黎明的第一缕光切开复形范畴时,我抓住了那个决定性的自然变换。
渊鸣者的链映射突然被扭转为反向微分,它们的上同调群开始经历灾难性的维度坍缩。
我用最后三克盐晶在虚空中画出Grothendieck谱序列,整片海域的同调枷锁瞬间燃烧成交换图表的灰烬。
海床裂开量子深渊的刹那,我终于触碰渊鸣者的Hochschild同调核心。
那些曾坚不可摧的液态金属,实则是被遗忘的循环群作用的固定点。
当我的盐化指尖刺入其中心子时,整座海洋突然静止在Tor函子的零点——这是所有模论战士梦寐以求的绝对湮灭时刻。
盐晶身体开始经历层消灭的绚烂死亡。
每块崩解的碎片都在演绎不同的局部化定理,神经突触的余辉里漂浮着导出范畴的残梦。
渊鸣者最后的哀嚎被转化为平展上同调的波纹,而我的意识正在穿透Waldhausen范畴的终极屏障。
当太平洋的系数环最终切换为特征零时,黎明的新生阳光里站着的已非人类。
我的骨骼里流淌着所有海洋生物的Ext群解,视网膜上铭刻着万有系数定理的逆否命题。
渊鸣者撤退前在四维时空刻下的诅咒,此刻正被我改写为整个生物圈的层上同调公理。
盐化的右手最后一次拂过海面,激起的涟漪自动排列成Grothendieck拓扑的覆盖。
我知道自己已成为活体的同调代数机器,永恒巡游在阿贝尔范畴与导出范畴的战争前线。
当下一轮血月升起时,或许会有新的数学恶魔从高维坠落,但至少此刻,潮声里终于只剩下纯粹的、未被扭曲的庞加莱对偶心跳。
当第一束伽罗瓦群穿透莫霍面时,我尝到了地球的心包积液。
指尖插入赤道裂谷的刹那,地幔柱涌出的不是岩浆,而是粘稠的层状正合列。
那些由橄榄岩晶体构成的茎结构,此刻正以Zariski拓扑的姿态在我视网膜上展开。
这是比渊鸣者更古老的创伤——整个行星不过是某个数学实体溃烂的层上同调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