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十安陆景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女扮男装,九千岁又被皇上亲哭啦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梨花雪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十安的脸上写满了不解,她疑惑地看向皇帝。“陛下?娶妻成家,这明明是臣的私事,为何陛下要如此干涉?”陆景珩的目光微微闪烁,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言辞来解释自己的心意。“朕……朕只是不想你耽误了人家姑娘的青春年华。”苏十安撇了撇嘴,“陛下说的在理,臣的确无法给予女子完整的幸福。”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几分释然。“朕会赏赐那女子丰厚的银两,再为她赐一门好婚姻,这样也算你没有亏待于她。”苏十安一听这话,心中的不满瞬间涌上心头。她猛地坐直了身子,目光如炬地看向陆景珩,仿佛要穿透那层薄薄的纱帘,直视他的内心。“陛下!”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几分不甘。陆景珩透过纱帘的缝隙,清晰地看到了苏十安那愤怒而坚定的眼神。他心中不禁微微一颤,意识到自己的话可...
《女扮男装,九千岁又被皇上亲哭啦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苏十安的脸上写满了不解,她疑惑地看向皇帝。
“陛下?娶妻成家,这明明是臣的私事,为何陛下要如此干涉?”
陆景珩的目光微微闪烁,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言辞来解释自己的心意。
“朕……朕只是不想你耽误了人家姑娘的青春年华。”
苏十安撇了撇嘴,“陛下说的在理,臣的确无法给予女子完整的幸福。”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几分释然。
“朕会赏赐那女子丰厚的银两,再为她赐一门好婚姻,这样也算你没有亏待于她。”
苏十安一听这话,心中的不满瞬间涌上心头。
她猛地坐直了身子,目光如炬地看向陆景珩,仿佛要穿透那层薄薄的纱帘,直视他的内心。
“陛下!”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几分不甘。
陆景珩透过纱帘的缝隙,清晰地看到了苏十安那愤怒而坚定的眼神。
他心中不禁微微一颤,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真的触动了她的底线。
“陛下就是看不起臣,臣虽然是个太监,但臣也有自己的尊严。臣吃喝用度上从不亏待自己,更不会亏待臣的未婚妻。臣也曾问过那姑娘,她是真心愿意和臣在一起的,她并不嫌弃臣的不完整。”
说完这番话,她重新躺了下去,翻了个身,背对着陆景珩。
苏十安的背影显得那么倔强,那么孤独。
显然,她已经生气了。
当着我的面撬我墙角,好气哦。
陆景珩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并非真的看不起阉人,只是心中的那份龌龊心思,不知该如何启齿。
他直直地盯着她的后脑勺,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长气,明明该生气的人是他,可此刻她却生气起来了!
陆景珩缓缓闭上了双眼,仿佛要将外界的纷扰全部隔绝开来。
梦里的小姑娘可乖巧多了。
才不会像苏十安这样气他。
今夜的小姑娘,红着眼睛,无助地坐在小床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陆景珩见状,心中一紧,急忙疾步上前。
“怎么了?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了你?”
他刚想在小床边坐下,却发现这小床似乎太过狭小,根本无法容纳他高大的身躯。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侧身,将小姑娘轻轻地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小姑娘依旧不言不语,只是默默地哭泣着,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而下,梨花带雨,让人心生怜爱。
陆景珩看着她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心疼。
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颊,:“别哭了,别哭了,有我在呢。”
翌日醒来,陆景珩眉头紧锁。
昨夜好不容易又见到小姑娘了,但她就这么哭了一晚上。
他的心情也是烦躁的很,只是自己也不知,这股莫名的烦躁究竟是因为谁。
他坐在床边,目光复杂地看着还在沉睡中的苏十安。
苏十安的五官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让陆景珩不禁心中一动,竟然有了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她的冲动。
“苏十安,你有没有心的?”
他的内心不断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是大奸佞,但他却始终忘记不了那夜听到她说对他忠心的那番话。
他闭上眼,决定再试探她一次。
苏十安从榻上醒来,朦胧的睡眼尚未完全睁开,便习寻找起陆景珩的身影。
然而,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那熟悉的帝王身影。
她微微一愣,随即起身洗漱。
待一切收拾妥当,她走出房间,正遇上匆匆而来的小福子。
“陛下呢?”苏十安开口问道。
“陛下此刻正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小福子恭敬地回答。
闻言,苏十安不禁微微蹙眉,心中涌起一股懊恼之情。
“怎么不叫醒我呢?”
苏十安有些懊恼,明明自己是来陪夜的,结果自己睡得比谁都死。
她的确太累了,昨天在梦里哭了整整一晚上,倒不是因为陆景珩看轻她是太监,而是因为昨日阮笙笙的到来,提到了她的义父。
她是想他老人家了。
苏喜在众人眼中是恶名昭彰的大奸臣,却对她如珍如宝,视若掌上明珠。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从记事起,苏喜便一直将她带在身边。
虽然为了掩藏是女子的秘密,苏喜让她扮作太监,但在吃穿用度上,却从未有过半分亏待。
苏十安虽然是个穿书者,但这些回忆却是真真切切在她脑海里的。
她亦是感受到了原身对苏喜的这种父女情,让从小是孤儿的她倍感温暖。
眼眶还微微泛着红,她调整了心绪,立刻前往御书房,寻找陆景珩。
早朝过后,当她正准备出宫返回自己的府邸时,却被小福子急匆匆地喊住了。
那一刻,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狗皇帝不会还要我陪夜吧?
苏十安不自觉地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际,仿佛还能感受到昨晚在那狭小逼仄的小榻上辗转反侧的煎熬。
那小榻比起第一次陪夜时所用的还要小上几分,更窄更局促,让她整夜都睡得憋屈至极,难受异常。
真怀疑这是狗皇帝故意的。
“九千岁,不好了!陛下刚从朝堂上下来就昏倒了!”
“什么?!”苏十安闻言,猛地瞪大了双眼。
昨日我才刚刚守了一夜,今日陛下怎么就病倒了?该不会是要让我来背锅吧?
她急忙跟着前来报信的小福子,一路疾步赶往龙寝宫。
此时的陆景珩正静静地躺在龙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丝毫血色。
苏十安快步上前,搭上他的脉搏,只觉脉象不稳,气息紊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快!赶紧宣太医!找沈淮之来!”她连忙吩咐宫人。
宫人们闻言,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跑去太医院请人。
不久后,沈淮之匆匆赶来,神色凝重。
“千岁爷,您还是先到外头去吧。下官要给陛下诊治,多有不便。”沈淮之客气地说道。
“本座为何要出去?以往本座都是陪着陛下的。”苏十安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沈淮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道:“下官要给陛下脱衣检查,千岁爷难道要在此观摩吗?”
苏十安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清了清嗓子,瞪了沈淮之一眼:“哼,本座在门外等你便是。”
说完,她便转身走出房间,站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而房间内,沈淮之迅速从袖中取出一粒药丸,轻轻捏开陆景珩的嘴,将药丸塞了进去。
不久后,陆景珩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双眼。
“追!”皇甫齐玉毫不犹豫地命令道。
苏十安看着后面的人越追越近,心中焦急万分。
无奈之下,她只能冒险一搏,直接翻墙进入了龙寝。
此时,龙寝内,皇帝陆景珩正悠哉地泡在温泉中。
突然,一名宫娥闯了进来。
他猛地坐起身来,以为又是哪个大胆爬龙床的宫女。
刚准备叫人,就听到那人的声音。
“陛下,是臣啊!”
陆景珩身形一顿,这声音是苏十安的。
他猛地抬头,眼前站着的人,一身宫娥装扮,样貌也很是陌生。
“十安?”他低声问道。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侍卫们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王爷,那刺客好像进了乾清宫!”
外头的人明显犹豫了片刻,随后,一个更为坚定的声音响起:“不好,皇上有危险!”
这声呼喊如同惊雷,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紧迫感。
皇甫齐玉脸色一变,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立刻吩咐道:“赶紧护驾!绝不能让刺客伤了皇上分毫!”
这些对话断断续续地传入苏十安的耳中。
她心中一紧,知道此刻已经容不得她多想。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温泉。
“陛下,得罪了。”
话音未落,她已毫不犹豫地扑进了温泉水中。
温泉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温暖而舒适。
苏十安是会枭水的,而且水性极佳。
她紧屏呼吸,任由身体在水中沉浮。
眼前的场景太过刺激,她双眼瞪得大大的。
!
女主吃那么好的嘛!
外头很快便响起了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焦急的呼喊声:“陛下,你还好吗?”
苏十安认得那是小福子焦急的声音。
陆景珩坐在屋内,神色淡然。
“可有何事?”
小福子在外头支支吾吾地回应:“是...是...宫里进了刺客,奴才这来看看陛下是否安好。”
陆景珩闻言,心中顿时明了。
他轻咳一声:“朕这里什么事也没有。让人去别处搜吧,别惊扰了朕的清净。”
然而,小福子却并未立刻离开,而是犹豫地说道:“陛下还是先开门吧,小人将衣服送进来就走。”
看来外头的人不亲眼看一眼里面的情况,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
门被缓缓推开,小福子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的身后,果然站着皇甫齐玉和其他侍卫,他们个个神色严肃,目光锐利。
“参见陛下。”皇甫齐玉等人齐声行礼,声音整齐而有力。
陆景珩看了一眼皇甫齐玉,诧异道:“镇南王这是亲自追捕刺客?”
皇甫齐玉拱手回道:“那刺客先袭击臣,幸好臣已经打伤了她。只是她好像进了乾清宫,臣怕陛下有危险,所以亲自带人来搜查。”
陆景珩闻言,眉头微皱,声音冷冽:“大胆刺客,朕这里无事。”
皇甫齐玉却显得有些迟疑,他的眼神总在不经意间瞥向屋里,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陆景珩心中明白,若是不让他看清楚屋内的情况,怕是他会以为自己派去的刺客刺杀他。
于是,陆景珩淡淡地说道:“镇南王可要进来搜查?”
皇甫齐玉闻言,连忙摆手:“臣不敢。惊扰圣颜,臣罪该万死。”
陆景珩微微一笑,道:“爱卿也是护主心切,朕又怎么会怪你呢。你们赶紧继续追捕吧,千万别让人跑了。”
皇甫齐玉最后看了一眼屋里,确认的确无人后,才带着人离开。
小福子将门关上,也退了出去。
屋内再次恢复了平静与宁静。
苏十安在水中憋了许久,此刻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苏十安眸子微深,轻轻捻动着修长的手指,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她缓缓起身,淡声道:“走,我们一同去看看。”
木槿紧跟其后,步伐轻盈,两人一同前往花厅。
刚在花厅的精致雕花椅上落座,苏十安便挥了挥手,示意侍立一旁的小厮:“把人带进来吧。”
不多时,小厮便引领着一位面容清秀、气质温婉的女子步入花厅。
这位女子身材娇小,穿着一袭淡雅的藕荷色裙子。
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直视着苏十安。
苏十安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心中暗自思量:这女子倒是颇有几分意思。
“你找我?”苏十安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地审视着眼前的女子,“叫什么名字?”
女子微微欠身,声音清脆悦耳:“民女名叫阮笙笙,是从陇西来的。”
苏十安闻言,开始仔细地上下打量着她,仿佛要从她的眉宇间读出些什么。
“你可有信物能证明你的身份?”
阮笙笙闻言,轻轻解开随身的包袱,从中小心翼翼地摸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木槿见状,上前一步,从阮笙笙手中接过玉佩,眼神中满是不屑与轻蔑。
这女子长得也就普普通通,竟也敢肖想她那绝色无双的师弟,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苏十安接过木槿递来的玉佩,仔细端详着。
随后,她从自己腰间解下一枚同样精致的双鱼玉佩,
那是她记事以来就一直佩戴的。
令人惊奇的是,当两枚玉佩轻轻一碰,竟然严丝合缝地拼在了一起,宛如天生一对。
“果然是我的未婚妻。”
此话一出,阮笙笙的眉眼瞬间弯成了月牙状。
然而,木槿却是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
“师弟,此事还需谨慎为妙。”木槿眉头微蹙,警觉道,“此女来得如此突兀,我怕其中另有隐情,或许是有人刻意为之。”
苏十安闻言,神色未变,她看向阮笙笙,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探究:“阮姑娘,可否告知我们,当年你我两家是如何定下的这门亲事?”
阮笙笙轻轻福了福身,声音柔和:“是家父与苏喜公公在多年前定下的娃娃亲,家父与苏公公颇有些交情。”
木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是师傅他老人家为师弟定下的亲事?”
苏十安微微颔首,心中已有了计较:“既是如此,那阮姑娘就先在此住下吧。”
她随即吩咐下人,将阮笙笙妥善安排到后院。
下人们得知这位温婉的女子竟是千岁爷的未婚妻,无不毕恭毕敬,丝毫不敢怠慢。
最终,阮笙笙被安排在了风景秀丽的揽月轩。
这里清幽雅致,环境宜人。
苏十安处理完手头的公务后,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未婚妻在府上,便决定再去探望她一番。
她步入揽月轩的院子,只见阮笙笙已经丝毫不见生涩,仿佛已将自己视为了这里的女主人。她正指挥着下人们忙碌着,安排着各种事宜,颇有几分当家主母的风范。
苏十安见状,不禁轻轻咳了一声。
阮笙笙这才察觉到他的到来,连忙转身行礼:“大人。”
苏十安微微一笑,语气温和:“阮姑娘,本座想与你单独聊聊,不知可否?”
阮笙笙闻言,立刻吩咐下人们退下。
下人们也极为识趣,纷纷行礼告退,留下苏十安与阮笙笙二人独处。
“大人里边请。”
阮笙笙轻声道:“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您叫我笙笙便好,这样更显亲切。”
苏十安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地看着她:“笙笙姑娘,本座是个太监,你可曾知晓?”
阮笙笙轻轻点了点头,眼中没有丝毫的惊讶与嫌弃,只有满满的坚定与温柔。
“那你可明白,太监与其他男子有何不同?若是你心中有所顾虑,想要退婚,本座是可以……”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阮笙笙温柔而坚定地打断了:“大人,笙笙绝不退婚。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父既然已经将笙笙许配给了大人,那么笙笙此生便是大人的人了,生是大人的人,死是大人的鬼,绝无二心。”
苏十安听着她这番话,眉心不禁突突直跳,心中暗自感叹:这女子怎地如此认死理,如此执着?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道:“笙笙姑娘啊,你可知道,本座在朝中是出了名的大奸佞,树敌无数,你就不怕被本座连累吗?”
“大人在外头做了些什么,笙笙一概不会过问。笙笙只知道,只要大人对笙笙好,就足够了。如果大人对其他人都很坏,那么笙笙在大人心中就是独一份的好,这样的夫君,那是多少女子都羡慕不来的幸福呢。”
苏十安倒吸一口凉气。
谁来救救这个恋爱脑啊!
见她如此冥顽不灵,苏十安也不想再多费唇舌,轻叹一声道:“那你好好歇息吧,等哪天想通了,若想退婚,你随时可与本座说。”
阮笙笙却突然大胆地拉住了苏十安的胳膊:“大人。”
苏十安诧异地看向她,不解其意。
阮笙笙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笙笙知道大人的秘密,笙笙不是来拆穿大人的,而是来帮大人的。大人莫要赶笙笙走。”
苏十安闻言,眸子瞬间微眯,一股危险的气息弥漫开来。
“哦?本座的秘密?笙笙姑娘倒是说说看,是何秘密?”
阮笙笙没有丝毫的畏惧,她踮起脚尖,凑近苏十安的耳畔,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缓缓开口道:“大人其实并不是太监。”
此话一出,苏十安的神色瞬间变得警觉而凌厉。
她死死地盯着阮笙笙,仿佛要将她盯出个窟窿来。
阮笙笙却依旧保持着镇定与从容:“大人不必紧张,苏喜公公是家父的恩公,当年大人的事情,恩公都已经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笙笙几年前及笄了就想来找大人了,只可惜那年家父突然去世,民女不得不守孝三年。
如今孝期已过,我终于能来帮助大人了。”
苏十安听着她的话,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暗自盘算着这个女子的来历和目的。
李尚书等人的脚步轻盈而迅速,很快就来到了乾清宫的门外。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推门而入,却被十二皇子拦住了。
“等等,尚书大人,我们不如先听听里面的动静。”
李尚书点了点头,两人将耳朵贴在门上,全神贯注地捕捉里面的动静。
然而,里面却出奇地安静,这让他们的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疑惑。
“难道九千岁已经得手了?”十二皇子低声揣测。
“天助我也!”
他们不再犹豫,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
“陛下,微臣救驾来迟,恳请陛下恕罪!”李尚书手持宝剑,声音洪亮,响彻整个乾清宫。
然而,当他们真正踏入乾清宫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们的心上,令他们瞬间愣在了原地。
乾清宫内,烛光摇曳,映照出皇上端坐在那象征无上权力的龙椅之上。九千岁则悠然自得地坐在皇上的一侧。
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你们来了。”皇上的声音平静而威严,让李尚书和十二皇子的心中生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皇上,微臣等听闻宫中有刺客潜入,恐危及皇上安危,特来护驾。”
李尚书面不改色地说道,尽管他的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只是那双紧握着宝剑的手却在微微颤抖,泄露了他的紧张。
皇上与九千岁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戏谑与嘲讽。
陆景珩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刺客?朕怎么从未听闻此事?你们这消息,倒是来得蹊跷。”
李尚书和十二皇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不仅中了计,还落入了苏十安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
这一刻,他们如同被剥去了所有的伪装,赤裸裸地暴露在了权力的面前,无处遁形。
“来人!”苏十安冷声道,“将这两个逆贼拿下,押入天牢,等候陛下发落!”
立刻,从乾清宫的暗处冲出一群侍卫,将李尚书和十二皇子团团围住。
“皇上,饶命啊!微臣等都是一片忠心,还望皇上明察秋毫!”
陆景珩的目光如同寒冰,冷冷地扫过陆逸轩:“十二皇弟?真是好久不见啊。”
陆逸轩闻言,心中一凛,立刻跪倒在地,行了一个大礼,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臣弟参见皇兄,愿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景珩的目光愈发冰冷,“这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朕居然丝毫不知,十二皇弟竟然还活着。那么,你为何一直不来见朕?难道是在躲朕吗?”
陆逸轩感受到陆景珩身上散发出的冷意,那冷意中带着浓烈的杀意,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回答道:“臣弟……臣弟一时糊涂,做了许多错事,还望皇兄能够大人有大量,恕臣弟无罪。”
此时,李尚书见形势不妙,心中暗自焦急。
他决定剑走偏锋,试图扭转局面:“陛下,微臣是得知九千岁意图逼宫,担心陛下安危,这才特意带人来救驾的。幸得陛下福大命大,安然无恙,真是苍天有眼啊。”
“哦?原来李尚书是来救朕的?那朕可真是要好好感谢你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苏十安,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十安,你想逼宫吗?”
苏十安立刻跪倒在地:“陛下,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世代忠良,又怎么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呢?请陛下明察秋毫,还微臣一个清白。”
明月鼓起勇气,先看了一眼苏十安,又偷偷瞄了一眼皇上。
最终,她颤巍巍地抬起胳膊,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人群中的李尚书。
“是他。”
李尚书瞬间愣住了,脸上满是惊愕与愤怒:“一派胡言!你这个大胆的刁奴,竟敢冤枉老夫!”
说着,他激动地冲向明月,就将人踹倒在地。
“李尚书,你这是要做什么?莫非是想杀人灭口,掩盖真相?”
苏十安又转身面向皇上,语气坚定:“陛下,您可是亲眼所见,李尚书此举实在可疑。他不把本座放在眼里也就罢了,竟还妄图找人污蔑本座和柳秀女的清白。如今,更是要在这大殿之上公然行凶,陛下您在他眼中,又算得了什么呢?”
李尚书此刻才意识到自己中了苏十安的计谋。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虽然年纪轻轻,但心机却如此深沉,不愧是被誉为“九千岁”。
他这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苏十安早已计划好的局。自己刚才还自以为是地得意洋洋,殊不知早已落入了他的圈套之中。
可恶!
着实太可恶了!
说了,和我斗,你还太嫩了,我可是看过原著的,你怎么斗得过我!
我早就知道这个叫明月宫女是李尚书的暗桩,原著里,女主可是吃了不少她的苦。我提前将她收买了。
没想到吧,她可是王牌无间道!
陆景珩的面色瞬间阴沉如水,他目光如炬,严厉地呵斥道:“大胆李安国!你竟敢以卑劣手段威胁无辜宫女,又妄图栽赃陷害朝廷忠臣,你可知你犯下的是何等滔天大罪!”
李尚书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他死死地盯着苏十安与陆景珩,仿佛要将他们生生吞噬一般。
随即,他发出一阵狂妄至极的笑声。
“哈哈哈哈!看来今日,这天家是真的要与老夫彻底撕破脸皮了!也罢,既然你们如此不识时务,那老夫也就无需再手下留情了!”
李安国在刚才匆匆赶来“救驾”之时,手中便已紧握长剑。
此刻,他那布满老茧的手更是紧紧按在了剑柄之上,仿佛随时准备出鞘的利刃。
他出身行伍,曾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将领,即便后来转为文臣,那骨子里的血性与战意也从未消散。
突然间,他身形暴起,长剑如龙,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取陆景珩要害。
“护驾!”
陆景珩身边的侍卫们,经过数月严酷的训练,此刻如同潮水般涌出,迅速将李尚书团团围住,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
其他刚才还在拥护李尚书的党羽,眼见局势突变,纷纷抽出腰间佩剑,准备以死相拼。
不成功便成仁。
大殿之内,瞬间被一股浓重的肃杀之气所笼罩。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福子护着陆景珩去偏殿避难。
苏十安急忙拉起柳南絮和明月,“你们也去躲起来。”
二人哪有见过这样的情景,早已经被吓得软了双脚,不知所措。
她一把拉起呆立当场的柳南絮,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扶住同样惊慌失措的明月,三人几乎是踉跄着向偏殿奔去。
大殿之中,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厮杀之声震耳欲聋。
啧啧啧,没想到李老头有两把刷子。
她目光所及之处,一名小侍卫即便被敌人击中,口吐鲜血,也依然咬紧牙关,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誓死抵抗。
好忠心啊。
青峰也在这场混战中不幸中剑,鲜血如泉涌般溅到了李安国的脸上,遮蔽了他的双眼。
苏十安大喊一声。
她的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扑向陆景珩,将人紧紧护在自己的身躯之下。
窗外,黑衣人射出的两枚寒光闪闪的飞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令人心悸的弧线后,最终无力地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见形势不妙,那黑衣人没有丝毫犹豫,身形一闪,便如同夜色中的幽灵般一跃而起,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不远处,青峰带领着一众小侍卫并未走远,他们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立刻调转方向,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陛下!臣等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别废话了,情况紧急,还不快追!”苏十安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
“是!”青峰闻言,立刻站起身来,带领着手下的一众侍卫,全都追了出去。
直到此时,苏十安才猛然间意识到,陆景珩还被他紧紧地压在身下。
她连忙手忙脚乱地将陆景珩扶起,一脸关切地问道:“陛下,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陆景珩心中暗自腹诽,但表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只是,刚才被苏十安踩到的大脚趾实在太过疼痛,让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抽搐的神色。
尽管如此,他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多谢十安及时相救,朕无碍。”
苏十安心中暗自嘀咕。
他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道以为是我派人刺杀的?
“陛下,你新养了侍卫?”苏十安随口问道。
但却触动了陆景珩心中那根紧绷的弦。
陆景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心中如同被巨石压住,暗自焦急不已。
难道,这么快就被她察觉了吗?
他利用苏十安远赴江南的三个月时间,秘密训练了一批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侍卫,原本打算将其作为对抗苏十安的筹码。
然而,此刻的计划似乎已然暴露,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陆景珩的内心如同翻涌的波涛,但表面上却极力维持着平静。
而苏十安,似乎对他的异常毫无察觉,依旧云淡风轻地询问着:“陛下,您的脸色怎会如此难看?不会真的病了吧!”
陆景珩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颤抖,自己目前尚非苏十安的对手。
苏十安关切地伸出手,轻轻抚上了陆景珩的额头,“不烫啊。”
“那群小侍卫是...”
陆景珩正欲开口解释那群侍卫的来历,却被苏十安的话语打断。
“陛下,您确实应该训练一些人留在身边。毕竟,臣不能时刻陪伴在陛下左右,保护您的安全。”
此话一出,陆景珩怔愣住了,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苏十安其实早已洞悉一切,她当然记得原著中这群侍卫的用处。
但那是在后期的剧情中的事了,此时的他们不过是一群尚未成长起来的“弱鸡”。
自己既然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她不会重蹈原身的覆辙,她可是要“走”的人。
青峰带人返回:“陛下,那刺客狡猾至极,已然逃脱了我们的追捕。”
“什么?!”苏十安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必须将他捉拿归案,而且,要活的!青峰,你即刻替本座传令木槿,让他率领更多的精锐去搜捕,务必确保刺客无处遁形。”
青峰迅速瞥了一眼陆景珩,见皇帝轻轻颔首,他立刻应声:“是,微臣遵命。”
就在这时,陆景珩突然伸出手,紧紧拉住了苏十安的胳膊:“十安,朕……朕心中甚是惶恐。”
苏十安只觉一股寒气自心底升起,她心中暗惊。
她强压下心头的疑惑,关切地提议道:“陛下,臣这就去为您请太医过来。”
“别走。”陆景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
“啊?”
苏十安被他的反应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十安,今日你就留下来陪陪朕吧。朕身体无碍,只是那刺客尚未落网,朕心中实在难安,生怕他又会突然来袭。”
苏十安目光锐利地审视着陆景珩,心中暗自揣测:
这家伙果然在怀疑我!这是故意不让我回府,想要试探我吧。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陛下,那臣今晚睡哪里?”
陆景珩微微一笑,随即吩咐小福子:“去,在朕的龙榻旁抬张小榻来。”
小福子迅速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一张精致的小榻便出现在了龙榻之侧。
“十安,今晚就委屈你睡在这张小榻上了。”陆景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歉意,“朕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可朕是真的害怕…”
苏十安看着这张小榻,再瞅瞅陆景珩那张宽敞舒适的龙床,她内心不禁狂翻白眼:
这狗皇帝,真是会享福!
夜深人静,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屋内。
苏十安侧躺在小榻上,辗转反侧,最终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已经沉睡中的陆景珩的侧颜上。
这鼻子,挺拔而英气,眉骨深邃,轮廓分明,不愧是这部小说的男主角,长得还真不错
不能看了,快睡觉。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陆景珩,紧闭双眼。
而此时的陆景珩,一直在闭眼假寐,但实际上他并未真正入睡。
他的被子下,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这是他为了以防万一而准备的。
他早就察觉到了苏十安对他的打量,心中暗自警惕,想着若是对方真的对他下手,他必是要放手一搏。
身边小榻上传来了苏十安匀称而平静的呼吸声。
陆景珩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对方并无恶意。
于是,他也逐渐放松了警惕,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在梦中,他又来到了那间熟悉的屋子。
这里他已经来过很多次了,那里有可爱的姑娘。
果然,这一次也不例外,姑娘已经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只是,今日的床似乎比平日里小了一些。
陆景珩并未多想,他轻轻地走过去,将姑娘抱在怀中。小姑娘依旧乖巧、柔软。
她面若芙蓉,令人陶醉。
陆景珩忍不住低头,深深地拥吻了她。
她的唇比花瓣还要娇嫩,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往里探探。
小姑娘还有些抗拒,贝齿紧紧抵住。
他不断试探,纠缠中,银丝缠绕,小姑娘瞪大了杏眼。
他有些生气,却又不愿表露出来,只是冷冷地放下轿帘,“回寝宫。”
他回到自己的龙寝,心中那份莫名的烦躁与失落仍旧难以平复。
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了桌上那半块苏十安未曾吃完的水晶糕上,那晶莹剔透的糕点似乎勾起了他心中的涟漪。
鬼使神差之下,他竟伸手拿起了那块糕点,细细地品尝起来。
一旁的小福子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嘀咕:
自家的万岁爷向来对甜食不感兴趣,今日居然如此反常?居然吃起了九千岁吃剩下的半块糕点!万岁爷真是爱惨了九千岁!
陆景珩细细品尝完那块糕点后,还有些依依不舍,似乎觉得意犹未尽。
然而,猛然间,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心中不禁一惊:自己在做什么?他可是堂堂一国之君,怎能如此失态?
他摇了摇头,试图甩掉心中的杂念。
他不是断袖!
更不可能喜欢上一个太监!
这一切的混乱,定是因为她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才使得他君心大乱,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他定是认错了人,才把这份感情当成了寄托。
对!
就是这样!
他只是把苏十安当成了神女的替身,只是因为那一模一样的脸罢了!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召青峰前来见朕。”
“喳。”小福子应声而去,不久后,青峰便匆匆赶到了御书房。
“臣参见陛下。”青峰恭敬地行礼道。
“青峰,朕有一件事交予你去办。”陆景珩认真说道:“你派信得过之人即刻起前往陇西,替朕去寻一个人。”
盛夏,热浪滚滚,白昼喧嚣。
苏十安在贤王府里静养了三日,得益于沈淮之慷慨赠予的珍贵良药,她腿上的伤口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如今已大致无碍。
今日,她终于再次踏出了府邸的大门,身着一袭暗红色蟒袍,英气风发。
早朝后,陆景珩特意将她留了下来。
李尚书知道,按他们那日定下的计划,今日就是陆景珩的死期。
在乾清宫的暖阁内,陆景珩端坐在精致的雕花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如玉的玉佩,那玉佩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翻转跳跃。
“十安,你确定他们会上当吗?”
“陛下您就放心吧。”
不久之后,小德子脚步匆匆地走进大殿,一脸恭敬地禀报道:“九千岁,消息已经按照计划传出去了。”
“好!”
苏十安站起身来,缓缓走向窗边,透过半开的窗棂,可以看到外面细雨蒙蒙,雨丝如织。
她轻声说道:“下雨了,陛下。”
陆景珩闻言,也转头看向窗外,目光深邃而复杂。
他轻嗯一声,“这雨来得正好。”
是了,今日这场雨会冲刷掉很多东西。
罪恶、贪婪、欺瞒……一切都会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夏日的风带着热意,吹拂着她的衣摆,发出轻微的响声。
与此同时,李尚书与十二皇子正率领着一支训练有素的人马,悄然逼近了乾清宫。
山雨欲来风满楼,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尚书大人,消息可靠吗?”十二皇子压低了声音,但却问的谨慎。
“殿下请放心,绝对可靠,我的眼线亲眼看到九千岁进入了乾清宫,而且宫中的守卫都被他支开了。”李尚书自信满满地说道,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们可是得到密报,此刻的乾清宫内正在“厮杀”,刀来剑往,好不“热闹”。
茶香袅袅升起,与氤氲的茶气交织。
苏十安掀了掀眼皮,目光落在那杯热气腾腾的茶上,心中五味杂陈。
没脸看,实在没脸看。
她不知道自己昨晚做了多过分的事,难道真的把人掰弯了...
此时,青峰急匆匆地步入龙寝,显然是有要事需要禀报。
“参见陛下,臣有紧急要事相报。”
陆景珩知道青峰的性格,这人向来是沉稳的,一大早就跑来了龙寝,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锐利地望向青峰,等待着他的下文。
“何事?”
青峰的目光在皇帝身边的苏十安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迅速低下头,似乎有些犹豫。
他的这一举动,无疑加深了苏十安心中的好奇与玩味。
苏十安微微眯起双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看来,此事是臣不能听的秘密呢。那陛下,臣就先告退了,以免打扰了您的正事。”
陆景珩不想让她就此离去。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把拉住了苏十安的手臂。
“十安,你并非外人。”陆景珩向青峰传达一个明确的信号,“青峰,你尽管说,无需隐瞒。”
跪在地上的青峰闻言,心中不禁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久前自家主子还对这个九千岁苏十安心存戒备,甚至还秘密练兵有意对付她的。
然而,此刻陛下的态度却截然不同,仿佛一夜之间,两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青峰神色凝重,缓缓开口道:“御书房,于昨夜深更时分,不幸遭遇窃贼之手。”
“什么?!”苏十安与陆景珩几乎在同一瞬间惊呼出声。
陆景珩急忙追问,焦灼道:“究竟失窃了何物?”
青峰面露难色,吞吞吐吐,仿佛每一个字都重如千斤:“陛下,那……那玉玺,传国玉玺……”
闻听此言,陆景珩勃然大怒,一巴掌重重地拍在龙案之上,震得案上笔墨纸砚一阵乱跳。
“一群废物!”他的怒喝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震得人心神俱颤。
苏十安亦是眉头紧锁,追问道:“木槿呢?他昨晚是如何巡逻值守的?怎会让宵小之辈有机可乘!”
青峰低声道:“木大人此刻正全力追查此事。据初步推测,窃贼很可能是趁昨夜宫中举办盛宴,众人皆忙于筹备与欢庆之际,潜入御书房行窃。”
苏十安心头一沉。
回想起昨夜木槿确实肩负起了宫宴安全的重任,但也应该会妥善安排人巡逻的啊。
除非此人对皇宫极为熟悉,才能完美避开御林军的巡逻。
陆景珩的脸色此刻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凌厉与愤怒。
传国玉玺的失窃,绝非小事一桩,那可是先祖传下来的至宝,象征着皇权的正统与威严。
一旦玉玺不在,他这个皇帝的宝座便如同无根之木,摇摇欲坠。
更何况,这里是戒备森严的皇宫,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连他的御书房都能被贼人轻易闯入,这简直就是对他权威与尊严的极大侮辱与挑衅。
“陛下,此事不能伸张!”
陆景珩自然也是明白的,若是不快点找回玉玺,必将引起朝野动荡,人心惶惶。
“那十安,你可有怀疑之人?”
苏十安的脑海中此刻如同走马灯般疯狂回放着原著中关于丢失玉玺的片段。
但遗憾的是,她看书时总是偏好于男女主那些甜蜜缠绵的感情戏,对于权谋斗争的部分总是选择性地跳过。
“臣女柳南絮,参见陛下,参见九千岁。”
一道温婉的声音轻轻响起,伴随着一位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子缓缓上前,她姿态优雅地行着礼。
她的容貌虽非倾国倾城,却也清秀可人,带着一种大家闺秀特有的温婉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显端庄大方,更添了几分母仪天下的风范。
苏十安在一旁暗自腹诽,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原著中的女主,这份气质与风范,即便是封为皇后,也是当之无愧的。
她的目光在柳南絮身上流转,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玩味。
“柳姑娘是出自柳将军府的。”
苏十安故意压低了声音,在陆景珩的耳畔轻轻提醒道。
喂喂喂,狗皇帝,我可提醒你了啊,这位柳姑娘的娘家可是手握重兵,不可小觑。
她说话间,温热的气息轻轻喷洒在陆景珩的耳侧,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使得他的耳朵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
苏十安侧头望去,恰好捕捉到陆景珩那微微泛红的耳尖,心中顿时明了:这狗皇帝,竟然害羞了!
她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好笑,同时也不禁感慨:
果然和原著中描写的一样,陆景珩对柳南絮一见钟情。
苏十安为了给柳南絮创造更多展现自我的机会,故意引话道:“柳姑娘,不知你可否有什么特别的才艺,愿意在这大殿之上为陛下展示一二?”
柳南絮微微欠身:“民女愿为陛下献上一支舞蹈。”
陆景珩微微颔首,以示同意:“可。”
然而,柳南絮并未立即开始,而是再次请求:“民女这支舞蹈颇为特别,还需准备一些东西,请陛下恩准。”
陆景珩虽有些不悦,但仍耐着性子问道:“还需何物?”
柳南絮答道:“民女想边跳舞边作画,以画入舞,以舞绘画。”
苏十安听闻此言,眼睛顿时一亮,这简直是电视剧里才有的绝妙桥段啊!
她内心激动地已经拍小手了。
“陛下,臣想看。”苏十安趁机附和道。
陆景珩无奈地看了苏十安一眼,眼中却满是宠溺。
他点了点头,让宫人迅速准备好了柳南絮所需的物品。
“臣女献丑了。”
柳南絮再次欠身行礼,随后,琴声如行云流水般响起,迸落出一串串清脆悦耳的叮咚声。
只见音乐袅袅中,柳南絮随着旋律,轻盈起舞。
曼妙的,优雅的。
大殿上的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婷婷袅袅的美人。
她如同从画中走出的仙子,穿梭在四片白绢屏风之间。
舞动的身姿,忽而疾如闪电,忽而柔如微风。
衣袂飘飘,如梦如幻,如痴如醉。
更令人惊叹的是,柳南絮在舞蹈的同时,还提笔在白绢上作画。
她的画笔随着舞姿的流转而挥洒,每一笔都恰到好处,仿佛与舞蹈融为一体。
苏十安看得目瞪口呆。
而陆景珩的心思却并未完全放在柳南絮的表演上。
他时不时瞥向一旁的苏十安,见她樱唇微微张开,同梦里那张兰气轻扬的小嘴替如出一辙。
柳南絮在四扇屏风之间绕来绕去,转眼间,已将四扇屏风全部画完。
随着最后一声的琴韵落下,她画完了最后一笔,然后优雅地退在一旁。
大家这才看清,那四扇屏风上,竟然分别画着“春、夏、秋、冬”四幅画。
且每一幅画都画得极为生动逼真。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在大殿中回响,苏十安带头鼓起掌来。
其他秀女们对柳南絮投去的却是嫉妒的目光。
“陛下,柳姑娘真的好厉害。”苏十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她真心为柳南絮的才艺所折服。
快,把人留下!
苏十安在心中暗自叫好,她期待着柳南絮能够被陛下赏识,留在宫中。
然而,感受到苏十安对这女子如此欣赏,陆景珩的心中却更添了几分怨念。
他轻轻吐出四个字:“不过尔尔。”
这四个字如同寒冰般瞬间冻结了大殿上的气氛,众人纷纷噤声,不敢再言语。
柳南絮闻言,顿时羞愧难当,她低下了头,面红耳赤,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苏十安不解地看向陆景珩。
?
陆景珩没有理会苏十安的目光,他淡淡地吩咐道:“你下去吧,下一个。”
柳南絮低着头,默默地退至一旁。
她的心里顿时涌起失落与沮丧,她是万万没料到陆景珩会看不上她。
陆景珩见苏十安的视线紧紧盯着那柳南絮,心中莫名泛起酸意。
他突然揉着头,露出痛苦的神色,他低声说道:“十安,朕的头好痛啊。”
苏十安见状,心中一惊,连忙扶住他,关切地问道:“陛下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陆景珩微微摇头,神色有些疲惫:“不知道,突然之间就痛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快宣太医!”苏十安焦急地说道。
“今日这选秀先暂停吧,等朕身体好些再说。”
苏十安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刚才陆景珩看到柳南絮还害羞了的。
怎么突然就变化如此之大。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对众人说道:“各位秀女先回储秀宫吧,选秀大典推迟几日再继续。”
“是。”
众人闻言,纷纷行礼告退。
苏十安扶着陆景珩回到了龙寝,她看着陆景珩痛苦的神色,替他揉了揉眉心。
“这样可好些?”
她的指尖微凉,但却软软的,陆景珩觉得一阵舒服。
沈淮之匆匆赶来,脚步急切,他迅速来到陆景珩的床前,神情专注地为陆景珩把起脉来。
他的手指轻巧地搭在陆景珩的手腕上,闭目凝神,仔细地感受着陆景珩的脉象。
片刻之后,沈淮之缓缓睁开眼睛,眉头微蹙,他看向陆景珩,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陛下的脉象有些紊乱,可是今日里发生了何事,让陛下忧心忡忡?”
苏十安闻言,心中一紧,她连忙解释道:“陛下之前还挺好的,精神也不错,刚才还在看秀女的表演呢。”
“朕也不知怎的,只是刚才看了那秀女转来转去,朕的头就晕得很,那女子可能与朕八字不合。”
陆景珩故意找了这么个理由。
沈淮之闻言,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原来是这样。陛下可能连日内太过操劳,国事繁重,还是要多多保重龙体啊。臣这就给陛下开几副安神药,陛下记得按时服用,好好歇息几日。”
苏十安闻言,心中稍安,她亲自送沈淮之出门。
待走到门外,她轻声问道:“你老实和我说,他到底怎么样?别瞒着我。”
“下官刚才已经说了...”
“少来,你好好说。”
苏十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显然二人关系匪浅。
小福子对着石院首抱怨着:“陛下今日泡温泉时,镇南王突然带人闯入抓刺客,陛下这才不慎受了风寒。”
这番话半真半假,最叫人难以分辨。
沈淮之原本正在家中研读医书,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听闻陛下龙体抱恙,他心中大骇,立刻放下手中的医书,一刻也不敢耽误,匆匆赶往乾清宫。
当他踏入乾清宫的偏殿时,目光扫过屋里的二人,心中不禁微微一怔。
只见一宫娥装扮之人坐在床榻上,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苏十安。
原来她穿女装是这样的。
沈淮之的心中疑惑丛生,却不敢贸然开口询问。
他难道已经向陛下坦白了自己的秘密了?
沈淮之在心中暗自揣测,却仍然故作不知,开口问道:“这位宫人是...”
“淮之,你也没认出她吧?她是十安。”
沈淮之闻言,再次看了一眼苏十安,只见她对自己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要多说。
他心中了然,微微皱起眉头,故作惊讶地说道:“九千岁原来还有女装癖?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苏十安闻言,瞪了沈淮之一眼,假装生气地说道:“你这个沈淮之,少来曲曲本座。本座自有本座的顾虑。”
沈淮之与苏十安在外人面前总是装作不熟,甚至有时候还会有些针锋相对。然而,这却是他们为了更好地保全对方而故意为之。
陆景珩解释,“十安为了在宫内替朕找一物,也是为了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
沈淮之闻言,眉头微挑:“这宫里还有九千岁不能堂而皇之搜查的地方吗?以您的权势,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苏十安在一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反驳道:“你懂个屁!若是大张旗鼓地搜查,岂不会打草惊蛇?我这叫忍辱负重,懂不懂?”
沈淮之嗤笑一声,“所以就要穿女子的衣衫?”
他刚才进屋见到她的女子装扮实在是吓了一大跳的,此刻内心还在砰砰直跳。
若是被帝王知道真相....他这些年替苏十安隐瞒的秘密也将大白于天下,到那时,他恐怕难逃欺君之罪。
“这宫里随处可见的不就是太监和宫女吗?我若扮成太监,岂不是多此一举?本座本来就是啊。这谁不知道本座,谁又不认识本座!要乔装当然要让人意想不到。”
沈淮之听完,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心中暗骂苏十安鲁莽、混蛋,却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机智。
“臣是个医者,不懂那些。臣还是为九千岁看看伤口吧。怎么伤的?”
“中了暗器。”
沈淮之夫人目光落在了苏十安身上,又顾忌到皇帝陆景珩在场,便恭敬地开口道,“陛下,臣接下来要为九千岁处理伤口,过程中可能会有污血流出,场面有些脏乱,还请陛下回避一二。”
陆景珩闻言,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不愿。
“朕不走,朕要亲自守着她,十安是为了替朕调查才受的伤,朕怎能弃她而去?”
沈淮之闻言,面部微微抽搐。
苏十安连忙开口劝阻:“陛下,您还是先出去吧,臣真的不习惯被人这样观看。”
然而,陆景珩却固执地摇了摇头:“你老实躺好,把裤子脱了。朕要亲眼看着你上好药,才能安心。”
苏十安闻言,惊得瞪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皇帝面前脱裤子,这简直太过荒唐了!
过了许久,她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问道:“为……为何要脱裤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