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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阅读凌晨四点的姑娘

适闲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凌晨四点的姑娘》,主角分别是浩子柳梦,作者“适闲客”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太紧。”三轮车司机看着我俩,问道:“你俩是外地的?”我俩点点头,问道:“你怎么知道?”司机笑道:“你跟那些人干什么?难道你俩是警察?”浩子笑道:“这个不能跟你说。你就跟上去就行了。别露馅了,离远点。知道他们在哪里停就行了。”司机忽然神秘地说道:“要不是警察,你俩就拉倒吧,别弄自己一身麻烦。”我问道:“为......

主角:浩子柳梦   更新:2024-04-05 1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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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浩子柳梦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章节阅读凌晨四点的姑娘》,由网络作家“适闲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凌晨四点的姑娘》,主角分别是浩子柳梦,作者“适闲客”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太紧。”三轮车司机看着我俩,问道:“你俩是外地的?”我俩点点头,问道:“你怎么知道?”司机笑道:“你跟那些人干什么?难道你俩是警察?”浩子笑道:“这个不能跟你说。你就跟上去就行了。别露馅了,离远点。知道他们在哪里停就行了。”司机忽然神秘地说道:“要不是警察,你俩就拉倒吧,别弄自己一身麻烦。”我问道:“为......

《完整章节阅读凌晨四点的姑娘》精彩片段


水上公园,最不缺的就是人了,陌生人,熟人,甚至仇人。

我一手拉着柳梦,一手拽着浩子,快步地离开了那个摊位,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浩子莫名其妙,问我:“怎么了,忽然间?”

我正色说道:“花姐。”

浩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问道:“你看到了?”

我点点头,说道:“这里有点危险了,不能再在这里玩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浩子点头表示了同意,问我:“不报警么?”

“现在报警也没什么用,等警察来了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而且,这是邻省,当地的警察会不会抓她还不一定呢。搞不好都是她的势力。咱们,还是先走吧。”我说道,心里却在盘算着好不容易发现了线索,要如何才能够顺藤摸瓜、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考虑半天,浩子忽然说道:“柳梦和刘莉先回去吧,带着孩子。我跟你两人留下吧。”

刘莉忽然啊了一声,很是惊诧,问道:“你们俩留在这里干嘛?”

柳梦也不同意,摇着头说道:“别管她了。我们就还是走了算了,惹不起的。”

浩子看着我,问道:“我太了解你了。你说干不干,反正你干,我就陪你,不可能就你一个人的。”

我看着浩子脸上严肃的表情,知道他这是来真的了,我对柳梦说道:“你们先回去,带着孩子先回去。我和浩子偷偷摸摸找点线索去。”

柳梦一脸的担忧,说道:“算了吧,她后面好几个打手呢。”

刘莉也是出现了惊慌,说道:“你们俩又不是警察,回家好了。”

浩子看着我,不说话,仿佛是在等待我的决定。我说道:“这个人,如果不把她扳倒的话,将来她就一定会爬到我们头上去。在城里我们也好,你们的理发铺也好,就不会有好日子过。我必须要找点线索出来,放心吧,我们只是跟踪看看,绝对不会直接就冲上去。”

浩子点点头,说道:“弄清楚她住在哪,可以偷偷告诉你的那个警察朋友。”

柳梦说道:“那你要不把丁所长叫过来好了。”

我笑道:“糊涂了吧,这里是邻省,丁所长老远着了呢。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我俩悄悄跟着,离得远远的,知道她们在哪里藏着躲着,就行了。”

两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说话。

浩子笑道:“行了,你俩回去吧。我们两个人,不会有事的。这里这么多人呢,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再说,我俩又不傻,不会主动惹事的。吃完饭之前,肯定回家了。”

好说歹说,柳梦和刘莉,带着孩子,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车。保证了妻子孩子的安全之后,我俩就可以放开手脚、有些毫无顾虑了。

左顾右盼,生怕撞见了花姐她们,我和浩子小心翼翼回到了水上公园,站在广场外侧往里头看,找着花姐一帮人到了哪里去了。

正没头没尾的时候,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吼声。我和浩子一对眼,从最外侧绕过去,躲在其他摊位的夹缝里,往那边看。

果然是花姐。

她带着几个人,正站在一个售卖烤红薯、烤玉米、烤梨的小摊位面前。摊位老板是一个50岁左右的大爷,穿着老旧的中山装,外头套了一件黄绿色军大衣,戴着个黑色皮帽子,正在那里搓着手,喃喃说些什么。

花姐吼道:“你用了我的地盘,不给管理费的?啊?拿钱!”

那大爷一脸不忍,说道:“我都还没挣到那么多钱呢,给了你,还赔本了。”

花姐一脸不屑,骂道:“你挣不到钱,关我屁事!你不想在这里摆摊,有的是人想在这里摆摊!不给钱,就给我滚蛋!别他妈废话!”身后那几个打手默默就走到了前头,一副要动手砸东西的样子。

大爷有些害怕了,从怀里上衣兜掏出来一个塑料袋,缓缓打开,塑料袋里包着几张零钱,一块的,五块的,反正面额最大的也不过是一张十块的。数了半天,加一块还不到四十块钱。颤颤巍巍,给花姐说道:“没有钱,没挣到钱,就这么点!”

花姐显然是怒了,吼道:“你耍我?操!拿这点钱恶心我?给我砸!”

那几个打手听完这话,冲上前去,几个人手脚并用的把烤好了摆在炉子边缘的红薯、玉米、梨,一股脑给扔到了地上,摔成了粉碎。大约是有些烫,几个人的手还被烫的直用嘴吹。

可怜大爷敢怒而不敢言,一个人蜷缩在炉子后面,一脸的不甘,手都在颤抖。

周围有些群众都围了过来,有人也说了一句“好了,没有钱给你,就算了吧”。花姐登时就怒了:“谁说的?谁?给老娘站出来!没有钱,没有钱就能用我的地盘么!天下有这么好事!我去你家里住,好不好?!啊!没有钱,没有钱怪我么!”

那几个打手四处指着,比划着,要揪出说话的人。周围的人,却纷纷是低下头,慢慢就散了开了。卖红薯的大爷自己蹲在地上,把摔碎的红薯、玉米、梨子给捡起来,口里念叨着:“好好的东西......可惜了......正甜的梨。”

附近有几个小朋友路过,一脸茫然地看着大爷。大爷脸上却忽然一笑,把捡起来的还有些完整的一部分红薯、梨塞到小孩子手里,说道:“乖,拿去吃吧,不要钱,可甜了呢。”黢黑的面孔,挤出了一个并不那么好看的笑容,深深的皱纹里却还隐藏着最纯粹的朴实。

原来在平凡的外表下,竟也藏着高尚的灵魂。

小孩子接过去,说了一句“谢谢爷爷”,一蹦跶一蹦跶跳走了。大爷搓着手,在那里呵呵笑,仿佛是已经忘记了自己还处在被欺负的境地中。

花姐对于大爷的这一举动,显然是不耐烦的,指着大爷骂道:“你这个老东西,赚不到钱,还他妈有脸给别人送?那他妈是我的钱,你凭什么送给别人?操!犯贱!”

几个打手立刻就是又上了几脚,有一个打手还顺带踢了大爷一脚。大爷瘫倒在摊位后面的草丛里,站起身来,自己打打身上的泥土和冰雪,不敢抬头看花姐,低头在那里等着。

花姐一脸的不耐烦,骂道:“你说说你这个人,能有个什么出息?屁他妈都不敢放一个?算我他妈倒霉,怎么能碰上你这样的人?妈的,要不是什么扫黑除恶,我他妈用得着回来这个地方,城里的钱他妈挣得多了去了!”

说完,骂骂咧咧带着几个打手又走向了其他摊位。

浩子问我:“你什么感受?”

我说道:“做一个缩头乌龟,最难,但是一点也不丢人。”

浩子支棱着大眼睛,看着我,貌似有些惊奇,良久,低头说道:“这话还真是至理名言。”

大爷已经在收拾自己的摊位了,看样子今天生意是做不成了,一个人拉着木板车,从人群中挤出去。不知道是没了力气,还是因为没了心气,拉半天愣是没推动,上不了桥。我和浩子走过去,看看花姐压根没瞧这里,在后面把大爷的板车给推了过去。

过了桥,大爷一抬头,看见我俩,笑道:“谢谢啊,恁两位大哥。”

我一笑,对大爷说道:“大爷,你做得对。跟他们,犯不上生气。自会有人处理他们的。”

大爷脸上一动,嘴角抖动了几下,终究没说出话来,低头笑一笑,拉着板车走了。

我和浩子走过桥来,依然是绕着最外侧,却看到花姐已经走出了好远。加快脚步,跟了过去。花姐原来上午就已经来过一趟了,下午不过是在巡逻一遍,所以这会子功夫,倒已经收了差不多了。

她跟身后那几个人站在广场一个开阔地方,周围的人都纷纷避开他们,仿佛他们是瘟神一般,在那里数着钱。不大会,花姐骂道:“才他妈600多块钱,操,费半天劲,还害我生气,半天就这么点钱。妈蛋,早知道还是回城里去了,也不知道彪子怕个啥。”

几个打手也是一声不吭。花姐皱皱眉头,手一挥,几个人就转身离去了。

我和浩子赶紧地跟在后面,远远地看着,这就是我们俩的目的,要知道花姐究竟躲在了哪里,住在了哪里,这样等回去之后,可以提供给丁所长。

花姐她们几个在不远处的一个公路旁,上了一辆面包车,车子缓缓动起来。我和浩子没办法,瞧见后面有一个三轮车,也就坐了上去,说道:“就跟着前面那个面包车就行了,别跟太紧。”

三轮车司机看着我俩,问道:“你俩是外地的?”

我俩点点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司机笑道:“你跟那些人干什么?难道你俩是警察?”

浩子笑道:“这个不能跟你说。你就跟上去就行了。别露馅了,离远点。知道他们在哪里停就行了。”

司机忽然神秘地说道:“要不是警察,你俩就拉倒吧,别弄自己一身麻烦。”

我问道:“为啥?”

司机不说话了,呵呵笑了一声,发动了车子,缓缓地跟在面包车后面。面包车左拐右拐,在一个老旧小区前面停了下来。三轮车离得远远的,停下了车。我和浩子下了车,付了车钱,慢慢走过去。

面包车已经空了,他们应该是进到了小区里面。三轮车司机却忽然又开过来了,说道:“你俩,还是赶紧走吧。我劝你一句,大过年的,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就行了。赶紧走吧。”说完,一捏油门,自己开着三轮车走了。

我看看四周,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又看了看这个老小区,墙上有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朱雀小区。拍了个照片。

浩子探头探脑往里看了看,问我:“要不要进去?”

琢磨了一下,来都来了,进!

我俩蹑手蹑脚进去了,老旧小区大概都一个样,没有物业,没有安保,没有人管。小区不大,稀稀拉拉就十幢左右房子,都是六层高,没有电梯,外层的墙皮很多都已经脱落了,露出了红色的瓦来。黑压压的电线聚集在一起,横七竖八穿来穿去,像是上个世纪的东西。

花姐居然能住在这样的小区里面,还真是有够能屈能伸的啊。

小区里除了几个行动迟缓的老人,没有看到任何别人的身影。我和浩子溜达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正想着要离开呢。就听到有人在楼层里叫嚷起来了:“又他妈带回了一个,你不嫌烦哪,你他妈是种猪啊?”

接着就是啪一下的声音,这要是打在脸上,估计脸都得被打得通红。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你他妈有病!作死你?再他妈打一个我看看,我不卸了你!”

女人说道:“对我凶,有什么用?有本事,能让我缩在这个鸟地方?凶,跟他妈公安去凶啊,有家都回不了!”

这回是啪一下,又是一个耳光。我估摸着是女人挨了打。果然,女人也不哭,就是骂道:“就他妈对女人有种!一天换一个,一天打我一回,你有本事?!也没见找你把我伺候好了,老娘还得找旁人!怂包!”

屋子里却忽然响起了砰的一声,听起来像是菜刀狠狠地剁到了菜板上的感觉,屋子里安静了。

我和浩子对视一下,这是花姐的声音,难道那个男人是黑彪子?抬头看了看,那是3幢5楼传过来的声音,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单元。

正往外走着呢,身后一个急匆匆的身影就跑到了前面,一个身材苗条穿的花花绿绿的女人就冲到了前面,衣衫不整的,脸上通红,依稀都肿了的感觉。这估计就是被打了。

我和浩子低头迅速走出了小区,在门口随手招呼了一辆三轮车,去了汽车客运站。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看,是柳梦。

“我们到家好久了。你们俩,还是赶紧回来吧。”电话那头,是焦急,是不安,顺带着听到了浩子的儿子哭着找爸爸的声音。

浩子一笑:“走吧,买点好吃的回去,晚上继续喝点。”

我一笑,“师父,去菜场吧先。”


刘莉果然是一个极其贤惠的女子,长得又很是漂亮,做菜竟然也那么好吃可口,这倒让我嫉妒起浩子来。在我自己行动不便的这段时间里,浩子两口子包揽了我的饮食起居,帮了我的大忙。

他两个也终于是找到了一家要转让的理发铺,距离这小区也不过三四里路,铺面虽然小,但好在设施齐全,价格也中肯。对他二人来说,这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不用太多的钱去冒险。开业那天,我一瘸一拐地去了他们的店面,装饰的还算简洁干净,噼里啪啦放了一通鞭炮,二人在城里就算是正是扎下跟了。

当然,我免费得到了理发的服务。实话实说,浩子的手艺还不错,至于刘莉我就不知道了。我不敢让刘莉给我理发,生怕我自己会有所臆想。

一个多月过去了,我的右腿已经感觉不到了任何的疼痛,自己也可以正常的走路了。天气逐渐开始炎热起来,打了石膏的腿不能接触空气,总是忍不住地发痒,这让我在电脑上写材料都难以安心。思来想去,心一横,是直接去了医院。

令我吃惊的是,医生却不同意给我拆石膏。我好说歹说,那医生终于同意了,不过前提是必须在他们医院做一次检查。拍片子的结果如果显示确实已经好了,那才可以拆掉。也就是说,我得花钱在他们医院做检查,否则我便无法获得医疗服务。

也许开出一张检查的单子,医生会有一定比例的提成吧。别人都这么说,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但好在一切检查结果都对我极其有利。两个月的时间里,我几乎没有从房间里出去,乖乖地守在电脑旁写各种材料——这也由不得我,上官律师自从知道了我短期内不能跑腿了,可能把手头上所有的材料文字工作都给了我。我不加班加点,还真是根本写不完。

拆掉石膏,果然是右腿已经痊愈了差不多了,甚至依稀比左腿还要胖了一些。从医院出来,我去了一趟浩子的理发铺,店里三五个客人在那里排队等着理发,小两口一人一个座位,在那里忙活着。很是像模像样。我不由得会心一笑,转身回到家里。

没等我坐下来呢,上官律师的电话就忽然过来了:“你好了吗?”

我笑道:“今天刚把石膏给拆掉了。医生说已经基本上痊愈了,就是不能做剧烈运动。”

“那就好,那你来上班吧!很多事情都需要有人处理呢。我正想找你。”上官律师的话里,似乎有着如释重负一般的感觉。

我答道:“好,我收拾一下马上过去。”

没了我,大概上官律师得自己去做很多的跑腿工作,估计也是累了吧。这一点也是很奇怪,在没有我之前他不也是这样做的么?偏偏在有了我之后,就忽然不适应了?我隐约感觉,是我惯出了他的惰性。

“那个游龙的案子,公安快要侦查结束了,现在也不知道公安手里有没有证据,有多少证据。我想,你得去打听打听,客户来催了。”上官律师靠在椅背上,两手拿着一只中性笔在那里轻轻戳着。

“要这么着急的么?谁来催的?他家里人?”我故意问道。我当然知道游龙的背景,丁所长已经告诉我了,那是花姐和黑彪子的人,催也一定是他们催。但我假装不知道,按照通常的刑事案件的特点,大多都是家里人来做委托。我想让上官律师给我一个回答,确定我的猜想。

上官律师笑道:“我不能告诉你,但是这个客户很重要,对我很重要,对我们律所也很重要。无论如何,都要服务好这位客户。将来万一......”忽然不说了 ,一脸的怀疑表情看着我,才又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我笑道:“你太高看我了,我没有那么多渠道。”

上官律师眉毛一挑,“你原来那些同事没跟你说过些什么?还有那个丁所长,老提起你嘛。”

我笑道:“那是为了跟你拉近关系吧,估计哪天说不定跟我一样受不了了,就都来找你了。”

上官律师笑了,笑的花枝乱颤,说道:“反正你得去打听打听。游龙到底说了什么,讲了什么,得仔细问个清楚。回来后马上给我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会出人命的,你必须要警觉一些。”

我很诧异,问道:“一个小混混的事情,会有这么严重?”

上官律师一笑:“有些人,你不知道,你也惹不起。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

我立刻就明白了。丁所长所说的话是完全正确的,游龙只是一个被使用的工具而已,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花姐以及花姐的老公黑彪子。现如今,这两口子估计对游龙有所怀疑了,所以才要千方百计打听游龙说了什么。

再往坏了想,估计是丁所长忽然强硬了起来,不肯透漏。所以才要上官律师去打听。如果游龙什么都没说,可能一切都安好,律师能做的无非是庭上的辩论了。在侦查和起诉阶段,其实能做的事情很有限。但假如游龙说了一些对花姐不利的话,甚至干脆供出了花姐,是要出人命的,难道他们会杀人灭口?

这样的猜测让我惶恐,花姐她一定做得出来。柳梦得亏是去了隔壁的城市,看起来还有些自由。倘若继续待在花姐身边,那还不知道哪天就被拿来祭牙了呢!

出租车停在了丁所长派出所的门口。我一摇一摆地走进丁所长的办公室。瞅瞅无人,塞了一条香烟给他。

“你现在是律师了,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再做了。这两个月没见你人影,你跑哪去了?”丁所长正在纸上写着划着什么,头也不抬的问我。

我坐在对面,关闭好门窗,说道:“腿出了点意外,在家里养伤呢!”

丁所长忽然瞪大了眼睛,一脸地难以置信,手上的笔也停住了动作,以至于干脆就收起了本子和笔,两手一交叉,十指紧扣,问道:“啥情况?怎么不报案?”

我一笑:“不是被别人打的,你想哪儿去了?不小心被车子碰了一下,不严重,已经好了,要不然能跑到你这里来么?”

丁所长哦了一声,神情这才缓和下来,说道:“自己出门在外的,要小心点。你怎么知道车子不是故意安排的呢?”

我不得不佩服丁所长的思维。虽说是有些令人毛骨悚然,但事实却非常可能就是如此。他见识了太多的阴谋诡计了,这些事情都可以开书写作了。

“游龙怎么样了?”我问道。

丁所长笑道:“你是以律师身份来这里做工作的,还是以朋友的身份来打听打听的?”

我笑道:“你把我当朋友,我就是朋友。你把我当律师,那我可不就是律师了。”

丁所长笑道:“横竖我是说不过你。反正你自己掂量着就行了,要不要告诉你的指导律师,你自己看着办。”

我点点头,问道:“花姐在催?”

丁所长笑笑:“明示的和暗示的,都已经用了,不过我没理她。我现在还打算延长侦查期限呢,游龙死活不肯说出花姐的事情,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扛,我得多用一些时间才行。好不容易抓到了关键的人证,不好好利用的话就太可惜了。”

我问道:“你现在这么决绝,好么?花姐可不好惹。”

丁所长哂笑道:“我好惹么?法律好惹么?她们既然敢做,我就敢抓。游龙只要能供出来花姐,这个事情就很好解决了。我就很有把握搞垮这个最大的黑社会组织。你知道,他们影响有多大?连很多市里领导都被他们牵扯住了。”

我一惊,问道:“这么严重么?若真是这样的话,你动得了他们么?”

丁所长笑道:“换做以前,我不会去动,要不然那些领导不得把我直接撤职了。现在,他们人人自危了,没人管我,你说我敢不敢?”

人人自危?我问道:“到底什么意思?”

丁所长向四周瞅了一瞅,确定无人,这才伏过身子来悄声说道:“扫黑除恶已经开始了。现在那些领导没有一个是他妈干净的。我的局长,你原来的院长,都他妈黑的跟个鬼似的。我告诉你,现在他们都怕得要死。”

“那花姐呢?”我问道,“花姐又不在乎这个,她也会怕?”

丁所长说道:“换做以前她倒是不怕啊,有人护着他,市里的大领导都护着她,你说咱这地方谁敢动她?谁动得了她?但是老弟,现在不一样了,中央的扫黑除恶小组会进驻我们市的。你说,这是不是我最大的靠山?”

巡视组进驻我们市?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问题,我们这样一个四线都不是的小地方,何以就吸引了巡视组的注意?我问道:“你确定?不要空欢喜一场。”

丁所长掏出一根烟来,点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吐出一条浓浓的烟雾来,说道:“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多年了。”

我知道,丁所长以前也跟花姐打过交道,不过确实吃了亏的。他这么能干,能力又很强,结果依然只是做了一个所长,没有得到任何的升迁机会,这其中必然是有花姐在作祟。

总有人说,时间会冲淡所有的伤痛和仇恨,其实不然。有些伤痛,有些仇恨,时间越久,累积的就越多,压在人的心里,就越沉重。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问道。

丁所长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我也不知道。审问了多少次了,那游龙就是嘴硬的很。”

我想了一下,问道:“游龙还记得自己拐骗过那些女孩儿么?”

丁所长笑道:“说了一些呢,但是都不是真名。有的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有的我也打电话找过了,死活不肯来,害怕花姐会报复她们。这都是一群可怜的人,被花姐打怕了,我也不忍心拿他们做文章。”

我说道:“我可以试试给你找一个人选。”

丁所长默默看着我,问道:“你老乡么?”

我点点头,说道:“不过你得保护她的安全。她现在在隔壁城市,我还需要你的帮助,才能将他带回来。凭我自己,没有一点办法,那边可能也是一个黑窝。”

丁所长掐灭了燃烧殆尽的烟头,问道:“可行么?搞不好你老乡会被牵连的。”

我笑道:“我没有打算让她做人证,我有一个想法。关键还是让游龙开口。”

丁所长有些蒙,问道:“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方法?”

我笑道:“你在审讯游龙的时候,除了问他,你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吗?”

丁所长摇摇头,说道:“都是猜测,人证不肯配合,有证据的话哪里需要拖这么久?”

我说道:“现在你就有了。你可以故意安排一些女孩子,把我老乡也混在其中,让这些人被游龙看到,就说这些都是你找到的人证。你就说,你已经告诉他们不需要他们了,因为游龙已经什么都说了出来了。所以放他们回去。他们看得到游龙,游龙也看得到他们,这样游龙肯定会以为,这些小姐必然会回去告诉花姐的。他会害怕花姐杀他灭口,也许就会供出来了。”

丁所长张了一个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才说道:“这样做,合法么?”

我一笑:“有什么不合法的,这叫计谋。”

丁所长笑眯眯看着我,说道:“你小子,以后要是成为了我的对手,我会害怕的睡不着觉的。”

我笑道:“我永远也不会成为你的对手,只要你还把我当朋友。”

丁所长笑道:“那你怎么跟上官律师交代?你这样,不是无间道么?”

我笑道:“我是律师,我为法律服务。我只是一个法律的卧底而已。上官律师那里,我不会说什么的,你放心好了。”

丁所长趴过来,说道:“这个事情,你知我知,就连天地都不知。有任何异动,马上告诉我。我必须得先保护你的安全。”

“法律规定,律师也有义务配合公检法,发现委托人有违法犯罪行为的,也应当及时举报。我做的,从来都是法律让我做的。”我笑道。

丁所长坐直了身子,说道:“老弟,我把你当亲弟弟,你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我一笑:“放心吧,老哥。咱们有靠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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