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檀容宴西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热门作品》,由网络作家“月小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月小弯”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豪门: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安檀容宴西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男警员和女警员都有些震惊,互相对视了一下,“那个你让我送回去的孕妇不是你老婆吗?这个也是?”安檀抢先道:“我是前妻,那个孕妇是现任。”“这样啊,”男警员哼笑了一声:“可是保释也有规定的,必须是亲属。前妻的话已经没有法律关系了,不能帮你保释。”“还没领证。”男警员说道:“还没领离婚证,那就是正经夫妻。”女警员更惊......
《豪门: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热门作品》精彩片段
精选一篇豪门: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现代言情、豪门总裁、霸总、佚名现代言情、豪门总裁、霸总、小说《豪门: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佚名,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月小弯,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豪门: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目前已写1147071字,小说最新章节第727章 真的是他吗……,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连载中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书友评论
这真的看着好气! 男主和别人有过性亲又和女主结婚,女主还是替身。女主和男主有过一个孩子但是流掉了,男主白月光出轨被发现后男主又去纠缠女主!不是,我真的无法接受,太气了!!!!!!!!!换个男主吧,这个男主不配!看的真的好气啊!避雷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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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阅读
婆婆的电话还没接完,她的手机就又开始震动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安檀以为是某个患者有紧急情况,匆匆跟婆婆道了别,然后接了起来。
可是对面一开口却让她有些震惊:“安小姐你好,我们是H市公安局。”
来到公安局的时候,安檀还是一瘸一拐的。
有个女警z察看到她的情况,连忙跑过来扶了一把:“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我是来保释容宴西的。”
“你是他的……?”
安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现在她跟容宴西的关系。
从法律上,他们还没有办离婚手续,还是法律保护的夫妻关系。
可是实际上,他们就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了。
正说着,容宴西从旁边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身旁陪着一个男警员,看到一瘸一拐的安檀,问旁边的女警员道:“这是来报案的?”
“是来保释容先生的。”
男警员点了点头,问容宴西:“这是你家人吧?妹妹?”
“……我太太。”
男警员和女警员都有些震惊,互相对视了一下,“那个你让我送回去的孕妇不是你老婆吗?这个也是?”
安檀抢先道:“我是前妻,那个孕妇是现任。”
“这样啊,”男警员哼笑了一声:“可是保释也有规定的,必须是亲属。前妻的话已经没有法律关系了,不能帮你保释。”
“还没领证。”
男警员说道:“还没领离婚证,那就是正经夫妻。”
女警员更惊愕:“这边还没离婚,那边孩子都怀上啦?”
安檀叹了口气,不想解释这么多:“请问,在哪里签字?”
女警员给了她一张表格:“在这里。”
安檀扶着墙壁,一下一下的慢慢往桌子的方向走,容宴西下意识跑了过来想扶她,安檀很礼貌地拒绝了:“不麻烦了容先生,一点小伤,我自己可以。”
安檀坚持着走到桌子旁边,接过女警员递过来的签字笔,在表格上签下来自己的名字。
女警员指导她填写手续:“这里写你的姓名,这里是你的身份证号,还有这里,是你跟他的关系。”
安檀熟练地填好了名字和身份证号,在关系那一栏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咬牙填上了“夫妻”两个字。
“好了。”
“好的,那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吧,拿一下回执。”
“好。”
容宴西连忙道:“警官,我去拿吧,她受伤了,走路不方便。”
男警员阻止了他:“你现在手续还没办法,暂时还不能自由活动。这样吧,你们都在这等着,我去给你们拿。”
容宴西看向安檀,安檀没有再坚持,只是含笑对男警员点了点头:“谢谢。”
两个警员都去了后面办公室。
大厅的角落里,有一排等候区的位置。
安檀又扶着墙慢慢往那边走。
容宴西想扶她,但安檀拒绝的姿态很明显,他也不敢贸然上手,只能站在她身边,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以防她摔倒了自己可以第一时间扶住她。
但安檀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走的虽然慢,但是很稳。
短短一段路,走了两三分钟才终于走到,她在最外面的位置坐下。
容宴西叹了口气,走到了另一边,选了跟她隔了一个位置的座位,坐了下来。
“你的腿……”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事,皮外伤,你不用道歉,从我们决定离婚到现在,几乎每一次见面我都要听你说对不起,而且还不止一次,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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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的时候,年假结束,安檀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医院里的同事,还有住院的孕妇们,都很和善地跟她打招呼,只有林乔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见到她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安檀查完房回来,看她一直憋得脸通红,不禁轻笑:“想说什么就直说,别把自己憋坏了。”
林乔问道:“安医生,你真的准备你跟老公离婚啊?”
“嗯,就差最后一道手续了,抽半个小时去民政局办一下就行。”
林乔似乎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咬着唇眼巴巴地看着她,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安檀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干活去。”
安檀考虑了再三,还是放弃了出国外派的机会。
一场小月子坐下来,最后的截止日期已经结束,她没有把申请交上去,院长倒是特地来问过她一次,她的理由很简单:“这里还有几个孕妇情况不太好,我撂不开手。”
院长是个十分和蔼可亲的老头,且有点八卦。
听了这话十分暧昧地冲她挤挤眼睛:“舍不得老公就舍不得老公,还找什么借口。没事,各人选择不同,家庭和事业总得有取舍的,你自己做好决定就行。”
安檀淡笑了一下:“嗯,谢谢院长。”
过了两天,她就听说,院里已经定了其他人选,很快就要出发。
不过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来了好多孕妇,她忙的脚不沾地,压根没有多的时间去想这些事。
安檀觉得,其实工作忙一点也好,至少她觉得很充实。
倒是林乔,下午一直往大门口跑,东张西望的。
安檀刚结束了一台手术,累得不行,看她还有力气到处跑,不由得问了一句:“看什么呢?外面有明星啊?”
林乔见她出来了,颠颠地跑了过来:“安医生,我最近好像眼睛出问题了,这几天好像总是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像是被监控了似的,怪害怕的。”
安檀不以为意:“你是不是这两天看恐怖片了?”
“没有啊。”
“那你是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了?”
“也没有,但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总感觉一直被观察着,就是直觉,女人的第六感!”
安檀叹了口气:“去跟安保科打个招呼吧,别又是出了什么医疗纠纷,家属想来医院闹事的,让他们这阵子多辛苦一下。”
林乔忙不迭点头:“对对对,有可能,我这就去。”
……
下班的时候,外面下了雨。
空气都变得乌蒙蒙的,湿漉漉的。
她现在暂时住在段艾晴家,距离医院有点远,她放弃了坐公交车,决定打车回去。
还好,车来得很快,但医院大厅距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
她把包包顶在头顶,小跑着冲进了雨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旭景名园,谢谢。”
网约车司机微一点头:“好的。”
医院门口有些堵车,尤其还是下班高峰期,网约车也只能一点一点的往前挪。
司机突然指着窗外说道:“哈哈,你说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傻,就这么傻乎乎的淋雨,明明旁边就是树荫,就一步路的事。”
安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辆熟悉的白色卡宴。
还有那个熟悉的影子。
他很高,穿着白色的衬衫,戴着深灰色的袖箍,连同他的头发,他的脸,全都被雨浇了个透透彻彻。
隔着蒙蒙细雨,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她可以肯定,他在看她。
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在他们三个人的纠缠中,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对安昙,她尽到了一个医生的职责,帮她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对容宴西,她也没有纠缠他,大方放手成全他和他爱的人。
她没有错,又为什么要躲?
司机听到声音,回头问道:“怎么了?”
“腰疼,躺躺。”
“你是医生吗?”
“对。”
“怪不得,你们医生常年站着做手术,腰不疼才怪呢,你躺吧,前面有交警指挥交通了,很快就能走。”
“嗯。”
另一边,容宴西和安昙缓缓从车窗外经过,目不斜视,并没有看到她。
他们缓缓上了人行道,站在路边的树荫下,容宴西抽出纸巾,帮她擦头发上的水珠。
车厢里安静地出奇,她能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你怎么不在家等我回去接你?大着肚子一个人就跑来了。”
安昙在他怀里嘻嘻笑:“你公司在另一边,回家接我多麻烦呀,我们直接医院门口见就行了,省得你跑冤枉路。”
“过来点,那边头发还有点湿。”
安昙乖乖转了个身,任他帮自己擦干另一侧的湿发。
“宴西。”
“嗯?”
“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娇气,上下班还得让你车接车送的,我自己可以的。”
“……嗯。”
“你上了一天班已经够累了,而且你堂堂容氏集团的总裁,不能把你当司机使唤啊,那不是杀鸡用牛刀么。”
容宴西似乎听出来了她的言外之意,没有搭话。
安昙又继续说道:“大概是没什么感情吧,所以才能把你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我这几年接了好多离婚案都是这样,老婆趾高气昂的,把自己老公欺负的可惨了,简直就是皇太后一样,就这样还不满z足,最后逼得男方受z不了,非要离婚不可,结果这时候她后悔了,哭着认错,跟男方道歉,就硬拖着,反正死活不离婚。”
容宴西微微蹙眉:“你不用这样指桑骂槐,接送她上班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她并没有要求我做什么。”
安昙有些不高兴:“是你提出来的,但她不是也接受了么?我都听说了,两年前H市那场特大台风,她非要去医院,你冒着生命危险送她去了。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陌生人的生命重要,还是自己老公的生命重要呀?要是我,我可舍不得。”
司机师傅一边抽烟,一边呵呵笑:“这小两口可够恩爱的啊,老公担心老婆大着肚子一个人出门,老婆心疼老公跑冤枉路,真好。”
安檀笑了一下:“是啊,真好。”
跟他们的恩爱相比,自己更像是一个小丑。
刚刚竟然还以为容宴西站在这里淋雨,是为了等她。
何其荒谬!?
他要等的,是他真正爱的人。
安檀啊安檀,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意识到,你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这三年,你能过得温馨平顺,只是因为你的名字跟她一样罢了。
说到底,还是安昙的功劳。
而当正版安昙回归的那一刻,你就早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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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昙终于明白过来,他今天的反常是为了什么。
她放柔了声音:“可是,你爱的是我,不是吗?”
“……”
“我们以后是要结婚的,那个孩子的存在,只会打扰我们的幸福生活。你想要个孩子还不简单?我们以后也会有孩子的。不仅如此,我肚子里这个,以后生下来也是跟着你姓容呀。”
“……”
“你也别想太多,她不是才怀孕一个月嘛,现在那根本就不算是一个孩子,只是一个受精卵,一个细胞,甚至只是一滩血水而已……”
“好了你别说了。”
容宴西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团被鲜血浸染的纸团,那浓郁的殷红色,深深灼痛着他的心。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你一起吃晚饭。”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自己先吃吧,别等我了。”
……
从妇产科到医疗废物处理中心,只有两百米不到的距离。
当了这么些年医生,她的速度已经练出来了,以往这段距离两分钟可以跑个来回,可今天她足足够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到,还是有段艾晴一直搀扶的情况下。
小腹内的疼痛一直断断续续,疼起来的时候让她冷汗涔涔,只能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
段艾晴看的心里难受,别过脸去偷偷抹泪。
“薇薇。”
段艾晴立刻抹掉眼泪,装作没事一样回过脸来问道:“啊,怎么?”
“你有打火机吗?”
“我不抽烟啊,怎么会随身带打火机。你要打火机干嘛?”
“我想把它烧了。”安檀看了看自己的手里的纸巾团:“医疗废物大多数都是粉碎填埋处理,我不想它跟那么多臭烘烘的东西埋在一起。”
段艾晴重重点了点头:“那我去找人借。”
“你去找谁借?”
“我去问问呗,你在这休息一会儿。”
安檀拉住她:“医院禁烟,保安都不一定有。”
段艾晴突然想到:“容宴西应该有,我刚看到他在抽烟。”
“……”
“算了你当我没说。”
最后,段艾晴在医院门口的小卖部买到了一支打火机。
两个人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把那团纸巾,连带里面的那一小团血肉,全部烧成了灰烬。
一阵风吹来,一小堆灰烬被吹得四散,最后消弭于无形。
段艾晴吸了吸鼻子,呆呆地仰着头,看着那些灰烬被吹得四散,最后全部消失,只留下水泥地上那一小片燃烧过的黑色痕迹。
她回头看了看安檀。
她没什么特殊的表情,整个人都木愣愣地,不知道是不是病号服太过宽大,显得她整个人都很脆弱,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
“安檀,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安檀摇了摇头,“薇薇,我们走吧。”
“……好,我扶你回病房躺着。”
“我们不走这边。”安檀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我们从那边走,也可以回去的。”
“可是这样不是要绕好大一圈?你的身体……”
段艾晴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她明白安檀的意思。
容宴西还在那边,她不想再见到他,宁愿拖着虚弱的身体跋山涉水,宁愿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折磨,只为不再跟他有任何交集。
段艾晴没忍住,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安檀笑了笑,伸手帮她抹掉脸上的水泽:“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段艾晴摇了摇头:“风沙进眼睛了。”
安檀把脸靠在她的肩头,“薇薇,别哭。”
“嗯。”她轻声应了一声:“你以后会更好的。”
“嗯,一定会的。”
“容宴西刚刚那个样子……看起来不太好。”
安檀笑了笑:“是嘛。”
“感觉魂儿都被抽走了,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安檀只是说:“慢慢会好的。”
说话的功夫,陈妈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少爷,那我跟太太就先走了啊,太太最近情绪不好,要是见了安昙小姐,估计之后几天都要睡不好了。”
外面传来白琴书的催促生:“陈妈,别收拾太多了,我们赶快走,什么不够了再买。”
“诶,好的太太,马上来。”
陈妈应了一声,然后小声对容宴西说道:“少爷,今天是我话多了,但是……反正你自己再斟酌斟酌啊。”
陈妈提着箱子快步走了出去,“太太,我们走吧。”
“好,走。”
容宴西转身追了出去,从陈妈手中接过箱子:“我送你们。”
白琴书说:“不用麻烦你,陈妈会叫车。”
容宴西已经不由分说地拎着箱子出了门,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
只是……
后备箱里有东西。
安檀的。
白琴书追了出来,也看到了,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安檀的衣服么!怎么被胡乱扔在纸箱里啊?还有这个……这是什么?”
是血污。
死鱼的血污,化成一团粘稠又恶臭的液体,沾在浅黄色的毛衣上。
其他衣服几乎也不同程度的遭了殃,几乎没有一件完好的了。
白琴书一看就明白了,冷笑了一声。
容宴西紧抿着唇,抱着纸箱放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然后把母亲的箱子放了进去。
他拉开后座的车门:“妈,陈妈,上车吧,我送你们去山上的度假酒店住几天,那里空气好也安静,很适合休息。”
“……”
容宴西又问了一句:“妈,行吗?”
白琴书却问道:“宴西,你是真的打定主意了,一定要离婚,然后跟小昙在一起,是吗?”
“我……”
“你跟我说实话。”
“……”
白琴书道:“如果你真的打算跟她过一辈子了,那就请你以后管好她,我已经六十多了,不想被逼的有家不能回。”
容宴西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我会尽快解决,接你们回家住的。”
白琴书和陈妈上了车,容宴西发动了车子。
半小时后,车子在度假酒店门口停下。
容宴西去给母亲和陈妈办理了入住:“两间套房,要挨着的。”
前台点了点头:“好的容总,那就只有八楼的两间了。”
“嗯。”
“好了,这是房卡,给您。”
容宴西接过,看了看房卡上的数字,微微蹙眉,这不就是上次他跟安昙住的那两间?
“怎么了容先生?”
容宴西摇头:“再开一间套房吧。”
顿了顿,他补充道:“二楼的,距离餐厅最近的那一间。”
“可是那一间已经有人预定了,容总。”
“预定了?”
“是的。”
容宴西微微蹙眉:“跟客人联系一下吧,就说……就说这件套房设施有故障,暂时不能入住,给他换一套其他的。如果他不愿意,就三倍赔偿他的房款,当做补偿。”
老板的命令,前台只能照办:“好的。”
办好房卡,他去大厅的休息区接母亲。
“妈,走吧,我先送您上去。”
白琴书问:“你今晚住老宅还是回自己家?”
容宴西顿了一下,道:“今晚我也住这。”
白琴书挑眉,有些意外:“不回去了?”
“……我也想给自己点时间,好好想一想。”
白琴书把手中的一个笔记本交给他:“这是我从纸箱里面找到的,你有空的话,可以看看。”
“这是什么?”
“宝贝日记。”
容宴西没看懂:“啊?”
“就是孕期妈妈给孩子写的记录本,记录孩子怀上到出生的经历。这个……应该是安檀买的,已经写了一些了。”
“我是他太太。”
面前的两个男人都惊呆了,上下打量着她:“你……”
“我叫安檀,檀木的檀。”
这下,两个人都愣住了。
安檀笑了笑,问道:“你们今天的同学聚会,是不能带家属吗?”
“啊,那倒不是。”
“那我先进去了。”
她拎着包走进了清吧,不过今天人的确很多,容宴西作为绝对的焦点,一直被人群团团围在中间,跟各路人马寒暄。
安檀也不想凑这个热闹,索性找了个卡座,坐了下来。
清吧里异常的喧嚣,容宴西应该是觉得有些热,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搭在手臂上。
不过一双手很快就接了过去,“我帮你拿着。”
容宴西避了一下,躲开她的手:“没事,我自己拿着就可以。”
安昙轻笑,温柔道:“你看看这些人,今天不把你喝趴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给我吧,你专心应付他们。”
容宴西犹豫了一下,但是没有再拒绝。
安昙从他的手臂上把西装外套取了下来,也没有放在旁边的意思,一直拿在自己手里。
忽然,她轻轻扯了扯容宴西的袖子,示意他低头。
容宴西乖顺地微微俯下身,迁就着她的身高,把耳朵凑到她的唇边。
安昙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容宴西眼中的光华一闪而过,对她微笑着轻轻点了一下头。
“诶,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安昙是个开朗的个性,直接扬声道:“我可跟你们说好啊,宴西可是我罩着的,你们都给我悠着点,不许灌太多。”
“哟,昙姐这是心疼了啊?”
安昙脸色微红:“去去去,心疼你个大头鬼。”
容宴西也微微蹙眉:“别乱说话,安昙都结婚了,没看见她大着肚子呢?”
这群同学似乎都很怕他,他一发话,就没有人再敢胡天胡地的开玩笑了,纷纷收敛了起来。
站在容宴西旁边的一个男人还帮腔了一句:“你们差不多得了啊,别喝了点酒就口不择言,容哥和昙姐的友谊可是坚不可摧的。”
“就是就是,他们俩就算是一起去酒店开房,那也肯定是开黑双排打游戏,这些人真的是,净胡扯。”
说话的当口,安昙不动声色地往容宴西手里塞了一个分酒器,里面装的满满的透明色液体,乍看之下跟白酒没什么区别。
可在一旁的安檀看的清清楚楚。
刚刚趁着大家说话的功夫,安昙在一旁把分酒器里本身的白酒全倒掉了,换成了矿泉水。
容宴西跟她配合默契,快速接过拿在手里,给自己的酒杯蓄满了:“这杯我敬大家。”
“敬我们的学生时代!”
“敬青春!”
同学聚会原来就是这样,大家一起聊着读书时候的事,回忆以前那些中二到有些傻气的时光。
到了最后,所有人都喝的摇摇晃晃,只有容宴西只是脸色微微泛红,精神还是很清明的。
他解开了领口的扣子,衬衫的袖子也卷到了肘弯,深蓝色的袖箍固定在大臂上,纤长的手指推了推鼻z梁上的金丝眼镜,动作俊逸潇洒,更显得他整个人挺拔矜贵。
只是他突然微微蹙眉,在四周环顾了一下,视线定在了不远处的一个男同学身上,走过去抬脚就是一踹:“烟灭了,安昙怀着孕呢。”
那人迷蒙着双眼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快速把烟掐灭了,扔到了垃圾桶里。
“不好意思啊容哥,忘了。”
容宴西瞪了他一眼:“以后长点记性。”
那人连忙点头哈腰陪着笑脸:“是是是,知道了。”
“没见过容宴西这幅样子吧?”
卡座对面突然来了个人,正坐在她对面,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
安檀打量了他一下,这个男人看起来跟容宴西差不多年纪,应该也是他们的同学。
不过他头发微长,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一身书卷气,很面善,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
“你是?”
“我姓蒋。”
安檀反应了一下,文质彬彬,温和有礼,难道是刚刚那两个人口中的:“……大蒋?”
大蒋低头浅笑了一下:“你知道我啊?”
“刚刚听到你的同学们无意中提起过你。”安檀道:“你怎么不去跟他们一起喝酒?”
大蒋摆了摆手:“容宴西在。”
“他在怎么了?”
大蒋叹息了一声,轻笑道:“读书的时候,安昙追过我。”
安檀瞬间明白过来了,他就是婆婆说过的那个,容宴西的哥们。
“你是宴西的太太吧?”
“嗯。”
“容宴西真是好福气,太太漂亮又端庄。”
安檀扯了扯唇角回应了一下,没有说话。
“容宴西现在变了好多,以前上学的时候,他可厉害了,全校男生都服他。”
“是嘛。”
“可能那个年纪的女生都喜欢打架厉害的吧,几乎所有女生都喜欢他,”大蒋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除了安昙。”
安檀说:“安昙喜欢你。”
“她喜欢我?”大蒋自嘲地哼笑了一声,似乎话里有话:“不见得。”
“怎么说?”
大蒋似乎喝的有点醉了,举起酒杯放在眼前,看着里面透明色的液体,“容太太,你说,男女之间存在纯友谊么?”
“嗯。”安檀脸上挂着笑。
“不过你们最近要是……那个啥的话,小心点啊,孩子月份还小呢。”段艾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反正你是妇产科医生,你比我更懂,你自己注意。”
“嗯,我知道。”
容宴西一边开着车,一边笑着问她:“跟谁聊天呢,这么开心?”
“段艾晴。”
“这名字是她爸妈给起的吗?”
安檀轻笑出声:“不是,是她十八岁那年改的,刚过生日第二天就去派出所了,一天都不耽误。”
“为什么?”
“高中的时候谈了一场不太愉快的恋爱,被伤到了,从此决定断情绝爱,所以给自己取名叫‘断爱情’。”
容宴西说:“其实也不至于这么决绝,青春的时候谁还没有个青涩的初恋呢,过去就过去了,以后的日子还得向前看。”
“你也有吗?”
容宴西一滞:“……可能有吧,过去太久了,早就忘了。”
“哦。”
“你呢?”容宴西问:“你以前有喜欢的男孩子吗?”
“当然有,我只是忙,又不是封心锁爱了。但是不是中学了,是很小很小的时候。”
“小学?”
安檀低头浅笑:“还没上小学呢,大概四五岁的时候吧。不过那时候太小了,只是觉得对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所以就一厢情愿的觉得是喜欢,其实现在想想,豆丁大的小孩子,哪里懂什么叫爱情。”
“五六岁已经有性别意识了,有喜欢的人很正常。”
安檀挑眉:“你有经验啊?”
容宴西哼笑了一下,伸手替她把花枝往外按了按:“小心点,碰到眼睛就不好了。”
……
公寓距离医院不远,就十分钟车程。
这个房子其实并不算是特别高端的小区,只能算是中上,当时是为了离她上班的中心医院近一点,容宴西主动选择了这里。
但是这里距离他的公司就有点远了,容宴西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不管他住在哪里都是开车上下班,也不在乎多一点路程。
回到家,安檀刚刷了指纹开了门。
“Surprise!欢迎回家!”
安檀吓了一跳,这个熟悉的声音……
她把面前的花放在地上,终于看到了面前的人,还有——这个陌生的地方。
安昙穿着一身居家睡裙,未施粉黛,脚上还穿着安檀的粉色拖鞋。
而她花了一年时间精心布置的家,已经彻底变成了她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她挑选了三个商场才选中的窗帘被扯掉了,团成一团扔在角落里;她沙发上摆放着的毛绒玩偶,也已经全部不见了;餐桌和茶几上铺着的桌布也被取了下来,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玻璃桌面,然后边边角角被黏上了什么东西……
安檀定睛一看,这才看清楚,她珍藏的那些毛绒玩偶,都被用透明胶带歪歪扭扭的黏在了桌椅板凳的四角上。
容宴西也动了气:“安昙,你这是干什么?”
安昙笑眯眯的:“安医生工作忙没有时间,我就自己重新把家里收拾了一下,怎么样,有没有觉得焕然一新?”
容宴西面色微微发沉:“你做这些之前有跟我商量过吗?”
“我要做什么还要跟你商量吗?以前你的一切可都是我做主的。”
安檀已经忍到了极限,声音都微微发抖:“安小姐,这里不止是容宴西的家,也是我的家!”
“是嘛,这套房子是你花钱买的吗?”
“……”
“这个小区凭你的工资应该买不起吧?还不是宴西出的钱!既然是他出的钱,那他就有全权处置权,他有全权处置权,那就是我有全权处置权。”
说这话的时候,安昙全程带笑,骄傲地像是一只开尾的孔雀,正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容宴西的眉心紧紧拧着,拉着安檀进了门,冷声道:“安昙,以前我单身,你想怎么样随便你,但是这里是我跟安檀的婚房,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哦,婚房啊,是婚后买的吗?”
容宴西深吸了一口气:“跟婚前婚后有什么关系?”
“那区别可大了,如果是婚前买的,那就是你的个人财产,安医生只有居住权,并没有所有权。说句难听一点的话,如果以后你们离婚了,这套房子跟她一分钱关系都没有,而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可以随时来你家的。”
容宴西大声呵斥道:“安昙,你别胡说!”
安昙的眼圈微微红了,“容宴西,人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是娶了媳妇连朋友都不要了是吗?你为了她吼我几次了?你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吼过我!”
“我不是吼你,但是安昙,你至少也该跟我和安檀说一声,这样一声不响的就把家里弄成这幅样子,对安檀不尊重。”
“你就是吼我了,那么大的声音不是吼是什么?哎哟,我的肚子……”
容宴西有些慌乱地去扶她:“安昙你没事吧?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
安昙被他搀扶着在沙发上坐下,没好气道:“你再气我试试!万一我和孩子有个好歹,看你怎么办!”
容宴西的眼中划过一丝内疚,柔声问道:“还疼吗?安檀就是妇产科的医生,让她给你看看,实在要是不舒服我们得尽快去医院。”
“我不用她看,”安昙别过脸去,“之前男麻醉师那件事还没掰扯明白了呢,我目前不是很信任她。”
安檀冷笑:“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我也不给人看病。”
容宴西叹了口气,放低了姿态,走过来求她:“安檀,孕妇就是脾气不好,她没有恶意,人命关天,你给她看看……”
“我看病是要收费的。”
“可以,多少?”
“专家号,15块。”
“好,我现在就给你转。”
沙发那边的安昙忽而嘲讽地笑了一声:“夫妻之间还算的那么清楚,连15块都要转账,安医生可真是精打细算。”
安檀回道:“是啊,我工资有限,只能精打细算,毕竟下半年我也要买一套房子,至少我自己拥有全权处置权,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人能在我的房子里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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