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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

晴天看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全新力作《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目前热度爆火!主要人物有夏思月霍言,由作者“晴天看月”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立即攥在手里:“我马上来。”夏思月在外面只等了十分钟,高个子战士就出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他穿着军衣,戴着军帽,匆匆而来,目光落到夏思月身上:“你就是阿言的媳妇?”夏思月看着旁边的高个子战士,眼眶有些泛红,哽咽道:“是的,刚刚听这位同志说,阿言在医院,我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主角:夏思月霍言   更新:2024-07-27 22: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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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思月霍言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由网络作家“晴天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全新力作《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目前热度爆火!主要人物有夏思月霍言,由作者“晴天看月”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立即攥在手里:“我马上来。”夏思月在外面只等了十分钟,高个子战士就出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他穿着军衣,戴着军帽,匆匆而来,目光落到夏思月身上:“你就是阿言的媳妇?”夏思月看着旁边的高个子战士,眼眶有些泛红,哽咽道:“是的,刚刚听这位同志说,阿言在医院,我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精彩片段


夏思月刚入睡,便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紧接着,便感觉有一双手朝她袭来。

夏思月从空间拿出电棒,毫不客气地给对方一击。

那人全身麻木,眼睛一翻倒在地上。

夏思月将电棒收好,照着手电筒找到乘务员:“同志,车厢里有小偷。”

乘务员精神一震:“带我去。”

乘务员跟夏思月来到车厢,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有些意外:“你把人打晕的?”

夏思月微微点头,面不改色地说道:“从小练过,会一点身手。”

小时候确实跟夏父练过。

只不过,后来听旁人说,女孩子练那个,手臂会变粗。

她听到后,毫不犹豫地放弃了。

乘务员竖起大拇指:“不错,不错,女孩子会点功夫,不会被人欺负。”

夏思月抿嘴没说话。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其他人。

他们得知车厢里进了小偷,纷纷检查自己的行李。

确定没丢东西,才松了一口气。

乘务员将人拖走。

至于怎么处置,不是夏思月关心的事。

小偷的同伙在另一个车厢等了许久,没等到人,又悄悄溜进卧铺车厢看情况。

车厢万籁俱寂,一点声音也没有。

同伙走了几步,又将腿缩了回去。

算了。

不去找了。

……

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

终于到了西北。

这边要冷很多。

北风萧萧,天地苍茫。

风吹在脸上有种刺骨的感觉。

夏思月打了个哆嗦,她提着箱子来到没人的地方拿出厚实的棉袄穿上,又围了一块红色围巾。

她将围巾提上来一点,遮住白皙娇嫩的脸蛋,只露出眼睛。

霍言所在的地方,离火车站还有五六个小时的距离。

去二零一师的路不好走,坑坑洼洼的。

夏思月感觉整个人都要废了。

她提着箱子出现在大门口:“同志,你好,我是霍言的家属,麻烦帮我找一下霍言。”

二零一师的霍言为了救王团,差点跟死神擦肩而过的消息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高个子战士跟夏思月行了个礼:“霍言同志受伤在医院,现在还没有醒。”

夏思月心底一沉,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他,他在哪?我要去看他。”

高个子战士大声说道:“他在市军医院。”

夏思月恨不得马上见到霍言,但也知道,没人带她去,是见不到霍言的:“我想见见霍言的领导。”

高个子只是个放哨的,做不了领导的主,他犹豫一下说道:“我去里面传一下,如果领导不见,你得马上离开。”

夏思月从未来过西北,也不知道霍言有没有在战友面前提过她。

为了更有说服力,她拿出在村里开的结婚证明递给高个子战士:“这是我的身份证明,你拿去给领导看。”

霍言是战士,结婚是要申请的。

他们结婚太突然,只在村里开了证明,还没有领结婚证。

高个战士低头一看,立即攥在手里:“我马上来。”

夏思月在外面只等了十分钟,高个子战士就出来了。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中年男子。

他穿着军衣,戴着军帽,匆匆而来,目光落到夏思月身上:“你就是阿言的媳妇?”

夏思月看着旁边的高个子战士,眼眶有些泛红,哽咽道:“是的,刚刚听这位同志说,阿言在医院,我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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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思月正准备往女厕所钻,大黄牛不知道从哪冲出来,直直撞向男子。

男子被大黄牛撞出好几米之远。

“啊——”凄惨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五官狰狞。

男人想拿武器对准黄牛。

说时迟那时快,夏思月举起篮子往空中一抛,罩在男人头上。

抢过男人手里的武器。

紧接着,又以口袋做掩护,从空间里拿出辣椒水泼在男人脸上。

她的动作又快又干脆。

男人辣的睁不开眼,眼泪像雨水一样往下涌出。

夏思月扫了下大黄牛:“跑——”

……

赶牛车的老大爷一瘸一拐追上来。

看到黄牛将革委会的人撞倒在地上,吓得躲在暗处不敢露面。

紧接着,又看到一位老妇人用篮子罩住那人的头。

老大爷看得心惊胆跳,差点摔到地上。

这老妇人胆大包天,连革委会的人都敢惹。

看到革委会的人躺在地上捂住眼睛哀嚎,老大爷才敢从暗处出来。

“老牛,老牛,等等我……”

夏思月看到老大爷也来了,拍了拍大黄牛的头,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小声说道:“我要去卸妆了,你跟老大爷先走。”

“哞哞……”大黄牛叫了几声,转身来到老大爷面前。

撞了革委会的人,老大爷一刻也不敢停留,喊了一声“驾”,赶着牛车就跑了。

黑市地势偏僻,人流量少。

被喷了一脸辣椒水的男人躺在地上哀嚎半天,才被同伴发现,送去了医院。

清洗完眼睛,终于能看到了,他怒气冲冲地要去找人报仇。

同伴拉住他:“那位老人肯定伪装过的,人海茫茫你去哪找?”

那人攥紧拳头,关节发出咯吱的声音,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不报仇,我咽不下这口气!”

同伴拍了拍他的肩膀:“有耐心点,慢慢逮,总会碰到的!”

那人眼里露出一抹希翼:“只要不放弃,肯定能找到。”

被抢走的武器也要找到。

……

夏思月安全逃离后,一口气跑到偏僻的地方将老人妆洗掉,露出一张白皙精致的脸。

换上之前的列宁装,扎着两根麻发辫,既时髦干练又英姿飒爽。

换好衣服,又从空间里拿出需要的物资,快步朝镇口走去。

来到汇合处,夏思月没看到牛车就先走了。

走了几分钟,确定周围没人,她从空间里拿出一辆永久牌自行车骑上。

屯子里的人看到夏思月骑了一辆自行车回来,纷纷跑来看热闹。

车还没来得及推进院子,就被人围住了。

夏思月只好提着袋子进屋。

“哎呦,我们屯子终于有自行车了!”

“好新啊!老三媳妇,这个要不少钱吧?”

“老三媳妇,我能摸一下吗?”

一辆自行车要一百多块。

工人一个月工资也才三十多,不吃不喝,要四五个月才买得起。

乡下买自行车的更少。

一个劳动力一天挣10个工分,换算成人民币也只有几毛钱。

一年下来,也买不起一辆自行车。

而且自行车不仅贵,还要自行车票。

没有票,就算有钱也未必能买到。

天噜噜!

老三媳妇好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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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桂花下意识看向霍言。

霍言点头,她才敢接:“回来还你。”

“不急,我不缺钱。”夏思月盈盈一笑,这笑如花般灿烂,让人沉醉在其中。

微风拂过一旁的大树带来一阵淡淡的清香。

树上的叶子随着微风落下几片,晃晃悠悠在空中转了个圈。

挂在女孩的发梢上。

霍言呼吸一窒,走过去取下女孩头顶的树叶,又转头看着刘桂花。

“娘,是思月救了慢慢。”

刘桂花以往对夏思月好,是看在霍言的面子上,而此刻是发自内心的想对她好。

“老三媳妇,你是二房的救命恩人,二房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大恩。”

夏思月觉得有话有点严重:“娘,我们是一家人。”

刘桂花吸了吸鼻子,咧嘴一笑。

“对,我们是一家人。”

这时,霍老二噗通一下跪在夏思月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头,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三弟妹,谢谢你,是你救了我全家,等你二嫂回来,我们再上门道谢。”

夏思月吓一跳。

“你,你快起来。”

霍言恨不得给霍老二踹一脚。

大的给小的下跪,这不是折寿吗?

霍老二看到夏思月的脸白了几分,也知道自己莽撞了,他挠了挠头:“三弟妹,没吓到你吧?”

夏思月摇了摇头:“没有。”

说完,又看向霍言:“先跟我回家一趟,再去镇上。”

坐牛车到镇上,要一个半小时。

到了那里,不但要去派出所,还要去卫生所。

忙来忙去,根本没时间吃饭,所以夏思月打算让霍言带点零食路上吃。

回到家,她趁霍言不注意,从空间里拿出一些零食,放箱子里。

又用袋子装好递给他:“这是我娘寄来的,拿去路上吃。”

霍言打开袋子一看,有饼干,罐头,牛肉干,苹果等等。

看包装,这些零嘴一点也不便宜。

“给了我,你吃什么?”

夏思月拍了拍木箱:“这里还有,快去吧。”

霍言只拿了三包地瓜条:“这些就够了。”

夏思月又给他塞了几个苹果。

“你不饿,妈饿,这些可以填一下肚子,等慢慢醒了,也给他喂点,小孩子吃点水果好。”

霍言内心深处涌出一股热潮,深邃的眸子倒映着夏思月的身影,孔武有力的手臂将她搂在怀里。

俯身吻住夏思月的唇。

最初,只是想轻轻落下一吻。

然而,一碰到柔软的唇,霍言的气息立马紊乱,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撬开夏思月的嘴,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三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蹭了?娘催你快点!”

霍晓兰从外面冲进来,看到热吻的两人,羞得立刻捂住眼睛。

“啊——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

……

到了镇上。

大家分头行事。

刘桂花跟霍老二带孩子去卫生所检查。

霍言拎着人贩子去了派出所。

“妈呀,血不要钱的吗?”

公安同志看到血淋淋的人贩子,倒吸一口气。

霍言把人一扔,看着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的人贩子。

他拍了拍手,仿佛手上碰到的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他是人贩子。”

人贩子痛了一路,痛麻木了,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嘴唇干裂,面上毫无血色,裤脚沾满了血,他所到之处的天空都会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公安同志一眼便看出他的伤是狗咬的。

不是疯狗还好,要是疯狗,还得打狂犬疫苗。

这种疫苗才推出,还没到镇上来,要打,得去市里。

做完笔录,霍言走出派出所,正打算离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倏地映入他的眼帘。

“霍,霍言!”

王大刚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看。

“真的是你啊!你是退伍还是回家探亲?”

霍言看着身穿公安制服的王大刚。

冷峻的脸有着缓和,眸底有一丝探究。

“你不是在队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大刚扬了扬他稍稍有些瘸的脚。

黝黑的脸带着少许遗憾跟不舍。

“我脚不是受伤了么?没办法,只好申请退伍。”

霍言跟王大刚是同一年去部队的。

他们两个,一个话少,一个话多。

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异常合拍。

一年前,王大刚调到另一个队去了,但距离没有磨灭两人的感情。

霍言垂眸看着王大刚的腿。

穿上裤子看不到什么,裤管往上一提,就会看到他的小腿肚子有一条近十厘米的蜈蚣伤疤。

伤痕清晰可见又狰狞可怕。

伤到退伍,看来很严重啊!

霍言拍了拍王大刚的肩膀。

“在队里是为人民服务,在这里也是为人民服务,好好干。”

霍言的话让王大刚浑身充满着力量,像是吃了神仙丹药一样,精神焕发。

他嗓音嘹亮,气势如虹。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霍言还有事,就没跟王大刚多聊了。

“改天,请你吃饭。”

……

卫生所。

医生检查完慢慢的身体,告知刘桂花。

“孩子没事。”

刘桂花不相信,这么久没醒,怎么可能没事!

她眼眶里蓄满泪水,说话声音哽咽,像哭声:“医生,再检查一下,行吗?”

霍老二到了卫生所后,紧张到不行,生怕慢慢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医生,麻烦再认真看一下。”

医生无奈地看着憔悴的两人。

“孩子真的没事,他吸了少量迷药,才会一直昏迷不醒,等药效过了,就会醒。

不过,你们这些大人,是怎么带孩子的?怎么会让孩子吸这种东西?”

刘桂花听闻此话,恨死了人贩子:“可以开药吗?”

医生摇头:“不可以,孩子小,能不吃药就不要吃。”

慢慢不醒,刘桂花不敢回去。

她让霍老二找来凳子,抱着慢慢坐在一旁。

医生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只要不打扰他工作,想坐多久都行。

霍言到的时候,小家伙刚醒,刘桂花热泪盈眶,对着小家伙的脸亲了又亲。

“好,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三人走出卫生所,看到郭菲儿提着一个蛇皮袋从对面走来。

刘桂花看到她悠闲自在,气的心肝肺儿疼,她在这里急死了,做娘的,屁事都没有。

她把孩子塞到霍老二怀里,气势汹汹走过去。

“老二媳妇,蛇皮袋里装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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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不该出现的人在这里,郭菲儿心里咯噔一下,眼底划过一抹心虚。

“没,没买什么。”

刘桂花强势夺过蛇皮袋,打开一看,五花肉,鱼罐头,挂面……七七八八加起来有不少。

刘桂花气的一巴掌拍在郭菲儿肩上。

“要死啊!你儿子差点被人贩子拐走了,你还有心情逛街?”

郭菲儿虽然爱吃,但对儿子是十足十的好。

此刻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傻了,愣愣看着刘桂花:“娘,你,你在说笑吗?”

刘桂花又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不过,这次力道轻了不少。

“这种事,能乱说吗?”

郭菲儿看到霍老二,冲过去抱住慢慢:“你不是时时刻刻盯着他的吗?怎么会碰到人贩子?”

霍老二现在还心有余悸呢,不想提那段黑暗的经历。

“人贩子是臭虫,时刻呆在暗处,防不胜防。”

霍老二读了几年书,学了几个成语。

郭菲儿只要一想到慢慢差点被人贩子带走了,心脏就像被人剜了一块似的,痛的不行。

她紧紧抱住慢慢,脸贴着慢慢的脸。

“慢慢,幸好你没事,不然你娘我会疯掉的。”

刘桂花没好气地看着郭菲儿:“现在知道害怕了。男人粗枝大叶的,哪有女人会带孩子。

以后给我好好看着慢慢,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的命。”

回家的路上,霍言把带来的零食分给大家。

三个苹果,自己吃一个,刘桂花一个,霍老二一个。

刘桂花看着手里的苹果,差点从牛车上跳下去。

“这,这么贵的东西,你也舍得买?”

霍言脑海里划过夏思月那张白皙又漂亮的脸,眼底闪着一道温柔的光。

“这是我丈母娘寄来的。”

刘桂花下意识以为霍言偷来的,她扬起手,毫不客气地拍在霍言头上。

“都二十岁的人了,还偷东西,你还要不要脸?”

这点力道,对霍言来说,就是抓痒痒。

但想到自家老娘的误会,霍言表示很无语,他人品有这么差劲吗?

连自家媳妇的东西也偷?

“娘,这些都是思月准备的。”

“啥?”刘桂花瞪圆了眼。

霍言没说话,狠狠咬了一口苹果,甜甜脆脆的味道扑满整个口腔,回味无穷。

好吃。

霍言吃的很快,三两口吃完一个。

刘桂花跟霍老二舍不得吃,打算拿回去慢慢品尝。

……

霍家。

夏思月把白兔清洗干净,切成小块。

洗掉血水,沥干水分,再放盐,胡椒粉,料酒抓匀。

洒一层红薯淀粉,抓匀腌制十分钟左右。

夏思月还准备了八角,桂皮,香叶,橙皮……

这些配料都是空间出品的。

闻着比外面卖的,香了不止一点点。

手握大量物资,夏思月很舍得放油。

黄玲走进来,看到锅里的油,心脏差点蹦出来。

“分家的油,你一锅倒了?”

败家子,败家子,这是要吃穷老三啊!

幸好分家了,不然连同她的那一份都要薅走。

看到黄玲过来,夏思月手上的动作一刻都没有停下来:“我娘怕乡下缺油,给我寄了一桶。”

黄玲都快要酸死了。

娘家有钱,就是好。

不像她,什么都要靠自己,娘家还时不时过来打秋风。

柴火大,油放下去,一下就热了。

夏思月把成块的兔子肉放入锅里。

炸定型捞出。

锅中留油,倒入准备好的香料。

炒香后放辣椒酱,再放老姜蒜。

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香味。

炒的差不多了,夏思月倒入兔子肉。

扑鼻的香味阵阵袭来,趴在地上的大黄突然跳到灶台上,看着锅里的兔子肉流口水。

香,好香,主人的厨艺真好。

“狗,怎么会有狗?”锅里的油吸引了黄玲所有的注意力,根本没看到大黄。

此刻看到突然冒出来的大黄,她吓得惊慌失色。

夏思月拍了下大黄的头,边炒菜边说:“大黄一直在这里。”

有大黄在,黄玲不敢跟夏思月待在一起,她慌慌张张跑出灶房。

“老六,听说你们分家了?你分到多少钱?”

黄玲家里有五个姐姐,一个弟弟,她排第六,所以叫老六。

黄玲刚冲出灶房,就被她娘逮住。

她听到这话,心里升起警惕之心。

她娘又来打秋风了!

“能有几个钱。”

黄母不信,一双吊梢眼瞪着黄玲:“骗谁呢? ”

霍家只有三个孩子,其它全是劳动力,咋可能没钱。

死妮子不帮弟弟也就算了,还学会说谎了。

黄母气势汹汹冲到大房。

“砰砰砰……”

她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整齐的家一下变得凌乱不堪。

黄玲差点被气死,她红着眼眶抓住黄母的手臂,大声嘶吼:“娘,你到底想干啥?”

黄母的目的,就是钱,只要给她钱,一切好说。

没有钱,她就会胡搅蛮缠到底。

“家里盖房子没有钱,你拿五百给我。”

开口就是五百,想吓死谁啊!

黄玲想起两个弟妹的娘家,她心底一片荒凉,浑身像是浸在冰水里一样,没有一点温度。

“别人家的娘,生怕闺女在婆家受委屈。

而你,只想在我身上薅羊毛,你到底是不是我娘?”

黄玲豁出去了,说话口无遮拦。

“啪——”

黄母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在黄玲脸上。

“死妮子,老娘把你生下来,你就是这样对老娘的?拿钱出来,别让我动真格!”

黄玲被打,一滴眼泪也没流。

甚至还很平静,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只要不怕坐牢,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她是有家庭的人,不可能为了一个扶不起的弟弟,把家底掏空。

她分家,不是为了方便娘家,而是想当家做主,把日子过好。

黄母还是第一次看到黄玲这么硬气,她一时愣住。

反应过来后,扬起手,一副要教训人的架势气。

就在这时,嗅觉时好时坏的她,突然闻到一股香味。

黄母顾不上打人,闻着香味来到灶房。

看到灶台上有两碗炒好的红烧兔子肉,她咽了咽口水。

“老三媳妇,这是什么肉,好香啊!”

霍言跟夏思月结婚那天,作为亲家的她,也来了。

只不过,吃相很难看,留下不少笑话。

夏思月不喜欢黄母。

这个老女人嘴巴贱,喜欢乱说。

“兔子肉。”

黄母眼睛亮了,兔子肉啊!这可是稀有东西。

她伸出黑不泥鳅的手,想要拿一块。

夏思月端着碗转了个身,避开黄母的手,皱眉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黄母抓了个空,脸色不太好,说话也刻薄了许多:“你们城里来的姑娘,这么小气的吗?

我只是尝几块,又不是要吃光你的。

怎么说,我也是你大嫂的亲娘,你就是这样对亲戚的?”

大黄看到黄母凶主人,恶狠狠地汪了几声。

“啊——”突如其来的狗叫声把黄母吓了一跳:“要死啊,这是谁家的狗,怎么乱跑?咬伤人可是要赔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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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大嫂黄玲坐在旁边,没有阻止涛涛的行为。

霍二嫂郭菲儿看着金黄绚烂的煎蛋,咽了咽口水,说出大家的心声:“不仅你想吃,我也想吃。”

这日子太苦了,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儿,还吃不饱。

霍老二很久没吃煎蛋了,他舔了舔唇:“娘,要不,每人一个吧?”

“闭嘴,老三媳妇身体不舒服,需要补补。” 刘桂花拍了下桌子,刀子般的眼神扫向作乱的众人。

“你们一个个壮得跟头牛似的,吃那么好干啥?村里有不少人,一餐都吃不饱,你们知足吧?”

霍晓兰本来就吃夏思月的颜,又加上得了她一瓶雪花膏,心里更倾向夏思月,她帮着搭腔:“是啊,都知足吧。”

涛涛呆呆看着刘桂花。

村里的人都说爷爷奶奶疼长孙。

为什么到了他们家就变了?

“奶奶,我还是你亲孙子吗?”涛涛怀疑自己是捡来的。

刘桂花刀子一样的眼神射过去:“闭嘴,早上吃了,晚上还想吃,你咋不上天!”

对上刘桂花愤怒的眼睛,涛涛瞬间焉气,老老实实扒饭。

黄玲眼底划过一抹可惜。

婆婆太抠了!

霍言将这一幕收入眼底,板着脸说道:“分家吧。”

吃个饭也这么多事。

分了家,各吃各的,谁也不打扰谁。

这话一出,大家齐齐看向他。

“老三,我们这里是父母在,不分家,你才结婚,就闹分家,这不是让大家看笑话吗?”霍铁刚筷子一放,饭也不吃了。

看到大家蠢蠢欲动的样子,刘桂花心如刀割,原来想要分家的,不只是老三一个。

心散了,拧在一起也会不团结,还不如分了。

她闭上眼睛,脸色苍白,无力地说道:“分吧。”

霍铁刚冷着脸,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中气十足的大喝:“不分,谁敢提分家,给我滚出去!”

别人怕一家之主,霍言可不怕,他由衷说道:“爹,有时候拧在一起,不一定是好事,只有分了家,才知道当家有多难。”

前世夏思月还没退烧,就把霍言赶走了,所以没有分家一说。

不过,夏思月很赞同分家,她有无限物资,分了家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也不妨碍她孝顺老人。

“爹,人太多,拧在一起,反而容易激化矛盾,分了家,各过各的,才能体会当家的难处。”

霍老二举起双手:“爹,我也想分家。”

霍老大一向没有主见,什么都听他媳妇的。

他看着黄玲,压低声音问道:“媳妇,你想分家吗?”

黄玲点头。

她做梦都想分家。

分了家,自己当家做主,不用看婆婆脸色。

霍老大:“爹,我也想分。”

霍铁刚一张脸气变形,咬牙切齿道:“你,你们一个个翅膀都硬了。

行,要分家是吧,我们二老不跟你们任何一个人过。

你们三兄弟,一年每人给我一百斤大米,三十斤麦子,五块钱。”

按每天八两米来算,一个人一年是两百九十多斤。

两个人只要三百斤,一点也不多。

大家都没有意见。

事情谈妥,夏思月将碗里的鸡蛋分给两个小的。

其实就算涛涛不闹,她也会把鸡蛋分出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独食,她怕自己咽着。

涛涛见两个小的都有蛋,就他没有,傻了,呆呆看着夏思月:“为啥我没有?”

夏思月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你没礼貌。”

小家伙经常在背地里骂她狐狸精。

哼!

她可是很记仇的。

涛涛不服:“我哪里没礼貌?”

黄玲觉得夏思月看不起她儿子:“三弟妹,涛涛还小,你跟他计较什么?”

霍言娶了夏思月后,就成了昏君,只要是夏思月说的,他无条件支持:“大嫂,思月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

黄玲:“……”

神踏马道理!

明明是不想给她儿子吃,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看在刘桂花的面子上,夏思月多说了两句:“大嫂,小孩子要从小教起。

涛涛对长辈没礼貌,骂过我几次,经常打弟弟,还抢东西,不给就来撒泼打滚那一套。

都这样了,还不好好管,你是想等他犯了错,再管吗?”

黄玲没有坏心,背地里也没骂过夏思月。

涛涛骂人的话,都是学那些长舌婆的。

黄玲惊呆了:“不会吧?”

夏思月不想争辩,她把问题抛给涛涛:“你问他更好。”

霍言气的不行,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被小家伙骂了。

他抢了涛涛的碗:“今天饿着。”

涛涛一看,碗被拿走了,哇的哭起来:“哇哇哇……三叔欺负我,三叔欺负孩子……”

霍言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发起脾气来,一家之主都怕:“闭嘴,再哭一句,我把你扔山里去喂狼。”

涛涛到底只有五岁,被霍言一吓,立刻失去了言语,想哭又不敢哭。

霍言发火了,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打铁要趁热,霍言吃完饭起身去找见证人。

村长听到霍言说要分家,以为自己听错了,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真的假的?”

霍言面上没什么表情:“村长,这种事,能开玩笑吗?”

村长抽了一口旱烟,快步去了霍家。

霍言又在屯子里找了三个辈分比较高的长辈。

“刚子,分家可不是小事,你要想清楚?”族里的一个长辈捋了捋花白的胡须。

被三个儿子这么一闹,霍铁刚脸上泛着疲惫,眼里没有一丝光彩:“儿子都大了,由不得我们了!”

三个长辈跟村长有同感。

现在是集体制,分家不需要分田地,把家里的东西分一分就行了。

刘桂花谁也不偏袒,把财产分四份。

霍铁刚手里是六百块,留了二十块给霍晓兰,剩下的分四份。

家里的东西,并不是每样都有四份,刘桂花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

锅碗瓢盆只有一套,大家轮流着用。

大家对她的分配没有一点意见。

分好东西,写好协议,签上自己的名字,分家成功。

除了霍家每户有一份协议外,村长跟见证的三个长辈也各持一份。

送走三位长辈跟村长,大家各回各屋。

霍铁刚无精打采地坐在凳上,喃喃自语道:“我们家,是整个屯子,第一个分家的。”

霍晓兰坐在他旁边:“爹,习惯就好。”

大房。

黄玲拿着分到钱跟私房钱放到一起:“虽然老三在队里一年有不少津贴,但我还是想分家,分了家,赚到的钱是自己的,做什么都有劲。”

手里有钱,啥都不怕。

霍老大什么都听媳妇的,他咧嘴一笑:“以后我多挣点工分。”

黄玲抬头看着霍老大:“跟往常一样就行了,身体更重要,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万一身体出了问题,你让我和孩子怎么办?”

霍老大心里甜滋滋的,他媳妇虽然有点小心思,但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二房。

郭菲儿将两岁的孩子放到床上,激动地掏出口袋里的钱,数了一遍又一遍:“五块,十块,二十块……”

数完后,还在每一张纸币上亲了一下,又从里面抽出一张五元的纸币:“明天吃肉。”

两岁的慢慢巴了巴嘴,流着口水,口齿不清道:“肉,肉~~”

郭菲儿一愣,激动地抱着慢慢亲了亲:“老二,老二,慢慢会说话了。”

小家伙正如他的名字一样,什么都慢,两岁了,不会走路不会说话。

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只不过一开口就是肉。

郭菲儿捏了捏慢慢的脸,眼睛笑成一条直线:“明天吃肉。”

慢慢流着口水:“肉,次肉。”

霍老二从外面冲进来,抱起慢慢:“喊爹。”

“肉。”

“不是肉,是爹。”

“肉,次肉。”

没听到想听的话,霍老二很失望:“这孩子,跟你一样,喜欢吃。”

这话郭菲儿就不爱听了:“说得你好像不爱吃一样。行,明天买肉回来,你别吃!”


王一国担心霍言成为活死人,这几天是寝食难安,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

此刻听到范医生亲口说,这是好现象,压在心里的那块石头放下了一半。

他激动地搓手:“那是不是说明他快要醒了?”

这种事,谁也不敢打包票,范医生官方说道:“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

王一国噎住。

这说了,和没说一样。

病房里的夏思月见霍言的嘴唇有些干,她拿出军用水壶,倒了一杯水。

紧接着,又喝一口含在嘴里,慢慢俯下身,吻住霍言的唇。

王潇看到她的操作,顿时目瞪口呆。

难道她所说的能进食,就是这样进的?

特么的!

这也太大胆了吧?

王潇看到霍言的喉咙动了动,激动出声:“夏思月,动了,他喉咙动了。”

夏思月用大惊小怪的眼神扫她一眼:“喉咙不动,怎么咽下去?”

王潇一噎。

这个死女人说话噎死人。

也不知道霍言同志怎么受得了她?

王一国还有事,在医院没待多久就走了。

王潇回团里也没什么事,干脆留在医院陪夏思月。

“我一个人就够了,你不用留在这里。”夏思月搞不懂王潇的脑回路,前一秒还要嫁给阿言,一转身就变了。

“我还不是怕你寂寞。”

王潇家里条件好,身边的人都捧着她顺着她。

像夏思月跟霍言这种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觉得新鲜,所以多了几分耐心。

夏思月无语地看着王潇:“医院只有一张陪护床,你留在这里,睡哪?难不成,你想打地铺?”

王潇早就想好了:“我去招待所睡。”

说不通,夏思月也懒得说了。

她起身,交给王潇任务:“你去打热水。”

王潇无法置信地看着夏思月:“你让我去打热水?”

她在家从不做这些。

夏思月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扬起唇继续说道:“不去也可以。

不过,我要给阿言擦身了,你先出去。”

说到这,她又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潇:“还是说,你想看阿言的身子?”

王潇的脸瞬间红成了苹果,她结巴道:“我,我才不想看。”

她接过热水瓶气呼呼地冲出病房。

夏思月轻轻一笑,将门关上,从空间里拿出洗澡暖炉插上电,打到最大后,才脱霍言的衣服。

暖炉散发出来的热度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一点也不冷。

脱掉衣服。

看着一身腱子肉的霍言,夏思月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摩挲着。

由上往下。

看到肚脐上方有一道伤痕。

夏思月小声哭泣着。

这个傻子拿命在做任务!

情绪又在一瞬间收拢,夏思月拧干打湿的澡布,轻轻擦拭着霍言的身子。

纤细的手指碰到霍言的身体。

仿佛触电一样,酥酥麻麻的。


大家看到大黄牛高兴地围着夏思月转圈圈。

“哞哞哞……”

夏思月以为大黄牛要撞人,拔腿就跑。

大黄牛立刻追上去。

坐在车板前面的村民怕自己被甩了出去,双手紧紧抓住车板。

大黄牛走路不看路,一头栽进小溪里。

车板上的人也陆续跟着一头栽了进去。

“啊啊啊——救命啊!”

有个女知青吓得面无人色,双手不停地拍打着水面。

好心村民提醒她:“水又不深,哪需要救?快上去吧!别着凉了!”

大黄牛看到夏思月站在溪边看热闹。

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快速爬上来。

后面的车板被石头卡住了。

它用力拉,不动。

继续拉,还是不动。

其他人怕车板报废,纷纷将车板抬上岸。

夏思月见大黄牛又要往她面前蹭,往后退了几步:“别,别过来……”

“哞哞哞……”

大黄从山里回来,看到夏思月还没去镇上,嗖的一声跑过去:“汪汪~~”

主人,它不会伤害你,它只想喝灵泉水。

夏思月明白后,才放下警惕,她将手里的苹果递给大黄牛:“给你吃。”

大黄牛张嘴。

夏思月塞进去。

它一口吞了进去。

赶牛车的老大爷看到大黄牛终于老实了,拿着一捆狗尾草跑过来:“原来是饿着了。过来吃狗尾草。”

大黄牛从鼻子里喷出粗气,后脚用力擦地,一脸嫌弃地看着说话的人。

“哞哞哞……”

谁要吃你的狗尾草?

老牛要喝甜甜的水。

大黄朝它汪了几声。

想屁吃呢!

老大爷见黄牛不吃,又喂到它口里。

黄牛依然不吃,还朝他哞了几声。

老大爷看了这么多年的牛,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他呆滞片刻,又想到另一种可能:“难道是哪里不舒服?”

“哞哞哞……”

你才不舒服,老牛好的很!

大黄见黄牛嚣张的很,一记狗眼射过去。

黄牛顿时老实了。

“汪汪……”

主人,早去早回,大黄先回去了。

大黄走了后,黄牛蹬了蹬脚往村口走去。

老大爷见黄牛精神不错,咧嘴一笑,跟了上去。

……

秋季穿湿衣服容易着凉。

栽进溪里的村民只好回去换衣服。

等他们换好衣服,来到村口时,哪里还有大黄牛的影子!

路上。

赶牛车的老大爷盯着黄牛:“奇怪,连狗尾草都不吃了!”

夏思月坐在旁边,装作没听到。

到了镇上,她直奔派出所。

王大刚看到她来了,热情招呼。

“不用招呼我。”夏思月轻轻一笑,直奔主题:“昨天我公公算了一下,一共是三百片瓦。

不过,我想多买点,不知道行不行?”

等多存点钱,她打算盖新房子。

趁这次机会,多买点瓦,以免下次又来麻烦人家。

王大刚昨天特意问过瓦厂那边,知道一些情况:“可以买三千片瓦,需要这么多吗?”

夏思月心头一喜,重重点头:“谢谢——”

……

从派出所出来,夏思月找到一条破旧的巷子。

从墙上脱落的漆,隐约可以看到历史所留下的痕迹。

墙内杂草丛生,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

她四处张望,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安全的很。


所有的涟漪在这一刻消散,夏思月推开霍言:“停,停。”

霍言以为夏思月不舒服,心头一紧:“怎么了?”

夏思月感觉到他的不安,握着他的手:“我没事。突然想起外面还晒了衣服,我去收一下。”

说着,她要下床,霍言按住她:“我去收。”

夏思月还有事要问大黄,哪敢让他去:“别,我去。”

霍言拗不过夏思月,只好乖乖躺着。

夏思月提着煤油灯走出屋,她蹲到大黄面前,小声问道:“谁出事了?”

大黄感觉到夏思月的小心,也小声汪了几声。

“汪汪~~”

主人,马上就要下暴雨了,村尾的那家会被暴雨冲毁。

夏思月打开门,抬头看了下夜色,乌云笼罩着天空,伸手不见五指。

“你怎么知道要下暴雨?”

“汪汪~~”

主人,大黄有预知能力,还能感受人的善恶。

夏思月眼睛一亮。

这能力不错!

“汪汪~~”

主人,村尾住的那家,是善人,你帮帮他们吧!

大黄的话,让夏思月陷入回忆中。

前世的大暴雨,是一个月后。

看来,很多事,都提前了。

夏思月回过神,看着前方:“我要怎么跟阿言说?”

总不能她一个人去村尾吧!

夏思月让大黄去村尾蹲着,一有情况就来找她。

这样一来,霍言就不会怀疑了。

大黄领命,嗖的一声消失在夜色中。

夏思月重新回到床上挨着霍言躺下。

桌上的煤油灯安静地燃烧着。

昏暗的煤油灯照在她白皙的脸上,恬静又美好。

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红色被褥上,衬得她如雪般的肌肤更加白皙。

五官精致小巧。

长长的睫毛又浓又密。

肉嘟嘟的小嘴微微张合。

气息都是甜的。

好美,好软。

霍言幽深的眸子覆上一层暗色,有力的手臂搂住夏思月的腰:“快睡。”

夏思月睁眼看着房梁,思绪早跟着大黄跑了。

就在这时,一道惊雷在空中响起。

夏思月吓得哆嗦一下,立刻钻进霍言怀里,下意识抱住他的腰:“要下雨了。”

霍言看着糊在窗户上的报纸被大风吹得呼呼响。

松开夏思月的腰,下床找了件不要的衣服用钉子钉在窗户上。

衣服有点小,一件不够。

霍言又找了一件。

钉好了,才返回床上。

钉上衣服,屋里的风小了许多。

霍言躺下去,还不到五分钟,暴雨就来了。

狂风卷着暴雨从天而降。

隔壁传来郭菲儿骂人的声音:“天杀的,这雨咋下这么大!

老二,老二,快,快拿盆子来,哎呦,不好了,被子也湿了……”

没一会,又听到刘桂花的声音:“晓兰,你被子湿了。”

霍晓兰拿了个脸盆放在床上接雨水:“房子要修葺一下了,到处都漏水,看看屋顶,瓦片都裂开了。”

刘桂花把家里的瓶瓶罐罐全拿出来,哪里漏雨,就放在哪:“你以为瓦片想买,就能买到?”

霍晓兰一噎。

……

另一边。

大黄的毛发全被雨水淋湿了。

它盯着村尾那家看了几秒,嗖的一声消失在暴雨中。

“汪汪……”

主人,主人。

夏思月打开门,让大黄进来。

大黄咬着她的裤脚,拖着她往外走。

夏思月佯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还哎呀呀地叫了几声:“大黄,放开我,大暴雨不能出去。”

大黄知道主人在跟它演戏,它不听,继续拖着她走。

霍言以为大黄要伤害夏思月,眼神一凛,正要出手,就听到夏思月说:“别拖了,我跟你去。”

话一出,大黄立刻松开她的裤脚。

夏思月从墙角边拿起伞打开,邀请霍言一起去:“阿言,你也去,看看大黄到底发现了什么?”

霍言站在门口,看着狂风暴雨,眉头皱了皱:“你感冒还没痊愈,别去了。”

夏思月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她摇了摇霍言的手臂撒娇撒痴:“阿言,我已经好了,去看看好不好嘛?”

软软的尾音,勾得霍言心里发痒痒。

真要命!

夏思月见霍言不说话,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蜜枣一样让霍言沉沦。

他正想加深这个吻时,夏思月快速离开:“老公,行不行嘛?”

一声老公,霍言差点灵魂出窍。

这个女人是老天派来克他的。

霍言怕自己死在温柔的言语中,他牵着夏思月的手:“一起去。”

两人都披了蓑衣,带着斗笠,还打了伞。

大黄在前面带路。

霍言一只手搂着夏思月,一只手拿着手电筒。

刚到村尾。

雷声再次响起。

“轰隆——”

村尾房子顷刻崩塌,映入夏思月的眼里久久不散。

村尾只有一户人家,户主的儿子,出任务时,光荣牺牲了,儿媳抛下两个孩子另嫁。

家里只有两位老人跟一对孙子孙女。

“快,快救人!”

大黄四肢一跃,闻着气息找到人。

“汪汪……”

主人,这里。

夏思月踩着残渣走进去。

看到一只手从废墟中伸出来。

她徒手将周围的障碍物移开。

慢慢露出一张小脸。

她身上都是泥土,小拳头紧紧地握着。

大拇指甲泛着黑血,手面上的皮肤被沙石摩擦出道道伤口,伤口中又沾满了泥。

夏思月将她拖出来,紧紧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不怕,已经安全了。”

小女孩八九岁的样子,像是被吓傻了,整个人呆呆的。

直到夏思月的声音传来,她才从惊险中醒来,然后哇的一声大哭:“哇哇哇,爷爷奶奶,哥哥,哥哥……”

夏思月牵着小女孩的手,指着忙碌的霍言:“不哭,哥哥在救人。”

小女孩懂事地点了点头:“姐姐,爷爷奶奶跟哥哥不会有事,对不对?”

“汪汪~~”

主人,男主人又救了一个。

夏思月见霍言抱着一个老奶奶从废墟里走出来,往前一步:“我去找村长。”

霍言点头:“小心点。”

夏思月把手电筒给霍言。

“你留着。”这大雨天的,没有手电筒,怎么走路?

夏思月空间里多的是手电筒:“我不要,我可以慢慢走。”

不等霍言说话,夏思月转身就走。

霍言想跟上去,但废墟里还埋着人,实在走不开。

夏思月摸黑走了几步,确定霍言看不到这边,才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手电筒。

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一个黑影从对面冲过来。

【新年快乐,祝大家万事如意,事事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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