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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我被冷戾帝王缠上了君宸州越婈》精彩片段
颖昭仪掀起眼皮淡淡扫过她,似笑非笑:“妹妹可别胡说,这宫中该属皇后娘娘威严摄人才是。”
李昭媛脸色一僵,飞快地瞥了皇后一眼:“皇后娘娘自然是威仪万千。”
见两人对上,殿内其他人瞬间噤声,皇后若无其事地抿了口茶水,并未理会李昭媛的惶恐。
贤妃打着圆场:“新入宫的妹妹们在外边等了许久,娘娘还是快让她们进来吧。”
皇后这才抬起眼,吩咐了下去。
入选的四位嫔妃依次走进来,率先入目的便是上首的皇后。
一袭明黄色华服,端庄得体,周身的威仪让人不敢小觑。
冯若嫣是新妃中位份最高的,她悄然打量了一眼四周,按着规矩行了三跪九叩大礼。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
皇后高居上位,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妹妹们初入宫中,不必拘谨,都坐吧。
颖昭仪轻嗤一声,李昭媛听见了,当即勾起唇角:“昭仪姐姐怎么了?看见新来的妹妹不开心吗?”
冯若嫣的视线悄然落在了颖昭仪身上。
入宫前便听说颖昭仪薛氏圣宠不衰,薛家是武将世家,颖昭仪又是宫中有实权的妃子,不可小觑。
她一直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本以为颖昭仪已经二十又四,定然比不上她,可今日一见,颖昭仪雍容华贵,明媚大气,倒叫她心中警铃大作。
颖昭仪没理会李昭媛的挑衅,淡淡道:“李昭媛倒是耳尖,待在后宫真是屈才了。”
“好了,大好的日子,你俩就别吵吵闹闹的了。”皇后柔声道,“采薇,上茶。”
宫人将茶水放在新妃的桌上,其中冯若嫣是位份最高的,一入宫便是正五品美人,甚至比一些潜邸旧人还要高。
众人都若有似无地打量着她。
冯若嫣好似什么都没察觉,低垂着眼睫,轻轻品着茶水。
见殿内很是安静,皇后开口道:“本宫当日便觉得冯美人合眼缘,果不其然,太后娘娘也中意你,一来便给了美人的位份。”
冯若嫣浅浅笑着,面上带着一抹羞涩:“皇后娘娘过誉了,嫔妾蒲柳之姿,能得娘娘赏识,是嫔妾的荣幸。”
冯若嫣穿着浅蓝色广袖宫装,莞尔一笑间脸颊上漾起浅浅的梨涡,气质清纯又乖顺,很是惹人喜爱。
颖昭仪只扫了她一眼就不甚在意,该急的是李昭媛才是,往日就她最爱装可怜,如今来了个比她更会装的,合该她着急。
果不其然,李昭媛眼中无甚情绪,语气也冷了些:“真是个美人,看来新入宫的妹妹中,该是冯美人拔得头筹了。”
她这样一说,就把冯若嫣放在了其余三人的对面。
冯若嫣平静地道:“娘娘谬赞,姐妹们各有千秋,嫔妾万不敢有此妄念。”
“你倒是识趣。”李昭媛轻哼一声,也没再说什么了。
皇后照例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让众人散了。
从坤宁宫出来,冯若嫣和同宫的林选侍寒暄了几句,就进了自己的寝殿。
含章宫主位是安充仪,安充仪为人随和,一心养着大公主,她只在进宫的第一日去拜见了一次。
“小主,今日皇后娘娘似乎对您印象很好。”檀云扶着她坐下,“而且太后娘娘也是喜欢您的,从前...”
冯若嫣打断她的话:“从前的事不必再说了,如今已经进宫,那便该往前看。”
“是,奴婢只是觉得念着从前的情分,太后娘娘会喜爱您,皇上也定然会宠爱您的。”
冯若嫣勾了勾嘴角,显然是认同了她这话。
既然君宸州同意了她入宫,定然是放下了从前的事情。
她要好好利用这点情分,成为新妃中第一个侍寝的人。
“今日瞧着颖昭仪倒是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冯若嫣漫不经心地倚在榻上,“从前只听闻颖昭仪得宠,性情跋扈,今日倒觉得李昭媛才是跋扈。”
只不过李昭媛心思浅显,不足为惧。
而且除此之外,其他嫔妃也不是好相处,想要在宫中站住脚,暂时还不宜和任何人起冲突。
冯若嫣并没有紧张,反而心中有一股隐隐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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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乾元殿中,君宸州正伏案批着奏折,越婈站在一旁给他研墨。
自从那日从武场回来之后,越婈就被调进内殿伺候了。
每日就是端茶倒水、研墨、整理书册这些轻松的活,虽然活不累,但她心累。
少顷,杨海带着敬事房的李公公走了进来。
“奴才参见皇上。”
“今日新妃入宫,皇上可要翻牌子?”
君宸州执笔的手微顿,李公公见状连忙捧着托盘走上前来。
男人淡漠的视线从上边扫过,在看到冯美人的牌子时,目光稍稍顿了一瞬,剑眉微不可察地皱起。
越婈余光也瞥见了冯美人的牌子,那崭新的绿头牌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这个熟悉的名字,让她不受控制地抖了下,一颗小小的墨点溅到了桌上。
“退下吧。”
李公公一脸苦涩,小声劝道:“皇上,您都好些日子不进后宫了,今日太后娘娘还问了奴才...”
君宸州掀起眼皮淡淡觑了他一眼:“怎么?该送你去服侍太后?”
“奴才不敢。”李公公连忙跪下请罪。
“滚下去。”
君宸州隐有不耐,李公公再不敢说什么,赶紧捧着托盘退了出去。
殿门关上,越婈还有些心不在焉。
君宸州叫了她一声,没听到回应,便抬头看她。
烛光下,女子那双杏眸中似隐有愁绪,微闪的羽睫像一把小刷子勾得人心痒。
君宸州抬手在她脑门上一敲,越婈吃痛地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捂住额头郁闷地看向他。
“在想什么?”
意识到自己失态,越婈赶紧道:“皇上恕罪,奴婢刚刚在想,今夜怕是有雨,待会儿要去把院子里盆栽挪个地方。”
君宸州目光落在她身上,也不知信没信。
一个时辰后,他批完了折子,站起身朝软榻边走去:
“过来,陪朕下盘棋。”
越婈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欲言又止:“奴婢不会下棋...”
她手心微微冒汗,紧张地捏着衣摆。
其实她会下,而且上辈子她的棋艺是君宸州手把手教的,她都数不清,和他对弈了多少局。
“是吗?”君宸州拿出羊脂白玉围棋,置于桌案上,示意她坐下,“没关系,朕教你。”
越婈根本不敢和他下,她的棋术师承于君宸州,她害怕露馅。
君宸州指节轻点了点桌面,声音不轻不重,却透着一股威慑:“坐下。”
越婈浑身一颤,慢慢地挪了过去。
男人给她讲解了一遍规则,让她执黑子,自己拿起了白子。
越婈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只希望赶紧输几局,让他没兴趣和自己继续下了。
她胡乱地摆着棋子,君宸州淡淡看了她一眼:“朕给你说的下法没记住?”
“记...记住了...”
“记住了就好好下。”君宸州将她乱放的棋子扔了回去,重新摆了一局。
越婈泄气,不自觉地咬着唇瓣,只得按着规则和他下,但是她专往“死路”上走,三两下就输了。
“奴婢棋艺实在不精,皇上恕罪。”
君宸州没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他唇角微勾,漫不经心地将棋子放回去:“无碍,今日还早,什么时候你赢了再结束。”
男人眼中一片慌乱,厉声喝道:“传太医!”
他将人打横抱起上了銮舆,杨海立马催促着:“快,快走!”
越婈狼狈地倒在地上,神智模糊间,有人将她抱了起来。
......
说实话她对林选侍根本没什么印象。
今年新入宫的嫔妃中只有冯若嫣稍稍得宠,林选侍都没侍寝过几次,怎么这么好运?
“兔子怎么会发狂?”皇后面色难看,叫来采薇,“去传召马场的守卫,好好给本宫审问。”
“是。”
偏殿中。
林选侍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她死死攥着身下的被褥,哭都哭不出声,只有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
宫女茉香握着她的手:“小主,您忍一忍,皇上马上就来了。”
林选侍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冷汗和鲜血打湿透了,她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艰难地问道:“我的孩子...”
“孩子一定会没事的,小主您宽心。”茉香给她打着气。
“太医,我们小主可有大碍?”茉香焦急地看着胡太医。
胡太医眉头皱起,拿出针说道:“小主动了胎气,再者小主怀孕不到三个月,正是容易小产的时候,微臣要为小主施针,劳烦姑娘按住小主。”
“好...”
里边想起林选侍的痛呼声,皇后紧紧掐着掌心,她既不希望有人在周菀之前诞下皇子,也不希望林选侍和齐贵嫔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让人觉得她治理后宫不严。
看着内殿一盆一盆的血水被端出来,皇后好似想起自己流产那时的惨状,心下也隐隐有些戏谑。
君宸州到的时候,马太医刚好走出来禀告:“回皇后娘娘,齐贵嫔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动了胎气,微臣开几副药服下便没有大碍。”
殿内乌泱泱的一群人,君宸州冷淡地出声:“都去外边候着。”
众人不敢多言,连忙退到外边的院子里等着,只留下皇后和太医在殿中。
“如何?”他走到上首坐下,目光投向皇后。
“回皇上,齐贵嫔已无事,倒是林选侍...”
紧闭的殿门中隐隐传出林选侍的声音,君宸州捻着手中的扳指,叫来裴慎:“行宫的马场四周都有侍卫把守,怎么会让一群发狂的兔子跑进来。”
裴慎立马跪地:“是卑职疏忽,卑职这就去查。”
殿内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皇后不适地用帕子掩了掩口鼻。
过了一刻钟,胡太医推门走了出来。
“如何?”皇后忙问道。
“回皇上,皇后娘娘,林选侍的胎已经稳住了,只是小主失血过多,要卧床休养一段日子。”
君宸州微不可察地松了眉目:“之后便由你负责林选侍这一胎。”
“是,微臣遵旨。”
皇后看向上首的男人:“皇上,林选侍既然不宜移动,不如让她暂且在长锦阁偏殿休息,且齐贵嫔也有孕,也方便太医一同照看。”
君宸州淡淡颔首:“就依皇后所言。”
一直没说话的颖昭仪这时突然出声:“皇上,齐贵嫔怀着孕,怎么会突然想到去马场。”
“虽说有宫人在旁照看着,可马场都是马匹,若是一个不小心,也有出事的风险。”
听到她的话,冯若嫣顿时回神:“皇上恕罪,是嫔妾今日提到想带小公主去马场,齐贵嫔听到了便提出一块去。”
安充仪也站出来将今日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颖昭仪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两人:“冯美人明知齐贵嫔月份大了,怎么也不加劝阻?”
冯若嫣的宫女檀云见状立马跪在殿中:“皇上皇后娘娘明察,小主人微言轻,如何能阻扰贵嫔娘娘,且当时情况危急,小主为了保护贵嫔娘娘自己都受了伤。”
皇后问道:“冯美人受伤了?”
冯若嫣急忙捂住了袖口,摇了摇头,低声道:“嫔妾无事。”
越婈风寒未愈,杨海也不敢让她去君宸州跟前当差,要是让皇上染上了病,那他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再加上那夜两人好像不欢而散,杨海更不敢让她露面了,因此这些日子一直让越婈在乾元殿后院的书库里当差。
越婈乐得清闲,不用去君宸州跟前晃悠,她一下子整个人就松懈了下来。
那天晚上把她吓得不轻,还好之后他再没有传唤过自己,这两个月的时间就像是彻底把自己忘了一样。
越婈心中第一次这么松快,能够一直在书库干活也很好,这里比较偏,几天都不一定能见到一个人。
午后,越婈整理书库的时候发现有些书泛潮了,想起之前杨海叮嘱过的,这些都是君宸州可能会看的,若是有损坏就送去内务府。
她将整个柜子都整理了一番,一些泛潮不严重的就放在院子里晒,但有些书册还是得拿去内务府一趟。
午时过后,趁着旁人午休的时辰,越婈抱着书册往内务府去。
黄总管一见是乾元殿的书,立马笑吟吟地接了过来:“姑娘放心,三日内就能弄好。”
“有劳公公了。”
越婈笑着说了几句,也不想在外边多待,便转身准备回去。
只是在宫道上,听到有人叫她:“越婈!”
越婈回过头,才发现是三公主。
“公主殿下。”越婈福身行礼,“公主殿下怎么这个时辰在外边?”
三公主挺喜欢她的,让身边的几个宫人退下,拉着她往前走:“今日尚书房只上半天的课,刚从夫子那儿出来,准备去见母妃。”
“你和我一道去吧,母妃上次还提起你呢。”
越婈点点头,她看着三公主开朗的笑颜,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卑鄙。
她救人,甚至如今恭维三公主和德太妃,都只是为了搭上这条路。
她在宫中如浮萍一般无依无靠,若是能有个靠山,至少不会像那些默默无闻的宫人一般,哪日得罪人死了都没人知道。
三公主许是真心想感激她,否则也不会对她一个婢女这般和颜悦色。
可自己心中却藏着那些卑劣的想法。
走在宫道上,三公主十分健谈,也不在意她的身份,絮絮叨叨地说着好些有趣的事情。
经过一处花丛,她放眼看过去:“这些海棠花开得真好。”
越婈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淡粉色的海棠花垂挂在枝桠上,微风轻柔,幽美而淡雅,给炎热的初夏时节平添一抹清新。
著雨胭脂点点消,半开时节最妖娆。
“公主喜欢吗?”
三公主点点头,随即挽起袖子就要走过去:“我去摘两支送给母妃。”
越婈忙拦住她:“还是奴婢去吧,这枝桠上怕有小刺,伤到公主就不好了。”
“没事的。”
三公主不在意这些,但越婈可不敢让她刮擦到哪里,加快几步走到树下抬手摘下了海棠花。
花瓣上还残留着几颗露水,嫣然的花瓣轻颤着,淡淡花香萦绕,沁人心脾。
三公主笑吟吟地接过来,随后又拿了几株给越婈。
“这花闻着挺香,你也拿一些回去放着吧。”
“多谢公主。”
越婈有些惊讶,宫人是不能私自摘花的,但这是三公主给她的,旁人看到也不能说什么了。
越婈微微垂下头嗅了嗅,小巧的鼻尖碰到了花瓣,莹润的美眸微微弯了起来。
她生得樱唇琼鼻,白皙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粉色,那双感觉时刻都含着水光的莹润美眸灿若春华,皎如秋月。
“我倒是觉得人比花娇。”三公主眼睛亮亮的,看着越婈姣好的容颜,不止一次流露出欣赏的神色。
她真的很想把越婈调去自己身边,这样的美人,每天光看着心情都好了。
可惜这是她皇兄的宫人,她也不能贸然开口要人。
这一幕,不仅三公主看在眼中,不远处的小径上,君宸州负手站在树下,神色淡淡地看着前方。
杨海有些拿不准他的心思了。
这两个月都没见皇上再提起越婈姑娘,当时他说把越婈暂时调去书库干活,皇上也没说话。
可现在看来,皇上可不像是放下了的样子。
杨海脑子转了转,也是,越婈姑娘这般美貌,哪能便宜了别人。
皇上肯定不甘心。
那两人在那边站了多久,君宸州就在这儿看了多久。
正当杨海想问他要不要过去的时候,君宸州动了。
三公主正和越婈说着话,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淑元在这儿作何?”
“皇兄?”三公主惊愕地回头,就看见君宸州走过来,“皇兄怎么在这儿?”
“我正想去见母妃呢,瞧这儿的花好看,来摘一些。”
君宸州微微颔首,看也没看越婈,只是和三公主说着话:“正好,朕也许久没见太妃了。”
越婈早在君宸州出现的一瞬就和公主拉开了距离,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
听到他说要去寿安宫,越婈有一瞬的怔愣。
“那可太好了,母妃时常说起皇兄,只是皇兄事忙,我们可不敢去打扰。”
两人走在前边,越婈悄悄挪到杨海身侧:“杨公公,那奴婢...”
没等她说完,杨海就斜睨了她一眼:“跟上。”
越婈:“......”
三公主时不时瞥了身后一眼,抱着君宸州的胳膊撒娇:“皇兄,我觉得你身边这个宫女很乖巧,不如让她来伺候我吧?”
越婈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君宸州淡淡地瞥了一眼垂着头像只鹌鹑的女子,声音不咸不淡,“她便算了吧,笨手笨脚的。”
“你若是缺宫人,叫殿中省再拨给你便是。”
越婈低着头瘪瘪嘴,他才笨呢!
“越婈哪笨了?”三公主不满道,“皇兄既然不喜欢她,那刚好让她来伺候我呀。”
就是就是!
越婈在心里不住地点头。
君宸州摩挲着手中的扳指,杨海注意到了,知道这是他心情不好时的动作。
杨海赶紧说道:“公主,越婈姑娘是伺候皇上笔墨的宫女,皇上习惯了用她,恐怕一时难以挑选更合适的。”
“奴才待会儿就去殿中省为公主多挑几个手脚伶俐的丫头。”
三公主也不傻,听这话便知君宸州不愿放人了,她扬起脸笑了笑:“好吧好吧,那杨公公可得好好给本公主挑。”
“公主放心。”
越婈紧攥着裙摆的手慢慢松了下来。
含章宫。
清晨,宫人们都轻手轻脚地干着活,檀云端着水盆,小心翼翼地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冯若嫣已经起身了,坐在床边任由珠云给她穿着鞋子。
“小主今日早膳可有什么想用的?”
冯若嫣捏了捏眉心,有些不耐烦:“不吃了,待会儿请安要迟了。”
檀云不敢再劝,冯若嫣在外人面前总是柔柔弱弱的,但是私底下对她们这些宫人可一点不宽容。
但凡一丁点不顺着她的心意,后果便是不堪设想。
冯若嫣坐在菱花镜前,指尖抚着自己的青丝,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皇上昨夜歇在哪儿了?”
珠云觑了眼她的神色,垂下头回道:“回小主,皇上昨夜去了钱宝林那儿。”
冯若嫣将手中的珠钗猛地掷在桌上,“砰”的一声,吓得珠云一个抖。
“一群狐媚子!”
“小主宽心,论起来这一个多月,皇上还是来咱们这儿最多,钱宝林也没见过皇上几次。”
檀云接过珠云手中的梳子,走到冯若嫣身后宽慰她。
这一个多月,新人都陆续侍了寝,除了颖昭仪外,便是李昭媛和冯若嫣较为受宠了。
突然听到默默无闻的钱宝林也侍了寝。冯若嫣心里便很是不舒坦。
她眉心蹙起,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烦躁劲。
“听说钱宝林最近常常去寿康宫,许是讨了太后的欢心,这才有机会侍寝。”
“她倒是会投机取巧。”冯若嫣扯了扯唇角,心里有些浮躁。
本以为自己是新妃中第一个侍寝,君宸州必定是对自己不同的。
但这一个多月来,也不过是见了他两三次,甚至连位份都没升过。
看出她心里不痛快,檀云轻声劝慰着:“小姐何必和她计较,一个小小的宝林,还能闹出什么风波来吗?”
“依奴婢所见,您打小就在太后娘娘膝下尽孝,这点情分更不是其他人能比得了的。”
“你说的没错。”冯若嫣脸色好了些,从妆奁里挑了一支素雅的簪子,“待会儿就去给太后请安吧。”
檀云给她梳了一个低调的发髻,太后修身养性,不爱那些奢华的。
“小主,听闻五公主最近也在宫中,您可要见见?”
冯若嫣从前是五公主的伴读,但是如今和君宸州关系好的是三公主,前些日子五公主才因为推三公主入水被罚,自己可不想和她扯上关系。
“不必了,五公主还在禁足呢,何必去打扰。”
冯若嫣看着镜中自己的容颜,纵然很美,但是那些一同入宫的都比她年轻几岁,年龄的事还是梗在她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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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之后的半个月中,君宸州就再没有踏进后宫。
冯若嫣心情越来越浮躁,这日午间,她便让人拎着食盒去了乾元殿。
守在门边的小福子看见她过来,连忙迎上去:“奴才给冯美人请安。”
冯若嫣换上笑容:“福公公不必多礼。”
“不知皇上可在忙?我做了些红豆汤,想给皇上尝尝。”
小福子面露难色:“小主来得不巧,皇上正在和大臣议事,一时半会儿怕是不得空。”
冯若嫣笑意不变,只是有些遗憾地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公公帮忙转交,我就不打扰了。”
“是,小主放心。”
转过身,冯若嫣脸上的笑一下子就垮了。
在忙,忙得都没空见她。
她死死捏着掌心,控制着自己情绪,万不能在外边给别人看了笑话。
冯若嫣去御花园坐了许久,等到日暮西沉,快要天黑的时候才觉得心情好了些。
“回去吧。”
正准备往回走,就见不远处李昭媛带着宫人往这边来。
“晦气。”
没等她离开,李昭媛就看见了她。
“冯妹妹怎么在这儿?”
李昭媛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施施然走过来。
冯若嫣规规矩矩地行礼:“参见昭媛娘娘,娘娘万福。”
“起来吧。”李昭媛很是不喜冯若嫣,因为两人都是一个路线的,偏偏冯若嫣比她更会装可怜,瞧着就让人生烦。
宫里有她一个小白莲就够了。
“冯妹妹怎么有空出来,不用伺候皇上吗?”
知道她在挖苦自己,冯若嫣也不生气,轻轻扶了扶鬓角:“姐姐说笑了,嫔妾笨手笨脚的,只会惹皇上心烦。”
“妹妹可别妄自菲薄。”李昭媛扯了扯嘴角,有些嘲讽,“早就听闻妹妹在闺中的时候最名满京城,许是皇上,不喜欢年纪大的。”
李昭媛说着便捂嘴轻笑了一声,她比冯若嫣早进宫三年,可两人却是同岁。
这话无异于往冯若嫣心窝子上戳刀子。
谁料,冯若嫣视线落在了她身后不远处的宫道上,脸上不怒反笑:
“姐姐怎可听信传言。”
她慢慢走近,和李昭媛不过一寸之遥,在她耳边轻声道:
“嫔妾进宫前就听闻姐姐最是受宠,不过这些日子也不见皇上去看姐姐,看来传言,不可当真呐。”
“你!”
李昭媛被她一激,伸手就想推开她。
“哎呀!”
冯若嫣顺势就往后摔去,手掌蹭到了青石板上,跌出了血迹。
“昭媛娘娘怎能这样对我们小主?”
檀云早就看到宫道上那明黄色的銮舆,自然很上道的哭诉着:“小主就算哪里说得不对,可娘娘也不该动手啊!”
冯若嫣瞬间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手帕捂着鼻子轻泣着。
见她这装模作样的,李昭媛立马反应过来中计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身后就响起男人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君宸州坐在銮舆上,正准备去寿康宫陪太后用膳,却没想到在御花园碰上这一幕。
他看过去,冯若嫣略显狼狈的样子,以及李昭媛气势凌人地站在那儿,怎么瞧着都像是李昭媛仗势欺人。
李昭媛急忙跪下:“臣妾参见皇上。”
不等冯若嫣说话,她便抢先道:“皇上恕罪,臣妾和冯美人发生了些口角,臣妾不小心推了她一下,冯美人许是没站稳这才摔了,臣妾正想给冯妹妹赔礼道歉呢。”
冯若嫣脸色一僵,撑在地上的手悄然收紧。
她还真是会钻空子。
“是这样吗?”君宸州不太想理会这些琐事。
前朝就够他忙的,他进后宫那是来放松的,不是整天处理这些争风吃醋的小事。
只要不闹太大,都有皇后管着。
众目睽睽之下,冯若嫣要保持自己楚楚可怜小白花的形象,自然不能再攀扯李昭媛。
若是李昭媛不认,她还能以退为进博同情,可李昭媛身居高位都已经向她道歉了,自己还揪着不放,那只会显得自己咄咄逼人。
“是...”冯若嫣轻声道,“嫔妾和李姐姐有些误会,让皇上烦心了。”
君宸州微微颔首,淡声道:“都起来吧。”
銮舆越过众人离去,李昭媛扶着宫人起身,看向冯若嫣的目光很不善:“冯美人好手段。”
她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冯若嫣脸色阴沉:“她倒没我想得蠢。”
又略坐了片刻,君宸州便很快起身:“天色晚了,儿臣先告退。”
太后点点头:“去吧。”
杨海和越婈候在殿外,见他出来忙跟在其后。
上了銮舆,半晌没听到男人说话,杨海弓着身子上去问道:“皇上可是要回勤政殿。”
君宸州晦暗不明的眸子扫过一旁的越婈,她双手交叠在腹前,垂眉敛目,很是规矩地站在那儿,对他要去哪儿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他掩去眼底的情绪,淡声道:“去鸾凤阁。”
杨海心下闪过一丝诧异,皇上许久未曾去过皇后宫中,今日倒是想起了皇后。
纵然心底疑惑,但杨海反应很快:“起驾鸾凤阁——”
越婈正想跟上去,就听男人道:
“你先回去。”
她抬起头,看到男人确实在看她,才确定这句话是给自己说的。
“是,奴婢告退。”
銮舆朝着鸾凤阁行去,越婈一个人被落了下来。
她看着远去的仪仗撇撇嘴,君宸州还挺矫情的,怕她看见什么吗?
越婈转过身往勤政殿去,路过芙蕖池的时候,看见水面上漂浮着许多莲花。
月光皎皎,池上波光粼粼,粉色的花朵随着夜风轻摇,驱散了夏夜的热气。
越婈驻足了一会儿,外边太热了,她也不想多逗留,只欣赏了片刻就准备离开。
“月明船笛参差起,风定池莲自在香。”
“这样美的夜色,越婈姑娘不多欣赏会儿?”
越婈没料到在这儿碰见了端王。
这辈子她从未见过端王,但她知道端王是慎王一派的,而慎王是从前和君宸州夺嫡的劲敌。
前世她死前,慎王一派的势力便已经被打压得所剩无几,本人也被驱赶到了封地。而端王,她只知其素来风流无度,家中妻妾成群,他的下场自己并不清楚。
“奴婢参见王爷。”
端王身形很高,体态偏瘦,一双桃花眼深邃似潭,他唇角轻扯着,略显玩世不恭。
他走到越婈跟前,伸手扶起了她。
在他的手碰到自己时,越婈像是触火般急忙收回了手,略微后退了一小步。
“这么晚了,越婈姑娘还有这闲情雅致。”
越婈心中不太喜他,毕竟这位王爷的风流韵事她听过不少,再加上知道君宸州和慎王一党不睦,越婈并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
只是身份差距在这儿,她只得敛去面上的情绪,轻声道:“回王爷,奴婢刚巧路过,正要回勤政殿。”
端王借着月色端详着她的容貌,果真是个美人,难怪能让君宸州上心。
可惜出身太低贱。
端王只以为君宸州拿她当个玩物,未册封是瞧不上她的身份,否则也不会还让她在勤政殿当着宫女。
不过对他而言,这样的人,身份最合适。
端王嘴角扬起残忍的笑意,想到这几个月二王兄在君宸州手中损失的部下,心中就是一阵阵的暴虐。
在那日在马场看到两人,他心里就有了主意。
看着越婈精致的面容,他心中愈发兴奋。
玷污了她既能让君宸州面上无光,对他而言也没有任何损失。
毕竟,只是一个低贱的宫女。
他大可以说越婈自己想要攀高枝,谁还能给她主持公道不成。?
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冤枉的人。
许久未听到端王说话,越婈心里莫名有些慌,她出声道:“王爷若无事,奴婢还要回去侍奉皇上,便先告退了。”
“急什么?”
端王一步步逼近她,在越婈忍不住转身想逃时,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拿着一方帕子捂住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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