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元珈罗风幽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精选全文》,由网络作家“岳风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是作者大大“岳风幺”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元珈罗风幽。小说精彩内容概述:敌军吊在后车尾上拖死。却从没想过要这么死,死的如此离谱。她从天而降,此时正骑在一个男人的腰上。那人似乎有重伤,她砸下来时他一声沙哑低沉的闷哼,随即她就被那人狠狠的甩在了地上。元珈罗还没缓过神来,石床上的男人瞬间变成了一头三米高的巨狼!银毛飒飒,巨耳耸立,眼角吊起,瞳孔在暗夜中发出诡异的绿光。它发出预示攻......
《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精选全文》精彩片段
元珈罗曾想过自己的很多种死法。
战死、被俘、炸死、生化攻击、空袭甚至是被敌军吊在后车尾上拖死。
却从没想过要这么死,死的如此离谱。
她从天而降,此时正骑在一个男人的腰上。
那人似乎有重伤,她砸下来时他一声沙哑低沉的闷哼,随即她就被那人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元珈罗还没缓过神来,石床上的男人瞬间变成了一头三米高的巨狼!
银毛飒飒,巨耳耸立,眼角吊起,瞳孔在暗夜中发出诡异的绿光。
它发出预示攻击的低吼声,利爪蓄势待发,每一根竖起的银色毛发都昭示着这头狼想撕碎她。
她见过被空袭后满目萧然的城市,见过被断粮后的村庄饿殍遍野。
但这种史前猛兽就实在……离谱,元珈罗吓的叫都叫不出声来。
可那人的兽形态并没有维持太久,劲儿一松又变回了人类跌落在石床上。
元珈罗哪管那么多,见那狼似乎起不来床,敏捷的翻身爬起,赶紧往外跑,刚一出洞穴,心差点跳出嗓子眼。
这是一个巨大的盆形山谷,山谷上方居然悬挂着两轮圆月。
而这山谷里面则坐落着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洞穴,每个洞穴里都隐隐闪动着野生动物的夜视光。
元珈罗仅仅僵了几秒,硬撑着发软的身体,赶紧退了回去。
什么情况?她此时感到头痛欲裂,眼见着石床上的男人迷迷糊糊的又昏死了过去,她倚着穴壁一下子跌坐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应该已经死了。
她生活的时代战火肆虐,作为弱势国,她十几岁时整个国家便是全民皆兵的状态。等待他们的是无尽的战争,空袭、掠夺、饥荒和疾病。
作为这个国家最后的防线,元珈罗的父亲和兄长们率领剩余军队顽强抵抗,接连丧命。
可为了活命,作为败将的女儿,她被他们一家死守的人民们献给了敌军。
而她年仅七岁的小弟弟为了救她,被敌人的激光枪在心口烧了个血窟窿。
背叛、心寒、绝望、痛苦、懊悔在一瞬间袭来,她引爆了藏在背包里的手榴弹。
被火光吞噬的瞬间,她苦笑着发愿:如果有来生,她元珈罗定要做一个只为自己而活的人,这种圣母,谁爱当谁当!
结果一束光后,就出现了开头的场景。
她从天而降,直接骑在了那个男人的腰上。
她这,这是穿越了?
震惊没有持续太久,长时间的战时生活让她无暇顾及太多,适应和清醒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她迅速缓过了神。
确认自己没有受伤后,她赶紧卸下了背包,掏出尼龙绳把那男人五花大绑起来,这才敢仔细观察。
那男人一头银发,头发柔顺丝滑。上端是清爽短发,刘海细碎,鬓角长至耳边,后端则是长发,遮住了白皙的脖颈,像一条狼尾,野气十足。
此时他狭长的双眼紧闭,眼角微微吊起,睫毛长的不像话。
如此惊艳的上半张脸和下半张脸简直是天差地别,他从脖颈处往上到高挺的鼻梁处都是大块的青斑,甚至还有些淤肿,有可能是胎记。
他应该是受了伤,此时正在发烧,阴森锋利的银牙正紧咬着唇,大口大口的呼出热气。
他裸着上半身,肌肉线条堪称艺术品,修长精壮,没有一丝赘肉,腹肌匀称秀美,一件兽皮裙下两条逆天长腿。
虽然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这样想有点奇怪,但如果不是那胎记,这男人,也太太太太太好看了吧!
元珈罗赶紧甩甩头,把这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抛掉,再定神一看便知为什么那狼人不直接扑咬她了。
这狼人的右腿上一根森森白骨从小腿的肌肉处插了出来,隐隐还能看到有蛆虫在爬。
他的侧腰和腹部还有大大小小的撕裂伤,一条骇人的长长裂口从左边侧颈一直蔓延到看不到的背部。
虽然不算是致命伤,可他的伤口都已经开始溃烂感染,情况也不容乐观。
伤他的人,应该并不想真的杀死他,不然不会在他这么虚弱的情况下又不给他最后一击。
又或者更狠,是要他不要那么快死,要他在痛苦和绝望的折磨中清醒的死去。
所以,他应该是被丢弃在这里的。
珈罗刚想摸摸他的头,确认他有没有发烧,那男人却陡然睁开了眼睛,气压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如果不是脸部的浮肿,他应该有一双动人心魄的眼睛,瞳眸是一汪冰蓝色的深潭,眼仁略小,随时给人一种被审视的感觉。
“呵,阿瓦达真是好笑,是族里无人了么,居然派一个雌性来杀我。”他的声线十分沙哑,像被熏了五百年的大烟枪,可偏偏语气倨傲,一点都不显油腻。
元珈罗一愣,什么情况,我居然能听懂他说的话?
不过也对,自己都出现在史前兽世了,还考虑什么常理吗?
她冷静下来后显得无比淡定,“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阿瓦达,我只知道你这伤口再不处理,你就要死了。”
元珈罗毫无畏惧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如火,“你发烧了。”
“哦,那真是太遗憾了。”那男人眯起眼睛,眼底深的像海。
他一抬手,修长的尖指甲竟然轻易划断了捆他的尼龙绳,接着大手一把掐住了元珈罗的脖子。
那么纤细,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拧断。可那小雌性却连挣扎和惊呼都没有。
半晌,他觉得没趣似的把她重重的扔回地下。
“滚出去。”他冷声道。
“可我凭空出现你不觉得奇怪吗?”元珈罗是疯了才会从这里出去,与其出去被万兽啃咬,在这头狼人这儿似乎还有些转圜的余地。
“我知道怎么医好你,但作为交换等你好了,就带我离开这,去安全的地方落脚。”
看那男人半晌不说话,元珈罗还当是自己这话说的不卑不亢,十分有气势。
“你这是,”那男人打量了她半天,鄙夷的翻了个白眼,“想和我交配?”
“交…交配?”元珈罗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让雄性带自己去落脚不就是要筑巢结偶的意思?”他背着手往后一仰,露出好看的喉结和颈线,把头一撇道,“我宁愿死。”
元珈罗觉得此刻应该有人给她一个大嘴巴,对方人都快没了,她这满脑子居然都是黄色肥料。
她赶紧跑去烧了一石锅的热水,拿热毛巾给他擦干身上的汗,让他的周身保持干燥。
在前世,前方不到100米的地方在打仗,年纪小的她们上不了战场,就从前线拖伤员下来。
药品紧缺,她们就想办法用草药治疗,发了高烧尽可能用物理降温。
困难有困难的办法,倒是在这里用上了。
昭开始热的喘不上气,毕竟久伤不愈拖了太久,元珈罗赶紧去拿了凉水,把能用上的纱布都用上了,在他的额头、手腕、小腿上不断擦拭。
没办法了,元珈罗赶紧去掏仅剩的消炎药,吃力的扶起滚烫的昭,想办法往他嘴里喂药,奈何他意识模糊,昏昏沉沉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嘴。
元珈罗有些慌,本来是绝不想要再保护任何人了,可看到昭这样,她的心却扑通扑通跳的急躁的很。
“大尾巴狼,你别死啊!”元珈罗去拍他的脸,他整个人像块巨石压在她身上,全然使不上力力气。
原以为电视剧里男女主角用嘴喂药是骗人的,真狗血。
元珈罗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扯开头巾,把消炎药放在嘴里,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啊!”尼玛果然是骗人的,不仅药没喂进去,这家伙居然咬人!元珈罗吃痛的舔了舔嘴唇,一股血腥味。
想把他推开,可那人却觉得她身体凉凉的太舒服了,抱着不撒手。
药就剩这么一颗了,绝对不能浪费,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元珈罗猛的把他往后一推,昭一仰躺在了床上,她一个翻身骑在他的腰上,赶紧喝了一口水,一只手压他滚烫的胸口,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对着他的唇压了下去。
昭是在元珈罗把他推倒在床上时才有了一丝模糊的意识,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了一个绝美的雌性。
一头微卷的黑色长发,如美玉般雪白的肌肤,眼头尖尖眼型却圆圆的,眉头紧缩,微微红肿的眼睛又变成了一个月牙型。
她就像一颗粉色的汁水饱满的蜜桃,小巧的鼻子,甜美诱人的嘴唇,此时正在……
“唔……”发着高烧五感机能下降,仅剩的触觉却格外清晰。
她捏着他的下颌试图让他张嘴无果,一条微凉的小舌倔强的想要撬开他的牙齿,口腔里都是她渡来的有些微苦液体,却意外觉得满嘴都是浓郁的桃香。
吃了药,几口水灌下去,昭又昏睡了过去。
元珈罗连着两夜没有睡觉,她强忍着困意帮他换冷敷的湿毛巾,又害怕有野兽趁虚而入,不过还好他的体温慢慢降了下去,能捱过今夜大概率就不会死了。
再次醒来,昭感觉自己身体轻了不少,也使得上力气了,兽人的恢复能力本就超强,他感觉不出十天肯定能好个大半。
再看那小雌性,还是头巾遮面又矮又胖的样子,此时裸露的皮肤蜡黄,身体摇摇欲坠的样子,倔强的在炉前烧水煮汤。
“喂……”昭沙哑的喊了一声。
元珈罗一愣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朝着他胸口就给了一拳,“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昭看着她眼里又是水蒙蒙的一片,尴尬的撇过头去。
话还没落音,那小雌性就倒了下去,昭一个箭步拦腰抱起,腿虽然扯的生疼,但还好捞到了她。
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昭叹了口气,看了看洞穴外月亮的位置,她应该是守着我快五天,体力耗尽了。
刚想抬手摸摸她的头,又猛的收了回去,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了。
想起昏睡之前那股桃香和微凉的唇还有那个惊为天人的雌性,昭再看看床上这个臭气熏天、蒙着烂头巾又胖又矮小的雌性笑了一下。
看来我也到了该结偶的年纪了,都开始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大尾巴狼,你快醒醒……”那小雌性应该是在做梦,嘟嘟囔囔的缩成了一小团像个幼兽。
“傻不傻。”昭有些好笑,半响僵硬的拍了拍她的肩,“老实睡觉。”
接下来几天,两人相处的很是平和一连几日,昭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对元珈罗的态度是和善了很多。
昭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兽人的恢复能力让人叹为观止,腰腹部的皮外伤都已经愈合了,就是背上留下了一道骇人的伤疤。
元珈罗给他的腿拆线后,虽然还不能下床行走,但小范围活动完全没有问题。
昭从没觉得一个雌性这么有意思过,每天他醒来,这家伙一定会鼓捣出一些新玩意儿。看到他醒了就会捧给他看,她小腰一叉,得瑟的小脸都要扬到天上去。
今天醒来夜已经深了,洞穴里却没有她的呼吸声。环顾一周,洞穴角落里她原来装水的容器也不见了,暗道不好,她一定是跑出去打水了。
包里的食物已经见底了,饮用水没有了,肉干也只剩两块了,洞穴里能吃的野菜也已经都被她拔光了,连穴壁上滴的脏水也不够喝了。
人可以饿几顿,但是水绝对不可以断,今天必须出去!
元珈罗看昭已经熟睡,在角落的脏水洼里抓了一把烂泥,往身上脸上糊了一糊,把洞口用枯枝掩盖好,背着一个轻便的小包装着四个空的矿泉水瓶,带上刀和手榴弹就出门了。
不出门不知道,这个世界天上居然有两个月亮。
银色月光像在这山谷洒满了冰霜,北风呼呼而过,山谷显的更加凄冷了。
昭的洞穴在山谷的上层,她已经观察很久了,只要爬过三层洞穴就可以走出山谷。附近应该是有水源的,不然这里那么多兽人怎么生活。
她的身体娇小但很敏捷,三五两下就翻上了一层,突然一声熊的吼声吓得她贴在洞壁上一动不动,半响,洞穴内又没了动静,估计是梦魇了。
她赶紧往上翻越,当她从山谷钻出来的时候,一片静静的湖温柔的注视着她,像在邀请她去嬉戏一般。
趁昭的注意力转移了,元珈罗手下一使劲儿,骨股归位,那白骨生生接回了脱套的肌肉。
那疼痛让他差点挥出一爪拍死那小雌性。
她赶紧按压住伤处,迅速的失血让昭的意识开始模糊,连她再次用灼人的透明药水冲洗,并拿着小针生生缝合伤口都没有任何感觉了。
唯一记得的是,那一双灵动明媚的眼睛垂下,她轻轻在耳边柔声说道,“放心睡吧,我会守着你的。”
昭再次醒来时,月亮已经升起来了。
只见那个又矮又胖的小雌性睁着满是血丝的大眼,一刻也不敢松懈的盯着用各种枯枝半掩着的洞口。
她左手举着小刀,右手捂着腰间一个武器一样的小物件,脚下还放着一根粗长的木棍。
空气中有血腥味,看来他昏迷的时候有畜生摸了上来,但并没有占到便宜。
再看自己的右腿,已经用一根笔直的粗木固定,用她带的那种白色织物绑好,虽然还是疼,但是稍微动动却感觉能使的上力气了。
侧腰和腹部、背部还有其他受伤的地方都上了药,后腰和石床下垫了好几层软软的枯草,他全身都松快了很多。
“你醒了?”她听到动静回头一看,似乎有点欣喜小跑着过来,一下子就抓住了昭的手臂,月牙眼里满是水气似乎有些委屈。
“你怎么才醒呀,这里的人真的都能变成野兽,那么长的牙,太吓人了!”
昭看到她连比划带描述,害怕的瘪嘴。
他一时竟不知道该回她些什么,把手抽了回来,“那可真不巧,我也可以变成野兽。”
“那又怎么一样,我们现在暂时不是一伙的吗?”元珈罗歪头一本正经道,“我可是为了你两颗子弹也打完了,我这枪算是成了破铜烂铁,你得对我负责。”
如果是在现世她貌美如花的时候说这话,那是挺撩人的。可就她现在这副尊容,昭果不其然一巴掌拍在她的头上,道,“你想得美。”
嫌弃有嫌弃的好,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他就算再好看也是个男人还是个兽人,在没有完全信任他之前,我的头巾绝对不能摘,谁知道大灰狼是不是头大色狼。
元珈罗正想着,咕噜噜,肚子传来一声突兀的声音。
昭劈头盖脸的扔给她两块肉干,那是他藏在身上没有被阿瓦达他们搜出来的口粮。
“雌性就是雌性,才几天没吃东西就干瘪瘪的,真是没用。”
“你也很久没吃了吧,我来做饭。”元珈罗拍拍肉干,笑盈盈的跑去靠洞门的位置,她刚刚捡了几把干柴,很快用打火石升起了火。
“你疯了吗,居然点火!”昭一下子弹坐起来,又疼的闷声跌了下去。
“你别乱动!”元珈罗抬头看他。
“别玩火把自己给烧死了。”昭说着把头侧过去假寐了起来。
元珈罗从包里拿了一盒午餐肉拆开,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还得靠这头狼人救命。
目前看来,对方不仅对她一点兴趣没有,还有点嫌弃。
现在他又有求于她,无论对方值不值得信任,会不会遵守诺言,面对一个狼人也好过面对这一山谷的野兽来的轻松些。
他这伤不是吃点肉干就能缓过来的,今晚估计还会发烧,总不能前功尽弃。
元珈罗把账算清了,咬牙取出了一半午餐肉切成小丁,再把那肉干也切了进去。
接着捡起早上洗过的半个破石锅,灌满矿泉水多放了一些盐,还放了些洞口外野兔子也在啃食的长势喜人的野菜。
不一会儿,整个洞穴都是又暖又香的味道了。
刚一煮好,元珈罗就把一整锅都端去放在的石床上了。
昭五六天都未好好进食了,靠的是肉干果腹,消耗的都是自身的脂肪,又闻到从未闻过的奇香,才缓缓睁开眼。
“你这又是什么怪东西。”昭往碗里望去。
肉干在沸水里泡的汁水饱满,膨大了不少,香气扑鼻。汤汁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汤上面加些野菜,红的绿的看起来虽然怪异但还挺有食欲。
火种比较难保存,平时兽人们吃的基本都是生肉,只有娇气些的雌性在怀孕的时候才会吃些果子和熟食调节一下胃口,更别说调味和摆盘了。
“你正是虚弱的时候,绝对不能再吃生食了,既然你的身体现在是我负责,就得听我的。”说着,元珈罗快速一个飞扑。
虽然这雌性味道好难闻,人也好难看,但身体意外柔软的不像话,整个人娇小的刚好能塞进怀抱里。
“哈哈哈,我就知道藏在这里。”元珈罗从昭的身上坐起来,她从石床的侧面揪出一小串肉干得意道。
“切,投怀送抱。”四目相对间,元珈罗一边指着他鼻子说他瞎说,一边一下子从他身上跳下来,从那石锅中盛出一小碗去,躲到好远的角落喝汤去了。
昭喝了一口汤,兽耳都要舒服的耷拉下来了,肉干也不再干瘪,汁水十足口感极好,整个人像得到了滋养般舒了口气,身体出奇的轻快。
他不由的望向那个小雌性,却见她的碗里只飘了几根野菜压根没有肉,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
没想到兽世的昼夜温差这么大,明明白天还热的发燥,她差点忍不住脱了自己的外套和头巾。
可晚上,她把洞里所有的干草和背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堆在自己身上也还是止不住的发抖。
再看那头狼,就穿了个兽皮裙裸着上身却没有一点冷的感觉,难道是因为他们都有厚厚的皮毛吗?
靠他近一点应该不会被他杀掉吧,元珈罗思考了一下,觉得冻死太傻了。
可走近却发现他情况不对,他的兽耳不像白天是正常的肤色,现在几乎是深红色了。
此时他眉头紧锁,睫毛颤抖,俊朗的脸有些青紫,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呼出的热气堪比空调外机。
他吞吐间喉结上下颤动,胸口快速起伏,整个上身和腹肌上全是汗。
此情此景,作为一个上辈子只活了21岁,男人的手还没牵过的纯情少女来说,真是过于刺激了。
对于米卢,元珈罗还是觉得他更像个弟弟,或许他觉得是她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拉了他一把,混淆了感激和感情。
之前她已经明确表示他还太小,他们俩并不合适,比起伴侣他更像家人。
可少年最是偏执,元珈罗说再多也是无用,只能等他慢慢成长起来,再来好好与他长谈一次了。
她将与风幽的事儿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米卢,可即使如此,少年的面色依旧阴郁极了,眼神里是藏都藏不住的不甘,恨不得明天就可以完成突破,成为一个真正的成年兽人。
“好了好了,我明天就要出发,来回一趟也不知道要几天,临走之前你想就这么一直跟我生气吗?”元珈罗凑近他,声音娇软,扁着嘴一副委屈的表情。
少年别过脸去不看她,可她却不依不饶娇声软语的撒娇,禁不住她讨好的摇晃,米卢终究是叹息一声,在火炉前坐了下来。
“我们今天来吃饺子吧!”元珈罗从墙角提来装满面粉的兽皮口袋,“在我的家乡,饺子就是一家人在一块儿要吃的东西。”
米卢神情微动,他讨厌一家人这个词,他讨厌元珈罗总将他当弟弟,当个孩子看。
她在大木盆里倒入一大盆面粉,加入适量的清水,面粉慢慢变成絮状,她用手沾了一点面粉,开始费劲的揉搓着,要想得到口感劲道的饺子皮,就要加大揉面的频次和力度。
看着她哼哧哼哧的表情,米卢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活儿继续干了起来。
少年的背影如青松般挺拔,微卷的金发下露出一截白皙瘦长的背脊,一副打定主意不理她,又舍不得她受苦的的倔强表情,实在是有些可爱。
做面团以后还要醒,她就来准备肉馅,原先的肉都是部落里分好的,她这里只有一把有些钝的石刀,拿起一条肥瘦相宜的野猪肉后,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才切下来几根过于粗大的肉条。
“我来。”米卢处理好面团,按照珈罗说的把它放在一边醒,转头就又来接她手里的石刀。
兽人的力气果然奇大,尽管刀非常的钝,米卢也把肉切的足够细碎好看,他认真的样子就像在对待艺术品一样。
珈罗找来一根木棍做擀面杖,洗洗擦擦后,就将面团搓长,揪出一个个圆圆胖胖的小剂子。
米卢看到那些小面剂子她灵巧的小手下似乎在飞舞一般,不一会儿就变出一个个薄厚适中的面皮。
“这是要把肉包进这个面粉里吗?”米卢对新鲜事物一向很有理解力。
“嗯!但包进去之前要调馅。”珈罗见他没那么恼了,回答的很是乖巧。
她把这几天早上采摘得到的蘑菇切成小丁,又在肉馅中加入了野鸟蛋,加上了适量的盐搅拌备用。
接着取出一块刚刚切除的肥猪肉放进了石锅中,脂肪在滚烫的石头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一股浓郁的肉香弥漫在棚屋中。
这几天米卢白天上课,晚上在家还要做一些砍柴挑水之类的体力活,少年还在长身体,闻到这味道,肚子就有些饿了起来。
元珈罗将炼出的油分为两份,一份趁热浇到了肉馅上,一时间脂肪和肉香味扩散开去实在上头;另一份则混合了盐和酸果子和香叶做成了酱料,一会儿等着锅开蘸饺子吃。
一连几日,单身雄性几乎全数向珈罗发出求偶信号,尤其是鹰族的少年们,他们都是三纹战士,在择偶这件事上本就有超强的竞争力。
这天下怎么会有珈罗这么可爱的雌性,在凯恩说这句话说了第五遍的时候,风幽用翅膀把他从山峰上拍了下去。
也就是这几天,元珈罗对自己的美貌有了全新的认识。
兽世中雌性娇弱,因为生崽,恶劣天气,饥荒、天灾等等,一个不小心就死去了,为了种族的繁衍,雌性的地位奇高。
风幽的浮春谷,有3000多只雄性,却只有200多只雌性,十比一还有余,这是什么荒唐的世界!
正是因为如此,这种众星捧月式的爱造就了雌性好吃懒做,恃宠而骄,飞扬跋扈的性格。一个个吃的胖墩墩的,再加上生产的多,身材走样,皮肤粗糙也不需要打扮自有追求者,索性放飞自我,有的胖的连行走都不怎么利索。
原先狼人的那个尸魂山谷,是安置残疾兽人或被遗弃和流放的兽人的阴暗之地,要是不年老体弱要么身体残缺又或者奇丑无比,自然是得不到择偶权的,难怪为一个雌性都要倾巢出动。
可就算坐拥三千美色能如何,能当饭吃吗?拒绝恋爱脑,从我做起啊!
元珈罗一边把脑子里左拥右抱的画面扇飞,一边打量起自己的小小棚屋来。
小棚屋不大,就是个用简易的木架搭起来的小草棚,角落里放着从风幽的巢穴里带回来的软软兽皮,暂且算个“床”吧,屋中间一块平坦的石头放置着几个木碗盘,就再没有其他。
她的棚屋位置处于中心村落的边缘地带,与她最近的邻居家也得转上一个弯才看见,很是清静。
棚屋的前后都有能拓宽的土地,上面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屋前还长了一棵巨大的果树,树上金灿灿的累累果实将枝丫都压弯了,它茂密的枝丫笼罩了棚屋,将初夏的暑气赶走了不少。
元珈罗心情好极了,现世的纷乱让她鲜少感受到这种平静,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这温柔的夏风,这也总算是安定下来了。
她正想收拾下屋前的杂草,就听到前面吵吵嚷嚷的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一个牛兽人正对着一个瘦高少年拳打脚踢,那少年长着一头的金色的卷发,眼眸清亮,唇红齿白,略显瘦弱,倔强的薄z唇紧抿着,承受着每一次攻击。
“你不是愿意给她挑水吗?怎么不去了?”娇俏的鄙夷声夹杂在一众糙汉子的调笑中格外醒目。
一个长腿纤腰的少女从几个青年中走出,她就是牛族部落族长的独生女瑞贝卡。
她一把拽住了那少年的头发往后猛地一拉,少年吃痛的后仰,却没有发出一声求饶。
元珈罗本不想管这个闲事,但他们却越走越近,直到那少年的水桶被砸碎了扔在了她的院子里时,她才看向了为首的少女。
“要不,我把这地方腾给你住?”元珈罗侧头问道。
“谁要住你这破地方。”那少女嗤之以鼻。
“哦,你也知道这是我的地方。”元珈罗冷声道,“那就赶紧滚出去,我没空陪你唧唧歪歪。”
“那你有本事别让我的奴隶给你打水啊!”瑞贝卡不依不饶道。
“你交代的事儿我已经做完了。”那少年的鼻腔被打的血肉模糊,此时他被几个兽人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反手踩在地上。
“做完了就可以吃里扒外吗?”瑞贝卡朝他的腹部猛踢了一脚,少年抽搐了一下蜷缩了起来,“你可别忘了你那便宜父亲欠了我多少晶石。”
瑞贝卡转过身上下打量起元珈罗,这晃眼的美貌让人莫名烦躁,阴阳怪气道,“我还当风幽大人带回来个什么货色,也不过如此,怎么,你看上的雄性就是这种奴隶的儿子?”
“说不定私下早就滚在了一起,不然这小贱种怎么会偷偷给她打水。”瑞贝卡的雄性伴侣们显然知道说什么话会让她开心。
“那你们,还真是合适,哈哈哈。”听了这话后,瑞贝卡心情果然好极了。
“我再说一遍,是风幽大人吩咐我给元珈罗打水的。”那少年咳出一口血沫,气若游丝的反驳道。
可根本没人听他在说些什么,几个人前仰后合的讥讽着元珈罗。
“难怪风幽大人要为你们捱不捱的过这个寒季而忧心,饭都吃不饱了,还有心思在这里搞雌竞,真是有够蠢的。”元珈罗完全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连白眼都懒得留一个给她,转身“砰”的关上了木门。
瑞贝卡这一拳本是使足了力气,结果对方完全不放在心上,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感觉比给她自己一拳还难受。
“啊啊啊啊!”瑞贝卡吃了瘪,把气全撒在了那少年身上,一脚还不解气,朝着他肩胛骨上又踹了一脚,然后带着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半夜,风渐渐大了起来,吹得整个棚屋扑棱棱掉下灰来。
元珈罗迷迷糊糊听见门外有动静,她警觉的翻身下床操起了床下的防身木棒。她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就看见微弱的月光下,一个少年一瘸一拐的挑着两桶水,正给她家院子里的石头水槽加满水。
看他满脸的伤,哦,是今天被打的那个少年。
她这才看清他的模样,少年很高却痩的可怜,有一头蓬松微卷的金色头发,发间露出两根尖尖的羊角,因为挑水,发丝上沾着一层微微的薄汗,满脸的血迹也遮不住他棕色的明亮眼睛。
元珈罗把门打开的时候,那少年似乎吓了一跳,随即低下头提着桶转身就走。
“喂!”元珈罗叫住他,他回头不解的看她,“你叫什么名字?”
“米卢。”他回道。
“谢谢你,米卢。”元珈罗冲他笑道。
“本就是风幽大人吩咐的事,白天的时候没有挑完,趁他们睡着我来加满。”米卢低头见自己满身血迹,抬头看了她一眼,赶忙说道,“你放心,水都是干净的,我有认真的洗过手!”
“嗯,我知道。”少年的慌乱可爱极了,元珈罗眯起了月牙眼。
随着米卢一声不合时宜的肚子饿的抗议声,他像个受了惊的小羊羔,飞快的跑走了。
风幽心中微跳,明显他和元珈罗是不认识的,但这一问不就证明他知道元珈罗和他银狼亲信的事儿?这是在向他要人吗?
“只有她是新来的,是你要找的人吗?”要人是不可能的,风幽已经准备干架了。
昭垂眼看她,自嘲的笑笑,转身离开了,“没事了,我只是问问。”
不知睡了多久,元珈罗觉得外面有些吵闹,她推开草棚的门,瞬间在心里默默惊叹了一下兽人们的恢复能力,道路上已经人来人往了。
再一看,除了个别吃多了黑菜还起不来的,剩下的几乎个个都活蹦乱跳的,在到处找吃的。
“珈罗!”远远就看到纳什和幸。
幸向她飞奔过来,经历了山洪和中毒,他想到元珈罗就满心欢喜,只想狠狠的抱她一下。
刚一张开双臂,不知道风幽是从哪里出现的,一下子给他架走了。
“为了庆祝大家痊愈,今天把野牛都杀了!”一个兽人跳上了树,面对着一群饥肠辘辘的兽人们宣布这个好消息。
顿时下面阵阵兴奋的嚎叫声,这两天吐得五脏六腑都快出来了,每个人都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元珈罗赶紧跳出来阻拦,“谁也不能吃荤腥,除非你们想继续上吐下泻!”
一听不能吃肉,兽人们差点急眼。但一看是昨天救了他们的小雌性,只能把气咽了下去。
“大家都要先禁食一段时间,才能吃流食,再过渡到正常饮食。”元珈罗在说些什么他们不知道,但能把他们从兽神那里抢回来,她说的肯定是对的,只好默不作声了。
“什么是流食?”幸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小声问。
元珈罗看他们一个个期待的眼神,叹息一声朝炊房走去,“哎......你们等着!”
如果有米的话,白米粥、小米粥都可以,可惜没有。
面条软烂也不错,可惜面粉几乎用完了。
元珈罗在炊房环顾一圈,居然在土灶的角落里看到了山药!
“这个东西,还有吗?”她惊喜的问煮饭的兽人。
“黏根吗?有,就在前面的山坳里。”那兽人答道。
“麻烦你挖足一百个人吃的量,去皮!”元珈罗赶紧让人去挖。
山药可是宝,它的黏液可以止呕止泻,温和性平,补肾益气,最适合这个时候吃!
不一会儿,炊房里堆满了山药,十几个兽人轮流去皮,效率很高。
元珈罗让他们把去皮的山药压成泥,在山泉水中浸泡成糊,为了调味本应该加些白糖,没有只好又加入些熟的甜瓜(红薯)块。
沸水下锅,边倒山药糊边搅,一股自然地鲜甜味萦绕在炊房中,兽人鼻子灵,肚子已经在打鼓了。
听说有耐不住饿的兽人先吃了一块肉,这会儿又在上吐下泻了,兽人们赶紧拿着木碗在炊房门口排队了。
软糯香甜的甜瓜山药粥下肚,原本抽搐的胃部像是得到滋养一般,山药没有障碍的滑入肚子里,入口即化,滑嫩无渣,让身体热气腾腾的,舒服了许多。
“我还要一碗!”
“我也要!”
“谁也别跟我抢!”
......
虽然兽人们几天没沾荤腥都有些焦躁,但看到元珈罗蛮横跳脚的样子可爱极了,毕竟也是为了他们好,只好再忍忍。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元珈罗说可以开荤的那一天,负责狩猎的兽人们早早的就出发了。
“太好了,再喝黏根粥我的脸都要喝绿了。”幸如释重负道。
刚入夜,元珈罗突然觉得腹痛难忍,下面湿暖黏腻便惊醒了。
好奇怪经期怎么提前来了,难道是因为昨夜喝了太多凉水?
却见到昭一下子弹了起来,紧张的冷声道,“你发情了?”
“发情?你全家都发…”还没等元珈罗骂出声来,昭一下子变身成兽形,向她跃去,吓的她一缩。
昭挡在她的身前,她从他的肩膀旁望去,这才看到洞穴外面闪动着密密麻麻的盈莹绿光。
“雌性?这里有雌性!”
“好香的味道,她发情了!”
元珈罗这才感到害怕,一下子贴到了他的身边。
“你留在这。”昭悄声道。
“你小心!”元珈罗不放心的拉住他,昭意外好脾气的用狼尾拍拍她的肩,便跃向了洞口。
一声低沉悠长的狼嚎后,洞口的眼睛少了不少,却还有不少兽人想要进入。
一只灰熊兽人站起有两米高,肥厚的大掌一掌拍到了穴壁上,竟拍出一个洞来。昭踩着穴壁斜着冲去,攻击迅捷而凶猛,踩着灰熊的宽厚的臂膀,撕z烂了它的后颈皮。沿着后颈往前,利爪划破了动脉,鲜血飞溅。
那灰熊兽人最是抗揍,就算这样也还未气绝,昭在他的脖颈处扭转,竟活活撕下了他的脑袋。
这场战斗虽然颇有威慑力,灰熊兽人的脑袋被昭从洞里扔了出去,这惨状却还是抵不住雌性发情期的香甜。
一头虎兽也摸了进来,还没等它反应过来,昭腾空而起,再下来的时候精准的落在他的脊骨上,就听到“嘎巴”一声,虎兽挣扎了几下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个雌性,是我的。”昭化形成人冷声道,“谁敢抢,谁就死。”
他的银发和身体上溅满鲜血,在月光的照射下,像在他身上开出了一朵花,他就像一头摄人心魄的妖兽一般,元珈罗竟挪不开眼。
外面的骚乱渐渐平息下来,昭却一下子跌坐在了石床上,他的右腿又紫又肿,显然是旧伤复发。
元珈罗赶紧找药,昭却一把揽过了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道,“拿上你的包,我们现在就走。”
元珈罗刚把包背好,昭便化形成狼把她驮上,一跃而起,飞速的朝山谷上面跑去。
“跑了,雌性跑了!”有兽人惊呼一起,四周兽人迅速围攻了上来。
昭驮着元珈罗不敢发力,在阻挡了十几只兽人之后,他们被围在山谷的背风处。
“来啊!”昭低吼着,元珈罗从他的背上滑落下来,被他护在身后。
“他右腿有伤,专攻右腿!”有兽人喊道,立马围攻的方向就变了。
一轮轮车轮战下来,招招直指伤处,昭终于支撑不住了,他的右腿肿起两倍大小。
兽人们虎视眈眈的盯着元珈罗看,昭淬了一口血,“看什么看,小心我抠出你们的眼睛!”
“你们不要为难他。”元珈罗突然掏出瑞士刀对准自己,“你们不就是想要我吗,你们让他走,不然我就自行了断。”
“你疯了吗?”昭抓住她的手,挣扎着站了起来。
“小雌性,你不要激动,我们后退就是。”为首的那只独眼狮子,赶紧招呼人后退,“如果你愿意我们山谷共有你,你还是可以衣食无忧,事事不愁的。”
原来在这兽世,被流放的兽人是没有繁衍权的。
“你看我不撕z烂你的嘴!”昭大吼一声,一爪撕z烂了那狮子的半张脸。
眼看战斗一触即发,元珈罗掏出了手榴弹,本来这是关键时候保命用的,看来今天不用是出不去了。
珈罗轻轻握住昭的手,昭回手握了握她。
她低声念道,“一,二,三!”
手榴弹引爆的瞬间,昭腾空而起,一声惊雷和阵阵哀嚎在山谷中炸响,火光和黑烟中一头银色巨狼,驮着一个衣着怪异的少女一跃而起,乘风而去,那场面浪漫而又诡异。
昭驮着元珈罗一路跑进密林,穿过了浮兽遍野的沼泽和密不透风的荆棘丛,直到天色微亮昭才在一条风景极好的小溪旁停了下来。
昭四下查看确定自己是进入了浮春谷才放下心来。
这里是鹰族的管辖范围,鹰族虽然总是沽名钓誉,惺惺作态,但行事还算有礼有节,比起其他的陆兽,已经算是好结交的种族了。
而浮春谷的守护神风幽,则是昭鲜少看得上的对手,一般没人敢来找他麻烦。
最重要的是,这里聚居的是攻击力极低的食草兽人,天性淳朴,生活简单,十分友善,浮春谷算是这片大陆最安全的地方了。
“你不能在发情期到处跑,你就在溪水里等我,味道还能小一些,我去给你找月腥草。”昭说着就要走。
“大尾巴狼!”元珈罗喊住他,昭停下看她,“我们还会见面的吧?”
昭定定地看着她,“等我回来,我们再正式的认识一次。”
“你不怕我赖上你了?”元珈罗笑起来,明亮的月牙眼美的惊人。
昭认真道,“你哪也不许去,就在这乖乖等我回来,我要带你回家。”
“好!”元珈罗看了他半响,难得乖顺的答道。
昭走后,元珈罗赶紧泡进水里,虽然碰上了生理期,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生怕血腥味传得更远,吸引来其他兽人或者野兽。
溪水清甜可口,周围还能闻到青草的味道,她缓了许久才魂神归位。
元珈罗一松驰下来整个人都累的不行,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怎么总是搞的自己这么狼狈,不是要死就是在去死的路上。
她一边苦笑,一边摘下了她的头巾。
天刚微微亮,趁昭不在,还是赶紧洗个澡,这味道别说是昭,她自己都受z不了自己了。
这头直男狼,你等我洗个澡来个惊天大变身,让你嫌弃我,我让你肠子都悔青!
另一边,昭一路奔袭翻遍了大小荆棘,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倒刺,终于找到了月腥草。
那是一种散发着雄性气味的草,可以帮元珈罗暂时掩住月事的气息。
找到之后,昭又一路往回狂奔,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只想一下子飞到小溪旁边。
他咬牙切齿道,“该死,就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那的。”
元珈罗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平时穿的裹胸也就那么长。可她见风幽半天没有动静,转过去一脸疑惑的望着他。
鹰族心性坚韧,一向结偶很晚,更不要说是悉心培养成鹰神的风幽了。
风幽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却发现自己果真不是真神明,就如自己第一次在溪边看到她时那样,仍然是惊鸿一瞥,惊艳非常。
可那小雌性撩而不自知,此时双颊晕红,娇憨无邪,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
“转过去。”风幽捏着她纤细的后颈,给她转了个身。
小水泡在兽皮的摩擦下已经破溃了,这么娇嫩的皮肤,难怪会疼,风幽手下越发轻了。
“我以后乖一点,不会再拖慢脚程了。”元珈罗乖乖向前伏在大石上保证道,“我知道浮春谷对你很重要。”
不哭不闹,乖巧懂事,这让风幽愈发烦躁。
别人家的雌主都是千娇百宠,悠闲度日,自己的,啊,暂且是自己的,却总是有股子拼命的劲头,以前是无依无靠吗?怎么吃了这么多苦。
药上完了,元珈罗也没叫一句,外面的两个兽人们进来疑惑道,“一点声儿都没有,这就把药上完了?”
“哪里有那么娇弱哈哈哈,一点小伤而已,我们赶紧出发吧!”元珈罗一个骨碌爬起来,矫健的很。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跑快些,你难受就不好了。”纳什准备给元珈罗铺床。
“是啊,我去给你抓头绒绒来,雌性们都喜欢它,你没事儿可以逗它玩儿。”幸怕她无聊想给她抓头小毛兽来。
看到他们都这么殷勤,风幽抱着手臂若有所思道,哦,原来对雌性得这样才行。
元珈罗拉着风幽走出山洞,“趁着没有太阳,多赶一会儿路,明天正午就找地方躲一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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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幽倒也不是专程陪元珈罗来散心的,他是来猿族商谈食草兽人族下一批货物的供货价格的,他叮嘱了凯恩他们几句,就飞走了。
集市上,元珈罗也没真用风幽的晶石放肆的买买买,倒是凯恩一点也不客气,拿了个兽皮大口袋,看上什么雌性用的都往里装。
“凯恩,凯恩!”另一头鹰兽西泽尔摁住了凯恩的无影手道,“你拿的东西,好多都是我们浮春谷自产的,到这来价格却翻了好几倍,珈罗要是需要我们回去让米卢做就是,凭什么让这些猴子赚了差价!”
“啊?是吗,我看看。”凯恩掏出一个,打开棕榈叶包装,果然是食草兽人自产的商品,“这些猴子真是奸诈,包的里三层外三层,包的你爷爷我都不认识了,还以为是什么稀奇货。”
“你的意思是,这些商品是猿族从浮春谷买来的,然后他们再包装,再放到集市上转手?”兽世都已经有这么先进的买卖形式了,元珈罗一下子来了兴趣。
养伤期间,虽然她没有出过风幽的巢穴,却从来照顾她的米娅夫人那里听到了许多关于浮春谷和食草兽人的事。
这兽世的兽人分为食肉和食草与杂食三种。
食肉兽人们是食物链最顶端的掠食者,杂食兽人则以猿族、人鱼族为主,他们攻击力虽然不算高,但身手敏捷擅长团队作战,颇有智慧。
这其中最弱的就是食草兽人们,他们淳朴善良,吃苦耐劳,擅长农耕与手工,处于食物链的最底层。
因为完全没有自保能力,这片大陆的食草兽人们几乎灭绝了,好在鹰族庇护了浮春谷,他们这一小支部族才得以生存下来。
“但是我看到浮春谷的面积很大,他们既然吃草,种植些蔬菜瓜果生活就完全不成问题啊?为什么他们还要去贩卖手工制品呢?”元珈罗疑惑道。
“他们食草兽人虽然兽形是吃草的,但进化成兽人以后光吃草是活不下去的,他们一样需要肉蛋奶堆积脂肪,不然也无法捱过雨季和寒冬。”西泽尔解释道。
“他们根本不擅长打猎,更别说出谷去食肉兽人的地盘抢食物了,手工制品虽然廉价,但能攒点晶石多换些肉食,冬天就能少死些兽人了。”凯恩叹了口气道。
回去的路上,风幽的表情都不算太好,应该是与猿族的谈判并不顺利。
回程很快,风幽把元珈罗稳稳的放在了地上,收起了翅膀,“我在族里给你找了间新居所,既然你的伤已经好了,一直住我的巢穴于礼不合。”
“嗯嗯,我懂,关于你给我治疗的费用和房子的费用,请给我点时间,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元珈罗真诚道。
“不用,我并不缺晶石。”风幽说着转头进了巢穴,取下了墙上的那颗大珍珠递给她,“听说雌性都怕黑,你暂时没有结偶,有了夜明珠晚上你会好过些。”
接过他的夜明珠,元珈罗乖巧的点了点头,“谢谢!”
风幽抱着她飞下去的时候,她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
浩浩荡荡、密密麻麻的兽人们都聚在了她的新棚屋周围。
谷里来了新雌性是大喜事儿,如果真像米娅夫人说的那么貌美,那一定要来看一看了。
迎着光,在风幽大人宽阔的臂弯中侧坐着一个绝美的雌性,她穿着风幽从鹰族带回来的上好兽皮裹胸和短裙,勾勒出少女极美的线条,如羊脂玉般光滑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黑色的长发及腰,纤细盈盈一握,可臀形却像一颗成熟的蜜桃浑圆挺翘。
风幽大人收起了翅膀,把那雌性放在了地面上。
凑近一看容貌更是美丽,气息也相当甜美。她似乎有些娇羞,抿嘴一笑月牙眼湿漉漉的,挺翘小巧微微有肉的鼻头和吹弹可破的娇嫩粉唇,瞬间就沸腾了众兽人。
这哪里是雌性,简直是兽神圣女下凡,当即就有兽人提出了求偶决斗的请求。
“这是在做什么……”元珈罗看到这场面,尴尬的脚趾都要抠出三室两厅了,她扯了扯风幽的衣角悄声问。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风幽也明显感受到这个雌性对这个兽世没有什么常识。
“他们在竞争和你求偶的机会。”凯恩咧嘴一笑道,
“求偶?”元珈罗赶紧摆手拒绝,“我…我暂时没有那个打算。”
“那你是想离开浮春谷吗?”凯恩眯着眼睛追问道。
还没等元伽罗回答,他就继续说,“我劝你不要!如你所见,咱们浮春谷都是食草兽人,战力极低。在这驻扎的鹰族看似很多,但其实除了风幽大人实际只有十头鹰兽,这种机密怎么能随意透露出去呢。”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再出浮春谷了?”
“可以出啊!”少年灿烂一笑,“要么死横着出去,要么喝下摄神花,忘了这里的事儿,哦,虽然可能会有点头疼脑热流鼻血发疯的后遗症。”
你怎么长的这么无害然后笑着说出这么恐怖的事啊!
你们是什么邪教吗?风幽是什么邪教头子吗?这是逼良家少女成婚吗?!
元珈罗瞪大了眼睛看着风幽,风幽竟然肯定的点点头!
我去,我是有什么陷入奇怪事件的体质吗?
“求偶可以,但如果你们有人敢强迫她,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惨死当场。”风幽一出声,全场都安静了下来,然后回头冲她道,“不急,慢慢选,好好安定下来吧。”
元珈罗满脑子都是问号飘过,什么慢慢选?选什么选男人吗?
风幽一离开,凯恩也赶紧跟上,走之前笑嘻嘻的朝她摇了摇手,“也考虑考虑我吧小珈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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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兽皮中探出头来,见风幽已经清醒了,站在窗边查看。
“吵醒了?”半夜的风幽声线有些慵懒的温柔。
“嗯......”元珈罗鼻音好重,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句,此时她脑神经突突直跳。
风幽看着她惺忪的眼,忍不住去揉了揉她蓬乱的头发。
“我去看看。”说着气势汹汹的出门了,大有把一池的青蛙全灭的意思。
元珈罗也睡不着了,在窗边张望许久也没看到风幽,夜风习习有些凉,看来这里昼夜温差很大。
她走出门,发现好多兽人都站在树屋前,一副睡不着的样子。
蛙声越来越嘹亮,仿佛夜越深他们越兴奋,本来稻花香蛙声一片是非常有意境的,可这么大声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球球兽抓也抓不完,反而越来越多。”
“这样下去我们迟早得迁徙。”
看来长时间的夜半蛙鸣让兽人们不堪其扰,元珈罗看见了纳什和幸,他正往这边走。
“我就知道你们会被吵醒。”纳什有些抱歉道。
“风幽呢?”幸望了望屋里。
“他应该去大开杀戒了。”元珈罗笑笑。
果然,整个部落回荡着水声一片,愉悦的蛙声变了调,听上去略微有点惨。
“啊,这球球兽我们已经清缴过一次了,抓也抓不完。”纳什长叹一口气。
“反正也睡不着,我们去看看吧。”元珈罗往后山张望道。
幸见她感兴趣,便在前面带路,一行人不一会便来到一片水潭前。
只见风幽变为兽形,狠厉精准,一爪就是三五个,这真是惊起蛙声一片片了。
元珈罗蹲下身子去看,什么球球兽,这不是牛蛙是什么,不过比牛蛙个头大多了,有幼年野兔那么大,难怪声音这么大。
随着风幽狠厉绞杀,天已微微亮了,蛙声的确小了一点,但奈何数量太多了,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刺耳的叫声。
“风幽别白费功夫了!”幸叫道。
“我们上月才组织年轻兽人们在这里清剿了两天两夜,歇个几天这群球球兽就又生出了一窝又一窝,不仅如此,他们长的还快,没几天就成年了。”纳什无奈的解释道。
风幽浑身是水,走出来的时候胸腹肌更加清晰了,元珈罗赶紧别开眼。
他接过幸递来的干净兽皮裙,去隐蔽处更换下湿的衣物,脸色特别阴沉。
“这球球兽又不能吃,总不能让兽人们都不出去捕猎了,饿着肚子就逮它们吧,雌性和幼崽们也撑不住啊。”纳什长叹道,“看来我们真的要考虑迁徙的事了。”
“谁说球球兽不能吃。”元珈罗一挑眉道,风幽看她狡黠的笑容,就知道她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球球兽滑滑唧唧的,怎么做都很腥。”幸想到有点作呕。
“要不明天我们晚点出发?”元珈罗看向风幽询问道。
得到风幽肯定的答案后,元珈罗眯着眼睛冲幸和纳什笑道,“快去补个觉,明天我们就来收拾这群球球兽。”
天已泛白,元珈罗打着哈欠往树屋里走,纳什和幸面面相觑,回头看向风幽,风幽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随即跟着她去补觉了。
一觉醒来,简单洗漱后,元珈罗推开门吓了一跳,因为知道有解决球球兽的办法,不少兽人们聚集在这里等着她出来。
“神女姐姐,你知道打死球球兽的方法吗?”一头胖胖的小老虎斗志昂扬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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