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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我做扒手那些年

老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蓝荣武爱国是都市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中的主要人物,梗概:颇为英俊。八十年代初,他跟着[道里双拐]郝瘸子贩鱼,没多久,郝瘸子嫌倒腾鱼不赚钱,用了些手段,摇身一变成了银都夜总会的总经理。王金成从小就有头脑,看出他大哥这么干不会长久,就没再跟着,老老实实接着卖鱼。1991年6月9日,郝瘸子和乔四被枪决,而那时的王金成不知道搭上了谁的关系,鱼贩子摇身一变,成了包工头子,开始承接建筑工程。两年前,他......

主角:蓝荣武爱国   更新:2024-05-05 0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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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蓝荣武爱国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我做扒手那些年》,由网络作家“老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蓝荣武爱国是都市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中的主要人物,梗概:颇为英俊。八十年代初,他跟着[道里双拐]郝瘸子贩鱼,没多久,郝瘸子嫌倒腾鱼不赚钱,用了些手段,摇身一变成了银都夜总会的总经理。王金成从小就有头脑,看出他大哥这么干不会长久,就没再跟着,老老实实接着卖鱼。1991年6月9日,郝瘸子和乔四被枪决,而那时的王金成不知道搭上了谁的关系,鱼贩子摇身一变,成了包工头子,开始承接建筑工程。两年前,他......

《全章节我做扒手那些年》精彩片段


他点了点头,“对,猫爷我这双眼睛看人准的很,十有八九是雷子!”

“为什么才和我说?”我问。

他叹了口气,“十二年前你瘦得像个小鸡仔似得,和那个人也不像,这些年我又一直在南方,要不是告老还乡,哪能再遇到你?”

我真想呸他一脸口水,你也配用“告老还乡”四个字?

“昨天你走以后,还是老九和我说起你的事情,我这才隐约想起这码事!话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和当年那个找孩子的真像,只不过那人要大上五六岁……”

我耷拉下了眼皮,琢磨着他这话的真实性有多少。

思来想去,假话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七十!

可再一想,不管真假,也比无头苍蝇一样的找要强,总是一点儿线索!

我又看向了他,眼角微缩,声音也冷了下来,“猫爷,如果我发现你玩儿我……”

老家伙急了,“我都多大年纪了,扯这个犊子嘎哈?!”

我暗骂,你能有真话才他妈奇怪了!

他嘿嘿笑了,开始从大衣兜里往出拿钱,一沓青色的百元大钞摞在了柜台上,“这是订金,完事还有一坎子,到时我就告诉你,是在哪嘎哒遇到的你父亲!”

一坎子就是一万元,一槽子是一千元,一杆儿是一百元。

这是东北地区的江湖黑话。

[蓝道]中人,也就是赌场老千,他们更习惯如此称呼。

“不是雪城?”我问。

“当然不是!”

我沉默起来。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自己的猜测就是对的,当年还真是和父亲坐火车来的雪城!

十年前我就想明白了,因为警察带我出候车大厅的时候,我没穿大衣,是那个警察阿姨把她的大衣给了我。

如果我是雪城本地人,寒冬腊月,外面零下三十几度,出门怎么可能不穿棉大衣?

正因为这个疑问,我才会天南海北的走,沿着铁路线挨个城市去找。

其实还有一些疑点。

如果是坐火车来的雪城,我怎么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

如果父亲在雪城候车大厅把我无意弄丢,他完全可以去站前派出所找,然后就能找到儿童福利院。

他为什么没去找?

如果猫爷说的是真的,他为什么要去其他城市找我?

除非……

当时在候车大厅的人,不是我父亲!

但这可能吗?

那时候我太小了,记忆模糊的很。

有人说记忆是扇大门,只要找到钥匙就能打开,可我的钥匙在哪儿?

我摸出烟,自顾自点燃。

一根烟抽完,才抬起头,“那把钥匙是开[硬砖]的?”

[硬砖],指的是保险柜。

猫爷苦笑起来,“要是[硬砖]就简单了!”

“那是什么?”

“[九龙锁]!”

[九龙锁]?

我吃了一惊,“真有这种锁?”

他点了点头,“[九龙锁],九条龙首尾相扣,龙鳞竖立,龙角纠缠,比传说中的鲁班锁要复杂百倍,我们潜进去五次,都没打开!”

“拿到钥匙打开这道[九龙锁],后面就是[硬砖],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硬砖]里是什么?”我又问。

猫爷摇了摇头,“你知道的越少,岂不是越好?”

“不行!”我摇头道。

“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老九不过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罢了!”

“为什么非要找我?”

老家伙笑了,一脸淫荡:“因为拿钥匙的是个女人,一个喜欢帅小伙儿的女人!”

——

两天后,我应聘进了一家高端发廊。

发廊叫巴黎前线,在长江路北,据说是雪城最贵的发廊,装修奢华。

我从来没进过这样的发廊,因为我的头型极其简单,东北又叫马蛋子头,马路边和公园里就有活动摊位。

五毛钱,剪的挺好!

我的工作是小工,也就是洗头兼打杂。

那晚猫爷告诉我,带钥匙的女人叫张思洋,都喊她洋姐,三十岁出头。

他给了我几页纸,上面详详细细列出了张思洋一段时间的行程汇总,盘子踩的很细致,就是字迹潦草,错别字太多,看的人脑仁儿疼。

她家在南岗区的闽江小区,这是九十年代初雪城相当不错的小区,距离我的修表店7.5公里,步行需要近两个小时。

她不工作,每天早晨从中午开始,下午一点左右,会有一辆黑色凯迪拉克去接她,车里有四个保镖。

她自己开着一辆橘黄色的宝马Z3。

从下午到后半夜,她的行踪路线基本上是从洗浴或饭店开始、然后是发廊或美容院、约朋友逛街、饭店、歌厅、夜总会……最后吃宵夜,回家。

其中美容院有时连着去,有时隔两三天去一次,发廊大约一周一次。

我问这个女人是谁?

猫爷没瞒我,估计知道也瞒不住。

听完后,我有些后悔接这个活,没想到她是王金成的女人!

王金成,绰号王老四,社会上都尊称四爷。

据说此人身材高大,长相也颇为英俊。

八十年代初,他跟着[道里双拐]郝瘸子贩鱼,没多久,郝瘸子嫌倒腾鱼不赚钱,用了些手段,摇身一变成了银都夜总会的总经理。

王金成从小就有头脑,看出他大哥这么干不会长久,就没再跟着,老老实实接着卖鱼。

1991年6月9日,郝瘸子和乔四被枪决,而那时的王金成不知道搭上了谁的关系,鱼贩子摇身一变,成了包工头子,开始承接建筑工程。

两年前,他成立了金城建筑集团,生意越做越大。

张思洋是他的女人,并不是老婆。

江湖传言,说王金成就是靠着这个女人上位的!

情况复杂,这里面肯定有猫腻,绝对不只盗窃保险柜这么简单!

可有家人消息的诱惑,这江湖又讲究一口唾沫一个钉,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否则就彻底[万了念]!

我和猫爷做了个约定,事情我肯定办,但不得将我出手的消息散出去。

尤其是金老九和师爷,让他们务必把事情烂在肚子里!

猫爷答应的很痛快。

事实上我很清楚,这种约定对他们屁用没有,但我需要一个未来可能翻脸的理由。

我仔细分析了张思洋每天的行程,洗浴、发廊、饭店、逛街、歌厅、夜总会、回家……

洗浴肯定不行!

我倒是想进去瞅瞅,但能不能活着出来就不敢肯定了。

美容院也不好,技术门槛高不说,一般也很少招聘男人。

思来想去,只有发廊最合适,因为剩余地点都有一个问题,钥匙摘下来容易,再放回去就难了!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后半夜潜进她的家里。

猫爷却摇了头。

他说师爷进去过,可这个女人睡觉的时候,钥匙并不戴在脖子上,家里找遍了都找不到。

我怀疑他这话有水分,却没点破。

左也不行,右也不是,于是我成了巴黎前线的洗头小工。


盛京之行,毫无所获。

这座城市我来过多次,还算熟悉。

我奔走了整整半个月,把繁华的太原街走了无数遍。

附近有两家派出所,南站和太原街派出所我都去了,他们只有一个姓武的片警,今年还不到三十岁。

我的记忆太过模糊,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叫小武,还是姓武。

因为这个不确定,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想办法查有没有姓武的当年丢了孩子,之后再把范围扩大。

派出所可怜我的遭遇,再加上我大哥大姐的叫着,每次去都会拎着一些水果,可还是一无所获。

这并不奇怪,也不能说是猫爷骗我。

毕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尤其近些年,人员流动的太过频繁。

虽说猫爷是在太原街看到的,但有可能是父亲贴寻人启事来到了这边,甚至是来这座城市找我。

抱着满腔希望,又扑了个空。

不过我并没多少沮丧,已经习惯了。

太原街的同行是真多,尤其是中兴大厦后面的时装一条街。

这些人进进出出,看似一团乱麻,实则分工十分明确,丝毫不乱!

[望手]眼观六路,看准时机,一个简单的手势,[下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打掩护的或是用身子挤,或是用手臂上的衣服遮挡,很快就下了货。

下货后,迅速交给[换手]。

[换手]忙的很,他们要尽快把赃物交给[接手],否则就没地方放了。

每一条线上,还有几个“闲人”,他们叫[搅手]。

所谓[搅手],是负责[掏响]后搅局的人,他们是一个团伙中最低级的成员。

[掏响],指的是扒窃时被抓住。

偷盗过程中,这些人有两个作用:

一是打掩护,方便[下手]出手下货;

二是一旦某个环节“掏响了”,他们就会冲上去,使绊子拖住失主。

关键时候,甚至对反扒便衣也敢下手!

[搅手]属于扛罪背锅那类的,抓起来也无所谓,顶多是个治安拘留。

最后一个环节是[擦手]。

他们负责销赃,不会在现场。

这些人有着四通八达的销赃渠道,扒窃来的东西会很快流通出去,换成人民币。

街上偶尔能看到闲逛的反扒人员。

看得出来,他们和我的那些同行关系相当不错……

我也只是看看罢了,不会去胡乱[刨杵],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

别看自己身手不错,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功夫再好,一枪撂倒!

一个弄不好,我都出不了盛京城!

回雪城的前一天,我去了趟附近的新华书店,给小静买了一些关于写作方面的书。

这孩子很有灵性,关于写作,还是我鼓励她的。

对于她这样的残疾人来说,如果有这方面的天份,写作或许是一条路。

不奢求大富大贵,但起码能帮帮家里,等大老张夫妻不在了,她也能养活自己。

回到雪城,我把这些书送了过去,又和小丫头聊了好半天。

三天后,店里来了个熟人。

当时我正在修理一块梅花手表,听到有人进屋,头也没抬。

“路易张?!”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听了出来,是巴黎前线的同行小唐。

我抬起头就是一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本来他那张脸就够大了,此时好像又大了好几圈,脑袋上缠满了白纱布。

还有他的眼角、鼻子、脸蛋子和嘴角,都结着痂。

难道是因为假钥匙的事,被雇主揍了?

真惨!

我想起了巴黎前线技师小伟的话。

你别说,这小子还真像个年画娃娃,不过是得了脑水肿,又遭遇车祸,随后又被行人钉鞋好顿踩的年画娃娃……

我不想笑,可实在憋不住。

“是你?就是你!真他妈是你!你还笑?!”

他一蹦老高,两只手用力砸着玻璃柜台,“小武,原来你就是那个[轮活]高手小武,害得我被削成这个逼样,我他妈和你没完……”

我放下了手里的工具,强忍着不笑,“自己眼神不好,你还赖我?”

他伸出两只手,张牙舞爪地要抓我。

我扬手就往他手上抽,“滚他妈犊子,上我这儿撒什么泼?”

“哎呀我艹!”这货骂骂咧咧,绕过柜台就冲了进来。

五秒钟后,我把他扔了出去。

咚咚咚!

“开门!你给我开门,”他扯着脖子喊:“再不开门我就喊了!”

他奶奶的,还是块滚刀肉,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样?

我不堪其扰,只好打开了门。

“你想咋地?”我堵着门不让他进来。

“赔我钱?”

“啥钱?”

“王四爷说干完活就给我一万块钱,结果我他妈一分钱没拿着,他又进去了,他那些兄弟逮着我就往死里削……”

“你等等!”我伸手就把他扯进了屋里,连忙关好门。

“你说王金成雇的你?”

“嗯呐,一万块钱,说好了……”

我拦住了他,有些迷惑,“你说王金成雇你去偷他的姘头,之后他又被抓了,啥情况,我怎么糊涂了呢?”

他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眨着小眼睛,“我啥都知道,一丁点儿都不糊涂,只要你给我一万块钱,我都告诉你!”

“我看你他妈像一万块钱,爱说不说,不说就滚!”我骂了起来。

本以为他又要动手,不料这货用力一拍大腿,张嘴就嚎:“师傅啊——”

“您老人家就两腿一蹬,咽了气吧!”

“没人在乎你呀,这些个狼啊——”

“说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哪儿知道钥匙啥样啊——哪——”

“我滴个——妈呀!”

“闭嘴!”我一声大吼,他瞬间没了声息。

我伸出手指扣了扣耳朵,这货“九腔十八调七十二嗨嗨”,嚎起来像唱二人转似的,只是这破锣嗓子实在是难听。

“你师傅是谁呀?”我问他。

他一抹大脸上的鼻涕,“老中医,楚爷,知道不?”

我还真是一怔,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他说的可不是什么真医生,楚爷,绰号老中医,据说真实姓名叫楚大才。

十几年前,道上有名的奔特刘、江米条、白耗子和高丽他们,都是这位楚爷的徒子徒孙。

这是东北贼道上老一辈的众贼王之一,[高买]魁首!

据说他解放前做过胡子,也就是土匪。

解放后做了赤脚医生,至于什么时候改行做了贼,就不清楚了。

我恍然大悟,既然这家伙的师傅是老中医,那他一定就是近几年雪城道上赫赫有名的泡泡唐了?!

泡泡唐,也有人叫他唐大脑袋。

他是新晋崛起干[飞活]的高手,独来独往,传说是贼王老中医的关门弟子。

至于“泡泡唐”这个绰号,有人说是因为他长的白白胖胖,尤其是脑袋,看着特像吹起来的大大泡泡糖。

也有人说是他太赖,惹上他的话,就会没完没了地缠着你,像块嚼得没滋没味儿的“泡泡糖”,吐在哪儿都惹人烦,粘手,黏鞋,甩都甩不掉……

看着他硕大的脑袋,我不由笑了起来,这样的还能干[飞活]?

脑袋会不会被苦主家的门窗卡住?

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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