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围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孟知意下意识咬了咬嘴唇,刚才明澜迅速后退的样子深深刺痛了她,就好像在防着她会趁机陷害流产一样。
她回过头听着那些议论声,心里更委屈了,忍不住开口道,“各位,阿澜她只是一时冲昏了头,等她想明白以后,自然会想起阿砚对她的好。”
说罢,孟知意又看了看已经上了二楼进入包厢里的明澜,指甲微微攥紧掌心。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门外传进喧哗的吵闹声。
彼时,裴温礼单手插兜,漫不经心的踏入慈善晚宴的大门,他身上还穿着议院的制服,显然是刚从重要场合中抽身。
“十分钟。”他随手摘掉金丝眼镜,用西装口袋的丝巾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看了眼一旁战战兢兢的工作人员,“晚宴结束后直接将拍卖金额汇总送到我办公室。”
“是,议长。”工作人员恭敬应声,见大厅里的人都围在这儿不往里走,小心翼翼的询问,“诸位这是?”
人群里立刻有个机灵的宾客觉得裴温礼应该对自己死对头的事情很感兴趣,他接话,“裴议长,我们正在聊薄议员和明家千金的事。”他刻意压低声音,“听说薄夫人当年......”
“哦?”裴温礼擦拭镜片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加快。
“裴议长。”孟知意扶着孕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有些局促的打着招呼。
男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
八卦者时刻注意着裴温礼的脸色,话锋急转:”不过刚才揽月集团的宋总说,明小姐和他其实是姐弟关系......说传言有误。”
话音刚落,裴温礼擦拭眼镜的动作又慢下来。
“是么?”
男人嗓音不带一丝温度,让人根本听不出喜怒。八卦者下意识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
空气瞬间凝滞。
良久,裴温礼停下动作,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眸子冷冽如刃:“林先生,薄议员已经成婚,这种八卦,还是少说为妙。”
他顿了顿,“影响的可是薄议员的声誉。毕竟他现在,可是议院里声名显赫的大人物呢。”
“是……是……”林先生冷汗涔涔。
谁不知道,在议院里,裴温礼和薄安砚视同水火?
裴温礼的父亲是前任总统,连带着他本人也成了老派贵族拉拢的对象,而薄安砚自从进入议院后,短短五年便赢得新贵追捧,风头无两。
要说裴温礼“担心”薄安砚的名誉受损?
简直是个笑话。
除非……
和那位明家小姐有关。
但谁敢说?
宾客们噤若寒蝉,纷纷进入慈善晚宴内厅。孟知意站在一旁,目光在裴温礼和二楼包厢之间游移,眼中闪过一丝嫉恨,最终咬牙转身离去。
待宾客们都散开后,裴温礼重新戴上眼镜,微微抬手,
身旁的手下迅速靠近躬身:“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