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昊昊生死一线,是我和我爸合力施针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当晚,贺宴舟一个从不信神佛之人,竟然不顾暴雨三步一跪的跪了近一万步台阶,求佛祖保佑昊昊。
又不顾满膝盖的血,斥重金打造医疗团队,只为治好我们的儿子。
恰逢那时,冯玉凝回国,加入医疗队。
可她上班第一天,就闯下大祸,炸了实验室,伤了一个医生的眼睛。
资深教授指责她,一个连医书都不懂的人,给医疗队当文员都不够格。
她求到我面前,说自己有最先进的基因疗法,只需给她一个机会,就能轰动世界。
我耐着性子让她认真进修几年再说。
贺宴舟更是气得把她撵走,骂骂咧咧:
“滚!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给我儿子治病!”
可现在,他用力掰开我的手,冷冷道:
“玉凝是国际权威,她有最先进的基因疗法,配上我给她搭建的先进实验室,昊昊不出半年就能痊愈!”
冯玉凝被他当狗一样撵走后,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贺宴舟,不断输送她所谓的基因疗愈法。
贺宴舟从最初的烦不胜烦,到后来的欣赏,再到如今的满心满眼都是她,也就短短半年。
他完全忘了自己在神佛前,声声泣血的哀求:
“昊昊是我的命根子,我愿拿命换他后半生平安无虞。”
誓言犹在耳,发誓的人却再也不是那个为了妻儿,愿以命相抵的人了。
我死死把着车门,赶紧打电话让我妈带昊昊离开。
贺宴舟彻底失去耐心,用力关上车门。
撕心裂肺的痛袭来,右手指骨尽断,他扬长而去。
我顾不上右手钻心的疼痛,立马叫了辆的士。
鲜血顺着断裂的指骨滴落,染红了出租车座椅。
司机当即安慰我:
“你再忍忍,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我却嘶哑着催促他:
“不!去西郊别墅!快点!晚了我儿子可能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