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感很快消退,我看着他专注模样,恍若隔世。
曾经我在乡下种地受伤时,他也是这样细心处理,之后甚至揽下所有农活。
他说我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其他一切有他。
我忍不住打出手语:
“顾承恩,你还爱我吗?”
他毫不迟疑:
“爱。”
“那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几乎要和盘托出,告诉他我重生了,我能听见了,可心里似乎有隐隐的担忧在阻止我。
他避而不答:
“乔白雪让你用这支笔画一幅婚礼,明天交给她,价格还是5元,慈善晚宴要用。”
他甚至连借口都不愿再想一个。
耳内针刺似的疼,鲜血流出,将我半身染得艳红。
他慌忙捂住,抱起我就要去医院,门外却传来佣人呼唤:
“承恩少爷,小姐叫您帮她挑选情侣装,她要去看爱情电影。”
3
短暂迟疑后,顾承恩应好,将我抱到椅子上,愧疚却不容拒绝:
“老婆,白雪小姐有重要行程,我是她的司机,必须送她。她对我们这么好,包吃包住,我不能不敬业。”
他洗干净手,翻出随身携带的止疼片,塞进我手里。
“疼的话就吃药忍忍,等我回来一定带你去医院。”
我望着他果断远去,满心迷茫。
他愿意为了我两月一次的头疼,时刻准备止痛药,但为什么又伤害、放弃我?
一阵剧痛袭来,耳膜破裂,我又听不见了。
我恐慌爬起,却发现门再次被反锁。
给顾承恩打电话、发短信,杳无音信。
头痛欲裂,我摔倒在地,手按在画笔上硌得生疼,一行凸点印上掌心。
我拿起画笔细细摩挲,惊讶发现竟是盲文。
“蔺文景,电话号码是……,请您联系我。”
刚拨打不到一秒,立即接通,我惊讶张嘴,却说不出任何字。
后知后觉的难堪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