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海波东美杜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冰皇护徒:萧家我罩的海波东美杜莎全文》,由网络作家“周小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海波东在塔戈尔大沙漠陨落时重生了。一睁眼,回到被美杜莎封印斗气的三十年前。凭借前世记忆,他不仅提前破解封印,更疯狂修炼至斗皇巅峰。三年之约当天,云岚宗众人正欲碾碎萧家尊严。漫天冰晶突然降临,海波东踏空而来。云棱惊骇:“海波东?你不是死在沙漠了吗?”海波东一指萧炎:“这小子,我罩的。”转头对愣住的萧炎轻声道:“这次,为师护得住。”---刺骨的黄沙,如同亿万把烧红的钝刀,疯狂地切割着海波东每一寸皮肤。视野所及,尽是无边无际、翻滚着灼热死亡气息的沙海,头顶那轮烈日,则像一只无情的熔炉巨眼,榨取着他体内最后一丝水分和斗气。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仿佛吸入的不是空气,而是滚烫的铁砂,灼烧着喉咙,直灌入肺腑深处。美杜莎女王那冷漠如万载玄冰的紫色蛇瞳...
《重生之冰皇护徒:萧家我罩的海波东美杜莎全文》精彩片段
海波东在塔戈尔大沙漠陨落时重生了。
一睁眼,回到被美杜莎封印斗气的三十年前。
凭借前世记忆,他不仅提前破解封印,更疯狂修炼至斗皇巅峰。
三年之约当天,云岚宗众人正欲碾碎萧家尊严。
漫天冰晶突然降临,海波东踏空而来。
云棱惊骇:“海波东?
你不是死在沙漠了吗?”
海波东一指萧炎:“这小子,我罩的。”
转头对愣住的萧炎轻声道:“这次,为师护得住。”
---刺骨的黄沙,如同亿万把烧红的钝刀,疯狂地切割着海波东每一寸皮肤。
视野所及,尽是无边无际、翻滚着灼热死亡气息的沙海,头顶那轮烈日,则像一只无情的熔炉巨眼,榨取着他体内最后一丝水分和斗气。
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仿佛吸入的不是空气,而是滚烫的铁砂,灼烧着喉咙,直灌入肺腑深处。
美杜莎女王那冷漠如万载玄冰的紫色蛇瞳,清晰地烙印在他濒临溃散的意识里。
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憎恨,只有一片纯粹到令人灵魂冻结的漠然。
他是曾经的加玛帝国十大强者,叱咤风云的冰皇海波东,此刻却像一条被剥了鳞的鱼,被这无边沙海和那道冰冷的视线共同宣判了死刑。
斗气枯竭,身体残破,意识如同风中残烛,在无边的沙暴与绝望中,即将彻底熄灭。
“要……结束了么……”他无声地低语,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的腥甜。
疲惫如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不甘和挣扎的念头。
罢了,就这样吧……他放任自己的意识,沉向那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黑暗深渊。
然而,就在意识彻底湮灭的最后一瞬——“嗡!”
一种奇异的、冰冷而坚实的触感,突兀地穿透了死亡的重幕,清晰地印在他的脊背上。
不是滚烫的沙粒,也不是虚空的虚无,而是一种……坚硬、光滑、透着丝丝缕缕熟悉寒气的……冰?
海波东猛地睁开双眼。
视野里,没有灼目的黄沙,没有恶毒的烈日。
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巨大的、光可鉴人的冰镜。
镜面打磨得异常光滑,清晰地倒映出一个身影——一个身着朴素月白长袍,头发虽已染上霜色,但面容依旧棱角分明、眼神锐利如鹰的青年。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指尖传来的触感是温热的
,充满弹性的年轻肌肤,与记忆中那饱经风沙摧残、沟壑纵横的枯槁面容截然不同。
这是……我的手?
我的脸?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擂动,带着一种近乎荒谬的惊悸,猛烈地撞击着他的肋骨。
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十指修长有力,皮肤紧致,蕴含着澎湃的生命力,而非记忆中那干枯如树皮、布满裂口和灼痕的模样。
“不……不可能!”
海波东猛地从冰冷的石床上坐起,动作快得牵动了体内残留的隐痛。
他顾不上这些,几乎是本能地、疯狂地运转起体内沉寂多年的斗气功法!
轰!
一股久违的、磅礴如浩瀚冰川的冰寒斗气,骤然在他沉寂已久的经脉中奔腾咆哮!
这股力量虽然雄浑依旧,却带着一种沉重的滞涩感,仿佛被无数道无形的枷锁死死禁锢着,强行压制在某个界限之下,无法彻底释放其应有的、冰封万物的皇者威能。
斗王!
是斗王的气息!
而且……是被某种阴毒封印强行锁死在斗王巅峰的境界!
这滞涩而熟悉的枷锁感……是美杜莎!
是那个该死的蛇人女王的封印!
“塔戈尔……封印……”海波东失神地喃喃自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缝里艰难挤出来。
他猛地扭头,视线扫过这间熟悉又陌生的石室。
粗糙的石壁,简单的石桌石凳,角落里散落着几块散发着微弱寒气的千年寒冰……一切都与记忆深处,他被美杜莎女王重创后,自我放逐、藏匿于沙漠边缘石漠城某处隐秘据点疗伤时的场景,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一起。
巨大的荒谬感和随之而来的狂喜,如同两道狂暴的龙卷风,在他胸中激烈碰撞、撕扯。
荒谬的是,他明明已经在塔戈尔大沙漠深处,在那无尽的黄沙和烈日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狂喜的是……他回来了!
真的回到了这个被封印的、屈辱的起点!
三十年!
他清晰地记得,前世被这道该死的蛇之封印咒折磨了整整三十年!
耗费了无数心血,经历了难以想象的艰辛,才在机缘巧合下寻得破解之法,重新踏上斗皇之境。
可那时,早已物是人非,错过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
“哈哈……哈哈哈!”
一阵低沉而压抑的笑声,突兀地在这冰冷的石室中响起。
海波东捂着脸,肩膀剧烈地耸
动,笑声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更蕴含着滔天的恨意与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美杜莎……封印……三十年……”他猛地放下手,眼中再无半分迷茫和虚弱,取而代之的,是比这石室中的千年寒冰更加刺骨、更加锐利的精光。
“这一次,老子不会再等三十年!”
他翻身下床,脚步沉稳地走到那面巨大的冰镜前。
镜中的青年,眼神凌厉得如同出鞘的绝世寒锋,直刺镜面深处。
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箕张,掌心对准镜面。
没有半分迟疑,体内那被封印压制的冰寒斗气,开始以一种前所未有、近乎自毁经脉的狂暴速度,疯狂运转起来!
石室内的温度骤降,空气中凝结出细密的冰晶,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墙壁上、地面上,迅速覆盖上一层厚厚的、闪烁着幽蓝光泽的坚冰。
海波东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瞬间又被极致的寒气冻结成冰屑。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那是经脉被狂暴斗气强行冲击、撕裂带来的剧痛。
然而,他脸上的神情却只有一片近乎冷酷的平静。
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深处,仿佛有风暴在酝酿,有冰山在崩塌,更有一种燃烧灵魂般的执念在熊熊燃烧。
“区区蛇咒……也想困住我海波东两世?”
他对着镜中那个眼神疯狂而坚定的自己,一字一顿,声音如同极地寒风刮过冰原,“给我——破!”
---三年时光,如指尖流沙,悄然滑落。
石漠城,这个位于塔戈尔大沙漠边缘、终年被干燥风沙打磨的城池,似乎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改变太多。
黄褐色的城墙依旧斑驳,街道上依旧弥漫着沙尘和佣兵汗水的混合气息。
只有城中那座最为宏伟的府邸深处,偶尔逸散出的、令空气都为之冻结的恐怖寒息,以及那一年比一年更加强大、更加令人心悸的威压,无声地诉说着此地主人的蜕变。
府邸最深处的静修密室内。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寒玉,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碴摩擦的刺痛感。
海波东盘膝坐在一块巨大的万年玄冰之上,双目紧闭。
他身上那件简单的蓝色袍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以他身体为中心,一圈圈肉眼可见的冰蓝色能量涟漪,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所激起的波纹,狂暴地向四周扩散、撞击。
每一次撞击,都让密室内壁覆盖的厚厚玄冰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裂开蛛网般的细密纹路,又在下一个瞬间被更加汹涌的寒气强行弥合、冻结。
他体内的斗气,正进行着最后的、也是最凶险的冲刺。
那由美杜莎女王亲手种下的、阴毒刁钻的蛇之封印咒,如同盘踞在他力量核心的一条阴冷毒蛇,此刻正被一股沛然莫御、足以冰封灵魂的极寒洪流疯狂冲击、撕扯!
“嘶啦——!”
一声只有海波东自己能“听”到的、如同坚韧冰布被生生撕裂的刺耳声响,骤然在他灵魂深处炸开!
那盘踞了三年的阴冷枷锁,终于在那股积蓄了前世今生所有不甘与愤怒的寒冰洪流面前,彻底崩解、湮灭!
轰!!!
一股远比之前强大十倍、百倍的恐怖气息,如同沉寂万载的冰川轰然爆发,又似极北之地最狂暴的寒潮席卷天地!
海波东猛地睁开双眼,两道冰蓝色的实质光柱瞬间爆射而出,将密室前方厚重的玄冰墙壁无声无息地洞穿、气化!
狂暴的冰寒斗气失去了所有束缚,化作一道肉眼可见的、连接天地的巨大冰蓝色龙卷,以密室为中心,冲天而起!
整个石漠城上空,风云突变!
前一秒还是烈日当空,下一秒,厚重的铅灰色云层仿佛被无形巨手瞬间拉扯过来,遮蔽了阳光。
鹅毛般的雪花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带着刺骨的寒意,簌簌落下!
“斗……斗皇!”
石漠城各处,无论是正在讨价还价的佣兵,还是街道上匆匆行走的商旅,亦或是城主府内的高手,此刻全都脸色煞白,如同被无形的冰锥钉在原地,惊恐万分地望向那冰蓝龙卷升起的方向。
那浩瀚如海、冰冷刺骨、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威压,如同神祇的宣告,清晰地烙印在每一个生灵的心头。
斗皇!
而且是冰属性的斗皇!
在这加玛帝国,除了那位传说中的冰皇海波东,还能有谁?
可……他不是早已销声匿迹,甚至传言早已陨落了吗?!
密室中,肆虐的冰寒斗气缓缓收敛,重新纳入海波东体内。
他缓缓站直身体,无形的威压让脚下的万年玄冰都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感受着体内那奔腾咆哮、仿佛挥手间便能冰封千里的浩瀚力量,他轻轻握紧了拳头,指节发出清脆的爆鸣。
冰
蓝色的眼眸深处,没有任何突破后的狂喜,只有一片沉淀了三十年的、冰冷刺骨的寒芒。
“力量……终于回来了。”
他低声自语,声音在冰冷的密室中回荡,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目光穿透厚重的石壁,仿佛跨越了千山万水,投向了帝国西北那个名为乌坦城的方向。
“三年之约……萧炎……云岚宗……”每一个名字,都像是一块冰,投入他眼底深潭,激起冰冷的涟漪。
“该去收账了。”
---乌坦城,萧家。
往日里还算宽敞的家族议事大厅,此刻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萧家族人的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大厅中央,萧炎单膝跪地,一只手死死撑着地面,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捏得发白,指甲深深嵌入石板缝隙。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混合着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晕开刺目的暗红。
另一只手,则被一只穿着云岚宗制式靴子的脚,毫不留情地、重重地踩在脚下。
骨头被碾压的轻微“咯咯”声,在死寂的大厅里清晰得令人心头发颤。
倾泻而下。
在那破碎的穹顶缺口处,一道身影静静地悬浮于虚空之中。
来人一身朴素甚至有些陈旧的淡蓝色长袍,在凛冽的寒风中微微拂动。
他须发皆白,面容冷峻如同刀劈斧削,眼神深邃锐利,仿佛蕴含着万载不化的冰川。
他就那么随意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却让整个天地间的寒气都仿佛找到了主宰,疯狂地向他汇聚、臣服!
了前世沧桑、看透生死的冰蓝眼眸深处,极其罕见地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微澜。
那里面有难以言喻的感慨,有深沉的歉疚,还有一种跨越了生死界限、终于得以弥补的坚定。
他没有理会云棱的嘶吼,也没有在意满场的死寂。
只是抬起右手,伸出食指,隔着虚空,遥遥指向那个狼狈不堪却脊梁挺直的少年。
动作简单,随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不容违逆的绝对意志。
“这小子,”海波东的声音再次响起,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杂音,如同冰冷的法则在宣告,“我罩的。”
“轰!”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比
之前更加狂暴、更加霸道的冰寒斗气,如同无形的海啸,以海波东为中心轰然爆发!
“噗!”
踩在萧炎手掌上的那名云岚宗执事,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整个人瞬间被一层厚厚的、闪烁着幽蓝光泽的玄冰彻底冻结!
那冰层蔓延的速度快得匪夷所思,从他踩着萧炎的脚踝开始,瞬间覆盖全身,将他凝固成了一座保持着踩踏姿势的惊恐冰雕!
紧接着,“嘭”的一声闷响,冰雕炸裂!
没有血肉横飞,只有无数细碎的、闪烁着寒芒的冰晶粉末,如同最细密的雪尘,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覆盖在萧炎身上。
整个大厅,死寂得如同真空。
只有冰晶粉末飘落时发出的细微簌簌声,以及所有人因极度惊骇而几乎停止的心跳声。
海波东的身影,如同瞬移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萧炎身前。
他并未低头,目光依旧平视前方,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值得他低头一顾。
然而,他那低沉而平静的声音,却如同带着某种能抚平灵魂的力量,清晰地传入了萧炎的耳中,只有他一人能听见:“这次,为师护得住。”
萧炎猛地抬起头,沾满血污和冰屑的脸上,那双因剧痛和屈辱而布满血丝的黑色眼眸,骤然睁大到了极限!
瞳孔深处,仿佛有某种东西轰然碎裂,又被一股汹涌而来的、滚烫的洪流瞬间填满。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这道并不高大、却仿佛能撑起整片崩塌天空的蓝色背影,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像是堵了千言万语,最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唯有眼眶,无法控制地,瞬间被滚烫的液体模糊。
好的,我们紧接海波东那句“这次,为师护得住”,将冰皇重生的风暴彻底席卷云岚宗:---云棱那张刻薄的老脸,在漫天飘落的冰晶碎屑中彻底僵住。
他踩在萧炎手背上的靴子,还维持着施加侮辱的姿势,但整个人却如同被抽走了魂魄,只剩下眼珠子在极致的惊骇中疯狂颤抖。
“海……海波东?!”
嘶哑的尖叫终于冲破喉咙,带着破风箱般的嗬嗬声,“不可能!
你明明……明明死在沙漠了!
尸骨无存!
你是人是鬼?!”
海波东甚至懒得瞥他一眼。
那冰蓝色的视线,如同万载不化的寒流,扫过那些因恐惧而僵硬的云岚宗弟子,最
终落在依旧单膝跪地、却因这惊天逆转而抬起头的萧炎脸上。
少年眼中的茫然、屈辱和血性尚未褪去,此刻又混杂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以及一丝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微弱希冀。
他看着眼前这突然出现的、须发皆白却气势滔天的蓝袍身影,喉咙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海波东的目光在他脸上停顿了一瞬。
那深邃如冰海的眼底,掠过一丝极其复杂、难以言喻的微澜——有历经沧桑的感慨,有深埋心底的歉疚,更有一种跨越生死界限、终于得以守护的坚定。
他缓缓抬起右手,伸出食指,隔空点向萧炎。
动作简单,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意志。
“这小子,” 海波东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极地寒风刮过冰原,清晰地穿透了死寂的大厅,烙印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我罩的。”
轰!
<云棱那张老脸,此刻写满了刻薄与快意。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下挣扎的少年,浑浊的老眼中闪烁着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光芒,声音尖利得如同砂纸摩擦:“啧啧啧,萧炎,瞧瞧你这副模样!
三年之约?
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也配与嫣然小姐定下如此赌约?
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取其辱!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他脚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满意地看到萧炎脸上因剧痛而瞬间扭曲。
“云棱老狗!”
萧战目眦欲裂,狂暴的斗气不受控制地从体内爆发出来,试图冲上前去,却被两名云岚宗执事面无表情地联手拦住。
强大的斗气威压如同无形的墙壁,将他死死钉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在敌人脚下受辱,双眼布满血丝,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放开我儿子!”
“哼!”
云棱冷哼一声,看都不看悲愤欲绝的萧战一眼,目光扫过大厅内那些脸色惨白、敢怒不敢言的萧家众人,脸上得意的笑容愈发扩大,如同毒蛇吐信。
“萧战,管好你自己!
若非看在嫣然小姐的面子上,就凭你儿子今日这般不知死活地挑战云岚宗威严,你们萧家,今日就该从乌坦城除名!”
他猛地提高了音量,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在所有萧家人的心上:“都给我听好了!
从今日起,乌坦城再无萧家!
你们所有人
,立刻收拾东西,滚出乌坦城!
若有半个‘不’字……”他阴冷的目光扫过全场,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
周围的云岚宗弟子齐声应和,声音冰冷肃杀,如同出鞘的利剑。
雪亮的长剑瞬间出鞘,森然的寒光将整个大厅映照得一片肃杀。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每一个萧家之人。
恐惧攥紧了他们的心脏,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
萧炎咬碎了牙,鲜血顺着嘴角流下,眼中燃烧着焚尽一切的火焰,却在那巨大的实力鸿沟前,显得如此无力。
萧战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屈辱和悲愤,几乎将他撕裂。
纳兰嫣然站在云棱身后,看着脚下那个曾经被她视为废物的少年,此刻在屈辱中挣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便被一种名为“宗门威严”的冰冷所取代。
她微微偏过头,似乎不愿再看。
大厅内,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云棱那得意而残忍的笑声,以及长剑出鞘的金属摩擦声,在回荡。
云棱志得意满,欣赏着萧家众人脸上的绝望,仿佛已经看到这个碍眼的家族彻底灰飞烟灭。
他缓缓抬起脚,准备给予萧炎最后一击,彻底碾碎这个蝼蚁最后的尊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咔嚓嚓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仿佛能冻结灵魂的脆响,毫无征兆地在大厅穹顶之上响起!
声音不大,却如同在每个人紧绷的神经上猛地敲了一记重锤!
所有人,包括得意洋洋的云棱和心如死灰的萧家众人,都不由自主地、茫然地抬起了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议事大厅那坚固的木质穹顶,不知何时,竟覆盖上了一层薄如蝉翼、晶莹剔透的奇异冰晶!
冰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蔓延、加厚,发出连绵不绝的细微碎裂声。
整个大厅的温度,在瞬息之间,骤然降至冰点以下!
哈出的气息瞬间凝结成白雾,墙壁、地面、桌椅,甚至人们来不及收回的衣角,都迅速爬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
刺骨的寒意,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钢针,穿透衣物,狠狠刺入骨髓深处!
那不是普通的寒冷,其中蕴含着一股令人灵魂都在颤栗的、浩瀚无边的冰寒威压!
“怎么回事?!”
云棱脸上的得
意瞬间冻结,被惊骇所取代,失声惊呼。
他体内的斗气下意识地疯狂运转起来,试图抵御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寒意,却骇然发现,自己斗王级别的斗气,在这股仿佛来自九幽深渊的极寒面前,竟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运转速度变得无比滞涩!
云岚宗弟子们手中的长剑,剑身上也瞬间爬满了冰霜,握剑的手冻得发僵发抖,脸上充满了不知所措的惊恐。
萧炎也愣住了,忘记了手掌的剧痛,忘记了屈辱,茫然地看着穹顶那迅速加厚的冰层。
一股极其微弱、却又无比熟悉的气息……如同沙漠中濒死时感受到的那一丝冰寒……若有若无地传来。
破碎的穹顶缺口处,寒风裹挟着冰屑呼啸而入,卷动着他淡蓝色的衣袍和如雪的长发。
他悬停在半空,身形挺拔,宛如一柄历经万载风雪磨砺,终将出鞘的绝世寒锋。
那双深邃如冰海的眼眸,淡漠地扫过下方一片狼藉、被冰霜覆盖的大厅,目光所及之处,空气似乎都为之冻结、凝滞。
当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云棱那张写满惊骇欲绝的老脸上时,一丝冰冷到骨髓的弧度,在他紧抿的唇角缓缓勾起。
“云棱……”低沉的声音响起,并不洪亮,却清晰地穿透了呼啸的风声和冰晶碎裂的杂音,如同极地寒风刮过空旷的冰原,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穿透力,清晰地烙印在每一个人耳中。
“你方才说,要灭了谁?”
“海……海波东?!”
云棱如同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整个人猛地一颤,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死人般的惨白。
他瞪大的双眼中,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惊骇,眼珠子几乎要凸出眼眶,死死地盯着空中那道身影,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尖锐变调,如同破锣刮擦,“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你……你不是早就死在塔戈尔大沙漠了吗?!
尸骨无存!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他像是要说服自己,又像是要否定眼前这颠覆认知的恐怖现实,语无伦次地嘶吼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步,踩在光滑的冰面上,一个趔趄,狼狈不堪。
海波东?
冰皇海波东?!
这个名字,如同投入滚油中的冰块,瞬间在死寂的大厅内炸开了锅!
那些年轻的萧家子弟或许对这个名字有
些模糊,但萧战等老一辈人,以及所有云岚宗的人,对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却是刻骨铭心的恐惧!
加玛帝国曾经的十大强者之一,以冰系斗气横行四方,凶名赫赫的冰皇!
传说中,他早已陨落在塔戈尔大沙漠深处,尸骨无存……如今,他竟活生生地出现在这里?
而且……这股如同实质般压迫着所有人灵魂、让斗王强者都感到窒息的恐怖威压……这绝不是传闻中他消失时的境界!
斗皇!
绝对是斗皇巅峰的气息!
绝望的萧家众人,眼中瞬间燃起了一丝微弱却炽热的希望之火。
而云岚宗弟子们,则个个面如土色,握着长剑的手抖得更加厉害,寒气仿佛已经冻僵了他们的血液。
海波东的目光,平静地掠过状若疯癫的云棱,如同掠过一块碍眼的石头。
那冰蓝色的视线,最终落在了大厅中央,那个依旧被踩着、却因这惊天变故而暂时被遗忘的少年身上——萧炎。
少年的脸上混杂着血污、汗水与冰霜,嘴角还残留着血迹,眼神中充满了茫然、震惊,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的微弱希冀。
海波东看着这张年轻而倔强的脸,看着他那双此刻映出自己身影的黑色眸子,那双历经话音落下的刹那,一股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霸道的冰寒斗气,以海波东为中心轰然爆发!
那不是简单的能量冲击,而是某种规则的具现化——极寒领域!
“噗!”
踩在萧炎手掌上的那名云岚宗执事,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整个人瞬间被一层厚达尺许、闪烁着幽蓝金属光泽的玄冰彻底冻结!
那冰层蔓延的速度快得匪夷所思,从他踩着萧炎的脚踝开始,瞬间覆盖全身,将他凝固成了一座保持着踩踏姿势、脸上还残留着施暴快意的惊恐冰雕!
紧接着,“嘭!”
的一声闷响,冰雕炸裂!
没有血肉横飞,没有骨断筋折,只有无数细碎如粉尘、闪烁着刺骨寒芒的冰晶粉末,如同最细密的雪尘,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覆盖在萧炎身上,带来一片冰凉,却也驱散了那钻心的剧痛。
整个大厅,死寂得如同真空。
只有冰晶粉末飘落时发出的细微簌簌声,以及所有人因极度惊骇而几乎停止的心跳声。
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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