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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女被退亲后,开荒种田成首富后续

虎虎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次去集市,除了沈余粮外,沈箐箐还带上了沈云熠,毕竟男孩子还是得多出来见见世面。在原主的记忆里,沈云熠曾经也上过几年学塾,期间却时不时辍学,甚至后面索性摆烂不去学塾了,任凭沈余粮怎么打骂都不管用,时间久了,家人只当是这孩子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也就由着他去了。可沈箐箐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发现,他这个弟弟的聪明程度远超一般同龄人,而且言行举止间都带着一副好学的劲,不像是学不进去的样子,当初退学之事,其中定有什么隐情。一行人坐着牛车到集市口后,沈余粮和沈云熠忙着卸货。沈箐箐和上次一样,客气掏出五文钱递给刘春贵,“劳烦刘叔把车停在上次的地方就好,等晚些我们完事来找你。”刘春贵接过钱,咧着嘴笑道:“行嘞,你们放心去,有什么要帮忙的就来喊我!”说罢...

主角:陈如瑾张桂香   更新:2025-05-13 17: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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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如瑾张桂香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女被退亲后,开荒种田成首富后续》,由网络作家“虎虎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次去集市,除了沈余粮外,沈箐箐还带上了沈云熠,毕竟男孩子还是得多出来见见世面。在原主的记忆里,沈云熠曾经也上过几年学塾,期间却时不时辍学,甚至后面索性摆烂不去学塾了,任凭沈余粮怎么打骂都不管用,时间久了,家人只当是这孩子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也就由着他去了。可沈箐箐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发现,他这个弟弟的聪明程度远超一般同龄人,而且言行举止间都带着一副好学的劲,不像是学不进去的样子,当初退学之事,其中定有什么隐情。一行人坐着牛车到集市口后,沈余粮和沈云熠忙着卸货。沈箐箐和上次一样,客气掏出五文钱递给刘春贵,“劳烦刘叔把车停在上次的地方就好,等晚些我们完事来找你。”刘春贵接过钱,咧着嘴笑道:“行嘞,你们放心去,有什么要帮忙的就来喊我!”说罢...

《农家女被退亲后,开荒种田成首富后续》精彩片段


这次去集市,除了沈余粮外,沈箐箐还带上了沈云熠,毕竟男孩子还是得多出来见见世面。

在原主的记忆里,沈云熠曾经也上过几年学塾,期间却时不时辍学,甚至后面索性摆烂不去学塾了,任凭沈余粮怎么打骂都不管用,时间久了,家人只当是这孩子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也就由着他去了。

可沈箐箐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发现,他这个弟弟的聪明程度远超一般同龄人,而且言行举止间都带着一副好学的劲,不像是学不进去的样子,当初退学之事,其中定有什么隐情。

一行人坐着牛车到集市口后,沈余粮和沈云熠忙着卸货。

沈箐箐和上次一样,客气掏出五文钱递给刘春贵,“劳烦刘叔把车停在上次的地方就好,等晚些我们完事来找你。”

刘春贵接过钱,咧着嘴笑道:

“行嘞,你们放心去,有什么要帮忙的就来喊我!”说罢,便赶着牛车走了。

集市上热闹非凡,各种摊位琳琅满目。

从小到大没来过的沈云熠一会儿看看这个,新奇得不得了。

突然,他头顶上传来一阵温柔的触感,耳边随之响起沈箐箐哄孩子一样的声音,“好啦!等把东西卖了,姐带你把这条街逛穿都没问题!”

他抬头看着对方怔了下神,有些不自在,一把打开她放在自己头顶的手,“不许你摸我的头!以后要是长不高,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面对他如此态度,沈箐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微笑,语气宠溺道:“没事,要是我们家小熠以后长不高,那我这个当姐姐的,就养你一辈子!”

沈云熠听后却一脸别扭,“能不能不要叫我小熠!?从你嘴巴里喊出来,真的是让人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还有,以后你要是嫁不出去了,谁养谁还不一定呢!?”

他话刚说完,就喜提自己爹一个暴栗。

“说过多少次了,不许这样和你姐姐说话!赶紧过来帮忙摆摊!”

沈云熠抱着头,一脸憋屈,却是敢怒不敢言,没办法,他谁都不怕,就怕自己爹。

沈箐箐脸上戴着上次买的面纱,等掀开盖住蟒蛇的麻布后,不到片刻就吸引了一堆人围观。

后面逛街的人因为从众心理,也纷纷往这边聚拢过来,摊位没一会儿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听着周边嘈杂的议论声,沈余粮有些慌乱,他从来没有一下被这么多人围观过,介绍的话到嘴边又活生生咽了下去。

沈云熠也有些紧张,手不断扣着衣角。

沈箐箐却没有任何不适感,她在现代的工作内容带着销售性质,每天给人当孙子,脸皮早就比城墙拐都厚了。

她当即清了清嗓子,开始喊:

“来来来,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山里新鲜上百年的条纹蟒蛇,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价高者得,价高者得!”

此话一出,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大家的议论声更大了。

有几个大胆的人走上前来,仔细打量着蟒蛇,眼中满是好奇和兴奋。

“这蟒蛇真有上百年了?不会是唬人的吧!”一个中年男人质疑道。

沈箐箐不慌不忙,“这位大哥,您看看这蟒身的粗度,有经验的人一看便知真假。”

“百年蟒,皮能做上好的皮具,肉更是大补!多少人终其一生都没缘得见,绝对物超所值!”

这时,一个穿着华丽,镶着两颗金牙的中年男子挤了进来,眼睛里带着一丝轻蔑,“这蟒蛇,你开价多少,我出十两银子,卖不卖?”

“十两银子……!!!”

沈余粮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原以为能卖接近一两银子就算不错了,没想到竟然有人一上来就出价十两银子。

要知道,镇上虽热闹,汇聚的人却大多是贫苦百姓,能一口气拿出十两银子的,可以说出手很阔绰了。

他正要高兴答应时,被一旁的沈箐箐制止住了。

沈余粮很是不解。

闺女这是要干什么?得赶紧趁人给价高成交,免得到时候人家反悔!

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选择把决定权交给她,毕竟这条蟒是自己闺女发现带回来的。

沈箐箐冷笑一声,眼神犀利看向中年男子,“这位叔,您这十两银子可打发不了人,我看您也是懂行的,这蟒蛇就五十两,一分不少!”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五十两银子对于乡下人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如果节俭一些,足够一家四口吃喝七八年,对于她这要价,很多人已经忍不住,开始骂她是不是疯了!

面对周围的质疑声,沈箐箐却无比淡定。

作为在现代练就的销售本领,她一眼就看出来人身份不俗,甚至能从对方看似漫不经心蔑视的眼光里,捕捉到一丝惊喜和强烈的势在必得。

目标如此明确,显然不是一时兴起,况且,这蟒蛇还有一个珍贵的地方,便是蛇胆!

那中年男子终于收起了漫不经心,开始认真还价,“五十两太贵了,三十两,行就行,不行我就走。”

就在他以为能震慑住对方时。

沈箐箐微微一笑,态度坚决,“我说了,五十两,一分不少。”

末了,她又意味深长加了一句,“若是你不愿意,那我就把它送去这里最大的药铺,出价八十两,你猜他们会不会买?”

中年男子闻言愣住了,他本以为这三人就是普通的乡下人,没想到其中竟还有个懂货的!

犹豫片刻后,他一咬牙,“行,五十两就五十两,我要了!”

周围再次掀起轩然大波。

沈箐箐脸上露出了笑容,“成交!”

其实她自己也拿不准这蛇胆的价值,刚刚故意说要高价卖给药铺,纯粹就是试探一下。

要是他觉得无所谓,那证明这个蛇胆确实不值那个价,可要是他挽留,那便证明物有所值。

中年男子也是个爽快人,当即麻利付钱,然后让后面候着的几个小厮把蟒蛇抬走。

沈余粮和沈云熠都惊呆了,没想到这蟒蛇竟然卖出五十两的高价!

随着蟒蛇卖出,没了热闹看,众人也悻悻散去,只是多数人难免会羡慕,认为这种好事怎么没让他们也遇上!?

沈余粮激动得双手都有些颤抖,这可是他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巨款!

沈云熠认真审视自己这个姐姐,头一回对她生了敬佩之心。

有了这笔钱,接下来他们就不担心会饿肚子了。


从婆婆嘴里听到这些话,林秋凤不免有些心寒。

当初,她架不住陈月祥的死缠烂打,说服爹爹同意这门亲事。

没嫁进来时,陈家一穷二白,住着漏风的茅草屋,甚至连个吃饭的桌子都没有。

爹娘怕她来陈家受罪,体谅陈家孤儿寡母,不仅没收聘礼,还拿出大半家产让她带到陈家。

甚至就连陈家现在住的青石瓦房,都是爹爹出钱又出力才盖起来的。

这些年,她尽心尽力的操持这个家,更是把婆婆当亲娘一般服侍。

没想到,如今却换来婆婆这样的话!

她心里憋着气,没有像往常一样低头认错。

陈月祥见气氛不对,赶紧和稀泥。

“娘,你就别说了,秋凤她知道错了,改明儿子重新再买个茶杯回来。”

然后又对着自己媳妇,“这婚退的好,其实我早就有退亲的打算,如瑾将来可是要到官场的人,怎么能随便娶一个乡野丫头为妻?!”

“况且,沈家那丫头……”他欲言又止,“你作为如瑾的娘,不能由着自己性子来,得为了儿子的将来考虑!”

林秋凤没有吭声。

片刻后,她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改日、我亲自到陈家赔罪!”

当初她怀胎五月时,梦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

那老头告诉她,张氏所孕之女,日后注定贵不可言,若能和其结亲,日后可保陈家子孙几十代富贵无忧。

她醒来后,半信半疑。

直到快临盆的前几日,家门口来了一个讨吃食的老道。

她见其可怜,便瞒着婆婆给他拿了两张饼。

吃完饼后,老道看着她隆起的肚子,高深莫测,悠悠道:

“老朽吃了你的饼,便赠你几句真言为谢礼。”

“白云村沈氏二房之女,命中注定贵不可言,若与其结亲,可保你腹中之子及后代荣华富贵。”

她当时大为震惊,想起自己做过的梦,等反应过来,眼前已不见了老道的身影。

如今看来,陈家是注定要与此机缘失之交臂。

她回过神来,定定看着安静的儿子,说了一句,

“希望日后,如瑾你莫要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

听到自己娘亲这句话,陈如瑾脑中浮现沈箐箐那满是脓疮的脸,不禁皱起眉头。

他很是不理解,自己的娘为什么热衷于让他娶沈箐箐。

因为这门婚事,他在书院遭了多少同学的嘲笑和议论。

莫说是一个沈箐箐,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娶其他农家女为妻。

他也定定回看了一眼林秋凤,一字一句,

“儿子、定不后悔!”

另一边的牛车上。

沈箐箐和许郎中闲聊了一路。

原主为了省嫁妆,从没到镇上置办过家用品,所以对镇上的物价也有些模糊。

她趁机向许郎中询问,镇上物价和哪里东西实惠。

许郎中一一告知。

到了镇上后,沈箐箐先是拿出十文钱递给刘师傅,让他停好牛车去茶摊喝茶,自己很快就回来。

刘师傅接过钱,有些不好意思。

他本名叫刘春贵,家住白云村东头,不忙时会用牛车接一下村里人的活,赚点钱补贴家用。

沈余粮去找他的时候,他听了自己媳妇的怂恿,坐地起价,多要了一百文钱。

见沈箐箐这么客气,他赶紧拍着胸脯,让她尽管去,不用因为怕自己等她而着急忙慌。

等刘春贵去停牛车走远,沈箐箐突然严肃看着身旁之人。

“许郎中,我娘的病情究竟到什么地步了?”

在这位许郎中为张氏诊完脉后,那避重就轻含糊的说辞,让她当时就意识到了不对。

许郎中闻言先是一愣,然后表情有些诧异,“你都知道了?”

随之,他轻轻一叹。

“你娘,时日无多。”

“她的肺病已是晚期,我年轻时和师父游历过多地,见到身患此病的,很少有善终之人,而你娘本就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如今已是回天乏术。”

“即便是当时抓住时机,也不见得就能治好,因为要用的药材极其珍贵,用千金形容都不为过,你家…唉!”

他欲言又止,面色沉重。

“与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每日煎熬数着日子,不如以平常心态来度过这最后的时光。”

沈箐箐一顿,没想到张氏的病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好在,她还有空间灵泉。

回去就取一些泉水出来,找机会让张氏喝下去。

毕竟,她如今也是真拿张氏当母亲了。

向许郎中道谢后,二人就此分别。

沈箐箐摸了下自己的脸蛋,想起原主曾顶着这副样貌出门,处处碰壁。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赶紧到小摊上买了一套面纱。

无视摊主嫌弃的眼神,戴到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

然后便开始采购。

粮食根本用不着花钱买,空间里多的是,待会儿趁机拿一些出来拉回家便是。

就在这时,一道嚣张的女声在背后响起。

“哟~!这不是一直缠着陈公子那个丑女沈箐箐嘛!”

喊话之人故意把音量拔高,一下子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沈箐箐扭头,看见隔壁亭亭立了个妙龄女子。

此女虽只着了一袭款式简单的浅色系衣裙,却在周围一堆粗衣麻布的衬托下,硬是生了五分富贵感。

即使她戴了面纱,沈箐箐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是陈如瑾的心上人徐映雪。

刚才喊话之人,是她的贴身丫鬟。

想起先前的过节,沈箐箐不想和这主仆二人过多纠缠,转身便要走。

不料那丫鬟却不依不饶撵了上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这丑女,竟还敢出来招摇撞市,简直是不知羞耻!”

丫鬟的话,一下子惹毛了沈箐箐。

“这路是你修的还是你建的!?!哪条律法规定我不能来?!”

原本想替自家小姐出口气的丫鬟,被她怼得一时语塞。

“不得无礼,小菊。”徐映雪轻斥了一声。“还不快过来。”

丫鬟剜了眼沈箐箐后,才回到她身边。

徐映雪婉婉上前一步,“实在不好意思,小菊一向心直口快,你莫要放在心上。”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纷纷夸她温婉大气。

顺带还贬低了下沈箐箐。


想到昨夜在空间飞起来的奇妙感觉,她心念一动,聚气再次试了一下。

下一瞬,她就像弹簧一样,瞬间从地面弹到空中,眼见要掉下去,她赶紧施力控制住平衡。

绕着山林飞了一半后,她渐渐体力不支,开始喘气,于是她赶紧落回地面。

看来,这飞行的速度和远近,还是和修炼突破相关,要想飞得更远,就得继续修炼突破。

不过对于修炼一事,她的宗旨是,能够在这异世保全家人和自身就行,她沈箐箐没那么高的武学追求,只想安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对于她来说,自己如今已经很强了,对付这个世界的普通人已经是够够的了!修炼一事,以后当成业余爱好就行。

可往后,她很快就被啪啪打脸,很是后悔今日所想。

沈箐箐走回了半山腰,正要去找沈云熠会面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吵闹声,她顺着声音走近一瞧,看到两个妇女在扯皮。

一个是村东头刘春贵的媳妇杨三妞,一个是沈家老宅隔壁的牛梅婶子,两人为了抢树桩上的木耳在掐架。

杨三妞扯着牛梅的头发,“你个死婆娘要不要脸,这树桩上的木耳是我家荷花先发现的,凡事都有先来后到!”

牛梅掐着杨三妞的胳膊,“明明是我家喜儿先看见的,只是被你这个不要脸的抢先一步,今天就是说破天也得归我家!”

眼见各自的娘打起来了,两家的女儿都忙着去拉架。

地上的树桩大概一米,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木耳,沈箐箐在现代不爱吃这类东西,也不想听人吵架,转身就准备走,余光却从灌木间隙瞥到隔壁有一片绿油油的植物。

沈箐箐走了过去,这植物她知道,在现代时,外公家隔壁邻居貌似种过。

为了验证猜想,她蹲下身子,用手在植物根部刨了两下,将其连根拔起,看到根上的果实,她才惊喜确定,是花生!

她起身望了望,周围不仅有花生苗,中间还掺杂混合了很多别的不知名野草,恰好遮住了花生苗,以至于很难被人发现。

她也很长时间没吃过花生了,晒干用油炸一下,还是挺香的,带壳晒干当零嘴也挺不错。

沈箐箐当即放下背箩,又折了几片大的树叶,遮住背箩里面的东西,捡了一根树枝辅助刨了起来。

那边的杨三妞和牛梅两个,吵半天还没分出胜负。

杨三妞比较滑头一点,知道光吵没用,赶紧去摘木耳。

牛梅生怕对方全摘了,也连忙扑过去抢。

两个人片刻就摘完了树桩上的木耳,却纷纷指责对方比自己摘得多,眼见两人又要掐架。

荷花赶紧开口:“娘、牛梅婶,别吵了!我看见沈家的箐箐姐,在那边挖东西,肯定是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两个妇人闻言,齐齐看了过去。

杨三妞率先拎起背篓,恶狠狠瞪了一眼自家女儿,“不许你叫她婶!”说完,她就向沈箐箐的方向走去。

荷花委屈的跟上。

牛梅沉着脸,带着自家闺女喜儿,也赶紧跟了过去。

那边花生苗虽说有很大一片,却分布散,还得扒着杂草边找边挖。

杨三妞和牛梅,你瞪我一眼,我白你一下,两家都生怕自己手慢挖得少。

两个妇人手上忙碌之余,还不忘各自催促女儿。

“死丫头!平常吃的挺多,怎么干起活这么忙,给老娘手脚麻利点!”


沈云熠飞快跑回家,美滋滋吃起了沈箐箐给他留的红薯丸。

张氏正皱着眉头和沈箐箐说老宅那边的事:“中午我去翻地,遇到了你奶和你大伯娘,她们主动提起咱家盖房子的事情,还说看见云熠给你树芬姑家送东西……

张氏小心观察闺女的神色,用商量的语气,“你看以后家里有好东西了,要不也给你爷奶送一份过去,毕竟再怎么说二老也对你爹有生养之恩,要不容易遭人说闲话。”

沈箐箐默默听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沈家老宅那老两口纵然可恶,但也确确实实对沈余粮有生养之恩,毕竟是血脉亲情,对于心地善良的人来说,割舍起来非常不容易。

思索片刻后,她抬眸平静回了张氏一句,“爹和娘看着办就好,女儿听你们的。”

只要沈家老宅那边不整什么幺蛾子,她倒是也能与之和睦相处,但显然目前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

张氏听后松了一口气,随即温柔抚了下她的头,“好闺女。”

随后,沈箐箐再次拿上白日的红薯和苗,又带了几个红薯丸,借着月色去了里正家。

张树芬那边,等人等得焦头烂额,她刚要叫人上山找人时,就看见自家男人带着三个儿子进了院子,四个人的背篓都是满当当的。

张树芬忙上去迎,嘴上责备,“你们爷几个,干脆住在山上算了,还回来干嘛!”

眼见媳妇生气,赵来福赶紧放下背篓宽慰了两句,“好啦!我们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

最小的儿子赶紧帮腔,“对呀娘,我们今天在山上还发现一个能吃的好东西!”

“喏!你瞧,就是我们背箩里的东西!”

张树芬这才发现他们背篓里都装满了像萝卜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

“这个叫豆薯,能吃的!”赵来福扯了下嘴角,“我们爷几个在山上追野鸡时,偶然穿过一片林子,就撞见村东头刘春贵一大家子正在挖这个东西。”

“我过去盘问,那刘春贵两口子却遮遮掩掩,最后还是他家老爷子上前说出了实情。”

“这个东西叫豆薯,能吃,而且山上足足有一大片!”

张树芬听后不可思议,“竟还有这样的事!”

三个儿子已经累得不像样了,直接瘫坐在门口,那豆薯可不好挖,他们手都起泡了。

张树芬见状,心疼不已,连忙喊他们回屋等吃饭,她自己则小跑着进灶房端煮好的野菜糊糊。

赵来福揉了揉肩膀,缓了片刻后,对着灶房里的人招呼了声:“我先去里正家里一趟。”说着,他转身就走。

张树芬端着野菜糊糊,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后皱起眉头,“这个死脑筋,都累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歇一歇吃了饭再去。”

随即,她进了屋,带着三个儿子吃起了晚饭。

其中,小儿子天真问了句,“娘,不等爹了么?”

张树芬没好气骂道:“不用管他,吃!”

赵来福刚到里正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交谈声。

“三爷,我今天中午上山时,发现了这东西,掰开后觉得水分挺足的,又壮着胆子咬了一口,一直到下午都没事,然后我就挖了些带回家。”

沈箐箐声音不疾不徐,“我们晚饭就是吃的这个,这东西煮熟后甜糯甜糯的,可好吃了!我还把剩下的煮熟揉成团炸成丸子了,味道更好了,您尝一个!”

吴三爷语气兴奋,“箐丫头,这东西在什么地方?!”


“老二,你别犯浑,娘也是为了你们好,就箐箐那丫头顶着那张脸,如今又被陈家退亲,谁家还会要她!?!”

“是啊!你也别怪嫂子多嘴,那赵铁柱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好歹家里也比你们条件好不是,我要是你们,就赶紧欢天喜地把人给嫁过去了!”

………

沈箐箐早晨是被一阵吵闹声给惊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穿好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一眼就看到原主的大伯母和奶奶沈老太婆。

后面还站了一个瘦精干巴的中年男子,样貌用贼眉鼠眼来形容毫不为过。

沈箐箐回忆了一下,想起了那贼眉鼠眼的男人是住在村东头的光棍赵铁柱。

这人原是灾荒年间被人丢到河边的,被村东头心善的赵氏夫妇抱回家收养了。

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随着年龄增长,他开始干出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原先其养父还在世时,还没那么嚣张,只是小偷小摸。

后来养父去世以后,竟然明目张胆去祸害人家黄花大闺女。

前些年和隔壁村一个寡妇偷情被抓,被寡妇婆家人打瘸了一条腿,回去后债主连连上门催债,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搬走了,养母受不了打击,活生生吊死在房梁上。

之后他除了每日无所事事,到处乱晃,相较于从前,倒也收敛了不少。

沈余粮和张氏此刻脸色很是难看。

特别是张氏,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场。

见她出来了,沈丹丹热情的过来拉住她,“箐箐,和你说个好消息…!”

沈箐箐不动声色抽出自己的手。

沈丹丹一顿,又继续摆出一副和善喜悦的表情。

“铁柱叔说要娶你,人家连聘礼都带来了,只要你点头,明天奶就出一部分钱给你们办婚礼,后天你就能进门了!”

沈箐箐愣了一下。

果然,人在无语至极的时候,是会被气笑的!

眼见她笑了,沈丹丹和她娘王氏,几乎是同一瞬间喜上眉梢,二人连表情都如复刻一般。

“箐箐,我就知道你得知消息会很高兴,毕竟这年头要是嫁不出去,会被人说闲话的!”

“是呀!就连你爹娘,甚至是整个沈家都会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的,如今这么一桩好婚事,你嫁过去离家近,以后你爹娘和弟弟也能帮衬你一下不是!?”

沈余粮听不下去了,开始赶人,“娘、大嫂,你们赶快把人领走,要不然就别怪我翻脸了!”

“二弟,你这是什么话!?我和娘也是替你和弟媳着想呐!她要是嫁不出去,难不成你们还养她一辈子?女孩子终归是要有个自己的家才好!毕竟,大嫂也不愿意看到你们小两口那么辛苦。”

见沈余粮夫妇不领情,王氏开始打起了感情牌,一副口口声声都是为了对方的样子。

这时,沈箐箐终于忍不住发话了,“既然大伯母觉得这门婚事这么好,怎么不让大姐姐嫁过去?!”

这杀伤力极强的话一出,王氏瞬间就变了脸色。

沈箐箐嘴角一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姐姐比我大四岁,今年已经二十一了,却还是待字闺中,应该比我更着急才是!”

沈丹丹面色一白。

她使劲掐了下手,然后眼泪涔涔,跑去挽住沈老太婆,“奶…!箐箐她笑话我是老姑娘…”

王氏也趁机看向婆婆,“娘,你看这事闹的,原本我们也是好心想替老二家分忧,可二弟他们一点都不领情呐!”

“可见人家根本就没把您放在眼里!”

沈老太婆被这一激,马上推开沈丹丹,一屁股坐到地上,“天杀的欸!!!”

她用手擤了把鼻涕揩到裤子上,指着沈余粮哀嚎。

“我老太婆算是白养了你这个儿子!想当年,老娘一把屎一把尿好不容易才给你拉扯大,如今竟然反过来和我作对,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嗯…!”

“自从你娶了这个媳妇,就把生你养你的爹娘都给忘记了,当年非要分家也就算了!事到如今,连我这个娘都不放在眼里了,我这个老太婆活着还有什么用,不如死了算了!”

沈丹丹和王氏赶紧过去扶住她。

王氏假惺惺劝沈余粮和张氏,“二弟,弟妹,娘心脏本来就不好,你们就别惹她生气了,这婚事也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隔壁的沈丹丹眼眸一沉,可不得好好考虑答应么!她奶都收了人家一块地作为聘礼了,她娘又吃了二两银子回扣。

且钱全被她娘拿去花了,要是沈箐箐今日不答应,那就不好收场了!

只是这个小贱人怎么和转性了一样?往常她随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能让对方松动,怎么现在变得这么难搞?!!

她一开始和赵铁柱保证过,只要沈箐箐点头了,那她二叔二婶也无可奈何。

可如今,事情怎么和她想得不一样?!

“娘,这门婚事…,我和孩子他娘坚决不同意!您今天和大嫂就算是说破嘴皮也无用!”沈余粮一张脸冷了下来。

“至于您说的当年分家一事…,要不是你和爹对我们三兄弟厚此薄彼,我会选择分家么!?当时桂香顶着大肚子,包揽了所有家务不说,寒冬腊月的还要去洗一大家子的衣服,回来你还得给她立规矩!”

“反而大嫂和弟妹整日无所事事,不是到处闲逛,就是去各家打秋风,这些我和桂香都忍了!可在桂香临盆那日,您因为舍不得花钱请婆子来接生,差点让她们母女一尸两命,这些您难道都忘了吗?”

“明明我每个月做工上交给家里的钱是最多的,分家的时候,您和爹一毛不拔就算了,还连地都不给我们一块!最后还是桂香淋雨到娘家借钱,才盖了现在的茅草屋!”

沈余粮面露悲痛,像是发泄着这些年所受的委屈,“我想不明白!明明我和哥哥弟弟一样,都是您和爹的儿子,你们为什么厚此薄彼?!!”

沈老太婆停止了撒泼,某一瞬间确实对这个儿子有了愧疚,可一想到这个逆子,当年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忤逆自己!

她好不容易生出的几分母爱,又瞬间熄灭。

当初她和老爷子听了老大出的主意,什么都没给老二一家。

原本想着用不了多久,老二就会服软,正好借此机会立下威,没想到这些年硬是让他们一家四口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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