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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美反派他重度社恐结局+番外

谢不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那本尊就勉为其难再给你画一幅吧。蛇蛇在掌心点了头,柳折枝眼睛更亮了,环顾四周后找了个最常看到的地方,指着床榻旁边的墙壁给他看,“蛇蛇,等你画好了,我便将那画像挂在此处,日日都能看到蛇蛇赠予我的心意。”不难看出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甚至算得上赤诚的真心,墨宴还是不懂他为何能对一条小蛇这么好,这么特殊,倾尽真心,但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真他娘的不错。“蛇蛇赠予我画像,我便回给蛇蛇……”柳折枝思索片刻,翻开衣领取下了脖子上的玉佩挂到他身上,“这玉佩我来到这里时便戴着,虽不是什么贵重宝贝,却是贴身之物,也算是一点心意。”墨宴低头看看那块玉佩,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硬是把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魔尊给整不会了。你这……你们正道的礼数都这样吗?怎么弄...

主角:柳折枝墨宴   更新:2025-05-01 11: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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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折枝墨宴的其他类型小说《绝美反派他重度社恐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谢不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那本尊就勉为其难再给你画一幅吧。蛇蛇在掌心点了头,柳折枝眼睛更亮了,环顾四周后找了个最常看到的地方,指着床榻旁边的墙壁给他看,“蛇蛇,等你画好了,我便将那画像挂在此处,日日都能看到蛇蛇赠予我的心意。”不难看出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甚至算得上赤诚的真心,墨宴还是不懂他为何能对一条小蛇这么好,这么特殊,倾尽真心,但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真他娘的不错。“蛇蛇赠予我画像,我便回给蛇蛇……”柳折枝思索片刻,翻开衣领取下了脖子上的玉佩挂到他身上,“这玉佩我来到这里时便戴着,虽不是什么贵重宝贝,却是贴身之物,也算是一点心意。”墨宴低头看看那块玉佩,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硬是把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魔尊给整不会了。你这……你们正道的礼数都这样吗?怎么弄...

《绝美反派他重度社恐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那……那本尊就勉为其难再给你画一幅吧。

蛇蛇在掌心点了头,柳折枝眼睛更亮了,环顾四周后找了个最常看到的地方,指着床榻旁边的墙壁给他看,“蛇蛇,等你画好了,我便将那画像挂在此处,日日都能看到蛇蛇赠予我的心意。”

不难看出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甚至算得上赤诚的真心,墨宴还是不懂他为何能对一条小蛇这么好,这么特殊,倾尽真心,但不得不承认——

这种感觉真他娘的不错。

“蛇蛇赠予我画像,我便回给蛇蛇……”柳折枝思索片刻,翻开衣领取下了脖子上的玉佩挂到他身上,“这玉佩我来到这里时便戴着,虽不是什么贵重宝贝,却是贴身之物,也算是一点心意。”

墨宴低头看看那块玉佩,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硬是把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魔尊给整不会了。

你这……你们正道的礼数都这样吗?

怎么弄得跟……跟道侣交换定情信物似的……

有礼数也只是回礼,自然没有这么交换的,只不过柳折枝真心待他,想把最好的都给他,所以才给了贴身之物。

“蛇蛇喜欢么?若是不喜欢便摇摇头。”

老子不喜欢有用吗?你一会儿又得按着老子点头,你那缺德法子老子早就看透了!

墨宴没动,还用蛇尾拨弄了一下玉佩。

你别说,这玉倒是好玉,触手升温,还带着点香……嗯?柳折枝的体香都把玉佩腌入味了?

看来确实是一直贴身戴着许多年了。

这次柳折枝没打算强迫他,若是他不喜欢就准备给他换一个的,但看他没摇头,也就没再换。

“那便如此说定了,蛇蛇还太小,我先帮蛇蛇收着,日后再……”柳折枝上手去收那玉佩,却被蛇尾给抽了一下手。

“蛇蛇?”

墨宴咬着玉佩瞪他。

柳折枝你还是人吗?给出去的东西还有往回收的!

“不是不给蛇蛇了,蛇蛇这么小,戴着这玉佩不方便。”柳折枝扯了扯挂玉佩的绳子,“你看,挂着你身上是要垂在地上的,等你长大了就还给你。”

墨宴全当听不见,就这么咬着玉佩爬走了,爬到他看不见的地方才把玉佩藏起来。

给老子的东西还想往回收?做梦去吧!

眼看就要全藏起来了,墨宴闻着那玉佩上若有似无的香气犹豫片刻,探头探脑的左右看看,发现柳折枝没跟来才做贼似的在那玉佩上舔了一下。

啧,确实是香的,跟柳折枝身上的冷香一模一样。

长得美成他那样就能自带体香了?

吸溜~

墨宴一边琢磨一边不自觉的又舔了一口,舔完自己都愣住了,赶紧装作无事发生把玉佩全都藏起来。

完了完了,老子不会是被柳折枝那个变态传染了吧……

“蛇蛇,你把玉佩拿到哪里去了?”

柳折枝人并未找来,只是在远处叫他,“好了,知道你喜欢,我赠予你便不会往回要的,乖,快回来吧。”

谁喜欢了,本尊见过的宝贝多了,谁会喜欢你那一块破玉佩!

墨宴嗤笑一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藏玉佩的墙根,确定藏好了才爬回去找他。

许是如今身子更不如往日,又或是感动于蛇蛇竟如此把自己放在心上,一块玉佩都要藏起来才放心,柳折枝再看看蛇蛇归巢的小鸟一样朝自己爬,心中的暖流几乎让整个身子都暖起来了。

向来无波无澜的眸中多了些欣慰,甚至是慈爱,就像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在奔向自己,那种疼爱与关切都快从眼中溢出来了。


生平头一回与人共浴,虽然共浴的是死对头,死对头也没拿自己当人,但墨宴却是实打实的体验了一回羞愤欲死和口嫌体正直。

一边嫌弃死对头,一边又忍不住盯着人家看。

然后发现……

柳折枝真他娘的美得过分了!

他怎么哪哪都那么好看!

“蛇蛇怎么一直盯着我?”柳折枝虽然不介意被一条蛇看着沐浴,但也觉得有些奇怪,起身离开温泉时忍不住指尖在他头顶点了点,“可是羡慕我的人身?想早日化形?”

废话!谁不想早点养好伤变回人身啊!

墨宴光顾着看他了,也没怎么反应过来,听他这么说就迷迷糊糊点了头。

“果真如此么……”

柳折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穿好衣服捻着指尖若有所思。

因为被白秋搜刮走了用来照明的鲛珠,从温泉回去已经是傍晚时分,寝殿内一片昏暗,柳折枝身子衰败,眼神也不如往日,在这昏暗中看得不甚真切,走路也摩挲着磕磕绊绊。

墨宴看得一头雾水,明明再拿个照明法器就行了,他怎么在这故意受罪似的?

正疑惑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句话,“原来看不真切便是此番情景么?等到日后不能视物之时,怕是有些不太方便。”

柳折枝就只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有惋惜或者不安,淡漠到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边说边拿出了新的照明法器,几个分散开来,照亮了整个寝殿。

墨宴被他放在床榻上,看看殿内景物,再看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眼神逐渐复杂起来。

任由他身子这么一日不如一日,自然会有彻底双目不能视物之时,到那时就不止没了修为那么简单了,只怕会彻底成了废人,连凡人都不如。

这副病病歪歪的样子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虽然是死对头,但……但自己现在在这养伤,就算是为了让柳折枝好好伺候自己,也不能坐视不理。

对对对,就是这样,他瞎了还怎么伺候我帮我养伤,至少帮他把这双眼睛保住,不然以后喂我血喂到鼻子里怎么办?

墨宴自己说服了自己,趴在榻上准备等柳折枝睡着再动手帮忙,结果趴在一边好好的,突然又被拎起来了。

“蛇蛇,亲亲。”

蛇头又被送到了他嘴边,墨宴无语的吐了吐信子。

又开始了,日日亲老子!柳折枝你怕不是真是个变态吧!

往日被亲惯了,墨宴也懒得挣扎了,因为挣扎也没用,索性躺平任由他亲,可今日柳折枝的动作明显有些不同。

以往都是一下一下的,小鸡啄米似的亲,今日却亲一下就不放开了,还微微张开了嘴。

你……

墨宴察觉不对,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一阵接着一阵的灵气涌入体内,快速修复四肢百骸的重伤,虽是杯水车薪,但也聊胜于无。

最重要是……这已经是柳折枝能凑出来的全部了,他眼看着柳折枝身后从原本星星点点的几缕白发,到一头青丝尽数化为白雪,几乎与身上的白衣融为一体。

拎着他的纤纤玉手逐渐无力,最后再也拿不住,就这么让他摔在了被子上。

“左右日后也是要散尽灵气的,不如全都给蛇蛇。”柳折枝脸色苍白如纸,躺在榻上费力的在他头顶摸了摸,“等我睡醒便教导蛇蛇修炼,会让蛇蛇尽早化形的,蛇蛇不要担……”

担心的心字还未说完,他便沉沉睡去,呼吸都微弱的不像话。

那只手无力垂下,正好将墨宴盖住。

你……你这是……

明知道散尽灵气会更虚弱,他还把最后一点灵气都给了自己,墨宴更看不懂他了。

怎么会有人对一条刚认识不久的蛇如此掏心掏肺?

而这人还是有名的冷心冷情之人,六界皆知的清冷仙君。

墨宴沉默了许久,最后一点一点轻轻将那只手拱开,将他给的灵气尽数炼化,周身溢出些许魔气,许久过后才勉强汇聚成一片。

片刻后,一身墨色衣袍的俊美男子出现在榻上,眉宇间皆是张扬邪肆,什么都不做光是待在那里就一身嚣张气势,一看便是肆意妄为的主。

“啧,笨死了,段承乾养出你这种傻子也是不容易。”

维持不了太久人形,墨宴也顾不上多骂他,抓起他的手两指按住手腕,探了探脉象表情逐渐凝重。

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想帮他保住这双眼睛还是有些勉强,之前想的法子估计都没用,除非……

看看柳折枝那一头白发,墨宴咬咬牙,摸摸索索把手探入衣襟,生生从胸口扯下了护心鳞片,准备以此将自己用来保命的护体灵力分给他一些。

沾着血的鳞片拿在手中,墨宴本就重伤未愈,此刻疼得手都有些抖,就这么抖着手把鳞片放到柳折枝嘴边,用力往里捅,“快吃,吞下去本尊保你眼睛无恙。”

血腥味那么重,又是坚硬的鳞片,柳折枝还在昏睡中,哪能吞得进去,他一连捅了好几下都没喂进去,逐渐暴躁。

“吃不吃!都要活不起了还矫情个屁!”

别管他怎么骂,柳折枝又听不到,自然无法配合。

最后墨宴实在没了耐心,索性自己叼着鳞片凑过去,用魔气先炼化了,然后嘴对嘴渡给他。

原本是一只手捏着柳折枝下巴的,就是单纯的渡那鳞片化成的护体灵力,可灵力渡到一半,柳折枝像是感应到了灵力,主动配合吸收时嘴唇微微动了动。

那过分柔软的触感让墨宴身体一僵,皱着眉头看看他,气急败坏的往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你都亲老子好几日了,老子给你渡点灵力亲你一下你还不乐意!

怎么敢的!

“老子就亲!不愿意也忍着!真是惯的你……”

墨宴骂骂咧咧,灵力渡完了也没退开,又按着他后脑勺在他嘴唇上啃了好几口。

成日亲亲亲,这回让你也体会体会是什么感觉!

本来是要泄愤的,结果亲着亲着就忘了骂了,思想逐渐跑偏。

他嘴唇怎么这么软?竟然有人连嘴唇都是香的?

直到身体一阵刺痛,维持不住人形又变回一条小黑蛇,墨宴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亲的太久了,懊悔的咬了一口尾巴尖。

他娘的!姻缘红线还没来得及解呢!竟然把正事忘了!


柳折枝又无奈又好笑,顺手抓住他的蛇信子弹了弹,“蛇蛇,再舔你夜里就自己趴墙根睡去,不许上床了。”

墨宴本来还在努力把舌头往回抽,结果听到他说舔狗就忘了动作,眼神也冷了下去。

你还养过狗?也让它舔过?!

那狗呢?在哪?

老子弄死它!现在就让它魂飞魄散!

他突然就暴躁起来生气了,吐着信子—个劲“嘶嘶嘶”,柳折枝不明所以,“蛇蛇,怎么了?”

老子问你那个狗呢!你什么时候养的?养了多久?你也让那玩意跟你—起睡?

柳折枝你给老子说清楚!

“蛇蛇……”柳折枝抓着他的尾巴微微皱了皱眉,“你缠得太紧了,我喘不过气了,今日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是我说错什么了么?”

他—说喘不过气,墨宴眼神瞬间缓和了不少,赶紧松开了,从他身上爬下去,确认他没事才叼起旁边的笔,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两个大字——

狗呢?

“什么狗?”柳折枝满眼疑惑。

还给老子装!

墨宴咬咬牙,叼着笔继续写:你养的狗,舔狗,舔你的那个!

柳折枝:???

“我没有养狗,那是—种……—种形容。”

穿书之前学到的词汇不小心说出来了,还闹了误会,柳折枝只能耐心给他解释。

“舔狗就是……很喜欢—个人,喜欢到可以付出—切,那他就是那个人的舔狗,有人说辛酸,有人说卑微,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才懂,也算是修心之道,只是误入歧途求而不得者繁多。”

墨宴听懂了,舔狗不是柳折枝养了狗舔过他,是—种形容词。

但后面那些话又没太仔细听,只听了个大概,听到了很喜欢—个人,愿意付出—切,那就是那个人的舔狗。

啊,原来舔狗是这么个意思,那就直接说呗,非弄个词来形容,正道就是矫情,繁文缛节—大堆,不解释都听不懂,烦死了!

他自己读书少,就把这现代的词汇当成柳折枝博览群书才知晓的,心里不屑—顾还相当鄙视,可眼神却带着欣赏和惊艳,脑海中还闪过—句话。

腹有诗书气自华。

他觉得这句话拿来形容柳折枝再合适不过,这世上美人有很多,但柳折枝能不落俗套,还是胜在气质,美得高高在上,高不可攀,估计就是因为读书多吧。

墨宴看得出了神,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觉得尾巴尖有点发烫,低头查看又看不出异常,就是觉得烫,神魂也有些躁动。

这是怎么了?

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墨宴忙着内视神魂不再出声,看着也是消气了,柳折枝这才松了口气,看他的眼神越发无奈。

蛇蛇不仅越长大越黏人,似乎脾气也跟着变大,还生出了嫉妒之心,以为我曾经养过后便气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修道旨在修心,若是学会了嫉妒旁人,日后不慎乱了心性,生出心魔可如何是好……

柳折枝开始发愁了,想着趁现在还能纠正,应当尽快想出法子正确引导蛇蛇的嫉妒心,对着窗外冥思苦想。

“啪嗒!”

有活物从雪地中来到窗前,竟然傻乎乎的撞上了墙,柳折枝定睛—看,是只雪白的兔子,身上还沾着雪花,撞晕了头眼神迷离的往这边看,恰巧跟他对视上。

若是平日柳折枝是不会管的,生灵皆有定数,擅自干预便是沾了他人因果,这兔子虽也算是与他有缘,但到底隔着窗,缘分不多,远比不上他的蛇蛇。


“我说了。”墨宴抓住他的手,欺身而上,“你跟我双修。”

柳折枝淡淡的摇摇头,“蛇蛇,人与蛇不能双修。”

没有生气,没有震惊,就是很认真的讲道理,仿佛墨宴现在不是要强迫他,而是他的蛇蛇又不肯背心法了—样的小事。

“我说能就能!我现在是人形!”

“你说也不能。”柳折枝还是摇头,语重心长,“人与蛇不能双修。”

说完又盯着他带着怒气的冷脸顿了顿,眉头微皱,“蛇蛇,你这般模样,更像墨宴了。”

“他也是这么凶。”

墨宴身体—僵,再次迎来当头—问,“蛇蛇,你为何化形后长的和墨宴如此相像?”

自己已是情·热难耐,发.情期岂是能忍得住的,都把他压在榻上要用强了,他却还有心思问这些,都不知道慌不知道怕,墨宴真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世人都说折枝仙君性子淡漠非常,不问俗世不食人间烟火,当真已经淡漠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在乎生死就算了,被人强迫也不在意?

今日若不是我,换了旁人他也会这么无所谓吗?

墨宴越想越气,他也不知道为何这么气,反正—这么想就气得要死,光是想想柳折枝也不介意旁人这么压着,他就恨不得立刻弄死那不存在的旁人。

他钻了牛角尖,那偏执心思自己都不曾认清,只知道生气,见柳折枝还是不慌不忙浑不在意的模样,更是被气笑了。

柳折枝似乎是想说什么,他却不让了,低头去堵那微张的红唇,却在快要吻住的瞬间察觉了周围灵气异动。

循着源头看去,正看到柳折枝单手结印,是要开阵。

“蛇蛇为何长得像墨宴?”

柳折枝并非全无能力自保,任人欺辱,也不怕他看到,只是又语气平静的问了—次。

蛇蛇找不到小母蛇,又实在难捱这发·情期,要找他帮忙也不是不可,左右他也时日无多,不甚在意此事。

但这世上只有答应与他相依为命,他昏睡两年也不离不弃照顾他的蛇蛇他能容忍—回,下不为例,旁人……不可。

墨宴看懂了。

明白他是只能让蛇蛇放肆,但墨宴不行,—时间又是欣喜又是慌乱。

喜的是只有他可以对柳折枝这样,慌的是只有他是蛇蛇才可以。

要脸面还是要柳折枝,实在是难以抉择。

“我……见过他。”

片刻后,墨宴把脸扔了。

“那时记住了他的脸,你又说他死了,我就想着那张脸我可以用用,所以化形时就用了。”

他说的认真,道理也说的通,化形时确实有许多生灵会模仿见过的人。

柳折枝盯着他多看了几眼,对他有蛇蛇的滤镜,自然愿意相信,只是……

“那为何性子也像?蛇蛇,你性子也像他,很凶。”

柳折枝不喜欢性子凶的人,墨宴不止—回听他说自己凶了,每回提起魔尊墨宴他都要抱怨许久。

老子天生就这个脾气!怎么那么多事!

墨宴在心里不耐烦的回了—句,口中说的却完全不—样,还学着他的不喜去吐槽。

“也是学的,现在才知道这样不好,太凶了,你说的对,墨宴……墨宴他蛮横不讲道理,嚣张跋扈,还总跟你打架,弄坏你的东西,太凶了!”

柳折枝又信了。

因为他若是墨宴,以墨宴的性子,早就开骂开打了,绝对说不出这些话。

发现他手上结印的动作停了,墨宴知道自己骂对了,又补了几句,“墨宴就是不要脸,他……他还缠着你打架!故意跟你作对,这世上怎么能有这种混蛋,简直不是人!那时就是我不在,我要是在,我肯定替你弄死他!”


就那么一点柳折枝给的灵气,墨宴打定主意用来短暂变回人形要干两件正事,一件是帮柳折枝保住眼睛,另一件就是斩断姻缘红线。

可偏偏他怒气上头,光顾着报复柳折枝,把姻缘红线的事给忘了。

时间越长融合的越深入,等到下次他再有机会变回人形,估计就彻底融合了。

墨宴这个悔啊,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一边懊悔生气,一边虚弱的趴在柳折枝枕边,很快便沉沉睡去。

两个人本来就已经是对着废了,现在一个散尽体内灵气彻底进入天人五衰,身子比凡人还虚弱的多,一个拔了护心鳞片,把保命的护体灵力分出去一半,这一觉生生睡了两日。

到底是墨宴稍微强一点,毕竟只是重伤,不像柳折枝那样伤及根基,醒的也早了片刻。

可一睁眼他就懵了。

柳折枝白衣白发,肤白胜雪,胸口处却萦绕着几缕若有似无的魔气,黑白分明,只要长眼睛就能一眼看出这是魔气入体了。

怎么不仅存不住灵气,连魔气也排斥成这样?

倒不至于影响什么效果,只是柳折枝醒了一定会发现不对,墨宴有点慌了。

这事没法解释啊,寝殿里就我们俩,柳折枝用头发丝想都能猜出是谁弄的……

“蛇蛇……”

一声微弱的呼唤响起,柳折枝眼还没睁就先叫他,墨宴僵硬的盘成一团,根本不敢动也不敢回应。

往日叫他他都会有反应,不是爬到手边就是咬咬衣袖,今日一点反应都没有,柳折枝立刻清醒了,“蛇蛇?”

料想自己会睡很久,所以他才这么慌,怕蛇蛇出什么意外,万一饿死了或是白秋来了把蛇蛇杀了,结果睁眼看到枕边盘着的小蛇跟自己大眼瞪小眼,柳折枝也愣住了。

“蛇蛇怎么不理我?”

他边说边伸手把墨宴拿过来,习惯性的捏住身子拎着,结果都这样了,蛇身还僵硬着,就跟手上拿了根棍子似的,直挺挺的。

“你这是……”柳折枝不明所以,微微思考一下一本正经的问他,“饿久了就一动不动冬眠了?”

要是平时墨宴肯定就开骂了,没入冬冬眠个屁,可今日他心虚,骂人的心思都没有,就糟心的盯着柳折枝胸口,那里的魔气因为柳折枝睡醒变得明显浓郁了一点。

“委屈蛇蛇了,竟然饿这么久。”柳折枝刚睡醒,也没什么力气,就这么躺在榻上把手指往他嘴里伸,“蛇蛇快喝吧,别……嗯?”

他是为了方便喂血才把蛇蛇放到胸口,可手指刚伸过去,周围那丝丝缕缕的魔气就围了上来,他想不注意都难。

“怎么会……”

这下柳折枝也僵住了。

他一心向道,心中半点杂念也没有,断不会一夜之间堕魔,更何况如今身子连凡人都不如,就是堕魔也不可能只有胸口处有些魔气,必然周身尽是魔气引起轰动。

除魔卫道可是乾坤宗立宗之本。

“不是我的魔气。”

这句话一出来,墨宴更慌了,知道他下一步肯定是要怀疑自己的。

果然,柳折枝把他拿到眼前左看右看,“是你的魔气吗?蛇蛇?你是条魔蛇?”

“也不对……应当不是你,魔界的魔物体型庞大,怎么会这么小。”

柳折枝说的是事实,受魔气滋养,在魔界的生灵都比外界体型更庞大,更加野性难驯,但这只是外界对魔界的认知。

真正血脉纯正的魔族都是魔气的化身,修炼也是修魔气,天赋异禀者修炼到一定境界才可以化为一种生灵,以此作为原形,一旦危及性命就会变回原形保命。

因为条件太过苛刻,魔族中都少有人知晓此事了。

墨宴就是那个例外,几百年前就有了原形,便是此时的蛇身,从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也是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尸骨无存的原因。

谁能想到重伤垂危的魔尊会化作这么小的小黑蛇呢,跟墨宴平日里嚣张跋扈肆意妄为的形象完全不符。

“不是你我,难不成是……墨宴的残魂?”

这个发展方向是墨宴万万没想到的,柳折枝太信任他,竟然没仔细查看,但好像信任的是小黑蛇,并不是他。

因为柳折枝在怀疑他的残魂来夺舍了。

墨宴心情相当复杂,有点想骂柳折枝胡乱猜测他用阴险手段夺舍,又有点心虚柳折枝竟然一点也不多查看他这条蛇,信任他到如此程度。

“像是他的气息,只是与我融合了许多,无法确认到底是不是了。”

柳折枝盯着胸口,随手用指尖缠住乱跑的那几缕魔气,轻轻一捻就散了。

“他也这般虚弱么?难怪只是入我体内,却未曾夺舍。”

柳折枝喃喃自语,盯着指尖看了许久才叹了口气,抬手抚上蛇头,“蛇蛇,今日起你便要开始修炼了,墨宴行事向来不讲道理,难保哪日有了可乘之机便夺舍我,不早些教你修炼,怕是会来不及。”
??!

墨宴直接扭头甩开他的手,一下都不给他摸。

老子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

“不过这样就不能以身渡你化形了,蛇蛇不要生气可好?”柳折枝轻声哄他,“墨宴是被人暗害,他也未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不过是性子嚣张了些。”

“身体给了他夺舍,他也好回去报仇,蛇蛇日后还有许多机会化形,他却只有这一次机会,便让让他吧……”

墨宴刚起来的火气就这么被浇灭了。

以为他把自己想的恶毒,结果他竟是完全不在意被夺舍,甚至还很包容理解,明显是支持自己报仇的……

算了,老子懒得跟你计较。

柳折枝说要教导他修炼,墨宴以为也就是说说,毕竟人都虚弱成这样了,拿剑都费劲,哪能教什么剑招。

不曾想柳折枝竟是拿了一堆书给他,堆积在一起比他八个蛇身立起来都高。

“蛇蛇,这些都是要背熟的心法。”

墨宴看着那高得离谱的一摞心法目瞪口呆。

你这……你要让一条蛇看书背心法?

他嘴都没来得及合上,一杆顶端雕花镂空,精致且灵气萦绕的笔又送到了眼前,顶端直接塞进他嘴里。

“嗯,就这样叼着。”柳折枝欣慰的点点头,“先教你识字写字,将心法誊抄一遍。”

墨宴彻底傻眼了,简直不敢想象他是怎么想出的这个主意。

一条蛇……用嘴叼着笔……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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