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来了？”
苏念惊讶得忘了起身。
顾沉渊将伞靠在门口，径直走到她桌前，放下保温袋：“糖球一直在叫。”
“啊？”
“宠物店老板打电话给我。”
他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个漏洞百出的借口，“通讯录里你是紧急联系人，我是第二联系人。”
苏念眨了眨眼——她根本不记得设置过这个。
保温袋被打开，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海鲜粥、虾饺，还有她最爱的提拉米苏。
“先吃饭。”
顾沉渊不由分说地把筷子塞进她手里，自己则拿起她未完成的画稿端详。
苏念饿坏了，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温度刚好。
“为什么提前截止日期？”
她忍不住问。
顾沉渊头也不抬：“董事会里有异议，我需要看到成品才能说服他们。”
他的手指在画稿某处点了点：“这个角色的眼睛可以更有神。”
那是主角小男孩的关键特写。
苏念凑过去看，突然发现顾沉渊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像小扇子一样——和她笔下的小男孩出奇地相似。
“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她鬼使神差地问。
顾沉渊动作一顿。
办公室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停电了。
“别动。”
黑暗中，顾沉渊的声音格外清晰。
手机亮起，他借着微光走到窗边，发现整栋写字楼都陷入了黑暗。
“可能是暴雨导致的线路故障。”
他拨了个电话，简短交代几句后转向苏念，“备用电源很快会恢复。”
苏念摸索着想站起来，却不小心碰倒了咖啡杯。
“小心！”
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腰，将她稳稳扶住。
隔着单薄的衬衫，她能感受到顾沉渊掌心的温度。
两人靠得太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混着雨水的味道。
手机的光亮照出两人交叠的影子，在墙上微微晃动。
“谢、谢谢…”苏念慌忙站稳，心脏跳得厉害。
顾沉渊却没有立即松手。
“看。”
他忽然指向窗外。
在暴雨暂歇的瞬间，云层散开，露出漫天星光。
整座城市浸泡在雨水中，霓虹灯熄灭后，星空反而格外清晰。
“我母亲说过，停电的时候才能看见最亮的星星。”
他的声音很轻。
苏念悄悄转头，发现星光正落在顾沉渊的侧脸上，柔化了他平日的冷峻。
“你画得没错。”
他突然说，“我小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