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基的《结构之喜》,但你看的是仿作。”
转身时我的包带勾住了对方的领带夹——一枚黄铜质地的几何图形,边缘打磨得能照出我惊慌的脸。
“贾正。”
他解开领带夹递给我,“你毛衣脱线了。”
我低头,发现袖口毛线正勾在他西装纽扣上。
他取下胸前的钢笔,三两下把毛线缠好,最后用领带夹固定:“暂时当个袖扣吧。”
钢笔是万宝龙的,袖口是定制的,手指修长干净没有戒指痕。
我偷偷在《恋爱观察日记》里记下:危险指数★☆☆☆。
贾正的公寓像杂志样板间。
“咖啡?”
他从嵌入式冰箱取出冰滴壶,“或者巨蟹座专属的花草茶?”
我僵住,他却笑着指我手机壳上的星座贴纸:“猜的。”
他书架上所有书都按色系排列,人事总监名片压在青铜镇纸下。
当他说“我父亲是法官”时,领带夹在灯光下闪了一下,像某种警告。
<“你模型作业很有趣。”
他突然调出手机照片——是我那个带密码锁的金属匣子,“我朋友在建筑学院任教。”
照片边缘露出一角亚麻衬衫袖口。
我心跳漏拍:“付远?”
“你认识?”
贾正收起手机,“他倒是提过有个总把模型做成笼子的女学生。”
第三次约会时暴雨,贾正坚持送我回家。
“伞往你那边斜点。”
他把着方向盘,领带夹抵在安全带扣上。
雨水冲刷着车窗,电台滋滋响着星座运势:“巨蟹座今日宜整理旧物...”我鬼使神差地问:“你信这个吗?”
车速突然加快。
他手指敲击方向盘:“不信。
但我信秩序。”
信号灯由绿转红,他急刹时领带夹划过我手背,“迟到的人就该接受惩罚。”
血珠渗出来时,他瞳孔收缩了一下。
下一秒,带着古龙水气味的手帕压上来:“抱歉,我帮你处理。”
后视镜里,我看见自己苍白的脸被他西装包裹着,像被装进一个精美的盒子。
凌晨两点,手机震动。
贾正的消息:“明天行程报备。”
附带一张Excel表,时间精确到分钟。
我翻出《恋爱观察日记》,在贾正那页补上:危险指数★★★★☆。
笔尖突然戳破纸面——和黄扬的星座攻略不同,这次所有控制都裹着天鹅绒。
窗外闪过车灯。
楼下停着辆眼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