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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傻女扮猪吃虎,冷戾摄政王宠疯了墨子渊沈初言结局+番外

陌上花锦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彼时炙阳悬空。将军府花园诗会宴。‘噗通’一声。咕噜噜噜......沈初言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凉亭。心里不免骂娘。胎穿十六载,年年有水灾。十六芳华年落水十八回。接着又是一声声‘咚,咚,咚’落水声如下饺子一般入水。沈初言知道有人来救她了,放弃自己游回去的想法。燕朝沈大将军有八子,唯有她一女。虽心肝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疼着。镇国将军之女,注定是要进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为妃,为家族荣华而献身,在所有人眼中这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她爹不愿意!她娘也不愿意!她就更不愿意......于是在第三回落水后,她就成了人人口中嫌弃且避之不及的‘痴货’,除了傻傻的,还笨笨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进宫给年过半百的皇帝当妃子。也正因此,她早早过了及笄之年,如今十六了,还...

主角:墨子渊沈初言   更新:2025-04-25 16: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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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墨子渊沈初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将门傻女扮猪吃虎,冷戾摄政王宠疯了墨子渊沈初言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陌上花锦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彼时炙阳悬空。将军府花园诗会宴。‘噗通’一声。咕噜噜噜......沈初言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凉亭。心里不免骂娘。胎穿十六载,年年有水灾。十六芳华年落水十八回。接着又是一声声‘咚,咚,咚’落水声如下饺子一般入水。沈初言知道有人来救她了,放弃自己游回去的想法。燕朝沈大将军有八子,唯有她一女。虽心肝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疼着。镇国将军之女,注定是要进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为妃,为家族荣华而献身,在所有人眼中这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她爹不愿意!她娘也不愿意!她就更不愿意......于是在第三回落水后,她就成了人人口中嫌弃且避之不及的‘痴货’,除了傻傻的,还笨笨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进宫给年过半百的皇帝当妃子。也正因此,她早早过了及笄之年,如今十六了,还...

《将门傻女扮猪吃虎,冷戾摄政王宠疯了墨子渊沈初言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彼时炙阳悬空。
将军府花园诗会宴。
‘噗通’一声。
咕噜噜噜......
沈初言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凉亭。
心里不免骂娘。
胎穿十六载,年年有水灾。
十六芳华年落水十八回。
接着又是一声声‘咚,咚,咚’落水声如下饺子一般入水。
沈初言知道有人来救她了,放弃自己游回去的想法。
燕朝沈大将军有八子,唯有她一女。
虽心肝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疼着。
镇国将军之女,注定是要进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为妃,为家族荣华而献身,在所有人眼中这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她爹不愿意!
她娘也不愿意!
她就更不愿意......
于是在第三回落水后,她就成了人人口中嫌弃且避之不及的‘痴货’,除了傻傻的,还笨笨的。
目的就是为了不进宫给年过半百的皇帝当妃子。
也正因此,她早早过了及笄之年,如今十六了,还待字闺中。
她爹爹这个大将军也因她没少被朝中同僚嘲笑。
尤其爹爹的死对头没少拿他当笑柄。
他们的儿女自然也是她的死对头。
这不,刚刚不知被谁推了一把,就又又又掉水里了。
沈初言等了半天眼见要沉底了,都还未见来救她的人,于是努力扑腾。
准备悄悄游上水面换口气再下来。
结果便看见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朝她游来。
救命......
她还没死。
怎就见到了阎王?
摄政王等于活阎王是京中所有大家贵族默认的事。
再想装,她也装不下去了。
见到活阎王朝自己而来,忽觉胸口憋闷,她不由自主的蹬了两下腿,想上水面。
却被人拦腰搂住。
吓得她张嘴想说话。
结果只有一窜窜水泡泡浮过。
腥臭的湖水挤进她嘴里。
呛水了,真呛水了。
同时一张柔软的唇贴上了她,为她渡气。
死了死了。
她与摄政王算有了肌肤之亲。
没入狼窝却进虎口。
苍天大地,她不愿意。
......
再睁眼。
“言崽儿,你醒了。”
赏心悦目的美人娘亲,肿着两颗葡萄一样通红大眼,担心的望着她。
瞧见是在自己闺中,她放心开口。
“娘,我没事。”
手被握住,娘亲脸色认真严肃。
“不,你有事。”
“我真没......”
后知后觉她娘亲话中有话。
“啊?不是?娘,我有啥事?”
她的娘亲一向温温柔柔,也从来惯着她。
这会让她反应不及。
“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先听哪个?”
沈初言歪着脑袋想了想:“坏的,好的留着安慰自己。”
“推你入水的是金禾公主,皇帝选择护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不过是女儿家们的玩闹出现一点小意外,罚公主禁足一月,想轻轻揭过此事。”
沈初言听完像吃了苍蝇一样膈应。
官大一级压死人。
只能无奈叹口气:“娘,在外人眼中我是傻子,一个傻子而已,无足轻重,皇上选择护短情理之中,只是有些气不过罢了。”
“对了,好消息呢?”
“你被摄政王救上岸,他看光了你,你嫁给他,金禾公主得喊你声皇婶,你揍她容易些。”
沈初言两眼黑了一瞬,脸上惊惧神色大过震惊。
“娘啊,这哪是好消息,简直一个比一个坏,嫁给摄政王,他吃我估计都不用嚼巴,一口就给吞了。”
谁料美人娘亲横眉怒目一瞪眼。
“他敢?你是我们镇国将军之女,他敢苛待你,就是与我们将军府作对。”
沈初言不知道摄政王为什么要救她。
自己只是落水昏睡一天而已,天是怎么塌的?谁能告诉她啊?
“娘,嫁摄政王与入宫为妃无异,女儿装痴笨多年不就是为了避免与皇族沾染,我一辈子陪着你,不好吗?”
将军夫人抹了把心酸泪,好好的女儿,容貌绝世,又不傻不笨,怎能留做老姑娘?再不舍,也只能咬牙舍了。
“婉儿,摄政王旁的不说,光俊美无比还年轻,都比皇帝强多了,且皇帝年岁比你爹都大,做你夫君,我们自是不愿意。”
后面的话她没说,她怕女儿再嫁不出去,以后更受人欺负,即便是入摄政王府,只要她坐稳将军夫人的位置,就能保得住女儿。
何况摄政王看了她身子,不嫁他,更没出路了。
母女连心,沈初言又何尝不知,娘亲一边矛盾一边痛苦,最后只能无奈选择咽下所有。
扑进软香怀里,满是忧虑。
“娘,我只是怕我出嫁了,那几个姨娘不安分,她们个个都有儿子,唯你没有,你才三十四岁,要不和爹再使使劲......”
将军夫人没再说话,周身却弥漫哀伤气息。
是了,在她婚后迟迟未孕下男胎后,将军一房又一房小妾抬进府,甚至有的是大着肚子进府的,着实伤着她的心了。
也因此与将军多年来只算得上是相敬如宾,再没有情意绵绵。
“小姐,金禾公主来了。”
闻言,将军夫人擦了擦眼泪埋怨。
“不是禁足了吗?现在来做什么?”
沈初言笑了。
“娘亲去看看小厨房还有啥吃的,我肚子饿了。”
想弄死她的人太多了,除了外人,还有府中人。
她的吃喝用度全是将军夫人一手把持,从不假手于人。
金禾公主入房时就见到沈初言躺床上奄奄一息模样,便恨声道:“一个傻子而已,死就死了,还劳本公主跑一趟。”
躺床上的人,悠悠睁眼。
“公主,我只是傻了,不是死了,你这般当人面前口出恶言,连我这个傻子都知道你是坏人。”
金禾公主以为她还在昏睡。
结果被她出声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醒的?”
想想她是傻子,即便她说了不好的话,也不怕她说出去,反正没人信,随即又不放心上。
“沈初言,本公主劝你,别仗着将军之女的身份欺负丞相家的人,否则本公主必不放过你。”
“你要怎么不放过本王的女人?”
话落,一双金丝绘银纹祥云的黑靴垮进大门。
来人一身银白锦服,衣上只浅浅秀了同色暗纹,虽不张扬,却因那张俊脸而显的更加飘逸。
金禾公主脸色顿时煞白。
方才有多嚣张,此刻便有多慌张。
“皇,皇叔,你怎地来了?”
墨子渊神色不明,眸中暗藏杀机。
金禾公主只是一眼,裙下双腿已然发抖不止。
若不是婢女一旁搀扶,此刻只怕软倒在地了。
“回答本王,你要对我的女人做什么?”
金禾公主努力控制仪态,她从未与摄政王私下单独相处过,一直都是避如蛇蝎,实在避无可避也是夹在人群里,不显眼。
此刻,乌黑的双眸,忍不住的酸胀。
“皇叔,都是误会,我......我是来与沈小姐赔罪的,昨日丞相府赏花宴是因不小心踩了裙摆,所以才意外摔在沈小姐身上,致她落水,实乃愧疚难安,才来登门探望。”
沈初言默默将白眼翻上天,她好歹是明面上的傻子,傻子都不信她的鬼话。
摄政王会被她三言两语糊弄吗?
果然,墨子渊听完她的话,并未做声。
一时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金禾公主只想赶紧离开令人窒息的地方,与活阎王呆在一间屋子里,她快喘不过气来。
屋内静的可怕,针落可闻。
半晌才他缓缓开口。
“既然是探望,为何空手而来?”
金禾公主只是紧张摄政王追责她禁足期间偷跑出来,不得已才随口绉的胡话。
一时间不知该怎么作答,傻傻呆愣在原地。

热烈表白后,沈初言两世母胎单身,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墨子渊伸出长臂想轻揽她肩膀。
忽又觉得不合适,这样会损坏她名节。
于是改为继续牵着她手,温声细语。
“楼上有雅间,不仅可以欣赏楼下光景,也可看街上热闹。”
沈初言听话点头,她正想逃离万众瞩目之地,各色包围她的目光,让人十分不自在。
两人慢慢走上二楼。
沈初言虽是第一次来,却也很快适应,挺直腰背,莲步轻移,端庄且优雅。
去他的傻女人设,现在她不需要。
在墨子渊带领下进入二层最大雅间。
雅间只是有半人高的围栏遮挡,并不全密封。
刚坐下,便有小二过来奉茶。
沈初言心中暖暖甜甜的,连茶水都顺口不少。
心思婉转中对今天约会还算满意,想到摄政王每日繁忙又怕耽误他时间。
忍不住问了句。
“王爷,今日来雅会可会耽误事?”
墨子渊双指夹住杯盖轻轻刮去浮沫,漫不经心道。
“今日本王得空,只是寻常很少出去玩,不太清楚外面有哪些好玩地方,待本王回去查问清楚,下次带你好好畅快游玩。”
额......
尴了个大尬。
沈初言还以为他手眼通天对京城了如指掌。
毕竟他掌管着整个京城的防卫。
结果只是闷葫芦中看不中用。
跟着墨子渊在雅间待了好一会儿,喝了一肚子的水饱。
沈初言想如厕。
于是对坐在对面安静发呆的人小声打了个招呼。
“王爷,我先去方便一下,马上回来。”
墨子渊一直盯着她发呆,怎么也看不够。
真想早早娶回府,白天晚上都好好看。
见她面色薄红,才扭开脸来。
他是男人,不方便跟去。
只能细细为她指路。
“嗯,这里走到底左转,再下楼右转,即可。”
沈初言第一次约会,结果喝了满肚子的水。
有些无所适从,突然想娘亲了,好想回家。
从茅房出来,抬眼见一道熟悉身影,瞧着像金禾公主。
想也没想迈步跟了上去。
只见她朝二楼去,轻步跟上二楼雅间,才发现金禾公主所在雅间与她和墨子渊的只隔了一间的位置。
弯下腰来,找位置坐下,静静听着里面动静。
只听金禾公主不满埋怨。
“太子哥哥,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那个傻子欺人太甚,把湘雅都毁了。”
哦,原来太子也在。
还真是巧。
她今天也在......还刚好碰见他们密谋。
只听太子不慌不忙声音传来。
“金禾别胡闹,沈姑娘马上就是摄政王妃了,若是得罪狠了,也不怕她日后收拾你。”
金禾气愤的声音几乎在冒火。
“摄政王再怎么惹人讨厌也是皇室中人,怎么能配一个傻子呢?”
太子平淡声音丝毫听不出波澜。
“金禾,摄政王的事,岂容你我置喙,往后莫要再为了李湘雅与沈姑娘过不去,可明白?”
沈初言赞同的点点头。
太子不愧是太子,格局非常在线,分得清是非。
只有金禾公主傻傻拎不清情势,还想再去找她麻烦。
未曾想连一向纵容她的太子亲哥都不站她这边,骄傲如她,哪能咽下窝囊气?
“可是她凭什么?一个傻子让一个名动京城的才女吃大亏?连我也在她手上吃了摄政王教训,我不服。”
“够了,若是你不听人劝,往后吃苦头可莫要哭。”
太子重重搁下茶盏,再次开口不难听出他话中怒意。
“金禾,孤劝你少与丞相府来往,若你执意我行我素,日后闯了祸,孤都难救你。”
不难听出太子对丞相府有意见。
沈初言对太子知之甚少,不了解太子为人,不好做评价。
但是凭他今日言语,让人觉得太子是个明理之人。
也不像娘亲说得那般黑心窝。
墨子渊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
沈初言缩回偷听的脑袋,便看到一个人影站在自己旁边吓了一跳。
墨子渊将要开口。
她眼疾手快的伸手捂住了他嘴巴。
于是他不再动弹,静静看着她,等着她给自己一个合理解释。
沈初言够不着他耳朵,只能扯住他胸前衣襟,把他往自己跟前拽,让他俯身在自己唇边小声说话。
“隔壁是金禾公主与太子。”
墨子渊瞬间了然,见她出去方便,迟迟不归,还以为人丢了。
赶紧出来找。
便看见她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
弯腰动作并没有变化,顺势把她圈在臂弯中。
清冽声音如同炙阳穿过耳朵直至后背。
“要不要本王替你收拾他们?”
沈初言被他磁性声音定在原地。
脑子里嗡嗡的,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
她知道从此以后,有个对她关怀备至,温柔体贴还身强体壮的男人走进了她的心里。
两人偷摸的暧昧被隔壁尖锐吵闹声打断。
“太子哥哥,湘雅曾经差一点就成了你的太子妃,如今被人凌辱成这样,你为什么一点也不生气?”
金禾跳脚声音从隔壁清清楚楚传来。
沈初言赶紧推开墨子渊,慌乱理了理齐整的衣服。
“王爷,要不,咱们先回吧?”
反正再听下去,也不过是金禾公主针对自己的话。
墨子渊轻柔的捏了捏她高挺的鼻梁,真是爱不释手的小东西。
“都听你的。”
字不多,每个字都让她浑身酥软。
对上深情桃花眸,沈初言觉得自己可能主动跳进去他的世界,哪怕是个圈套,此时此刻她色令智昏主导一切。
墨子渊没有带她继续坐马车,而是带她一起骑马。
沈初言立于马前,一动不动,非常挣扎。
小时候学骑马时被狠狠摔过一次,躺了一月才能动弹。
打那开始她就非常抗拒骑马。
可墨子渊高高的骑在马背上,炫酷姿态非常飒爽,只是看着都觉着赏心悦目。
他朝她伸出手。
“来,本王带你骑马回府。”
沈初言头摇的像拨浪鼓般。
“不了不了,这不合适,京中贵女哪个骑马在街上乱跑?”
她眼神四处乱瞟,心虚的一直在抵抗。
墨子渊不知她小时候过往,只觉得她现在像只可爱的小兔子。
不等她反应,长臂一捞。
沈初言只觉得自己身体腾空一瞬,回过神来已然稳稳坐在马背上了。
她好想逃......
却怎么也逃不掉。
两只坚固手臂已经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沈初言越是动弹,墨子渊越是喘息。
粗重的声音仿佛揉了沙子。
“言儿莫动,本王在,不会让你掉下去。”
她再动,他就要受不住了。
沈初言也发现了不对劲。
不让动就不让动,怕摄政王突然原地暴走,她选择闭眼逃避。
死就死吧。
大不了再躺一个月就是......

丞相夫人对院子里慌乱的场景,凌厉一扫。
心中大概有了几分底气。
不是出人命大事,她都能掌握。
随即走进人堆,发现李湘雅呆呆的歪斜坐在一男子腿上,身上衣服松垮隐约可见点点春光。
脸上微笑顿时消散无影无踪,随即厉声怒喝道。
“荒唐,众目睽睽之下,你们在做什么?”
沈初言看见来人心中一喜。
真正唱戏的来了。
李湘雅心思再多,也只是打小娇养在闺阁中的千金小姐。
张玉冠死死扣住她腰身,她动弹不得,心中早已死灰一片。
即便她与张玉冠清清白白,众目睽睽之下,往后摆在她面前的路只有嫁给他,亦或者削发出家做尼姑,青灯伴佛了却一生。
无论是哪种选择都是她不愿意的。
沈初言本不想趟相府浑水。
她都落水卧床修养了,还不放过她。
方才李湘雅分明想把她往张玉冠怀里推,偷鸡不成蚀把米。
此等歹毒心思。
活该自作自受。
李夫人下一刻眼神便落在了她身上,尖锐的阴毒一闪而过。
沈初言没错过李夫人的眼神,知道这是对自己不满。
那又怎样?
有本事来削她呀!
跟着来的其他官家夫人,见到此情此景,立时明白,眼下相府已然成了是非之地。
赶紧各自找借口离去,有一小部分带着自家孩子匆匆告辞。
沈初言想留下看戏都找不到借口,只能随众人一起告辞离去。
丞相府今日又新增了一个笑话。
李湘雅急的眼泪汪汪,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憋了许久才艰涩开口。
“母亲,女儿是被沈初言那个贱人算计了。”
丞相夫人眼神杀意弥漫,对李湘雅更是恨铁不成钢。
“她怎会有那么大本事在人前算计你?如今你的名声已毁,往后光明大道与你是无缘了。”
李湘雅闻言崩溃倒地,眼泪颗颗砸落在她手背,每一滴都充满了恨意。
“娘,女儿不要,女儿本该有大好前程,女儿还要嫁给太子。”
丞相夫人咬牙切齿的抬手戳她脑门。
“够了,都是你太心急,才着了那贱人的道,金禾公主纵然与你交好,也不该如此急切算计。”
李湘雅牙齿都快咬碎了,嘴中腥气弥漫依旧遮不住她滔天的恨意。
“娘,太子本意娶我,都是沈初言横在当中,皇上对她多加赞誉,也是把她考量在太子妃内选中了,若非如此,赐婚我为太子妃圣旨早下来了。”
丞相夫人不糊涂,太子只会衡量利弊,不会钟情于谁,只有她的傻闺女看不清,深陷太子给她的甜蜜情爱之中。
知道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
“行了,多说无益,你且等着待嫁吧!”
李湘闻言雅慌了,跪地拉着丞相夫人衣角凄凄哭诉。
“娘,女儿不要。”
丞相夫人挥退下人,意味不明的开口。
“雅儿,事到如今还有一条路子。”
李湘雅仿佛看见光明,顿时擦了擦眼泪。
“娘,你说,女儿什么都听你的。”
“张玉冠还在偏厅侯着,你这样......”
......
沈初言在丞相府里走着走着迷了路。
“千醉,咱们是从这儿来的吗?这路......”
她左瞧右看,怎么都觉得好陌生。
没法,她本是路痴,古代大府邸中多是错落的院子。
走来走去就会觉得来过好像又没来过。
千醉也跟着转迷糊了。
“小姐,我瞧着此处应是离大门不远,瞧,前面还有人在走动。”
是了,她俩远远瞧见一些人在往一处走动。
应该是离开丞相府。
两人一边摸索,一边走着,明知今天的局是为她设的,虎狼之地趁早离开好。
未走出丞相府门前,两人心里多是忐忑。
沈初言在心里甚至把丞相府里每块地砖都问候了一遍。
好不容易走出大门。
心思可算落地。
她清楚,在丞相府里呆的时间越长,她越是危险。
千醉扶她上了马车,才敢大喘气,随即脸上很失落。
“小姐,奴婢以为今日在丞相府里能大展拳脚呢!!”
结果什么也没干,小姐动动手指全解决了。
沈初言可不这么看。
“千醉,吩咐车夫换条路走,绕远点也没关系。”
千醉不明白小姐心思,只道。
“今日丞相府明摆着不安好心,如今又出了丑事,小姐,咱们还是早早回府才算安稳。”
丞相府现在如一只疯狗,随时会咬人一口,她能不知道吗?
沈初言警惕望着外面。
“丞相府今日吃了大亏,必不会善了的,且等着瞧吧。”
千醉被小姐一句话弄的身体通寒。
“小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沈初言只好接着道:“她们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最后自食其果,我估摸着他们肯定会半路出手,即便我出事也与丞相府无关了。”
千醉醍醐灌顶,当即会意。
赶紧揭了点帘子,不住往马车外张望。
心里瞬时警惕起来。
直到马车突然被拦住停下来。
沈初言手藏袖中,紧握住腰间,防备外面。
只听张玉冠声音洪亮有礼从马车外传来。
“今日在丞相府沈小姐不小心摔了,在下实在担忧,恐小姐身体有恙,特意追来关心。”
想刀人的心,怎么也是按耐不住。
沈初言未动,眼神狠厉坚决,只要他敢对她做什么,今日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千醉知道对方来者不善。
于是出了马车周旋。
“张公子好意,我家小姐心领了,只是今日公子与丞相家小姐一见钟情,两相倾心,张府与丞相府联姻是大事,我家小姐不耽搁公子宝贵时间。”
张玉冠见出来一个丫鬟,心里不喜。
既然帮丞相府做事,便必有交待才行。
于是不顾阻拦,抬腿硬往马车里挤。
路上有行人千醉不便在外动手,表面只能装怎么也拦不住张玉冠硬闯行径。
只等待他进了马车再下手。
不料沈初言出声呵斥。
“大胆张玉冠,你可知今日若是坏了我名声,莫说将军府不会放过你,只怕摄政王那你也不好交代。”
听见将军府他还不怕,毕竟丞相府都已在他囊中,他可惦记沈姑娘的美貌了。
可是摄政王他还是害怕的。
动作僵硬了一瞬间。
而后想到若此事不成,他娶不到李湘雅,到嘴的鸭子就飞了,何况沈初言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傻子。
大了大胆子,又往马车里钻。
千醉手里已然蓄力准备精准打击。
沈初言握着软剑时刻准备。
她们本不想杀他,奈何他自己非寻死。
“干什么?”
一声爆喝传来。
那不是她亲爱的娘亲,还能是谁?
沈夫人早早便知丞相府不安好心,从她闺女出门开始,她就在防备接应。
派出去的人没在主官道上看见将军府马车,就知道肯定是改路了。
幸亏她来得及时。
张玉冠没想到将军夫人也来了。
即便再不甘心,也只好悻悻离开马车。
十分恭敬有礼的对沈夫人行了一礼,把方才的话又重复一遍。
“今日沈小姐不甚摔伤,在下实在挂心,所以特来关怀。”
沈夫人身后带了将军府的铁骑,张玉冠再胆大,再有丞相府暗地给他撑腰,他也不敢造次。
沈夫人抬头望了一眼天色。
日头西斜,红色晚霞染满半边天。

“小姐说的哪里话?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若是放在平常,她和娘亲再说下去,必然会被张姨娘搅和。
可是今天......
她望了望门口。
不知道墨子渊会不会像自己的爹一样,以后一房房的美妾抬进府里。
可是今天他的光芒确实能护她,深深叹口气。
“爹,你若是不喜欢娘亲,待我嫁进摄政王府以后,就把娘亲接过去一起住,虽然我是女儿,但是我愿意给娘亲养老送终,这事我同王爷提了,他也同意。”
沈初言发了话。
沈将军平日里也纵着闺女。
可今天她说的话却让自己如凉水泼头。
一时间,竟让自己觉得胸闷气短,连说话都带了颤意。
“言儿,你为何如此说?你娘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自然是有我照顾。”
“嘁......”沈夫人笑了。
“沈白蒙,你不觉得可笑吗?这么多年来我被你照顾的真好啊!”
讽刺的话仿佛一把利剑捅穿了沈将军的胸口。
沈将军听见她说的话,踉跄的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奕云......”
他有很多话想说。
但是她从来不给自己机会。
从第一房妾室入府之后,自己与夫人之间就隔了道天涧。
两人很多年没有同吃同住了,再没有过心平气和的聊过天,甚至沈初言也是趁夫人酒醉之后得逞要来的。
“奕云,当初如果不是怀上言儿,你是不是就离开我了?”
沈夫人毫不犹豫的点头。
“是的,那时我早已做好合离打算,若非是你趁我酒醉......”
沈夫人揉了揉干涩发疼的眼睛。
提及往事,只让她觉得心痛。
所以才带着闺女一直缩在后院安稳度日。
沈初言真是好家伙,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来了,自己竟然只是个意外?
她无语到想笑,还不忘正事。
“爹,反正你也不喜欢娘亲,干脆一封放妻书,我带娘亲另外过活,不在将军府里惹你嫌,你不放也行,我接娘亲去常住也一样,反正你又不能去摄政王府抢人。”
沈将军扑通一声直直跪在地上。
“奕云,我错了,请你不要离开我。”
张姨娘顿时眼睛差点瞪出眼眶。
沈初言也是惊的从娘亲腿上跳起来站在一边。
“爹,你这是干什么?”
沈夫人却只是呆呆的望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毫无波动,更是没有任何反应,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
她的心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了。
沈将军从来回避与夫人对视,因为他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开了,自己就会永远的失去她。
凭自己只要还是将军,只要不放手,夫人哪怕只是在后院悄无声息的不跟自己来往,只要能听到她的消息,随时能去看她就足够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如果夫人铁了心的去了摄政王府。
就真的失去她了......
沈将军不慌不行,他打不过摄政王。
张姨娘愣了半晌,也跟着扑通跪在地上。
“夫人,妾身若是做的让夫人不满意,夫人尽可责罚,妾身不会怨夫人一句。”
张姨娘茶言茶语的本领用了很多年。
每次都很管用。
偏偏在今日,沈将军没工夫搭理她的废话。
更不会像以往一样偏袒她。
沈夫人胸中的浊气怎么也发不出来。
可是为了女儿未来的幸福,自己必须得做稳了将军夫人的位置。
“沈白蒙,若你还当我是你夫人,若你不想与我合离,请你以后与我相敬如宾。”
沈将军以为夫人要离开自己,没想到她竟然还是放不下自己,正心中窃喜。
却又听到夫人的下一句话。
“举案齐眉就算了,你我之间早就没有夫妻情分可言了。”
张姨娘总算松了口气,还以为今天要被夫人给弄死在这儿呢!
沈将军却是双手抱头狠狠的揉了揉,最后下定决心。
“夫人,我不瞒你了,除了沈初言是我亲生的闺女之外,其他八子皆非我亲生。”
此话一出狠狠的震惊了门里门外的所有人。
张姨娘瘫坐在地上,双眼泪汪汪,她没想到自己担忧的事情终于出现了。
沈将军也不管其他人在不在,眼里只剩下夫人。
“夫人,求你不要丢下我,你若入了摄政王府,我可就再难寻到你了。我今天就把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都告诉你。”
沈夫人双手被他紧紧握住,满脑发懵。
她刚刚是幻听了吗?
沈家从来重视子嗣,正是因为自己嫁入沈家之后多年无所出,才会有一房一房妾室抬入府。
连生八子,皆非亲生,这要是传扬出去......
她又想听又不想听,犹豫不决。
沈初言给自家娘亲使眼色。
听,干嘛不听?这么多年在后院,她们娘俩没少受委屈。
沈将军知道既然开了头就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于是理了理情绪娓娓道来。
“夫人,八个姨娘,八个儿子都是我战场上的兄弟们的遗孀和遗腹子,当年我几个人一起去偷袭敌军大营,只有我一人生还,张姨娘的丈夫更是为了救我而死,所以这么多年来我才会偏袒她,处处纵容她,那不是因为爱,是因为愧疚。”
他闭了闭眼,仿佛卸下重担。
“外面皆知我将军府中姨娘们最擅长棋艺,那是因为我每次去就寝的时候,她们都要陪我下一整夜的棋,这十几年来夜夜如此,就是傻子也棋艺精湛了。”
又是一道天雷砸下来。
众人啼笑皆非。
张姨娘更是豆大的泪珠子往下掉。
“将军,这么多年你对我的宠爱都是假的吗?”
沈将军几乎连眼睛也没眨的快速回她。
“当初是你们几人求着我给你们一条生路,我要出银子安顿你们,你们都不愿意,说会在我的后院里安分守己度过余生,只求我庇佑你们仅此而已,最后闹成现在这样,我连媳妇都快没了,还管得着你们吗?”
沈夫人的嘴唇抖了抖。
她知道沈白蒙是个一根筋,认定的事情绝不撒手,只是......
她只觉头皮发麻,真是一根筋走到黑的犟种,可眼下这些不是最重要的。
“你还是想想怎么继续遮掩吧!若是被老夫人知道,八个孙子都不是亲生,她老人家恐怕扛不住真相。”
沈将军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夫人,我知道是我的错,所以我守了十几年的活寡是我的报应,你能不能不走?”
走?她从来就没打算走。
女儿还需要自己做后盾呢!
沈夫人回握住他的手。
“白蒙,为何不告诉我真相?如果你与我说了,我们两人好好照顾他们几个母子,又不是不行。”
她是真服了。
沈将军双眼充满无奈与无助。
“夫人,如果我告诉你真相,就瞒不过我老娘,我娘那精明劲,谁能算计得过她?何况有些姨娘是大着肚子进府的,不能出一丝纰漏就只能委屈你了。”
连一边吃瓜的沈初言都忍不住想给自己亲爹鼓掌。

天气微凉,心头怒气更盛,无奈叹息,明知道是丞相府的算计,此时却也只能压在心头,极力平复好心绪,沈夫人才再次开口道:
“张公子好意本夫人心领了,只是男女有大防,以后莫再如此,若因你坏了我将军府嫡女名声,你且担待不起。”
女子家的柔美添上威严,总让人畏惧不起来。
沈初言最是清楚,自家娘亲貌美如华,哪怕是在生气,也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于是只得走出马车。
她不惹事也不怕事,脸上神色只剩清冷。
“张公子,如今你攀上了丞相府,自是不怕我们将军府,可我们将军府是马背上一刀刀拼来的如今荣光,若你不怕,大可来试,保证让你们尚书府在此世间烟消云散,正好也称了丞相府的意。”
闻言张玉冠恍然如梦初醒,是了,他若死在将军府手里。
正好李湘雅就不用嫁他了,丞相府可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全身而退。
此等歹毒心思,怪他一时兴奋过头竟然毫无察觉,果然,李湘雅看不上自己,故意诱他引火自焚。
越想越觉得生气。
张玉冠紧了紧拳头,牙齿咬的嘎吱响。
明白过来丞相府的用心,他差点因自己一时冲动给尚书府招来滔天大祸,吓出一身冷汗。
也是真心与她道谢。
“谢沈姑娘好意,在下只是纨绔并不是傻,他们丞相府实在欺人太甚。”
沈初言与美人娘亲互通眼色,心知张玉冠不会再继续纠缠,于是两人齐齐上了一辆马车。
回到将军府里。
沈夫人还是忍不住拍了拍心口后怕道。
“乖女,今日可吓坏为娘了,你啥时候刨的丞相家祖坟,引得人家对你如此惦记?”
沈初言知道娘亲是担心自己,故意逗趣她开心。
她不惹事不代表别人不会招惹她。
“娘,去年皇上在宫宴提了一嘴我的美貌,大家都以为是要物色太子妃人选,我也认为自己在繁花贵女中貌压群芳,入了皇上的眼,谁知后面迟迟不见动静,还被李湘雅莫名其妙针对上了。”
她也委屈啊!
她有什么错?
只是被点了个名。
就成了众矢之地。
她也想哭。
“言崽儿,太子不可靠,这么多年我也留意了外面的消息,太子没有面上那般高洁,心窝里黑着呢!”
说完忍不住叹息,他们将军府在朝堂中到底是有一席之地的,按照她们所熟知的规律,大燕朝安稳太平,正是鸟尽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地步了。
不是皇上就是未来新帝会拿将军府来开刀以绝后患。
“如今只有抓牢摄政王才能摆脱深宫了,我看你也别犟了,在哪不是过,好歹摄政王府干净,不烦心。”
她哪不知皇宫与摄政王府之间的利弊?
当她真白活两世?
“娘,你说我若不是这个世界的大女主,而是一个女配,摄政王刚好是男主,你猜我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她好怕一步错,步步错。
沈夫人虽也忧心,却还是拿手轻拍她发髻。
“呸呸呸,小说看多了,就摄政王那调性,不是活脱脱大反派吗?就算他是男主,女主为什么不能是你呢?”
说完又觉得更憋屈了。
而后苦着张脸。
“都说穿越好,都喜欢古代天地,哪有想的美好,这里官大一级真能压死人,真的会被浸猪笼,真的会因为一边场风寒嗝屁......”
沈初言知道娘亲这是又怀念上了现代生活。
紧紧抱住她。
“娘,有我在,咱们一定能稳稳当当在这过上好日子。”
沈夫人爱怜的揉了揉她脑袋。
“好孩子,老天一定会眷顾你的。”
正聊着天,便听小厮匆忙来报。
“夫人,将军回府了。”
沈夫人闻言,只是眨眼功夫藏起了所有思绪,微微蹙眉。
轻拍她手道:“言崽儿,你乖乖歇着,我去应付那老登。”
沈初言:......
因着落水又被丞相府一通折腾,醒来已是第二天日上三竿。
睁眼便看见千醉憋着一张红彤彤的脸,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
“你怎么了?”
“小姐!”
她弱弱开口,眼神一直往一边瞟。
“你眼抽筋啦?”
千醉想哭。
“小姐,王......王爷来了。”
沈初言掀开被子下床打哈欠,伸懒腰,解睡衣带子,非常松弛的状态。
“来就来呗......”
转身撞进一汪桃花泉里。
“啊!!!”
“墨......”
“你......你怎么来了?这是我闺房。”
下意识双手抱胸紧紧捂着自己的衣服。
她闺房什么时候这般来去自如了?
抬头对上那似笑非笑的桃花眸子,真是看狗都深情。
“本王听说昨晚丞相府为难你了?”
沈初言摇头。
“没有。”
“明知你落水休养,还非让你赴约,不是为难是什么?”
啊?对,他说的没错。
点点头。
“幸好王爷搭救及时,所幸无碍,若不然,昨晚宴会真是难为人。”
墨子渊抬眸打量她,心中疑惑,如果他去救她,那密室里的人是谁?他何时有了分身术,他怎么不知?
“可是本王当时并未得到消息去救你?”
沈初言促狭的嘿嘿一笑道:“王爷威名在外,不必亲至。”
意思很明显是借他的势了。
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的心花怒放,脸色依旧淡然没有太多情绪,只是轻飘飘的说了句。
“今日丞相府要有喜事,可要去凑热闹?”
虽是问她,更像是通知她。
沈初言觉着好似没睡醒,还有点迷糊。
揉着脑袋仔细搜罗记忆,看看是不是忘记了啥大事。
“丞相府有啥喜事啊?不年不节,也没听说有谁婚假大寿之事。”
确定是没记错。
墨子渊笑的一脸狡诈。
“怎么没有?昨日不是李丞相府与张尚书府有意结秦晋之好吗?”
啊这......
“不是,昨日的事,丞相府就算表态也不是今日就行动吧?会不会太仓促了?”
墨子渊挺了挺背板,身体笔直修长。
“本王亲挑的日子,今日便是下聘定亲的好日子。”
哦豁,惹着阎王爷了,难怪嫁娶之事那般儿戏。
说完才想起。
“王爷,你这么做不是为了我吧?”
墨子渊抬手轻刮她鼻子,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听得见的宠溺:“你都说是借本王的势了,那自然是要给你撑腰,不给丞相府找点事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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