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着他。
他看见我反倒是一愣。
怎么大家都喜欢一愣文学?
“二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村里都叫我沈明远。”
这人开口,声音低沉浑厚。
我和顾裴铮拱手行礼。
沈明远笑了笑,目光在我二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我脸上:“这位夫人,看着有些面熟啊。”
我心头一跳,我并不认识他。
顾裴铮镇定地说着:“大当家说笑了,夫人一直跟随我在北方经商,从未到过江南。”
沈明远不置可否,转身在太师椅上坐下。
“听说二位是做盐生意的?”
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顾裴铮点头:“正是。
听闻大当家手上有批上好的货,特来求购。”
沈明远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顾老板消息倒是灵通。
不过……”他忽然站起身,缓步走到我和顾裴铮面前,“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骗我。”
我的手微微收紧,顾裴铮牵住我的手,连忙笑道:“大当家这话从何说起?
我们夫妻二人诚心做生意,怎敢欺瞒大当家?”
沈明远盯着顾裴铮看了片刻,忽然笑了:“开个玩笑,既如此,先送二位去客房,等我稍作准备,就带你们夫妻二人去验货。”
坐在客房,我注意到顾裴铮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刚刚泡的茶。
那土匪沈明远说这是故人最爱喝的茶,并且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自己。
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说他不会认识我吧?
但我真的没有任何记忆,对于这个人这个名字。”
顾裴铮安抚似地拍拍我的手:“这茶,只有宫里有。”
看来,这种情况已经很久了,这几年私盐贩卖严重,但凡宫中出盐,民间就会出现比官盐价格低一半的私盐出现,盐市的恶性循环已经很久了。
“刚才一路进来,从能听见海水拍打的声音,海水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要脆些,而刚才的声音绵长,可能这就是私盐的存放处。”
我咬了咬唇:“那现在,就放信号?
我们这一次是突袭,他们的防备性并不高。”
顾裴铮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包油纸,低低怪叫了几声,一瞬间出来好多老鼠。
“呀!
这么多老鼠,这就是你的信号?”
顾裴铮点点头,沉吟片刻:“一会儿你看我脸色行事,稍有不对你就趁乱逃跑。”
“好!”
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