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粉随风飘向北狄大营,“如今这价值连城的宝贝,本帅免费送!”
铁鳞马踏碎冰河时,对岸已传来人撕咬人的惨嚎。
萧景弈的玄甲军从侧翼包抄,他银甲上沾着不知是谁的血,却偏要与我并肩而行:“苏帅这招借蛊杀人,比本王屠盐帮狠辣十倍。”
“九殿下错了。”
我挥剑斩断王旗,母亲的红绡枪在雪地里划出火痕,“本帅给过他们选择——”枪尖挑起个瑟瑟发抖的狄族少年,“比如这位扮作马奴的三王子,两个时辰前刚往你酒里下了相思蛊。”
萧景弈瞳孔骤缩,腰间玉带扣应声裂开半枚药丸。
我笑着碾碎从阿夜处搜出的解药,看九皇子第一次失了从容:“殿下真当裴家暗卫是摆设?
您与南疆巫女那些书信,烧起来倒比狼烟好看。”
---**北狄王帐化为火海那夜**,孔雀锁在月光下裂成两半。
传国玉玺的螭纽拓印浮现在青铜表面,而内侧藏着的,竟是母亲与裴大将军并列落款的婚书。
“当年先帝忌惮苏裴联姻,硬拆了西北双璧。”
父亲将赤焰军帅印压在我掌心,“你娘剖心那日,把真正的玉玺藏进了你襁褓。”
暗室烛火忽然摇曳,本该在南疆的裴昭从密道走出,玄铁面具遮不住与我七分相似的眉眼:“阿姐,萧景弈带着内阁大臣往密室来了。”
我抚过玉玺缺角处,那里嵌着半块螭龙玉佩——正是父亲当年赠我的那块。
当机关严丝合缝扣紧的瞬间,整座皇陵地宫发出龙吟般的轰鸣。
“苏沉璧!”
萧景弈的剑锋撞上我咽喉时,我正握着完整的传国玉玺,“你早知我是先帝血脉...不。”
我按下龙椅机关,露出密室里先帝亲笔的罪己诏,“你母亲是朝华公主的替身,真正的萧氏皇族——”剑尖划过他心口,露出暗红色的昙花刺青,“二十年前就被先帝换了血脉。”
---**登基大典那日**,我既未穿龙袍也未戴凤冠。
改良后的蛊虫在琉璃盏中翻涌,文武百官脖颈后皆隐现朱砂痣——这是那日金殿对质时,我借着“验毒”种下的听心蛊。
“诸君每日奏本前,最好想想家中稚子。”
我弹碎盏中母蛊,看无数光点没入云层,“毕竟噬心蛊最喜欢在子时啃食说谎者的脑髓。”
裴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