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醒来时秦宽却说奶奶走了。
我想死,但他寸步不离地守着我,一次次跪在我面前乞求我活下去,我终究是心软了。
现在想来他要我活着不过是怕连累凌霜霜,我却傻傻地把他当成救命稻草。
秦宽进来见我神情恍惚,温声安慰道:“小莹,奶奶在天之灵一定也希望你赶快振作起来。”
他把掉落的毯子重新盖到我腿上,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抬头看着他神色温柔的脸,却再也感觉不到从前的依恋,只觉头皮一阵阵发麻。
到家后,秦宽卷起袖子帮我擦身换衣服,动作轻柔得仿佛我是他的挚宝。
“天才少女的陨落,夺金热门姜莹提前结束花滑生涯”
“老将凌霜霜再次征战世运,向卫冕金牌发起冲击”
秦宽正往我被窝里塞热水袋,听到电视里传来的声音,他动作一顿,然后急急忙忙地拿遥控换台。
我疲惫地闭上眼睛,把脸埋进被子里。
秦宽察觉到我的情绪,关了灯靠过来:
“虽然梦想没了,可你还有我啊,小莹,我们一起向前看,嗯?”
黑暗中我不动声色:“好。”
秦宽心满意足地搂住我,轻吻着我的头发。
我没有拆穿他的虚伪,心里却荒凉成一片。
修复手术当天,秦宽握着我的手跟着推床跑。
“不能不做吗?太疼了我真的受不住。”想起他和杨指的对话我向他试探。
他脸色马上变得不自然,压着不耐安抚:
“你的膝盖还没修补完,不手术怎么能站起来呢,听话!”
手术室的门关上,秦宽的喊声传进来:
“小莹,不要怕,我就在外面等你!”
我想起他刚刚和主刀医生交换眼色的样子,心里冷笑出声。
手术后,植入的劣质钢板让我疼得大汗淋漓,连抬手的力气都不剩了。
看着秦宽心疼地替我擦汗,一脸恨不得替我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