岌岌无名的夜里，独自度过了多少次这样的痛苦。
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步步为营。
我叹了口气，替他解开了绳索，他瞬间挣扎了起来，想要远离我。
我拉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低下头，抵住他的额头，看着他的眼，轻声问道，“齐豫，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眼底的情绪颤了颤，声线很不稳，就像在空气中画下斑驳的笔触，“我想要你嫁给我。”
“好。”
他愣了一瞬，“不能反悔。”
“好。”
他终是笑了出来。
带着血腥味的吻落在了我的唇间，有些苦涩。
我们成亲那日，齐豫一身大红的喜袍，黑色眼眸里映着我的影子，执起了我的手。他把一枚戒指戴到了我的手上，长羽舒展、振翅欲飞的凤凰，细看之下，才发现凤羽间疏朗的梧桐枝叶。
凤栖于梧，清致高华。
最古老的礼赞，胜过万千风雅情话。
身旁证婚的人开始说起了贺词。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他看着我的眼神清亮，那双眸子像是一池柔静清澈的湖水。湖里是溢出来的暖意，透着欢喜，透着真诚，还夹杂着着难以言说的爱恋之意。
9.
成婚后他便像是住在了凤仪殿一般，就连奏折都拿到这来批阅。
没过多久便到了新年。
他褪下朝服回来时，我有些昏昏欲睡。
微凉的指尖扶上了我的脸，“要守岁吗。”他开口，声音轻柔。
我点了点头，“要的。”
他便把狐裘披在了我身上，牵着我走到炉火旁。
我看着那跳跃的火光，问了齐豫一个问题，“你是何时喜欢上我的。”
他耳尖红了一瞬，执着我的手紧了紧，“我自己也不知晓，大抵是在我回宫的时候，又或许是山洞那晚，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