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正清楚临的现代都市小说《满朝文武偷听我心声吓瘫了徐正清楚临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专业养猪二十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是编的,也不可能编的这么有鼻子有眼啊......反正也就是掀褥子一看的事,看看也无妨。武王挥手叫来侍女,让侍女带楚临下去休息。他暂时还不想让这小家伙知道自己能听到他的心声,不然小家伙以后都不说了怎么办?送走了楚临,武王推开皇后,大步走了进去。高皇后表情一僵,那只老虎鞋还在地上,那可是她“亲自”做的鞋,那个蠢男人不是应该当成宝贝一样供起来吗?怎么会任由它被丢在地上不管?高皇后有些不快的跟着走了进去,武王此时也走到了床边,准备掀开褥子看个究竟。想到自己藏在那里面的东西,高皇后脸色一变,急忙伸手去拦,可惜晚了一步,那双被她仔细包起来的金丝老虎鞋已经被武王拿在了手里!此刻,武王只觉得如坠冰窟。竟真有老虎鞋!莫非,他的皇后真如临儿所说的那...
《满朝文武偷听我心声吓瘫了徐正清楚临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如果是编的,也不可能编的这么有鼻子有眼啊......
反正也就是掀褥子一看的事,看看也无妨。
武王挥手叫来侍女,让侍女带楚临下去休息。
他暂时还不想让这小家伙知道自己能听到他的心声,不然小家伙以后都不说了怎么办?
送走了楚临,武王推开皇后,大步走了进去。
高皇后表情一僵,那只老虎鞋还在地上,那可是她“亲自”做的鞋,那个蠢男人不是应该当成宝贝一样供起来吗?
怎么会任由它被丢在地上不管?
高皇后有些不快的跟着走了进去,武王此时也走到了床边,准备掀开褥子看个究竟。
想到自己藏在那里面的东西,高皇后脸色一变,急忙伸手去拦,可惜晚了一步,那双被她仔细包起来的金丝老虎鞋已经被武王拿在了手里!
此刻,武王只觉得如坠冰窟。
竟真有老虎鞋!
莫非,他的皇后真如临儿所说的那般,在寺庙里和他人生下了孽种,这鞋子也是给那个孽种做的?
手里的鞋子精致小巧,金丝勾勒,宝石镶嵌,奢华无比,相比之下,那只被丢在地上的老虎鞋就显得太寒酸了。
武王心里一酸,他的临儿是大乾最尊贵的太子,配得上这天底下最好的东西,可他的亲生母亲,竟拿丫鬟做的粗鄙玩意来糊弄他!
“陛下,其实这双才是臣妾为临儿准备的,本来想给您一个惊喜的,谁想到您自己翻出来了。”高皇后忍着肉痛道。
这可是一针一线为他的启儿绣出的老虎鞋,鞋头缀的那颗夜明珠更是波斯国的国宝,不仅价值连城,还有驱邪避凶的效用。
这样的好东西,就该给他的启儿用。
没想到今日白白便宜了那孽种!
武王用手指摩挲了几下鞋头上的夜明珠,“这颗夜明珠是朕当年打入波斯皇帝宫,从王宫的王座上取下来的,这夜明珠给临儿用再合适不过,皇后用心了。”
当年,只因她一句“波斯国盛产夜明珠,臣妾想要一颗夜明珠放在鞋子上做点缀”,他便亲率大军征讨,几乎九死一生,一步一个血脚印的踏进了波斯国的大殿,带回了那里最美的一颗夜明珠,巴巴的捧献于她。
这颗夜明珠也确实如她所言,缀在了鞋头上做点缀。
只是......
这鞋子并不是新生儿的尺寸,皇后方才那话分明就是在骗他!
“是啊,这鞋子很适合临儿呢。”高皇后挤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心里都要滴血了,他绣了几个月才绣出的老虎鞋啊,她珍藏了多年的夜明珠啊,真是心疼死她了。
“这鞋子看着大了许多。”
“是啊,确实大了很多。”高皇后眼睛一亮,“臣妾第一次给新生儿做鞋,大小掌握的不太好,陛下不如把这双鞋还给臣妾,等臣妾改好了大小再给临儿穿上。”
皇宫里宝贝那么多,谁会记得一双老虎鞋呢?
等那个蠢男人忘了这件事,她就让心腹把老虎鞋包好,送到护国寺给她的启儿穿。
高皇后美滋滋的想着,脑海中已经出现了自己儿子穿上老虎鞋的场景。
“不必这么麻烦。”武王挡住高皇后的手,两指捏住鞋头上的夜明珠,稍一用力就把那夜明珠拽了下来。
剩下的部分被他随手一扔,“朕找个能工巧匠再为临儿做一双便是。”
顿了顿,武王又补充道:“这鞋做工精巧,比方才那双强了百倍不止,皇后的心思不能白费,还是留下吧。”
高皇后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这双鞋最贵的就是鞋头上的那颗夜明珠,没了夜明珠,绣工再好他也只是一双普通的老虎鞋,如何能配得上她的启儿?
楚临看见楚终南面色黑沉,捏紧了小拳头。
父皇你别跟他置气,他也不是个什么好货色,站着说话不腰疼,河南旱灾他要真是关心,就该将自己收受贿赂私建的金屋捐赠出去,为民解忧。
“刘姮,你可知罪?”
刘恒不明所以,但天子发怒,他心中惶恐,还是跪在地上为自己辩驳。
“陛下,臣不知,臣一心为了陛下为了大乾,还请陛下明鉴!”
楚终南冷哼一声,“朕上月收到密报,你私下收敛钱财无数,还自建金屋一座,你可认罪!”
刘恒面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立马大声高呼冤枉。
“陛下,臣不知是谁在背后陷害,臣一向为官清廉,又怎么会私建金屋,陛下莫要相信那些奸吝小人!”
楚临懒懒打了个哈欠,看着刘恒入木三分的表演,啧啧称奇。
也得亏你选的那地方在皇庄之内,不然早就被发现,你就嘴硬吧!还好我父皇英明果断,早就派人去查了你,不然还真被你小子蒙混过去了!
刘恒见楚终南不言语,还以为是自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对方信。
正得意之时,就听见楚终南冷冷开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朕的人早就查明了一切。”
刘恒心下咯噔一跳,一股不安的情绪悄然升起,吞咽了一口唾沫强制让自己定下心神。
他做的那么隐秘,楚终南不可能查出来!
“陛下,臣问心无愧!”
楚终南让太监总管传来了御林军,低声告诉他们地点。
刘恒还不知道自己的金屋已经被撬,自信满满的等着楚终南空手而归。
一旁计时的水声滴滴答答,楚临现在是小孩子,除了睡就是吃,此刻饿了只能砸吧嘴,又开不了口,楚终南将他这一小动作尽收眼底。
“将太子抱去给奶娘。”
爹啊!你是我亲爹!你怎么知道我饿?
楚终南听着儿子的夸奖,心情大好,唇角上扬浅笑。
等到楚临吃饱喝足被奶娘重新抱回了大殿,就听见外头急匆匆的传来一声通报。
“陛下,找到了!”
此话一出,刘恒顿时瞪大了双眼,他急于问话,可是碍于在楚终南面前,又不敢开口,只能强压着性子等着。
心中不断地说服自己,楚终南不可能找得到地方,不过是诈他。
楚终南为楚临将小被子掖好,对着太监总管使了个眼神。
“传!”
太监总管提着衣角快步走下去,将东西拿到楚终南跟前。
楚终南打开后匆匆扫了几眼,顿时勃然大怒,将那些东西重重扔到了刘恒的面前。
“这房契还有金砖你作何解释!”
楚终南怒不可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刘恒惊吓之余,目光求助的看向一旁的高卓。
可惜,本该高卓坐的位子却是空的。
自从楚终南把兵权交给高卓,后者几乎就不怎么上朝了,更何况前不久还发生了雷劈事件,现在伤恐怕还没养好呢!
“陛下,属下在金屋中还发现了几位美艳女子。”
黑木彻底将刘恒最后的希望掐熄灭。
他呆愣的转头,看向金銮殿外被带进来的几人,如被人抽去了脊骨一般,瘫软跌坐在地上,面如土色。
其他大臣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看吧,这就是得罪太子殿下对的下场。
“来人,将刘恒带下去,赐宫刑流放军中,家中所有钱财充入国库,为河南旱灾所用!”
楚终南威严的嗓音为刘恒下了最终的判决,他在一声声绝望的呐喊中被御林军给拖了出去。
“陛下,河南旱灾一事拖不得,臣以为不如让钦天监设立祭坛,为河南百姓祈雨。”
徐正清心系河南灾情,想到楚临的心声,斗胆进言。
楚终南盯着楚临看了看,结合徐正清口中的祈雨,想到楚临说起供奉香火一事,思绪万千。
“除了设祭坛之外,朕还打算以太子的名义在护国寺塑造一座佛像,供百姓朝拜,受香火,为灾民祈福。”
听到以自己的名义塑造佛像,楚临一双水汪汪的眼眸里浮现出一丝激动。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有了香火供奉,他就可以恢复的更快了!
不过很快就被困意给打搅,他来不及认真思索,眼皮子就已经开始打架。
楚终南察觉到楚临困倦,立刻宣布了退朝。
消息传到后宫,高皇后几乎疯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颤抖着双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姮一倒,她的启儿就成了罪臣之子! 这可如何是好?
她换上了一副柔弱的模样,冲到御书房,跪在楚终南面前,梨花带雨地哭诉道:
“陛下,求陛下看在启儿的份上,饶过刘姮一命......他若是死了,启儿便成了罪臣之后,臣妾心如刀割啊!”
楚终南缓缓开口,声音冷硬:“刘姮贪污腐败,触犯国法,朕岂能因一己私情而开恩?皇后,你是在教朕徇私枉法吗?”
高皇后急忙摇头:“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只是心疼启儿,他无辜啊!”
楚终南冷笑,“他并不无辜呢,皇后。”
高皇后被这句话惊得后背一僵,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楚终南......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
刘姮被押赴刑场的当日,一名身着甲胄的副将闯入金銮殿,单膝跪地,大声禀报: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何事?”
青年深吸一口气,说道:“陛下,刘姮之罪实则并非他所为,而是微臣假借他的名义置办房产,敛财贪污。微臣有确凿证据,可证明这一切皆是微臣所为!”
说完,他双手奉上账册。
楚终南接过账册,翻阅片刻,眼神微沉。
账目确实记录了大量房产交易,而其中的署名,确实并非刘姮。
这一刻,满殿大臣屏息静气,静待皇帝裁决。
此时一个大臣站了出来,“陛下,若此事属实,刘姮便是被冤枉的,理应免罪!”
就在这时,襁褓中的楚临打了个哈欠,稚嫩的声音再次在楚终南脑海中响起。
爹爹别被他骗了!他根本就不是刘姮的副将,而是清河村的村民!
他的名字叫张绍安,三个月前村子遭遇天灾,高卓带着粮食施舍给他们全村,他是为了报答高卓,才奉高卓的令来顶罪的。
楚终南眯起眼睛,扫向那名青年。
“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微愣,不敢置信地拍了拍耳朵,但楚终南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他只能低下头,沉声道:“陛下,臣乃刘姮的副将张绍安。”
他的话音刚落,楚临又悠悠地开口了。
啧,还在撒谎呢。
还不赶紧认清事实,你以为你回报高卓的恩情,实际你们村子之所以会起火,全是高卓一手策划的!
那时候他正好缺粮,又不想花银子去买,于是便故意放火,趁着大火偷走了村子里所有的粮食,等天灾降临,你们快要饿死了,他再施舍一些回来,你们反倒感恩戴德,真是可悲啊。
其实这张邵安也是个人才,他天生力气就比旁人大,如果能稍加训练,日后一定是个好将军,怪不得他以后会帮高卓打赢那么多仗,不过可惜咯,打仗再厉害也免不了兔死狗烹的下场。
张绍安猛地瞪大了眼睛,惊愕地抬头。
怎么回事?!这声音......
他浑身发抖,错愕地看向楚终南,却发现楚终南没有张口。
目光下移,落到楚终南怀里的太子身上,他才确定了这声音的来源。
确认之后,就是无与伦比的震惊。
他慌乱地低下头,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三月前。
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毁了整个村子的粮仓,许多村民在火灾中失去了家人。
他们本以为自己也性命难保,直到高卓送了一批粮食过来,并承诺日后还会继续接济他们。
村民们感激不尽,将他奉若神明,对他言听计从,任他驱使。
可是,如果这一切,是高卓一手策划的呢?
想到这里,张绍安呼吸变得急促,脸色也微微发白。
楚终南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回去后再好好想想。”
“若你愿意归顺朕,朕定不亏待你。”
张绍安狠狠地咬住嘴唇,他低头磕了个头,“......小人告退。”
张绍安回到清河村后,立即带上几个信得过的村民,前往发生火灾的粮仓遗址。
那片地方已经荒废许久,杂草丛生,破败不堪。
张绍安蹲下身,仔细在残存的灰烬中翻找。
终于,在一堆陈旧的木料下,找到了一个焦黑的火折子。
当他捡起火折子时,透过灰烬,清晰地看到了火折子上刻着一个模糊的“高”字!
刹那间,他的呼吸都停滞了。
太子殿下说的......是真的!
这场大火,果然是高卓一手策划的!
他们全村的人,都被骗了!
可恨那些因为高卓而家破人亡的人,竟然还对高卓奉若神明,愿意为他出生入死。
他浑身颤抖,指尖发白,怒火如同惊涛骇浪般翻滚。
“高卓......你这个畜生!”他嘶吼出声。
三日后,张绍安再度跪在金銮殿上,整个人气势截然不同。
他猛地叩首,声音铿锵有力:“陛下,小人查明了真相,确实是高卓派人纵火,偷走了我村子所有的粮食!”
“小人先前愚昧无知,险些被奸臣所骗,如今悔悟,愿誓死效忠陛下,绝不背叛!”
楚终南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意。
“既然如此,朕便留你在身边,待日后任用。”
张绍安激动地磕头:“臣,誓死效忠陛下!”
而襁褓中的楚临轻轻地哼了一声。
爹爹,留着他吧,以后会有大用处的!
张绍安抬头看向楚临,眼神比望向楚终南时还要狂热。
最后刘姮还是被处死了,不知道是不是沾染上了晦气,刘姮死后,高启也病了,高皇后担忧的几天几天睡不着。
片刻后,丫鬟来到高湘莲跟前,“皇后娘娘,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奴婢已经买通守门的侍卫,正是出宫的好时机。”
高皇后满意的点点头,难得脸上露出笑意,“做得好。”
天边微微泛起鱼肚白,高皇后赶在天亮前到了护国寺,抱着稚子亲昵的蹭了蹭他的鼻尖,舍不得撒手。
“启儿两日重了,精神看着也好,想来是病好了。”
高湘莲慈爱的看向怀里的稚子,那温和的神色是楚临不曾拥有过的。
“都是皇后娘娘虔心祈福,为小公子积攒福缘的缘故。”
丫鬟的话让高湘莲忍不住唇角上扬,“本宫听说护国寺新修了一尊佛像,你去安排一下,本宫要去参拜,为启儿祈福。”
“皇后娘娘,一切都安排妥当,今日午时就能去参拜,您是否要去沐浴更衣?”
高湘莲将儿子交给了一旁的奶娘,沐浴更衣之后,起身跟着净心进了佛堂。
她褪下披风,虔诚的跪在佛像前三叩首。
“请佛祖保佑我儿一生顺遂平安,身体安康,信女愿意终生礼佛朝拜。”
跪拜完,高湘莲站起身来,走到案前,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线香将其点燃,又对着佛像拜了拜。
啪嗒一声,耳坠掉在了地上,可她手中的香还没插好,不敢蹲下去捡。
“净心你进来。”
听见殿内高湘莲呼喊,净心赶忙走进来询问。
“娘娘怎么了?”
“本宫耳坠掉在了地上,你帮本宫找找,那可是本宫最喜欢的耳坠。”
高湘莲语气里带着几分懊恼,她又对着佛像郑重的拜了拜,然后将手中的线香插上,默念心中祈祷。
净心在地上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竟是不知不觉绕到了佛像背后。
她感觉脚下有一凸起,移开一看果然是耳坠,连忙捡起来仔细擦了擦,抬头却发现佛像背后刻了几个字。
净心疑惑上前查看,这一看却是将她吓一跳,上面赫然镌刻着楚临的名字!
“皇后娘娘,这佛像......好像有点问题。”
净心小声叫嚷了一句,高湘莲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放肆!佛家重地,岂是你能够胡言乱语!”
“本宫正在给启儿许愿,要是因为导致神佛降怒给启儿,砍你十个脑袋都不够!
净心感觉脸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可还是忍着委屈,“不是啊皇后娘娘,奴婢是看到,看到这佛像上有字,所以才感觉惊讶的。”
“你这蠢奴才!佛像是信徒供奉,当然要刻上神佛的名字了!”高皇后更加生气。
“可是,可是上面刻的是太子殿下的名字啊......”净心战战兢兢道。
高湘莲一听面色刷的一下阴沉下来,她哪里相信,跨步绕到了佛像后,定睛一看,果然如净心所言。
“啊!怎么会刻上他的名字!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
高湘莲一想到自己对着这佛像又跪又拜,只觉得耻辱不堪,愤怒之下也不顾及其他,拿起一旁的果盘就砸向佛像。
殿内顿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净心害怕惹人过来,连忙压低声音劝说。
“皇后娘娘不可啊!万万不可!”
正在气头上的高湘莲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劝说,她不解气拿起一旁的烛台,重重敲打在佛像上。
殿内的动静不小,将外头看守的僧人吸引了进来。
“住手!你个疯妇,快住手!”
僧人被高湘莲这一举动吓唬得不轻,厉声呵斥,其他两人上前将她拉扯开。
“放手!你们知道我家主子是谁吗?放肆!”
净心不敢暴露高湘莲的真实身份,只能大声责骂想要吓唬住僧人。
可是僧人却不买账,冷眼相待,出声嘲讽。
“天子脚下,皇家护国寺岂容你们这些疯妇撒野!将她俩给我乱棍打出去,竟然敢损坏陛下亲自让修建的佛像,简直是胆大包天!”
僧人怒斥高湘莲,可她还不依不饶着想要上前继续毁坏。
“我要砸了它,砸了它!”
楚终南抱着襁褓中的楚临,缓步走进徐府的内堂。
徐宁远已经换上了一身素色长袍,坐在床榻边,见楚终南过来后急忙跪地行礼。
楚终南拍了拍徐正清的肩膀,低声道:“你和朕出去走走,给临儿一点空间。”
故意和徐宁远攀谈了几句,二人找了个借口假意离去,却悄悄藏身在门外,透过门缝观察屋内的情形。
屋内,徐宁远看着襁褓中的小太子:“太子殿下您......”
他刚开口,楚临已经自己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放在嘴里轻轻一咬。
“咿呀......”
鲜红的血珠瞬间渗出,小家伙抬起手,奶声奶气地朝徐宁远挥了挥。
“这......太子殿下金玉之躯怎能!”徐宁远一脸惶恐。
楚临的小嘴微微张开,心声在他脑海中响起。
你还愣着干嘛?舔一口我的血,你的毒就能解了。
徐宁远大惊,猛然看向楚临,目光骇然。
这......是太子的声音?!
他咽了咽口水,脑子里一片混乱。
快点啊,我的血可是很珍贵的!楚临的心声又响了起来。
徐宁远深吸一口气,战战兢兢地低下头,最终还是轻轻舔了一口楚临手指上的血珠。
顷刻间,一股温热的气流顺着喉咙蔓延开来,他能清晰感受到,一股暖流进入经脉,瞬间,他那一直隐隐作痛的骨骼都舒展开了,胸腔里的闷痛也减轻了许多。
徐宁远惊愕地睁大双眼,忽然感觉昔日的力量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门外,徐正清看到这一幕,激动地跪倒在地,对着楚终南猛磕头,声音哽咽:“陛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天降神人,实乃大乾之福啊!!”
楚终南示意他小声,“先别急,等看看这毒到底有没有解。”
没过多久,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内堂传来!
徐宁远脸色苍白,满脸痛苦地冲了出来。
“宁远!!”徐正清大惊,以为儿子的毒没有解,心头猛然一揪。
然而徐宁远只是扶着肚子,红着脸道:“父亲......孩儿......孩儿去个茅房......”
说完,转身撒腿就跑。
徐正清:“......”
楚终南:“......”
暗处,楚临奶声奶气地打了个呵欠,心声悠悠地响起。
解毒是解了,不过我的血太霸道了,肠胃清理的过头了,估计今晚他这茅房得去好几趟了。
楚终南嘴角微抽,徐正清也是一脸震撼。
很快,徐宁远从茅房快步走了回来,脸色红润,精神抖擞,甚至还伸了个懒腰:“父亲,我感觉好多了!”
徐正清的双膝猛然跪地,咚咚咚连磕三下,额头渗出鲜血。
“臣徐正清,今日起誓,此生必效忠太子殿下!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九族不存!”
他声音嘹亮,誓言铿锵。
怀里的楚临发出了“en?”的一声。
不是应该效忠楚终南的吗,为什么要说效忠他?他才刚出生一个月不到哎。
楚终南扶起他,“徐卿,朕信你。”
这一句话,让徐正清的心彻底放了下来,眼眶微微泛红。
看着徐家父子归顺,楚终南心里一块大石落地。
即使高卓真的造反,他也有反击之力了。
只是他想知道,高卓计划谋反的事情,他那同为高家人的皇后到底知不知道。
想到这里,他转身离去,准备先去皇后宫中,探探高皇后的口风。
高皇后正坐在贵妃榻上,手里拿着一只绣的歪歪扭扭的小老虎鞋。
“娘娘,这只小老虎鞋是奴婢初学时练手做的,针线粗糙,给太子殿下穿恐怕不太合适。”丫鬟柳莺怯怯出声道。
“无妨。”高皇后眸光稍暗。
那个孽种,就只配穿丫鬟做的鞋。
丫鬟还想再劝,门口突然传来通报声,高皇后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
等身材高大的男子走进来,她又换上一张温婉的笑脸,“陛下,您来的正好,快来看看臣妾给临儿做的老虎鞋。”
“皇后辛苦了。”
武王接过小老虎鞋,从襁褓中抓出一只小脚丫,正想把小老虎鞋套上去,没想到怀里的小家伙腿一蹬,直接把小老虎鞋踢到了地上。
“哎呀,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高皇后故作讶异,巴不得武王厌烦楚临。
我才不穿丫鬟做的鞋!
你在月子里给你那大儿子做鞋,险些把眼睛都熬坏了,到我这就拿丫鬟做的丑东西糊弄,我才不要!
武王身形一顿,大儿子?
什么大儿子?
皇后与他,不是只生了这一个儿子吗?
我的亲爹啊,你还不知道你被戴了绿帽子吗?我娘早在一年前就跟护国寺的一个和尚生了个孩子,现在孩子都一岁了!
武王只觉得自己的大脑被撞了一下,临儿说什么?皇后和一个和尚生了孩子?
他与皇后伉俪情深,皇后绝对不可能背叛他!
都说婴儿思维跳脱,这孩子多半是在心里胡言乱语,不可当真。
她给她的大儿子用金线绣了一双老虎鞋,现在就藏在褥子底下!给我的这双丑鞋子是丫鬟做的,丑死了,我才不穿!
武王刚沉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临儿是说,现在皇后的褥子下面就有一双给那个孽种准备的小老虎鞋?
如果任由楚临把他房里那点事见不得人的事全部抖出来,不仅这张老脸保不住了,弄不好老命都要丢掉。
钦天监说的果然没错,这就是个灾星,彻头彻尾的灾星!
无奈他实在是惹不起,不敢惹。
武王将李御史的态度变化看在眼里,又看了眼怀里的婴儿,诧异之感油然而生。
这孩子......有些与众不同啊。
皇后生产前一晚,他曾梦到九条金龙在自己的寝殿上空盘旋,明明是祥瑞之兆,不想生产当日天煞孤星现世。
他一时也分不清,自己这儿子究竟是上天赐给大乾的祥瑞,还是臣子口中那个必须要处死,否则就会祸国祸民的灾星。
但是他不在乎,他只知道这是他唯一的儿孩子,他必定会善待,将江山社稷交付给他。
现在看来,天煞孤星才是谬言,这孩子就是天降的祥瑞!
激动之下,抱着襁褓的那只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武王平复了心情,朗声道:“今日立朕的长子楚临为太子,诸卿可还有异议?”
楚临眨了眨眼,原来他这辈子也叫楚临啊。
堂下的大臣互相交换了个眼色,一向和李御史不对付的首辅大人站了出来。
立储事关大乾国运,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立一个灾星为太子?
新出生的小皇子和寻常孩童有些不同,竟能让满朝文武听见他的心声,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了李御史那些腌臜事......
不过李御史怕了,他可不怕。
他一生为官清正,推行政法,精简机构,裁革冗员,为大乾立下汗马功劳,做人做事都无愧于心。
只不过,他效忠的并非是武王,而是大将军高卓。
当年,他寒窗苦读十年,进京赶考,却意外落榜,却不想又遭遇了强盗,穷的连回程的盘缠都没有了,只能一路乞讨,饿了就啃啃树皮,喝点阴沟里的脏水。
就在他走投无路之时,是大将军出现,救下了他。
此后,他受高家人照拂,为官入仕,才一步步坐到了今天这个位子。
大恩无以为报,他只能用毕生所学,助高家的子嗣坐上那巅峰龙椅,即使自己会被史书工笔记为佞臣,遗臭万年,也在所不惜。
更何况,那个孩子他见过,瞅着可比眼前这个更适合做大乾的太子。
“陛下,臣——”
这位就是大乾的第一首辅徐正清么,长的倒是一表人才的,就是命太惨了......
徐正清一顿,还以为楚临也觉得他仕途多舛,不免心生悲戚。
是啊,他的命的确不好。
当年在进京赶考的学子中,无论是才学还是武艺,他都是数一数二,可那么多不如他的人都封官进爵了,只有他惨遭落榜。
幸好,遇到了大将军。
其实论才华,满京的学子加一起也不如他半分,当年他写的那篇文章也让考官大为惊艳。
只可惜,这篇文章没被我爹爹看到,反而落到了高卓手里。
高卓早就想要夺大乾江山,不希望我爹爹招募到如此人才,便设计调换了他的文章。
至于后来的强盗,那都是安排好的。
可怜徐正清至今都不知道自己被高家人利用了,一门心思帮高家人做事,殊不知高卓上位之后,第一个宰的就是他。
高卓为了让他闭嘴,还割了他的舌头呢,真是可怜啊......
徐正清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脸色也涨成了猪肝色。
满朝文武也向他投来了怜悯的目光。
“臣有事,请陛下恩准臣提前退朝。”
他要去找当年的考官核实一趟,看看楚临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嗯。”武王垂下了半边眼眸,“既然无人反对,那就退朝吧。”
他心里也有些异样。
高家人......
高家满门忠烈,他最爱的皇后也是出身高家,怎么可能会如临儿所说的那般,做出谋逆犯上之事?
不,这绝不可能是真的。
一定是哪个奸臣胡说八道,被临儿听了去。
临儿毕竟是个孩子,总不可能事事都通晓,偶尔说错也是正常。
*
下朝之后,徐正清拉住了当年负责监考的翰林院林大人。
对方知道徐正清来意,也不磨叽,直接带着他去了户部,调取了当年的考题出来。
“徐大人,要不是今日听到太子殿下的心声,我还真不知道您有这等才华呢。”
林大人神情莫名,凑近他低声道:“你可知大家私下里都怎么说你?大家都说你名不副实,是沽名钓誉之徒。”
“毕竟当年你的文章写得有多烂同僚们都看在眼里,没成想还有这个隐情在啊......”
徐正清颤抖着双手接过那份泛黄的文章,纸张虽已旧,却仍能看清上面的字迹。
字迹不是他的,文章立意也极为拙劣,与他当年所写的简直天差地别。
这什么东西,简直狗屁不通!
徐正清喉头发紧,仿佛被巨石压住,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这......这不可能......”他喃喃道,眼神发直。
林大人淡然地看着他,摇头叹息道:“徐大人,纵然你当年真的才学斐然,可这篇文章,实在是糟糕至极。若非你当年就此落榜,或许今日,你早已是名满天下的大儒,而非受高家控制的一介臣子。”
徐正清双目赤红,狠狠地咬着牙,泪水一滴滴砸在纸上。
他捧起文章,手指一点点摩挲着字迹,像是在抚摸曾经的自己。
“......我竟然被高家耍得团团转......”他声音沙哑,痛苦万分。
他一直以为高家人是他的恩人,他愿用一生的忠诚去回报高家,却不曾想,自己只是被利用的一枚棋子。
愤怒、痛苦、不甘......种种情绪翻涌在心头。
他抱住大树,像个孩童一般痛哭起来,肩膀不停颤抖。
楚终南站在回廊尽头,目睹了这一切。
他没想到高卓竟然真的会做出如此卑鄙之事。
不过他也相信,这件事一定和皇后无关。
“徐卿。”
徐正清猛地回头,就见楚终南缓步走出。
他身披龙袍,抱着楚临,目光幽深。
徐正清呆滞了一瞬,旋即慌忙跪地。
楚终南沉声道:“现在悔悟,还不算晚。”
徐正清苦笑一声,眼神绝望:“晚了......我独子娶了高卓表妹为妻,二人感情深厚,夫妻恩爱,我不能为了我自己毁了我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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