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之下水!
你怕是想让礼之前途尽毁!
实在是罪不可恕!”
前途尽毁四个字如醍醐灌顶,郑止行惊慌失措。
“你可知?
圣人最是明辨是非,查清礼之清白后,定会还我儿清白。
贝溪川彻底怔住了。
“她想开口,可嘴巴一蠕动,那把剑就直指向她的眼。
她感到无比的可笑,不论对是自己还是地上的少年。
今日,她不过是想让少年给一个说法。
分明之前二人在双方族人的撮合下相恋,明明再有一月,他就该依诺向自己提亲。
可是为什么?
圣人那么明辨是非,却要封别人的女儿为女儿,好嫁去南岭呢?
郑氏家风如此正直,又为什么在听到,圣人考虑将家中女儿众多的郑氏一族的嫡女封为公主,就连忙向圣上举荐了自己呢?
“陛下,臣以为,小女年方十四,毫无心计,怕是不能为陛下所用。”
“那爱卿有更好的选择吗?
嗯!”
“微臣有一合适人选。”
“说来听听。”
“贝氏嫡长女,贝溪川。”
“哦?”
“此女堪称天姿国色,颇有手段。
不怕陛下笑话,这贝溪川经营都城多位夫人的人脉,搭上了郑氏族妇,想借此算计嫁给吾侄礼之。”
“幸时间不长,礼之为人清正,不愿驳去姑娘的面子,只能尽力避开,如今防不胜防啊。”
“如此,倒是有理。”
圣人浑浊的眼中闪着狠利的光芒,开口说道。
“那倒是,我的不是。
这贝氏女,原就是我心中的第一人选。”
“只是可惜,听闻他与你侄子好事将近。”
郑晖汗流如豆。
圣人一年前曾偶然参加过一次都城诰命夫人张罗的宴会。
宴会上惊鸿一瞥,却生生吓坏了贝溪川。
回去大病一场,若不是消息瞒得及时,圣人怕是早就成了天下的笑话。
此后圣人便怀恨在心,只是外人一直不知。
而贝氏则是诚惶诚恐,当时贝溪川和郑止行已经牵上线,二人互生了些情意。
这是一个天大的良机——既可以摆脱圣人对郑家的怀疑,又可以把这个原本满意如今是烫手山芋的侄儿媳妇赶出去,还能为圣人出一口气,深得圣人心。
再者,设计私会一事暴露,可以完美的摘清礼之的嫌疑,还能保住郑氏一族的嫡女。
一石五鸟。
不愧是老谋深算的郑氏族长。
贝溪川很快就想清了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