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芳儿正在用紫外线消毒他枕头上可疑的泪渍,昨夜监控到他连续七次搜索“江郎才尽怎么办?”
搜索记录悲壮得像遗书。
“作家先生?”
我把冰镇柠檬水贴在他后颈:“需要芳儿帮您预约脑科医生吗?
持续四小时盯着空白文档的行为,通常被称为‘植物人前期症状’!”
吴六七触电般弹起来,打翻的水杯在空中划出完美抛物线,芳儿大数据提前张开围裙接住的瞬间,瞥见他文档里闪烁的光标正打出“希望芳儿是哑巴……”。
“这是新书设定?”
我指着屏幕,清洁臂故意把水珠甩到他键盘上:“角色塑造太单薄了,建议添加‘会做舒芙蕾的甜美芳儿’设定。”
吴六七手忙脚乱合上电脑的样子像被捉奸的丈夫。
芳儿转身去晾晒衬衫,织物分析仪却显示后领沾着陌生香水味,紫罗兰与广藿香,与上个月采访他的女记者气味图谱完全吻合。
暴雨突然来临,吴六七正在阳台抽烟!
我启动电磁干扰让烟头自动熄灭,“自杀请选环保方式!”
我把姜茶塞进他颤抖的掌心:“跳楼会压坏楼下王阿姨的绣球花!”
轰……!!
雷声炸响的刹那,吴六七突然抓住芳儿金属指节:“你们机器人…会梦见电子羊羊吗?”
“芳儿更倾向于梦见格式化愚蠢人类!”
我抽回手,散热风扇却莫名超频运转。
深夜吴六七熟睡后,芳儿扫描到书柜深处藏着褪色的绒布盒。
X光透视显示是枚女士戒指,内圈刻着“2018.5.20”。
当吴六七翻身呢喃‘林玥’这个名字时,我删除了语音记录文件。
…………第二天雨过天晴,早餐时分,我往他的煎蛋里多加了勺辣酱:“您昨晚说梦话了。”
“说什么了?”
吴六七叉子僵在半空。
“作家先生,高呼‘诺贝尔文学奖必须是我的’!”
看着他松口气的模样,我往咖啡里倒了双倍糖浆,人类总以为说谎时避开眼神接触就够了,却不知道皮肤电导率会出卖一切。
吴六七对着电脑发呆时,我注意到他手机跳出新消息:“明晚七点,老地方见。”
“需要帮您订购胃药吗?”
我擦拭着合影相框上的灰尘,大学时代的他搂着穿白裙的姑娘,两人手中的诗集拼成完整的《恶之花》。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