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齐清婉方慕白的其他类型小说《落花情仇齐清婉方慕白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齐清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城最近出了几桩大事。这第一件,就是三年前镇远将军齐景逸的旧案昭雪,昔日英雄正名,追封为大将军王。同时被取缔的齐家军又重归朝廷,由主将傅辰执掌。这第二件,就是皇帝因长年顽疾驾崩,举国哀悼。太子顺利登基,成为新帝。新帝即位之初,便颁布了一系列旨意。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对五皇子的流放之刑。而这五皇子,因为通敌叛国构陷忠臣,成为了百姓心中人人喊打的对象。还有首辅方慕白那被贬为妾室的平妻姜悦瑶,也因私通向五皇子等人传递情报之罪,关入教坊司。皇权之争,总有一亡。这边朝堂上大换血,也没人顾及那前段时间来到卫国的和亲公主。赫连婧趁这个机会,在流放前去天牢见了一次五皇子。不过由于她现在的身份,最终是方慕白一路陪同。刚走进天牢时,赫连婧还有些恍惚...
《落花情仇齐清婉方慕白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京城最近出了几桩大事。
这第一件,就是三年前镇远将军齐景逸的旧案昭雪,昔日英雄正名,追封为大将军王。
同时被取缔的齐家军又重归朝廷,由主将傅辰执掌。
这第二件,就是皇帝因长年顽疾驾崩,举国哀悼。
太子顺利登基,成为新帝。
新帝即位之初,便颁布了一系列旨意。
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对五皇子的流放之刑。
而这五皇子,因为通敌叛国构陷忠臣,成为了百姓心中人人喊打的对象。
还有首辅方慕白那被贬为妾室的平妻姜悦瑶,也因私通向五皇子等人传递情报之罪,关入教坊司。
皇权之争,总有一亡。
这边朝堂上大换血,也没人顾及那前段时间来到卫国的和亲公主。
赫连婧趁这个机会,在流放前去天牢见了一次五皇子。
不过由于她现在的身份,最终是方慕白一路陪同。
刚走进天牢时,赫连婧还有些恍惚。
上一次在这,她带着齐景逸的尸体离开,彻底对方慕白断了念想。
但这次她已经借着方慕白的力把五皇子拉下高台,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天牢深处,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五皇子被铁链锁在墙角,衣衫褴褛,早已没了昔日的风光。
他抬头看向赫连婧,心中对她的身份也已经了然。
“没想到你能走这么大的运,冰河铁箭都没让你见阎王。”
赫连婧接过狱卒递来的铜盆,炭火噼啪炸开火星。
她将刻着“奴”字的烙铁浸入水中,蒸腾的雾气模糊了眉眼
“五殿下,当年你折磨我哥哥时,可曾想过今日?”
五皇子瞳孔骤缩。
烙铁捅进他肩胛的瞬间,焦糊味混着惨叫声撞上石壁。
赫连婧手腕翻转,生生剜下一块皮肉。
五皇子喘着粗气狞笑:“若不是方慕白帮你,你连站在我面前的资格都没有!要是我再心狠一点,那九五至尊的位置就是我的!”
赫连婧不为所动,手中的烙铁在火光下泛着红光:“五殿下,你错了。我今日能站在这里,不是靠方慕白,而是靠我自己。”
赫连婧将第二块烙铁按在他心口,看着腾起的青烟轻笑:“当年我出征南楚前,曾与先帝谈过条件。只要我打败南楚,你便永远不可能登上皇位。”
“你以为先帝为何这些年对你冷落?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弃子。”
五皇子脸色骤变,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难怪这些年无论他怎么努力,父皇对自己的只有打压。
“你……你竟敢……啊!”
最后一枚烙铁印上额角时,五皇子已发不出声。
赫连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在完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她将当年五皇子那群人折磨哥哥的手段一一用在他身上,直到五皇子奄奄一息,才缓缓停手。
“五殿下,这是你欠齐家的。”
女孩扔开刑具,对着狱卒吩咐:“流放之人,可别让他轻易死了。”
走出天牢时,方慕白正站在门外等她。
赫连婧就着雨水洗手:“我可怕吗?”
方慕白解下大氅裹住她的身子:“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做得对。”
“只是……”
“只是什么?”
“清婉,我们能不能……”
她扯下大氅扔进泥泞:“不能。”
齐清婉站在院中,看着那被漫天红绸照亮的黯淡夜色。
闭了闭眼,她再次睁开,嘶声道:“不可能,我哥怎么会死!”
方慕白眉眼间带上一抹冷戾的不耐:“够了!齐景逸看不清敌军埋伏自己死便罢了,还连累了一万将士也无辜送命,是为我军罪人。”
“你撒谎!”齐清婉声音愈大,喉中漫出几分血腥味。
哥哥出征前,她曾前去相送。
哥哥还抚摸着她的头,心疼地对她说:“哥知道你委屈,等哥回来,哥来接你回家。”
齐清婉从回忆中脱离,仰头看方慕白:“我哥说了,要来接我的,他从不曾对我失约。”
她咬着牙道:“我要进宫面见陛下,请战上阵,查明真相!”
方慕白冷脸呵斥:“你真是荒唐,你以为你还是原来的骁骑将军吗?”
“来人!”方慕白一摆手,“将夫人押回小院禁足,没有本官的吩咐,不许踏出一步。”
几个侍卫应声上前时,齐清婉反手夺过其中一人的长剑。
冷光一闪,剑风四溢,周围瞬间空出了一圈。
她持剑站在当中,厉声道:“我看谁敢!”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一眼,看向发出命令的主子。
方慕白眼神挂上寒冰。
他一步一步上前,直至心口抵在齐清婉的剑尖上。
“别过来。”齐清婉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可男人不管不顾,握住那剑尖冲自己的心口而去,五指间沁出的鲜血滴答跌落在地。
她的手一抖,当啷一声,长剑落地。
她看向方慕白,刚才的气势荡然无存,只余一个苦涩至极的笑。
“你就是仗着我无法伤你。”
红烛摇曳的屋中,一个丫鬟跑出来:“爷,悦瑶夫人唤您。”
方慕白毫无半分迟疑地转身。
齐清婉怔怔看着地上那摊血,眼眶又涩又疼。
那把剑像是插在了她的心上。
“方慕白,你这个人,是不是没有心?”
走出几步的男人身形一顿,微微侧过头,那张脸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下让人看不分明。
“齐清婉,你要记住,今后再无人护你!”
……
齐清婉又回到了那个空无一人的院落里。
她攥着那封宣判了齐景逸死刑的战报,仿佛窒息一般一点一点弓下身子。
半晌,她颤抖着咬紧了牙关。
“不,只要一日没见到哥哥的尸体,我绝不能放弃。”
她抬眼看向头顶冷月。
现在已是夜深,即便进宫,亦只能等天亮。
一夜未眠,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进窗洒在齐清婉身上,门口终于传来动静。
她抬眼看去,只见一身着月白色长裙的女子站在门口,正是姜悦瑶!
女人只身进了院子,笑意盈盈:“姐姐昨夜过得可还好?”
她姿态如弱柳扶风,脸上却带着显见的炫耀。
齐清婉冷眸看她:“从小到大,你什么都要跟我抢,现在可如愿了?”
京城人都说,姜家小姐才貌俱佳,温婉贤淑,是有名的才女。
可只有齐清婉知道,这美貌人皮下藏了一颗多恶毒的心。
幼时,她亲眼见姜悦瑶将一只小猫凌虐至死。
许是因为被她撞见,从那天起姜悦瑶便处处与她作对。
只要她有的,姜悦瑶都要抢过去。
现如今变本加厉,连她的夫君也不放过……
姜悦瑶微微蹙眉:“姐姐这是哪里话,我们如今可是一家人。”
她边说边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壶倒入杯中:“这不,夫君一去上朝,我便来给姐姐敬茶。”
刚说完,她手一抖,那冰凉的茶尽数泼在了齐清婉脚边的地上。
“抱歉姐姐,昨夜得夫君爱重,今日身子还未恢复,手也不稳呢。”
她嘴上道歉,眼睛里却溢出嘲讽笑意。
饶是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齐清婉的心尖还是狠狠一刺。
姜悦瑶看她苍白脸色,神色越发得意,一步步凑近。
突然,齐清婉蓦地起身,一把扼住她的脖颈将她反身困住。
不过一息,她脸上已敛了刚刚的痛意,覆在姜悦瑶耳边冷声道:“好妹妹,既然知道抱歉,那就帮姐姐一个忙罢。”
镇远将军府。
齐清婉背着齐景逸回来时,院内的灵堂还没撤,她直挺挺跪倒在了那张纯黑的棺椁前。
“哥,我们……回家了!”
瑞叔看到自家小姐背着的人,差点失语:“将军……将军怎么会?”
没等齐清婉答话,那群收养的孩子们也围上前,惊慌失措地开始大哭。
“大将军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啊!”
“姑姑,姑姑……将军怎么了……”
齐清婉将齐景逸好生的放在了地上,妞妞像是一点也不怕那血,哭着冲上前扯他的袖子。
“大将军,你快醒醒,你说过妞妞会写自己的名字就给妞妞买冰糖葫芦,妞妞会了……”
齐清婉闭了闭眼又睁开,强压哽咽:“孩子们,别哭,让大将军安心的走!”
此话一出,在场的大人们已经反应过来。
瑞叔颤颤巍巍把自己的外袍盖在齐景逸身上,愤恨道:“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害了将军?老奴就算拼了命也要为将军报仇!”
齐清婉的眼神落到了地上男人的胸口处……她该怎么说?
说哥哥因为皇子之争被陷害,被齐家世代效忠的皇家关进了天牢?
可这事有关皇家颜面,若说出来,剩下的人还有活路吗?
她一点点扫过众人的脸,最后目光又落回齐景逸身上。
抬手轻轻抚过那深可见骨的伤痕:“是我,亲手送的哥哥最后一程。”
此话一出,孩子们的目光恐惧又不解,全都不敢作声。
唯独瑞叔脚下一颤,扫过那些散发着腥臭的伤口,瞬间老泪纵横。
他一点点清理着齐景逸身上的血污,苍老声音都在抖:“多谢大小姐,为将军留下最后的体面!”
“你们全都下去,我要为将军更衣。”
他要让将军,体体面面的走。
孩子们全都被带了出去,齐清婉守在门口。
随着时间渐久,她听见里面低沉的呜咽声越来越大,像一头绝望的老兽。
她知道瑞叔看见了什么,她想要闭上眼,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决堤。
等到瑞叔再出来,本就苍老的身躯越发蹒跚。
齐清婉扶住他,他茫然的眼神一点点恢复:“大小姐,你受苦了!”
齐清婉嗓音喑哑:“瑞叔,哥哥在城外有一处宅子无人知晓,你带着孩子们去那吧!”
“永远,永远不要再回来。”
瑞叔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她眼里孤注绝望的火焰一震。
他握紧齐清婉的手:“大小姐,你放心去做你想做的!”
安排好这一切,齐清婉先去换了一套孝衣,随即出门上马。
在她即将离去时,后面传来闷响。
她转头一看,只见瑞叔带着孩子们跪了一地,一个又一个将头重重磕在地上。
齐清婉强迫自己回头,用力一扯缰绳:“驾!”
来到皇宫门口下马时,她撞见了一身红色官袍的方慕白。
方慕白仍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冷淡模样,看着她一身孝衣皱眉。
“齐清婉,你穿成这样闯宫是想干什么?”
齐清婉冷冷地看着他,吐出一个字:“滚!”
方慕白看她从未有过的冷淡模样,心间有一瞬慌乱,难得对她生出了耐心。
“你哥既然已经没了,你现在就应该护好齐家那些活着的老弱妇孺,而不是做无谓的意气之争……”
齐清婉已经一个字都不想再跟他多说,越过他径直往前走去。
金銮殿内。
皇帝看到她来并无意外之色,只放下奏章叹了口气。。
“清婉,朕知道你齐家委屈,这次的事朕会惩罚老五,给你个交代。”
“可事已至此,便不要再大肆宣扬了。”
身为皇帝,他又怎么会不知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
只是皇子之争自古有之,若争不出来的,才当真是废物。
齐清婉摇头:“清婉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请求陛下做主。”
皇帝一愣,齐清婉重重磕头:“南楚贼子来势汹汹,边疆十万大军又失去主帅,清婉请战上阵大破敌军。”
“臣愿以命立誓——若办不到,便自愿移交齐家所有兵权。”
她要的从不是一个不痛不痒的惩罚,而是要让罪魁祸首,从此再与至尊之位无缘。
她赌上一切,就势必要让所有害死哥哥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半个时辰后,在大虞王妃的自言自语的解释下。
齐清婉终于搞清楚了自己的现如今的身份——大虞国唯一的公主赫连婧。
据王妃所说,原来的赫连婧公主因为不能说话,所以常年自闭在宫内,除了习舞就是作画。
只是不知怎么的,三日前赫连婧公主突然想不开,寻了毒就自尽。
齐清婉算算时间,当时她大概也在冰河里死去。
只是一睁眼,她已经在赫连婧的身体里。
镜子里,齐清婉现在的脸稚嫩中带着异域的美艳。
赫连婧如果是个正常人,恐怕附近求娶的人都要踏烂门槛。
王妃看自家女儿还呆滞着,又抹了把泪:“阿婧,你的两位阿兄四处求医,已经想到办法救你的失语症了。你再多等几天好吗?”
可现在的齐清婉,也就是赫连婧,根本不在意自己能不能说话。
对于她来说,能够活下来就是最好。
毕竟那也是兄长的遗愿。
赫连婧轻轻拍了拍王妃的手,指着喉咙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然后女孩在胭脂盒里按了按,随意找来一张手帕在上面写:阿月,我想出门,想学骑马。
殷红的字迹蜿蜒如血,大虞王妃却惊喜地捧起手帕:“我们阿婧终于愿意出门了!”1
赫连婧勾了勾唇,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心底却寒意蔓延。
齐景逸曾说过让她放下仇恨,可死前的记忆难以抹去,重生一次,在这件事上她做不到再听哥哥的话了。
这具身体她会慢慢适应,待到时机成熟,她还是要回到卫国让残害齐家的人付出代价!
三日后,赫连婧站在马场上,指尖摸过眼前通体雪白的宝马。
这马与前世坠冰河时骑的那匹竟有八分相似。
那是她最心爱的雪龙驹。
翻身而上,赫连婧攥紧缰绳的手微微发抖。
这具身体太过娇小,一上去就没什么力气控制马匹。
靴尖刚触及马镫,身后忽然传来清朗笑声:“小妹当心摔着!”
男人翻身下马,腰间金铃叮咚作响。
原来的赫连婧擅长作画,女孩早就在画上认过了大虞国的皇室。
说话的这位就是大王子赫连澈。
赫连澈伸手扶住赫连婧摇晃的身子,却见少女突然死死盯着他腕间的玉镯——那是用卫国的美玉制成的,微微泛着光。
“这是卫国使臣送的。”赫连澈笑着褪下玉镯:“本来也是带给你的,就是有些大,小妹还要吗?”
赫连婧猛地后退,绣鞋踩到裙摆险些跌倒。
那玉镯她见过,记得去年方慕白的生辰,有官员借花献佛把这玉镯送她,晚上方慕白还因此冷脸,说她骄奢不懂事。
她摆摆手,示意拒绝。
心里却疑惑,为何方慕白生辰宴上的东西会出现在大虞。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又响起一阵马蹄声。
二王子赫连奕马背上驮着不少猎物,正气喘吁吁的对着赫连澈嚷嚷。
“阿兄你倒是跑得快,为了见小妹把猎物全给我了!”
赫连澈抱臂嘲笑:“我可不是只为了小妹,卫国的首辅可要来大虞了,我还要准备接见的事宜。”
下一瞬,他感到手臂上忽的一重。
赫连婧抓住了赫连澈,藏下眼底的惊恐。
靠着原来身体的记忆比划道:你们说的首辅是谁?
赫连澈微微一愣。
“那人的名字叫方慕白。”
我的哥哥战死那日,我的夫君正在娶新妇。
大红盖头浸血色,漫天缟素似红绸。
你一拜天地,我永失所爱。
你二拜高堂,我死别兄长。
你夫妻对拜,我魂赴黄泉。
方慕白,你的大喜之日,我的无间炼狱。
……
正月十八,宜嫁娶。
首辅府内。
入目之处尽是红绸,唢呐声声响彻天际。
齐清婉站在人群最外面的墙根处,怔怔看着正厅中那身着喜服的男子。
红色很衬他,显得那张清隽淡然的脸越发芝兰玉树。
正如当初,他们两人初遇时那般,一袭红色官服让齐清婉就此一眼万年。
谁能想到,她一个堂堂镇国将军府嫡女,也是皇上亲封的骁骑将军。
在今日却要见证她的夫君当朝首辅方慕白,娶平妻!
娶的还是齐清婉最讨厌之人,户部尚书的女儿,姜悦瑶。
可她却只能藏在角落里,像阴沟里的老鼠偷窥别人的幸福。
天色渐黑,推杯换盏的客人们越发喧闹。
礼官高昂的声音传来:“吉时已到。”
听闻这话,齐清婉的手不自觉攥紧。
方慕白嘴角的笑意化作毒蛇啃噬上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有些站立不住。
她不自觉呢喃:“方慕白,当年是我做错了吗?”
三年前,齐清婉仗着军功求陛下赐婚。
拜堂那日,她满心欢喜,只觉自己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可新郎官方慕白却从头到尾没有一丝笑意。
与今日这盛大欢喜相比,当年寂静的如同一场喜丧。
可齐清婉以为,只要她足够的耐心,总能焐热方慕白的一颗心。
所以她卸下战袍,原本拿着红缨枪的手做起了羹汤,调上了琴弦,甚至学那些她从来便厌恶的诗词书画。
她努力想要做配得上方慕白的一个大家闺秀,一个最温柔完美的妻子。
为此她一直等了又等,直到,等来了今日……
“夫人。”一道沉哑的声音打断她的回忆。
方慕白的侍卫不知何时到来,从袖中拿出一封信:“这是前线传来的战报,大人让我交给您。”
齐清婉一怔,有片刻的恍惚。
这样的东西,怎么会交给她?
难道是……哥哥齐景逸的消息!
数月前,与卫国作战的南楚换了主将,齐清婉与那人交过手,知晓他最擅阴谋诡计,便写下对敌计策交予主帅,也是她的哥哥齐景逸。
齐景逸是卫国战神,想来应该是来报捷的。
想到此,齐清婉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
如此看来,今日也算……双喜临门。
仿佛是为了响应她一般,喧闹厅内,礼官喜气洋洋的声音响起。
“一拜天地!”
这几个字宛如利箭刺穿她的心口,当年她在战场上受伤时,都没有此刻这样疼。
她眼睫一颤,不愿再看,几乎是有些慌乱地将目光移到信上。
下一瞬,她看着信上的字,手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南楚贼子使计诱我军落入埋伏……
“二拜高堂!”
随着礼官的声音,宾客的欢呼声渐大。
可齐清婉的心脏却越跳越快,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将她吞噬。
主帅齐景逸率军突围失败,全军于敌人乱箭之下……
“夫妻对拜!”
最后一声落下,一切尘埃落定。
她的目光也凝在纸上最后四个字上——
无一生还!
眼前喜庆的红化作一片刺目的血色,齐清婉的视线模糊起来,身体也骤然瘫软。
地上尖利的碎石刺破她的手掌,可她没有丝毫痛意,只觉浑身冰冷五感尽失。
府外,代表礼成的鞭炮声响起。
齐清婉的耳中却是传来剧烈的耳鸣声,脑海中一片空白。
哥哥……死了?
怎么可能?!
夜色黑沉得像是天地顷刻之间坍塌,铺天盖地压下来,让她无处可逃。
待她回神,新人已经拜堂完毕。
那几张战报也早已被她攥得不成样子。
齐清婉想,既是方慕白让人送到她手上的,那他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踉跄地站起身,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过去。
就在方慕白进入洞房之时,她将男人拦下。
“你又想干什么?”
方慕白嘴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线,眼露嫌恶。
以往齐清婉最怕他这个眼神,可此刻胸腔痛得几乎就要爆炸,她什么都顾不得了。
她颤着声问:“我哥……死了?”
可方慕白连一瞬的诧异都没有,神色平静至极:“是。”
一股寒意涌遍全身,她不可置信地看去:“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何不告诉我?”
方慕白蹙眉,薄唇轻启:“我的大喜之日,说这等晦气事做什么。”
齐清婉一步步退开,眼里覆上冰凌。
“我兄长死了,在你眼中竟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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