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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狱后那些年全局

坐天窥井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孙景涛脸色铁青。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的老婆摔门而去,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老婆开着车子渐行渐远,脸上变得越来越难看。愤怒吗?当然愤怒!憋屈吗?孙景涛都快要憋屈炸了!可是,他能怎么样呢?他敢怎么样呢?徐有容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对他的讽刺以及蔑视,可是,扪心自问,连孙景涛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徐有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首先,他孙景涛这些年花的的确都是徐家的钱,也可以理解为都是徐有容给的,其次,他孙景涛一个倒插门女婿都能在外面招花惹草,凭什么要求人家徐有容为他守身如玉?他以为他是谁啊?咋滴,双标啊?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呗?凭什么?如果他孙景涛是家里的顶梁柱,亦或者说是什么高富帅什么有钱人也就罢了,可他孙景涛只是一个上门女婿啊!说句不好听的,在...

主角:陆丰赵南天   更新:2025-02-04 16: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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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丰赵南天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出狱后那些年全局》,由网络作家“坐天窥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孙景涛脸色铁青。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的老婆摔门而去,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老婆开着车子渐行渐远,脸上变得越来越难看。愤怒吗?当然愤怒!憋屈吗?孙景涛都快要憋屈炸了!可是,他能怎么样呢?他敢怎么样呢?徐有容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对他的讽刺以及蔑视,可是,扪心自问,连孙景涛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徐有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首先,他孙景涛这些年花的的确都是徐家的钱,也可以理解为都是徐有容给的,其次,他孙景涛一个倒插门女婿都能在外面招花惹草,凭什么要求人家徐有容为他守身如玉?他以为他是谁啊?咋滴,双标啊?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呗?凭什么?如果他孙景涛是家里的顶梁柱,亦或者说是什么高富帅什么有钱人也就罢了,可他孙景涛只是一个上门女婿啊!说句不好听的,在...

《我出狱后那些年全局》精彩片段


孙景涛脸色铁青。

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的老婆摔门而去,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老婆开着车子渐行渐远,脸上变得越来越难看。

愤怒吗?当然愤怒!

憋屈吗?孙景涛都快要憋屈炸了!

可是,他能怎么样呢?他敢怎么样呢?

徐有容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对他的讽刺以及蔑视,可是,扪心自问,连孙景涛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徐有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首先,他孙景涛这些年花的的确都是徐家的钱,也可以理解为都是徐有容给的,

其次,他孙景涛一个倒插门女婿都能在外面招花惹草,凭什么要求人家徐有容为他守身如玉?他以为他是谁啊?

咋滴,双标啊?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呗?

凭什么?

如果他孙景涛是家里的顶梁柱,亦或者说是什么高富帅什么有钱人也就罢了,可他孙景涛只是一个上门女婿啊!

说句不好听的,

在普通家庭里,上门女婿好歹还勉强算是个人,可在徐家这种豪门家族里,真就没人会把一个上门女婿当人。

你特么吃的喝的用的,都是人家徐家给的,这特么跟徐家养的一条狗有什么区别?你特么一个吃软饭的居然还特么整天幻想着自己能直起腰来?

这特么不就是典型的没睡醒吗?

真当人家世家豪门子弟都是二百五啊?

正常逻辑下,把别人当二百五的人,往往自己才是真正的二百五。

孙景涛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今晚本来是打算兴师问罪的,结果到头来,反倒是他自己被徐有容给怼的哑口无言。

尤其是一想到徐有容那句我现在就去找陆丰,你管得着吗?

孙景涛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气疯了!

他猛地抓起了桌上的茶杯,高高举起,似乎非常想要摔在地上,可是,举了半天,孙景涛最终终究还是又慢悠悠的把杯子放回了原处。

不是不想摔,他纯粹就是不敢。

上门女婿,是没有这种权利的。

这里是徐家给买的别墅,他孙景涛敢在这里发脾气摔东西,单就一个徐有容,就已经让他孙景涛下不来台了,事情一旦闹到徐正先那里去,那他孙景涛才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以徐正先的脾气,肯定会咔咔咔的扇他大嘴巴子,扇的他直接找不到北!

压抑,

孙景涛感觉到了空前的压抑。

这种压抑,一方面是来自陆丰,另一方面,却恰恰是来自他的太太徐有容!

他左右思忖了许久,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狰狞,“陆丰!陆丰!都是你害的!全都怪你!”

只有强者才会向更强者挥拳,弱者只会向更弱者耀武扬威。

毫无疑问,

在孙景涛看来,他根本就奈何不了徐有容,可他却看不起陆丰,自然而然的就要迁怒于陆丰。

他直接拨通了夏柳的电话,“你在哪儿?我要见你,现在立刻马上!”

夏柳吓了一跳,“我在家呢!这大半夜的,你疯了吧?万一陆丰回来了怎么办?”

孙景涛咆哮道:“我不管!回来就回来!我现在很生气,我非常非常生气!我现在就要去找你!你给我等着!”

另一头,

徐有容开着她那辆红色法拉利,给陆丰发了条微信消息,“你在哪儿?我回来了。”

可惜,却石沉大海。

徐有容一忍再忍,终究还是忍无可忍,直接拨通了陆丰的电话,“喂,你在哪儿?不对,你身边有女人?你在干什么?”

陆丰冷漠说道:“我身边有女人不是很正常吗?至于我在干什么,我正在跟一个比你这个老女人要更加年轻也更加漂亮的女孩子,做大家都喜欢做的事情,你有意见?”

老女人?

年纪,永远是女人最大的命门,尤其徐有容真的年纪不小了!

正如此时,

陆丰轻飘飘的三个字,徐有容却直接瞬间就上头了。

她咬牙切齿,破口大骂道:“陆丰,你王八蛋,你说谁是老女人!?你特么给我说清楚!!!”


半个小时之后,

赵南天亲自开着一辆五菱宏光,载着陆丰来到了市中心一座花园小区。

这小区的档次不低,里面全部都是独栋小别墅,大半夜的也不允许陌生车辆进入,赵南天把车子停在了小区沿街商铺的公用停车位上。

剩下的,就是静静的等待。

大概过了也就十几二分钟的样子,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门口,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子推门下车。

陆丰遥遥看着男子刷了门禁进了小区,忍不住眯起了双眼。

他总算知道赵南天为什么要神神秘秘的了,哪怕男子捂住了脸,可陆丰还是一眼看出,刚刚那个男子,正是孙景涛那个老畜生。

“陆先生,咱们也进去吧,”

赵南天笑呵呵说道:“这应该就是大先生为您准备的第三份礼物。”

陆丰和赵南天并没有门禁,不过这也难不住他们,俩人也戴好口罩,直接翻墙进了小区。

至于保安,

嗯,保安就只是保安,小区大多数摄像头90%都是摆设。

赵南天明显早有准备,有非常明确的目标,带着陆丰直接来到了13号别墅,猫在了绿化带那边。

不多时,

陆丰就看到戴着鸭舌帽的孙景涛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

他四处扫视一圈,确认周遭没人,这才终于摁下了门铃。

很快,

别墅院子的小门开了,孙景涛直接走进了别墅,与此同时,房门打开,陆丰依稀看到是一个女人给孙景涛开的房门,但到底具体长什么样,这大半夜的,还真就看不清楚。

赵南天拨弄着手里头的摄像机,确认是开启状态,然后递给陆丰一根烟,并且亲自为陆丰点燃,然后才低声道:“陆先生,委屈您了,这边蚊子多的很,估计咱们要等好久。”

陆丰面不改色说道:“无妨。”

与之相比,

陆丰更加感兴趣的是,这间13号别墅的女人到底是谁,居然可以让那位大先生,郑重其事的当做第三份礼物?

足足过了两个多小时,

半夜三点,就在陆丰和赵南天全都已经被蚊子给咬的满身包的时候,13号别墅的房门,终于再次被人从里面缓缓开启。

这一次,

那个女人亲自把孙景涛给送到了院子门口。

临别之际,

女人与孙景涛轻轻拥抱了一下,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俩人才终于依依不舍的分开。

孙景涛鬼鬼祟祟的迅速走出了小区,女人返回了别墅,一切都已经恢复了平静,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陆丰依旧不知道别墅里这个女人是谁,但他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这个女人的身份一定非常不简单,保不齐就是一位有夫之妇,

如若不然,孙景涛不至于如此小心谨慎,甚至鬼鬼祟祟。

赵南天关闭摄像机,确认录像已经保存,然后转身冲陆丰低声道:“陆先生,您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

陆丰挑了挑眉,“谁?”

赵南天满脸猥琐说道:“她叫金娇娇,她很有名的,她当年是咱们整个江城赫赫有名的女模特,她之所以住得起别墅,是因为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她变成了某位大人物豢养的金丝雀,也就是情人!而这位所谓的大人物,正是徐有容的父亲,也就是孙景涛的泰山岳丈------徐正先!”


绝了,

真的,绝绝子。

无需多言,陆丰最后那句你太太批鼓上那颗痣我特别喜欢,单就这一句,就足以对孙景涛造成成吨的伤害了。

毕竟,

像这种事情,一般人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可陆丰却偏偏知道了,这意味着什么,其实已经不言而喻了。

孙景涛整个人都懵了。

他满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陆丰,脱口而出道:“你怎么会知道她批鼓上有颗痣的?这不可能!”

陆丰呵的一笑,淡淡说道:“昨晚,尊夫人亲自开着她那辆红色法拉利超跑,带我去了城郊偏僻无人之地,嗯,倒也谈不上共度良宵吧,毕竟,我与尊夫人,也不过就在车上待了两个多小时而已,就不知道为什么,车子的晃动幅度有点大,可能是法拉利的质量不太好?”

孙景涛瞬间红了双眼,“我杀了你!!!”

话落,

孙景涛冲上去,对着陆丰的脸就是一拳。

陆丰并没有躲,而是就那般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孙景涛,默默的承受了这一拳。

等到拳头真的落在了脸上,

陆丰突然笑了。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就那般看着孙景涛,满脸冷漠说道:“给你科普一个常识,是你先动的手,虽然你手里没有武器,嗯,我也算不上正当防卫,但,如果我还手的话,咱们两个大老爷们,那可就变成互殴了!如果不打出什么真正的轻伤轻微伤,在治安案件里,真追究起来的话,咱俩是一样的罪过!”

说完,

陆丰抬腿出脚,一脚就把孙景涛给踹翻了。

孙景涛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陆丰冲孙景涛勾了勾手指,“再来!”

“凸(艹皿艹 )!”

孙景涛怒骂一句,爬起来对着陆丰就是一拳。

陆丰坦然受之,“你这也不够劲啊,是没吃饭,还是说你真的已经老了?该我了!”

【嘭】,

陆丰一拳砸在孙景涛脸上,把孙景涛给砸的眼冒金星。

“再来!”

嘭!

“再来!”

嘭!

“再来!”

嘭嘭嘭嘭嘭嘭!

一拳一拳又一拳。

一开始,俩人还是你一拳,我一拳,可打着打着,就变成陆丰一个暴揍孙景涛了。

一方面,孙景涛这厮年纪真的不小了,另一方面,这么多年,孙景涛早都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可陆丰在监狱待了三年,是真的练就了一副好身体。

很快,

孙景涛就已经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反观陆丰,却依旧龙精虎猛,跟没事儿人一样。

【吧嗒】一声,

陆丰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孙景涛,满脸冰冷说道:“你这几拳,对我来说,真的就跟蚊子给我挠痒痒一样!我在监狱里待了三年,监狱里最不中用的犯人,也远比你要更加能打!你可真是个废物!就你这副小身板,怪不得你太太会主动找我一度春风!”

杀人还要诛心啊这是?

孙景涛当时脸就黑了,咬牙切齿说道:“你进过监狱,你还很了不起是吧?行,陆丰,你给我等着,这事儿我跟你没完!我保证不会放过你的,我发誓!”

陆丰蹲下身,叼着烟卷,满脸森然说道:“说的好像我会放过你一样,其实我今晚过来,就是想要问你一句,我爸妈那边的事情,是你做的,对吧?”

话落,

陆丰先是一拳砸在孙景涛的胸膛之上,紧接着单手掐住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顺势接过叼在嘴角的香烟,直接整个塞进了孙景涛的嘴巴里,并且死死的捂住了孙景涛的嘴巴!

“啊!!!”


冰点酒吧,

明明才只不过是黄昏时分,孙景涛却已经是烂醉如泥。

平日里他最喜欢的就是呼朋唤友,他喜欢热闹,更加喜欢那种被无数人捧着的感觉,但今天,孙景涛一个朋友都没喊。

他就一个人坐在酒吧一个非常偏僻的角落里的卡座上,一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

他甚至都没有心情去喊夏柳过来陪他喝酒。

徐有容要跟他离婚,这件事真的太大,也真的已经让孙景涛焦头烂额,他真的已经没有了任何玩乐的心情。

这时,

手机突然响起,而且是一个陌生号码,孙景涛看了一眼,直接没搭理,可手机却一遍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响起。

孙景涛烦不胜烦,抓过手机,直接破口大骂道:“谁啊?催命啊催?凸(艹皿艹 )!脑子有毛病是吗?”

对面微微沉默了下,低声道:“你好,请问,是孙景涛吗?我这里是市中心医院。”

医院?

孙景涛眉头微皱,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对面如实回道:“是这样的,您爸妈刚刚闯红灯过马路,被车子给撞了,现在正在我们医院进行抢救,需要您立刻过来一趟!”

【轰】的一声,

孙景涛只感觉到脑袋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懵了!

旋即,

孙景涛厉声道:“不惜一切代价,救我爸妈,钱不是问题!我马上就到!”

二十多分之后,

满身酒气的孙景涛,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手术室外,

孙景涛先是签了一堆协议书,交了钱,剩下的就是漫长的等待。

这种等待,

让人无比的煎熬,甚至有一种想要疯掉的错觉。

就在此时,

陆丰突然优哉游哉的出现在手术室门口。

他看着孙景涛,不咸不淡说道:“哟,好巧,居然在这里也能碰到。”

孙景涛当时脸就黑了,他觉得他每次见到陆丰,就准没好事。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孙景涛没好气说道:“陆丰,我警告你,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如果识趣的话,你最好给我立刻离开!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陆丰略一颔首,“嗯,可以理解,你爸妈同时出车祸,想必你的心情的确非常不好。”

孙景涛眉头微微皱起,总觉得哪里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旋即,

孙景涛猛地抬头,直视着陆丰,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爸妈出车祸了?这件事,这件事是你做的对不对?”

陆丰面色平静说道:“饭可以乱吃,话可绝对不可以乱讲,无凭无据的,你再这样,小心我告你诽谤。”

孙景涛死死握紧双拳,寒声道:“那你到底是如何知道我爸妈同时出车祸的?你作何解释?”

陆丰慢条斯理说道:“喔,我恰好路过,又恰好亲眼看到了你爸妈被汽车撞飞,不可以吗?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爸妈被撞飞的那种画面,真的很美,美极了。”

话落,

陆丰走上前,覆在孙景涛耳畔,低声道:“孙景涛,我早都告诉过你,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敢动我爸妈,我一定会让你百倍奉还!现在,我做到了!甚至,我现在就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你,你爸妈的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你,又能奈我何?”


楼下,

陆丰坐在车内,用手机看着监控里的夏柳笑的放浪形骸,脸上连一丝表情都欠奉。

而且,

他查看监控的时候,也并没有让赵南天刻意回避。

“陆先生,”

赵南天小心翼翼提醒道:“要不,您操作一下,把您和夏柳的视频删掉吧?不然,要是万一流传出去,对您影响不好。”

陆丰关上手机,满脸淡漠说道:“我不在乎,我会找一个最为合适的时间,当着夏柳所有亲戚朋友的面儿曝光这个视频。”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夏柳就像个妓院的女表子一样,我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开始伺候其他男人了。”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说到这里,

陆丰略微停顿了下,“孙景涛说在我爸妈那里为我准备了一份惊喜是什么意思?开车,立刻送我过去。”

“是。”

……

江城西,有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因距江城八亩地而得名【八亩地】村。

村东有一座小院子,

院外,聚集着很多做完农活的妇女,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不停的指指点点,唠着家常。

说是唠家常都是夸奖,她们就是议人长短。

奔驰大G缓缓驶来,

近乡情怯,陆丰看着眼前熟悉的一草一木,忍不住有些精神恍惚。

赵南天低声道:“陆先生,到了。”

陆丰略一颔首,推门下车,扫视一圈,突然脸色骤变!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他家院墙上,被人用油漆写了很多歪歪扭扭的大字,“欠钱不还,天打雷劈!”

甚至,

墙上还被人泼了黑狗血,弄的乱七八糟。

陆丰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阴沉了下来。

赵南天头皮一麻,“我马上派人去查。”

陆丰快步走进院子,然后再次猛地一滞。

他看到了父亲。

父亲已经老了,满脸都是褶皱,最为关键的是,父亲原本身体很好,可现在,他却坐在轮椅上,正在掰玉米粒。

“爸……”

陆丰走上前,颤声道:“我回来了,您的腿……”

父亲怔怔的看着陆丰,沉默了许久,抬起手臂,似乎非常想要打陆丰一个大嘴巴子的样子,可最终,却还没有落下,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

“回来了就好。”

三年不见,本就不善言辞的父亲,似乎变得愈发沉默。

“小丰?”

母亲从屋内走出来,满脸惊喜的看着陆丰,“你回来了?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陆丰微笑着说道:“嗯,我表现好,提前出狱了,妈,我回来了。”

母亲喜极而泣,冲上来似乎非常想要摸摸陆丰的头,可陆丰已经长大了,她够不到了。

陆丰微微矮身,让母亲摸着他的头发。

最后,

陆丰索性蹲在父亲身前,问:“爸,你的腿,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坐轮椅?”

父亲闷声道:“没事,做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我送您去医院吧?”

“都已经快要好了,上医院花那钱干啥?”

陆丰微微沉默了下,缓缓站起身来,“爸,我不傻,就算你不说,可是,院墙上又是怎么回事?还有,爸,您的腿……这些事,是不是都是因为我?”

母亲明显欲言又止。

父亲再次沉默了一下,瓮声道:“那些都不重要了,你既然回来了,就好好过日子,剩下的事,不用你管。”

这时,

赵南天走了进来,先是给二老问好,然后对陆丰恭声道:“陆先生,跟街坊邻居们打听过了。”

陆丰点了点头,“讲。”

事情非常简单,

三年前,陆丰进了监狱之后,很快,孙景涛就派人上门来了。

一方面,他跟陆丰爸妈索要赔偿,另一方面,他派来的人宣称,只有赔偿到位,陆丰才有可能获得减刑。

二老本就没什么积蓄,全部都给了,可孙景涛却依旧还是没完没了,

为了陆丰这个儿子,母亲在家种地,父亲去城郊工地上没日没夜的干活,干泥瓦匠,

然后就摔了。

可孙景涛非但没有就此罢手,反倒是愈发得寸进尺,院墙上那些事,都是孙景涛派人做的,闹的声势浩大,

很明显,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对陆丰爸妈指指点点,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戳陆丰脊梁骨。

陆丰原本是想着,他蹲了三年监狱,今儿坐着大奔回来,扬眉吐气,给爸妈涨涨面子,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三年未归,家里已经出了这么多他完全不知道的事情。

“爸,妈。”

陆丰缓缓跪在父亲身前,低着头,泪流满面,“对不起,对不起……”

母亲也在抹眼泪,

父亲伸出手揉了揉陆丰头顶,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没事,以后,以后只要你不再犯傻就好。”

陆丰用力点了点头,“不会了,爸,我跟你保证,再也不会了。”

……

夜幕降临,

吃过晚饭之后,陆丰走出院子,点了根烟。

赵南天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低声道:“陆先生,现在看起来,三年前的事情,或许是孙景涛故意为之。”

是啊,

或许,孙景涛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夏柳开车撞的他,他之所以不点破不拆穿,纯粹就是为了等陆丰进了监狱之后,好方便他去找夏柳。

陆丰甚至严重怀疑,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夏柳和孙景涛联手设的一个局?

孙景涛是为了睡夏柳,夏柳是为了不蹲监狱,所以联手设计了陆丰?

至于爸妈这边的事情,陆丰无法确定到底是孙景涛,还是夏柳的意思。

毕竟,夏柳早都有等陆丰出狱就离婚的想法,既然是这样,提前把陆丰的名声搞臭,就显得非常有必要了。

不管是谁的主意,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虽然爸妈三缄其口,可既然父亲的腿都摔断了,院墙上又被涂抹成那个样子,

爸妈这三年遭受的磨难,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说出来可笑,很多年轻人,都会觉得外面的哥们或者女朋友才是最重要的,父母都是次要的,

只有真正进过监狱,才会发现只有父母不离不弃。

可出来之后却发现,父母已经老了。

“陆先生,”

赵南天低声道:“我已经安排人了,今晚会连夜把院墙收拾干净,另外,我联系了医院,随时都可以送二老过去。”

陆丰点了点头,满脸冷漠说道:“安排的很周全,不过,与之相比,现在,我更加想要知道的是……”

话落,

陆丰转过头,直视着赵南天,单手掐住赵南天的脖子,寒声道:“我爸妈这边,也是你和那位大先生,联手为我准备的礼物和惊喜?你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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