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努力想看清内容，纸页也如我所愿，侧过来面对着我。
“定...定帖？”
而且是，我和程知章的定帖？
顾不上腰酸腿疼，我钻出被窝，将纸页抢到自己手里，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
一只微凉的手在被子里扶上我的腰，轻轻按揉。
“婚期定在春三月，如何？”
我侧过头，还是不敢置信。
“你要娶我？”
程知章倒是很坦然，语气认真：
“非你不娶。”
“......”
当朝娶男妻者不少，但像程知章这样位高权重之人，怎么能没有子嗣呢...
而且，我原本不就只是个替身来着...
我有些失声，好多话想说，又感觉无从说起。
像是看穿我所想，他强势把我摁回他怀里，宽慰：
“家中还有亲族，子嗣无需我考量，你莫要多想，嫁给我，无需担忧任何事。”
说到这，他话音停顿了一下，捏了一下我的肩：
“倒是有一样得烦你。”
我呐呐接话：“什么？”
“想要什么聘礼，喜欢什么，你自己挑。”
“凡我所能，尽你所求。”
我：“......”
我可能是没睡醒。
我松开定帖，躲开程知章的手，钻回被窝，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
“没事的，睡醒就好了。”
“这一切都是梦而已...”
被子被拉开，我和程知章四目相对，沉默良久。
我：“真的...这是真的？”
他弯了眉眼，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