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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我为奴后,侯府全家都悔哭了夏棠玉珏全局

如月之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竟还敢回来“自然不是。”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寸。他说话之时呼出的热气甚至洒到了她脸上。一股凛冽的压迫感迎面扑来。明明是个将死之人,怎么还有这般强的气势?夏棠心中微颤。并非恐惧。而是......兴奋。兴奋于前世所受屈辱终于有了偿还之机。“昏迷之前,我所说的话句句为真。”“郡王爷想必已求医无数,也该明白,您体内的毒已然融于骨血,渗进筋脉,想要解毒难于登天。”“不巧,我手中有解药,郡王爷若是想解毒,那......还有请保住我的......嘶......”话音未落,一股剧痛从下巴袭来。夏棠疼的倒吸凉气,一双细长的柳叶眉蹙起。楚蘅两指钳住她的下巴,狭长双眸里凝出几分讥讽。“你在威胁本郡?”他仅用玉簪挽起的墨发微落,倾到她还肿着的面容上。“不敢...

主角:夏棠玉珏   更新:2025-01-16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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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棠玉珏的其他类型小说《贬我为奴后,侯府全家都悔哭了夏棠玉珏全局》,由网络作家“如月之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竟还敢回来“自然不是。”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寸。他说话之时呼出的热气甚至洒到了她脸上。一股凛冽的压迫感迎面扑来。明明是个将死之人,怎么还有这般强的气势?夏棠心中微颤。并非恐惧。而是......兴奋。兴奋于前世所受屈辱终于有了偿还之机。“昏迷之前,我所说的话句句为真。”“郡王爷想必已求医无数,也该明白,您体内的毒已然融于骨血,渗进筋脉,想要解毒难于登天。”“不巧,我手中有解药,郡王爷若是想解毒,那......还有请保住我的......嘶......”话音未落,一股剧痛从下巴袭来。夏棠疼的倒吸凉气,一双细长的柳叶眉蹙起。楚蘅两指钳住她的下巴,狭长双眸里凝出几分讥讽。“你在威胁本郡?”他仅用玉簪挽起的墨发微落,倾到她还肿着的面容上。“不敢...

《贬我为奴后,侯府全家都悔哭了夏棠玉珏全局》精彩片段

竟还敢回来
“自然不是。”
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寸。
他说话之时呼出的热气甚至洒到了她脸上。
一股凛冽的压迫感迎面扑来。
明明是个将死之人,怎么还有这般强的气势?
夏棠心中微颤。
并非恐惧。
而是......兴奋。
兴奋于前世所受屈辱终于有了偿还之机。
“昏迷之前,我所说的话句句为真。”
“郡王爷想必已求医无数,也该明白,您体内的毒已然融于骨血,渗进筋脉,想要解毒难于登天。”
“不巧,我手中有解药,郡王爷若是想解毒,那......还有请保住我的......嘶......”
话音未落,一股剧痛从下巴袭来。
夏棠疼的倒吸凉气,一双细长的柳叶眉蹙起。
楚蘅两指钳住她的下巴,狭长双眸里凝出几分讥讽。
“你在威胁本郡?”
他仅用玉簪挽起的墨发微落,倾到她还肿着的面容上。
“不敢。”
她冷静一笑。
“若郡王爷当真不信我,又何必在大庭广众之下救我?”
“更何况,我若是真的没有解药,郡王爷想杀我,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我又何必为争那郡王爷从指缝施舍出来的时日?”
“你倒是聪明。”楚蘅指腹骤松。
他抬手接过侍卫早准备好的帕子,揉了揉方才捏住她下巴的指节。
这是在嫌她脏?
“一个月。”
帕子从他指缝里落下。
“本郡只给你一个月,若是一个月内解药未出,你的命......”
他话音微顿,杀意自狭长凤目里凝结。
“本郡,亲自取。”
帕子落地。
就在她跪着的膝盖之前。
一个月,够了。
心中微定,她提出条件。
“若一个月后,我带来了解药,那就请郡王爷庇护于我。”
“大胆。”楚蘅身后侍卫腰间长剑一拔,“你竟敢与郡王爷谈条件,活腻歪了不成!”
夏棠却连个眼神也未曾移动,只是死死的定在楚蘅低垂的凤目之中。
“可以。”
良久,她终于听到想要的回答。
“若你当真拿得出解药,本郡如今并无亲眷,也不介意多一个义妹,只这一个身份,就能保得了你的命,如何?”
“多谢郡王爷!”夏棠双手一抬,落在地上。
“那奴婢就回去了。”她起身,“有些事情......奴婢还得亲自去做,一个月的时间,奴婢必会将解药双手奉上。”
“在此之前,请郡王爷给奴婢分配一丫鬟,她无需做些什么,但,有她在,奴婢可保得性命,郡王爷应当也不想在未拿到解药之前就看奴婢死去。”
楚蘅冷硬眉心掠起讽刺。
“呵,你倒是聪明,只是这聪明怎么就没早些用上?”
“仓书,让云怜随她去,本郡也想看看,侯府,能拿出什么赔偿来。”
“是。”侍卫将拔出的长剑收回,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便有个模样清秀的小丫鬟被带了过来,跟在她身后一同回了侯府。
“郡王爷,您当真信这夏小姐?”
侍卫上前小心问道,“如今这夏小姐入了奴籍,自身都难保,又如何解得了您身上的奇毒?”
“解得了又如何,解不了又如何?”楚蘅单手作拳,放于薄唇间咳了几声。
沉闷的声响落下。
他薄唇微勾,凝望夏棠远去的背影,狭长凤目中的漠然荡开。
“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罢了,本郡拖着这副身子活了这些年,又如何等不了一个月?”
......
彼时,侯府内。
乔氏心疼的拉着夏袅袅的手。
“袅袅,莫怕,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还有父亲和母亲在,这次的事情是那贱婢故意害你!并非是你的错,你莫要将这错揽在身上。”
当然是那贱婢故意害她!
夏袅袅咬紧唇瓣,眼眶通红。
“母亲,是袅袅的错,都是袅袅连累了侯府......”
“袅袅。”夏淮川站到她身旁,清隽的面容之上浮起几分心疼。
“你是何人,侯府上下都知晓,是夏棠的错,她一贯张扬,是侯府将她宠坏了,叫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哥哥......”夏袅袅扑到他怀里,肩头轻耸。
“袅袅不怨,毕竟,姐姐在侯府金尊玉贵的享受了十余年,骄纵张扬也是难免,袅袅在乡下被养大,实在羡慕姐姐,可是,可是姐姐为何要这样害袅袅,她,她是不是不想让袅袅回来?”
夏袅袅话音刚落,门房就匆匆来禀。
“侯爷,夫人,小姐......那贱婢回来了!”
“她还敢回来!”乔氏心中怒火纷涌而出,“她闯下这样的弥天大祸,竟还敢回到侯府!把她压进来!”

与一个贱婢有何干系
若非她占了她的位置,她又怎会熬了十六年才等到自己的荣华富贵?
若非她霉运缠身,倒霉冲撞了郡王爷,她又怎会被羞辱!
夏棠似乎是感应到了那灼热、滚烫的视线。
抬头看向此侧。
正好对上夏袅袅愤恨怨毒的眼神。
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眼神带了些悲怜。
众所周知,这位郡王爷性直气盛,最厌恶那些性子扭捏作态的闺阁小姐,好几回宫宴上,那些朝他投花递酒的贵女,都被他那张毒舌一番评点,羞愧离席。
就连皇室公主,他怼骂起来都不带手软的。
夏袅袅哪儿借的胆子?敢在他面前装弱不禁风?
这副模样,还是留给侯府众人看吧。
出了侯府,谁还惯着她?
夏棠的笑容很浅,眼底的讥讽也是一闪而逝。
却触怒了夏袅袅那弱不禁风的自卑。
她心头生恨,又嫉又怒,却碍于自己人前温婉的形象,不可立刻发作。
于是端起手边待客的茶碗,捧着那热茶,来到夏棠面前。
看着夏棠干涩起皮的唇,心疼地开口。
“棠姐姐,你快点跟郡王爷好好认个错吧。”
“你这样死犟着惹恼了郡王爷,父兄往后在朝堂上如何自处啊。”
“你就当看在侯府多年对你的养育之恩上......低个头吧......”
夏侯爷看到这一幕,刚才升起的对夏袅袅小家子的不满,散去不少。
到底是自己的种,心里向着侯府,不像夏棠这个孽障,处处给侯府惹事!
夏淮川对这个温柔懂礼的妹妹也有些满意,眸光带着赞许,正要开口时,异变突生——
“哎呀!”
一碗热茶,全被夏袅袅自导自演抖在自己身上。
茶盏碎裂,和茶叶滚做一团,满地狼藉。
她的眼泪瞬间就蓄上了,语气委屈至极,“棠姐姐,你算讨厌我,也不必在人前这般羞辱我啊!我好心好意看你口渴,给你送茶,你,你......”
“夏棠!”
夏淮川额头青筋跳动,眼底怒火疯涨。
“你那暴脾气能不能收一收!”
夏侯爷更是怒不可遏,挥起巴掌就要再打时——
啪!
夏棠先他们一步抽了一巴掌。
这巴掌抽在夏袅袅脸上,响亮而清脆,震惊了满殿众人。
夏棠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从地上捡起那碎裂的茶碗,将上面的御字底款,露在捂着左脸,满脸不可置信地夏袅袅面前。
“好大的胆子,敢打碎御赐之物?”
“夏袅袅,你该当何罪!”
眸中冷冽的寒意,让对面的夏袅袅,瞳孔骤缩。
“贱婢!你竟敢对袅袅动手!”
乔氏似是不敢置信,旋即便是抬手要打在夏棠脸上。
凛冽的风裹挟着巴掌迎面而来。
夏棠不闪不避,握住了乔氏落下的手。
“夏夫人当真要在郡王爷府上将事情闹大?还是说,其实夏夫人并未将郡王爷放在眼中,纵容其女打碎御赐之物,又想封了奴婢的嘴?”
“你,你叫我什么?”乔氏心中一紧,“放开!这就是你在夏家学了这么多年的规矩吗!往日我是如何教导你的!”
“规矩?”夏棠眼底讥讽浮出。
“那是夏家千金的规矩,与我一个贱婢有何干系?”
“你!”
乔氏气急。

只是失望算什么
“母亲...”
夏袅袅压住心中恨意,咬唇惊惧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袅袅不怕啊。”乔氏回过头,心疼的揉了揉夏袅袅的脸。
“这贱婢果然心怀怨恨...绝不可留,否则,未来必然如相爷所说的一般会给夏家带来灾祸!”
心中恶念闪过,乔氏斜睨夏侯爷一眼,微不可察的露出一抹杀意来。
她却没注意到,主位之上的楚蘅眼底兴味盎然。
有趣。
这夏家,远比他所派人去查的更加有趣。
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竟能在找回所谓的亲生女只是视如灾祸,甚至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郡王爷赎罪。”
夏侯爷心中有了盘算,双手抱拳作揖。
“我夏家养了这孽女十余年,却没想到她竟恩将仇报,妄图将自身闯下的灾祸栽赃到袅袅身上!”
“若是郡王爷不计,我夏家愿以这孽女的命赔罪,毕竟,小姐做错了事情,身为奴婢伺候看护不利,总归要付出代价!只要郡王爷能消气!”
楚蘅如墨染般的剑眉轻佻。
“哦?”
他移目看向夏棠。
“夏小姐可愿意?”
夏棠抬眸对上他的目光。
她看见了他眼底的漠然。
心中微顿。
夏棠泛白的唇划开笑颜。
“当真好笑。”
“夏侯爷这是比当今皇上地位更高?”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夏袅袅只因为是夏侯爷的女儿便能将我推出去送死,怎么?侯爷是在挑衅天子?”
“休要胡言!”夏侯爷额角青筋暴起。
“嗯?是我误会了?”夏棠故作诧异。
“既然如此,那还请侯爷好好想想,这打碎御赐之物...究竟该付出和等代价吧?”
夏袅袅听的心惊肉跳。
她才刚回到侯府,才刚享受到地位带来的一切,她不能就这么放弃!
“父亲...”
夏袅袅泪眼涟涟。
“是女儿的错,是女儿不该回到侯府,不该得罪姐姐,一切后果,女儿愿意承担,父亲千万不要因为袅袅与郡王爷交恶!”
话音刚落,她裙摆以掀就跪倒在地。
“一切都是袅袅的错,求郡王爷莫要迁怒于侯府,袅袅,袅袅愿意以死谢罪!”
“不!不可!”乔氏急忙上前拉着夏袅袅的手,生怕她会做出傻事来。
“请郡王爷恕罪!给侯府几日,必会给出叫郡王爷满意的赔偿!”
“请郡王爷恕罪!”夏淮川也跪倒在地。
夏侯爷倒是不想。
可现如今已然骑虎难下。
他一咬牙,正欲跪下之时膝盖忽然一痛,竟是生生跌倒在地。
“呀。”
楚蘅身旁的侍卫挠了挠头,“郡王爷,一不小心用大了力。”
“无碍,你不过是好心罢了。”
楚蘅指腹轻捻,漫不经心道,“既然侯爷这么说了,那本郡,可就等着侯爷的消息了。”
“是。”夏侯爷双手撑地,狼狈的从地上爬起。
他恶狠狠的剜了夏棠一眼。
显然是将今日的错全然怪在夏棠身上。
“郡王爷,那这孽女,我就带回去了。”
他蓦然伸手,狠狠的拽住夏棠的手腕,力气大的甚至想要生生扯断。
“侯爷急什么?”
楚蘅矜贵面容浮出笑意。
“有些事情,本郡还想向夏......姑娘了解一番,怎么?侯爷很着急?”
“不,不急。”夏侯爷哪里还敢开罪于楚蘅,纵然心中再是不愿,只得低声应下。
“那就请郡王爷在了解过后,将这孽女送回,或是侯府命人带她回来。”
“自然。”楚蘅轻轻颔首。
经过夏棠之时,夏侯爷脚步一顿,低头在她耳边落下威胁之言。
“夏棠,在郡王爷面前,你可要谨言慎行,莫要在胡言乱语!”
“侯爷放心。”夏棠咧嘴一笑,扯到唇角的伤口也满不在意,“奴婢,不会叫侯爷失望的。”
“哼!”
夏侯爷甩袖离去。
乔氏生怕楚蘅会怪罪夏袅袅,亦不敢多逗留。
只是那离去之时落在夏棠身上的目光却尽是厌恶。
夏淮川在最后离去。
他停在夏棠面前,失望又愤怒的凝视夏棠抬起的双眸。
“夏棠,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
夏棠心中嗤笑。
只是失望算什么?
她要让侯府所有人,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前世所尝遍的屈辱和折磨,她当然得回敬给他们,现在,不过只是布膳之前的前菜罢了。
直至侯府众人离去。
夏棠才跪倒在地,仰头看向主位之上的楚蘅。
“多谢郡王爷救命之恩!”
她泛白的脸上并无过多情绪。
没有感激。
更没有他在受尽屈辱之人脸上该看到的愤恨。
一如......他幼时所见的那倔强小姑娘。
他修长身影站起,缓步走至她面前。
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她,身子向前倾了几分。
犹如俯视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蝼蚁。
“救命之恩,口头感谢便够了?”

跪下道歉
乔氏气急,端着那滚烫的汤面全泼在家丁身上,在家丁的惨叫声中,来回踱步,面色阴沉而难看。
一旁的夏袅袅见状,眼神一闪,上前问道。
“娘......那郡王爷是何方神圣,能让侯府如此忌惮?”
“父亲他......官拜正二品光禄大夫呢,怎还比不过一个三品郡王?”
乔氏见女儿迎上来,心头再恼,也舍不得朝她发脾气,只能无奈地解释道。
“唉,袅袅你久不在京中,有所不知。”
“当今圣上生母早亡,是由长姐,也就是去世的敦儒长公主一手抚养长大的。”
“敦儒长公主当年为圣上挡了一剑,自己的身子却遭了大难,拼死产下一个早产儿,便撒手人寰。”
“留下的早产儿,便是这位郡王爷。”
“陛下待这外甥犹如亲子,就连当今太子......在圣上心中,都不如他!”
“如今,因着夏棠,咱们侯府得罪了这样的巨擘,还弄碎了长公主的遗物——”
乔氏眼前一黑,咬牙切齿的咒骂了两句,更多恶毒的话还未出口,外头传来了门房的声音。
“夫,夫人!”
“侯爷和世子回来了!”
夏棠处理好伤口后,换了身衣服被丢在楚蘅的面前。
身前的人,即使在炎炎夏日,仍裹着厚厚的狐裘。
他懒散地端着茶碗,三千墨发散漫垂落,凤眸流转。
清风朗月,君子如玉不外如是。
可又有谁知,这位楚郡王其实先天不全,身染恶疾,上一世还未而立便早早离世。。
前世,直到他身死之后,他在胎里便中了恶毒的事,才被曝出来,而给他下毒的那个人,更是震惊了上京所有人。
今生,对掌握了先机的夏棠来说,借助治病攀上楚蘅是她迈向复仇的第一步。
管家匆匆而来,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回郡王爷,侯府的人来了,都在待客厅等着呢,您要去见他们吗?”
“都有谁?”
萧蘅声音疏淡,眸光寂寂。
仆从恭声道,“夏侯爷并侯夫人、侯府世子、还有侯府那位认回来的小姐,都来了。”
萧蘅嗤笑一声,“倒挺齐全。”
语罢,倏然起身。
“既来了,你便随本郡便去瞧瞧,他们带了怎样的赔罪礼,能弥补亡母遗物的损失。”
夏棠跟在他身后刚抵达会客厅,迎面便飞来一个巴掌。
“孽女!”
一身紫色绣鹤官服、头戴官帽的夏侯爷,出京巡查不过半日,回府便听得如此噩耗,一腔怒火全发泄在夏棠身上。
巴掌带风,眼看就要抽到夏棠脸上,夏棠闪身一躲,将身后的郡王府仆从拽过来——
啪。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狠狠抽在那仆从的左脸上,细白的脸颊,肿起一个清晰的手掌印。
咔嚓。
高座之上,正喝茶的郡王爷楚蘅,将手中的茶碗重重搁下。
生冷带寒的话音,回荡在会客厅内。
“侯爷这是何意?”
“不知道奴才都是主子的私产吗?”
“侵犯私产......你是要跟郡王府不死不休吗?”
夏侯爷一个激灵,后背升起津津冷汗。
他连骂都来不及骂夏棠,赶忙转身对楚蘅告罪。
“都是误会......误会!”
这孽女自打身份暴露,跟换了个人似地,竟学了那奴才偷奸耍滑的本事,迎着他的巴掌还敢躲!
相师说的果然不错,十六岁之后,此女是败家之源,万不可留。
纵然养了多年,心里有些怜悯和亲近,可跟侯府的前程比起来,这点亲近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夏侯爷心中有了决断,满面羞愧的拱手。
“都是老夫的错,认了这么一个孽障养为义女,养了十六年都没能养好她的品性来,鲁莽贪婪,无恶不作......今日她敢冲撞王爷的銮驾,明日只怕敢纵火烧皇城。”
“这样的贱婢,万万留不得了,老夫来的时候已经带了毒酒和麻绳,亲自将她溺死以全侯府名节,也算是给王府一个交代。”
“管家,将那毒酒和麻绳取过来!”
话音落下,便有穿着青袍的侯府管家捧着托盘恭身进来,托盘上,一条麻绳一杯毒酒,宣布着夏侯爷为夏棠亲选的结局。
夏棠看到那麻绳和毒酒时,本就无甚表情的双眸,闪过一抹至极的哀色。
瞧。
这就是曾经教她读书写字的爹爹。
前世没有这一遭,她也不知道原来翻脸无情只在一瞬间,他嫌恶她嫌恶的恨不得让她立刻死去!
托盘端过来后,一道声音从旁阻拦了夏侯爷的动作。
“父亲!不可!”

院中受刑
烈日似火般滚烫。
夏棠跪在灼热的地砖上,带着哀色与空茫的眸子,落在那曾宠了她十六年、将她视作掌心珍宝的母亲身上。
石阶上。
侯夫人乔氏眼底带着疏离和厌恶。
她漠然地看着夏棠。
“当年若不是袅袅丢了,也不会收留你,将你当作侯府小姐,锦衣玉食地养了十六年。”
“如今袅袅回府,你这个替身留着也无用了。”
“看在你多年温顺乖巧的份上,才没将你赶出侯府,让你伺候在袅袅身边当贴身婢女。”
“可你偏偏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要跟袅袅争。”
“今日你敢抢一个簪子,明日你就敢抢她的姻缘。贪心不足蛇吞象的玩意,今日若不让你长个教训,往后还不知要生出何种事端。”
“来人!”
“剥了她的衣服,绑在马车上在外游街一圈,对外声称是冲撞了主子的贱婢,我倒要看看,她往后还敢不敢和袅袅争!”
此话一出,就连周围的家丁都有些惊愕。
云国律令,奴才犯重罪才可自行游街示众,以警示众人。
不过为了一根簪子,这样的惩罚未免太重了。
不同于众人的惊愕,跪在地上的夏棠,闻言,却低低笑出了声。
嗬......
她竟然重生了。
重生在,她和夏袅袅争抢兄长及笄礼给她的簪子的那一天。
她还未被夏袅袅卖做兵妓,还未受尽屈辱和凌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乔氏见她还敢笑,顿时勃然大怒。
提起金丝绣锦的裙角,快步行至夏棠面前,照着她那张熟悉至极如今又令人生厌的侧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果然是贱民的血脉,不知廉耻!半点比不上我的袅袅”
前世的夏棠,听到这些话只会痛入骨髓。
在侯府被娇养的十六年,从未有人告诉她,她不过是侯府大小姐出生即丢失后,乔氏为了安抚难过的侯府老夫人,经相师测算,从马场抱养回来的养女。
相师说,此女前十六年,可兴家旺宅,视若己出,侯府必然发达。
果然,自她入侯府,侯府的人升官发财,世子高中探花,官拜翰夏。
就连老夫人......都被太后娘娘翻出旧事来,赐了一品诰命的头衔。
侯府上下,待她如珠似宝,将她捧成了京城头一号的娇女。
可十六岁生辰一过。
一切都变了。
侯府真正的千金被寻回来了。
众人也想起了相师的后半句话。
十六年后,此女是败家之女,万不可留,不可放,不可心软......
侯府众人自诩仁义,没有夺了她的命。
将她清白的身份改成奴籍,做了夏袅袅的贴身伺婢。
可侯府若当着良善,就不会在利用完她之后,还要让她一个无辜之人平白沦为奴隶。
看着眼前少女讥讽的神情,乔氏只觉得心里的火愈发旺盛。
“还不快拉下去!”
午时三刻。
夏棠被脱光外衫拖到刑车旁边时,侯府外,已聚了一圈凑热闹围观的百姓。
侯府半炷香前已放出消息,要处刑贱,奴,游街示威。
他们认出了夏棠,悄声议论。
“麻雀终究还是当不了凤凰啊。”
“是啊,前几天她那及笄宴办的多豪华?扭头就被扒出真实身份来......一个马夫之女,也配占着侯府小姐的位置?”
“你们说当初侯府嫡女为何失踪,会不会是这麻雀的家人故意抱走的?临死之前良心发现,才说出真相?”
“呸!这种狼子野心的混账会有良心?”
夏棠对这些话充耳不闻,面无表情地站着,不喜不悲。
淡然地仿佛即可要被押去游街示众的人不是她一样。
身后的仆从朝她后腰踹了一脚,“墨迹什么呢!快点!”
夏棠被踹的身子趔趄,顺势扶住马臀,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将藏起来的,先前被夏袅袅踩断的簪子扎入了马臀某,处隐秘的穴位之中。
她被卖入军中当军妓后,曾从那些粗暴的士兵口中,知道这些马儿特殊的穴位、筋脉。
谁能想到,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
夏棠任由人们朝她身上丢烂菜叶子、泼馊水。
没人发现马臀上渗出一条细细的血线,滴到青石铺就的地砖上,很快便被烈日晒化。
夏棠闭着眼,在心中默数时间。
只听烈马嘶鸣一声,痛苦将理智淹没,不再听从马夫的指挥,猛地朝人群中撞去——
“啊!这马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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