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昭禾沉向晚的其他类型小说《小作精,我看上你啦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什洛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鲜血染红了枫叶。昭禾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双眼被泪水模糊,看不清周围的一切,脸上殷红的鲜血格外醒目。只不过,这不是她的血。是昭朔的。沉向晚一声命令下,那些人像疯了一样冲上来对她拳打脚踢,哥哥将她压在身下,紧紧将她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身躯保护着她。铁棍带着呼啸声一次次凶狠地砸落在他的头部和身体,每一次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他被打得鲜血淋漓,血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他的手微微颤抖,轻抚她的发顶,告诉她:“别害怕,哥哥在。”话音刚落,一大口血从他的口中涌出。她失声痛哭,抬手捂住他的嘴,血从她的指缝溢出,下一秒,击打声戛然而止,昭朔被一脚从她身上踹了下去。她微微眯起眼眸,目光的尽头是沉向晚。“还想转学吗?”他问。昭禾没有回答,只是一言不发的朝躺在地上...
《小作精,我看上你啦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鲜血染红了枫叶。
昭禾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双眼被泪水模糊,看不清周围的一切,脸上殷红的鲜血格外醒目。
只不过,这不是她的血。
是昭朔的。
沉向晚一声命令下,那些人像疯了一样冲上来对她拳打脚踢,哥哥将她压在身下,紧紧将她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身躯保护着她。
铁棍带着呼啸声一次次凶狠地砸落在他的头部和身体,每一次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他被打得鲜血淋漓,血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他的手微微颤抖,轻抚她的发顶,告诉她:
“别害怕,哥哥在。”
话音刚落,一大口血从他的口中涌出。
她失声痛哭,抬手捂住他的嘴,血从她的指缝溢出,下一秒,击打声戛然而止,昭朔被一脚从她身上踹了下去。
她微微眯起眼眸,目光的尽头是沉向晚。
“还想转学吗?”
他问。
昭禾没有回答,只是一言不发的朝躺在地上的哥哥爬去,一点点握住了他血淋淋的手。
沉向晚倏然踩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没有松手。
踩得再重,手指因血液不流通而变得乌青,她也没有松手。
黑白分明的眼睛圆睁着,仿佛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人是她一样,她拽住他的裤腿,哀求道:
“我只有哥哥一个亲人了,你放过他,好不好?”
然而,她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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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向晚是天生坏种。
与大部分心理畸形的人不同,他没有经历过阴暗潮湿的童年,也没有遭遇过什么创伤打击。
他只是一个出生在上层阶级的世家贵公子———
背负着万千期望出生,一落地就是上亿资产的继承人。
然而,他同时也继承了家族精神病史。
一个偏执的,彻头彻尾的疯子。
所以,他告诉昭禾,他还没有玩腻,她不能转学,更不能消失在他的视线。
昭禾坚定的要办理转学手续,结果在资本的操控下,遭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拒绝。
哥哥陷入重度昏迷,住进了医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她不能轻举妄动。
沉向晚包揽了一切医药费,这于她而言,无异于又是一身枷锁。
上层阶级的人想要玩她,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在学校相遇时,如果她转身就走,就会无情的被抓回来,她站在原地,听见沉向晚问她:
“昭小狗,跑什么?”
他喜欢凌辱她,倘若是在校外遇见她,他会强迫她下跪,抚摸她的头,将她的头发揉得一团糟。
他的兄弟将她层层围住,拿着手机录视频,笑声刺耳极了。
这样的日子很快过去了一个月。
十二月初旬的一天,她嗓子疼得厉害,请了几天假。
再次回到学校时,病情并没有缓解多少,沉向晚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
“又去报警了?”
他嘴角衔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为了让她抬头推了她一把,谁知这一推直接把她推倒在地,她手撑在地上,想要起身却再次被踹了回去。
报警对他这样的坏人没有用。
只有等长大成人了,她才能彻底离开这里,才能让更多人听见自己的声音。
“昭禾。” 沉向晚垂眸看着她,用鞋尖抬起她的下巴,毫无征兆的问道:
“你后不后悔那天招惹上了我?”
如果她撞见他揍人时保持沉默,没有喊来老师,或许他不会那么快找上她的麻烦。
“不后悔。” 她摇了摇头,唇色苍白,道:
“因为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你还是会找上我,跟你这种人渣毫无任何道理可讲。”
哪怕处于弱势,她的眼神依然很倔强,不带一丝恐惧的注视着他。
沉向晚与她对视,莫名的移不开视线。
因为这样的眼神,让他想起了初遇的那个炎热傍晚,夏风掀起少女的裙摆,她汗湿的碎发贴着脸颊,隔着一条巷子,朝他大喊:
“人渣!”
人渣。
他轻轻一笑。
为什么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那么可爱呢。
为了不让哥哥担心,昭禾没有把自己被霸凌的事情告诉他。
她被扔进水里的视频在学校群里疯传,她打算拿这个视频去报警,试图停止这场永无止境的霸凌。
可是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
她走进教室的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在默不作声的打量她。
昭禾不喜欢这些人的眼神,加快步伐,谁知教室走廊道突然丢出一个书包,砸在她的脚踝,将她绊倒在地。
倒地的一瞬间,她听见了一阵刺耳的哗笑声。
昭禾是为数不多以真实成绩考进这个贵族高中的学生,阶级不同,大多数人都无法接受她。
如今墙倒众人推,这是典型的 “羊群效应”。
就算沉向晚放过她,其余人呢?
昭禾缓缓起身,短发遮挡住她的神情,她只是将手伸进书包,拿出自己的玻璃杯,用力朝那个罪魁祸首砸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玻璃杯碎成几片,她弯腰捡起一片玻璃,狠狠朝他扎去。
他的手心鲜血如注。
教室瞬间鸦雀无声。
“笑。” 昭禾将自己的头发揽至耳后,露出一双沁着淡漠的眼眸,轻声道:
“怎么不笑了?”
被刺伤的人是一个纨绔子弟,他暴怒起身,所幸老师在这一瞬间进了教室,阻止了这场闹剧。
放学后,昭禾从办公室出来,一心只想快些回家。
可是就在这时,走廊拐角处突然伸出来一条修长笔直的腿,横在了她面前,硬生生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的心一沉,一股烟草味扑面而来,一个声音低沉而带着慵懒意味:
“好学生也会被训话吗?”
她抬起头,眼眸映出沉向晚的脸庞。
他左耳的耳钉在夕阳下微微反光。
昭禾眼珠微微偏转———
只见沉向晚的身后站着几个少年,他们的身影乌压压的倾斜下来,桀骜不驯,目光不善的盯着她。
仿佛只要沉向晚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上来,将她撕得一干二净。
昭禾转身就跑。
她太有自知之明,如果跟沉向晚这样的疯子硬碰硬,她不会再健全的出现在学校。
谁知在经过楼梯拐角时,昭禾不慎崴伤了脚,她疼得龇牙咧嘴,只能慌不择路的跑进了一楼的储物间。
储物间没有光线,她打开最里面的柜子,整个人蜷缩进去,“砰”一声的关了柜门。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沉哥。” 一个粗噶的男声倏然在储物间的门口响起:
“其他地方都找过了,那个贱人肯定就躲在这个地方。”
“找。” 沉向晚的声音在黑暗中消散,如此平静,如此令人恐惧:
“弄死她。”
昭禾听见柜门被一个个疯狂地掀开,又被凶猛地用力关上,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携带着无尽的威胁,不断地逼近她所在的位置,离她越来越近。
每近一分,她内心的不安就加深一层。
她瞳孔轻晃,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原本就苍白的脸庞此刻更是毫无血色,眼神中充满了无助。
可是就在这声音离她越来越近时,毫无征兆的戛然而止了。
昭禾怔住了,四周没有传来任何声响,良久过后,她缓缓的伸出手,轻轻将柜门打开了一点———
沉向晚黑白分明的眼眸透过缝隙与她对视。
完蛋。
她今天死定了。
她看见沉向晚笑得眉眼弯弯的眼眸,被一股大力拽了出去,狠狠跌倒在地,膝盖磕得错位。
一只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她迎上他凉薄的目光,他轻声道:
“这次还是没有藏好呢。”
她咬牙切齿道: “沉向晚,你想弄死我就直接一点,不要说那么多废话。”
他只是轻轻一笑,居高临下道:
“你还没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
昭禾艰难的咽下一口吐沫,喉咙干涩得发痛,像是被刀片划过一样,他微微俯下身,黑眸沉静得像是一滩死水,微微映出她的身影。
他轻声道:
“昭禾,我很好奇废物是怎么闯祸的。”
“我不是废物,我只是弄伤了一个跟你一样的人!”
“跟我一样的人。” 他轻声重复道,冰凉的指腹来到她的脸颊上,问道:
“我是什么样的人?”
昭禾很反感他的触碰,扭头躲开。
黑暗之中,他不紧不慢的伸出手,扳过她的脸,强迫她面对着自己。
储物间雨天过后潮湿发霉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让人头晕目眩,她依旧没有作声,心悸带来的紧张已经让她发不出声音。
可是就算她不说话,他也能从她的眼神中读出明晃晃的 “恶心” 二字。
“我讨厌你,别碰我! ”
--
当天傍晚。
昭禾跪在潮湿的胡同口,膝盖深深陷进积水中。
她说出口的“讨厌”二字,被尖锐的圆规刺在了她的胳膊上,一笔一划,汩汩的往外冒着血丝。
沉向晚站在她身前,抬起她的下巴,用指腹轻轻抹去她脸颊上的眼泪,轻声道:
“还讨厌我吗?”
他的眼底沉浮着几分笑意,温柔道: “如果下次再说些我不爱听的话,我就把你的嘴缝起来。”
昭禾不作声,他的指尖缓缓抵在她的唇瓣上,道:
“你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吗?”
在这个世界,沉向晚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世家公子,如果他想玩死她这样的可怜人,她根本就没有半分还手的余地。
“你想让我向你道歉。” 昭禾仰头注视着他,轻声道: “不可能。”
沉向晚轻轻点头。
他大力扯住她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将她往墙上狠狠撞去,她拼命地挣扎着,一下子撞翻了巷里的破旧纸箱。
“既然这样... ”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低声道: “那我们就再玩一会儿吧。”
这或许是沉向晚第一次看见她这么狼狈的样子。
他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她的睫毛轻颤,似是下意识想要醒来,却又无法睁开眼眸。
“别害怕。”
沉向晚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像抱孩子一样将她搂进怀里,抱紧几分,在她耳畔轻声道: “昭禾,别害怕。”
她的嘴唇轻轻颤抖着,他凑得更近了些,听见她在喊: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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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禾意识到自己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那些莫名其妙涌上来的负面情绪,那些喋喋不休的噪杂幻听,那些潮湿阴暗的梦魇,像一只无形的手,用力把她朝死亡境地里拖拽。
一片混乱中,她猛地从床上坐起。
这座城市正在下暴雨,雷鸣不止,闪电的光亮一下子透过米白色的窗帘将整个空间照亮,整个空间又在一瞬间恢复黑暗,如此反复。
她拿起剪刀。
而后她陷入了一片寂静的黑暗。
再次恢复意识,她发现自己站在冰冷的雨里,马路中央车辆不断,一辆国产红旗车溅了她一身脏水,她转过身,发现街道两边全是人。
他们拿着手机,拍着照片,或是录着视频,没有一个人把她从马路上拉回来。
昭禾身上单薄的睡衣被雨水淋湿,冷得她打了一个寒噤,马路上嘈杂不已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想喊那些人删掉照片,抬起脚,才发现自己连鞋子都没穿。
不断有车鸣笛与她擦肩而过,她赤脚踩着雨水,脚步一深一浅的来到了人行道上,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她,粗噶的声音亢奋的喊道:
“妈的,这是一个明星!”
她一瞬间被这群人围得水泄不通,有人在混乱中摸她的手,拽她的头发,把手机怼她脸上拍照。
她抬起胳膊,在这个时候,她很想崩溃大哭,求这些人放过她。
越来越多的人将她包围,人行道被堵得无法流通,她蜷缩成一团,眼神空洞的注视着前方。
她被挤到麻木,直到交警疏散了人群,浑身湿透的她才被带去了警察局。
警察找到了她在半路遗失的手机,还问了她一些问题,她思维混乱,什么都回答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有人轻轻将一件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她低声说了句 “谢谢”,继续怔怔的注视着前方。
不对。
她微微瞥起眉头。
这件外套沾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她抬起头来,池枭逆光站立,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袖口整整齐齐挽起三节。
她连忙将外套扔下,跑得飞快。
昭禾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可是池枭更快一步的挡在了警察局门口,她一下子撞到他温暖的胸口,他道: “你存了我的手机号码。”
她抬手捂住脸颊。
“我来接你了。”
他道。
警察看出来她精神状态不太好,干脆喊她解锁手机,通知了最近跟她有过联系的人。
昭禾不作声,池枭垂下眼眸,将她身上外套的拉链从最底下拉了上来,又理了理她的领口,动作细致而小心。
她看着他的动作,逐渐失去了想要抗拒的欲望。
任由池枭带她离开了这里。
车内电台在播放一首沙哑的法语歌,她窝在他的后车座,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景,神色恹恹的挪动目光。
她突然看见了后视镜中的自己。
完蛋。
她回想起自己拿起剪刀的那一幕。
昭禾的头发已经被自己剪得乱七八糟,活像一个男生,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短发,一扭头迎上了池枭的目光。
沉向晚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猛兽,她将水关掉的那一瞬间,他的手也覆上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将她扛在了肩上,大步往卧室走去。
昭禾被扔到床上,被床垫弹起又落下。
沉向晚抚上她的脸颊,从眼角一路吻到下巴。
“沉向晚,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的事情。” 昭禾毫无反应的注视着天花板,轻声道: “我记得。”
其实,在沉向晚喜欢上她的那一年,他就已经让所有参与过霸凌她的人给她道歉了,对她动过手的人更是遭受了可怕的报复。
可是... ...
昭禾微微眯起眼眸,回想起那个冬天的寒冷。
道歉从来不能解决问题。
那些扇到她身上的巴掌,那些吐在她身上的口水,那些在她身上留下的脚印,在她心里永远不可能消除。
此刻,这一切的缔造者正伏在她的身体上,喜欢她爱她,想和她生孩子,还想和她共度余生。
可笑。
“昭禾,你可以骂我,也可以打我。” 沉向晚修长的手指探进她的发中,轻轻吻着她的鬓角,道:
“唯独不能离开我。”
“沉向晚,不要以为我会原谅你。” 昭禾推开他的胸膛,道: “等我的病好了,我们法院见。”
“好。” 沉向晚顺势与她十指相扣,将她乱动的手放在了枕头底下,吮吻着她的颈脖,低声道:
“你开心就好。”
沉向晚的语气简直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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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除了工作之外,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一年一度召开的粉丝见面会。
天气自从进入九月之后有些转凉,她穿着米色开衫,黑发扎成丸子头,化着淡妆,整个人荡漾着一阵初秋的舒适感。
她为每一个来者签名,带着笑容倾听他们的话语,或是与他们合影。
直到有一个腼腆的男孩坐在她面前,穿着体育大学的外套,蓬松微卷的黑发有打理的痕迹,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拿出了一束鲜艳的红色花朵。
他什么要求都没有,只是亲手把这束花递给了她。
她双手接过这束花,笑道: “你想要我的签名吗?”
他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低声道:
“我... 我不是来要签名的。”
昭禾轻轻点头,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他垂下眼眸,纤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终于轻启嘴唇,她已经听见了他发出的第一个音节... ...
可是一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
助理提醒他该离场了,他站起身,对昭禾深深的鞠了一躬,她疑惑的注视着他,他道: “谢谢姐姐。”
等等。
昭禾微微睁大了眼眸。
她意识到自己对这声 “姐姐”莫名的熟悉。
多年之前,她资助过一个上过电视的绝症小男孩,她记得那个小男孩来自偏远地区,只有十二岁。
明星在镜头前做公益,再正常不过。
刚出道不久的昭禾需要在大众面前树立形象,那个小男孩就是一个机会。
公司是这么告诉她的。
可是,昭禾和那个小男孩度过了相当纯真的一段时光,他的干净纯粹总是让她想起自己的童年,在他面前她总是可以轻松遗忘自己的痛苦。
她为他读故事,为他唱歌,他用自己满是针孔的手给她叠千纸鹤,在满是雾气的窗户上写下她的名字。
后来,他昏迷的次数逐渐多了起来,情况转危。
她和经纪人去看望他的时候,他牵着她的手,道:
“姐姐,我有一个愿望。”
昭禾以为他会说想活下来。
昭禾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池枭的手。
哪怕她握得很用力,指甲深深嵌进肉里,池枭也并没有挣脱。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感觉你像另一个人。” 昭禾低声说道: “你们实在是太像了。”
池枭笑了笑,眼中带着一丝温柔:“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
昭禾的眼眶红了,抬眸看向他: “他已经死了... ... 我只是每天都会想起他。”
“是啊,你明明知道他已经死了。” 池枭问她: “为什么还要一遍遍想他呢?”
昭禾很认真的想了想这个问题。
最终,她道: “我害怕忘记他。”
池枭说: “每个人都会遗忘过去,这证明你要遇见新的人,开始新的回忆了。”
昭禾怔怔的看着他。
新的回忆?
有这样一种说法:
如果一段回忆长时间给你带来伤痛与眼泪,你的记性就会开始变差,直到逐渐把那些回忆遗忘殆尽。
这是神经中枢的一种保护机制。
到最后,你只会记得自己的创伤,却不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就算有朝一日她把姜言煦忘得一干二净,他也不会生气的,他怎么舍得对她生气?
心理治疗室门被推开,一个扎着马尾的女人探进头来,脸上是小心翼翼的关切,声音也很小:
“小禾,你感觉怎么样?”
昭禾突然想起是谁带自己来医院的了。
是宋羽。
看来她肯定没少在宋羽面前提起这个心理医生。
昭禾起身朝她走去,这时池枭突然叫住了她,她回过头,他将那个让她感到疑惑的玩偶塞进了她的怀里,告诉她:
“这是小猫。”
昭禾摸了摸它的耳朵,这的确是小猫。
戴上墨镜和口罩之前,池枭突然按住了她的手腕,不动声色的用衣袖擦去了她脸上冰凉凉的东西,道:
“再见,昭小姐。”
告别池枭,昭禾回到了家中,可是没想到沉向晚也在家,他的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目光从她进门的一瞬间就落在了她身上。
他的目光总是沁着阴沉,让她不禁颤抖。
“肚子饿吗?”
他问。
昭禾半晌才有反应,轻轻摇头,道: “刚才宋羽带我去吃饭了。”
“那我们出去走走。” 说着,沉向晚已经站起了身,不由分说的牵过她的手,低声道: “我们出去散散心。”
“你发什么神经。” 昭禾直接抽回了手: “别碰我。”
沉向晚更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眼底是不近人情的偏执,道: “走。”
不顾她的意愿,他强行将她掳上了车。
沉向晚的衣兜藏着一份名为自杀风险诊断书的报告,在她回家之前,沉向晚将这份只有八百字的报告反复读了很多遍。
上面其中一条写道:
“消极避世,不愿走动。”
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他非要带她出门了。
车上播放着舒缓的音乐,昭禾蜷缩在车后座,暖融融的夕阳透过车窗抵在她身上,她突然出声道:
“你希不希望我死在高三那一年。”
“你已经吃过饭了,我们再去吃点甜品好不好?” 沉向晚温柔的说道。
“如果我很早就死了,哥哥不会因为我变成这个鬼样子,姜言煦说不定也会活下来。”
所有人都说姜言煦的死是一个意外,可是昭禾心里明白,他的死绝对不是意外。
“昭禾。” 沉向晚轻声念她的名字,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道:
“不要再让我听见你说「死」这个字。”
她微不可闻的轻轻 “嗯”了一声,把头往后一仰,迎着夕阳轻声道: “你正在把我往这条路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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