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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老道士他修了一间棋牌室杜逢春陆玄完结文

晃膀子 著

玄幻奇幻连载

“你前面那两个同事,我也试过,但是我发现教不了。”“为啥?”掌柜的翻了个白眼。“因为我是我自己,不是你们。”“我的爱好是喝酒,赌钱和嫖女人。”“我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大会继承这座酒楼,后来果然从少掌柜做成掌柜,现在也没有什么想成为的人。”“我对自己的生活已经很满意了,也不用付出任何努力。”“我特么已经在温柔乡里泡软了,用这些问题来问我,都他妈是扯淡!”“我就是我,吃喝享乐就是老子人生的意义了!”掌柜的越说越激动,可是激动到了最后,还是平复了声音。“但是你们不是我。”“山上那个狗道士问的这些问题,不是问我这种已经埋了半截身子到土里的人的财主的。”福贵怔怔的望着掌柜的:“那我到底该怎么办?”掌柜的目光悠悠望着远方,最终像是认命了般叹了口气。...

主角:杜逢春陆玄   更新:2025-01-07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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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杜逢春陆玄的玄幻奇幻小说《长生:老道士他修了一间棋牌室杜逢春陆玄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晃膀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前面那两个同事,我也试过,但是我发现教不了。”“为啥?”掌柜的翻了个白眼。“因为我是我自己,不是你们。”“我的爱好是喝酒,赌钱和嫖女人。”“我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大会继承这座酒楼,后来果然从少掌柜做成掌柜,现在也没有什么想成为的人。”“我对自己的生活已经很满意了,也不用付出任何努力。”“我特么已经在温柔乡里泡软了,用这些问题来问我,都他妈是扯淡!”“我就是我,吃喝享乐就是老子人生的意义了!”掌柜的越说越激动,可是激动到了最后,还是平复了声音。“但是你们不是我。”“山上那个狗道士问的这些问题,不是问我这种已经埋了半截身子到土里的人的财主的。”福贵怔怔的望着掌柜的:“那我到底该怎么办?”掌柜的目光悠悠望着远方,最终像是认命了般叹了口气。...

《长生:老道士他修了一间棋牌室杜逢春陆玄完结文》精彩片段


“你前面那两个同事,我也试过,但是我发现教不了。”

“为啥?”

掌柜的翻了个白眼。

“因为我是我自己,不是你们。”

“我的爱好是喝酒,赌钱和嫖女人。”

“我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大会继承这座酒楼,后来果然从少掌柜做成掌柜,现在也没有什么想成为的人。”

“我对自己的生活已经很满意了,也不用付出任何努力。”

“我特么已经在温柔乡里泡软了,用这些问题来问我,都他妈是扯淡!”

“我就是我,吃喝享乐就是老子人生的意义了!”

掌柜的越说越激动,可是激动到了最后,还是平复了声音。

“但是你们不是我。”

“山上那个狗道士问的这些问题,不是问我这种已经埋了半截身子到土里的人的财主的。”

福贵怔怔的望着掌柜的:“那我到底该怎么办?”

掌柜的目光悠悠望着远方,最终像是认命了般叹了口气。

“能怎么办?”

“当然是去求那个狗道士教你。”

福贵站在陆玄面前,神情既虔诚又迷惘,像一个可怜的信徒。

陆玄忍住了伸手摸摸他脑袋说一声“主会保佑你”冲动。

“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不搞传教,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不搞传教.......”

陆玄心中默念三遍,作为接班人,无神论牢记心间。

他挠了挠胳膊上昨夜被蚊子咬的包,然后说道:“可以。”

没等福贵开口,他神秘的说道:“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陪我做一件事。”

......

一个半时辰之后,福贵口中喘着粗气,两眼露出兴奋的光芒,仿佛打开一个新世界大门。

“这也太好玩了吧!”

“就是输了以后做的这个波比跳,有点累人。”

他望着手中的扑克牌,一副意犹未尽的神色。

陆玄也笑眯眯地望着自己新发展出来的牌搭子。

不错,脑子灵光,但是没有过分灵光,既让自己感到了激烈的对抗,又不会让自己输牌。

这种感觉,比以前出千赢阿桃还要痛快。

他心满意足地说道:“好了,我们今天先来解决第一个问题。”

“你有什么爱好和特长?”

“爱好和特长......”

福贵迟疑了半天,低头说道:“我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如果说特长的话,倒是勉强有一个。”

陆玄挑了挑眉头:“说来听听。”

福贵说道:“我很会数算,记性也不错,虽然没有人教过我,但酒楼的那些账目,我瞟一眼就能算明白。”

“还有刚才玩牌,从玩到第二把开始,你抽到的每一张牌,我都能大概算出来是什么。”

陆玄嗤笑一声:“别说笑了,要是这样的话,你还能输给我?”

福贵也不说话,就直直的看着陆玄,直到陆玄的笑容,凝固,僵硬,消失。

陆玄在福贵的眼中,看懂了人情世故,还有一丝怜悯。

他沉默的,轻轻合上手中的扑克牌。

很好。

一个只有我陆某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

福贵没有因为陆玄的水平很菜,就不跟他玩。

每天中午和晚上送饭的时候,他都会留下来和陆玄打一个时辰的牌。

顺便听一些有的没的。

什么存在主义啦,虚无主义啦,犬儒主义啦,理想主义啦......

总之句句跟自己没关系,又好像句句都跟自己有关系,听得让人怪害怕的。

“人生本来是没有意义的嘛,有的人认识到了这一点就彻底摆烂了,有的人虽然认识到了这一点,但活着活着就折腾出了点意义。”

“那什么是理想主义,什么是犬儒主义?”


陆玄喉咙处一道深深的刀痕,血滋的老高,弄得床帐顶上斑斑点点。

杜逢春亲眼看见陆玄断了气,又看了眼手中的银票、地契和账簿,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转身出屋。

“再把那个拖油瓶也处理掉,道观转手卖掉,天大地大......”

杜逢春满脸欣喜,却没有看到,在他转身之后,陆玄脖颈上的伤口竟然在慢慢变淡,直至消失!

“叮。”

“检测到宿主死亡,现开启复活程序。”

“检测到敌人实力对宿主没有威胁,取消复活传送,现进行原地复活。”

数息之后,月光照在陆玄的脸上,如玉石,莹莹发亮。

他轻轻从床上纵起,抚了抚脖子,那里有些微的痛感,然后朝杜逢春的背影看了一眼,沉静而平和。

像看一个死人。

很好,这就是求仁得仁,求死得死。

杜逢春贪婪地望着手里的收获,觉得这些天的隐忍和委屈没有白受,走到阿桃的房间门口,阴恻恻地笑了一声。

既然已经杀了陆玄,再把这个拖油瓶也送下去,到时候把道观卖出去,又是一笔不小的银子。

他正打算推门进去,却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从背后掠过来,他心里一惊,本能的想要施展身法躲过。

可他脖颈处刚要扭动,已被一只手搭上。

杜逢春浑身一僵。

他施展的身法,是倾天观的独门身法,名叫“泥鳅功”!

可以使关节扭动,如泥鳅般滑动,避开敌人的攻击。

而这门身法唯一的弱点,就是脖颈处!

是谁?怎么可能一招就能拿住我的要门?!

杜逢春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虽然他的习武资质奇差,但脑子却不笨,一瞬间便能想明白,此人能一招找到他身法的破绽,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武功远胜于他。要么,就是很熟悉他。

如果是前者,他今晚会很麻烦,而如果是后者.......

杜逢春才刚一想到这种可能,浑身的汗毛就忍不住炸起!

身后那个掐住他脖颈的那人,迟迟不做声,杜逢春压抑住混乱的心情,用余光轻轻向后转去,而刚转到了一半,仿佛触碰到什么恐怖的东西,又立刻转了回来!

他睁大了眼睛,其中充满了恐惧。

刚才余光那短暂至极的一瞥所见到的,是一件黑白相间的衣袍一角。

和陆玄身上所穿的黑白道袍,如出一辙!

不可能,不可能!

他亲手割断了陆玄的喉咙,眼看着他断了气!

就算是神仙下凡,也不可能把他救活!

一定是巧合,巧合......

杜逢春浑身已经在轻微地颤抖,却还是不断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不断暗示自己不要胡想,然而身后的一道嗓音,彻底击碎了他的幻想。

那是他朝夕相处、听了二十年的声音!

“去后面的菜地,别吵到阿桃睡觉。”

“师兄......”

掐住他后颈的那只手,力度陡然变重,使他不能说话,更不能回头,只能跟着那只手的操控去走。

从小院绕到道观后面的那片菜地,只有不到小半里路,杜逢春却觉得无比漫长,却又无比期待,这路能再长一点。

身后的陆玄一路上都不说话,带着他走到老观主当年带着两个徒弟亲自开垦的菜地里。

夏夜的风习习,使人感到凉爽,而杜逢春却只觉得阴森。

从道观走到菜地,连半里地都没有,他的脊背却已经湿透,衣服冰凉一片。

“大....大师兄,我错了,求你放我一马......”

颤颤巍巍的求饶声在菜地里响起,却没有得到回应。

若非那只手始终搭在自己的脖颈上,杜逢春甚至觉得陆玄并不存在。

他悄悄扭过头瞄一眼,看见完好无伤的陆玄果然站在他身后,但眼睛,却好像在望向远方,带着些空洞和发呆的意味。

“大......师兄,你在想些什么......”

又等了许久,陆玄才终于开口。

“我在想啊,我只顾着带你过来,却忘记拿铁锹了。”

杜逢春心里一颤,心虚地说道:“大半夜的,带铁锹做什么......”

陆玄平静地看着杜逢春的后脑勺,似笑非笑。

“你说呢?”

管杀不管埋,是绿林风格,不是陆玄的风格。

他的风格是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保护环境,讲究卫生,不给青山绿水制造人体垃圾。

杜逢春瞬间想明白陆玄的心思,神色陡然变得狠厉了起来:“陆玄,你真要杀了我!”

“你忘记师父临终前的遗嘱了?!”

“你可是在师傅面前发过誓的!”

“你......”

“你妈个头啊你。”

陆玄眯了眯眼打断他。

“我又没有道德,你干嘛绑架我。”

“而且,”

咔嚓!

“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

话音还没落下,五指已经用力。

就像诊所护士给小孩子打针一样,逗着说话的间隙扎针,痛苦会减小许多,陆玄也是这个路数。

杜逢春眼睛一瞪,直直地趴到了地上,口中惊惶地啊呜啊呜起来。

可是他的四肢仿佛失去了控制,躯干勉强的趴在地上扭动着,像只大虫子。

人的颈椎第二到第四节损毁,有极大概率压迫到脊髓,造成瘫痪。

陆玄捏的很准,三节全断。

他蹲到杜逢春的旁边,与那双惊恐的眼睛对视,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地契、银票和账簿。

还有匕首。

“不要,不要......不要杀我!”

杜逢春话都开始讲不利索了,但是不影响他表现出强烈的求生意志。

声音里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可惜陆玄是死宅男,看过太多带刀的番,很难被这种小场面打动。

杜逢春的这把匕首被磨的很快,从下到上轻轻一撩,平滑的切过喉管。

电视里那些割喉之后立即就死的场面都是骗人的。

杜逢春还是睁大了瞳孔在挣扎了一分多钟,死去时还满脸怨毒。

血在夜晚是黑色的,汨汨地流向土地。

陆玄以前从来没有杀过人,第一次杀人,握刀的手竟然一点不晃。

只有心脏加速泵了几下。

也许是因为最近被杀了太多次,有点心理变态了。

也可能是一千多集柯南的熏陶,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谁知道呢。

夜风鼓荡,星月朗朗,陆玄跟个变态一样,大大咧咧地坐在一具尸体旁边,习惯性地往自己腿边摸了摸。

没有口袋,没有烟。

他叹了口气。

算了,不抽也好。

心理已经有点变态了,身体一定要健康啊。

陆玄伸手摸索了一会,从尸体的另一侧,血没有染到的地方拔了根草,叼在嘴里,吸了一下,他觉得平静了许多。

吐了虚假的烟圈后,他又叹了口气。

可惜了。

杜逢春好歹死了一遭,观里却只有他和阿桃两个人。

规模太小,开不了席。

其实他本来不打算杀杜逢春的,想着杜逢春拿走银子,自己留下道观,也能凑合着活。

毕竟记忆里,老头子临死前当着三个弟子的面,留下一大堆话,总结起来就是三条。

搞好倾天观的发展。

把阿桃拉扯大。

最后一条,不要师兄弟相残。

再者,虽然这狗东西挺讨人嫌的,但毕竟是和原主从小一起长大。

所以陆玄原本打算给杜逢春一个机会,一个活命的机会。

可惜杜逢春不太领情的样子。

他看了看杜逢春的尸体。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没办法。

这叫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起身回道观,陆玄重新拿来锄头,就在菜地旁挖了一米多深的大坑,把杜逢春的尸体扔进去。

杜逢春眼睛还睁着,一掊土盖了上去。

愿你三冬暖,愿你春不寒。

愿你泉下有知,滋养土地,育肥时蔬。

......

第二天,阿桃早早醒来,看见陆玄仍然在打那套软绵绵的拳法,而杜逢春的屋里没有人。

“大师兄,二师兄去哪了!”

“五二三四,五六...昨晚来我屋里,跟我说他不做道士了,投奔南方一个种地的亲戚生产化肥去了。”

“做化肥?可是二师兄不也是孤儿抱来的嘛,哪冒出来的亲戚?”

阿桃对于杜逢出的离去并不感到伤感,情绪只停留在好奇层面。

陆玄一边打拳,一边随口道:“谁知道呢,也许是在哪认了个干爹吧。”

“哦,好吧。”

阿桃歪着脑袋想了想,转身走进厨房,听到陆玄在身后叮嘱。

“今天菜做得丰盛点。”

“哈?”

“就当是给你离去的二师兄做个席。”

“哈?”

陆玄没再解释,因为第十节“无脑莽夫健身操”做完了,耳边响起了美妙的提示音。

“叮!”

“今日份《无脑莽夫健身操》训练完毕,熟练度+1。”

“恭喜宿主百脉变得更加通畅,延寿一年。”

“修为瓶颈突破,恭喜宿主晋升初觉五重境界!”

陆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这就突破了?

不是刚做了两天健身操吗?

当时系统发放这套“无脑莽夫健身操”时,描述是----“每天锻炼十分钟,开心延寿一整年,辅助大幅提升修为”。

可是这也未免太过大幅了点吧.......

意思是两天一个小境界?

这么整下去,岂不是十天就能到达如卉,一个月就冲上尘绝?

按照自己这个不死不休.....不是,不灭的体质,这样活个几万年的,战力岂不是直逼什么鸿钧老祖,一拳超人,超级赛亚人?!

尤其是最后一个,一想到那金光闪闪、bling bling的头发和冲击波,陆玄不禁心潮澎湃。

虽然按照这个世界目前已知的力量体系,恐怕很难练出龟派气功波那样的炫酷绝活。

但人,总该有梦想!

陆玄的眼中闪烁起理想的光辉。

决定了!

以后每天刻苦修行十分钟!

为了布灵布灵的气功波,先健康锻炼十万年!


“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个姑娘叫啥来着?”

“小美。”

“啊对对对,小美。”

“譬如你和小美搞对象,你对她要死要活,就算是皇帝的三千个老婆都摆在你面前,你也不屑一顾,认为只有小美最好。”

“这就叫对爱情的理想主义。”

福贵腼腆的看了陆玄一眼:“说是天下间最好的女人,倒也没错,但一敌三千,还是稍微有点过了。”

陆玄冷笑一声:“我再给你说说犬儒主义吧。”

“譬如你和小美搞对象,她说你是天下最好的男孩子,但是过了两天,你发现他还同时和另外五个男孩子说了同样的话,你只是个老六。”

“从此以后,你不仅再也不相信小美,也不再相信爱情,你觉得世上一切爱都显得可笑和虚假。”

“这个时候,你就从理想主义变成了犬儒主义。”

福贵的脸变得煞白:“听起来,这犬儒主义比狗都惨啊。”

陆玄想了想说道:“那倒也未必,世上有一个狗种叫舔狗,论凄惨程度,倒是可以一争高下。”

“那是什么样的狗?”

陆玄看了他一眼:“不急,你再追一段时间小美。”

“等时机成熟了,我举例给你讲讲。”

......

陆玄的生活重新出现了稳定的棋牌游戏,山中岁月变得容易消磨了许多。

而岁月流淌,却未必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静好的。

天门之中执法长老镶上了一嘴的镀金假牙,时时愤恨的望向倾天观方向。

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常常去找斯命达,旁敲侧击养虎为患的危险,请求斯命达出手,彻底扼杀倾天观的入学。

这一天斯命达终于不胜其烦,当着阿桃的面,透露了自己的剑气已将陆玄半废。

执法长老在阿桃担忧的眼神中离开,神情得意至极。

不久后邾国的江湖中开始流传一则消息。

这则消息详细的披露了穹窿山上,倾天观新观主陆玄大战天门的细节。

说陆玄豪情万丈,与宗师之下第六人的执法长老激战,不落下风,更是狂言要做那宗师之下的第一人。

一个心腹弟子问道:“长老何故把陆玄描绘的如此英勇,岂非是替他扬名。”

执法长老阴险的笑着。

“就是要助他成名,把他拱到风口浪尖。宗师之下的那几个江湖强人,哪一个不是好战之辈?”

“听到陆玄名声鹊起,他们中必然有狠人会不服来战,到时以陆玄半废之躯,岂能不死在他们手中?”

这个心腹弟子又问道:“那何不把陆玄那日以一敌百,两招打落长老一口牙的事迹也宣传出去?”

“这对陆玄的名声,岂不更是烈火烹油?”

执法长老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望着问话的弟子久不出声,最终冷笑两声。

三天之后,这个弟子因为右脚先踏入练功房,被执法长老认定为思想右倾严重,贬去杂役房烧火。

穹窿山地处邾国之西。

在执法长老的授意之下,消息先是从距离穹窿山向东不到百里的白云剑派传出。

“师弟,你可知道不久前穹窿山上那倾天观与天门爆发一场大战?”

“师兄别说笑了,我记得倾天观人才凋零,打麻将都凑不到一桌,如何能与天门大战?”

“师弟有所不知,那倾天观的新观主陆玄有万夫不挡之勇,那日竟然一人,一把兵器,与整个天门对峙。”

“听说就连那位天下第六的执法长老都出手了,也没能奈何他!”


朱长老倒在地上时,脑瓜子嗡嗡的。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说好了数十下,原来是冲上来就抓着我脑瓜子捶,边捶边数。

一共捶了十下!

他不是没想过反抗。

但是他没想到这家伙的实力根本不容反抗!

从陆玄抓住他的那一刹那,朱长老只觉得自己是被一头上古传说中的暴龙抓住了。

这等实力,已经超过普通的如卉九重,只怕离尘绝境界也只剩一层窗户纸了!

任他如卉八重的真气如何鼓荡,在陆玄手中比起一只鸡崽子也好不了多少,而从第一捶落下,自己就彻底晕乎了。

十下捶完,朱长老只觉浑身气机都被捶散,经脉损伤严重,没个三五年不可能痊愈了。

陆玄安安稳稳地蹲在朱长老身前,一脸纯良,手里捏着纸笔。

“您说,我来写。”

朱长老很想表现出点气节,但是看了看陆玄腿边的铁锹,妥协般地叹了口气。

人生自古谁无死,埋骨何须桑梓地!

这种话说到底,是他们用来给新入门的小孩子洗脑用的。

活到他这个年纪就明白了,好话都是留给死人的。

活着,那比什么都实惠。

......

陆玄很讲诚信,拿到功法后,放走了朱长老和曹无敌。

曹无敌压根没想到身为天门资深长老的师父,竟然和自己一样被捶了。

临走时看向陆玄的眼神,虽然还有仇恨,但是却少了点斗志,多了点痛苦。

人生就是这样,幸福和痛苦往往都是比较出来的。

曹无敌如果只比陆玄差一点点,那还能激发出斗志,可是他差的是亿点点,那就只能激发出痛苦了。

并且随着岁月发酵,这差距还在不断扩大,等到若干年后,曹无敌都成骨灰了,陆玄还在躺着进步的路上。

这条路地久天长,没有终点。

看着曹无敌那无助弱小、又焦急痛苦的神情,陆玄都想张嘴劝他想开点,又怕他真的想开了,自己就没乐子看了。

快乐要建立在别人肉眼可见的痛苦之上,否则还得自己脑补,内啡肽的分泌都得减少一半。

等到两人离开,陆玄就盘腿坐在院子里,安静地把刚才记录下来的尘绝功法读完,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

怪不得自己会感到情绪有些失控,原来是因为修为触及到了尘绝领域。

尘绝境界,顾名思义,是一个与红尘隔绝的境界,生命层次跃升到新的台阶!

与之前的初觉、如卉两境不同,并没有九重划分,尘绝境界仅仅只有小成和大成两个门槛。

从初入尘绝需要经历的第一重考验,就是制服情绪与欲望。

根据《天功.尘绝篇》的总纲介绍,在这一过程里,会出现六欲抖擞、七情繁盛的情况,而修行者要想办法克服,不让情绪和欲望侵犯理智。

直到有一天,能够静心如水,就达到了尘绝小成之境。

而想要达到尘绝大成境界,则需要漫长的积累。

陆玄看完后,心中轻轻感慨。

还挺难。

怪不得三大宗师里,一个是和尚,一个是太监,合着都是为了消减情欲?

真是猪向前拱,鸡向后扒,各有各的门路哈。

不过上回看到天门门主斯命达,看着也是情绪挺稳定的一个老头,说不定他已经达到小成.......

陆玄倒是不再纠结,继续低下头通读全本。

不长,算上总纲和真气运转的法门,总共也就四五千字,陆玄花了半个时辰就扫完了,脑海中意料之中的响起提示音。

“叮!”

“恭喜宿主百脉得到下一境界的修行功法,达成晋升的必要条件!”

“修为瓶颈突破,恭喜宿主晋升尘绝妙境!”

嘿,尘绝妙境。

陆玄顿时感觉自己浑身的真气运转速度变快了起来,就如同先前在体内是小溪流淌,而此刻是大河奔涌。

心念一动,浑身气息鼓荡,离体半尺处出现了一层真气形成的屏障。

陆玄看了看周身,满意的点点头,这应该就是尘绝境界战斗上的最大特点,真气外放。

按照功法总纲所说,刚刚晋升尘绝,可以浑身鼓荡真气半尺,形成屏障,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到了尘绝小成,就可以将真气激射而出,洞石穿金。

至于到了尘绝大成,则可气息运转不休,剑气激荡十丈,斩破云门。

至于云门是什么,没有写清,陆玄也懒得猜。

而与此同时,就如同开闸放水一般,丹田处随着真气的迅速运转,竟然凭空又生出了许多新的真气,越来越多的真气在体内流窜,甚至开始慢慢往脑上窜。

这算什么?

修炼上头了?

陆玄谨慎地感受着真气的运转,发现一团团如同雾状的真气盘桓在脑丘处,但是似乎被一层薄膜挡住,只在外乱转。

陆玄同时生出两个反应。

咦!我对身体的掌控竟然已经强到了可以进行内视?!

咦?这层薄膜是什么?

心念一动,脑丘处稀薄的真气凝聚成棍状。

让我来蹭蹭......

......

与此同时,从倾天观到天门的山道上,朱长老和曹无敌一前一后,一瘸一拐。

两人都沉默不语,朱长老面色难看而深沉,曹无敌面色难看而忧伤。

“无敌啊。”

“师父。”

“今日的事,万万不可泄露出去。”

私自泄露宗门功法,乃是大罪,更何况他今日泄露的是尘绝功法。

《天功.尘绝篇》乃是天门的顶层功法,这是到达如卉七重以上境界的核心长老,才能被门主亲自传授,目的是为了让长老们感受高深的武道机要。

一旦被门中其他人知道自己为了活命,把宗门的无上秘法卖了,他最好的结果也是被剥夺长老身份,关上几十年禁闭。

一辈子才多少年啊,如卉武者没病没灾也就活个一百五十岁,他如今已经五十多了,要是再关个五十年,等气血衰败,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曹无敌连忙点了点头:“师父放心,今天的事,我就算被打死,从穹窿山上跳下去,也绝不会提起一个字!”

听师父这么一说,他也心虚的很!

到时候宗门真要是追究起来,陆玄的尘绝功法是从师父这里拿到的,那他的如卉功法是从哪拿到的呢?

哦,原来是从曹无敌这里拿到的,奖励一套三刀六洞套餐。

想想就不寒而栗。

走着走着,朱长老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看曹无敌。

“怎么了,师父?”

朱长老的神情有些奇怪:“无敌啊,为师忽然想到,你说如果陆玄以后用此事要挟我们,该怎么办呢?”

曹无敌认真想了想:“师父,据徒儿了解,陆玄的行事风格,不会这样。”

毕竟他上一次给了陆玄功法,十年来也没被陆玄以此要挟过。

朱长老面色一冷:“幼稚!不管他会不会,怎能把性命握在旁人手里?!”

“况且,宗门功法泄露出去,损失的到底是宗门的利益!”

“身为长老,宗门利益必须高于一切!”

曹无敌看着一脸大义凛然的师父,表情有点发懵。

师父平日里的个人风格,似乎是个人利益最高来着......

只听朱长老义正严词地说道:“为今之计,还是要主动出击。”

“我决定了,要向门主通报此事。”

曹无敌望着朱长老的时候,朱长老也在望他,眼里流露出的,是不近人情的冰冷。

初夏的晚风暖洋洋的,而曹无敌浑身冰凉。

他忽然明白朱长老是想怎么向门主禀报,刚想张嘴,脖颈已被掐住。

“师......”

咔嚓!

曹无敌话还没说完,脖子已被拧断,到死之时,眼中布满惊恐和不可置信。

那一晚,天门的弟子们,看见朱长老抱着徒弟曹无敌的尸体,神色悲怆地跪在了门主的殿外,声量高而悲怆。

“朱无在识人不明,教徒不严,被徒弟曹无敌盗取《天功.尘绝篇》,私传倾天观观主陆玄。”

“我已手刃劣徒,求门主责罚,并出手缉拿倾天观陆玄,以正门规!”


系统既然提醒了,陆玄知道,这意味着自己已经到达了如卉九重的巅峰。

邾国的江湖上,到达如卉境界的就能算作高手,足以在各宗各派中担任长老或者客卿。

而到了如卉五重以上,就已经具备开宗立派、镇守一方的实力。

就算强如天门,这等高手,也不过两手之数。

至于如卉八重以上的,已是江湖中的绝顶高手。

据说邾国有个英雄榜,上面排出了邾国十大高手,又被称作江湖十人,都是如卉九重的存在。

也就是说,陆玄现在,至少也具备了邾国十大高手的水准。

他轻轻呼吸之间,只觉浑身十二条经络、二百零五块骨骼,还有六百三十九块肌肉都被真气淬炼圆满,举手投足间就能发挥出爆炸般的力量。

而从外表来看,他仍然还是个文弱单薄的道士。

还真符合饭圈审美的要求啊。

穿衣显瘦。

脱衣,一拳可以打死一个嘤嘤怪。

陆玄咂了咂嘴。

不过虽然距离晋升只差临门一脚了,可他没有尘绝境界的修行法门。

不只是他,整座江湖上,也几乎没什么人有尘绝境界的修行法门。

尘绝,顾名思义,就是已与红尘出现隔绝的境界。

陆玄的记忆里,曾听老观主讲过,尘绝之境,寿数直指三百。

这在凡人眼中,已是神仙之流。

据他所知,整个邾国,当世活着的尘绝,只有三人。

他们不在十大高手之列,被称作三大宗师。

一个是邾国皇宫里的太监,名叫韩少机;

一个是距离穹窿山很远的陀陀山上的和尚,法号徒律大师。

而最后一个,当然是天门门主,斯命达。

也就是说,至少隔壁邻居手里,就掌握着尘绝境界的修行功法。

一想到这,陆玄心里就踏实多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找邻居借功法,轻车熟路了属于是。

不过尘绝的功法不是大白菜,按照天门的尿性,恐怕至少得是长老或者如卉境界以上的核心弟子才能掌握。

长老陆玄是不认识,至于核心弟子,这不愁。

有什么弟子能比门主的关门弟子更核心吗?

陆玄给了个天门的普通弟子五两银子,让他帮忙传信给阿桃。

可是他在倾天观等了一天,没等到。

第二天陆玄给了传信的弟子一拳。

那弟子哇哇委屈:“陆观主,我真给阿桃师兄传了信,可是他只是说知道了!”

“他不出来找你,我也没办法啊!”

陆玄面色平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临走时又给了送信弟子一拳。

这家伙当年和社会哥也是一伙的,打架时虽然没动手,但是喷过垃圾话。

阿桃摆起了谱,陆玄的心里感到了一丝不舒服,但只有一点点。

修行嘛,最主要的就是修一个心态平稳。

他对于修行境界提升的最大渴望,在于想变酷炫,就像男孩子想变身奥特曼那样,理想纯粹,但往往并不专一。

倾天观的棋牌室里,大清早就已经有三个天门弟子围坐,还非常自觉地给自己泡上了茶。

陆玄从外面回来,闻到一阵酒气,吸了吸鼻子,神情有些诧异:“天门不是禁止在门内饮酒?”

其中一个年纪最轻的嘻嘻哈哈道:“昨日我们下山完成了任务后,王师兄领着我们去潇洒了一番,嘿嘿......”

天门贵为天下第一宗门,基层弟子常常会放去江湖历练,经手的任务往往是官府也不便插手的江湖事故。

陆玄有些羡慕的看了他一眼。

这个嘿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嘿嘿。

姓王的师兄瞪了他一眼:“回去可不能胡说!”

牌已经洗好,陆玄端了杯茶站在一旁做好观战准备,却受到热烈的邀请。

“......好吧,就打两轮啊。”陆玄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一时半会变不了奥特曼,棋牌室里欢乐斗地主也不错。

洗牌的间隙,姓王的师兄忽然问了陆玄一嘴:“陆观主,你知不知道原本在山脚下卖馄饨的那个老头?”

陆玄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王大壮。

他需要反应一下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当年在馄饨摊上看见王大壮时,他还是个中年人,看起来很强壮。

那姓王的师兄一副无所谓的神色,说道:“我昨晚喝花酒的时候听说,那老头上个月死了。”

陆玄一愣:“他怎么死的?”

王师兄一边补着牌一边努了努嘴:“老头不知道从哪里弄到银子,竟然请了个讼师,把曹师兄家山下的赌坊给告上了官府,说是要替他死了十几年的儿子讨回公道。”

陆玄神情微微诧异,他上一次见到王大壮,已经是十多年前了,那笔银子,就有可能是当初自己给他的。

“后来呢?”

“发牌。”

王师兄冲对面努了努嘴,又继续说道:“怎么可能打赢嘛!”

“曹师兄是天门的核心弟子,地位尊崇,甚至比得上一些边缘的长老,官府也会掂量掂量的!”

“负责他家赌坊运作的是他哥哥,是山下出了名的恶霸,我听说官司平了之后没多久,老头就被人发现死在了家里。”

“原来是这样啊。”

陆玄表情平淡地回应,然后下了逐客令。

几个天门弟子不明所以,看见陆玄的脸色不好,王师兄还想问问,被三人中始终话少的那人拉住,告辞走了。

“拉我干嘛?陆观主怎么了?”

在屋中话少的那人嘘了一声,等走远了才说道:“你没听过传闻?”

“什么传闻?”

“据说十年前,山下曹师兄家的赌坊,被倾天观的陆观主挑翻过一次!”

王师兄一脸震惊:“woc!那曹师兄能放过他?!”

核心弟子曹无敌,在这些天门的基层弟子眼中,乃是山岳一般的存在。

话少的弟子沉默了一下,说道:“奇怪的就是,倾天观至今还好好的......”

“所以门中有一个没人证实的说法是说,隔壁的陆观主,很有可能有核心弟子的实力......”

王师兄脚步停下,一脸震惊:“woc!陆观主整天窝在道观里跟个病秧子是的,竟然这么牛逼!”

陆玄自己一个人坐在棋牌室里,大口喝着杯子里茶。

茶叶的碎末飘在水面上,每喝一口前都要吹一口,但是他一整杯下肚,把那些碎渣也尽数咽了进去。

有点烦啊。

按理说,很快山下酒楼的小厮就要送饭上来了,但是他现在已经没什么胃口了。

陆玄轻轻地放下杯子,从桌子上拿了个小玩意,然后径直下山。

这是春末夏初,山上山下都是万物生发,乱花迷眼。

曹无伤躺在伤情赌坊的门外摇椅上,脸上的刀疤在阳光下发亮。

屋里是赌徒们吆喝、怒骂、哭泣的声音。

他听着屋里乱哄哄的声音,就好像听见银子进袋、女人痛哭的声音,不禁咧嘴笑笑,贯穿半张脸的刀疤随之扭曲。

开赌坊嘛,就是嬴别人的钱、赢别人的老婆女儿,赢别人的命!

十几年来靠着这座赌坊,他不知赢了多少赌徒的性命,抵给他的妻女,就塞满了曹家三进的宅子。

虽落了个曹贼的名头,却也让他子嗣绵延,曹家渐渐有了世族气象。

而随着弟弟在天门的地位越来越高,曹无伤有信心,自己还会继续赢下去,一直赢下去!

曹无伤惬意地睁开眼睛,目光望向远方,忽然浑身一颤。

他远远看见,从大道的远端,一个黑白相间的身影,在渐渐走来!

那是道袍!

穹窿山方圆百里,只有一个道观,也只有一个道士!

曹无伤跳了起来,果然看清那张脸,脸上露出了狠厉的神色。

开赌坊的这些年来,他并非从来没有输过!

他曾在赌桌之外,输给过山上的一个道士!

那穿着黑白道袍的人走得不快不慢,衣袍在风中轻轻摆动,直到越来越近,曹无伤也看清了那张脸。

果然,是那张让他又恨又怕的脸!

和十年前一样平静、年轻、可恨!

曹无伤大吼一声:“都抄家伙出来!”

赌坊里立刻冲出来一群彪形大汉,个个手持凶器。

“怎么了大哥!”

顺着曹无伤的视线,这群大汉看见了穿着黑白道袍、悠悠走来的陆玄,其中有些人忽然想起来什么,面色纷纷剧变。

“他他他......”其中一个长发男子望着缓步走来的陆玄,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一段可怕的回忆,面色难看了起来。

那是一杆长枪和一个膝盖的悲惨回忆!

自己的腿就是因此而跛!

“他他他什么?”陆玄走到了跟前,神情笑眯眯的,眼眸深处却蕴含着平静与漠然。

长发仿佛被史前的巨兽盯住了一般,畏缩到了后边,在陆玄的目光注视之下,连口都不敢开。

一瞬间,不只是长发,在场所有表面上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地痞恶霸,面对站在阳光下、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陆玄,都感受到了一阵浸润到灵魂深处的寒意!

没有人敢开口,没有人知道这个道士突然出现在赌坊,是为了什么......

曹无伤盯着陆玄半晌,面色阴沉如水,但作为赌坊的老大,他还是顶着压力强硬了语气:“姓陆的,你想做什么!”

“上一次的事情,天门没有和你计较!”

“但你莫非以为真能在为所欲为吗!”

曹无伤紧紧盯着陆玄,一边放着狠话,却一边感到心虚。

上一次赌坊被抢,弟弟去给自己找场子,最后却什么结果也没有,自己每每问起,无敌这家伙也是含糊其辞,只让自己不许招惹这道士。

倘若此番这陆玄再抢一次赌坊,自己该怎么办?

弟弟贵为核心弟子,究竟能不能镇住他?!

就在曹无伤心里打鼓的时候,陆玄笑了,仿佛坚冰融化,众人感受到的寒意顷刻驱散。

“你们赌坊,不做道士生意的吗?”

“我来赌坊,当然是赌钱来的。”

曹无伤露出怀疑的神色,看向陆玄:“你是来赌钱的?”

陆玄眯着眼:“道士也会缺钱的嘛!”

“快让本观主进去,我已经迫不及待大杀四方了!”

说话间,也不等其他人反应,陆玄已经驱开堵在门前的人群,走进宽敞的赌坊。

“大哥......”

长发男子紧张地看向曹无伤。

“不慌!”

曹无伤抬手制止了小弟的开口,脸上的惊异慢慢转变为阴狠的神色。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既然他想来赌坊玩,那我就跟他好好玩玩!”

曹无伤脸上露出冷笑:“去和老九说,把他榨干净!”

长发也慢慢镇定下来,急忙点头:“我这就和老九打招呼!”

老九是赌坊特聘的赌术总监,方圆百里,被他赢过手、赢过脚的赌徒不计其数。

如果公平对赌,老九势必能把这臭道士赢个底朝天!

最好,能把这道士的手脚也砍下来!

陆玄走进赌坊,先转了一圈。

赌坊很大,每一张桌子都围满了人,气氛热火朝天,每一个下注的赌徒的眼中都充斥着疯狂。

陆玄看着他们,没来由想起若干年前他曾在这间赌坊里拎出来的两个少年。

其中有一个已经和自己形同陌路,而另一个,已经死去很多年。

死去的那个少年,除了山道上那个佝偻白发的父亲,世上已没有几人记得。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幽深。

可惜现在,连那个父亲,也已经死了啊。

陆玄的到来也吸引了许多赌徒的注意,纷纷打量起来。

怎么道士也来赌坊玩了?

连衣服都没换,莫非穿着道袍,神仙保佑,能改善手气?

陆玄没有理会赌徒们的目光,也没在别桌留恋,找准了最中间一张桌上的庄家。

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四十来岁,站在赌桌前气势如岳,面前是个骰盅。

这人正是老九,他先前已经被长发打过招呼,正想着怎么和陆玄赌上几局,却见他自己撞了上来。

“道长,玩两手?”

陆玄平静地坐到老九对面:“玩。”

老九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长想怎么玩?”

陆玄拿起手边的一个盅骰,说道:“就比大小好了。”

老九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暗喜起来。

赌术博大精深,他所精通的有十九种,而这十九种中,就有摇骰子。

不客气的说,就算是用脚摇,他也是想摇出几点,就能摇出几点!

“那客官想玩多少银子一把?”

老九此刻看着陆玄,就像是看一只待宰的肥羊了。

“玩大一点吧。”

老九笑得更开心了:“可以可以!客官放心,我们这里,多大都能玩!”

陆玄的手慢慢伸进怀中,掏出时,已经多了一大把银票。

啪嗒!

一沓银票,被陆玄像一堆纸一样拍在桌上。

“我只有七千两银子。”

“不如,就七千两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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