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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渣男,我和侯府白眼狼父子拼了全文

谭醋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婉茹但笑不语。这一套动作,可是她在现代的时候每天都必须打卡的,坚持长期练习,不仅能保持身材不走样,还能强身健体,增加身体的柔韧度。“你们几个若是想要练习,我可以免费教给你们,保证以后哪怕到了四五十岁,还能如同十几岁的少女一般,年轻娇嫩,如何?”几个丫鬟一听,瞬间来了精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这古代自然也不例外。于是从此以后,谢婉茹便带着院子里的丫鬟们,每日坚持教她们练习瑜伽,强身健体。以至于后来,她身边的丫鬟们个个都出落的绝顶漂亮,每次出门,都成为京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当然,这都是后话不提。三日后,侯府果真迎来了宫里的圣旨。谢婉茹刚用过早膳,前院的管家前来菊香苑传话。“夫人,宫里来人了,带了圣旨过来,侯爷唤您梳洗打扮后前去前院听旨...

主角:谢婉茹李琰   更新:2025-01-03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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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婉茹李琰的其他类型小说《手撕渣男,我和侯府白眼狼父子拼了全文》,由网络作家“谭醋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婉茹但笑不语。这一套动作,可是她在现代的时候每天都必须打卡的,坚持长期练习,不仅能保持身材不走样,还能强身健体,增加身体的柔韧度。“你们几个若是想要练习,我可以免费教给你们,保证以后哪怕到了四五十岁,还能如同十几岁的少女一般,年轻娇嫩,如何?”几个丫鬟一听,瞬间来了精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这古代自然也不例外。于是从此以后,谢婉茹便带着院子里的丫鬟们,每日坚持教她们练习瑜伽,强身健体。以至于后来,她身边的丫鬟们个个都出落的绝顶漂亮,每次出门,都成为京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当然,这都是后话不提。三日后,侯府果真迎来了宫里的圣旨。谢婉茹刚用过早膳,前院的管家前来菊香苑传话。“夫人,宫里来人了,带了圣旨过来,侯爷唤您梳洗打扮后前去前院听旨...

《手撕渣男,我和侯府白眼狼父子拼了全文》精彩片段


谢婉茹但笑不语。这一套动作,可是她在现代的时候每天都必须打卡的,坚持长期练习,不仅能保持身材不走样,还能强身健体,增加身体的柔韧度。

“你们几个若是想要练习,我可以免费教给你们,保证以后哪怕到了四五十岁,还能如同十几岁的少女一般,年轻娇嫩,如何?”

几个丫鬟一听,瞬间来了精神。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这古代自然也不例外。

于是从此以后,谢婉茹便带着院子里的丫鬟们,每日坚持教她们练习瑜伽,强身健体。

以至于后来,她身边的丫鬟们个个都出落的绝顶漂亮,每次出门,都成为京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当然,这都是后话不提。

三日后,侯府果真迎来了宫里的圣旨。

谢婉茹刚用过早膳,前院的管家前来菊香苑传话。

“夫人,宫里来人了,带了圣旨过来,侯爷唤您梳洗打扮后前去前院听旨。”

谢婉茹瞧见管家那笑成一朵雏菊一样的老脸,不由地多问了句:“侯爷可有说,是什么圣旨?”

周管家就正等着谢婉茹问自己呢,当即拱了拱手,笑道:

“哎哟夫人,还能是什么圣旨呀,当然是世子替季姨娘请封诰命的事儿成了呀,老奴听说,还是圣上身边的首席太监苏公公前来宣旨的呢,这会儿人估计都已经到了,夫人您可得抓紧时间了。”

管家话里话外的意思,看着像是在替顾昭,替季芙蓉感到高兴,可实际上却是对谢婉茹这个主母的讽刺。

作为侯府的下人,也都是惯会看人下菜的。

因为早在前几日,就有消息传开来,说世子要给季芙蓉请封诰命夫人,从今往后,府里的天就要换了。以后这掌家权说不定早晚也得落在季芙蓉手里。

毕竟,谁让谢婉茹是个丈夫不疼,儿子不爱,婆母不喜的主母呢。

然而令众人没想到的是,现实打脸却来的这么快。

等谢婉茹收拾打扮一番到前院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齐了。就连老夫人都已经穿戴一新,换上了当年被封做老太君的那件朝服。

见谢婉茹是最后一个到来,还让宣旨公公都等了半盏茶的时间,顾德安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就朝着谢婉茹发作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怎么现在才过来?我不是一早就让周管家去唤你了吗?母亲都已经到了,你却还没到。

这样大喜的日子,你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给谁看?”

顾德安话音刚落,一旁的顾昭也跟着附和:

“就是,母亲,就算你心里对儿子有所不满,可这是关乎到全侯府的大事,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犯糊涂,摆长辈威风,若是得罪了宫里人,你要儿子今后还怎么在翰林院立足?”

谢婉茹看着父子两人一口一个唾沫,恨不得将她喷到墙上一样,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但他并不想在这件事上跟他们父子两人多做争执,只当他们在吧啦吧啦放屁一样,当做了耳旁风。

但有些人就偏不让人如意。

谢婉茹都选择忍气吞声了,非要凑过来刷一刷存在感。

“姐姐,我知道,昭儿替我请封了诰命,你心里会不舒服,可你放心,不管我身份怎么变,你永远都是这府里的女主人,我绝对不会跟你抢掌家权的,更不会跟你抢昭儿。”


正当顾德安这么想着的时候,却见谢婉茹直接越过他,走到谢承启面前,笑吟吟的将对方行礼的手托了起来,嘴里还道:

“我儿免礼,经年未见,我儿倒显的越发沉稳了。”

言语之中,俨然一副老母亲看儿子,越看越满意的模样。

“都是母亲教育的好。”

母子俩旁若无人的寒暄着,这一幕,让在场的宾客们震惊不已。怎么看都觉得无比割裂。

这可是大夏的活阎王啊,百官见了都要避让三分的存在,如今竟然低头朝着一个妇人行大礼,还笑的一脸从容。

这让一些见惯了谢承启冷若冰霜的官员们来说,简直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毕竟在朝堂之上,这活阎王若是这样一笑,铁定就意味着有人要倒了大霉了。

这活阎王不好惹,可这谢氏看上去却一脸随和,比较容易相处的样子,一些官员家眷们甚至已经在心底隐隐盘算着,一会儿要怎么样去讨好谢婉茹。

“哈哈,原来夫人竟是丞相的养母,怎地不早说,那样的话,本侯定要亲自派人到府上相邀的。”一旁的顾德安见缝插针,说着客套话。

谢婉茹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内心鄙夷不已。

没价值的时候,就是一口一个谢氏,现在得知自己是承启的养母,便成了夫人。

谢婉茹内心是排斥的。

“侯爷说的哪里话,我这刚回来就要准备操办宴会,还要接手府里的中馈,整理账册,一两银子一个铜板的去向,总得要弄清楚了,免得到时候账目不对,还得成了妾身的过错。

妾身这心里,着实惶恐呀!”

“哎,不过要怪也只能怪妾身命不好,母亲身体抱恙,每日里都要好药好吃的伺候着,季姨娘又要这些年教养昭儿,劳苦功高,妾身总也不好继续让她操劳,所以呀,我便只能辛苦一些了。”

听到谢婉茹当着谢承启的面竟然开始阴阳怪气的倒苦水,顾德安脸上的假笑都快要绷不住了。

他面皮扯了扯,安慰道:“夫人辛苦了,这件事,的确是本侯的疏忽,忘了你刚回府,诸事繁杂,这样吧,要不这中馈的事,就继续先让蓉儿代为掌管几天,等夫人什么时候得空了,再拿回来可好?”

谢婉茹还没说话,一旁的季芙蓉率先不淡定了。

“侯爷不要!”

她一时着急,声音竟不自觉的拔高了许多,引得谢婉茹和顾德安都朝着她看过来。

季芙蓉稳了稳心神,强行扯出一抹笑来,解释道:“侯爷,先前姐姐不在府上,妾身代为掌管这倒没什么,可如今姐姐已经回了府上,这府里的中馈,自然也该交到主母手里的。

若是姐姐一个人觉得劳累,妹妹也可从旁辅佐的。”

季芙蓉之所以这么说,哪里是真心替谢婉茹着想,不过是因为这侯府亏空的太过厉害,庄子和铺面在她的经营下全都入不敷出,底下的管事们一个个的也都对她阳奉阴违。

若非如此,她怎会舍得将管家权给交出来?

马上就要到新一年的对账时间了,到时候管事们都会来府里对账,自己好不容易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谢婉茹,哪里还能再要回来?

谢婉茹又如何能不知道季氏心里的小九九,只不过她并不打算这个时候拆穿她罢了。

她既然敢接下这个烂摊子,就已经计划好了, 要怎么一步步的让季芙蓉自食恶果。

顾德安听闻,转头又歉意的看着谢婉茹,安慰道:“夫人呐,你看这……呵,要不这样吧,等忙过这阵子,我带你去趟江宁淮乡,看看岳母她们?”

“正好昭儿也有许多年没见过他外祖母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咱们将昭儿高中的这个好消息带过去,想必岳母听了,定会高兴的。”

顾德安自顾的说着,余光看到谢承启,又道:“对了,丞相还没去过淮乡见过外祖母她们吧,到时若是有空,不如一起?”

前面的都是铺垫,只有最后面这句,才是顾德安想要说出的重点。

他在朝堂上任职,知道陛下最近打算派遣一名官员前去淮乡调查一起盐税案,只要谢承启愿意,主动揽下这桩差事,正好就可以随他们一起回乡。

如此一来,满京城的人都会知道,他谢承启是站在顾家这边的。

顾德安自顾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却没注意到谢婉茹的脸色在他提到回淮乡的那一刻就已经冷了下来,眸子里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呵!这顾德安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根据先前原著里的情节,本该是顾昭和谢婉茹一起回淮乡省亲的,只不过书上写了,顾昭在抵达淮乡后,仗着自己考中了进士,有了官身,就根本不把她的娘家人放在眼里。

不仅对两个舅舅他们态度冷淡,言行傲慢不可一世,更是在和友人私下里饮酒作乐的时候,说出了谢家不过是昨日黄昏,延续不了多久。还说什么谢家都是一帮子穷亲戚,对自己在官场上没有半分助益。

不仅如此,顾昭这畜生为了想得到谢家的财产银子,设计毁了谢家表妹的清白,打算一顶小轿入府,将谢家表妹抬做妾室。

谢家表妹谢茵不堪受辱,最终选择了一根白绫上吊,结束了自己花朵般的生命。

原身在得知此事后,对顾昭是痛心疾首,也没脸继续在娘家呆下去了,只得带着顾昭返回侯府,希望顾德安能好好管教管教顾昭。

可没想到顾德安这渣男在听闻此事之后,还反过来责怪原身,说她小题大做,不懂得变通。

“这谢家都快要没落了,还能辉煌多久?昭儿能相中谢家女,那是她的福气,你若是劝说那谢茵乖乖的嫁来侯府,好好伺候昭儿,说不定昭儿看在往日情分上,还能提携谢家一把。

可这样一来,谢家人定是恨极了昭儿,都是你这个做母亲的不顶用,不帮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说话,反倒帮自己的侄女。

难道侄女竟比你的亲生儿子还要亲吗?”

大概是残留在这身体里的恨意太过强烈,共情的谢婉茹若不是意识到场合不对,定要挠他顾德安一脸。

呵呵,别以为她不知道顾德安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想借承启的身份,好替自己和顾昭在朝堂上谋个好差事。

谢婉茹又岂能让他如意?

于是她直接无视了顾德安,代替谢承启答道:“承启贵人事忙,这点小事就不必劳烦了,侯爷自且去忙吧,我带承启去院子里说会儿话。”

说完,她便拉着谢承启朝着自己的菊香苑走去。


而前院这头,宴席都已经结束,客人们左等右等都没能等到谢承启出来,也就三三两两的散开了。

季家众人也早已被顾德安等人劝离了回去。

笑话,有了谢相这层关系,顾昭好歹名义上也是谢相的兄弟,就季家人这样的身份,还配让顾昭唤一声舅舅吗?

因此,季奎一行人在谢婉茹走后,对着顾昭就变了一副嘴脸,一口一个大侄子,苟富贵勿相忘之类的,满脸都是谄媚和讨好。

若是换做以往,顾昭可能还会对季家人虚以委蛇几分,可刚才看到谢婉茹竟撂下自己带谢承启走了,不知为何,他已经全然没有了应付的心思。草草敷衍了几句就借口离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另一头,季芙蓉则领着顾嫣然游走在一些官夫人的圈子里。想借着谢阎王的身份,替顾嫣然相看一门好亲事。

依照身份,顾嫣然也得唤一声谢婉茹为嫡母,拐个弯的话,谢承启也就成了顾嫣然的半个兄长。

本以为有空这层身份,相看起来也就容易多了。

可在场的女眷人也都是人精,知道季芙蓉只是顾候的一个妾室,顾嫣然也只是一个庶女。若此时接下了季芙蓉抛出的橄榄枝,岂不意味着就要得罪她谢婉茹?

毕竟,谁家的主母会容忍妾室和庶女踩着自己上位?

因此,一些命妇女眷们虽表面上应承着,实则等季芙蓉母女一转头,都纷纷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唾弃不已。

甚至有几个身份比较高的官夫人,连应承都不屑的,直接当着季芙蓉的面就点评道:

“这侯府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一个妾室,竟也敢带着女儿在宴会上找夫婿,真当这高门大户的亲事是谁都可以攀一攀的么?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就是。一个做妾的,不好好守着自己的本分,这种场合,是这等低贱的上不得台面的身份能来的么?我们这些正室夫人的女儿们都还在呢?没得被带坏了名声。”

“母女俩都是一个德性,瞧这一脸的狐媚样,可千万别出来祸害了好人家的公子哥儿。”

季芙蓉没想到这些个看上去体面无比的夫人们,嘴里竟能说出这般尖酸刻薄的话来,一时间如同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样,羞愤难当。

顾嫣然也是一样,她虽年纪不大,但从小被爹娘娇养着长大的,吃穿用度等并不比一般人家的嫡女差,此番听闻这话后,哪里还忍得住?

当即就冲着最先开口的那位夫人反唇相讥道:“这位夫人还请慎言,我虽是侯府的庶女,但也并非任人可欺之辈。我虽无嫡女的尊贵身份,却也自幼饱读诗书,知晓礼仪廉耻。夫人莫要以为可以凭借身份肆意践踏我的尊严。”

“嫣儿,快住口!”季芙蓉见一众贵夫人在听闻这番话后,脸色都变了,忍不住出声阻止。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顾嫣然说完这番话之后,竟觉得胸腔里一阵畅快,仿佛多年来桎梏在身上的枷锁也顷刻之间解开了些。

嫡庶的身份,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每每参加一些宴会的时候也总会被一些千金小姐们或孤立,或刁难。她早就想一舒心头的浊气。

如今在自家的席面上,加上又跟谢相有那么一丝丝的关系,索性也就不想再委屈自己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与那些个看似高高在上,实则虚伪无比的夫人们给贬一通。

“母亲拦我做甚?难道我说错了吗?

这位夫人,您虽然现在高高在上,但在我眼中不过虚张声势罢了,我虽为庶女,但见过的勾心斗角,阴谋算计也并不少,你今日如此折辱我和母亲,不过是想要借着贬斥我们,来衬托你那高贵的身份罢了。

呵,如此言行,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世家大族的修养?那小女真是长了见识了。”

顾嫣然一番话说的又快又急,仿佛早已练习过数遍一样,直将那侍郎夫人给噎得哑口无言。

其它夫人小姐们也都纷纷瞪大了眼睛,似在怀疑,她顾嫣然一个小小的侯府庶女,是怎么敢当众对着侍郎夫人指着鼻子骂的?

她哪儿来的底气?

顾嫣然接收到众人的目光洗礼,头颅更是高高扬了扬,道:“诸位方才应该也看到了,就连谢相也要唤我侯府的主母为一声母亲,这么说起来,谢相也相当于我的半个兄长,你们如此折辱我,就等于是在折辱我嫡母,亦是在折辱谢相!”

她目光如炬,坚定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自己才应该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身份。

借势这一招,顾嫣然玩的很溜。

她为了挤进京城的贵女圈子,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去讨好一位公主,并借那位公主的势力,为自己谋得了才名和地位。

别说,瞧见顾嫣然这底气十足的姿态,倒还真有一部分人被唬住,一个个私下里窃窃私语。

“难道我们先前弄错了,这小庶女真的很得谢氏的眼?”

“谁知道呢?也有可能是虚张声势,你没看到嘛,谢相自打进了谢氏的院子里,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谢相真的承认这庶女是妹妹,咱们今日还不好贸然得罪了去。”

“说得有道理!”

然而就在这时候,斜里一道声音突然插进来,打破了现场这微妙的平衡。

“真是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谢兄,你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妹妹,也不介绍给孤认识认识?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众人循声望过去,却见到不知什么时候,太子李琰竟出现在了众人身后。与他同行的,不是谢承启又是谁?

只不过谢承启那双一贯清冷没有温度的眸子,此时正紧紧的锁住顾嫣然,隔得老远都能感受到一股瘆人的寒气扑面而来。

好强的杀气!

一众夫人小姐们都忍不住抖了抖,抱紧了自己的胳膊。

嘶!

谢相这活阎王,竟是恐怖如斯。

顾嫣然被现场抓包,本能的后退两步,心中惊疑未定。

她不确定,方才这话,谢承启和太子到底听到了多少。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一定在太子的心目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这些可怎么办?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这个二女儿是绝美的,且有着无与伦比的气质。

只是没想到,这一身宫妃的打扮,竟将谢柔衬托的如同天宫中的娘娘一般,高贵又不失美艳。任何美丽的词,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丽。

母女二人视线相汇的时候,谢柔只是淡淡的一扫,便很快移开了视线,朝着身后众人走过去。

亭子里的四妃反应过来后,率先朝着谢柔见礼。

“见过贵妃娘娘。”

谢柔懒懒的一抬手,“各位姐妹不必多礼,本宫只是恰巧路过,听闻此处有人在讲故事,恰好,本宫最喜欢的就是听故事,不知可有打扰到各位的雅兴?”

淑妃扯了扯嘴角,率先道:“哪里,贵妃娘娘能来,我等自是欢迎的,怎能说是打扰。若是娘娘不嫌弃,不如坐下来同大家一起,听这位谢夫人再多说几个故事,也是可以的。”

谢柔听闻,波澜不惊的眸子很快扫到谢婉茹身上。

谢婉茹忙压抑着内心的兴奋和激动,朝着谢柔见礼,“臣妇谢氏,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谢柔展颜一笑,瞬间仿佛让这满院的荷花都失了颜色一般。

“哦?原来你就是谢夫人,免礼,看坐。”

若是有熟悉谢柔的人就会发现,她那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此刻正紧紧的拽在一起,和谢婉茹一样,也是拼命压制着内心的激动。

按理说,她应该先行给谢婉茹见礼的,但在外人面前,此刻她却不能这么做。

否则就是害了谢婉茹。

很快,有宫人搬来了一张凳子,放置在距离谢柔最近的位置。

众人只瞧见,谢柔竟是主动拉起谢婉茹的手,一脸温和的道:

“听说谢夫人当初去往无相山,乃是为了救治自己那身患绝症的儿子,如此大义之举,竟被有心人污蔑成那不守妇道之人,若是传了出去,岂不败坏了一个一品命妇的名声?”

“陛下既然能亲封谢夫人为一品诰命,必是相信其言行和品德,良妃妹妹如此说,难道是在质疑圣意?”

谢柔四两拨千斤的一席话,直接就将良妃给架在了火上烤。

是啊,谢婉茹是陛下刚刚才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良妃却故意在这个时候阴阳谢婉茹,说她不守妇道,可不就是在质疑圣上的决定?

这要传到皇帝的耳朵里,良妃纵然再得宠,也是要吃瓜落的。

果然,在场的几人听见谢柔的一番话后,脸色都变了。

尤其是良妃,一张脸更是青一阵的白一阵,犹如调色盘一般。精彩至极。

在心里权衡一番过后,她不得不亲自屈膝,朝着谢柔俯了俯身子,道:

“贵妃娘娘教训的是,方才确实是嫔妾胡言乱语了,我向谢夫人道歉。”

“谢夫人,方才是我不对,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来, 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良妃好歹是四妃之一,此番公然朝着谢婉茹道歉,也是无奈之举。

否则,依照谢柔的秉性,这件事迟早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说不定将会面临更加严峻的后果。

良妃不敢赌。

因此,到了此刻,她才不得不低下她高贵的头颅,朝着谢婉茹道歉。

而谢婉茹见对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倒也不好一直揪着不放,是以客气了几句,揭过话题之后,就不再讲话。

谢柔见该敲打的也都敲打的差不多了,于是朝着谢婉茹笑了笑,道:


另一边,顾昭目睹了谢婉茹从出场到离开宴席的全过程,在得知谢相和谢婉茹的关系后,心里先是震惊不已。

紧接着,看到谢婉茹对谢承启表现出来由内而外的亲昵和温柔,又忍不住生出一股嫉妒。这股情绪就像一颗种子一样,不断的生根发芽。

到最后,看到谢婉茹全程看都没看他一眼,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撇下他这个亲生儿子,转而拉着谢承启的手进了自己的院子。

顾昭心里的嫉妒转而演变为愤怒和不甘。

呵!

怪不得。

这么多年来对自己不闻不问也就罢了,自己好不容易考中进士即将做官,却也得不到她一个好脸色。

原来竟是私下里收养了谢承启这个养子!

看来张嬷嬷(季芙蓉的心腹)说的没错,母亲一定是自小嫌他累赘,才抛弃了他才去了无相山。不仅如此,她还把所有的关爱都给了谢承启,培养他科考入仕,一朝登科。

那他这个亲生儿子,在她眼里到底又算什么?

一时间,委屈,不甘,和愤怒充斥着顾昭的内心,像一头狂暴的野兽一样横冲直撞。

另一边,谢承启和谢婉茹走在侯府的后花园,母子二人皆是容貌出尘,又气质绝佳,引得路过的下人们纷纷侧目。

行至菊香苑时,见四下再无旁人,谢承启问道:“母亲这次回来,打算在侯府呆多久?”

谢婉茹闻言一愣,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问:“你怎就知道我打算离开侯府?这里是我的家,我还能上哪儿去?”

谢承启嘴角微微勾起,回了句:“就凭顾昭那白眼狼?值得母亲留在这腌臜之地忍辱负重?”

好吧。

这个大儿子太聪明了也是心累,什么都瞒不过他。

不愧是手眼通天的权相。

谢婉茹也不卖关子了,坦白道:“先看看吧,我这刚回来,若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便宜了这些渣男贱女?”

就算要走,也要先想办法把嫁妆给拿到手再走。

不然她谢婉茹成什么了?

下堂妇?弃妇?

被一个妾室抢走了一切,还让亲生儿子一直认贼作母,孝敬她季芙蓉?

这种鸟气,她谢婉茹可不受。

谢承启似有所感,微微叹了声,道:“你想让他们遭受怎样的下场,交给我便是,何须劳烦母亲亲自出手料理?”

谢婉茹听闻这霸气的发言,心中一暖。

正因为他权势大,又有能力,身后又无强大的家族傍身,一招不慎,极可能满盘皆输。

她可不愿为了这点小事害谢承启被御史弹劾滥用职权,徇私舞弊。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原书中的谢承启最终就是因为锋芒太过,树敌无数,最终被政敌设计陷害。遭到了皇帝的冷落。

所以这一次,谢婉茹觉得,很有必要纠正他一些思想上的觉悟。

“承启啊,娘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娘很感动。

娘也知道你有才华,有抱负,但需知官场如战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有时候越是锋芒毕露,越容易树敌。你在朝中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都可能被人关注和解读。

为娘不求你大富大贵、高官厚禄,只求你平平安安就好。

至于侯府的事,都是一些女人的后宅争斗,小事尔,等到娘需要帮助的时候,定会告诉你的,好吗?”

谢承启有些诧异的看着谢婉茹,仿佛没有料到,她竟会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

“可母亲以前不是总说,要我一心向上,才能不被人欺负么?”

谢婉茹:……

好吧,原身以前,确实曾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不过那只是为了勉励他用心读书,将来好考取功名而已。

再说了,那时候的谢承启也才十岁,谢婉茹遇见他的时候恰好看到他被人贩子迷晕,准备卖到南风馆,专供一些有龙阳之好的男人取乐。

当时谢婉茹刚好试过毒,随身还带了点鬼医的毒药,索性就扮做问路的妇人,将人贩子夫妇药倒之后,顺手解救了谢承启。

也正是因为她这一次的善举,将谢承启从狼窝里救了回来,从此便将谢承启带上了无相山,亲自教他读书习字。

可没成想,谢承启在读书一道上竟是颇有天赋,悟性极高,不到三年就学完了所有的知识,下山到正式的学堂上学。

从此以后,谢承启便是如同开挂了一样,先是考中了童生,再是秀才,举人,进士等等。

直到十七岁那年,连中三元,成了当朝最炽手可热的状元郎。

据说打马游街的那天,满京城的姑娘们都朝着他扔香囊帕子,加起来十几个箩筐都不够装的。而谢承启却是一个都没接,确定名次后第一时间就回到了无相山,想要接谢婉茹回京。

可当时距离谢婉茹和鬼医门约定的时间还没到,因此拒绝了他的提议,继续又在无相山呆了三年,直到最近才回京。

不成想短短三年时间,谢承启就从一名翰林院修撰,做到了如今的百官之首。

可谢婉茹没想到,当时随口勉励他的一句话,竟让他一直记到现在,甚至还拿出来反驳她。

为了避免谢承启遭受书中的结局,谢婉茹只得又苦口婆心的劝道:

“承启啊,你那时候还小,母亲为了鼓励你读书才这么说的,可你如今已经成了百官之首,又大权在握,娘现在担心的,就是你锋芒毕露,行事高调,会落人口实啊。”

连她在无相山这么远的地方都听说过,当朝丞相谢承启手段狠厉,有着活阎王之称。

见谢婉茹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谢承启犹豫了一瞬,最终将反驳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母亲才刚回京,不宜在此事上多做纠缠。

“既然如此,那便依照母亲的意思吧,此事我不插手,只是以母亲如今侯府夫人的身份,想要摆脱这里恐也不是易事。”

想了想,遂又补充道:“待我明日上朝就向皇上请奏,给母亲请封一个诰命吧,这样日后行事也方便些。”

听他说话的语气,就跟诰命夫人跟那大街上的白菜一样,随手可得。谢婉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转而一想,这都是当孩子的一片孝心呐,自己又怎能一再拒绝。

于是她点了点头,笑道:“那就辛苦你了。”

“对了,这次回京,我给你带了无相山的雪顶乌龙,你最爱喝的茶,一会儿让春枝给你取过来。”

谢承启亦是眸子一暖,难为母亲还记得他的喜好。

之后,母子俩又说了一些体己话,见时间差不多,谢承启就起身告辞了。

为了避免路上被人缠住,谢承启选择了从侧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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