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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后独美,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喻若芸喻鸣谦小说

茗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好重的心机那只冲撞贵妃导致她流产的猫儿,是喻若晴的爱宠,也是她执意要把那畜生带进宫的。可是贵妃落胎之后,圣上震怒彻查,他们却舍不得喻若晴去受罪,说那只猫儿是她的。她不敢置信看着父母哥哥,觉得他们一定是记错了,可无论她怎么哭求辩解,他们也没有改口。甚至最后圣上和贵妃都怀疑起事情原委,她父亲都一口咬定猫是她的,还给了她一耳光,说她满嘴谎话,说她在乡下就是这样卑鄙粗野,这才会酿成大祸。她就这样被留在了翊坤宫,到后来祖母得知事情经过,想要为她做主,也已经无济于事了。热水一点点滚过那些伤口,喻若芸也没打算让告诉他们,她究竟受过些什么蹉跎。总归他们就算知道,也只会庆幸是她替喻若晴受了那些罪,没让他们娇惯呵宠在掌心的宝贝进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主角:喻若芸喻鸣谦   更新:2025-01-01 17: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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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喻若芸喻鸣谦的其他类型小说《清醒后独美,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喻若芸喻鸣谦小说》,由网络作家“茗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好重的心机那只冲撞贵妃导致她流产的猫儿,是喻若晴的爱宠,也是她执意要把那畜生带进宫的。可是贵妃落胎之后,圣上震怒彻查,他们却舍不得喻若晴去受罪,说那只猫儿是她的。她不敢置信看着父母哥哥,觉得他们一定是记错了,可无论她怎么哭求辩解,他们也没有改口。甚至最后圣上和贵妃都怀疑起事情原委,她父亲都一口咬定猫是她的,还给了她一耳光,说她满嘴谎话,说她在乡下就是这样卑鄙粗野,这才会酿成大祸。她就这样被留在了翊坤宫,到后来祖母得知事情经过,想要为她做主,也已经无济于事了。热水一点点滚过那些伤口,喻若芸也没打算让告诉他们,她究竟受过些什么蹉跎。总归他们就算知道,也只会庆幸是她替喻若晴受了那些罪,没让他们娇惯呵宠在掌心的宝贝进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清醒后独美,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喻若芸喻鸣谦小说》精彩片段

你好重的心机
那只冲撞贵妃导致她流产的猫儿,是喻若晴的爱宠,也是她执意要把那畜生带进宫的。
可是贵妃落胎之后,圣上震怒彻查,他们却舍不得喻若晴去受罪,说那只猫儿是她的。
她不敢置信看着父母哥哥,觉得他们一定是记错了,可无论她怎么哭求辩解,他们也没有改口。
甚至最后圣上和贵妃都怀疑起事情原委,她父亲都一口咬定猫是她的,还给了她一耳光,说她满嘴谎话,说她在乡下就是这样卑鄙粗野,这才会酿成大祸。
她就这样被留在了翊坤宫,到后来祖母得知事情经过,想要为她做主,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热水一点点滚过那些伤口,喻若芸也没打算让告诉他们,她究竟受过些什么蹉跎。
总归他们就算知道,也只会庆幸是她替喻若晴受了那些罪,没让他们娇惯呵宠在掌心的宝贝进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待她沐浴完出来,丫鬟才进来帮她挑选衣裳。
衣柜里那些裙子件件华美,却都不是她喜欢的样式,倒像喻若晴惯常穿的风格。
再上身比了比尺寸,袖子和腿果然短了不少,有几件上面还有些没有洗干净的污渍,和不慎被勾破了些的划痕。
这些衣服,都是有人穿过的。
喻若芸原本并不想计较这些,可是这衣裳穿到祖母面前,那些想掩盖的也就盖不住了。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丫鬟:“这些衣裳不太合身,能否帮我换一件?”
丫鬟不由得皱眉,眼神有些不耐烦。
这些衣裳都是二小姐没穿过几次的旧衣裳,都是顶好的料子,短一些就短一些,有什么好挑剔?
但喻若芸到底还是主子,她也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只能生硬道:“小姐,您回来得匆忙,之前夫人怕老太太睹物思人,把您的旧衣都赏人了,这会怕也没有合适的衣裳给您。”
睹物思人啊......
喻若芸苦涩牵了牵唇角,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原来他们真的一点也没想起她,甚至连个念想都是懒得留的。
“无妨,你愿意借我件衣裳穿,也是使得的。”
她轻声开口:“二小姐的这些衣裳,你照旧送回去吧,以我的身份,穿这些也不恰当。”
丫鬟愣了愣,也不知喻若芸是想做什么,不过还是出门给她拿了套自己的衣裳。
她就这样穿着件朴素旧衣走出去,刚出门,便瞧见喻鸣谦和喻若晴站在门口。
喻若晴红着眼睛,看上去十分委屈,而喻鸣谦站在一旁轻声哄着她,眼神关怀至极。
喻若芸本不予理会,她只想先去看看祖母怎么样了。
老太太身子一向不太好,因着她的事情,怕是更加劳神。
可那兄妹俩偏不让她如愿。
见她出来,喻鸣谦上前,脸色有些冷硬:“你又跟若晴生了误会?”
喻若芸抬头看他,眼神清澈:“大公子此话怎讲?”
被那样一双眼睛看着,喻鸣谦不由得一怔。
再想到刚刚母亲说她手上受了伤,看见那双沟壑纵深的手,他又将问罪的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方才母亲跟我说了,你在翊坤宫这四年......恐怕是受了委屈。”
他紧抿着唇道:“若晴并不晓得你受伤,方才也不是故意弄疼你,你不要因此跟她生气大闹。”
说完,他从怀里摸出一瓶药膏递给她,语气却还带着明显的说教意味:“你受了伤就该说出来,不然谁知道呢?若晴心里一直惦记着你,知道你要回来,还特意给你准备了衣裳。”
喻若芸看着他手里那瓶药膏,无声扯唇。
她其实并不是来关心她的,只是不想她记恨喻若晴。
“我明白了,大公子不用担心。”
她语气平静,眼底也古井无波:“我不会记恨令妹,只是那些衣裳我用不着,稍后会有人还回去的。”
喻鸣谦皱紧了眉,才发现喻若芸穿着的竟然是一身丫鬟的旧衣。
喻若晴看见她这番态度,眼中闪过暗芒,楚楚可怜道:“姐姐是嫌弃我吗?我只是想着姐姐回来的仓促,怕姐姐没有衣裳能穿,所以才将些没穿的衣裳先送去姐姐院子的,姐姐穿成这样去见祖母,祖母会多难过啊?”
喻若芸还没来得及开口,喻鸣谦已经被这话彻底激怒:“喻若芸!你怎么就这样不懂事!”
他大步走近,眼底怒意几乎化为实质:“你想这样打扮了故意让祖母难过,让祖母觉得我们当初让你替若芸进去是错的?!你好重的心机!”
语罢,他伸手拽住喻若芸手臂,便要将她拉回院子:“去换衣裳!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就穿不得晴儿的衣服!你若非要当奴婢,我送你回翊坤宫!”

天生坏种
喻若芸丝毫不在乎他的愤怒,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喻鸣谦心里堵得慌,嘴上说出的话就越发恶毒。
“我看你真是天生坏种!在翊坤宫四年,还是没认识到错误,我看就该再关你四年!免得一出来就惹是生非!”
然而,喻鸣谦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因为面前的少女,那双本就古井无波的眼睛,在听到他的话时,里面最后一丝光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了。
眼前恍惚又浮现起昨日他看到的,她那瘦小身躯上,交错纵横的新旧伤痕。
她没说过她遭受了四年的苦难。
可他看到了。
喻鸣谦慌乱道:“芸儿,哥哥不是那个意思......”
“臭小子!你说的什么胡话!”
话音未落,喻老太君目眦欲裂地站在门口。
喻鸣谦见状,心里一惊。
刚才的话,全被祖母听了去......
果然,喻老太君提着拐杖就要来打他。
喻若芸忙上前搀着老太太,免得在地里摔倒了。
可喻鸣谦却不敢躲避。
任由喻老太君的拐杖一下下打在身上。
喻若芸想拦,却没拦住。
喻老太君道:“芸儿,你让开!仔细伤了你!”
“喻鸣谦!芸儿是你的亲妹妹,当年的真相,外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
“你们为了那个养女,害得你亲妹妹整整受了四年的苦!”
“你,你竟然还说得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喻老太君边打边骂。
棍棒敲在皮肉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忽然,骂声戛然而止。
喻老太君瞪着眼,竟然直勾勾地向后倒去。
喻若芸吓得脸色一变,忙上前去扶住喻老太君。
然而,本就风烛残年的老人,此刻如同一只软绵的小动物一样缩在喻若芸怀里。
喻若芸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喻鸣谦却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喻鸣谦!”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来帮忙!”
喻鸣谦这才如梦初醒。
他忙上前蹲下,让喻若芸帮忙将喻老太君扶到他背上。
好在喻老太君虽然刚刚用拐杖敲打了喻鸣谦,但因为人年老多病,使不出多大的力气。
喻鸣谦细皮嫩,肉,挨了几下打,到底没伤着什么。
很快,兄妹俩就将喻老太君背回了慈安堂。
又迅速叫来府医,为喻老太君诊治。
喻若芸心疼地看着床榻之上的喻老太君,心中越发悔恨自责。
刚才,就该拦着祖母去烟霞苑的。
她本就对整个国公府不报什么希望,回来也只是为了多陪陪祖母。
可如今,祖母却为了自己,再度忧心。
这四年来,祖母为她,实在是操持了太多......
李大夫替喻老太君诊完脉,起身摇摇头。
喻若芸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喻鸣谦也心急如焚:“李大夫,我祖母她......”
李大夫道:“老太君年事已高,这些年来忧虑成疾,本就有病灶在身,如今又急火攻心,才晕了过去,我这里开几副方子,需得好生调养几月。”
“倘若此事放在旁人身上倒还好,可老太君......”
李大夫叹了口气。
但喻若芸已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她咬紧了下唇:“李大夫,祖母如今还能撑多久?”
李大夫目光落在喻若芸身上。
他是国公府的府医,自然知晓府中各人的情况。
前两日听闻府中大小姐要回来了,他见喻若芸面生,好半晌才认出来,眼前这个黑瘦到几乎脱相的少女,正是四年前那个明艳活泼的大小姐。
李大夫心中不由唏嘘。
但他到底没表现出来,只道:“不容乐观,老太君这病,只能好生养着,切莫再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否则,再来一次,便是神仙也难救......”
“这日子,也就这么一两年了......”
说完,他将写好的方子递给喻若芸,方才告辞离开。
喻若芸苍白着脸,扶着墙几乎站不住。

别作了
冷厉的嗓音和寒风一起钻进耳朵里,刺得她心口生痛。
她们觉得她是做粗活长大的,便能顶得住贵妃的怨怒和蹉跎,在那翊坤宫独自熬下去,而喻若晴在国公府娇滴滴的养大,自幼身体不好,就该由她去替她受过?
可他们似乎忘了,她才是喻家的亲女儿,当时那只害得贵妃流产的猫儿,也是喻若晴带入宫的。
可喻若芸又说不出什么来,从小她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在宫中这三年,她更加不知道要怎么说。
兄妹俩气氛僵持,喻鸣谦瞪着喻若芸,好似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
赶车的老奴见状,心里也觉得喻若芸不懂事。
老太太为了让她能回来,不知往宫里去了多少趟,只求见她一面,眼下大公子都亲自来接了,怎么大小姐就不知道体谅呢?
到底是在乡下长大的,哪怕被国公府接回家里,跟若晴小姐一碗水端平养着,也不知道心疼家人的难处,怕是还存了跟若晴小姐斗气的心思呢。
但明面上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搓了搓冻得发麻的手小心道:“大公子,先让小姐上车吧,老太太要是等久了,会担心的。”
喻鸣谦紧绷着唇,也不好在宫门口训斥她,便想着先回家再好好同她说理。
他强行按下怒意拉开车帘:“上车!”
喻若芸低头慢慢走向马车,嗅到里面那股熏香味,却瞬间打了个寒噤。
这是京城现在很时兴的鹅梨帐中香,很受贵人们的喜欢,可这味道,对于她来说无异于噩梦。
贵妃殿中日日都熏着这香料,平时她干活是闻不到的,可若是她要她进去伺候,便意味着她又要捱一晚生不如死的蹉跎。
烧红的烙铁贴在腰间嫩。肉,尖锐的竹签子一根根扎进指甲缝,带着倒刺的鞭子,她也不记得自己受过多少下了,她的丧子之痛,在无数个深夜宣泄在她身上,喻若芸也不敢说。
比起洗不完的衣裳和恭桶,这才是最难捱的。
她僵在车架上,声音带了颤:“奴婢不上车,坐在车外就是了。”
喻鸣谦的脸色越发冷硬,一把箍住喻若芸手腕,将她直接拽下了车。
后背摔在冰冷的雪地上,触碰到那些还未愈合的伤,让喻若芸脸色又是一白。
“你不愿坐车,就自己走回去!不过是让你在宫里呆了三年,你就要对我这个做哥哥的甩脸色了?真是比不上若晴半分的体贴!”
喻鸣谦居高临下看着她,眼中怒意更甚:“我们回去!让她自己在路上想个清楚!”
留下这句话,他直接上了马车,将喻若芸独自扔在宫门前。
马车留下深重的车辙,很快消失在她视野之中。
碎雪钻进喻若芸衣裳,冻得她四肢似乎都没了知觉。
可内心却好像没什么波动,反正也只是又被丢下一次而已。
四年前,她不就是这样被自己血脉相连的家人扔在皇宫中的么?
她一步一步往国公府走,脚踝钻心的痛。
兄长大概已经忘了,她的脚曾经受过伤。
被送进翊坤宫半年前,喻鸣谦生了一场大病,京城的好大夫都寻了个遍也不见起色。
她心急如焚,想起来曾经听府中下人说雁荡山一间道观里有一位神医,药到病除。
可是爹娘不肯信她,她只能自己跑去雁荡山寻医,路上摔下山崖,还差点葬身狼腹。
幸好一位也是来找神医看诊的公子出手救了她,她才保住了命。
后来她忍着痛求神医跟他回府,给喻鸣谦看好了病,脚上却生了毛病,平时瞧不出什么不对,可稍微有些坎坷,便会不慎扭到脚。
喻鸣谦知道这事之后,命人将府里的路都重新铺了一遍,全换成了平整的青石板,去哪都让人备轿子,生怕她会伤着。
而现在,他将她推下车,要她自己走回国公府。
漫天大雪落下,她忍着痛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忽然生出些不必再回那个所谓的“家”的念头。
可想到这些年祖母的惦念,还有那日遥望着祖母顶着花白的头发在宫门前长跪不起,哭着求贵妃放她出宫那一幕。
她多想去抱一抱祖母,让她别再为自己担心,却只能忍着膝盖的剧痛跪在翊坤宫后院,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而那时,她的父母兄长担心的却是因为对她的“愧疚”病倒在家中的喻若晴。
只当回去陪着祖母了,在祖母面前再多尽一尽孝,便全了跟国公府这一场亲缘。
雪越下越大,到天色将暗,喻若芸才走回国公府。

偏心
在心里将喻老太君祖宗十八代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死老太婆,身体差成这样,怎么就是不死,平白地给她添这么多堵!
要是早知道抢了宋远文,会便宜了喻若芸这么好一桩婚事,她早就勾搭上宋霁了!
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喻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方面,小宋大人确是一桩良配。
可另一方面......
喻夫人心疼地看了一眼从小被自己宠着长大、此刻却面色如纸的小女儿,心都要疼碎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欺负晴儿啊!
但念及喻老太君和宋霁都在场,她只好暂时按下心中的不安,打算等晚上老爷回来,再好好商议此事。
总之,一定要劝芸儿打消嫁进宋家的念头。
就在喻夫人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喻若晴忽然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一副被欺负狠了的小白花模样,走到宋霁身边,端茶敬上。
“小宋大人既要与姐姐结亲,那晴儿便祝姐姐和小宋大人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端的是一副深情被辜负的模样。
喻若芸站在一旁,不由得在心中佩服起她的好演技。
但宋霁却直接无视了她。
他站起身来,越过喻若晴,对喻老太君道:“老太君家中既然有事,晚辈便先行告退。”
喻老太君点头,却在宋霁转身时,对喻若芸道:“芸儿,代祖母送送宋大人。”
“是,祖母。”
喻若芸知道,喻老太君这是故意给喻若晴添堵呢。
她虽然不会故意去针对喻若晴,可祖母这么交代,她也乐意去做。
喻若芸走到宋霁跟前:“小宋大人,请——”
话音未落,喻若晴带着哭腔的声音再度响起。
“姐姐,你是不是还是讨厌我,恨我,才故意让小宋大人误会了我?”
“姐姐,之前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和远文哥哥也只是兄妹之情,姐姐,你不要怨恨我......”
喻夫人最是见不得喻若晴哭,她忙心疼地帮养女拭泪。
可在场的人,谁又听不出来喻若晴的话外之音?
喻老太君更是气得咳嗽了几声。
这个孽畜!
李嬷嬷连忙帮她顺气,皱眉对喻若晴道:“二小姐,您少说两句吧。”
李嬷嬷本就是喻老太君身边的管事嬷嬷,在府中地位不低。
呵斥得也算不错。
喻夫人却不愿意看到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被一个下人这样斥责。
正当她准备拿出主子威严的时候,宋霁那清冷到近乎冷漠的声音响起。
“喻大小姐,贵府明珠蒙尘,绿茶味道也略差了些。”
话是对喻若芸说的,不仅夸了她,还顺嘴贬低了喻若晴。
喻若芸闻言微怔,没想到宋霁这样淡漠出尘的人,也会插手妇人之事。
就连喻老太君闻言,面色也喜得红润不少。
喻若晴则是气得眼睛都红了。
喻夫人也看出来,宋霁这是铁了心要护着芸儿。
她高兴的同时,又忧心着晴儿。
喻若芸将宋霁送出了府。
而喻夫人和喻若晴也悻悻然离开。
一桩事了。
喻老太君心头一块大石也落了地。
喻若芸搀扶着老太太回院子时,便提到了自己的打算。
“祖母,我打算再去一趟雁荡山。”
喻老太君看着她瘦得只有巴掌大的脸,心疼得无以复加。
“好孩子,你是个孝顺的,祖母都知道,”喻老太君轻轻摸了摸她的枯黄的头发,“可祖母的身子,早就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能活着看到你回来,祖母已经死而无憾了。”
“祖母!”
喻若芸又气又急,急忙打断她:“祖母,您瞎说什么呢!你一定能寿比南山!”
“好,好,”喻老太君看向喻若芸的眼里满是慈爱,“祖母答应你,就让神医再来给祖母瞧瞧病,只不过,你也要答应祖母,等你和宋大人的事情定下来,才能走。”
喻若芸想了想,应了。
反正,也就再等三天。
但喻老太君却忽然话锋一转,提出要去她的澄碧院里看看。
有什么缺的东西,她来帮忙置办。
喻若芸眼神闪烁了一下。
她虽然不在意自己的居所,回到府中也不打算再和喻若晴争什么。
可是,若是祖母知道,自己的澄碧院也被抢走,该会有多伤心?

终于出宫
商国的冬日一如往昔,寒风刺骨。
喻若芸穿着一身单薄的宫婢衣裳,低头跟着嬷嬷走出宫门。
“喻若芸,先前你害死了贵妃腹中的龙嗣,原本贵妃是要你终生在翊坤宫为奴为婢的,但国公府的老太君交出丹书铁劵要换你自由,贵妃才准你离宫。”
嬷嬷冷声敲打着她:“你可要好生感激娘娘对你网开一面,哪怕离了宫,也要时刻记得自己曾犯下的罪孽,日日给贵妃和未出世的小皇子祈福!”
喻若芸抿了抿唇,目光落向朱红的宫门,那里停着一辆马车,隐约看得见国公府的家徽。
刚被送入翊坤宫为奴的时候,她无数次幻想家人会来接她,接她离开那地狱一样的翊坤宫。
可她在苦水里面盼了那么久,也没能盼到他们。
四年过去,大概心里那些委屈和愤慨也磨平了,甚至离宫的喜悦,都比不了对祖母的担忧。
“奴婢知道了。”
喻若芸低眉顺眼冲着嬷嬷行了一礼,才慢吞吞走向宫门。
等来到马车旁,她便对上一张英武熟悉的脸。
那是国公府的世子,她哥哥喻鸣谦。
四年没见,他与从前相比也没什么变化,还是丰神俊朗,身躯挺拔,只是看她的目光却带了些许不耐。
“接你离宫,你一直磨蹭什么?莫非还不愿意离开那翊坤宫了?”
喻鸣谦上来便是一副说教的口吻:“祖母心里挂念你,已经在家等了你许久了,还不快些上车?”
喻若芸垂眸,心中又涌起一丝细密的痛。
刚刚她其实还抱着幻想,想着哥哥见到自己,应该会关心她这四年过得如何,受了些什么委屈,再像从前那样,心疼得摸一摸她的头。
可他没有。
仔细想来,他们虽然是血缘至亲,可是相处也不过就四年,在他眼中,病弱的喻若晴才是那个需要照顾的“妹妹”。
他给她的,喻若晴必然也会有一份,不论是大师的画作,上好的锦缎,还是珍贵的头面。
可喻若晴有的,她未必有。
“奴婢知错。”
她低头轻声开口,如同在翊坤宫中无数次被责罚那样跪了下来,语气却带着疏离:“奴婢不该让大公子久等,请大公子恕罪。”
喻鸣谦蓦然愣住。
大公子......?
若芸为什么要这样叫他?
他还记得她被接回国公府第一日,躲在嬷嬷生活一副怯生生模样盯着她,想要开口叫人,却又不敢。
那是他第一次见这个亲妹妹,她又瘦又小,看着惊惶不安,眉眼像极了母亲。
她和若晴是从小被奶娘换掉的,这些年一直住在乡下,吃了许多的苦,他当时便心软了,上前揉着她脑袋抱起她:“若芸,我是你哥哥,日后你什么都不用怕,有哥哥给你撑腰了。”
她红着眼乖乖来抱他,从此便很喜欢黏在他身边一口一个哥哥的叫,可现在......
喻鸣谦只觉得一柄重锤砸在胸口,心脏涌出一阵剧痛,几乎说不出话来。
看她跪在地上眉眼凉薄的样子,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强硬将她拽起来:“你还在赌气?!府中都用丹书铁劵换你了,你还要如何!”
手腕传来剧痛,喻若芸疼得眉眼紧蹙,下意识甩开了他的手:“奴婢不敢。”
用丹书铁劵换她的,不是国公府,而是祖母。
她也猜得到,祖母用祖父拿命换来,能保全家太平的丹书铁劵来换她,承担了多少压力,要是国公府想保她,不用等到四年后。
喻鸣谦看着空荡荡的手,只觉心中那股怒意烧得更甚:“一口一个奴婢,是觉得家中偏心了若晴,你又过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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