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清无的现代都市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萧文清无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萧文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5萧文清沉思片刻。对着李坤忙道:“快宣陈旬陈爱卿进宫。”李坤立刻叫人。很快,陈旬连夜赶来。一进来,便是着急地问道:“陛下深夜召见老臣,可是有什么急事安排?”说完,他抬起头这才发现御书房中还有女儿陈若雪也坐在那里。当下更是觉得今晚之事可能非同小可。萧文清却道:“陈爱卿这几日调查那刺杀张颂之的凶手,可有眉目?”陈旬摇了摇头。忙道:“臣派了好几队人马,对京城各个地方进行了明察暗访,却都没有发现一丝蛛迹。”对此,他也是感到万分的奇怪。“那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萧文清却道:“或许他就根本没有消失。只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敢这么嚣张!”陈旬不解道:“皇上难道发现了什么?”这时,陈若雪却是站了出来。问道道:“关于那位刺客的模样,父亲大人是...
《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萧文清无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5萧文清沉思片刻。
对着李坤忙道:“快宣陈旬陈爱卿进宫。”
李坤立刻叫人。
很快,陈旬连夜赶来。
一进来,便是着急地问道:“陛下深夜召见老臣,可是有什么急事安排?”
说完,他抬起头这才发现御书房中还有女儿陈若雪也坐在那里。
当下更是觉得今晚之事可能非同小可。
萧文清却道:“陈爱卿这几日调查那刺杀张颂之的凶手,可有眉目?”
陈旬摇了摇头。
忙道:“臣派了好几队人马,对京城各个地方进行了明察暗访,却都没有发现一丝蛛迹。”
对此,他也是感到万分的奇怪。
“那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萧文清却道:“或许他就根本没有消失。只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敢这么嚣张!”
陈旬不解道:“皇上难道发现了什么?”
这时,陈若雪却是站了出来。
问道道:“关于那位刺客的模样,父亲大人是否有具体的画像?”
陈旬闻言愣了愣。
画像他当然有,只是这会来得太着急。
根本就没有带到身上。
“老臣现在就回去拿。”
萧文清阻止道:“眼下时候也不早了,陈爱卿年事已高,如此奔波劳累,可别千万累着了身体。”
陈旬忙道:“陛下才要注意身体,臣等所作所为,不值一提。”
这时,陈若雪却站了出来。
轻声说道:“画像的事不用着急。”
她看向一旁的李坤。
“李公公,今日那人可有人见过?”
李坤立马反应了过来。
忙道:“娘娘提醒的对,我这就叫人过来。”
李坤走后。
陈若雪又道:“以臣妾之见,打猎一事无论兰妃是真心还是无意,但都已经发生了危险。”
“这次她召人入宫来,一定是有所图谋。”
“而整个后宫之内,左相和她最想除掉的人便是我。”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臣妾愿以身涉险,引他们出手。”
此话一出。
萧文清和陈旬皆是一惊。
显然,这个决定他们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要知道,这次若真是那刺杀张颂之的凶手。
只要让其抓住了机会。
陈若雪自然是十分的危险。
他们绝不能冒这个险。
“不行!”
萧文清立马拒绝道。
“朕绝不能看着你去做如此危险之事。”
陈旬也附和道:“是呀,老臣我也不赞同,连左青都无法对付他,你若碰到,那该怎么办?”
闻言,陈若雪却是笑道:“臣妾自然有一个万全之策。”
“哦?”
萧文清和陈旬互看了一眼。
“说来听听。”
陈若雪解释道:“就算现在陛下查出此人就是那晚刺杀张大人的凶手,可若是这样大摇大摆地跑到兰妃寝宫抓人。”
“自然会是打草惊蛇。”
萧文清点了点头。
眼下的确是这个情况。
对方竟然能够躲过京城那些人的搜查,而且还能堂而皇之地来到皇宫之中,这份胆识和本领就已非常人所比。
更重要的是,这背后的背景。
有左相撑腰,萧文清想要这么抓到他,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如此一来。
难道真的只能如陈若雪所说的那样,引蛇出洞?
想到这里,萧文清下意识地看了看一旁的陈旬。
却赫然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
登时他明白过来。
眼下可能真的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但萧文清还是有些担心。
忙问道:“你可有多少把握?”
陈若雪想了想,道:“五成。”
听到五成二字,萧文清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有五成,就等于这就是在赌!
这时,李坤带着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他感觉到里面的气氛有些凝重。
忙道:“皇上,人带来了。”
身后那小太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有一天会被叫到皇上跟前问话。
欣喜之余,又是万分紧张。
“皇……皇上……”
他颤声地喊道。
李坤忍不住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萧文清强做镇定道:“说说今日你见到那人的特征长相,越具体越好。”
小太监不敢怠慢,忙将这一路上已经想好的词语托盘而出。
陈旬听得很仔细。
以至于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按照这小太监的描述,此人与那刺客基本上是八九不离十了。
如此一来。
他脸色沉重地看着皇上。
萧文清已然明白了过来。
却是招了招手。
让李坤将那小太监带下去。
然后才慢慢说道:“爱妃说说你的具体想法吧。”
现在他也只能接受那个办法了。
陈若雪解释道:“为了打草惊蛇,宫中的戒备最好不变。”
“同时,再从御林军中挑选二十个身手不凡的勇士,负责埋伏于臣妾的殿内。”
萧文清却道:“二十个可够?”
陈若雪点点头:“陛下莫要忘了,就算这刺客再怎么厉害,他终究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架不住车轮战。”
“另外,臣妾还得拜托父亲大人帮忙做一件事。”
陈旬忙道:“只要老夫能帮得到的,你尽管说,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给你拿来。”
听到父亲大人如此贴心的话,陈若雪不由一阵感动。
但眼下却不是说感情的时候。
她收起了情绪。
解释道:“找人编织八张大网,第一就是要结实,第二就是要隐蔽。”
陈旬后知后觉道:“难道你是想……”
知道父亲大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陈若雪不由笑道:“正是如此,上次听左青提起过此人身法十分了得,能够来无影去无踪。”
“这样的身手,莫说二十人了,就是两百人对上他,也是于事无补。”
“但是,如果能够将其束缚住,那又会怎么样?”
经过这么一解释,萧文清算是彻底明白了。
“爱妃这是要用那些大网将他牢牢困住。”
“不错,这样一来,他的身法就彻底失去了作用。”
“那么到时候自然就是我们人数上占优了。”
可问题来了。
要怎么才能让他上钩呢?
陈旬问道:“可若是他没有选择在屋里动手,而是在其他地方动手怎么办?”
陈若雪似乎对此早有答案。
她笑道:“所以我给他抛了一个饵。”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了响声。
“末将左青求见皇上!”
此话一出,萧文清和陈旬甚是不解。
“这杨夫人只是杨百鹤的娘子,出身虽然跟匈奴人沾得上边。”
“可毕竟身处大乾,离得那么远,在匈奴那边能说得上什么话。”
“更何况这杨百鹤不过五品小官,在大乾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杨夫人一介女流之辈,能有多大的作用?”
陈旬慢慢向陈若雪解释道。
他觉得女儿一直身居后宫之中,对于朝堂上下的形势可能还不太了解。
但萧文清却慢慢反应了过来。
“你是想以杨百鹤和他夫人为导火索?”
陈若雪说道:“杨夫人和杨百鹤感情深厚,若是杨百鹤身处危险,杨夫人断然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而她的身份又刚好是匈奴人。”
“所以,想要瓦解李兼和匈奴王世的关系,杨夫人是非常重要的。”
经这么一说,陈旬立马反应了过来。
陈若雪说的没错,杨百鹤的确人微言轻。
可杨夫人却是身份特殊。
两人的关系,陈旬虽只见过几面。
但从那些道听途说可以得知,感情是很好的。
若如李党想要对杨百鹤动手,杨夫人必然不会不管。
这样一来,只会加剧匈奴人与李兼之间的矛盾激化。
要知道,之前匈奴两万大军就是听信了李兼的话,才落得如此下场。
如果再让两者关系恶化,一旦李兼失去了匈奴王世的支持,对于李党来说那将是十分沉重的打击。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陈旬赶紧问道。
陈若雪忙道:“张颂之的案子,必须追查到底。”
“趁着李兼不在京城,过几日可以召开一个预审大会,让朱生和杨百鹤把已经查到的证据拿出来说说,一来可以看看两人的底气,二来也是敲打敲打这些李党势力,让他们知道陛下的决心。”
“另外,还得让陛下做一件事情。”
萧文清笑了笑:“眼下都是自己人,爱妃只管开口。”
陈若雪见状,也没有再犹豫。
“兴办水利。”
“兴办水利?”
陈旬忙道:“此事万万不可,国库银两空虚,若是兴办水利,只能劳民伤财。”
萧文清也连连点头:“虽然之前朕也说起过此事,可当日朕才发现朝廷上下竟然拿不出这笔钱来,眼下南槐大旱,多少灾民无家可归。”
“这个时候要是拿钱去兴办水利,那可不是让大乾子民心寒?”
陈若雪顿了顿:“陛下所言极是,可若是让这些无家可归的灾民去修筑水利,以工代赈,是不是就能解决眼下这个问题?”
“以工代赈?”
这可是个新鲜词。
但若是真以这种法子,确实是能解决眼下这个难题。
而且,还不用担心地方上那些贪官污吏以此赚取赈灾银两。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萧文清看向一旁的陈旬。
想听听他的看法。
“陛下,这个法子老臣觉得可行。”
“只是这个银两短时间筹集上来可能……”
这几年来,大乾赋税苛刻,百姓早已苦不堪言。
兴修水利又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
没有几年时间,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萧文清也知道这很困难。
然而,陈若雪却笑了笑:“朝廷没钱,可不代表为官的人没有钱。”
“陛下大可以借着张颂之贪污一案,好好查一查。”
一语点醒梦中人。
萧文清笑道:“爱妃所言极是,朕这次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一下。”
说完,他转头看向陈旬。
“不过,还得需要陈爱卿陪朕演一出好戏。”
陈旬连道:“若是能够挖出那些贪官污吏,老臣必当义不容辞。”
……
另一边,东宫东南角。
兰妃这几日失了宠。
心中极其恼怒。
“陛下今晚又去了雪妃那里?”
她询问着身边的宫女。
宫女忙道:“回娘娘,这几日皇上都呆在雪妃那里。”
“而且……有时候就算忙累了,也会差人让雪妃过去。”
东宫之中,很多地方她都安排了不少的眼线。
所以消息极为灵通。
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除了这些呢,难道就没有点其他的事情?”
兰妃愤愤不满。
要知道,自从那晚陈若雪偷偷与皇上见面私会后,性情就突然大变。
彻底变了个人似的。
完全不认识了。
以前皇上可是对她的话唯命是从。
要什么有什么,根本就不会反驳。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
晚上来她这里过夜也就罢了。
甚至连她这个人都不愿再多看一眼。
而陈若雪的遭遇却恰恰相反。
皇上不但破天荒地从大牢中放了陈旬。
而且这些天来,更是开始对朝廷之事处处上心。
在这之前,这些事情可都是放手给父亲李兼一手主管。
可如今皇上与与父亲的关系似乎有点濒临瓦解的样子。
兰妃自然明白,这其中一定是那陈若雪从中作梗。
“今晚陈旬大臣来找过皇上。”
兰妃一愣,“可曾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宫女支支吾吾道:“皇上没让其它人进去,只有李坤服侍。”
“不过,前天李坤好像外去了一次。”
“外去?”
“他去见了锦衣卫。”
“锦衣卫?”
锦衣卫一直以来都是听从皇上的吩咐。
李坤去见他们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这个节骨眼。
兰妃突然警惕了起来。
前天……
那不就是父亲去伯阳的时间?
李坤去找锦衣卫,难道是?
监视父亲?
这这……
兰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要是果真如此,那父亲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皇上敢让锦衣卫去监视父亲,就说明他已经对父亲产生了怀疑。
再联想到这几日皇上的那些所作所为。
兰妃愈发觉得这个事情很严重。
必须要赶紧让父亲知道。
她连忙吩咐人拿来纸墨。
急急忙忙地修书了一封。
正准备飞鸽传书之时,忽然想起这样似乎有些不稳妥。
万一中途出现了什么变故,那就糟糕了。
情急之下,她烧掉了那份已经写好的书信。
重新再起草了一份。
叫来人:“去给陆大人送去。”
“另外,再顺便通知一下朱生大人。”
“就说父亲已经被锦衣卫监视,望他们多加小心。”
魏知书倒是没想到皇上会叫他。
但此次陪同左相李兼上京,本就是为了在皇上面前刷刷脸。
只见他整理了下官服,走上前。
拜道:“臣魏知书见过皇上。”
“魏县令免礼。”
萧文清看了看他。
眉宇间倒是有几分相似几处。
问道:“魏国公近日可安好?”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魏国公何许人也?
那可是大乾三朝元老。
就连皇帝都不敢怠慢的人物。
一时间,众人纷纷猜测不已。
这魏县令难道跟魏国公有什么关系?
魏知书却是丝毫不慌。
镇定自若道:“家父一切安好,有劳皇上挂念。”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这魏县令竟然是魏国公的令郎。
见状,陈旬不由转头看了李兼一眼。
心中却是十分的好奇。
要知道,这魏国公年事已高,早已对朝中之事不问半分。
可眼下李兼却是和魏知书联系在了一块。
对于朝中势力而言,只会更加不利。
陈旬这才注意到这李兼之前为什么要请命去伯阳的用意?
原来是布局在了这里。
不由感慨此人真是心机颇深。
萧文清笑了笑。
“素闻魏国公家风醇厚,想必魏县令如此熏陶之下,对于治国理政应该很有建树。”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
“朕近日倒是遇到了一件头疼的事情,倒是想听听魏县令如何看法?”
这相当于是皇上向他求教了。
那可是莫大的荣誉。
若是他说得对,皇上采纳了。
那就相当于肯定了他的能力。
对他日后的仕途之路是有极大的帮助。
“臣尽力而为。”
众人也都有些好奇。
这皇上到底会出个什么问题?
萧文清却道:“朕昨日去林场打猎的途中,却是遇到了一个书生拦路喊冤。”
“他说他的举人名额被人强夺了过去。而且还状告地方官员里外勾结,知法犯法,欺压百姓。”
“魏县令对此怎么看?”
魏知书还以为皇上会问出一个很难的问题。
却没曾想,竟是这么的简单。
这样的答案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信手拈来。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自己接下来的回答信心满满。
“回皇上,此事只需带着那告状之人,当面与那地方官员核实即可。”
“倘若事实真如那书生所言,按照大乾律法,擅自阻扰科举者,应当关进大牢,废除官职,终生不得录用。”
萧文清看向百官。
“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陆展元第一个站了出来。
“陛下,臣以为魏县令所言极是。”
“科举乃是朝廷选人之基石,关乎着大乾整个运转。臣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做官之人德不配体,于朝廷那是百害无一利。”
说完,他颇有深意地看了眼陈旬。
随后,左相李兼也出声认同道:“皇上,臣也认为魏县令回答恰到好处。正所谓法外无情,朝廷决不能纵容官官相护,这样要是被那些百姓知道了,我们这些人哪还有什么脸面对得起头上的这顶朱砂帽?”
他开了这个头,后面立马就涌出来了一帮跟着站队的人。
一番逢迎的话层出不穷。
听得那魏知书神采飞扬。
岂料上面的萧文清却是脸色一变。
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魏县令的主意办。”
“把书生文清远带上来。”
李坤立马传旨下去。
很快,在众人一脸狐疑的神色中,李坤带着一个身穿布衣的年轻男子走进了大殿。
原本还正为皇上采纳了自己意见而暗自窃喜的魏知书不经意间看了过去。
却是刚好看到了文清远那张熟悉的脸。
两人正好对视在了一起。
“怎么会是你?”
魏知书惊呼道。
心中十分骇然。
他再转过头看向皇上。
却发现皇上的眼神有点冷。
这与刚才满脸欣赏他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失神之中,魏知书却听到皇上说道:“魏县令,可还记得这位书生?”
文清远狠狠地盯着他。
眼中有千万怒火在燃烧。
若不是此时身在皇宫大殿上。
否则他早就冲上去打这个该死的狗官了。
魏知书此时早已没有了刚才的风采。
他颤颤巍巍地回答道:“皇上,此人……臣”
说到一半,魏知书忙看向一旁的左相李兼。
希望他能够替自己说话。
李兼也没想到这皇上竟然会来了这么一招。
忙道:“皇上,臣近日在伯阳……”
还没来得及说完,只听到萧文清打断道:“李爱卿,朕问的是魏县令。”
李兼顿了顿,却是只好退了回去。
萧文清再看向魏知书,厉声道:“魏县令莫紧张,且听听这书生怎么说。”
文清远忙道:“陛下,小生要状告魏知书知法犯法,所有有关证据,都已写在这份状词上了。”
“还请皇上明察。”
李坤立马下去,将那份状词拿了上来。
萧文清皱着眉看完了。
然后转头对魏知书道:“魏县令,你可知罪?”
魏知书脸色大白。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文清远真的会来京城做御状。
“怎么?难道魏县令敢做不敢当?”
闻言,魏知书匍匐在地。
求饶道:“皇上,微臣知罪,还望陛下看到家父的份上,再给微臣一个改过的机会。”
“改过?”
萧文清轻蔑一笑。
“魏国公一世英名,怎会教出你这样的混账东西?”
他怒道:“若是朕今日饶了你,那以后这大乾谁要是犯了错都想改过,那还要律法有什么用?”
这下,众人都明白了。
皇上这是要拿魏知书做典型办了。
萧文清大手一挥:“来人,将魏知书关押大牢,念在魏国公为大乾鞠躬尽瘁,除去魏知书县令一职,好好反省反省。”
李兼再次站了出来。
“皇上,臣以为此事会不会太过于操之过急,这件事难道就单凭这书生的一面之词?”
萧文清笑道:“李爱卿这是对朕的做法不满意?”
言下之意,就是朕做什么,难道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李兼忙解释道:“臣只是担心,皇上如此办事,会寒了大家的心。”
萧文清笑道:“朕倒是想听听,李爱卿对此事有何高见?”
可人心难测,再加上如今的朝堂,左相李兼大权在握。
不知道杨百鹤能不能抵住这等压力?
若是最后他也投靠了他们,那该如何是好?
不用想,张颂之必定无法翻身。
念及至此,陈旬说道:“要不要我派人去看看情况?”
“不用着急,这个时候过于密切反而物极必反。”
“先静观其变,也好借此瞧瞧杨百鹤的定力如何。”
“既然陛下心中有数,那老臣也就放下心来了。”
萧文清笑了笑。
“陈爱卿莫要忘了,朕可不是一个人。”
陈旬未来得及细想这话中的深意。
忙道:“要是这次能够将张颂之平反罪名,对李兼他们来说将是重重一击。”
闻言,萧文清也是收起了笑容。
他目光深邃,看向远处。
“这远远不够。”
“要想真正地打败李兼一党,还得从长计议。”
陈旬连连点头:“陛下所言甚是,李兼一党在朝中可谓是根深蒂固,若然只是除掉一两人,根本毫无大碍。”
“所以我们要找到他们的软肋,下一剂猛药。”
“陛下可有对策?”
萧文清笑了笑,倒是卖起了关子。
“陈爱卿觉得朕有此良计?”
陈旬一愣,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只听见萧文清哈哈笑道:“良计我虽然没有,但不代表没人能替我想出来。”
“哦?”
陈旬疑惑地看着萧文清:“陛下这是……”
萧文清对着一旁的李坤招了招手。
吩咐道:“让雪妃过来,朕有事要问她。”
李坤领命退下。
陈旬更加不懂了。
“陛下叫若雪来是……”
萧文清倒没急着回答。
只是随口说道:“陈爱卿先莫着急,等会你自然明白。”
片刻,李坤带着陈若雪走了进来。
一见面,陈若雪看到父亲大人也在。
脸色微微一红,竟忘了礼节。
萧文清看在眼里,倒也没有责怪。
只是对着陈旬道:“爱卿多日不曾见到女儿,想必甚是想念吧。”
“要不要朕给你们父女一点时间?”
陈旬见到自己的女儿,心知她在宫中受了不少苦。
可这里毕竟是皇宫,不同于自家府邸。
说话多有不便。
更何况皇帝萧文清还在眼前。
儿女情长之事只能暂放一边。
陈旬笑了笑:“陛下,时间宝贵,国事要紧。”
“既然如此,那朕就言归正卷了。”
萧文清指了指陈若雪。
“刚才跟爱卿所提之人,便是指的就是令千金。”
“什么?”
陈旬大为吃惊。
回头看了眼女儿陈若雪。
又立马转回头去,看着萧文清。
忙道:“陛下,老臣知道若雪天资聪明,善于谋略,可她只是一介女流,朝堂之上的那些明争暗斗,她未曾见识,自然也不能胜任。”
萧文清笑了笑。
“爱卿是觉得若雪资质尚浅?”
自己的女儿,陈旬比谁都清楚她的能力。
所以更加不可能同意她去介入朝政。
要知道,这可是杀身之祸。
陈旬宁愿自己跳下火堆。
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养大的闺女跳入火坑。
这事对他而言是万万不允许的。
萧文清知道陈旬的脾气。
再怎么解释,恐怕也是多余。
他只好对着陈若雪使了个眼色。
后者心领神会。
慢慢走上前来,站在萧文清身旁。
不急不慢地说道:“眼下这个节骨眼,左相李兼却去了伯阳。”
“名义上看起来确实是为了追查张颂之贪污一案。”
“可他的真实目的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萧文清和陈旬对视了一眼。
非常的诧异。
他们俩刚才讨论了半天。
偏偏谁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陈若雪接着往下说道:“李兼如此着急赶去伯阳,肯定是与张颂之的案子有关,那里说不定有重要的线索。”
萧文清忙道:“朕已吩咐李坤,派了两名锦衣卫监视。”
“李兼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中。”
陈若雪提醒道:“陛下,还得小心李兼的障眼法。”
“障眼法?”
萧文清一时有些不解。
“你是说他可能……”
陈若雪点了点头。
“李兼如此狡诈之人,说不定锦衣卫之中也有他的眼线。”
“千万不能被他的举动所诱骗。”
“除了他之外,与他接触过的人都得监视。”
萧文清想了想,立马对李坤吩咐了几句。
示意他按照雪妃的意思,再另外找几个得力心腹。
陈旬却道:“陛下不如下旨,让杨百鹤与朱生也去伯阳?”
“这怕是有些不妥。”
“一来有些打草惊蛇。”
“二来杨百鹤孤身一人,怎应付得了?”
陈若雪也赞同道:“其实李兼去伯阳倒没什么大碍。”
“张颂之这个案子关键点不在伯阳,而是他到底有没有贪污?”
“是别人伪造?还是真有其事?”
“这才是关键点。”
陈旬蹙起眉头。
不由得多看了陈若雪几眼。
他这个做父亲的,虽然知晓女儿天资聪明。
但直到今日,他才真正体会到。
“照这么说,那我们应当如何应对?”
陈若雪似乎早就想好了对策。
丝毫没有半点忧虑。
“既然李兼去了伯阳,京城这边群龙无首,不如个个击破。”
萧文清眼前一亮。
“先从朱生下手?”
“不错,朱生是这件案子的主事,另外他又是李兼的得力干将。”
“将他拿下,既可以给李兼一个教训。”
“又能让其他人看到陛下的决心。”
说到这,陈若雪顿了顿。
“不过,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李党势力繁多,稍有差池,很可能引来百官阻拦。”
“而且眼下匈奴对大乾虎视眈眈,陛下刚刚灭了其威风,那些蛮子必定要找个机会出这口气。”
“李兼与匈奴王世来往密切,若此时对其下手,等于就给他们留下了机会,很可能造成内外受敌的局面。”
“那我们应当从何下手?”
陈旬不解地问道。
陈若雪笑了笑:“陛下可还记得杨百鹤的夫人?”
“杨夫人?”
萧文清当然知道。
当初匈奴两万大军被围困在京城。
身为匈奴人的杨夫人还找到了陈旬,想给那些匈奴子弟送些吃的。
但萧文清不明白此事与她有何关系?
陈若雪却道:“就从杨夫人下手。”
6
杨万吃了败仗,这事还未传开。
赶来的陈旬听闻了此事,也是十分吃惊。
这个消息,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要知道,萧文清这边才开始将兵权下发。
可谁能想到,就闹出了一场败仗。
虽然损失不大,可这事落到那些有心之人口中。
会怎么想?怎么猜测?
陈旬为官多年,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忙道:“皇上,眼下正是大乾紧张之时。”
“若此事让李党那帮人知道,必会在其中大做文章。”
“势必会影响到内外局势。”
萧文清点点头。
“必须得快点把这承平之乱早点平定。”
“应该派谁去?”
陈旬立刻请命。
“皇上,老臣虽不算骁勇善战。”
“可若带兵上前线,倒是能给将士们增长信心。”
“老臣愿请命出战!”
面对陈旬如此的慷慨之情。
萧文清有些左右为难。
陈若雪道:“皇上,臣妾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谁?”
“皇上难道忘了?这朝中还有年赋司将军。”
这么一说,萧文清这才想起来从匈奴回来的年赋司。
“对对对,朕怎么把他给忘记了。”
年赋司连那匈奴都敢去。
区区反贼,自然是不在话下。
萧文清连忙吩咐李坤,快快召年赋司进宫。
……
年府。
年赋司刚到家,门外就有人来拜见。
却是吏部尚书陆展元提着几壶上好的美酒。
年赋司笑道:“陆兄消息果然灵通,年某前脚到家,兄长后脚就过来了。”
陆展元笑了笑:“这说明我跟年老弟缘分不浅。”
他晃了晃手中的食盒。
年赋司立马就闻到了一阵香味。
不用说,这定是出自陆府的厨子所做的好菜。
在吃喝上面,年赋司那是十分羡慕陆展元的。
毫不夸张的说,就连皇宫里的御厨也也做不出这等的佳肴。
陆展元亲手将食盒打开。
一一将做好的饭菜取了出来。
刚好是三菜一汤。
鸡鸭鱼肉样样没少。
年赋司连连拱手感谢道:“真是有劳陆兄如此费心了。”
陆展元却是毫不在意。
“年老弟说这话,可是把我俩之间的关系弄生分了。”
“别人我不管,今天年老弟从匈奴归来,这接风酒我必须要好好款待。”
年赋司心中甚是感动。
要知道,此去匈奴,他可是抱着回不来的决心。
“感谢陆兄盛情款待。”
毕竟是军中男儿,年赋司也懒得多说什么。
当下端起酒壶,倒了两杯。
二话没说拿起一杯。
一饮而尽。
陆展元也亳不推拖地端起另一杯酒。
一口喝了下去。
接着又对饮了几杯。
酒过三巡。
陆展元开口道:“陆兄此次从匈奴凯旋归来。”
“扬我大乾国威,届时皇上必有重赏。”
“陆兄此话差矣,我年赋司可不是为了立功。”
陆展元笑了笑:“陆兄糊涂,若不立功,何来功勋?”
“没有功勋,又哪来军中威望?”
“年老弟在军中生活惯了,自然是不明白这朝堂为官之道。”
年赋司的确是不喜这些。
忙道:“男儿立志四方,若皇上肯让我带兵杀敌,做不做官,我都不在乎。”
陆展元笑了笑。
“年老弟可知道近日军中急报?”
年赋司一愣,他刚刚才回来,自然是不知道这些。
陆展元降低声音道:“杨万在承平平乱吃了败仗。”
“当真?”
年赋司无比震惊。
杨万将军带兵的能力,他最是清楚。
“皇上当日不顾左相阻拦,将兵符一分为四,再分十六,听上去是个不错的主意。”
“可真到了领兵之际,却又没有给足人马。”
“年老弟可知此次平乱,杨万将军带了多少人马出征?”
他伸出两根手指头。
“两千人?”
陆展元点了点头。
又道:“陆老弟可知那陈旬陈都尉手下有多少人马?”
年赋司摇了摇头。
“两万五千人。”
说到这,陆展元笑了笑。
“皇上明面上是将兵权给了诸位将军,可放权不放人,实际上却是消减了大量的人马。”
“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要为了增加京城兵力。”
“如此一来,就能更好地掌控各路兵马。”
陆展元浅饮了一口酒。
却是笑道:“这都是皇上的好计谋啊。”
年赋司这下算是明白了。
“陆兄应该是多虑了,皇上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主意。”
“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管照做就是了。”
陆展元却是摇头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
“过不了多久,皇上就来唤你进宫,接替杨万平定承平之乱。”
话音刚落。
管家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少主,李坤李公公求见。”
……
皇宫。
御书房。
陈若雪看着那幅大乾地图,沉思道。
“皇上,待年将军来了之后,只需让他记得两件事情。”
“第一,内乱之事不能急于猛攻!”
“承平之乱已久,就算此次能够镇压下去。”
“可等风头一过,又会冒出来。”
“年将军此去,必须做到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萧文清有些疑惑。
“那朕应该让年赋司如何做?”
“这就是年将军第二件需要记住的事情。”
陈若雪顿了顿。
“年将军第一战,必须得败!”
“败?”
萧文清十分不解。
“为何要败?”
陈若雪解释道:“皇上觉得年赋司和杨万将军,谁的资历最老?”
“自然是杨万将军。”
“年赋司年少有为,自是不凡,可军中威望比起那帮老将。”
“还是差了一点。”
陈若雪点了点头。
接着说道:“正是如此,若此时年将军领兵平乱。”
“一举拿下自然是能助其威风。”
“可这事落到了杨万将军眼中,又会如何想?”
萧文清反应过来。
眼下他需要这些军中老将的支持。
可若是年赋司一直常胜下去。
对那些老将军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警告?
“可年赋司若是也败了。”
“对军中的士气可是打击不小。”
陈若雪道:“皇上难道不相信年将军的能力?”
萧文清看了看她,笑道:“看来的确是朕过于紧张了。”
“那就依照你的主意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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