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论和之前的一样—活不过 25 岁。
我很快就会死,就算成功概率极低的手术成功,我也活不久。
霍岱朝站在病房阳台上,烟盒开开关关,还是关上了。
我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脑袋,扯出一抹笑容:“早就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好悲伤呢?”
对上我笑吟吟的脸,他弯下腰将我抱起,轻柔地放回床上:“不手术吗?”
“我怕痛,不想受苦了。”
看着气氛消沉的他,我伸手捏捏他的脸:“好啦,这里海边这么美,我们去散散步吧。”
他一愣,然后拿起手机:“好,我去安排。”
傍晚的海边,沙子踩上去不再烫脚,海水也不再滚烫。
咸咸的海风吹起我的发梢,我光脚踩在细腻的沙滩上,海浪浸润我的脚。
霍岱朝走在我的前面,赤着脚给我踢开尖锐的东西。
我低着头,踩在他的脚印里,觉得难得的宁静和有趣。
他突然停下来,我一不留神,撞去他的后背,他侧身将我扶稳。
“看前面。”
落日的余晖洒在海面上,浮光跃金。
我张开手臂,像拥抱大海一样拥抱眼前的男人。
暮色沉沉,他的眼睛像海,我在汹涌水波里起伏跌宕。
“我这个人开始对你有存在的意义了吗?”
“一直都有。”
生命短暂,我需要一个怀抱确信得像风。
男人扬眉,我落入一个温暖可靠的怀抱。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真好,我等到了。”
白雪压枝的时候,齐慎被允许和我见一面。
齐慎颓丧了很多,上次见面,他还是一头黑发,现在已然花白。
我缩在厚厚的毯子里,不想跟这些带给过我痛苦回忆的人多说什么。
“当初你是因为我说的话才跑出去的,我也还你一个健康的心脏,我们之间早就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