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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小樱桃全文+番茄

姑姑不爱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哪里没有?咱镇子上就有啊,那陈家的小姐姐,不就是和隔壁穷书生私奔了吗?”绣儿就喜欢唱反调。“啊,还有这种事?”樱桃顿时来了兴致。“要说那小姐姐也是傻,一个书生,啥都没有,就这样跑出去,根本是自找苦吃。”绣儿道。“有情饮水饱,陈家小姐姐大抵是动了真情的。”锦儿道。“我才不信什么有情饮水饱呢。对了,刚才那萧公子在里面和哥哥喝酒说话,我都偷偷听了,这个什么玉琼楼,是不是就是妓院啊?花魁就是妓女呗?”绣儿问道。锦儿白了妹妹一眼,“好话你没听到,下三滥的你都听见了。”樱桃道:“这萧公子真是说话没个把门的,什么都说,真怕他把我们哥哥给带坏了。”“是啊,这上京到底是什么样子,怎么这么浮华?”锦儿停下手中的刺绣。“肯定是好地方呗,萧公子吃的好穿的...

主角:崔护樱桃   更新:2024-12-18 1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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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崔护樱桃的其他类型小说《猎户家的小樱桃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姑姑不爱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哪里没有?咱镇子上就有啊,那陈家的小姐姐,不就是和隔壁穷书生私奔了吗?”绣儿就喜欢唱反调。“啊,还有这种事?”樱桃顿时来了兴致。“要说那小姐姐也是傻,一个书生,啥都没有,就这样跑出去,根本是自找苦吃。”绣儿道。“有情饮水饱,陈家小姐姐大抵是动了真情的。”锦儿道。“我才不信什么有情饮水饱呢。对了,刚才那萧公子在里面和哥哥喝酒说话,我都偷偷听了,这个什么玉琼楼,是不是就是妓院啊?花魁就是妓女呗?”绣儿问道。锦儿白了妹妹一眼,“好话你没听到,下三滥的你都听见了。”樱桃道:“这萧公子真是说话没个把门的,什么都说,真怕他把我们哥哥给带坏了。”“是啊,这上京到底是什么样子,怎么这么浮华?”锦儿停下手中的刺绣。“肯定是好地方呗,萧公子吃的好穿的...

《猎户家的小樱桃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哪里没有?咱镇子上就有啊,那陈家的小姐姐,不就是和隔壁穷书生私奔了吗?”绣儿就喜欢唱反调。

“啊,还有这种事?”樱桃顿时来了兴致。

“要说那小姐姐也是傻,一个书生,啥都没有,就这样跑出去,根本是自找苦吃。”绣儿道。

“有情饮水饱,陈家小姐姐大抵是动了真情的。”锦儿道。

“我才不信什么有情饮水饱呢。对了,刚才那萧公子在里面和哥哥喝酒说话,我都偷偷听了,这个什么玉琼楼,是不是就是妓院啊?花魁就是妓女呗?”绣儿问道。

锦儿白了妹妹一眼,“好话你没听到,下三滥的你都听见了。”

樱桃道:“这萧公子真是说话没个把门的,什么都说,真怕他把我们哥哥给带坏了。”

“是啊,这上京到底是什么样子,怎么这么浮华?”锦儿停下手中的刺绣。

“肯定是好地方呗,萧公子吃的好穿的好,举止又很有派头,显得我们多土气。”绣儿抖抖身上的裙子,接着道,“我要让娘再给我做身新衣裳,穿这旧的好丢人,我都不敢往萧公子身边站,像个丫鬟。”

“哈哈哈。”锦儿与樱桃都笑了起来。

樱桃起了好奇心,“绣儿,你说,咱镇上也有玉琼楼这样的地方吗?”

绣儿一愣,“樱桃姐姐,我看你也是假正经,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樱桃推推绣儿,“哎呀,闲聊嘛,我打听这个干什么,我是女的,我又不去。”

锦儿坏笑一下,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你们附耳过来。”

说罢樱桃与绣儿都低头凑上前去。

锦儿悄声说道:“富贵酒坊的隔壁,不是个赌场吗?赌场后院就是那种地方,小多姑娘在那里接客。”

“小多?就是刘麻子的闺女?看不出来啊。”绣儿啧啧道。

“嗯,小多也可怜的,老爹是个赌鬼,老娘是个病痨鬼,哥哥又不成器,只能让她去做那个来糊口养家了。”锦儿叹了一口气。

“姐,你怎么知道的?”绣儿问。

锦儿道:“我上次听娘和别的奶奶聊天说的。”

樱桃见过小多姑娘一次,和自己差不多年纪,长得倒清秀,只是愁容满面。又想起自己的家乡闹灾荒,有不少人就把女儿、媳妇卖给人贩子,听说最后也是卖到妓院去了。

“是正阳的奶奶吗?”绣儿问,锦儿点点头。

绣儿嬉笑着:“他们家那条巷子,尽出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正阳家隔壁那个小寡妇,不是跟了她公公吗?”

樱桃颇为差异,“你是说,丈夫死了,和公公做夫妻?”

锦儿也知道,附和地点点头,“是的,年前还生了孩子呢。”

“和公公生了孩子?”简直炸裂。

“没错,不过说是公公,年龄也才差个十八岁呀,只是名声传出去不好。赵员外家新纳的小妾,可是比赵员外小三十多岁,都能当孙女了,真是恶心。”绣儿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小妾也是可怜人,被卖过来的。”锦儿顿了顿。

“更可怜的是,赵员外的大儿子竟然也看上她了,两人纠缠不清。后来被赵员外的大老婆和儿媳妇给发现了,两婆媳恨毒了她,合伙虐待。小妾撑不住,去年冬天就病死了。”

“对对,我还听说,是一尸两命呢。”绣儿又将身子往前面挪一挪。

“大家都议论纷纷,有人说孩子是赵员外的,有人说孩子是那个大儿子的。不过是谁的,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乱葬岗一扔,连个埋的地方都没有。”

樱桃当下只觉得惊悚,后脊背直冒冷气,又觉得有什么人站在自己身后似的。


樱桃心想,这大概就是叫杏花村的由来吧?

杏花的花瓣是新新的,阳光下白得发亮,美得发光,格外抢眼睛。

风儿吹过来,零散花瓣如雨,洋洋洒洒落了一地。新的花骨朵却又是红色的,像一点点胭脂,也都在鼓着劲儿呢,似乎要这天下都是杏花的世界。花色红粉相渐变,偶尔还会掺杂一点软鹅黄,真是好看。

旁边垂柳也较劲儿似得沁出绿色,要绿进心坎里,柳条又修长,几乎要弯进河水里一洗春尘。

小毛驴拉着木板车,载着人儿“啪嗒啪嗒”地过,这小桥是石板的,自打这村子有的时候,它就存在了。

常年人来人往,地面被磨的十分平整光滑。缝隙处是春草萋萋,生意盎然。

“啊,天气真好,照得人想睡懒觉。”燕子展开双臂在空气中扬着。

“哈哈哈,那你睡吧,你看看这板车上还有空吗?”崔护笑起来。

樱桃也笑,这车上是没啥空了,一只鹿就占去了不少地儿,还放着燕子要卖的一篮子鸡蛋。

崔护坐在板车的左前方,方便赶毛驴。

燕子坐在板车的右边,两腿垂下来晃荡。自己胆小,只能老老实实坐在车上。

初行时,道路的两边,是一片片开阔的稻田,一派翠色。

驴车又行了几里,便看见了山,山峦起伏,樱桃知道,这并不是绥宁与周山的相隔,那大山还在更远。此时,擦肩而过一群穿着青花小布衫、戴着斗笠的姑娘,大约七八人,笑语盈盈结伴而行。

“她们是做什么的?”樱桃很好奇,目光随人群远去。

“是采茶的。”燕子见樱桃很好奇,继续解释:“你看那边山上,一层层的都是茶树。”

燕子顿了顿,问道:“你采过茶吗?”

樱桃摇摇头,“没有,我家那边只种旱田,连水稻也没有的。”

“你家离这里远吗?”燕子侧过身子看樱桃。

“远,我娘说有一百里路,我这次走了五天呢。”

“真可怜,看你这样瘦小,居然能走五天,你路上怎么受的?”

“我带了一点地瓜干,后来地瓜干吃完了,就一路走一路讨饭,讨什么就吃什么,讨不到就继续走。也遇到很多好心人,有个赶马车的大娘还带我一程,让我在她家住了一晚。”

樱桃现在模糊记得那大娘的样子,也是胖胖的,像胖婶一样和善。

“那你娘呢,你娘咋不一起来啊,怎么放心你一个小姑娘赶这么远的路?”燕子又问。

樱桃脸色暗沉下来,低着眉眼:“我娘饿死了”。

燕子突然觉得自己问太多,触及了别人的伤心事,讪讪地不再说话。

毛驴哒哒地走着,不紧不慢,偶尔哼一下鼻子,扇一扇耳朵,摇一摇尾巴。

“停一下。”行至半路,燕子突然叫崔护停下来,

“怎么了?”崔护不解。

“我要和樱桃换地方坐,她一路上都不动坐麻的。”燕子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崔护握紧手里的缰绳,迫使毛驴停了下来。

樱桃和燕子换了位置,樱桃发现原来坐在侧边也很有趣,两条腿解放了,晃荡晃荡还挺好玩的。

“燕子,等到采茶的时候,也带樱桃一起去吧。”崔护开了口。

“好呀,好呀。”燕子正愁不知道怎么补偿自己之前的唐突呢。

樱桃想去又不好意思,“可是我不会采茶。”

“没事儿,我教你,很简单的。我们村的茶山在村子西边,每年也得采个七八天呢,你来帮忙最好不过,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气嘛。”


“崔大个,你在家吗?”

胖婶手扶着篱笆架,扯着嗓门喊。

时值三月,天地初醒,桃花夭夭,风暖如熏。石中清流激湍,篱落飘香,疏林如画。

柴门外一棵老柳树也爆了芽儿,与花颜、草色遥相呼应。小小的山村,一如晕染开的彩墨山水,绵延出整个春的神韵。

人也成了画中的人儿,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牵着一个瘦弱的身形站在柳树下等。

樱桃局促着,心中忐忑不安,又期待又害怕,暗暗抱紧了手中的包袱。

“婶子,啥事儿?”

说话间,一个高大威猛、丰神俊朗的男子从院子里走出来,一只手上还提着刚蜕完毛的山鸡。

一双黑眸宛若曜石,看到眼前的情形便站住了。只见一个面黄肌瘦的姑娘风尘仆仆,衣裳破旧,像赶了几天的路。

胖婶也不啰嗦:“崔大个,这姑娘说是来找你的,是你家什么亲戚?”

男子看了看姑娘,摇摇头:“并不认得。”

樱桃不安地躲避着他的眼神,求助似得看向胖婶:“不是,不是他。”

胖婶糊涂了,“刚才村口遇到你,你说要找姓崔的亲戚,咱杏花村就这一家姓崔的,怎么又不是了?”

樱桃几乎要哭了,“我舅舅叫崔远山,少说也得五十岁了,不会这样年轻。”

胖婶听明白了,“哦,原来是找崔远山。”

紧接着又叹了一口气,“唉,前几年村子里害疫病,多亏了崔大夫,大家才活下来。可惜好人不长命,他长期过度劳累,竟然在去年走了。媳妇更是早年就没了,连个一儿半女都没留下。”

樱桃听罢,顿时一颗心跌到了冰窖里。

想起这几日自己风餐露宿,受尽苦楚,好不容易找到这里,竟然如此结果。

“我家乡闹了饥荒,实在没有吃食,娘亲临终前叫我来投奔舅舅。可是舅舅已经没路,现在,现在我该怎么办啊?”樱桃再也忍不住,说着便抱着包袱蹲在地上哭起来,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甚至可怜。

“不碍事,不碍事,这崔大个是你舅舅的养子,也算你的哥哥,他会好好照顾你的。”

说罢胖婶就朝青年男子使眼色,示意他赶快来劝劝。

青年慌忙道:“妹子,你莫要哭了,二婶,你把她扶进来吧”。

樱桃本就身子瘦弱,这一路颠沛流离,情绪起伏,几乎饿晕,被胖婶轻轻一搀就扶进了屋子里。

胖婶看她坐定,便吩咐道:“可怜见的,怕是几日都没吃过饱饭了,你快做些吃的给她。我家里小孙子还等着洗尿布,得回去了。”

青年这才想起已经耽误胖婶多时,便将手中处理好的山鸡送给胖婶。

胖婶再三推脱,最终笑着拿走了。

此时正是吃午饭的时候,院子里草棚下,灶台里正熬着稀粥。

鸡是来不及做了,青年就盛了一碗端到樱桃的面前,又端来一碟乌黑的咸菜。

粥是再普通不过的白米粥,七分水三分米,白亮亮的一层米油凝在碗壁上,像浓稠的奶。

虽然简单,但是在饿了几天的樱桃看来,却是人间珍馐了。

不多时,便低头喝了两碗粥。

正想要第三碗,忽然抬头发现青年正坐在对面看着自己,樱桃有点不好意思,想要第三碗的话没再说出口。

“你叫什么名字?”

“樱桃,朱樱桃。”

“那我就叫你樱桃妹子了”。

“嗯。”樱桃轻轻颔首,将筷子放在碗沿上,此刻肚子已经七分饱了,这才有余力四处看看。


正说着,谢锦儿与谢绣儿推门进来,嘻嘻哈哈,看见生人便收敛住了。

原来谢玉为了彰显对萧恒的重视,没有在大堂请客,而是请到了后院家里。

萧恒见眼前两个俏丽的孪生姐妹,也是停住了动作,仔细地把她们打量,双生子,真稀罕。

“快来见过哥哥的朋友,这位是上京来的萧公子,是大风茶栈的贵客,也是咱家的贵客。”

两姐妹便欠了欠身子,浅浅施了一个礼,往别处走开了。

谢绣儿不住的回头看那萧恒,被谢锦儿拉着往前走。

“方才是我的两个妹妹,唤作锦儿,绣儿。”谢玉解释道。萧恒摇着折扇,“孪生子实属少见,何况是这么一对俏丽佳人。”转而又说到:“哎,怎么不见崔兄?”

谢玉道:“崔大哥正在厨房做菜呢。”

萧恒:“这怎么行,去请崔兄过来,我们一起痛饮几杯。”

“樱桃,你去把哥哥请来,说萧公子要一起喝酒呢。”

樱桃闻声道了一个好,转身去请人。崔护只得解下围裙,请李师傅多担待。

不一会儿,清蒸白鱼,茶香鸡,白灼河虾,红烧肘子,韭芽炒蛋,莼菜汤,一一端了上来。

推杯换盏之间,酒兴正起,“你们可听说过西施舌这道菜?”萧恒问道。

“西施舌,是鸭舌吗?”谢玉饮下一口酒。

萧恒摇摇头,崔护笑道:“似乎哪里听过,西施可是人的名字?”

“哈哈,对,西施是上京民间传说里的四大美人之一。”萧恒道。

谢玉接过话头,“这是哪个有才的,把菜名起得如此香艳?令人想入非非啊,哈哈哈。”

樱桃恰好送菜进来,听他们说的这个,下意识地抿了抿舌头,这名字,真是让人面红耳赤。

“萧公子,你快说吧,这西施舌到底是个什么菜?”谢玉催促道。

萧恒也不再卖关子,“是一种沙蛤,外壳是紫色的,和其他贝壳很不同。打开外壳,就有一小截白肉吐出来,像是美人的小舌头,令人联想多多,故名“西施舌”。

关于西施舌,还有一段民间典故,说皇帝的一个后妃嫉妒西施美貌,怕西施迷惑帝心,自己会失宠。便偷偷地叫人骗出西施,将石头绑在西施身上沉入海中。西施死后,便化为这沙蛤,遇人便吐出丁香小舌,倾诉冤情。

据说皇上品尝过后,称之为天下第一鲜,因此引得达官贵人争相追捧。上京远离海岸,要吃此物并不容易,又要吃的鲜活,价格也昂贵,每枚一百文钱。买来用鸡汤熬煮,色白而腴,味脆且鲜,不是寻常蛤蜊所能比的。”

谢玉听罢不由鼓掌,“萧公子真是口才了得,说的我都想吃了。”

“这有何难?你们来了上京,我必然请你们吃,来,再干一杯。”萧恒举起酒杯。

酒过三巡,杯盏交错,萧恒看着已经是醉了,谢玉又被老板娘喊去前厅。

崔护无奈,只能先将萧恒扶到内房歇息。

谢锦儿与谢绣儿正在院子里刺绣,远远看见崔护将萧恒一路扶进内房。

“姐姐,我看这萧公子还挺俊俏呢!”

“女孩子家,说什么混话,小心让娘知道了。”

“这有什么,我说的是实话嘛,他看着也是富贵子弟,若是跟了他,一定吃喝不愁了。”

“绣儿,你可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什么叫做跟?听起来和私奔一样。”

樱桃忙完了前厅的事,也来后院坐,看两姐妹正在聊私房话,便前去坐下:“你们聊什么呢?谁私奔了?”

锦儿悄悄做了个手势:“嘘,小点声音,没有谁私奔,是话赶话来着。”


“感受到这种差距,是活着的常态,这也是世面的一种。世面有大有小,大的世面也许在上京,那里有富贵王权。小的世面就是现在,就是这件小事。”

崔护娓娓道来,樱桃若有所思。

“我听过许多这样的事,记忆最深刻的是我村里的阿良嫂。她的婆婆与小姑子一起苛待她,诬陷她偷了新买的棉花,并且真在她的柜子里翻出了棉花,阿良嫂一时想不开,吞了鼠药自证清白。村里的人都说阿良嫂真傻,撇下一个半岁的婴孩就这么去了,她根本不值得为这事去死。”

樱桃顿了顿,“曾经,我也觉得阿良嫂傻,今天的事,却是让我实实在在做了一回阿良嫂,我能够体会到她当初的痛苦。”

崔护点点头,接着说道:“桃花村也有过这样的事。我小时候,有一个玩伴叫蕊生,当时燕子、石猛、我、蕊生,四个人经常一起玩。忽然有一日,村里人喊蕊生回去,说他的娘上吊了。那时候不懂事,只听得大人们讲,是蕊生的叔叔造谣,说蕊生娘有了野男人。其实不过是蕊生的叔叔借钱不还,与嫂子起了矛盾,便在哥哥回来后编排嫂嫂。蕊生娘死后,他连顿热饭都吃不上,后来被别村认养去了,再也没有回来。”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樱桃与崔护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崔护又打破了沉默:“其实今日之事,你很幸运,真相当场就揭开,大家都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人世间的事情,并非桩桩件件都像今天一般明了,有的人穷其一生都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倘若有朝一日,你遇到的委屈,像阿良嫂和蕊生娘一样,永远无法澄清,你会怎么做?”

樱桃茫然地抬起头:“我不知道。”

崔护破天荒地扶住樱桃的肩头,她有些惊愕,他的大手那样温暖有力量。

“樱桃,你要记好了,清者自清。即使不被大家理解,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要放弃自己的命,因为,你的存在很重要。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和机会,死了,只会亲者痛仇者快。这样的傻事,我相信你不会做。”

崔护还有很多的话要说,他想教给她很多东西,他怕以后没有机会这样一直护着她。

崔护的话,一字一句都烙印在她的心里,她郑重地点头。

“来这里是我的主意,是为了还朱伯伯的情。本来带你来,是想方便照顾你,没想到反而害得你受委屈。我找个时间送你回杏花村吧,你去燕子家住,好吗?”

樱桃望着眼前这个温柔又坚毅的脸庞, 这个处处为她着想的人,她摇了摇头,她不想离开他,一天都不愿意。

“你不愿意?”崔护在确认。

“不愿意。”樱桃坚定了自己的心意。

“那我们回去吧,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个月很快就会过去,我们会回到杏花村。”崔护站起来。

“好。”樱桃也站了起来。

天边渐渐变得昏黄,日光一点点落下去,天地上了一层黑纱。

回到了酒楼,一切如常,酒楼按时打烊。

老板娘坐在柜台里正在清点银钱,看见樱桃进来,笑着迎出来,“回来了,我们正好要开饭。”

饭桌上,没看见谢绣儿,倒是正合樱桃的心意。

在饭菜端上来的间隙,老板娘拉着樱桃的手,“下午的事,我已经教训过绣儿了,你是个好孩子,我们都知道,来,吃块糖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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