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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色悸动后续+全文

柒千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余安安得意了,“你妈的眼光果然没差,裙子很贴身也衬你肤色,你白加上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来自亲妈的赞美,沈怀夕笑弯了眼角。她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余安安,挂在唇畔上的笑渐渐敛走。在裴家生活了四年的妈妈,愈发像富家太太了,旧时留下来的生活痕迹都快找不着了,偶尔也会有距离感的,可她不敢说,怕明说了就真的变成距离了。还好,她们经常在外面见面,感情还是有维系的。“晚宴在臻楼的宴客厅,过会你随我一起过去跟老太太祝寿,她特意喊你来,我估摸着也就是几个月前你给她做了穴位按揉,听说颈椎好些了,后来还专门请人来给她按。”沈怀夕点头,“齐叔呢?怎么没见着他?”“感冒了,咳得厉害怕传染给小宸就呆在房里了。”“您该早些告诉我,那样的话我就带点中药过来了。”...

主角:沈怀夕裴熠   更新:2025-04-07 1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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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怀夕裴熠的女频言情小说《入色悸动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柒千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余安安得意了,“你妈的眼光果然没差,裙子很贴身也衬你肤色,你白加上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来自亲妈的赞美,沈怀夕笑弯了眼角。她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余安安,挂在唇畔上的笑渐渐敛走。在裴家生活了四年的妈妈,愈发像富家太太了,旧时留下来的生活痕迹都快找不着了,偶尔也会有距离感的,可她不敢说,怕明说了就真的变成距离了。还好,她们经常在外面见面,感情还是有维系的。“晚宴在臻楼的宴客厅,过会你随我一起过去跟老太太祝寿,她特意喊你来,我估摸着也就是几个月前你给她做了穴位按揉,听说颈椎好些了,后来还专门请人来给她按。”沈怀夕点头,“齐叔呢?怎么没见着他?”“感冒了,咳得厉害怕传染给小宸就呆在房里了。”“您该早些告诉我,那样的话我就带点中药过来了。”...

《入色悸动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余安安得意了,“你妈的眼光果然没差,裙子很贴身也衬你肤色,你白加上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来自亲妈的赞美,沈怀夕笑弯了眼角。

她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余安安,挂在唇畔上的笑渐渐敛走。

在裴家生活了四年的妈妈,愈发像富家太太了,旧时留下来的生活痕迹都快找不着了,偶尔也会有距离感的,可她不敢说,怕明说了就真的变成距离了。

还好,她们经常在外面见面,感情还是有维系的。

“晚宴在臻楼的宴客厅,过会你随我一起过去跟老太太祝寿,她特意喊你来,我估摸着也就是几个月前你给她做了穴位按揉,听说颈椎好些了,后来还专门请人来给她按。”

沈怀夕点头,“齐叔呢?怎么没见着他?”

“感冒了,咳得厉害怕传染给小宸就呆在房里了。”

“您该早些告诉我,那样的话我就带点中药过来了。”

余安安抬手打断,“万万不可,这样的日子被人见到你带药过来那还得了,随意说说就成了什么不吉利的事。”

沈怀夕拧了下眉,她肯定做不来富太太,万事都要顾忌衡量。

“那我给齐叔把把脉,这样总行了吧?”

“就你那点伎俩还没你爷爷百分之一,你就适合当个收银的。”

沈怀夕努努嘴,这妈唯一不变就是那颗打击她的心。

半个小时后,一家四口来到了臻楼,沈怀夕是第一次来这边。

这里的奢侈辉煌自然是被裴家深厚的财力造势出来的,又大又宽的宴会厅铺着一条长长的红毯,还设有一个华丽夸张的舞台。

“老太太好昆曲,舞台是专门搭来唱戏的,一会就有两场,花钱请了人来。”余安安在一旁说着。

来的宾客很多,沈怀夕听从母亲的话安静地陪着,她挽着裴家齐的手,实际是暗暗给他当支撑,当他的力。

沈怀夕感激裴家齐善待自己的母亲,那么自然地她也会孝顺他,待他好。

礼客堂的正位上,穿着枣红色裙褂的老太太见到她们过来了,抬手打断了大儿子的话。

裴大爷看向来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是六弟一家来了。”

那些围着老太太的亲友齐刷刷地看过去。

而坐在裴大爷身旁的大夫人却是看也没看,抬手抚了抚发髻,四夫人瞧见她那样,也随着笑了笑。

这些都入了沈怀夕的眼。

裴家齐和余安安递上了贺礼,说上几句祝福语。

老太太颔首,示意管家接上。

“奶奶,祝您岁岁安康。”沈怀夕自个儿也备了份薄礼。

这份礼当然不会是什么贵重的珠宝首饰,先不说老太太喜欢不喜欢,她一个大学生也买不起那么贵的,倒不如送点实在的。

在来的路上,她去了一间旧式刺绣店买了一条蚕丝丝巾,也不便宜,不过她还能应付。

老太太接过来,随手打开了。

苏式刺绣,丝面荧光丝滑,色泽清雅如水,沉淀着手工人的精细温度。

余安安看不出来老太太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见她点了点头便交给下人。

老太太抬目时多了份慈爱,“坐着吧。”

沈怀夕没去探究老人的心思,送礼只是心意。

但众人看出老太太对沈怀夕的态度,能让人喊一声八小姐自然是有几分喜欢的,否则一个怀夕小姐就给打发了。

当晚,热闹非凡,老太太更是开心。

只是,有声音冒起,“老太太,您好福气呢,孙女们个个都这么出众,那么才艺定然了得,何不让她们展示展示,好让大家一饱眼福?”

裴家几位小姐脸色各异。

大太太与四太太相邻而坐,掩嘴轻蔑,“愚蠢,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她丈夫的官位还不是靠着裴家扶持的,这就敢把我们裴家人当戏子呢。”

老太太的态度平平,看不出情绪。

她呷了口茶,润着喉才开口,“小辈腼腆,今日也不是什么大日子,就不作安排了。”

可偏偏有人不知进退,非得想借着裴家的配合来彰显自己如今的地位,动不得那些亲小姐,就把主意打到沈怀夕身上,“这位八小姐长得窈窕,跳舞肯定好看,就让她上台跳一段,别白白糟蹋了这样漂亮的舞台。”

余安安攥紧筷子,想着该如何拒绝才合适,耳边已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不好意思了夫人,我恐怕要扫你兴了。”

那人睨去。

“我是学过舞蹈,学的是爵士舞,今日是给奶奶祝寿,不太合适跳这种动感外放的舞蹈。”沈怀夕不急不躁地回应着那人。

对方笑出声,眼里暗含异色,“那岂不是火辣性感,扭啊扭的,看不出来嘛?”

闻言,老太太的脸色才有了点变化。

余安安惴惴不安。

反观,沈怀夕轻松自在,“舞蹈向来是丰富多彩的,并不狭隘于优雅。”

老太太静瞧着沈怀夕,倒与六儿媳遇事慌张的性子大为不同。

四夫人看出老太太的不悦,开了口,“陈夫人话那么多,是觉得我们今日的菜肴不合胃口?”

对方闭了嘴,脸一下青一下白的。

寿宴临结束之际,余安安如释重负,压着嗓子,“你不是说见到二爷家的儿子吗?我还特意留意了也没见到他,二爷整晚摆着张臭脸呢。”

沈怀夕本没留意,这下子才寻了一圈,裴家整整齐齐,就除了他。

余安安继续在她耳边唠叨,“你今晚别回去了,反正现在是暑假你不用上学,你弟也粘你,留下来住几天再走。”

沈怀夕是想回去的,“明天我还得回医馆帮忙,最近病人特别多,大家都忙。”

“你尽会找借口,一会我打电话跟你奶奶讲。”

沈怀夕本还想拒绝,可想起大夫人和四夫人的眼神,看到妈妈无形中被孤立,心里不好受便应下来了。

宴会结束,她刚回到余安安的住所便被管家叫走,说是老太太找她。

余安安悄悄叮嘱,“谨言慎行。”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

余安安向来知道她懂事,“在我眼里,你就算八十也是小屁孩一个。”

沈怀夕眯眼,笑得满足。

“行了,快去吧,别让老太太久等。

“嗯,那我过去了。”

是夜,热闹过后便是寂。

雨后的空气在缭绕的夜间散发着草木的清新,那些小径也显得格外清静。

沈怀夕踏入老太太住的院子,意外见到了裴熠。


她半信半疑。

“手伸出来。”

沈怀夕狐疑片刻,右手伸出。

男人示意她把手掌摊开。

沈怀夕照做,温软透粉的手掌在他面前如花摊开。

裴熠的目光稀稀疏疏地落在她身上,她怎么那么乖?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的这份乖软一下子刺中他心头凝结已久的冷漠。

本想逗她,现在有点逗不下去,玩心渐收,“不玩了。”

沈怀夕好讨厌这样的操作,“你挑起我的好奇心了又说不玩。”

她不知,她的埋怨似撒娇。

裴熠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想继续那就继续。”

沈怀夕冲他一瞥,对上他的视线下意识想逃的,可理智坚持不能被他牵着走了。

“到底是什么魔术能打翻我的情绪?”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

裴熠别有深意地凝着那双清透的眸子,目光深得要将她吞噬,“你手上是不是没东西?”

她的眼尾调皮勾着,“你要变只老鼠出来打翻我的情绪吗?”

他笑着握上她的手,“现在有了。”

沈怀夕的手反射性往后缩,裴熠握紧,不退反攻,手指穿过她的五指将指缝填满。

情绪瞬间倒翻,掌心似火焰一个劲地蔓延,沈怀夕的脸是热的,连同脖子耳根也是热的。

她红着脸甩手,“这算哪门子的魔术啊?你是在耍无赖。”

“本想到此的,你想继续。”

沈怀夕脑子一热,抿着唇抹开他的手。

裴熠扣着她的手轻轻一拽,把人拉过来,“我们试试?”

四目相对,时间仿若静止。

“我对你有感觉。”他紧盯着她,以防错过她每一个反应。

夜色下,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往心头里砸,无端砸空一格。

距离太近了,真的太近了,就连他的心跳声她也能听得见。

她格外认真,眼波动荡,“你认真的?”

裴熠的目光驻扎在她身上,“我不拿感情开玩笑。”

“我不懂,你身边必定有许多漂亮优秀有学识的女人,怎么就盯着我不放了?”

“她们与我无关,只有你牵得动我的情绪。”

沈怀夕理智地摇头,“我们是真的不行,你该知道的,我们这层关系过于复杂了,适可而止吧。”

他淡然自在,“我还没爱上你,你倒可以试试让我这样。”

爱一个人的滋味是如何的?

她再次摇头,“我不要这样。”

他看透她,“你并没有真正抗拒,理智占据上风。”

沈怀夕气馁,“你这样时不时出现,还说着这么些话,你的外表与背景容易给人施障眼法,我心里乱一下下不是很正常吗?很正常的。”

听着也几分道理,他却置身事外依旧我行我素,甚至还笃定,“你会是我的。”

沈怀夕拧眉。

倏地,视线越过他定在对面某一处。

沈怀夕用力瞧过去,向前走去两步。

裴熠侧身让开。

“我好像见到大堂嫂进了那间餐厅,怎么有点鬼鬼祟祟的?”

裴熠心里明镜似的,“裴卫舟和一个男人在里面,她在跟踪。”

沈怀夕明白了,“她是知道了吧?”

裴熠站在沈怀夕的背后,“同床共枕总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某方面的欲望是掩盖不了的,与不喜欢的人亲热会产生抗拒,这些是掩埋在角落里的证据。”

沈怀夕回头看他之际,汤思敏已经出来了。

裴熠示意她看,“出来了。”

她转过头,“这么快就出来了。”

“该看到的已经看到了,该拍的也拍到了。”

当下,沈怀夕说不起来是什么感觉,汤思敏的这份小心翼翼到底是不敢面对还不想面对?大概都有吧。


张凡擅长调节气氛,他们都很热情,没有因为陌生而冷场。

沈怀夕听着他们谈的事,那是一个她没有接触过的工种和行业,显然听入了迷。

以至于有人在盯着她,她毫不知情。

直到手机响起。

她拿起来,屏幕显示着“裴四少”三个大字,捧在手的手机似烧铁烙手。

沈怀夕欠身而起,“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待她走到咖啡屋的外面,手机已经不响了。

但很快,对方再次拨入。

沈怀夕按了接听。

“不冷?”

“不冷啊,怎么了?”她百无聊赖地扬手,白皙的手指穿过乌泽顺滑的发,丝滑拨下,“你找我什么事?”

裴熠没出声,视线聚焦在沈怀夕身上,被那双腿所吸引,修长匀称,白皙招惹。

男人心头异动,手指绕欲地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想请你吃好吃的。”

“不用了,我跟朋友一起吃饭呢。”

“怀夕……”他晦暗地唤她的名字。

怀夕?突然被他这么正经地喊一声,沈怀夕当真有点不习惯,何况,他喊完又没了下文,总觉得有事。

“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沈怀夕哪能知道,“我不知道,不过听你这语气不怎么好,莫不是生意谈崩了?”

有笑从他喉间滑出,短促意深。

透过话筒而来,格外素。

“生意上的事影响不了我。”捏着杯耳的男人稍用力,“你能。”

沈怀夕心里苦,又关她什么事?

“我不喜欢别的男人盯着你看,更不喜欢你对别的男人笑。”

他看见?她左右环视,就连前方的车辆也没放过,“你看到我?你在哪里?”

男人的声音冷感,“面对,一点钟方向。”

沈怀夕看过去,直接怔住。

原来他在对面的西餐厅,刚才靠窗边的那个位置她记得是没人的,现在他就坐在那里。

她先到,他后到。

对面还有个女人,像个是西方人,穿着一身旗袍,单是侧脸已够美艳。

有佳人相伴,是约会吧。

“可真巧……”她的语气淡过水。

这样的语气平得他不爽,加之她对别人笑的画面在循环,以至于他说话并不好听,“以为我跟踪你?”

沈怀夕抿抿嘴,“没有。”

裴熠疑惑,“不生气?”

沈怀夕不解,“我生什么气?为什么要生气?”

闻言,他生起欠意,“我刚才说了句气话。”

她心大,“噢,还好吧,也不算吧。”

男人的声音重新裹上温度,“刚才的语气是有些差,受到了点刺激,被你刺激到。”

坐在裴熠对面的金格格淡定如山脉,表面是那样的风平浪静,可内心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大浪滚滚波涛汹涌的。

她怀疑对面的男人被掉了包,是一个假的Boss。

死盯着平板的金格格又听过男人询问,“要过来吗?”

沈怀夕摇头,“不去了,你若没事的话我挂电话进去了,朋友还在里面。”

“不许对别的男人像刚才那样笑。”

沈怀夕无奈到挠发,直面向着餐厅里的男人叉腰,“四堂哥!你的霸道很无理!我又不是你的,你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的随心所欲?你不可以这样,我有我的交友自由,你管不了我。”

小猫要炸毛了,裴熠起身离开座位,“遇到有感觉的总要霸道几分。”

沈怀夕败了,“好吧,我改变不了你的想法,你独自霸道吧,拜拜。”

她早就觉得,这个假堂哥是很坏的,简直坏死了。

裴熠离开后,金格格借着喝水的假动作,偷偷扫向窗外。

稀奇!太特么好奇了。

她的Boss好像在搞单恋,还打翻了醋坛子,居然还有姑娘不搭理他?


沈怀夕知道她想什么,“我不是富婆,我与裴家的关系不大。”

周晴放下巧克力,“是不是也不影响我与你的小友谊,有也是锦上添花,可现在不跟你说这个,聊点别的。”

“聊什么?”

“我们宿舍剩下我和你单身,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怀夕坐下来,好笑地看着一本正经的周晴,给了她答案,“因为我们遇不到合适的。”

“错。”周晴戴上眼镜,从抽屉翻出吹风机。

沈怀夕认真等着她的后续。

周晴边吹头发边给沈怀夕说教,“是我和你太保守了,你更严重,保守到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

沈怀夕的耳根子一红,今天牵过了。

她摸摸发烫的耳根,缓缓看向周晴,“我有牵过……”

在吹风机的轰鸣声中,那四个字轻若蚊子飘过。

周晴没听清,继续唠叨,“经常看到别人在学校的小树林卿卿我我,怀夕你会羡慕吗,想不想找初吻她主人?”

这回,沈怀夕的脖子都给烧焦了,支支吾吾,“初吻也没了。”

周晴自顾自地讲着,“你怎么不问我喜欢哪种男人?不妨告诉你,你四哥就是我梦想的类型,你可别笑话我,有次做梦我梦见他了。”

沈怀夕托着下巴的手一歪,下巴险些磕到桌子边缘。

周晴瞅她,“干嘛呀,这么大反应?”

她把吹风机关掉。

整个房一时安静无声,静得特别明显。

周晴笑嘻嘻地眨巴着眼睛,亲亲密密地撞过去,“要不我去追你四哥给你当嫂子?那样我们就算毕业了也可以经常碰面,更可以实现财富自由了,哈哈哈。”

沈怀夕的耳朵受恐,果断打断她的财富自由,“他虽然长得好看,可他这个人一言难尽,你别想他。”

周晴扁嘴,“是啊,他现在是我女神的,别说我嘴坏,我料定这两人长久不了,他和她之间少了点东西。”

沈怀夕摇头,“他说只是绯闻。”

周晴重新来了精神,咦嘻嘻地,“是吗?那最好不过!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喜欢什么类型?你瞧我这样的合适吗?五官端正,落落大方,身材高挑。”

沈怀夕站起来,“好晴晴,你切莫惦记我那位四哥,真的,我为你好。”

“他有真的女朋友了?”

沈怀夕蹙眉,“那倒没有,可他……”

“他如何?”

沈怀夕的手指拐向自己,“他现在在撩我,你知道什么是撩吗?就是用男人的身份逗女孩子。我是他堂妹,所以你觉得他那样的靠谱吗?”

周晴异常兴奋,“太带劲了,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挑战伦理常纲。”

沈怀夕给她解释,“严格来说也不算,毕竟我们不是亲生的,他只是我挂名的堂哥。”

“Be了,我是彻底没机会了。”

沈怀夕皱着小脸,“不是这个问题,我总觉得他不太正经,不知道怎么说了。”

周晴羡慕得一拳头捶过去,“他是很色还是很坏?还是说又色又坏?两样都占了岂不是便宜你了。”

沈怀夕手捂被捶的手臂,“就像你现在,你跟他一样都不怎么正经。”

周晴穷追不舍,逮着沈怀夕追问,“我好好奇阿,他是怎么样撩你的?”

“他说的话让人猝不及防,做的事也是出乎意料,具体的就不说了。”

周晴啧她,“你快要沦陷了,已经有春心荡漾的苗头,用不了多久你就破防了。”

沈怀夕也心乱,正好找到了倾诉对象,“她借着当哥的名义牵我的手,我还没有牵过男生的手,你说我能不心跳加速吗,你说这应该无关情爱吧?”


沈怀夕忽而瞧见从不远处冒出来的管家,当下急眼,“我要走了,拜拜。”

裴熠没有错过她的慌张,莹白通透的脸没有任何心机,所有情绪袒露在外。

“在害怕什么?”

沈怀夕没好气,像一只被踩了尾的猫,语气抓人,“当然是怕你,管家走着来了,你可别靠我这么近,也不许胡说八道,知道吗?”

他笑得不怀好意,“可以。”

沈怀夕眯眼,满意得连眼尾都起了皱褶。

“只不过……你要陪我吃晚餐。”

沈怀夕刚扯开的那抹笑恰恰僵在嘴角边,“没空,有空也不陪你,再见。”

她当即转身,但不走原路,为了不与管家碰面,她从另一个方向走。

要经过裴大爷那边,绕远了点。

裴熠看着女人离开,眼底有别样的笑意在蔓延,她今日把头发扎起,深色系的衣着衬得颈子白皙修长,如玉的脸,绛红的唇,秀挺的鼻,完好的美人相十分勾人。

他的目光追随那抹影。

高高的马尾在行走间一动一荡的,荡起几分酥麻,像高傲的小凤凰,特别有趣。

怪不得那疯子想娶,才那么小的时候就想娶,当真够疯的。

沈怀夕已经来到裴大爷的住宅附近。

那里相对幽静,隐匿在月洞门后。

经过那时,她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引走了注意力。

是小孩的哭声,怎么会哭得那么厉害?不像一般小孩的哭闹声,是生病了吧?

裴大爷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二儿子在国外搞学术研究,大儿子已经结婚生子,现在传来的哭喊声应该是大儿子的小孩。

恰逢此时,裴卫舟走出了屋,满脸不耐毫不设防地暴露着。

见到沈怀夕的裴卫舟稍作一顿,但脸上的不耐依旧。

“大堂哥。”正面遇上,总要喊人的。

裴卫舟没应声,点了头踩着石级台阶下来。

沈怀夕没近视,能看清他的一举一动。

他有些不对劲,靠近眼部的肌肉似在抽搐。

类似这样的面部动作有点眼熟,她微拧着眉费力去想。

似在学校的禁毒宣传栏里见过。

他是瘾君子?

意识到这点的沈怀夕瞳孔骤缩。

走路的步调虚浮,整个人显得不自在,虽然他在努力克制,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对于这个发现,沈怀夕是非常吃惊的,裴家是大户人家,向来注重名声,容不得这样的错。

裴卫舟下来了,懒懒散散的姿态与往日有很大的不同。

“怀夕来了?”

沈怀夕木讷点头,“嗯。”

她刚要走,裴卫舟的妻子汤思敏抱着哭闹不停的孩子出来。

大概是太紧张,汤思敏也顾不得沈怀夕在不在,“快送儿子去医院,他已经哭得喘不过气了。”

裴卫舟抬手,曲起手指抵在鼻孔下,恹恹地投去目光,“小孩子哭闹很正常,用玩具哄哄就得了。”

他那股子不耐是人都能感受得到。

小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闹腾得特别厉害,脸已经涨红了,倘若他是一个大人,这样的状态一定是在抓狂发泄。

她喊了一声大堂嫂,汤思敏简单看一眼,没心思理她。

沈怀夕没在意,迈开脚步离开。

孩子的哭声突然停止,周边显得格外安静。

汤思敏垂眸看儿子,察觉到不对劲,伸手轻揉他的脸,“宝宝,宝宝怎么了?”

她急了眼,上前拽住裴卫舟的手臂,说话的声音没了骨,“快点去医院,快去,我怕出事。”

裴卫舟的不耐已经到了顶峰,大概是那瘾到了极限,他用力甩开汤思敏,“大惊小怪,走开。”

沈怀夕又是一顿,回头时刚好看到汤思敏被甩得站都站不稳,还抱着孩子。

她跨步返回去,伸手撑住汤思敏。

汤思敏堪堪稳住身体,豆大的眼泪随之滴落。

沈怀夕转过身看了看她的宝宝。

距离得近,她闻到了一股子特别的味道,不像是婴儿身上惯有的奶酥味。

婴儿双目紧闭,没半点反应,不哭不闹地闭着眼。

沈怀夕意识到他有可能是哭晕过去了。

沈怀夕看向汤思敏,“大堂嫂你先别管大堂哥了,赶紧送小孩去家庭医生那瞧瞧。”

汤思敏失望地看着走远的裴卫舟,“不去家庭医生那,他会多嘴跟管家讲,我去追卫舟。”

沈怀夕头痛。

她觉得汤思敏太依赖裴卫舟了,哀其不争,“大堂嫂,宝宝好像晕过去了,你还看他干什么?”

她比汤思敏着急,“算了算了,我给你打120。”

“别,先别。”汤思敏阻止了沈怀夕,眼神闪躲,“宝宝应该没事。”

可她又像丢了魂一般掉着眼泪,“爸妈参加宴会去了,我怕老太太说我小题大做把救护车喊来,爸妈回来一定会责怪,我送宝宝去医院好了。”

沈怀夕掏手机的动作不停,“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考虑这么多干嘛呀,你就不怕宝宝出事?”

汤思敏慌乱无序,“我不会开车,你会吗?”

“没驾照,我还在考笔试。”她带着汤思敏走,“先走吧,裴家这么大,走到大门口还需要时间,我帮你打给泉叔。”

泉叔是裴家分配给裴六爷的司机,沈怀夕也只有泉叔的号码,其他司机的号码她没有。

汤思敏又哭了,“不用不用,你帮我叫辆网约车。”

沈怀夕皱眉,总觉得她的行为有说不出的矛盾,似胆怯又不像,不喊救护车也不用裴家的司机,说她心大可她也很紧张。

罢了罢了,她想如何就如何。

沈怀夕边走边下单,碰巧在拐弯处看到了裴熠。

“等会再说,”他挂断了通话,放下手机。

裴熠的目光落在行色匆匆的沈怀夕身上,“怎么回事?”

汤思敏伸手扯过沈怀夕,“没事,我们在散散步。”

沈怀夕扭头看她,汤思敏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摇头。

“哇,呜哇啊……”

汤思敏怀里的儿子醒过来了,手脚在扑腾伴随着颤抖,身体也在不安地扭动。

“醒了?你吓死妈妈了。”汤思敏又惊又笑,“宝宝醒了,那我不去散步了。”

裴熠看过去。

汤思敏生怵,抱着孩子侧过身躲避他的探究。

一阵风吹过,小孩身上的气味倒灌。

他猛地握实双拳,暗沉冷寂的眼眸在死气沉沉的海平面游走。

生人勿近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漫开。

裴熠扣上沈怀夕的手腕,将她轻拉到身侧。

沈怀夕错愣地看向他。


裴熠扣着沈怀夕的脖子,将她压向自己。

唇瓣甜软沁凉,他想将她揉进身体以来融化体内爆发的火焰。

想要得到更多,舌尖从她的唇瓣一扫而过,直往里抵,强势的失控凝聚在唇齿间......

“六婶找你。”

沈怀夕对上他的意味深长,加上汤思敏与裴卫舟的种种怪异。

她陷在无知下,选择了沉默。

“小孩竟是生来玩的。”

站在她身侧的男人突然抛出了这样一句话,是她听不太明白的,里头分明有嘲讽。

汤思敏顿觉头皮发麻。

她不与裴熠对视,亲了亲怀里哭闹不安的儿子,目光略过裴熠直接看沈怀夕,“我先回去了,谢谢你陪我。”

沈怀夕点头,“大堂嫂不必客气。”

汤思敏走了,走得异常急切,生怕有人前来追她。

“这就是裴卫舟娶的妻子?”男人不怎么中听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沈怀夕扭动脖子,用眼尾光偷瞥。

刚好被他逮了个正着,“不用偷看,想看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看。”

她撇撇嘴,“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大堂嫂好像很怕你,还有我妈找我了?”

“你妈没找你。”裴熠挑着话答。

“你刚才是这样说的。”

“他们那一家你离得越远越好,包括汤思敏,再懦弱的人也有阴损的可能,正如硬币它有正反两面,但人往往只看到它的一面。”

沈怀夕听进去了,“我不常来裴家,不会与他们走得太近。”

“你不会,不等于六婶不会。”

沈怀夕总觉得裴熠对她妈妈有种别样的尊敬,第一次见到他那会他也提到过六婶二字。

也许是想多了。

“我妈也不会,她与大伯母频道不同,聊不到一起。”

至于为什么要让她们远离,他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她小声嘀咕,“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裴熠卖着关子,“想知道?”

沈怀夕抬头,乌溜溜的瞳诠释着很想知道。

男人俯身,故意凑到她的耳边,“你现在像极了一个小八卦。”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她半个身不争气地麻掉了。

除了她妈妈,第一次有人说她是小八卦。

他含笑近看着她渐红的耳朵,白里透红,想咬。

把这股邪乎的冲动忍下来,他直起身,“那个小孩有问题。”

沈怀夕脱口而问,“什么问题?”

“他的闹腾更像是痉挛,倘若没猜错的话就是上瘾了,我这样说你懂吗?”

沈怀夕的脑子嗡地一声,难以相信,“怎么可能?他还这么小,怎么可能呢?”

她咽喉,“除非……”

是裴卫舟吗?

裴卫舟的模样与宝宝的哭泣在脑子里反复。

她的眼底攀爬悲悯,只为那小孩。

才那么点大,就遭受这些了。

她的善良他看在眼里。

他挪动脚尖侧身,抬手勾起沈怀夕脸侧的一缕发送回她的耳后,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

“除非他老子给他,又或者是他的母亲,那个小孩身上有味,再不人为干涉,迟早出问题。”

沈怀夕眼定定,“他还是个婴儿!”

“凡事不一定非得直接,间接也有造成这样的结果。”

她的目光闪动,“我能举报他吗?”

“你有证据?”

沈怀夕摇头。

裴熠淡漠,“按刚才的反应来看,裴卫舟的妻子分明是知道的,可她的言语与行为无不透露着胆小怕事,然而懦弱换不来她想要的。”

“你认为她想要什么?”

“无非就是爱与金钱,还有安稳,裴卫舟怎么可能给到她想要的。”

沈怀夕仰头看着这个男人,他犀利尖锐,有些时候根本无需她多说,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样的人在商场上必然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

“四哥怎么知道裴卫舟不会?”

“他当然不会,因为他是同。”

沈怀夕愣住,这是她从没想过的,虽然性别取向是不可选择的,可他娶了一个女人。

这样的婚姻岂不是很悲哀?大堂嫂嫁了一个不会爱她的丈夫。

裴熠看着眼前人单纯的目光,冒出一丝心软,“吓到了?你就不怀疑我说的是假的?事实上也不一定就是如此,我的猜测而已。”

他虽这样说,可这一刻沈怀夕是偏信他的,哪怕他对她的态度总没个调。

沈怀夕想到了一件事,“你闻得出来吗?”

虽她也闻到了异味,可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的味道。

裴熠的目光忽暗,情感骤然缺失。

沈怀夕见他不答也没纠缠,这男人见过的风浪肯定比她多,知道也不稀奇。

“你认为奶奶知道大堂哥的这些事情吗?”

他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我没在老太太的身上装监控。”

沈怀夕没有察觉到他的冷意,“那倒也是,你不常回来。”

裴熠抬头目视长廊顶的宫廷灯笼,针破眼眸落下了阴霾,“你希望我常回来吗?”

“我没想那么多。”

一阵沉默过后。

“讨厌我?”

“没说讨厌。”

这四个字竟让他有些满足,裴熠轻扯了下唇,“既然不讨厌,为何不希望我回来?”

沈怀夕有些无奈,“换位想想就知道了,你老是做一些让人招架不住的事。”

“我没追过女孩,不懂你心里想的那些,只认为想要的东西就要行动。”

她打住,“问题就在这,我不是别人,在下正是你的堂妹,就冲这点你就不能追,何况你口中的喜欢顶多是图个新鲜。”

裴熠向她逼近,“我对你只为了图新鲜?”

沈怀夕盯着逐渐凑近的人,手指一紧生起一丝紧张,“你不要靠得那么近。”

他的目光浮浮沉沉带着侵略性,“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图你的不是新鲜感,我亲你的时候有感觉,男女之间的感觉。”

沈怀夕屏住呼吸,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他又做出什么突兀的事,直接上手挡住那张压过来的俊脸。

一手掌下去,捂住他的嘴鼻,“不许你跟我玩暧昧,不可以靠这么近,我也会喊非礼的。”

男人笑着握住沈怀夕的手,轻轻拿开,调子渐渐不正经,“这算什么暧昧?你想知道什么叫做暧昧,四哥可以免费教你。”

沈怀夕慌乱,“我不要暧昧,四哥不用教了。”

“你喊我四哥,却喊裴卫舟为大堂哥,你的心里是亲我多一些的,我说得对吗?”

她喊的时候确实没想那么多,避开他的问题,“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四堂哥再见。”

四堂哥?

裴熠气笑。

“手机拿出来。”


司徒剑好奇,“乘私人飞机?”

裴熠依旧不出声。

“你什么时候能对我这么好,我把命卖给你。”

裴熠终于出了声,“缺爱?”

司徒剑挪动一小步,唇边绽笑,“你怎么知道的?你很懂我。”

“你认为自己表现得还不够明显?缺爱是一面,疯又是另一面。”

司徒剑:“!!!”

裴熠没再理它,抬脚走向还安静站在一处的沈怀夕。

“吓傻了?”

沈怀夕闷闷不乐,“四哥,是你得罪人了还是我?”

裴熠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好一会,才给她答案。

“是我。”

沈怀夕缓了缓,“果真是你呀?”

还以为是她惹了人,有想过是上次医馆闹事的人。

裴熠原以为她会害怕,从而对他产生抗拒,可这些并没出现在她身上。

他伸手探向她的双肩包,从侧部摘出一个黑色的东西,指尖轻捏,“窃听器。”

沈怀夕显露诧色。

“书包摘下来给我拿。”

看到那个监听器,沈怀夕的内心确实拧了拧,听话把背包交给他。

背包有点沉,她装了几本中药的书,还有她奶奶给她一些好吃的,苹果雪梨饼干什么都有,也有一些泡水喝的红枣枸杞桑葚。

背包离身,一身轻松。

“那两个人是不是你给弄走了?”

她看到有人对那两人说了一些话,接着就消失了,全部消失在她的眼皮底下,速度惊人。

“嗯。裴熠没否认,单手拎着她的背包,“我会看着你一段时间,要等我把事情解决了。”

“四哥的意思是说还有人跟踪我?”沈怀夕残留着些许紧张,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跟踪过。

放在平时,这样的小事裴熠是压根不理。

而现在,他点头了。

沈怀夕皱着眉,“在学校也不安全吗?”

他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罪恶无孔不入,他们也许会在你的食物里下毒,也有可能收买了他人在你经过的地方对你下手。”

沈怀夕脸上的血色渐渐褪下去,“他们怎么就盯上了我了呢?”

“怪我。”

她是真委屈,“是该怪你,我早让你跟我保持距离了。”

“所以我要弥补,先要保障你的安全,最近除了上课你都要和我待在一起。”

沈怀夕不乐意,“你要多久才能解决这件事?”

裴熠好整以暇地抬首,眸光滑下得逞的精光,“说不定,目前还有些棘手,我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好。”

不知道何时站到了裴熠身后的司徒剑,那张脸满是不可置信,问号打在他的头顶上。

棘手?小菜一碟的事居然被他说成是棘手事,低估他了。

这个女人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不见得有什么特别之处,更不认为她配得起他。

可为何她可以得到他的关注?他的偏爱?

聚焦在某个角落的阴暗攀升,司徒剑目露戾气,阴损地盯向沈怀夕。

沈怀夕正好对上他这样深的目光。

司徒剑这个人阴晴不定,她当真不知道又是在哪得罪他了。

脚尖侧移,她缓缓挪到裴熠的跟前,用他的身躯挡住司徒剑的恶意。

沈怀夕抬眸,裴熠垂眸。

目光相撞,又是沈怀夕先躲开。

裴熠回头,目光冷硬。

司徒剑的张扬弱下去,转身离开。

“他走了。”

沈怀夕越过他的肩膀瞧去,“我想知道他是什么人?”

“不是好人,有几分能耐。”

沈怀夕清楚刚才那人肯定是有他的本事,否则不会这样张扬,“他说你抢他的生意,这样算来是你比他能耐。”

“嗯。”

他还嗯,一点也不谦虚。

“他会一些乱七八糟的,我不会。”


“记得,您好些了吗?”

“好多了,我昨天来复诊了,沈医生说接着喝几天药大概就能好清了,当真是妙手回春。”

有人称赞她爷爷沈怀夕自然高兴,“对您有帮助那就太好了。”

陈晓他妈盯着沈怀夕一个劲地在那笑,“你叫怀夕对吧?”

沈怀夕点头。

“我儿子跟你原来是一个学校的,他不说我还不知道呢,他说你的书法了得,写得很好。”

不敢当,不敢当!沈怀夕被赞得很不好意思,她的画还行,书法却是真的菜。

她不好意思到脸红了,“学长夸张了,他的书法才是真的好,我那根本不是一回事,只当个兴趣爱好。”

对方笑得宠溺,暗忖着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沈怀夕以为今日是陈晓来看病,“我进去问问爷爷能不能加个号。”

贵妇连忙阻止,“我们不是来找他的,来找你。”

沈怀夕指向自己,“找我吗?”

“一起吃饭好吗?我儿子喜欢你。”

这下子,沈怀夕直接给愣住了。

好突然!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她咽咽喉,“您别开玩笑了。”

接着,转过身故作镇定地用钩子勾住大闸门,使了劲把一侧的卷闸拉下来。

陈晓他妈插入正题,“喊上你爷爷奶奶,咱们一起吃饭吧。”

沈怀夕还没来得及回话,背后就传来一道温润的男声。

“学妹。”

沈怀夕回头,陈晓已经来到了她身后,正盯着她看,满眼温和。

沈怀夕垂下眸子,在掂量应该说什么才为妥当。

陈晓看她欲言又止,已经知道不能急了,“我妈吓到你了?”

沈怀夕摇头,“没有的。”

“她开玩笑的,不过我们这样过来确实突兀,这次来主要是想感谢沈医生,他很了不起,是他治好了我妈的顽疾。”

贵妇在一旁干着急,拉了下他,压低声音,“你这慢吞吞的速度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追到人?”

陈晓无奈。

沈仲博瞧沈怀夕关个门都得关这么久,就走出来瞧瞧,一出来就瞅见这架势,多少也看明白了。

他不会干涉沈怀夕的交友自由,随她的意愿,可暗地里却是犀利地把人打量了一番。

沈怀夕抬目,“学长,我就不随你们去吃饭了,爷爷一直念叨着想吃我做的水煮牛肉,我早上也是答应了他今晚要做的。”

沈仲博轻飘飘地瞟过去,沈怀夕心虚地摸着耳根子。

她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陈晓不好勉强,这样一来,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也好,想追她的人很多就怕错失了机会。

既然如此,就打直球吧,“饭不吃没关系,给我机会可以吗?”

沈怀夕也是这么想的,还是来直的吧,“学长来得突然,可不妨跟你说实话,我觉得你很帅,当然也很欣赏你的书法,除此之外就没有其它想法了。”

陈晓他妈眼瞧着儿子已经凉了半截,求救般瞅向沈仲博。

沈仲博一副看我也没用的表情,陈晓他妈直接给蔫了。

沈怀夕还是对她表示了感谢,“感谢您的厚爱了。”

贵妇闷闷不乐,“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这么快拒绝,先加个微信也好,阿姨是真的喜欢你。”

陈晓除了有点失落并无其他,他大概料到了,追女孩需要耐心也没想一步登天。

最终,如了陈晓他妈的意愿,两人加上了微信。

晚上,沈怀夕也圆了自己的话,下厨做了水煮牛肉,特意少辣,牛肉做得滑溜溜,一家三口吃得欢喜。

忙碌的一天终于消停下来。

十点左右,陈晓发来了几条微信,沈怀夕简单回复了,洗过澡就睡下了。

翌日清晨。

沈怀夕吃过米线,捧着牛奶出门。

今日二老不出诊,没去医馆都留在了家里休息。

中医馆与沈怀夕家相隔两条街,通常她是走路过去的,今日出门见到有共享单车,心血来潮就扫了一辆。

七点还早,有些店铺还没有开门,空荡荡的,卖早点的倒是人气鼎盛。

迎着晨曦,沈怀夕慢悠悠地骑着车,心情颇好。

靠在车门前的男人审视着眼前的沈仲博中医诊所。

这里位于旧街,周边被传统的手工艺店包围着,医馆开设在这里自然也多了一份传承味。

似是有感应般,他偏头时她刚好出现在转角。

一缕阳光打落在女人身上,蒙着圣洁的柔光,宛似活跃在人世施爱的精灵。

女孩扎着蓬松的丸子头,精神奕奕地踩着自行车穿梭在安静的街道,精致,耐看。

裴熠的唇角亦随之勾起,视线挪不动。

沈怀夕的目光却搁浅了,先是看到一辆车,接着看到一个人。

这么金贵的一辆车,配送这么英俊的一个男人,想忽视很难。

她大概猜测到裴熠的来意,为了昨天的事。

沈怀夕用脚当刹车,将自行车靠边停下。

裴熠缓缓挪动脚步,向着沈怀夕走过去。

站在半米之外垂眸看她。

沈怀夕难以无动于衷,基于礼貌她还是闷闷地喊了他一声。

接着是眼着地,不看他。

“八妹还在生我气?”

她也想坦然面对他,可好像还做不到。

“说不上生气不生气,反正还过不去,一天时间我还来不及消化。”

“我确实是中药了,有些过分的行为是控制不住的。”

沈怀夕嘀咕,“要不是知道你中药,你以为我还会跟你讲话。”

裴熠有意哄她,“我请你吃饭当赔罪?”

沈怀夕脱口就拒绝,“不用了,我要工作,你请回吧。”

“就算不赔罪,当哥哥的理应照顾妹妹,请吃饭也应该。”

是啊是啊,简直太照顾了,连初吻都照顾到了,初吻还想留着给她未来的老公呢。

想想还是好气哦!

越想越闷,沈怀夕越过他直接走向医馆,从包包里掏出钥匙开门。

每次掏起那卷闸总要费上许多力气,还得绷紧牙关使劲拔拉。

她蹲身的那刻,从背后探过来一双好看的手,把她虚虚地困笼在臂弯之间,继而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卷闸拉起来。

沈怀夕扭头看去。

对上了男人琥珀色的瞳,那双坠着深邃的眼眸。

“谢了。”她很快错开视线,起身继续去拉另外的卷闸。

同样地,裴熠走过去帮她,她觉得很费力的事在他身上是轻而易举的。

完事后,沈怀夕一言不发地走进医馆,裴熠随她进了去。

医馆的人还没有回来,沈怀夕先把窗户和设备都打开。

裴熠坐在等候区看着她到处忙碌,异常安静亦觉得新鲜。

直到她来到他的面前,他盯着那双白鞋。

“上班的时间快到了,医馆的其他人和病人很快就过来了,四哥还不走吗?”

裴熠微微抬头看着她,“不走。”

沈怀夕斜瞥,“四哥为什么不走?”

“来看病。”

她挑目,“哪不舒服?”

裴熠笑答,“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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