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无名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穿成侯府夫人,被真病娇强制偏爱裴景煜沈兮月 番外

穿成侯府夫人,被真病娇强制偏爱裴景煜沈兮月 番外

梁安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就一间小铺子啊……那不是等于没有?堂堂禹州首富余家的女儿,名下只有一间小铺子……说出去也太没面子了吧……”她扭扭捏捏地嘀咕着。一听她这话,余老爷就知道,她根本不懂什么经营铺子要看地段之类的深层问题。这还不好办?她嫌少,就多给她几间不挣钱的废铺子呗。余老爷笑眯眯地喝了口茶:“既然烟儿还嫌不够,那不如,把乌角巷那边的十几间铺子都给你吧。”余烟一听这话,心里激动得锣鼓喧天,表面上却装作一副感动不已的样子扑到余夫人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女儿还以为爹娘都不疼我了呢……没想到爹娘会给我这么多铺子傍身!”她激动地承诺道,“女儿将来一定好好孝敬爹娘……”余老爷和余夫人心里也乐开了花,他们没料到,这个女儿是真蠢得离奇,也太好忽悠了。唯有周晏山深深地...

主角:裴景煜沈兮月   更新:2024-11-15 10:4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景煜沈兮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侯府夫人,被真病娇强制偏爱裴景煜沈兮月 番外》,由网络作家“梁安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一间小铺子啊……那不是等于没有?堂堂禹州首富余家的女儿,名下只有一间小铺子……说出去也太没面子了吧……”她扭扭捏捏地嘀咕着。一听她这话,余老爷就知道,她根本不懂什么经营铺子要看地段之类的深层问题。这还不好办?她嫌少,就多给她几间不挣钱的废铺子呗。余老爷笑眯眯地喝了口茶:“既然烟儿还嫌不够,那不如,把乌角巷那边的十几间铺子都给你吧。”余烟一听这话,心里激动得锣鼓喧天,表面上却装作一副感动不已的样子扑到余夫人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女儿还以为爹娘都不疼我了呢……没想到爹娘会给我这么多铺子傍身!”她激动地承诺道,“女儿将来一定好好孝敬爹娘……”余老爷和余夫人心里也乐开了花,他们没料到,这个女儿是真蠢得离奇,也太好忽悠了。唯有周晏山深深地...

《穿成侯府夫人,被真病娇强制偏爱裴景煜沈兮月 番外》精彩片段


“就一间小铺子啊……那不是等于没有?堂堂禹州首富余家的女儿,名下只有一间小铺子……说出去也太没面子了吧……”她扭扭捏捏地嘀咕着。

一听她这话,余老爷就知道,她根本不懂什么经营铺子要看地段之类的深层问题。

这还不好办?她嫌少,就多给她几间不挣钱的废铺子呗。

余老爷笑眯眯地喝了口茶:“既然烟儿还嫌不够,那不如,把乌角巷那边的十几间铺子都给你吧。”

余烟一听这话,心里激动得锣鼓喧天,表面上却装作一副感动不已的样子扑到余夫人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女儿还以为爹娘都不疼我了呢……没想到爹娘会给我这么多铺子傍身!”她激动地承诺道,“女儿将来一定好好孝敬爹娘……”

余老爷和余夫人心里也乐开了花,他们没料到,这个女儿是真蠢得离奇,也太好忽悠了。

唯有周晏山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他本想提醒余烟乌角巷的铺子不值钱,但见她感动得泣不成声,又没来由觉得心酸。

罢了,就让她沉浸在父母还爱她的美梦之中吧。

何必打击她呢。

如此,场面终于达到了人人满意皆大欢喜的境地。

四人一起用了一顿愉快的午饭。

余老爷和余夫人还破天荒地将余烟送到了府门口。

“烟儿,有空常回娘家来看看。”

余烟手中抱着乌角巷十几间铺子的地契,笑得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好的好的,爹娘多保重身体!”

直到坐上马车,余烟才揉揉笑得抽筋的脸,转向周晏山说:“今日多谢夫君配合妾身,否则这十几间铺子哪里要得到手?要不……妾身分几间给夫君?”

周晏山心想,也就你这傻缺把这便宜铺子当宝贝了。

“不必,我不缺钱。”他淡淡地拒绝完,又阖上眼倚在了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余烟知道他精神不济,便也没再多嘴。

正当她一张一张翻看着地契,笑得合不拢嘴时,马车又停了下来。

“姑娘,三少爷赶来见您了!”寄夏的声音透着几分激动。

余烟也没料到自己这个三哥竟然这么有情有义,一时也莫名惊喜。

“夫君,我去跟三哥说几句话,你身子不适,就别下车了。”

周晏山点点头,示意她下车。

余辰光个子很高,剑眉星目的,颇有几分江湖气,一见余烟下车就恨不能冲到她面前:“烟儿,你回娘家怎么不着人知会三哥一声?”

“爹娘说三哥忙生意,我不好意思打扰你。”

余辰光吃惊地看着她:“阿烟,你嫁进侯府这两个月,怎么不光人变漂亮了,还变得这么会体谅人了?”

余烟噗嗤一笑:“可能是我长大了吧。”

“乖烟儿,这段时日在侯府过得可好?缺什么别客气,尽管跟三哥提。”

余烟眼珠子一转。

既然这个三哥是个妹控,又那么有钱,她不好好利用岂不浪费?

这么想着,她故意用天真烂漫的语气说:“不用了,爹娘今天给了我十几间乌角巷的铺子呢,想来我在侯府应该不会再被人看不起了。”

余辰光皱了皱眉:“乌角巷?”

“对啊!”余烟的眼神里闪着不谙世事的清澈光芒,看上去似乎十分感动,“爹娘还说,先前不给我铺子做嫁妆,是怕我不善经营呢。”

余辰光心里一痛。

他实在不知道爹娘为何对这个唯一的妹妹那般狠心。

嫁妆寒酸到不行也就算了,眼下还给了妹妹全禹州最不值钱的铺子。

可怜自己这个妹妹还被蒙在鼓里,做着爹疼娘爱的美梦。

“烟儿,三哥也送你一间铺子吧。”余辰光想了想说,“只不过三哥给的这个铺子你不能告诉爹娘,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余烟此刻无法形容自己的激动情绪。

恨不能一边敲锣打鼓一边沿街狂奔!

三哥给的铺子!那绝对是万里挑一的好铺子!

这跟乌角巷那些潜力股可不一样!

“你想要绿鹤街的那个米面铺呢,还是朱雀街的那个首饰铺?”

余烟再一次捂住了嘴:“那可都是能赚大钱的铺子,我怎么能要?”

“无妨。”

余烟想了想,拿这两个铺子好是好,但迟早会被余老爷和余夫人发现端倪,到时候又免不了惹上麻烦。

况且她眼下最想要的,还是一间地段好的空店铺,好让她做卖美白丸的生意。

“三哥,我不能拿你手上最好的铺子,你还没娶妻呢,爹娘知道了,肯定会骂我不懂事。”余烟顿了顿说,“你在朱雀街还有什么空的店铺吗?”

“空店铺是有一间,但你要用来做什么?”余辰光难以理解,“三哥把现成的铺子送你不好吗?”

“我想要自己试着做做生意嘛。”她拽住余辰光的衣袖撒娇,“我还没做过生意呢。”

余辰光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软着嗓子跟自己说话,当即觉得自己的心都酥透了:“也行,若是你生意做得不好,三哥就把赚钱的铺子直接换给你。”

“多谢三哥!”

余辰光揉揉她的头,转头吩咐自己的小厮去取店铺地契。

余烟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这还是她穿来之后,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被人无条件宠爱着。

“三哥真好。”她又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余辰光也是第一次在她这里感受到了回馈,一时眼圈都有些发红。

从前无论他再怎么宠这个妹妹,她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虽然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想要对她好,但也期待能得到她的回应。

如今终于等到妹妹的回馈了!

这么多年没白宠。

妹妹真的长大了。

告别余辰光之后,余烟的心情又好了一个台阶。

今日真是意外之喜。

手上握着厚厚一叠地契的滋味,简直太美妙了!

周晏山小睡片刻后睁开眼,正巧看到她满含笑意的侧脸。

这一刻,她是生动的,鲜活的,亦是新奇迷人的。

他没注意,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盯着她看了半天。

一直到马车停在了永安侯府门前,他才如梦初醒般别开了脸。


余烟自然没注意到周晏山的情绪变化,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做生意,一回房就摊开纸写起了自己的计划。

店铺有了,接下来就要招聘。

柜员两个,账房一个,后头负责制药丸的,至少也得两个吧,采购也得安排一个信得过的……

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大事是宣传。

她自己就是个活招牌,但她身处闺中,根本没什么机会去抛头露面。

最好近日能参加一场大型宴席。

那样她就可以在席面上把宣传的工作给自然而然地做了。

她在纸上圈圈画画,不知不觉又忙到了掌灯时分。

寄夏来请她用晚膳时,周晏山也拖着疲乏的身子来找她了:“忙什么呢?今日怎么没给我做吃的?”

这十几天来,余烟每日都会给周晏山换着花样做一些小吃食。

除了双皮奶,糖水羹这种甜品以外,她还熬过翡翠鸡丝粥,煎过蔬菜杂粮鸡蛋饼,活生生把周晏山的胃给养刁了。

“抱歉夫君,今日有些事给忙忘了,我这就去……”

“不必了,既然寄夏已经把你的晚膳领来了,咱们就一起吃吧。”

余烟头脑发懵。

“你要跟我一起吃晚饭?”

印象里,除了家宴,两人好像还没同桌吃过一顿饭……

“我们是夫妻,一起吃顿饭也不行?”

周晏山倒是毫不犹豫,已经一屁股坐在了临窗的罗汉榻上,示意寄夏和惊蛰来摆膳。

惊蛰摆出来的晚膳倒是比从前的丰盛了不少。

还大多都是余烟爱吃的。

水晶肴蹄,油焖笋,蜜炙鸠子,东坡豆腐……

份量不多,但每样都很精致,色泽鲜艳,一看就不是出自侯府膳房。

余烟狐疑地看着周晏山,心里有些发毛。

“这是你特地从府外买回来的?”

周晏山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没有否认。

“你……该不会是想对我做什么吧?”余烟的眼神越发惊恐。

“我能对你做什么?”周晏山挑眉,眼底含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暧昧。

余烟却是吓了一大跳:“不是吧?咱们好歹也相处这么久了,我自认为这阵子对你还算用心,你对我的恨意还是半点没消散吗?”

周晏山眉头微皱,一脸无语地看着她:“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不就是上断头台前那一顿吗?”余烟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死刑犯前一天都会吃顿好的……”

周晏山:“……”

“难道不是?”

“我只是觉得最近吃了太多你做的东西,想回报一二。”周晏山说罢,眼神扫过满满一桌子的菜,“若是你害怕,那就别吃了。”

余烟闻言心里一喜,连忙拿起筷子摆开阵势:“我吃我吃!这是你跟我表达友好的饭,我怎么能不吃?”

周晏山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也拿起了筷子。

“这么说,你一点都不怪我从前……对你做的那些荒唐事了?”

“再看吧。”

“什么叫再看吧?”

“看你今后的表现。”

余烟心想,这人还真是别扭。

“夫君,最近府上有什么事需要承办宴席的吗?”

周晏山沉吟片刻后说:“可能要给三弟相看媳妇儿了。”

余烟看他一眼,有些为他难过。他们的婚事当初定得草率,好像并没有特地办个宴席来相看。

但三少爷周晏回是庄姨娘生的,庄姨娘受宠多年,自然不会胡乱操办自己儿子的婚事。

“三少爷今年多大了?”

“十九。”

余烟记得周晏山好像只比周晏回大一岁:“那夫君你岂不是今年弱冠?”

周晏山点点头,神情淡然。

“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十月初六。”

“那不就没几天了?”余烟惊呼。

周晏山白她一眼:“做什么一惊一乍的?”

“这可是你的弱冠礼唉,府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周晏山冷冰冰地扫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

余烟下意识闭了嘴。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以周晏山在侯府的地位,谁给他办弱冠礼?

这一晚,余烟连做梦都在悔恨不已,两人之间好不容易缓和一点的关系,因为她这不假思索的一句话,又降到了冰点。

他该不会误以为她在嘲笑他吧?

翌日清晨,余烟终于想出了弥补的法子。

还是个一石二鸟的好办法!

她穿戴整齐,在铜镜前调整了几次自己的表情,然后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

寄夏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姑娘,今儿个又不是初一十五,您去上房做什么?”

“去讨公道。”

寄夏一脸莫名:“讨什么公道?为谁讨?”

“为了你家姑爷。”

寄夏更加迷糊。

直到余烟跪在永安侯府人跟前红了眼眶,开始那段心酸至极的表演时,寄夏才终于明白,所谓的讨公道,原来不过是想替姑爷办一场弱冠礼。

“母亲,您也知道晏山的身体……也不知道他还能再过几个生辰……儿媳实在不忍心见他连个弱冠礼都没办……”余烟哭得稀里哗啦,“说不定将来,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没活到弱冠就……”

永安侯夫人对外向来以仁善著称,眼下自然不能再假装坐视不理,她见状立刻沉了脸怒斥身边的下人。

“二少爷弱冠这么大的事,怎么一个都没来我跟前报过?”

下人跪了一地,连声求饶。

余烟心想,当个侯门主母还得去进修演技,也是蛮不容易的。

周晏山今年二十岁府上谁人不知?明明就是她自己不上心,还能怪到下人头上去?

有个嬷嬷壮着胆子说:“奴婢斗胆回禀夫人,二少爷弱冠礼在及,咱们府上这个月的份银都拨去庄姨娘房里,为三少爷择媳办赏菊宴了,眼下一时半会的,上哪去找这么一大笔银子呢……”

永安侯夫人闻言也面露难色:“侯府摆宴也不能太寒酸,这倒着实为难了……”

余烟在心里冷笑。

她刚穿来那会儿,世子不过是个小生辰,都办得那么隆重,这会儿连个二少爷的弱冠礼还推说自己没钱?

但眼下,她也不想去计较太多。

“母亲,儿媳这边还有些娘家给的私房钱,可以拿出来为晏山办弱冠礼。”


余烟朝永安侯夫人福了福身子:“多谢母亲夸奖,庄姨娘这话听着不太像是在夸人,但儿媳作为晚辈,还是姑且当作这是夸奖吧。”

庄姨娘被她这么不软不硬地怼了一句,面上有些无光,顾及永安侯夫人在场,也只好悻悻地干笑了一声。

永安侯夫人出生高门,自诩清高,跟庄姨娘斗了半辈子,自然愿意见她吃瘪,难得慈爱地朝余烟笑了笑:“老二媳妇儿近日倒是懂事不少。”

余烟打蛇随棍上,立马恭维了一句:“都是母亲教导有方。”

永安侯夫人点点头,又对周晏山说:“二郎是个有福气的,娶了个乖巧的媳妇儿。”

周晏山不屑于跟她客套,只嗯了一声没说话。

余烟心想,她可算知道周晏山在侯府不受待见的原因了。

这人还真是半点不肯放低身段。

永安侯夫人倒似乎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样子,转眼又看向周晏礼:“世子近日倒是荒唐了许多,幸而月儿贤惠识大体,不跟你计较。”

看样子,这是在责备周晏礼纳妾一事了。

只是这语气,哪里有半点责备的意思?

余烟在心里冷笑,偷摸瞥了周晏礼一眼。

没想到周晏礼正貌似不经意地打量着她,然后一字一句地说:“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得多谢弟妹,要不是弟妹多嘴,我也不一定非要把温氏纳进门。”

余烟瞬间感觉永安侯夫人的眼神犹如利剑,直直朝自己穿刺而来。

“老二媳妇儿这手伸的还真长,世子房里的事也要你去横插一脚?”

沈兮月忍不住开口替她打圆场:“弟妹也是心地善良,不忍心见温姨娘在外受苦罢了。”

周晏山指尖微动,正想开口帮余烟辩驳一二,没想到她竟然声泪俱下地扑倒在永安侯夫人的腿边。

?!

这女人好好的又发什么疯?

“母亲!儿媳这么做的苦心,您是一点都没瞧出来啊……”

永安侯夫人也被她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吓了一跳:“你……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苦心?”

“大哥就那么不清不楚地将温氏养在外头,万一温氏肚子争气,比长嫂先怀上大哥的子嗣,那传出去,岂不是个笑柄?”

高门大院素来注重嫡庶有别。

虽然嫡夫人刚入府不到半年就纳妾,传出去不是很光彩,但总比外室先一步产下长子的强。

纳了温氏,好歹可以在跟前看着,不让她生出什么幺蛾子。

永安侯夫人这么一想,竟觉得余烟说得没错,只好讪讪地命人扶她起身。

“……难为你有心了。”

“母亲别这么说,儿媳一心想着侯府,只要侯府好,儿媳就算被人误解,背负恶名,也在所不惜。”余烟边说边擦眼泪,一副真情实意的样子,着实叫人感动。

永安侯夫人揉了揉眉心,转而将压力给到了沈兮月:“说到底,月儿你还是得多加把劲才是,入府都快半年了,怎么肚子还是没有半点儿动静?”

沈兮月缓缓垂下眼睫,敛去眼底的厌恶。

她至今都还没跟世子圆房,哪里来的好消息?

刚入府时,她还为了世子的冷漠无情掉过几回眼泪,经历过温时微一事之后,她也彻底死心了,眼下就算是世子想跟她圆房,她也不愿意了。

侯府的子嗣跟她有什么关系?

生下来的孩子又不跟她姓。

但她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恭顺乖巧的样子:“儿媳知道了,母亲不必为此烦心。”

永安侯夫人对沈兮月这个儿媳万分满意。

出身好,模样周正,又知书达理,放眼整个禹州城,再也没有比她更出类拔萃的世家女了。

因此,虽然她没能一进门就怀上孩子,永安侯夫人对她还是充满着耐心和信任:“母亲知道你是最乖的,向来不用人操心。”

余烟担忧地看了沈兮月一眼。

原著中,沈兮月一直到三年之后才跟周晏礼解开重重误会走到一起,三年期间,为了子嗣一事,她没少受永安侯夫人的责骂,周晏礼却从来没有帮她说过一句好话。

余烟越想越气,这种男人最后还能重新赢回女主的心,不知道作者写文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她可不忍心看沈兮月这样娇滴滴的大美人受委屈。

看来,还是得尽快劝她跟周晏礼和离才是。

离开上房之后,她左思右想,还是跟周晏山说:“妾身想去找长嫂玩会儿,夫君先回去吧。”

周晏山精力不济,也懒得管她:“你别又惹事。”

“知道了。”余烟冲他挥挥手,转身就往世子院走。

这还是她第一回进周晏礼的院落。

跟周晏山那小破院相比,这里一草一木都是精雕细琢的,华贵得像误入了皇宫。

余烟啧啧称奇:“世子院怎么跟整个侯府画风都不太一样啊。”

侯府相对而言,会更加古旧端庄一些,包括上房的一桌一椅,都透露着年代感。

而世子院里的亭台楼阁,回廊屋檐,则都是最新修缮的。

不难看出,整个侯府,谁最受宠。

沈兮月见余烟来找自己,倒是十分惊喜,还特地取出了嫁妆里最贵重的茶具来招待她。

余烟左顾右盼,眼里带了几丝不安:“大哥不在吧?”

“衙门有事,他出去了。”沈兮月洗干净手,开始给她泡茶,“你来找我,可是有话要说?”

“温氏进府以后可还算乖巧?”

“她性子挺安静的……其实女人闹不闹腾,还不都看男人的态度?”沈兮月说话间带了些不解,“但是说来也怪,自从纳了温氏,世子竟然从未在她那里宿过一夜。”

余烟也有些意外:“那大哥平时都宿在长嫂这里吗?”

“他?”沈兮月冷笑,“他天天都住在书房。”

余烟:“……”

她跟周晏山关系恶劣分房睡也就罢了,周晏礼怎么也来这一出?

若说他不满意沈兮月这样的包办婚姻,不肯跟她住在一起也就罢了,怎么连自己喜欢的白月光也不碰?

难道……他不行?


高门大户纳妾的虽然多,但极少有这种刚成婚不久,正妻还没诞下嫡子,便迫不及待要纳妾的。

这要是传出去,周晏礼平素风光霁月的好形象可就毁了。

他心底百转千回,沉默半晌后忽然轻笑出声:“谁跟夫人说,我与时微是那样的关系?”

沈兮月疑惑地看向他:“难道不是么……”

温时微也没否认啊。

“时微是我从前夫子家的千金,她家中遭遇变故,一个人落难来禹州,我总不能置之不理……这才给她安排了个落脚之地。”

余烟皱紧眉头,看来周晏礼为了维护自己的君子形象,是打算否认跟温时微的关系了。

她可不能叫他如愿。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眼下若是就这么放过这对狗男女,将来少不得还要藕断丝连,徒惹沈兮月伤心。

余烟假装意外又惋惜地看向温时微:“原来大哥从未想过要纳温姑娘为妾?”

温时微双眼红肿,看向周晏礼的表情带了一丝不解,显然没料到周晏礼会突然翻脸不认人。

余烟见状,又继续开口刺激她:“既然温姑娘与世子不相干,那我们今日登门拜访实属唐突,还望姑娘见谅。只是……”

她说着又为难地看了温时微一眼:“只是这间宅院是世子名下的,孤男寡女……说出去到底不光彩,难免影响温姑娘闺誉……”

周晏礼听她这么说,眸底寒光森然:“那依弟妹所言,眼下该当如何?”

“大哥自然应当跟温姑娘撇清关系。”余烟拿眼角打量着满面泪痕的温时微,刻意用上了几分残忍绝情的语气,“还请温姑娘现在就搬出去吧。”

“她一介弱质女流,你要她流落街头?”

“大哥果真善良仁义,只是大哥这般做派,将来温姑娘怎么嫁人?”

“你……”周晏礼被她气得说不出话,眼底的怒火像要吃人。

温时微吓得小脸发白,泪如雨下,她怯生生地伸手去攥周晏礼的长衫下摆:“世子……求求您别赶时微走……时微除了世子,已经一无所有了……”

周晏礼见她梨花带雨,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和几缕意味不明的深意,最终只好长叹一口气:“罢了,就依夫人所言,将人抬进侯府吧……尽量低调些,莫叫外人看了侯府的笑话。”

余烟狐疑地盯着周晏礼。

他分明不是什么深情人设,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答应纳妾?

难道原著中说他对温时微另有所图是真的?

周晏礼这时也回头深深凝望了余烟一眼。

那眼神叫人不寒而栗,余烟下意识就往沈兮月背后躲了躲。

“弟妹方才能说会道,此刻怎么只会往人身后躲?”他冷声开口,“搞得侯府家宅不宁,弟妹很得意是吗?”

余烟躲在沈兮月背后翻了个白眼,正想怼他两句,却听得沈兮月说:“弟妹也是一片好意,世子此话言重了。”

周晏礼冷哼:“夫人几时变得与她关系这般要好了?”

沈兮月听他语气不善,也不敢再与他较劲:“妾身与弟妹是妯娌,又年龄相仿,走得近些无可厚非,世子若是不喜欢,妾身今后多注意就是。”

听到沈兮月这般低声下气,余烟才意识到,周晏礼毕竟是世子,真把他惹火了,在场谁都招架不住。

周晏礼显然还在气头上,只似笑非笑地盯着余烟看,半晌都不说话,似乎在盘算着怎么对付她。

就在余烟心里发毛之际,一名侍从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启禀世子,侯爷有急事找您!”

周晏礼冷冷瞪了余烟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沈兮月拍拍她的手:“没事了,他走了就不会再为难你了。”

“我是怕大哥回去为难长嫂你。”

“人家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只要你少横插一脚,什么事都不会有。”一个熟悉的声音透过院墙传了进来。

余烟探出头去一瞧,见周晏山正从马车上下来,眉目冷峭,不带一丝表情。

难怪周晏礼会走得这么突然,原来是某人出手相助了。

余烟冲他咧嘴一笑:“夫君。”

周晏山漫不经心地瞥她一眼,眼神移至她身后走出来的沈兮月身上:“长嫂。”

沈兮月微笑着朝他颔首:“难为二叔跑一趟。”

周晏山走近余烟,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至身后:“贱内顽劣,给长嫂惹麻烦了。”

“弟妹一心为我,只怕今日得罪了世子,往后还需多加小心。”

余烟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只觉得他们二人一个矜贵清隽,一个娉婷绰约,甚是相配。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中油然而生。

既然周晏礼不懂得珍惜沈兮月,周晏山将来又迟早会爱上沈兮月。

不如……撮合他们?

若是他们二人双向奔赴,那周晏山将来也不会疯批,沈兮月也不会为情所伤,简直皆大欢喜!

想到这里,她甩开周晏山的手:“夫君,我突然想起来,我好久没回娘家了,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打算回家看看!”

沈兮月闻言也说:“那二叔不妨陪弟妹一同去瞧瞧?”

“不必了!”余烟连连摆手,“他身子骨不好,强撑着出趟门已是极限,眼下还得劳烦长嫂送他回府才是。”

周晏山漆黑的眸底深不可测,眼尾眯起,染上了几分危险气息:“余烟,你究竟想做什么?”

自然是帮你成就一段大好姻缘啊!余烟朝他暧昧地眨眨眼,在心里恨铁不成钢地暗骂了他两句,然后挤出一个谄媚的笑脸:“夫君,不好意思,我先走啦,放心!长嫂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说罢,她不等两人回答,飞快爬上了自己的马车,扬长而去。

沈兮月望着马车飞驰而去,嘴角泛起几缕无奈的笑意:“弟妹实在太调皮了……不如,二叔你先回府吧,我吩咐下人再去找辆马车来。”

“不必了,长嫂还是先坐我的马车回去吧,我突然想起来,我也有些事需要处理。”

沈兮月见他满脸诚意,料想他定然还是想去找余烟,便却之不恭地上了他的马车:“那就多谢二叔了。”


余烟仰天长叹,面容已因愤怒而扭曲……

然而生气又有什么用?

接下来几天,周晏山的房门果真没有再打开过。

余烟的怒气值,渐渐从暴怒降到中怒,再降到微怒,最后化作了一缕青烟,呼,随风消散了。

不过虽然她出不了门,麒麟还是带来了她想要知道的消息和账本。

颜如玉果真如她所料般,在禹州城一炮而红。

而应对供不应求的最佳手段就是饥饿营销。

余烟叫店员们在门口打出了“每日只售卖三十份七天量的美白丸,售完即止,但可以加价预约”的招牌。

颜如玉在她的这番运营下热度不降反增,预约的订单都排到了三个月之后。

余烟迫不及待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沈兮月。

沈兮月眼里放光:“这么说……我们很快就能有盈利了?”

“是的。”余烟握住她的手,压低声音说,“长嫂,你可以开始计划将来了。”

沈兮月心潮澎湃。

她从未有一日想过自己可以离开侯府,主宰自己的人生。

她是天生的高门贵女,自小就是被当作未来某个高门大户的当家主母来培养的。

嫁给家世相当的男人,为他生儿育女,执掌中馈,在内宅与人勾心斗角,浑浑噩噩地过完这一生,就是她的使命。

可是,她也读过许多书,也向往更加广阔的世界啊。

若是她遇到的男人,视她若珍宝,她或许会隐藏自己内心对自由的向往。

可偏偏,她遇到的是周晏礼。

这个男人冷漠无情,又残暴无良。

根本不值得她托付终身。

余烟说得对,嫁错了人,及时止损才是正道。

“幸好有你。”她眼底一片湿润,盈盈望向余烟,“是你给了我希望。”

余烟报以微笑:“长嫂言重了,我也是为我自己。”

“只是……”沈兮月似乎想到了什么难处,柳眉微微蹙起,“世子会放我离开吗?”

周晏礼和沈兮月的联姻,说白了,就是永安侯府和禹州太守的强强结合。

因此,只要周晏礼还渴望禹州太守的势力,沈兮月想要逃离他的掌控,几乎没有半点可能。

“长嫂放心。”余烟安抚地冲她点点头,“我有办法叫他心甘情愿与你和离。”

沈兮月将信将疑:“弟妹……你莫要勉强。”

余烟摇摇头,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我瞧着最近府上又装扮起来了,近期又有什么要紧事吗?”

“或许你听说过三弟要相看人家的事了吗?”沈兮月言语间有些无奈,“庄姨娘特地办了个赏菊宴,就为了能给三弟挑个合适的媳妇儿。”

虽然此事余烟早有耳闻,也不是很惊讶,但还是忍不住吐槽道:“他是什么皇族太子吗?还用选妃这一招?”

“简直为侯府抹黑,母亲也不劝着点。”

“我倒觉得,这是母亲故意纵容的。”余烟轻哼一声,“捧杀罢了。”

沈兮月闻言愣了愣,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真是厌倦了这样的勾心斗角。”

“放心,我们迟早会摆脱这样的生活。”余烟的眼底满是笃定,无端给人以安心。

沈兮月抿了口茶,望向窗外。

天高云淡,秋风习习,一切都是光明的样子。



三日后,侯府赏菊宴正式拉开帷幕。

因为知道今天的主角是三少爷周晏回,余烟打扮得很是低调。

但饶是如此,她和沈兮月一出场,还是硬生生把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沈兮月端庄大气自不必细说,难得的是余烟明明穿着颜色素净的衣衫,眉目间却明媚逼人,艳而不俗,叫人惊叹不已。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