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音萧松晏的其他类型小说《抢夺贵女后太子强势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赵走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岸上,几个身手矫健的侍卫手持一张巨网,迅速浇上油,引火点燃。熊熊火焰顿时腾空而起,将巨网化作了一张炽热的火网。紧接着,这些侍卫施展功夫踏过湖面,那些盘旋在湖面上空的马蜂群,扑棱着翅膀试图逃走。然而侍卫早已料到它们的动向,火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弧线,如同天罗地网般精准地将马蜂群缠绕其中。随着火势的蔓延,网中的马蜂被高温与火焰所吞噬,最终化为一阵青烟。已经过去了一刻钟。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冯永楚从地上爬起来,躲在假山后。洒在绢帕上的香粉是她从一个西域的商人手中买来的,散发的香气不仅能吸引毒虫,还能让对方陷入意乱情迷的幻觉。她将全部的香粉都洒在了她的衣裳上。沈宁音就算侥幸不被毒虫杀死,也会在众人面前名声尽毁。她嘴角勾起...
《抢夺贵女后太子强势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岸上,几个身手矫健的侍卫手持一张巨网,迅速浇上油,引火点燃。
熊熊火焰顿时腾空而起,将巨网化作了一张炽热的火网。
紧接着,这些侍卫施展功夫踏过湖面,那些盘旋在湖面上空的马蜂群,扑棱着翅膀试图逃走。
然而侍卫早已料到它们的动向,火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弧线,如同天罗地网般精准地将马蜂群缠绕其中。
随着火势的蔓延,网中的马蜂被高温与火焰所吞噬,最终化为一阵青烟。
已经过去了一刻钟。
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冯永楚从地上爬起来,躲在假山后。
洒在绢帕上的香粉是她从一个西域的商人手中买来的,散发的香气不仅能吸引毒虫,还能让对方陷入意乱情迷的幻觉。
她将全部的香粉都洒在了她的衣裳上。
沈宁音就算侥幸不被毒虫杀死,也会在众人面前名声尽毁。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然而她还没得意多久,脸上的笑容就瞬间凝固了。
谢景珩抱着昏迷的沈宁音冒出水面,回到岸上。
她身上穿的衣裙单薄,沾水后黏在身上,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
谢景珩将她紧紧揽在怀里,用高大的身躯挡住那些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紧接着人群里走出一人,解下身上的外衫递给谢景珩:“先给她披上吧。”
谢景珩看了眼傅砚舟,抿唇不语。
长臂一挥,接过宽大的外衫给她罩上。
沈儋和崔远寒也回到了岸上。
沈柔菲急匆匆地跑到崔远寒身边,正要开口就被他拂开,阴沉着脸离开了沈府。
左蔺来到沈儋面前,注意到他嘴角的伤痕,心里一咯噔。
“主子,您……没事吧?”
沈儋一言不发,漆黑眼底蒙上一层寒霜。
谢景珩将沈宁音抱回了漪澜院,雪霜守在床边,眼睛都哭红了。
“谢小将军,我家小姐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放心,她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谢景珩阖了阖眼,想起在湖底的那一幕。
当时,沈宁音被沈儋的举动惊地愣在原地。
待反应过来后,她抗拒地推开他。
可她还没走出一步,身体里忽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连同沈儋的面容在她眼前都变得模糊不清,甚至逐渐与谢景珩的脸庞重合。
于是在沈儋搂住她腰,再次靠近的时候,她不再推开。
直到她无意识唤出那声“谢景珩”,沈儋身形猛地滞住,嫉妒地快要扭曲疯狂。
而刚好撞见这一幕的谢景珩出手打伤沈儋,将她夺了过来。
大夫检查着她的伤势,皱眉道:“这是用西域栽种的鬼仙花制作出来的香粉,要是沾在身上,不仅会引来毒虫,还会让人产生幻觉。”
谢景珩追问:“什么幻觉?”
“鬼仙花生长在沼泽阴暗之地,常年不见阳光,最是受毒虫喜爱,它本身含有毒素,一旦与皮肤接触时间过长,就会让人产生阴阳交合的幻觉并沉溺其中。”
雪霜瞳孔颤了颤,不知想到什么,难以置信道:“是四小姐送来的绢帕!”
谢景珩冷下脸:“你说什么?”
“奴婢闻到那绢帕上有一股特别的香味,一开始并未在意,如今仔细回想,便是在四小姐送来贺礼后,那些马蜂才突然出现!”
“小姐向来与四小姐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害我家小姐?”
谢景珩捏紧拳头,问大夫:“如何才能解毒?”
崔远寒说这话就罢了,如今连谢景珩也说出这种话。
沈儋待她如何,她心中自然清楚,从来都是克己守礼,从未有过逾越之举。
沈儋转头看向谢景珩,面色异常冷静:“我不知你为何如此认定,若是传出这些子虚乌有的话,只会有损她的名节。”
沈宁音心中也生出一股怒火,对谢景珩道:“你怎么会有这种……龌龊的想法!”
谢景珩听着沈儋那些虚伪的话,在她面前装作正人君子的模样,只觉可笑至极。
那双漆黑充血的眸子静静看着她:“如果他偏就有呢?”
“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
听到她的话,谢景珩忽然笑了,然而那笑意不达眼底,隐忍着浓烈的怒意:“你信他,不信我?”
“兄长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用不着别人来告诉我!如今你动手伤了他,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谢景珩脸上蒙上一层寒霜,看着沈儋那张伪善的面容,微露讽意道:“若我真的要杀他,那一剑,刺的就该是他的胸口!”
视线掠过沈儋那张脸,冷笑道:“他没死,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罢了。”
“谢景珩,你够了!”
沈宁音红着眼,斥声道:“你明知道他是我最在意的人,你要是敢伤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最在意的人?”
谢景珩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质问:“那我呢?对你来说,我究竟算什么?”
“若是我被他打伤,你也会像现在这样,站在我这边吗?”
他攥紧手指,似要把她骨头捏碎,倾身靠近,强势逼问。
“还是不管他做什么,你都只会相信他?哪怕明知道他说的都不是真的,都是虚情假意的谎话,你也会毫不犹豫选择他?”
沈宁音一时哑然。
谢景珩泛着红血丝的眼睛锐利地盯着她。
就连沈儋也垂着眸,仿佛在静静等着什么。
沈宁音呼吸发紧,像是被人扼住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气氛僵滞许久,直到耳畔传来剧烈的咳嗽声,沈宁音才猛地回神,焦灼不安道:“大夫怎么还没来?”
话音刚落,雪霜急匆匆领着大夫走了进来。
大夫提着药箱,经过谢景珩身侧时,看到地上还在淌血的剑,吓了个哆嗦。
他忙低下头,什么都不敢问,走到沈儋身边。
谢景珩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紧,皮下寸寸青筋暴起。
他未再出声,最后瞧了眼沈宁音,转身离开了此地。
大夫看到沈儋肩膀上鲜血淋淋的伤口后,蹙眉道:“这下手也太狠了!有什么仇什么怨,也不该伤人性命啊!”
“大公子,您之前的伤还没好,本就需要好生修养,如今又伤着了骨头,您这身体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听到大夫的话,沈宁音心脏仿佛被狠狠攥紧:“兄长的伤,要多久才能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少说也要一个月的时间,大公子,这药上着有点疼,您忍忍。”
沈儋面容苍白地几近透明,额头渗出细汗。
随着药膏缓缓渗透进伤口,一声无法压抑的闷哼从他胸腔里滚出。
沈宁音担忧地厉害:“是不是很疼?”
沈儋:“宁音在这里,我就不觉得疼了。”
大夫闻言,包扎的动作一顿,偷偷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
即便是亲兄妹,也鲜少有这般亲近的。
更何况,大公子还只是相国收养的义子。
且大公子看向二小姐时的眼神。
那分明就是……
大夫心中一惊,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
上完药,左蔺将沈儋送回扶风阁。
离开前,沈儋朝大夫道:“去开些活血化瘀的药给二小姐。”
经他这么一说,大夫这才发现沈宁音脚腕也磕碰起了淤青。
于是忙不迭去拿药了。
到了半夜,沈宁音沉沉睡过去后,一个黑色身影从半掩的窗户里跳了进来。
他轻手轻脚走到床前,在床边伫立片刻,俯下身掀开衾被一角,轻轻握住她淤青的脚腕。
谢景珩从怀里拿出药,抹在掌心,往那几块淤青的位置涂抹上去。
梦里的沈宁音睡得并不安稳,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握拳贴在胸前。
那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谢景珩躺下去,将她揽入怀里,手掌贴在她背上,轻轻拍了起来。
等到沈宁音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他才给她重新盖上被褥。
离开前,在她眉心落下浅浅的吻,随后消失不见。
……
沈儋受伤的事并没有传出去,要是将此事张扬开来,谋害相国之子的罪名将会坐实在谢景珩身上。
如今沈儋圣眷正浓,就算谢景珩是将军府的人,也免不了被圣上责罚。
沈宁音心中清楚,即使是再厉害的人,一旦进了大牢,不死也得扒层皮。
“我知道宁音向来心善,不忍让他入狱受罪,此事也怪我,没有和他解释清楚才酿成了错。宁音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听到沈儋的话,沈宁音心中越发愧疚。
沈儋在朝廷任职,刚升任正二品不久,有大大小小一堆事等着他去处理,如今经历了这么一出,就耽搁了不少事。
左蔺在门外守着,时不时听见里面传来咳嗽声。
往屋内望去,就见自家主子不顾身体,只披着件薄衣在桌案前处理朝中案卷。
左蔺深知主子脾性,毫不迟疑就去找沈宁音帮忙。
沈宁音答应了下来。
她提着食盒来到扶风阁,正要推门而入,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道沉怒的声音。
“一个六品的京蓟县令,不为百姓谋利,以权谋私,侵吞朝廷十万银两,给他留个全尸都算便宜他了!”
“如今陛下全权将这案子交给我处理,你将这封信送去大理寺,就说他阎知俭的人头,我沈儋要定了!”
左蔺从房间里出来,刚好与沈宁音撞上,小声提醒道:“二小姐,主子正在气头上,您进去了小心些。”
沈宁音点头。
她提着食盒刚踏入房门,就被里面冰冷的声音震慑地止住脚步。
“滚出去!”
沈宁音极少见过沈儋这样的一面,敛了敛心神才道:“兄长,是我。”
沈儋抬头,眸底的沉怒顷刻间褪去,重新换上一副温和的神色。
他从桌案前起身,大步来到她面前:“今日怎么过来了?”
“听下人说,兄长又忙的忘用午膳了。”
“朝中事务繁忙,这些天堆积了不少案卷要处理,忙起来就忘了。”
沈宁音微微正色:“你身上伤还没好,大夫特意叮嘱要好生歇着,大夫刚一走,兄长莫不是就忘了大夫的话?”
“往日我生病时,嫌药苦,总是不愿意喝,兄长就变着法地哄我,还说我是孩子心性,依我看,兄长分明才是那不听话的孩子。”
沈儋眼中弥漫着笑,连下颚扬起时也绷出一丝笑的弧度:“宁音会教训兄长了?”
沈宁音脸颊微红:“要是兄长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以后朝中就少了个清正的股肱之臣,百姓就少了一个能为他们当家作主的好官。”
沈儋问她:“宁音不觉得我的做法残忍?”
沈宁音摇了摇头:“对付奸佞之臣何来残忍之说,他们剥削的是无辜百姓,压榨的是穷苦人民,不食肉糜,贪赃枉法,死不足惜。”
沈宁音平日里不怎么关注朝堂之事,偶尔得到的消息也是从沈儋口中听闻。
沈儋在她面前,从来都不避讳提及这些。
沈宁音打开食盒,拿出盛菜的精致小盘:“这是我特意命厨房做的,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沈儋牵着她的手坐下:“陪我一起用膳吧。”
大夫特意叮嘱过饮食禁忌,沈宁音准备的都是些清淡的小菜。
沈儋慢条斯理地拿起玉筷,将每道菜都尝了个遍。
即便他肩膀受伤,姿态依旧从容优雅,难掩一身矜贵之气。
用完膳,命人收拾完食盒。
沈儋坐到梨木桌前,正要继续处理剩下的事务。
沈宁音将案卷拿到一旁,神色严肃道:“兄长又不听话了,若非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晚些再处理也不迟。”
沈儋无奈地笑了笑:“好,都听你的。”
他顿了顿,又道:“以后宁音常来扶风阁,督促我按时用膳可好?”
“兄长不会嫌我烦,打扰到你养病吗?”
“求之不得。”
沈儋看着她,“我这院里清净,待在屋里也是无事,和你说说话,伤好的会快些。”
沈宁音眼睛弯了弯,打趣道:“兄长莫不是把我当作了灵丹妙药,专治世间百愁?”
“你本就是我的良药。”
此话一出,沈宁音不禁愣住。
沈儋未觉不妥,那双深邃幽沉的眸子里唯独映着她的身影。
“上次你给我讲的故事听的有趣,还不知结局如何。”
沈宁音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给他兴致勃勃地讲起了梁祝的故事。
直到太阳快下山,她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之后的大半个月里,她都没有再见到谢景珩。
她想,或许是她那日说的话太重了,他已经离开了相国府。
时间兜兜转转过去,转眼就到了八月初九,府里正在为沈柔菲热热闹闹地举办生辰宴。
唯有漪澜院安静无声,无人踏足。
更无人在意今日同样也是她的生辰。
怡蓉院里,婢女们伺候着沈柔菲,为她细细装扮,换上一袭翡翠烟罗绮云裙。
见到李氏进来,沈柔菲提着轻盈如羽的裙摆,兴致冲冲来到她面前,转了一圈开心道:“娘,我今天好看吗?”
李氏含笑点头:“我的女儿,容貌自然是旁人所不能及。”
沈柔菲亲昵地挽着李氏胳膊撒起娇来。
李氏轻拍她的手背:“娘已经着府里的人给你好好操办生辰宴,娘要让你成为全京城人人都羡慕的贵女。”
沈柔菲闻言,眼眸中不禁闪过一抹期待:“娘,崔哥哥来了吗?”
李氏打趣道:“瞧你这心急的样子,还没嫁人呢就这般挂念,放心吧,娘已经派人去请了,想必这会儿也该到了!”
与此同时,相国府外,一辆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停靠在府门两侧。
作为沈相国的掌上明珠,沈家三小姐的生辰宴邀请了不少京中的贵女和世家公子。
崔远寒刚下马车,就在门口遇上了傅砚舟。
上次在画舫上经历了不愉快的事,崔远寒显然没给他好脸色,连招呼都不打,径直踏入府内。
傅砚舟面色自若,紧随其后。
沈柔菲来到前厅,见到崔远寒的身影,欣喜地走了过去:“崔哥哥,你来啦?”
崔远寒招手,身后的小厮连忙捧上礼盒:“三小姐,这是世子送您的贺礼,一对翠玉流光坠耳饰。”
沈柔菲欢喜地接下:“谢谢崔哥哥!”
崔远寒环顾一圈,没在厅院里看到自己想见的人。
沈柔菲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疑惑道:“崔哥哥,你在看什么?”
崔远寒收回目光,敷衍道:“没什么。”
沈相国瞥见傅砚舟身旁那位尊贵无比的男子后,即刻上前,恭敬而热情地迎道:“小女生辰宴,还劳烦二殿下跑一趟,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二殿下见谅。”
萧承允神色温和道:“相国不必客气。”
他挥了挥手,吩咐侍卫:“把贺礼拿上来。”
众人闻言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只见侍卫们小心翼翼地抬出一幅画卷,顿时四周响起了一片低呼与惊叹。
“竟是传说中的江南百景图?这幅画在市面上可是价值连城,没想到二殿下连此等宝贝也拿了出来,真是大手笔啊!”
沈柔菲连忙惊喜地接过:“谢过二殿下!”
萧承允脸上挂着捉摸不透的笑意:“三小姐不必客气,三小姐才情如此出众,写下的一篇治水赋,连父皇看了都夸赞不已,能娶到如此佳人,崔世子可真是好福气啊!”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一旁的崔远寒。
崔远寒眉头微蹙,并未作声。
冯永楚来到沈柔菲身边,拿出锦盒给她:“早前听说你看上了翡翠阁的一件镇店之宝,只可惜被人买走了,我便差人打造了支差不多的,看看喜不喜欢?”
沈柔菲打开梨木盒,里面放着一支制作精巧的蝴蝶流苏簪,惊喜道:“好漂亮呀!”
冯永楚往四处打量了起来,欲言又止,终是忍不住开口问:“对了, 沈大人呢?他怎么没来参加你的生辰宴?”
沈柔菲脸色倏地沉了下去:“今日同样也是沈宁音的生辰,大哥想必又是去那贱人的院子里了!”
听她这么说,冯永楚咬了咬唇,捏紧手中的绢帕。
看出她的失落,沈柔菲安慰道:“冯姐姐放心,无论如何我都只认你这个嫂嫂,我会帮着撮合你和大哥的!”
冯永楚闻言,脸上闪过一抹红晕:“那就多谢妹妹了。”
深夜中,床榻上隐约浮现两道身影。
“宁音,你是我的,这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
男人手掌贴了过来,掐住那截细软腰肢,灼热感骇人,惊地她拼命挣扎反抗。
“不要!”
那双手腕白皙如玉,此刻却蜷指收紧,手背青筋虬突,仿佛要将她拆吞入腹。
疼痛顷刻袭来。
沈宁音尝到血腥味,脸颊滚过两行泪。
“求你,放过我吧……”
男人大掌狠狠擒住她的手腕,双眸布满可怖的红血丝。
“你敢当众求赐婚,就早该料到后果。”
“记住了,今夜这痛是我给你的!”
伴随着衣裳被彻底撕裂的声音——
“不要!”
沈宁音从床上猛地惊醒,额头浸出细密的汗珠。
雪霜听到动静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担忧道:“小姐,您又做噩梦了?”
沈宁音抬头,一双清透湿润黑瞳望着婢女:“噩梦?”
她低喃,伸手摸了摸完好无损的衣裳。
方才她怎么会梦到那种荒唐的事……
沈宁音甩了甩涨疼的脑袋,掀开被褥下床。
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娇艳的脸蛋,眉眼精致,肌肤似雪,一头乌黑的青丝如瀑布般垂落于脑后,美如精心雕琢的瓷器。
沈宁音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雪霜:“已经巳时了。”
“父亲和母亲呢?”
雪霜小心打量着她的脸色,欲言又止:“老爷与夫人方才已启程前往大昭寺,三小姐也随同前往了。”
沈宁音动作一顿:“他们可有派人来漪澜院通传一声?”
“没有。”
听到这个答案,沈宁音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先替我梳妆吧,若是去太晚了,该叫父亲责罚了。”
大昭寺。
见到沈宁音迟来的身影,沈相国脸色沉了下来:“怎么来这么晚?”
沈宁音不慌不忙:“路上马车出了些状况,女儿这才来得迟了些。”
李氏上前握住她的手,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人没事就好,既然都到齐了,咱们快进去吧。”
进入寺内,完成上香仪式后。
李氏特意请寺中德高望重的高僧,为女儿沈柔菲占了一卦。
待算完命,沈宁音正要随同离去时,突然跑出来一个疯疯癫癫的和尚,拦在她面前,手舞足蹈地拍掌欢呼起来。
“哈哈哈!天降凤命!沈家要出皇后了!”
众人皆是一惊。
沈柔菲斥声道:“你这疯和尚在胡言乱语什么!”
先不说相国府的千金皆待字闺中,并没有进宫为妃的打算。
如今孝贤皇后在世,说这话岂不是陷沈家于不义?
要是被某些心怀不轨之人将言论传到宫中,得罪了皇后娘娘,他们沈家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李氏脸色也冷了下来:“当今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与陛下琴瑟和鸣,沈家岂敢有非分之想?你这疯和尚说的话荒谬至极,还不快住嘴!”
疯和尚蹙眉,大声嚷道:“谁说是萧业的皇后了!”
萧业乃是当今天子的名讳。
这个疯和尚竟敢直呼天子名字,当真是不要命了!
“师兄!”
赶来的高僧急忙拉住疯和尚,朝众人歉意道:“诸位施主,贫僧师兄因一场变故导致心智受损,方才的话属无心之失,望诸位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疯和尚却挣脱开他,指着中间的沈宁音,再次语出惊人:“我才没有说错!她是萧松晏的太子妃,将来不就是要当皇后的吗?”
此话一出,引得众人一阵哗然。
谁人不知,那位自小天资聪颖,备受宠爱的太子殿下萧松晏,早在十几年前就和先皇后死在了宫中的一场大火中。
还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从那以后,先皇后和太子的名字成了整个景国的禁忌,没人敢轻易提起。
陛下与先皇后鹣鲽情深,太子逝去后,一直到现在都不曾立下新太子。
高僧拉着疯和尚劝道:“好了师兄,快回去吧!”
可疯和尚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众人摇头散开,只将刚才发生的事当作了一场闹剧。
沈宁音正要离去,却被拦住去路。
沈柔菲讥讽道:“沈宁音,你该不会把那疯和尚说的话都当真了吧?太子已经死了这么多年,难不成还会变成鬼从地下爬出来?”
“什么凤命,还真是可笑!”
“眼下京城无人愿娶你,人人都避之不及,我看啊,你要是给太子烧些纸钱,说不定太子还能看在你这张皮囊的份上,在梦里让你当回太子妃。”
沈宁音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虽然是疯话,可好歹也比高僧替你算的命格强,你迫不及待地来找我麻烦,难不成是在嫉妒我?”
沈柔菲脸上的表情顷刻消失。
她捏紧手指,咬牙道:“如今我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是京城中最受欢迎的名门贵女,就连你从前喜欢的男人也是我的!你一个不受宠的嫡女,还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
可即便如此,沈柔菲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嫉妒沈宁音。
哪怕崔哥哥和她退了亲,也仍然被她这张皮囊勾的神魂颠倒,念念不忘。
沈柔菲恨她入骨,巴不得她去死。
沈宁音:“我不要的男人,你还捧在手心里当作宝贝,你的眼光还真是令人不敢恭维。”
沈柔菲死死盯着她:“沈宁音,你不用装了!你从前那么喜欢崔哥哥,我不信你已经彻底放下了他!”
“你也说了那是从前的事,不到半年,就足够让我看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柔菲并不相信这番说辞。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小时候崔远寒总喜欢到相国府来找沈宁音,而她偷偷躲在角落里,嫉妒无比地看着她深爱的男子哄着别的女人。
她好不容易央求大哥得来了这门婚事,可崔远寒将婚期一再延迟。
她又怎么看不出来,崔远寒仍对沈宁音念念不忘。
想到这,她心中妒意更甚。
“要不是你这张脸勾引崔哥哥,我们早就成亲了!”
沈宁音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冽的笑意,眼神中透露出轻蔑:“你自己留不住他的心,反倒过来怪我?沈柔菲,这些年来你还真是一点本事都没长,活脱脱就是个没脑子的废物。”
沈柔菲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瞬间熊熊燃烧:“你这贱人竟敢羞辱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沈宁音避开她,不欲再多费口舌,声音冷冽至极:“佛门净地,容不得你喧嚣无礼!”
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此地。
沈柔菲指甲深陷掌心,脸上满是怨愤和不甘。
她已经等不了了,她必须要尽快除掉沈宁音,只有这样,崔哥哥才会永远是她的!
……
另一边,刚走没多久的沈宁音,突然被人从身后用帕子迷晕,悄无声息地带走了。
寺庙一处偏僻寮房内。
“这美人儿长得可真带劲,要不是雇主吩咐过,我都想尝尝她的滋味了!”
“行了,别耽误时间了,拿完钱快点办事!”
“可惜便宜了那个户部侍郎的二公子,落到他手上,也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样?”
两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将沈宁音放在床上,轻声关上门离开。
等他们离开没多久,沈宁音缓缓睁眼醒了过来。
她揉了揉隐隐作疼的额角,回想起晕过去之前发生的事。
她并未看清弄晕她的人长什么样,好在她及时闭住呼吸,才没有吸进去太多迷药。
环顾四周,她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装饰华丽的寮房之中。
屋内陈设雅致,空气中弥漫着淡雅的香气,显然住在这里的香客身份不普通。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
一袭黑色暗金纹云纹锦袍的男子闯了进来,他肩膀受了伤,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面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你是谁?”
沈宁音心中升起警惕,后退一步。
然而那男子却是一眼认出了她。
就在沈宁音怀疑面前这人跟掳走她的那伙人有没有关系时。
对方的身影突然逼近。
他身量高大,臂膀极为有力,几乎以压迫之姿将她困在怀里。
沈宁音瞳孔骤缩,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拳头落在他身上,却被他抓住手腕,反扣在掌心,而她身上隐隐传来的香气,令男子眼底猩红之色越发浓重。
外面的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
他环顾一圈,抱着她躲进一道暗门里,压低了声:“别出声,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门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几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他受了伤,还中了催情散,一定跑不远!”
“你们几个,去那边找!主子有令,必须捉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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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
1、结局改为1v4,男主全洁,无法接受的请及时弃文。
2、非女强,女主从头到尾都被强取豪夺。
崔远寒阴沉着脸,五指收紧。
糕点被他捏碎成渣,风轻轻一扬,化为乌有。
傅砚舟指尖缓缓摩挲着手里的茶杯,淡淡收回了目光。
沈宁音吃的有些撑,软着腰趴在椅上歇息起来。
原本舒适惬意的气氛,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
冯永楚欣喜地走到沈儋面前,捏着绢帕,面色羞涩道:“沈公子,真是好巧啊,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沈儋头也没抬,从旁边拿起一张薄毯,垫在沈宁音靠椅上,方便她躺的舒服些。
被他无视,冯永楚咬了咬唇,愤恨地剜了沈宁音一眼。
她走到沈宁音面前,假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
“宁音妹妹,听说你前阵子被傅公子退婚,还伤心地大病了一场,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沈宁音哪能没听出来她是在嘲讽自己,毕竟作为沈柔菲的小姐妹,过去她可没少帮着沈柔菲欺负自己。
沈宁音叹气道:“谢冯姐姐关心,我这身子,大夫说恐怕一时半会都好不了,除非——”
冯永楚立马换上体贴的口吻:“要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妹妹尽管开口。”
“大夫说,我这是郁气堆积在胸口,只要发泄出来就没事,我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妹妹但说无妨,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一定会帮你的。”
沈宁音挑眉道:“既然冯姐姐这么说了——”
“我正好渴了累了,就请冯姐姐替我添些茶水,再帮我捶捶背了。”
冯永楚表情滞住:“你说什么?”
“也不知道谁在外面乱传的谣言,说我因为退亲一事伤心地病倒了,堵的我这心里难受,我一难受,就想使唤下人,可惜我今天没带丫鬟出来,既然冯姐姐愿意帮忙,那就只好委屈你了。”
冯永楚压低了声音,咬牙道:“沈宁音,我可是堂堂护国公府千金,你别太过分了!”
沈儋皱眉道:“宁音,不可胡闹!”
见沈儋替自己说话,冯永楚心中欣喜不已,假惺惺道:“沈公子,宁音妹妹还小,说话不懂事,你别怪她。”
哪知沈儋冷淡道:“冯小姐误会了,宁音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她把天捅个窟窿出来,也有我给她担着。”
他转眸看向沈宁音:“就算要人伺候,也得找个听话的,冯小姐被人伺候惯了,下手没个轻重,要是伤到你了怎么办?”
冯永楚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沈宁音乖乖点头:“兄长教训的是。”
冯永楚捏紧绢帕,恶毒地剜了沈宁音一眼,离开了此地。
沈宁音托着腮,似笑非笑道:“兄长,看来冯小姐对你有意,想当我的嫂嫂,只可惜被我气走了,你不怪我吗?”
沈儋语气透着无奈:“我不喜欢她。”
沈宁音:“我也不喜欢她,她总是一副假惺惺的模样,反正配不上兄长。”
沈儋揉了揉她的脑袋:“既然是你讨厌的人,我又怎么会娶回来让她欺负你?”
沈宁音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哼哼,再被兄长这么宠下去,我可真的要恃宠而骄了呀!”
听了这话,沈儋眼底闪过晦暗不明的光:“只要宁音不离开兄长,兄长就会一直疼你。”
这时,一个小厮走了过来,朝沈儋恭敬道:“沈大人,我家二殿下有请。”
沈宁音记得沈儋与萧承允并没有过多交情,甚至因为冀安县灾荒一案,连根带泥揪出了不少贪官,其中还有不少是萧承允的人。
萧承允这时候找他,想必来者不善。
沈儋沉吟道:“我先送你回房间。”
沈宁音点头。
她回到房间刚坐下不久,就传来一阵敲门声,她以为是沈儋回来了,没有犹豫就过去开了门。
“宁音。”
听到这个声音,沈宁音身体一僵,正要关上门,却被对方抬臂挡住。
沈宁音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你来做什么?”
崔远寒看着面前日思夜想的人,忍不住伸手想要碰她。
沈宁音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崔远寒手滞在半空,须臾后,他收了回去:“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
“崔远寒,你已经和沈柔菲订下婚约,请你以后别再来缠着我!”
崔远寒踏进房间,高大的身形朝她逼近:“宁音,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如果我说我娶她是有苦衷的……”
“呵,苦衷?”
沈宁音眼神凉薄,“你想娶谁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想知道,也不关心。”
崔远寒薄唇抿成直线,神色复杂道:“宁音,我从未见过你发脾气,从前的你性子温柔乖巧,连句话也不敢大声说,可现在你看见我总是生气,证明你心里还有我的对吗?你只是因为我要娶沈柔菲,才不愿意理我,并不是真的不想见我。”
见她不反驳,他又继续道:“若是你现在愿意嫁给我,我会一辈子待你好的。”
沈宁音冷笑:“嫁给你,让我当你的妾室?”
“我可以让你做平妻!”
听到这话,沈宁音恶心感更甚:“你说这话要是被沈柔菲听见,她会不会又闹出自尽的手段,再找人来狠狠教训我一顿?”
崔远寒变了脸色:“我不会再让她欺负你!”
“崔远寒,你听好了,我根本不屑嫁给你!当初是你先退婚的,喜欢你的沈宁音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我对你只剩下满满的厌恶!”
原主沈宁音喜欢他,与他定下婚约后,满心欢喜地期待嫁给他。
谁知没等来他的承诺,却等来了一纸退婚书。
那个时候,沈宁音刚穿越到这里生活了半年,不小心撞见他和沈柔菲私下幽会。
隔日,崔家就主动上门退亲。
虽然她并不喜欢崔远寒,退亲正好遂了她的意,只是想到原主过去为他付出的感情,感到不值罢了。
崔远寒眼神阴沉不已,咬牙切齿道:“当初要不是沈儋设计我,我又怎么会和你退婚?若不是他横插一脚,你早已是我的妻!”
沈宁音愣住:“你说什么?”
崔远寒目光犀利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看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沈宁音语气冷了下来:“这事跟兄长有什么关系?你自己犯的错,不要把责任都推给别人!”
崔远寒唇角泛起冷意,抓住她的手腕,将人蛮横往怀中一扯,垂眸死死盯着她。
“宁音,你以为沈儋又是什么好人?”
“他性情狠戾,虚伪至极,只在你面前装出一副和善模样。他藏着见不得人的心思,若是我告诉你,他毁掉你的一桩桩婚事,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独占你,你又该如何看他?!”
沈宁音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你这个疯子,我不许你污蔑他!”
崔远寒硬生生挨下这一巴掌,不怒反笑,眼底垂下一片阴翳。
“没错,我就该疯得更彻底些!若是早一点把你抢过来,让你成了我的人,你再如何抗拒也离开不了我!”
沈宁音胸口剧烈起伏,厌恶道:“崔远寒,你让我感到恶心!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
崔远寒脸色难堪至极,手指寸寸捏紧,仿佛要将她骨头碾碎。
“你不愿嫁给我,还想嫁给谁?是那个不识好歹的傅砚舟?你为他大病了一场,你就这么喜欢他?好,真是好的很啊!”
“他不过是一个太傅之子,如何比得上我?他不要你,你还眼巴巴地凑上去?宁音,你就那么轻贱自己?”
正要出门的傅砚舟恰巧听见了这话,脚步停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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