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无名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囚爱成瘾:病娇少爷宠妻无度苏容妘裴涿邂全局

囚爱成瘾:病娇少爷宠妻无度苏容妘裴涿邂全局

半老李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黑夜之中,她似能感受到他似莹润棋子般的墨色眸子在盯着自己瞧,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从腰身向下探。就连他停留在自己身上那微凉的指尖,她也能想到白日里用膳时他轻扣碗沿的模样。这种清晰的熟悉折磨着她,叫她呼吸急促,拼了命想要挣脱开,可却又被他牢牢握住手腕:“躲什么?”苏容妘第一次尝试拒绝他:“今夜妾身有些累了,能不能……”她话没说完,却听到他轻笑一声:“动的不是你,你累什么?”她的抗拒在男人面前根本不算什么,甚至还成为了助兴的欲拒还迎。苏容妘被他强硬地拉入情欲之中,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能任由自己在他身下绽开。可她却不知,外面已经闹翻了天。裴沉菱带着签了死契的家生子到了院门前,将院内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苏容婵身边得力的婆子上前要询问,却被她...

主角:苏容妘裴涿邂   更新:2024-11-12 09:2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容妘裴涿邂的其他类型小说《囚爱成瘾:病娇少爷宠妻无度苏容妘裴涿邂全局》,由网络作家“半老李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黑夜之中,她似能感受到他似莹润棋子般的墨色眸子在盯着自己瞧,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从腰身向下探。就连他停留在自己身上那微凉的指尖,她也能想到白日里用膳时他轻扣碗沿的模样。这种清晰的熟悉折磨着她,叫她呼吸急促,拼了命想要挣脱开,可却又被他牢牢握住手腕:“躲什么?”苏容妘第一次尝试拒绝他:“今夜妾身有些累了,能不能……”她话没说完,却听到他轻笑一声:“动的不是你,你累什么?”她的抗拒在男人面前根本不算什么,甚至还成为了助兴的欲拒还迎。苏容妘被他强硬地拉入情欲之中,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能任由自己在他身下绽开。可她却不知,外面已经闹翻了天。裴沉菱带着签了死契的家生子到了院门前,将院内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苏容婵身边得力的婆子上前要询问,却被她...

《囚爱成瘾:病娇少爷宠妻无度苏容妘裴涿邂全局》精彩片段


在黑夜之中,她似能感受到他似莹润棋子般的墨色眸子在盯着自己瞧,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从腰身向下探。

就连他停留在自己身上那微凉的指尖,她也能想到白日里用膳时他轻扣碗沿的模样。

这种清晰的熟悉折磨着她,叫她呼吸急促,拼了命想要挣脱开,可却又被他牢牢握住手腕:“躲什么?”

苏容妘第一次尝试拒绝他:“今夜妾身有些累了,能不能……”

她话没说完,却听到他轻笑一声:“动的不是你,你累什么?”

她的抗拒在男人面前根本不算什么,甚至还成为了助兴的欲拒还迎。

苏容妘被他强硬地拉入情欲之中,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能任由自己在他身下绽开。

可她却不知,外面已经闹翻了天。

裴沉菱带着签了死契的家生子到了院门前,将院内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苏容婵身边得力的婆子上前要询问,却被她身边的人狠狠赏了一个巴掌,塞了嘴巴压到一边去。

她环顾四周,见院里的人缩手缩脚再不敢上前,她嗤笑一声开口:“都是群没骨气的。”

“今日的事,都管好你们的舌头。”下人搬了个椅子过来叫她坐在正屋寝房的院中。

她盯着紧关着的房门,眸色一凛:“去敲门,将家主唤出来。”

她身后的婆子抱着已故爹娘的牌位,她倒要看看,她的好弟弟当着爹娘的面,还能不能做得下去同妻姐敦伦的荒唐事!

一方事罢,苏容妘被紧紧搂抱着,灼热的呼吸萦绕在肩上,因为方才的亲密后背也起了薄汗,潮湿中滋养起的缠绵叫她恍惚睁眼,却是瞧见了外面影影绰绰似是灯烛萦绕。

夜里她见不得光,还未曾反应过来便下意识就想躲,耳边正好传来敲门声:“主君,大姑娘在外面等着您呢。”

裴涿邂不由蹙起眉头,下一瞬又听外面道:“还有里面那位,一同出来罢。”

外面人没有点破,以至于裴涿邂不懂其意,眉头蹙的更深。

反倒是苏容妘心头一颤,身子紧绷了起来,手也下意识握紧了他的肩头。

为何是一副捉奸的架势?

裴涿邂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只以为是因外面人的冒犯才如此,故而拉上了她的手以示安抚。

他忍着心中的不悦:“一起去看看罢。”

他顺势起身,可苏容妘却是不能起的。

眼见着裴涿邂将衣带系上,她的心好似骤然停了一瞬,最后她半起身来,一把抓住他的袖袍。

“你不必害怕,只是出去见一见。”

长姐进来愈发固执,他念及姐弟情分又因长姐盛年丧夫,一直多加忍让,倒是未曾想过让出了这样的结果。

裴涿邂当着妻子的面,总要给长姐留几分面子,可声音已经冷沉了下来:“只是出去看看如何,将人打发了便回来。”

苏容妘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脑中飞快思量对策。

紧要关头,她拿捏着胆怯的语调:“夫君,一定要让妾身也出去吗?”

她声音里略有些发颤:“妾身虽出身商贾,但父亲如今也担任朝中要职,嫁给了夫君更是裴家的正头夫人,怎能受如此羞辱?”

她顺势去拉住裴涿邂的手:“今日妾身与夫君情浓时被打搅也就罢了,竟还要让妾身跟着一同出去,妾身究竟是什么,是可以随意驱使的婢妾吗?”

苏容妘忍着心底的抗拒,但还是极为温顺地将他的手捧起,去贴近自己的脸颊,以此来换取他的心软,好能将此事遮掩过去。


这次回房,裴涿邂又是待了近半个时辰才出来,他自开蒙起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耽误晚上看书的时辰,即便是多年前当今圣上率军攻掠前朝王都,他亦稳坐书房中,今日却是为了这个新娶的夫人破了例。

在院门口等着的小厮也有点急了,却一直被管事婆子推三阻四不让进,直到看见主君出来这才放心:“主君,大姑奶奶叫您过去呢。”

说着他四下里看了看,嘟囔道:“诶,黛儿呢?”

裴涿邂撇了他一眼,小厮当即噤声,也没了去管旁人的心思。

裴涿邂刚走,苏容婵便进了屋。

只瞧见苏容妘坐在榻边,寝衣松松套在身上,只抬眸的一瞬间便能瞧见她身上平添了股说不出风情,似被滋润的芍药,开的正烈。

苏容婵的笑不达眼底,自认为戳破了她的装模作样:“姐姐方才还百般不愿呢,可那春啼与水声,我可是搁好几扇门都能听得到,在净房闹腾还不够,回了屋子竟还要折腾。”

苏容妘冷眼扫了过去:“那下次你自己来。”

她站起身时,强忍着身上的酸痛,正色道:“裴沉菱院里的黛儿应当瞧见我了。”

“姐姐也太不知警觉了,一做起来发了狠忘了情的,正大光明被抱着回屋欢好的感觉,就这么爽快?”

苏容婵略一颔首,便有婆子将一个人丢了进来。

姑娘手上绑着绳子,口中塞了帕子,却还是睡的沉。

这是那个恍惚对视上的那个黛儿。

苏容妘呼吸一滞:“你把她怎么了?”

“不过是捂了些迷药罢了,姐姐,我素日里吃斋念佛的,哪里会杀生呢?”

苏容婵唇角勾了勾,笑的无害:“还是灌了哑药丢出去罢,免得说漏了什么出来,若是传到了裴沉菱的耳朵里,不止你我,就是被你护得跟眼珠子般的野种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苏容妘后脊背发凉,垂眸看了一眼地上姑娘稚嫩的脸,约莫她都未到及笄的年岁,故意拖拽到她面前来处置,想必是杀鸡儆猴。

她手攥的紧了紧:“院子里平白少个丫鬟难免惹人生疑,不如直接将她送到院子外去,就叫她把今夜当成一场梦就是了。”

苏容婵盯了她半响,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无奈一摊手:“罢了,就照姐姐所说的来办罢,不过姐姐可要小心,别最后将我给连累了去。”

苏容妘松了一口气,能少牵连一个人也是好的。

她今夜被折腾的实在是有些狠了,怕被宣穆瞧出异样来,回屋时也只能忍着没去瞧他一眼。

直到次日晨起,她将衣裳穿好,所有的痕迹都遮住,这才敢站在宣穆面前。

吃饭的时候,宣穆一直不说话,只是眼眸轻颤,他是苏容妘亲手带大的,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寻常。

只是她开口询问,宣穆则是仰起头,稚嫩的脸上配上一双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眸:“娘,他们昨夜是不是欺负你了?”

苏容妘将他的脸推到一边去:“小年纪胡思乱想什么。”

“可我闻到你身上有药膏的味道。”宣穆眸色认真,还将手中的粥碗向上捧了捧,“若他们昨夜没有欺负你,今日又为什么给咱们吃的这么好?”

苏容妘答不上来,她抿了抿唇,压下心里的酸涩:“咱们两个谁是娘?你还管上我的事了,你若是真心疼我,就不许乱跑,昨日你遇上的那个是你姨父,是这府里最最不好惹的人,日后你若是遇上他,一定要躲的远远的知道吗?”

宣穆回想了一番昨日那男人的模样,那人确实瞧见他娘亲时,就变得横眉冷对起来。

他捧起了粥碗,面色没说话,心里却是有了一番自己的打算。

只是这一顿饭刚吃罢,嫡妹那边便派了人来,说是裴沉菱差人唤她们姐妹二人一同去请安。

路上,苏容婵同她并肩走着:“姐姐昨夜里留着那个丫头,现下可是后悔了?现下可是给她留个机会告状去。”

苏容妘神色倒是淡然:“若真是如此,现下就不应该是叫人唤你我过去,而是应该叫人压着你我去。”

苏容婵不置可否,只嗤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拐过廊角,淡青色衣角落入眼中,随着脚步声慢慢靠近,裴涿邂清冷的声音响起:“夫人?”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他独有的不怒自威在其中,只是往日里双眸似疏离入寒潭内的冰岩,现下竟有了几分冰雪消融的意味。

这一声熟悉的夫人叫苏容妘身子控制不住一颤,昨夜种种尽数从脑中重新翻涌出来,她下意识就想要逃离,趁着拐弯的功夫忙躲下去,只留嫡妹一人来面对他。

苏容婵满意她的识趣,只拿捏着温柔端方的笑缓步上前:“夫君昨夜睡得可安好?”

“嗯。”裴涿邂看着她,喉结轻动了一下。

他还记得,昨夜他的夫人疲惫不已,最后的时候手臂环在他脖颈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细细的呻吟在他耳边勾缠。

他的视线下意识落在面前人耳垂上,却是叫他眉心一动。

脑中思绪一瞬的冗杂,他记得,夫人是极为受不住他捏揉这里的。

他怎么记得,昨夜的手感是圆润软糯的,怎得现下看起来,夫人的耳垂却是薄且尖的?


她什么都知晓,知晓她晚上做了什么,知晓同她无间亲密的人是谁,她便做不到转换成身份面对他。

门外的裴涿邂也似被她这一句问的沉默,半晌后才道:“是在下唐突。”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慢慢远去,苏容妘提着的一口气这才慢慢松懈下来。

烛火熄灭,一夜过去。

昨夜的事,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当成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不同的只是府上一夜之间十几个下人被送去了京郊不同地界的庄子上。

齐婉玉倒是不急着离开,过了午时,主动约苏容妘在府上连廊处相见。

嫡妹很有兴致,自认为棋胜一招,即便是苏容妘并不想去,还是被迫使着过去见了面。

仅一夜的功夫,齐婉玉看起来就憔悴了不少,第一次相见时她身上少女般灵动娇俏的劲儿也被昨夜的事折腾得没了大半。

“苏大姑娘,你很得意吧?”

齐婉玉咬着牙:“想来日后裴阿兄都不会愿意娶我,怕是也再难登裴府的门,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输在了何处?”

她言辞恳切,似是被此事折磨了一夜。

可苏容妘却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你寻我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些?”

她转身便要走,可齐婉玉却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

“苏大姑娘莫不是真以为能一直得裴阿兄喜欢?他与你不过只图一时爽快,他的正妻,你以为你能有什么好下场,你不过是个固宠的物件,早晚有一天会被扔进泥谭里再翻身不得!”

苏容妘顿住脚步,沉静看着她,倒是不言语。

齐婉玉被她盯得发毛:“你看我做什么?”

“我觉得你蠢。”苏容妘懒得应付,说话亦是不留情面。

“你一个侯府嫡出姑娘,偏盯着娶过妻的郎君不放,你若是有耐心,等着机会也就罢了,可偏生又亲自插手到内宅事上来,就算我当真同裴涿邂有了什么,也轮不到你来管,如今已给你留了脸面,你若是聪明些就该趁早离开这是非地。”

齐婉玉双眸舒尔睁大:“你果真承认了,你就是同裴阿兄不清不白!”

苏容妘挑挑眉,故意上前,迎着她惊慌的眸光靠近她的耳畔:“若我说确实如此,你岂不是要气坏了?”

齐婉玉双眸睁得更大了几分,忙往后退了几步,指着她的指尖都在发颤。

可却在此时,身后传来裴涿邂似笑非笑的语调:“原来苏姑娘平日里,是这般编排你我二人关系。”

苏容妘眉心微蹙,裴涿邂平日上朝要到天显暮色才会回来,今日怎得这般快?

她缓缓回身,一夜过去,她已经能坦然对上裴涿邂探究的视线。

“吓唬她的罢了,昨夜我因她的撺掇受了伤,莫不是现下刺激她两句都不成?”

裴涿邂蹙眉没说话,看着一旁齐婉玉咬着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他只觉得额角猛地一跳。

“齐姑娘,我不知你为何生了这种误会,但是非曲直你应有自己的分辨裁决。”他深深看了苏容妘一眼,“不能随便听信旁人所言。”

他的声音亦没了昨夜那般令人生寒的震慑,叫齐婉玉敢重新望着他。

“裴阿兄,你是专门回来送我离开的?”

她期盼着能在他双眸之中能看到流露出的温柔,可实际上却只有他一副不徇私情的冷漠模样:“蒋家小公爷来府中暂住,我回来是迎他。”


他伸手指向方才说话的婆子:“我去寻娘亲的时候,是她拦着不让我出去,还是我拼命跑出去的,结果我寻到娘亲时,娘亲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她们就把娘亲围了起来不让我靠近,我——”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便被婆子哎呦一声打断:“小郎君,你话可不能乱说,我若是知道你娘亲在外面,哪里还会拦着你呦!”

裴涿邂闭了闭眼,又安抚地拍了拍宣穆的肩膀:“别怕。”

转而,他将宣穆抱了起来:“带我去寻你娘亲。”

言罢,他往外走,无人敢拦他,自是所有人都跟着他走出去。

假山后,苏容妘躺在地上,听着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微微眯起眼朝远处看去。

先是入目的灯烛光亮,而后男人欣长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他抱着她的宣穆,一双墨色的眸子在黑夜里格外好看,仅一瞬,眸光便落在了她身上。

“苏姑娘,你可还好?”

人到了面前,肩膀处被人托起,苏容妘被搀扶坐起,却是疼的蹙眉。

她没说话,而是将手腕抬起,灯烛看不清究竟如何,但却能依稀瞧见上面鲜血淋漓。

宣穆刚被他放下,就直接扑进了苏容妘怀中。

女子惨白一张脸,还有强装镇定却还是怕到发抖的孩子,孤儿寡母受人欺凌至此,很难不叫人生出维护之心。

裴涿邂已然烦躁到了极点,他回身,却看见后面的婆子还装模作样抱着爹娘的牌位。

“长姐,当着爹娘的面,我不愿给你难堪。”他冷眼扫过众人,“今日所有闯入夫人院中之人,皆迁到庄子上去,三代不许归京。”

他缓缓起身,迎着长姐的惊诧的眸光,率先一步道:“长姐,你如今已是齐家妇,我亦有了夫人,裴府的事你还是莫要再插手。”

裴沉菱哪里能愿意?

“我是你姐姐!你竟这么对我,你——”

“长姐,我就是还敬你是我长姐。”

裴涿邂在朝中向来手段强硬、杀伐果断,似今日这般忍让已是少有,他仅扫过去一眼,便将裴沉菱的话堵在喉间。

他摆摆手,后面的丫鬟便上前,也不管裴沉菱愿还是不愿,强硬地将她送回院子去。

齐婉玉留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齐姑娘,若是今日苏大姑娘当真在裴府上出了什么事,无论你出身如何,我定会将你送去大理寺查办,治你构陷挑拨以至残害良民之错。”

齐婉玉身份在那,自小到大从未见过有人在自己面前这般厉声斥责,更因说这话的人是她自小倾慕的郎君,她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立在那险些站都站不稳。

裴涿邂看在同她兄长,也是自己那个早亡的姐夫面上,还是给她留了些颜面:“明日有男客要来府中暂住,怕是不能留齐姑娘在此,明日我会叫马车送齐姑娘离开。”

言罢,他将视线转回苏容妘身上。

她还坐在地上,月光洒在她身上衬得她凄美又坚韧。

“苏姑娘,可还能起身?”

苏容妘点点头,慢慢站起来,只是手腕上的伤口还在,她动作颇为小心。

她本就因同裴涿邂行夫妻事而身子没什么力气,方才又借着宣穆闹事的功夫闯了出来,现下腿上发软,嗓子也有些哑。

“无妨。”她清了清嗓子,掩盖被迫沾染的情欲与暗哑,“夜已深了,我先带着宣穆回去,妹夫有什么事,便同婵娘说罢。”

她拉上了宣穆的手,缓步离开了这里,裴涿邂原想今日将此事处理,毕竟他觉其中还有些说不通之处。


裴涿邂的身形原本隐匿在黑夜之中,随着苏容妘的视线投去,一点点缓步靠近,颀长的身影透着些许压迫的意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苏容妘面上强维持着平静,只是袖中的手已经攥的死紧,她不知这人为何好端端的去而复返,脑中反复想着自己方才说的话,哪句会让他察觉不对。

她状似坦然开口:“原不知妹夫竟有听墙角的喜好。”

“我也不知裴府的哪个墙角归了苏大姑娘,有什么事是我听不得。”

裴涿邂眯着眼瞧她,周身都好似散着冷意。

“我竟不知姑娘这般看不上裴府,每个人都入不得姑娘的眼,长姐的错也能轮得到苏大姑娘提点,便是婵娘在姑娘口中也得不到什么好。”

他下一句话便是又要撵人了,但苏容妘也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察觉她代嫡妹承欢的事,其他一切都还有转圜。

苏容婵忙插话道:“夫君息怒,姐姐心直口快没什么恶意,也是为妾身不平。”

裴涿邂第一次直白地对夫人表露出不悦来,亲疏有别,姐妹之间纵容偏袒理所应当,但她这般护着这个庶姐,却又要听其当面诋毁,实在是软弱过了头。

“夫人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在此是裴家妇而并非苏家女,软弱好性也要有个度,原本我还想叫长姐将家中长家之权交到你手里来,可如今看,夫人还不能胜任。”

苏容婵面色微变了变,掐着苏容妘胳膊的力道也下意识重了些。

这番被拿捏到了错处,若是不挽回,怕是前脚被逐出裴府,后脚自己和宣穆便要被苏容婵报复回来。

她没了办法,只能上前一步,对着裴涿邂俯了俯身。

“我言语间多有冒犯,还请妹夫体谅。”她不卑不亢,“实话总归是刺耳的,妹夫心有不悦也是自然,只是今日席上贵府大姑奶奶的意思,妹夫是当真看不懂?”

苏容妘也摆出长姐的款来:“我知苏家如今与贵府结亲是高攀,但当初这门婚事也是贵府上定的,如今婚事成了,贵府就不拿我们苏家的姑娘当人,竟叫那齐姑娘与我们同桌,莫不是刚成婚就要纳个妾室回来?不,妾室哪里能填上她的胃口,怕是要娶为平妻罢!”

她冷笑一声:“我当妹夫为何要赶走我,原也是自知心虚,今日我在此尚且对我们姐妹二人言语奚落、动辄罚跪,若是我走了,我妹妹又要受多少委屈?”

她这一番话说的裴涿邂眉头越蹙越紧,可这并没有叫他彻底恼怒,反而是略沉思了起来。

苏容婵眼珠一转,当即明白了苏容妘的意思,摆出一副哀婉的模样,柔柔躲在她身边。

这倒是叫方才苏容妘说的那些话,变成了娘家人的打抱不平。

裴涿邂深深看了她一眼,见她眸中透着几分坚毅,而并非是破罐子破摔,竟也是叫他的不悦稍稍压下去些。

他也是觉得长姐做的有些过了。

这般一想,苏大姑娘为着婵娘动怒,数落裴家时也连带着将婵娘也数落去,虽没积什么口德,但也算是护妹心切。

“苏大姑娘误会了,我对齐姑娘无意。”

他顿了顿道:“姑娘的话我记下了,婵娘既嫁给我,我自也会给她应有的体面。”

苏容妘见他话风有变,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直接头转过去,不去理会。

苏容婵见状帮着来打圆场,几句姐妹情深的话,将裴涿邂要驱赶人的话都堵了回去。

最后,裴涿邂松了口:“苏大姑娘若是心中有什么不满,日后大可直说,莫要再背后这般编排。”

苏容妘颔首,权当是应了下来,而后同苏容婵一起回了院子,独留下裴涿邂深思了片刻,这才继续向前,寻长姐去。

倒是真叫那苏大姑娘给说准了,长姐见到他,话里话外都在说苏氏的不堪,就差明着说叫她休妻,去娶齐姑娘。

裴涿邂却是脑中想起苏大姑娘的话。

他蹙眉道:“我既娶了苏氏,她便是裴家主母,长姐将主母的脸踩到泥里,这也是伤了弟弟的颜面。”

裴沉菱被气的发笑:“好啊,那苏家人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好好的贵女你不要,偏生将那商户女捧起成宝!”

裴涿邂眉心微动,更觉长姐自丧夫后,性子愈发刁钻了些,他不便与长姐争辩,只干听着她一顿教诲,却未曾往心里去,瞧着时辰差不多,便借口告辞离去。

他这边刚走,倒是给裴沉菱气个倒仰,齐婉玉从后堂进来安抚她,被她拉着诉苦:“我好好的弟弟,成亲前多么听我的话,这才成亲几日,今叫我这个姐姐抛在脑后。”

她捏着帕子要抹眼泪,齐婉玉却是沉吟一瞬道:“方才听院子里的婆子说,阿兄来之前,似是被嫂嫂的那个庶姐拉着说了一会儿话,会不会是——”

裴沉菱面色一凝:“我倒是小看了她,原以为只是个打秋风的,竟不成想有这本事,改日我便去寻那亲家母好好说一说,她将这人送进裴府来,到底安的什么心!”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