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把你这堆臭衣服统统拿走！”
林筎孟站起身，脸涨得通红，大吼道：“妈，你疯了吗？
整天翻来覆去讲那点陈年旧事，你不烦我都烦了！
你现在吃的喝的用的，哪样不是我跟爸辛苦挣来的？
你就是个寄生虫，吸血鬼！”
“洗衣服做饭谁不会啊？
你可别忘了，我还有一个妈！”
说着，他一脚踢翻我的洒水壶，拎起行李袋扬长而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飞溅的水花和泥土，儿子原来不是这样的。
小时候，他总是蹲在我脚边，用小手为我擦汗，仰着稚嫩的小脸说：“妈妈，我长大了要赚好多钱养你。”
可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也许是从林正阳声名鹊起，经常带他去国外与林梦相会的时候吧。
我后退两步，坐在藤椅上，忽然想起我曾经问过林正阳，为什么给儿子起名叫筎孟。
当时他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怀念，轻声说：“筎孟，是希望儿子能活得如梦一般自由而畅快。”
如今细想，“筎孟”与“如梦”，分明就是林正阳对林梦刻骨铭心的怀念。
夜幕降临，林正阳又是很晚才回家。
他那一向笔挺的衬衫此刻皱巴巴的，看到我正坐在餐厅喝粥，欲言又止地离开了。
没多久，他又从书房出来，双手背在身后，在餐厅来回踱步。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里带着委屈：“阿晚，我饿了。”
我低着头没说话，林正阳微微弯下那挺直了一辈子的脊背，轻轻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阿晚，对不起。”
他轻声说，“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当初看着你试管，每次满怀希望，却又屡屡落空的样子，我实在心痛，这才请林梦帮忙。”
他停顿了一下，又急忙补充道：“林梦虽然要回来了，但儿子和我永远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