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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还是在为我的病情奔波,一听说权威的专家,必然会去拜访人家。
但我对于治病这件事已经不那么热忱,我把全部的重心都放在试着去唤醒沈怀的记忆这件事上。
他曾经贴心为我按摩过头皮,眉目含笑地为我吹头发,甚至是在下雨的天气一路将我背行,仅仅只是怕雨水弄脏我的鞋子,还有那场火灾,他及时把我推开,自己却被砸在了墙下……
桩桩件件,我不能忘记,也不舍得忘记。
于是,我为他到乡下采摘了新鲜的野雏菊,那是他最喜欢的花。
可是花被他随便丢在了垃圾桶里。
我又为他亲手制作了云吞面,那是我和他最喜欢的食物。
可是他却在接过保温桶后,随意地赏给了自己家里的佣人。
那一次,他眉头紧锁,声音几乎是压制不住的厌烦和怒气:“林芷兰,你能不能不要再来了?
我根本一点儿也不想和你去寻找过去的回忆。”
那一刻,熟悉的疼痛感袭来,心脏仿佛被攫住。
看着我捂住胸口的动作,沈怀目光却一片死寂,但他继续不以为然道:“林芷兰,有病就去治病,总是缠着我做什么?
我又不是医生。”
我昏倒在他面前。
不过在我失去意识前,我看见他接住我的身体,淡漠的眼底掠过一抹惊慌失措。
那次的晕倒后,沈伯父对沈怀三令五申,他说沈家的儿媳妇必须是我。
也许是因为沈伯父的助攻,又或许是亲眼见过我发病时的来势汹汹,等我以后再见沈怀的时候,他少了很多冷漠与疏离。
他好像是默认了我出现在他身边,偶尔也会在我去见他的时候,叫他家的甜点师准备好我喜欢的榴莲酥。
有时候,我能在沈怀的书房里坐上一下午,我们之间什么话也不说。
我只是安静地看着沈怀端坐在书桌前,他的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