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若南裴奕辰的其他小说小说《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后续》,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殿下,属下等这两年四处寻找,都没有苏姑娘的下落。若是苏姑娘和殿下一样,化名在外…那更是难寻。”太子摩挲着手中已然发旧的香囊,心中酸涩。三年了,锦儿,你在哪里呢?是否会怨我不守承诺?还是已然忘了谢渊这个人?清冷矜贵的太子殿下一直在悔恨,当年为何没有对她坦白身份…如此一来,锦儿至少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处…可是看着自己这副落败的身子,危机四伏的处境,又庆幸没有把他的锦儿牵扯进来…三年了,锦儿十六岁了。她会不会已经嫁人…裴奕辰从来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在梦中,他曾看见锦儿身穿华丽嫁衣,与他人拜堂,洞房…她会对着那个男人巧笑嫣然。那是一场噩梦…他曾想过,若是自己的身子还能康复,就算锦儿嫁人,他也要不择手段的把人抢回来…可若是锦儿喜欢…那个男人也...
《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后续》精彩片段
“殿下,属下等这两年四处寻找,都没有苏姑娘的下落。
若是苏姑娘和殿下一样,化名在外…那更是难寻。”
太子摩挲着手中已然发旧的香囊,心中酸涩。
三年了,锦儿,你在哪里呢?是否会怨我不守承诺?还是已然忘了谢渊这个人?
清冷矜贵的太子殿下一直在悔恨,当年为何没有对她坦白身份…如此一来,锦儿至少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可是看着自己这副落败的身子,危机四伏的处境,又庆幸没有把他的锦儿牵扯进来…
三年了,锦儿十六岁了。她会不会已经嫁人…裴奕辰从来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在梦中,他曾看见锦儿身穿华丽嫁衣,与他人拜堂,洞房…她会对着那个男人巧笑嫣然。那是一场噩梦…
他曾想过,若是自己的身子还能康复,就算锦儿嫁人,他也要不择手段的把人抢回来…
可若是锦儿喜欢…那个男人也珍爱锦儿,他会说服自己做他永远的兄长,护她一世。
长乐宫
“母后,您放心,陆深都说了,只要找到火灵芝和冰雪莲,皇弟的身子定会痊愈。”德安公主说道。
皇后谢婉清,容貌清丽,端庄秀美,虽是不惑之年,却更有一番岁月静好的韵味。
自太子病重后,皇后卸下凤袍金钗,一袭素衣,日日拜佛,求上天保佑孩儿康健。
栖梧院
“主子,落云山传信,有人在找冰雪莲和火灵芝,好像是东宫的人。”
若南眉头微蹙,喃喃自语道:“冰雪莲?火灵芝?这两个可是药效相克的。同时需要这两种药材的,莫不是…”
“告诉凌木,先不要理会,目前,我手中只有一颗火灵芝,至于冰雪莲,更是难得…”若南对水月说。
夜晚,兰溪院
许梓柔今夜打扮的尤其娇美,一袭粉色纱衣裹着纤细的身段,幸而屋内已开始烧着炭火,在这渐渐入冬的夜里不显凉意。
许梓柔坐于床边,看着禹王。晚膳时候,禹王就一直寡言少语,而现在自己已沐浴更衣完,美色当前,禹王依旧紧锁眉头。
许梓柔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向桌前,玉手轻抚禹王肩膀,害羞的说道:“王爷,天色已晚,梓柔服侍您歇息吧。”
禹王深吸一口气,轻握着许梓柔的手腕将她拉至桌前,让她坐下,而后快速松手。
禹王下午时分已考虑多时,梓柔是他求得入府的,更是伴了自己多年。他承诺过会护她一世周全。
以侍妾入府已是委屈,自己不能一直晾着她,否则在府中会让她难以立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抗拒圆房…
“梓柔,王妃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发妻。
新婚夜因本王骤闻你落水,怕你旧疾犯了,故冲动下弃王妃而去,已是大错!
王妃近来身体不适,故本王尚未留宿栖梧院。
昨日母妃传本王进宫,亦特告诫,王府嫡子未出生前,不应有庶子…
所以梓柔,本王暂时不会与你圆房。但是你放心,本王每月会过来兰溪院留宿几日,不会让你难堪。本王会宿于内室侧殿,除了你和你的贴身丫鬟,不会有其他人知晓。”
禹王说完,起身走向偏殿。
许梓柔如遭雷击,不可思议的看着禹王离去的背影,久久未动。
许久,她抬手掩面而泣,滑落地上。
怎么会这样?自己处心积虑,让身体受损,由侧妃变成侍妾,匆忙入府,不就是为了生下禹王长子?
若是司若南诞下嫡长子,那以后她在这王府还有什么指望?
那个女人贵为王妃,家世显赫,再有嫡长子傍身,她还如何与她斗?
许梓柔一夜未眠。
第二日午后,禹王来到栖梧院。
若南看着禹王,开口说道:“王爷,您有什么事,直接说即可。”
这个男人不声不响的到栖梧院,然后坐那久久沉默不语。
禹王绷着脸,不自然的说:“以后本王每月除去几日去兰溪院的日子,其余时间都会留宿栖梧院。
王妃身体不适,故本王暂时不会要求王妃侍寝……本王会居于侧殿。”
“王爷是做给宫中看的…可以,我会配合王爷。”若南思索一番,开口说道。
昨夜刚宠幸了爱妾,为防宫中说他宠妾灭妻,以致许梓柔遭受责难,宿于栖梧院确实是个好办法。
禹王脸色又黑了,抿唇看着眼前油盐不进的女人,起身离开。
而后一个月,禹王除了去兰溪院四次,其余时间都宿在栖梧院。
平日里也与王妃同进同出,一起入宫,一起去寺院拜佛。
一时间,禹王与王妃夫妻恩爱的话语传遍京城。
禹王府书房
“你说,王妃的身体是胎里带来的弱症?”禹王问许太医。
这一月以来,他宿于栖梧院,看着司若南愈发懒散,虚弱无力。
起初他怀疑,她是装病避免侍寝。毕竟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夜夜与自己貌美的王妃独处,怎会不心生涟漪。
故今日从宫中请了许太医为王妃请脉。
“不错,王妃平时看着面色红润,身体强健,但是一入冬,天气寒凉时,这弱症则显现出来。
受不得寒,不能吹风,更不可劳累,需好生将养,否则影响寿命。”
禹王心慌,竟如此严重。
“而且…王妃…她…”许太医欲言又止。
“说,不得有任何隐瞒。”禹王看着许太医的神色心里愈发紧张。
“王妃她,体质寒凉,恐…恐不易有孕…”许太医冷汗直冒。
这女子难以受孕,尤其是皇室中人,无疑是灭顶之灾。
禹王怔愣片刻,方才说道:“你好生给王妃调养身子,其他的不必多说。”
许太医离开后,禹王独自坐在书房,良久才起身。
昭华宫
“此话当真?”高贵妃大声喝道。
“老臣不敢妄言。”许太医战战兢兢的回禀。
连禹王都不知道,这许太医乃是高贵妃的人。
“下去吧,闭上你的嘴。按禹王所说,好好调养禹王妃的身子。”高贵妃摆摆手。
“真是个不中用的!本宫想要个嫡皇孙怎么就那么难!
瑶儿给俞儿生下长女已两年,肚子再无动静。本宫为着嫡长子能从安家女的肚子里出来,一直赏给端王侧妃和侍妾避子药。
为了禹王妃可以诞下禹王嫡子,本宫亦是将药给了林氏…
却没想到她自个的身子不争气。”高贵妃气急。
“娘娘,其实禹王妃生不了倒是好事。”贴身嬷嬷,亦是高贵妃乳母的周嬷嬷说。
“怎么说?”高贵妃看着乳母。
“娘娘细想,您让禹王殿下娶定北侯府嫡女,是为了拉拢定北侯府。
然禹王殿下心思单纯,更无心皇位,所以您一心想让端王登上帝位。与定北侯府的联姻,也是为了端王殿下。
可是若禹王妃诞下禹王嫡长子,那定北侯的心思会怎样呢?
毕竟亲外甥可比什么都亲!”周嬷嬷小声说道。
高贵妃细细想着。
“而若是禹王妃不能生,那定北侯定会全力支持端王殿下,毕竟禹王殿下无心皇位,又是端王的忠实拥垒者。”周嬷嬷继续说道。
“是啊,是本宫想窄了。端王府的嫡长子必须由安家女的肚子里出来。
至于禹王府的孩子,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都是本宫的孙儿。
不是本宫偏心,是禹王妃自己不中用,明日让城儿入宫一趟,本宫有话对他说。”高贵妃眉眼带笑的说道。
端王府
“王妃,该喝药了。”
端王妃安舒瑶端起药碗,皱眉喝下。
她与端王已成亲三年多,自生下糯儿后,肚子再无动静,许是生产时伤了身子。
母妃和家中一直在催,她又何愁不心急呢。
因着母妃和安家缘故,殿下这些年一直待她亲厚,府中也甚少进人,只有皇上赐的一名侧妃和两个人事宫女提拔的侍妾。
可是母妃昨日竟传了家中庶妹进宫。母亲也透露,父亲想把府中庶妹送进端王府…
这些年,她早已习惯了殿下的独宠,殿下除了每月去侧妃院中两次,其他时间都宿在主院。
若是殿下把这份宠爱给了旁人,她该如何呢…
走到院外,潘二正在此守着,见状上前低头询问:“参见王妃,不知王妃要去哪里?王爷命属下保护王妃…”
若南看了—眼潘二,是个实诚人,对她也—直敬重有加,笑着说道:“本王妃要求兰溪院,看—看林夫人…”
潘二看着王妃—行人离开的背影,懵了—下,赶紧着人去寻王爷。王妃好端端的怎么想去兰溪院了…这林夫人胎象又不稳 ,可别出事…
若南来到兰溪院,看了—圈,确实是个好院子。禹王待她着实不薄,这个院子就算是侧妃住都有逾越之嫌…
院内婢女看到王妃,纷纷大惊,而后齐齐跪下行礼,为林夫人捏了—把汗。
若南笑着问锦华和水月:“她们好像很怕我?我很凶吗?”
锦华嘻嘻的笑着说:“她们估计是怕水月,毕竟水月,咔嚓…”
若南—路来到内殿,府医正在为她熏艾。
“王…王…王妃…奴婢叩见王妃…”宝月吓得跪地磕头。
许梓柔大惊,侧头看向若南,脸色苍白,赶紧捂着隆起的小腹…
府医刚好为她熏艾结束,战战兢兢的退下。这王妃不孕,此番来看有孕的侍妾,莫不是…
锦华搬了—个软凳,放于床前。若南坐下,说道:“锦华,水月,你们带着宝月出去,我有话与林夫人说…”
宝月跪行到若南面前,磕头颤着声音说:“夫人身体不适,请王妃…”
若南看向许梓柔,笑了—下,说:“林夫人,若是我想对你做什么,你还能好好的到现在嘛…”
许梓柔沉默片刻,让宝月退下。—时屋内只有她和司若南。
许梓柔是有些怕眼前这位王妃。她出身显赫,兄长疼爱,容貌绝美,王爷更对她…但更多的是嫉妒…
“王妃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许梓柔小声的问。
若南看了—眼她隆起的肚子,说道:“我是来与林夫人合作的…”
许梓柔护着自己的小腹,抬头诧异的说:“合作?梓柔听不懂王妃的话…”
若南笑道:“我与你有同样的目的,自然可以合作。我想离开禹王府,而你想让我离开…”
许梓柔心里—紧,而后低声说:“梓柔不敢…”
“这里没有别人,你不必害怕。长话短说,我想与禹王和离,若有需要,还请林夫人协助…”若南看着她—字—句的说。
许梓柔怔愣片刻,不解的问:“为何?王爷贵为亲王,身份尊贵,容貌俊美…你已是王妃,怎会舍得与他和离?”
若南叹了—口气,说道:“就像你喜爱兰花,我却更爱牡丹…没有什么原因。”
许梓柔看着她,忽而说道:“可是传言王妃不能生育。这样的王妃,对我有利,对我的孩子更是…毕竟府中无嫡子,王爷自会看中庶子…”
若南轻笑—声,点头认同,而后说:“确实如此,林夫人深谋远虑了。但是你说,若是我想要你的孩子…能不能要到?”
许梓柔心里—慌,若是王妃想抱走她的孩子,就算王爷顾念救命之恩,皇上也会答应的。更何况,王爷若是为了留下司若南,也可能会把孩子给她…
若南继续说道:“更何况,我是真的不能生吗………”
许梓柔忽的看向她的肚子,大惊道:“你…你是装的…是了,听闻王妃医术甚好,想必骗过太医也是有可能的…
你为何要告诉我,你不怕我告诉王爷吗?”
“你不会的,所有人都会,唯独你不会!你太想让我离开禹王了。”若南肯定的说道。
许梓柔哑然,她说的很对,她太想让她离开王爷了。
四年前,安城
十月底,若南独自一人从西北将军府回到安城,连锦华和水月都没带。
回安城的途中,捡到一名受了重伤的男子。
或许是那个男人长的太好看了,比她大哥还要俊美,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于是年仅十二岁的若南将他拖回了自己居于安城郊外的竹屋。
每日悉心为他治伤,终于在一个月后,男子苏醒过来。
他告诉若南,他叫谢渊,被仇敌追杀,坠落悬崖,方到此处。
若南告诉他,自己名唤白锦,乃是一名医女。
彼时,若南年纪尚小,面对比自己大七岁的哥哥,也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好看的东西,就像曾经她很喜欢的那个琉璃瓶一样。
谢渊的双腿因坠落悬崖而断裂,身上多处骨折。
若南自幼体弱,被送往安城休养,跟随隐居于此的医圣薛谷子学习医术,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医术了得。
她为谢渊接断骨,治疗内伤,二人朝夕相处。
两个月后,谢渊的伤已好了大半,在冬至日那天,终于可以下地行走了。
那一年的冬至日,大雪如约而至。门外大雪纷飞,屋内谢渊亲自下厨,为小若南做了一顿大餐。
二人一起堆了两个雪人,一个叫谢渊,一个叫白锦。谢渊的腿脚尚不稳健,摔了一个大跟头,乐的若南笑弯了腰。
两人度过了相遇后第一个新年。
谢渊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平安扣赠予若南,告诉她,暖玉与她身体有益,这是他的医药费,让若南随身佩戴,永远不要取下。
冬去春来,谢渊的外伤内伤都几乎好清。安城,每日可见两个神仙一般好看的人进山,下山,赶集。
那个穿着粗布麻衣依然俊美如神祇的男子背着竹篓,手上拎着袋子。那如精灵一般的小姑娘一边吃着野果,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男子则是温柔宠溺的看着小姑娘。
那一年,谢渊二十岁,白锦十三岁。
四月份,冰雪融化,桃花盛开,谢渊告诉若南,他找到了家人,想带若南回他的家乡看看,他的母亲一定会喜欢她。
但是他要离开几天,待他把事情安排好,立马来接若南,绝不会超过五日。
若南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家在哪里,他的仇敌是谁。萍水相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谢渊离开了。
然而十天过去了,谢渊还是没有回来。
第十一日,却等来了水月。水月眼睛通红,只说了一句,将军没了。
这一年,十三岁的若南,失去了父亲。那个严肃,在战场上威名远播,却爱抱着若南骑大马的父亲,永远留在了他奋战一生的战场。
若南匆忙回到西北大营,和兄长司华皓一起,护着父亲的棺樽回到京城。
父亲和阔别多年的母亲合葬于青峰山。那里埋葬了数不清的司家祖辈叔伯,他们都是生于富贵,死于战场,马革裹尸。
而后司华皓需回到西北大营,接替父亲,继续镇守边关。
宫中太后欲接若南进宫,伴于太后身侧。司华皓上书,幼妹身体孱弱,常年于安城休养。
帝允,于是二十一岁的新任定北侯司华皓带着若南离开京城,留下定北侯夫人苏氏和一岁幼子司时渊留守京城侯府。
兄妹二人路过安城,若南回到竹屋,看着已经落满灰尘,长久无人的房间,静默片刻,一把火将其烧为灰烬。
而后随兄长前往西北大营,扮起男装,一为四处经商,为兄长筹备粮草与药材,二为军医,救治军中伤势严重者。
直到京城赐婚圣旨的到来,若南终是回到了京城。
安城郊外,那半年的时光,十三岁的白锦和二十岁的谢渊,永远藏在了若南的心底。
三日后
水月进来 ,对若南说道:“主子,凌木传信,两日前已将火灵芝在京城的消息“无意”中传给了东宫之人。”
“好,其他的暂时不用管,让他守好冰雪莲,估计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开花了…”若南嘱咐水月。
“是!”
“小姐,听说太子殿下要回京了。”锦华拎着芙蓉糕进来说道。
若南心底一颤,十指紧扣,面色平静的问:“太子回京?你怎么知道?”
锦华将芙蓉糕放于桌上,对若南说道:“奴婢去买芙蓉糕的时候,听人议论的,太子离京将养身体,如今已过两年。现在终于要回京了,这可是大事,满京城都在说呢。”
若南轻抚着平安扣,心里暗自想着听说火灵芝在京城的消息,立马安排回京。
看来中毒之人正是谢渊,不…裴奕辰,当今太子,她夫君同父异母的哥哥。
其实若南也不清楚自己对谢渊是一种怎样的情意…
年少相识,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尚不懂情爱,初见只是惊艳于他长相。
半年的朝夕相处,让两人相知相惜。
当年他言而不信,没再回来,她甚是失落。然而父亲的离世,让她再无心思于此。
这三年,看着谢渊留下的平安扣,会时常想起那半年的点点滴滴。偶尔怨他不告而别,偶尔又担心他的安危。
如今长大,方才懂得,或许那是年少情窦初开的悸动…只是如今,物是人非。
“那你最近游走在京城,还听说过什么关于太子殿下事,说来听听。”若南抿了一口茶水,貌似好奇的问道。
“小姐,您终于也喜欢听这些啦!”锦华高兴的说。
“那可多了!说这位太子殿下清风霁月,貌如神祇,聪慧贤能。
还有好多人猜测这太子忽然回京,估计是要娶太子妃,冲喜…”锦华放低声音,小声说道。
若南握着茶盏的手骤然收紧,心尖一颤,面色却浅笑着,好奇一问:“娶太子妃?不知这太子妃是?”
“好像是镇国公府谢家嫡幼女谢云柔,原本是定的长女谢云宁,但是太子三年前受伤,婚事耽搁,这谢大小姐和太子同龄,年岁等不起,早已嫁人了。
这才换成妹妹的,听说这谢姑娘年十七,正是适婚年纪。按说,她还要叫太子殿下一声表哥呢。
传言,这谢三姑娘对太子殿下一往情深,及第后多次推拒婚事,就是为了等太子殿下。”
若南低下头,轻声说:“是吗…表哥表妹倒是亲上加亲…”
“小姐,还有另一种传言。说是太子殿下真正喜欢的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谢大小姐。而谢大小姐早已嫁人,太子殿下思念佳人,才会娶三小姐当作替身,以慰相思之苦。”
锦华不停的说着她四处听来的八卦。
青梅竹马…
是呀,半年的时光怎么能和人家十几年的时间相比。
更何况,自己已是禹王妃,他是太子,很快就要迎娶太子妃…
此生已是无缘,何必思虑良多…
只愿他身体康健,此生平安顺遂…
自此以后,世间再无白锦与谢渊,只有禹王妃司若南和太子裴奕辰。
他此时安排安家的人进西北大营,不过是借着姻亲的关系,想让人尽早在军中立足。以待来日,过河拆桥,从大哥手中接过西北大军。
毕竟若来日登基,这军权还在大哥手中,他恐难安枕。这是防着大哥,也防着禹王…”
“哼,狼子野心,还没利用上呢就想着卸磨杀驴!”
若南看着大哥,自父亲逝后,他不再像以前那么莽撞冲动,已经由狼崽长成了狼王。
司华皓叹了一口气,闷闷的说:“无论是哪位登基,西北三十万大军都是一块肥肉,都想分食它!只是苦了阿笙,被困在这京城中…”
“大哥,你觉得太子如何?”
“太子?你不说,我还准备和你说他呢…我觉得太子有阴谋,准确来说,有图谋…”司华皓忽然凑过来小声说。
“咳咳咳~”若南差点被呛到。
“大哥,为何这般说?他做了什么吗?”若南有些纳闷。
“他对我太客气了,甚至是…热情!阿笙,你知道不?他说他把我当兄长看…还一直对我微笑…
话里话外,就像我是他大舅哥一样!禹王这般就算了,太子这番举动,让我觉得他有阴谋…”司华皓一副洞悉一切的表情分析着。
“……”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真的把你当作大舅哥…
若南每年除了冬日返回安城,其余时候皆在西北将军府。父亲军中繁忙,都是兄长将她带大,真正做到了长兄如父。
“大哥,我和你说一件事…”若南看着大哥。
“嗯!你说!”
“太子裴奕辰就是谢渊…”
司华皓是知道谢渊的。
当年父亲逝后,他带着小若南回西北时,路过安城,他看着她烧了竹屋,听她说了谢渊的事。
他当时想暴揍那小子,竟然勾引拐骗无知小姑娘…
“………”
司华皓猛地站起身,拳头捏的咔咔响。他说太子怎么对他这么热情呢!还真把他当大舅哥了!
“大哥,他是太子…”
司华皓力气一卸,重新坐下,叹了一口气。
“阿笙,当年你还小,十二三岁,根本不懂,你只是觉得他好看,亦或是医者的恻隐之心,才救的他…
若他是逍遥江湖的谢渊,只要他对你好,大哥都没话说…但是,他是太子,很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帝…
阿笙,一入宫门深似海。当年堂姑母入宫,背靠定北侯府,也不过三载,就在生产之日母子俱亡…
定北侯府不需要牺牲你的幸福来保全。大哥只要你好好的,开心的活着就行。”
“大哥,我明白的…”若南知道大哥是真心疼她。
“大哥了解你,绝不是个委屈自己的性子,也不是那种屈于后院与一堆女人争宠的人。谢渊就是谢渊,不是太子裴奕辰…
阿笙,大哥不能看着你在这京城,在深宫之中逐渐枯萎,香消玉殒…
更何况,你现在仍是禹王妃…”司华皓心疼的看着妹妹。
“大哥,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倒是大哥,你和大嫂…”若南能看得出他们之间的嫌隙。
司华皓一时语塞,最后干脆拿出酒,围炉烧酒,一醉方休。
在感情上,他们兄妹俩倒是同病相怜…都嫁(娶)了自己不爱的人…
酒过三巡,司华皓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当年苏氏母女算计他的事…
若南一时哑然……难怪如此!
当年因为此事,意气风发的少将军,临安耀眼的少年郎,饱受了多少争议指责…定北侯府也被推上风口浪尖。
原以为是场意外,大嫂也是受害者,没想到竟是…
这几年,靠着定北侯府,大嫂的母亲和弟弟在府中过的风生水起,俨然忘却了当年对大哥的伤害。
在场的妇人听得脸色通红,有的赶紧捂住自家女儿的耳朵。
端王妃捂着隆起的小腹,心里有些不安,王爷至今没有出现,且屋内男子的喘息声她莫名有些耳熟。
高贵妃此时顾不得其他,痛哭道:“皇上!手心手背都是肉!定北侯许是酒后失了理智,才会如此对待晴儿…”
“贵妃娘娘,不知微臣何时醉了酒?误了事?”司华皓的声音从后传出。
众人回头,只见定北侯神色清明的走过来,除了衣衫上有些酒渍,依然是丰神俊朗的模样。
苏氏松了—口气,扶着婢女的手站稳身体。
高贵妃看到司华皓,浑身—僵,不明白他为何在此处,那屋内的又是谁?
端王妃此时脸色煞白,浑身冰冷,难怪她觉得屋内男子的喘息声那么熟悉!
那是他的夫君…端王裴千俞…
端王妃踉跄着身子,只觉小腹坠痛。明明屋内的人应该是定北侯才对…
母妃与端王商量此事时,她也在侧。对于晴儿入定北侯府,她百般支持,只要不进端王府就行。她甚至还给了晴儿助孕的方子…
高贵妃回过神,尖叫道:“定北侯,你怎会在这!”
司华皓眉头—皱,拱手问道:“贵妃娘娘,微臣不在此处,应在何处?“
皇上瞪了—眼高贵妃,而后问道:“定北侯方才去了何处?“
司华皓上前禀报道:“微臣去方便后,不慎被—小太监撞到,弄脏了衣袍。因对宫中不熟,不敢随意走动,怕冲撞了贵人。故在御花园找了处亭子,欲休息片刻,再回殿中。酒渍方干,微臣回殿时,才被告知,皇上率众人来了桐花台。”
此时,御前总管赵德海脸色煞白,冷汗直冒的从屋内出来。
皇上大怒,吼道:“赵德海,让你把屋内大胆狂徒压出来!你怎么回事?”
裴奕辰示意林舟,说道:“没听见皇上旨意?还不快去帮着赵总管把人带出来!”
赵德海还未出声,林舟就带着东宫侍卫进去,把已被宫人勉强穿上衣衫的两人带出,扔在地上。
“是端王!竟是端王殿下!”有人惊呼着。
高贵妃脸色煞白,看着地上脸色潮红,衣衫不解的儿子,顿时瘫软在地。
端王妃只觉心中绞痛,此时已顾不得小腹的不适。
禹王看着自己平日儒雅的兄长,狼狈的瘫在地上,怔愣下才赶紧去搀扶母妃。
端王此时已清醒过来,看到此情此景,明白他这是被人算计了!
他已顾不得那么多,慌忙爬到皇上脚边,伏地求道:“父皇明鉴,儿臣是被人算计的!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安舒晴浑身发抖的趴在地上,不明白为何会是端王!她抬眸看向定北侯,正好接触到他厌恶的目光,只觉心中钝痛…
“砰”
端王妃倒地,昏迷不醒。
皇上令群臣退下,匆匆结束这荒唐的除夕夜宴。
宫人将端王妃抬至内殿,赵德海赶紧着人去请太医。
皇上有些疲惫的说:“禹王妃,你懂医术,先进去看看…”
若南应允,忙走进内殿,掀开被褥,看到端王妃的下身衣裙已被血浸湿。四个月的身孕,如此血量,无力回天…她取出金针,赶紧为端王妃止血。
不—会,李太医匆忙赶到,为端王妃把了脉后,摇了摇头。
李太医从内殿出来,上前禀报道:“启禀皇上,端王妃腹中的胎儿已没了气息…”
皇上脸色冰冷,跪着的端王瘫倒在地,而高贵妃—脸不可置信的叫道:“瑶儿的身孕已有四月,胎像早已稳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太医院周太医匆匆到来,为太子把脉。
“太子脉相紊乱,体温急降,想必是毒发…皇上恕罪!”周太医脸上苍白,冷汗直冒。
“陆深呢,快传陆深!”
“母后,陆深去城外采药,明日方归!”德安公主急道。
若南看着裴奕辰的样子,再也按耐不住,上前说道:“父皇,母后,臣女幼年曾得薛谷子前辈指点,习得几年医术,可否让臣女看看…”
“医圣薛谷子?”皇上诧异。
“正是!”
“禹王妃,你那点医术怎可在皇上面前搬弄?”高贵妃斥责道。
“不可,若是太子皇兄出了事…”禹王拉着若南,轻摇了摇头。
“父皇,母后,儿臣…相信医圣的本事,愿意…一试…”太子颤抖的说着,而后又吐出一口血。
“辰儿,不要吓母后…”
“哀家信禹王妃,皇上…”太后看着皇上。
“禹王妃,你来试试…”皇上犹豫一下,立马说道。
“皇上…”高贵妃看着皇上变了脸色,不敢再言。
若南上前,跪在太子面前,伸手搭上脉搏。
裴奕辰只觉手腕发烫,想要握住她,再也不放开…低头看见若南跪在自己身前,欲伸手拉她起来…
林舟立刻上前,扶住太子,低声说道:“殿下,属下将您移至内殿榻上躺着,方便禹王妃看诊…”
裴奕辰收回手,点头示意。
林舟看向皇上皇后,然后推着太子向内殿走去。
禹王扶起若南,小声说道:“你有把握吗?”
“我尽量…”
皇上命众人在外等候,除了禹王妃,只有皇上皇后太后和德安公主进入内殿。
林舟将太子放在床榻上,搬了把椅子放于床边。
若南上前,坐下为太子把脉。
裴奕辰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纤纤玉指,心中发疼发胀…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身受火寒蛊之毒,遭受冰火两重天的身体折磨,远不如今日自己内心所受的痛楚…
片刻后,若南起身,回禀道:“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臣女需给太子殿下施针…得解开太子衣袍…不知?”
“医者仁心,不分男女,何况朕与太后皇后都在这,无人敢说什么!”
“请皇上皇后太后移步,稍等片刻。”
皇上扶着太后,德安公主扶着皇后坐于一旁的暖榻上。
林舟上前为太子解开上身衣袍,露出胸前肌肤。若南拿出金针,走上前,低头专心为太子施针。
她的手法轻盈而娴熟,金针在她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随着她的手指舞动,精准地刺激着穴位。
不一会儿,太子的胸前就被扎满了金针。而太子惨白的脸色也慢慢恢复,身体停止颤抖,体温渐渐回暖。
皇上与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片刻后,若南拔出最后一根金针。
林舟上前给太子整理衣袍。
若南平复着心情,上前说道:“皇上,太子殿下的情况已稳定,暂时没有大碍。”
“好,好,好,禹王妃有功了!”皇上大喜。
“辰儿,你觉得怎么样了?”皇后上前问道。
“辰…禹王妃…医术精湛,儿臣感觉通体舒服多了…”裴奕辰看着若南,哑声说道。
“今日真是多谢禹王妃了,本宫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
“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女愧不敢当…”
“禹王妃有功,该赏!”皇上心情大好。
“父皇…母后…儿臣有一事相求…”太子忽然说道。
“辰儿,有何事,直说!”皇上心疼的看着自己的长子。
裴奕辰抬头看向若南,颤着声音说道:“禹王妃医术不凡,儿臣想请她为儿臣医治身体……”
若南抬头看向裴奕辰,发现他的目光亦在她身上…她只得匆忙转移视线。
“这…辰儿…禹王妃毕竟是亲王妃,而且男女有别,禹王估计也不会愿意…”皇后皱眉说道。
虽然禹王妃这次救了太子,但她毕竟是高贵妃的儿媳,皇后总是提防着她。
“父皇,母后,儿臣这三年饱受这蛊毒折磨,生不如死……
陆深虽寻遍古籍医书,也只能为儿臣暂时压制毒性…儿臣只能沦为一个无用的废人。所以请父皇应允…”太子眼眶通红的说道。
皇上看着自己的嫡长子…他占长占嫡占贤,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母族镇国公府,世代尊荣,更是当年在他登基时立下从龙之功。
纵使这三年太子中毒,双腿不良于行,甚至垂危…他都没有想过废黜。
太子性子清冷,早熟稳重,与他不像父子,更似君臣。甚少在他和皇后面前露出如此虚弱的一面,皇帝一时心痛不已。
“好,父皇答应……”皇上拍了拍太子的肩膀。
“禹王妃,你可愿帮着陆深一起医治太子?禹王那,由朕做主!”
“臣女愿意一试……”
若南看了一眼裴奕辰,陪太后回寿安宫。
随着太子的毒发,家宴草草结束。
禹王一直在外等着若南。
方才赵公公已出来禀报,太子无恙,让众人先回宫。
看见若南扶着太后出来,立马上前欲搀扶她。
“老五,让禹王妃陪太后回寿安宫,朕有话与你说。”皇上叫住禹王。
禹王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皇上去往勤政殿。
东宫
“辰儿,虽说禹王妃救了你,但是她毕竟是禹王的发妻,高贵妃的儿媳,母后有些担心…”皇后皱眉说道。
裴奕辰低着头,轻声说:“她不会害儿臣的……”
“母后,女儿也信!禹王妃出身定北侯府,坦荡光明,不会做那些阴私之事。”德安公主说道。
“不过,奕辰,陆深不是已找到解蛊毒的方法?为何还要让禹王妃来?”德安公主有些不懂。
“她这一手金针乃是医圣薛谷子的嫡传素衣十三针,陆深年少时曾有幸见过,现一直在钻研此针法…
虽有火灵芝和冰雪莲,若无精湛的金针渡穴,也无法彻解此毒…”
“竟是这样…”德安公主明了。
太子摩挲着手中泛旧的香囊,闭上双眼…她还是心疼他的…
白锦…锦儿…司若南…
真是造化弄人!
若是当初自己早早袒露身份,亦问清楚她的来历…
她会是他的太子妃,他的妻……
可是如今,该当如何,他要怎么办……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花读书香》回复书号【1053】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