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上扬的弧度越大，眼里却黯淡下来，轻轻地说“可是顾玉，我要死了。”
顾玉却一点也不相信我说的话，她不耐烦地说“陈祯，你什么意思啊？
帮不帮，不帮就算了，吓唬谁呢？”
说完，就把电话一挂。
我躺在床上，还是让护士递来纸和笔。
用尽我最后的力气，一边咳血一边写完谅解书。
护士见我脸色惨白，忍不住劝我先休息一下。
我笑着道谢，却还是没停下手中的笔。
终于写完了，我叫跑腿送过去。
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两天后，是圣诞节。
我不喜欢过圣诞节，但因为顾玉喜欢，便从来没有少过一次。
今年的圣诞节，我已经做好了顾玉不来找我的准备。
可在前一天晚上，她给我打电话。
我嗓子都是血，却还是强压身体的不适，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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