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过脸，抹了一把眼角的泪。
上香，叩拜，追思，我们都没有说话。
直到丧仪结束，我离开雍王府之时，他亦步亦趋地追出来。
那日的雪下得很大，跟当年我晕倒在王府门前一样大。
雪花洋洋洒洒落在他的鬓边，衣领上，仿佛白了头。
他没有问我竹心的死因，也没有问我心中哀痛。
只是定定地看着我，一只眼浑浊无光，一只眼清澈悲凉。
他同我讲了一个故事，落魄皇子和落难孤女相濡以沫，互相取暖的故事。
说到最后，他红了双眼，从怀中掏出一对特别的耳坠。
递到我面前，满眼期盼。
十一、 我挥一挥衣袖，将耳坠打落到雪地里。
“雍王殿下。”
我淡漠开口，扬起眉俯视他，“这是舍妹才喜欢的玩意儿，本宫喜欢的，非陛下不能给予。”
他哑然失声，蹲下身去，捡起那对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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