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看着他发泄。
周父周母的死，我们谁都不能放下。
周故恨我，恨楠楠，也恨自己。
我产后抑郁那段时间，开了很多安眠药，一部分放在床边的柜子里。
不过一个月，就少了很多。
一半是我吃的，一半是周故拿走的。
也许恨我，是他活下去的理由。
但这样的互相折磨，也该到头了。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抽回手。
“那就让我带着这份恨去赎罪，楠楠是你的女儿，你是她唯一的依靠。”
“周故，照顾好我们的女儿，行吗？
16
周故最后还是带我去找了楠楠。
他一言不发，眼里还有没休息好和情绪闹出来的红血丝，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楠楠坐在沈书廷旁边，一看见我，就扑了上来。
“妈妈，你生病了吗？我好担心你。”
我没有告诉过楠楠我的病情，周故也不可能。
眼神投向沈书廷。
他冲我摇了摇头。
楠楠小手轻轻地摸了摸我的脸，葡萄大的眼睛很清澈。
“妈妈的脸很白，眼睛却红红的，看起来很难过，老师说这样的人就是生病了。”
原来，我病的这么明显了。
那周故当时为什么还是不愿意相信我的话呢。
我撤出一个难看地笑，蹭了蹭楠楠的手。
“妈妈只是太累了。”
“爸爸来了，你不是一直想见爸爸吗？”
周故在一旁站着没有动作，眼底情绪很复杂。
楠楠却没有生日那天的期待，搂住我的脖子把脑袋埋进去。
“妈妈一定是因为爸爸才那么难过，我不要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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