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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籍娇妻万福

蔷薇晓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娇妻万福》,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穿越重生,代表人物分别是石锦绣宇文炎,作者“蔷薇晓晓”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石锦绣是京城长兴侯府小姐,不过父亲只是个庶子,他们四房在府中本就毫无地位可言,几天之前石锦绣做了一个梦,一个将她一生都走完的梦,梦中她被三伯母鲁氏所骗,嫁给了大伯母李氏娘家的傻侄儿,不得善终。一个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罗,一个是重生而来的小透明,一次意外的相遇,从此结下了难分难解的羁绊!...

主角:石锦绣宇文炎   更新:2024-07-20 2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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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石锦绣宇文炎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籍娇妻万福》,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娇妻万福》,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穿越重生,代表人物分别是石锦绣宇文炎,作者“蔷薇晓晓”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石锦绣是京城长兴侯府小姐,不过父亲只是个庶子,他们四房在府中本就毫无地位可言,几天之前石锦绣做了一个梦,一个将她一生都走完的梦,梦中她被三伯母鲁氏所骗,嫁给了大伯母李氏娘家的傻侄儿,不得善终。一个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罗,一个是重生而来的小透明,一次意外的相遇,从此结下了难分难解的羁绊!...

《畅销书籍娇妻万福》精彩片段


跟着石锦绣从大牢里出来,宇文炎就远远地瞧着她站在海棠树下一会发怔一会又发笑,一转眼的功夫又变得愁眉苦脸。

海棠树上的粉花翠叶就这样点缀在她的鬓边,将明媚的她衬得肌肤胜雪。

“折腾了这么大半日,你不饿么?”站在廊下的宇文炎就负手而问。

被他这么一提醒,石锦绣还真觉得有些饿了,还听到了肚子里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让人去春熙楼点了一桌菜,陪我一起吃点吧!”宇文炎说完,转身就进了议事堂。

石锦绣就有些犹疑。

但想到人家大统领一直都是坦荡荡的,反倒是自己扭捏的样子有点太小人。

于是,她也干脆什么都不想,还是像以前那样大方地跟着进了屋。

一进屋,她就瞧见了摆了满满一八仙桌,什么三鲜鸭子、油炸鹌鹑、焖黄鳝、清蒸火腿等春熙楼有名的菜都摆上了桌,就更别论鲜蘑菜心、清炒芦笋、玉笋蕨菜这种时令菜了。

“为何这么丰盛?”石锦绣都愣住了。

而且就他们两个人吃,是不是太浪费了?

“难得高兴。”早已坐在那的宇文炎自斟了一杯,“陈亭那个案子,已经拖了我们镇抚司两个月了,如今终有进展,自是值得庆贺的。”

听宇文炎这么一说,石锦绣也觉得好似是这个理,因此她也坐了下来,却发现手边还摆了一小瓶桃花酿。

“那是春熙楼的自酿,没什么酒味,你可以尝尝。”宇文炎就同石锦绣道。

石锦绣就有些好奇地拔开了瓶塞子,一股桃花纯露的香味就飘了出来,让她忍不住想尝上一口。

于是她给自己倒上了一小杯,浅尝了一口,那甜滋滋的味儿就顺着她的舌尖蔓延了开来。

这也太好喝了吧!

石锦绣又喝了一小口,那神情满足得像是一只偷到腥的猫。

宇文炎瞧着,嘴角就浮起了笑意:到底还是个孩子,一点点小事就如此容易满足。

“咦,什么味这么香?”就在宇文炎和石锦绣都在自斟自饮的时候,就有个道士模样的人寻着味走了进来,一瞧见这满桌的好菜,那人就撸着袖子道,“好哇!你有好吃的竟然不叫我!”

石锦绣很是意外地打量着来人,发现他的个头不高,约莫三十多岁年纪,却有着圆圆的肚子,圆圆的脸,整个人胖得很是均匀。

这人是谁?

出于礼节,石锦绣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很是拘谨地看着来人。

“嗯?有客?”那胖道士就扫了石锦绣一眼,然后自己搬了条杌子坐在了宇文炎旁边,抄起宇文炎的筷子夹了口菜,就同他说道了起来,“你上次要我帮你配的丸剂我已经配出来了,不过这个钱,你什么时候同我算一算?”

是上门来催债的?

石锦绣就微微挑眉。

宇文炎就很是嫌弃地剔了那胖道士一眼,不动声色地将椅子往石锦绣一侧挪了挪,然后招呼着暗云重新送来了一套碗筷。

那胖道士也不以为忤,继续拿着筷子夹菜,然后调侃着宇文炎:“还是这般的生人勿近?我给你配的香料没有用么?”

“没用!”宇文炎则是淡淡地道。

他们在说什么?

坐在一旁的石锦绣就划拉着一双眼,默不作声。

“这小丫头是谁?难得在你这还能看到个活物。”那胖道士终于再次关注到了石锦绣,饶有兴致地问。

“她就是我今早同你说过的!”宇文炎也看了石锦绣一眼,然后同那胖道士道。

胖道士一听,就倒吸了口气,发出了“啧啧”声:“你这人还真是锲而不舍,我都说了不收徒,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宇文炎则是冷哼:“怎么是白费力气,不过是想让你帮忙指点一二,谁让你收徒了?而且你那点本事,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

石锦绣就越听越迷糊,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位是……”

“他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陈记医馆的陈胖子。”宇文炎就没好气地丢出这么一句。

石锦绣却是瞪大了眼。

她昨夜听闻宇文炎说起陈记医馆高冷的陈大夫时,她还以为陈大夫是怎样的一副仙风道骨,没想竟是眼前这个快要胖成球的人。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而且宇文炎不是说陈大夫很是清高孤傲么?可她瞧着,不像呀!

那陈道长显然也不想多说收徒弟的事,他便拉着宇文炎东拉西扯了起来,而宇文炎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并不怎么积极。

因为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石锦绣就继续美滋滋地喝着她的桃花酿,还在心里盘算着要带回去给娘和石嫣尝尝鲜才好。

石锦绣坐在那一杯又接一杯地喝着,却突然发出“哐当”的一声,整个人就向桌子下面滑去,即便是眼疾手快的宇文炎也没能拉住她。

她这竟是喝醉了?

宇文炎就看着桌上的那瓶几乎没有酒味的桃花酿,陷入了沉思。

石锦绣是被窗外叽叽喳喳叫唤的鸟儿给叫醒的。

当她坐起时,竟发现自己躺在了议事堂里的一张罗汉床上,身上则盖着一件水貂皮大氅。

之前的那桌酒菜已经撤了下去,整个屋里静悄悄的,除了她瞧不见第二个人影。

她就有些好奇地走出了议事堂,却发现宇文炎和陈道长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椅旁喝茶议事。

一见到她,宇文炎的脸上就有了些不自然,反倒是那个陈道长很是殷勤地凑了上来,笑嘻嘻地道:“你醒了?那个……你是不是真的想拜我为师啊?不过拜我为师,那得出家,不过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不会随我出家的,但我可以收你做个外门弟子……你放心,即便是外门弟子,师父我也是不会藏私的!”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自己睡了一觉起来,这位陈大夫就完全改了口?

难不成是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宇文炎同他说了什么?

可那也不像啊!

石锦绣就一脸不解地看向了宇文炎,没想宇文炎却将脸撇向了一边,并不看她。


禧香堂内,钱掌柜特意打来了二两小酒,又点了一碟花生米,一个人支在柜台上,悠哉悠哉地看着对面馨香堂的笑话。

新出了个慕年华就想翻身?

真当他们禧香堂是死的么!也不看看这些年禧香堂是靠什么发的家。

一脸坏笑的钱掌柜就很是轻蔑地往嘴里丢了一粒花生米。

“掌柜的掌柜的,我刚才瞧见那个郑老头又带着他的徒弟来馨香阁!”一个店小二屁颠屁颠地跑来报信。

“爷我一直在这盯着呢!还用你说?”钱掌柜却白了那店小二一眼,啐道,“还不赶紧给我招呼客人去!”

那店小二拍马屁拍到了蹄子上,就一脸讪讪地离开了。

钱掌柜再次看向了门外,就见着满头白发的郑老汉在徒弟的搀扶下,步态艰难地进了馨香阁。

他们自然是因为得了叶大太太的信,而从永盛门外特意赶来的。

一见着蔡襄儿,郑老汉就颤巍巍地跪下,老泪纵横:“石姑娘,小老儿有罪,没能看管好姑娘的香方子,让禧香堂的那些卑鄙小人给窃了去……”

“郑老伯,此事不能怨你。”蔡襄儿就赶紧上前想将人扶了起来,没想却被他身边的年轻人抢先了一步。

蔡襄儿就打量起这位年轻人。

看上去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和郑老汉一样,头上扎着布带,穿着一身洗得几乎看不出原色的粗布衣裳,脚上还穿着一双黑布鞋。

“这位是……”蔡襄儿就看向了叶大太太,她记得福馨姐曾说过,制香坊里青壮汉子全都被禧香堂挖走了,留下的都是些年迈体衰的人。

而眼前的这一位,明显不属于年迈体衰之辈。

“他叫刘阿贺,是郑老伯一手带大的徒弟。”叶大太太就同蔡襄儿解释。

只是个徒弟么?

蔡襄儿就忍不住多打量了刘阿贺两眼,没想刘阿贺却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郑老伯,慕年华的方子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好可惜的。”蔡襄儿就云淡风轻地道,“反正我那类似的方子还有很多。”

蔡襄儿就拿出她在禧香堂买到的慕年华:“这个香,他们用的料比我们好,份量比我们足,价钱还比咱们低,所以咱们是不能再接着卖了。”

“所以当务之急,咱们必须赶紧推出新的香品来代替慕年华。”蔡襄儿就笑盈盈地看向郑老汉,好似真的没把泄露慕年华配方的事放在心上,“对面的禧香堂把动静闹得这么大,咱们也不能服输,只是……恐怕得麻烦郑老伯连夜制香了。”

听得蔡襄儿并不怪罪于自己,郑老汉自是感激涕零,当即拍着胸脯道:“石姑娘请放心,这一次小老儿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把新香制出来的。”

蔡襄儿就笑着点了头,然后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只是咱们是先制哪一款呢?雏菊的味道太淡、胭脂的味道又太浓……都无法同慕年华一较高下……”

她一边碎碎念,一边在馨香阁内踱步,好似真的难以取舍。

而屋里其他人的目光却一直默默地跟随着她,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打扰到她。

“不如……咱们就用‘鹤延年’吧!”也不知过了多久,蔡襄儿就跑到书案前默下了一张方子交给郑老汉,然后很是慎重地交代,“这一次,可千万不能再让禧香堂得了去!”

郑老汉自是不敢怠慢。

他小心翼翼地收好了那张方子,就急忙带着徒弟刘阿贺离开了。

蔡襄儿将二人送至了馨香阁门外,待他们走远,准备转身回馨香阁时,却瞧见对面的钱掌柜不但站到了禧香堂外,还在踮着脚往她们这边看。

蔡襄儿瞧着,也就冷笑了一把,然后辞别了叶大太太回了长兴侯府。

只是没想她一回府,就遇着了闹心的事。

因在郑国公府落水而病了大半个月的石珊瑚终于能下床了,她便在姐姐石珍珠的搀扶下,出了兰芳阁,到长兴侯府的园子里散步。

姐妹俩原本说说笑笑的好不开心,可一见到蔡襄儿,石珊瑚就很是生气。

她就是看不惯蔡襄儿如今的模样。

总是扬着一张自信的脸,好像这世间就没有什么事能让她觉得为难。

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石珊瑚就忍不住想。

好像就是她救起了蔡襄儿、攀上了郑国公府后?

一想到这,石珊瑚就更恨了。

要知道,这些本该都是属于自己的!都是因为蔡襄儿这个贼趁虚而入,从自己这里偷走的!

“呵呵,有些人还真是薄凉啊!”于是石珊瑚就突然拉高了声调道,“爹爹都被关进镇抚司了,一个还有心思乱跑,另一个则能安心下场去考试!真不知这些人的心是不是铁打的,如此的铁石心肠。”

从一旁经过的蔡襄儿一听,就知道石珊瑚这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可惜她并不想理会,也就当成什么都没听到,继续往前走。

“蔡襄儿!你是聋了吗?”石珊瑚就怒道,“我和你说话,你没有听到?”

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这样对她。

蔡襄儿索性地停住了脚步,弯腰捡起了一粒小石子,冲着屋檐上一只正在嘎嘎乱叫的鸟扔了过去:“你这只笨鸟,整天叽叽歪歪的,怎么这么聒噪!”

石珊瑚当场就要气炸了,撸着袖子就要冲上去同蔡襄儿干架。

好在一旁的石珍珠拉住了她,还不断地劝说着石珊瑚不要同蔡襄儿一般见识。

蔡襄儿却是冷眼打量着这位“温婉善良”的二姐。

她曾天真的以为这位二姐和三房其他的人不一样,可出了上一次蔡襄儿落水后她们两姐妹互相打掩护的事后,蔡襄儿对这位二姐也开始另眼相看。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刁钻刻薄的三伯母,又怎么可能生得出善良大方的孩子?

所以,蔡襄儿并没有退让,而是信步走到二人的跟前,睥睨着眼神道:“不知四姐姐,有何指教?”

别看蔡襄儿比她们都要小,可得益于简氏的身高,她自小就长得比石珊瑚要高,这会子站在二人跟前,气势竟是一点都没有输。


石珊瑚哪里受得了这个。

在她印象中,蔡襄儿就是受欺负的那个,自己怎么可能受她蔡襄儿的欺负。

她就指了蔡襄儿的鼻子大骂:“你先别得意,就算你弟弟考过了府试又怎么样?不过还是个童生,连个秀才都不是!可是你爹呢?他可是被关进了镇抚司的人,你知道镇抚司么?被抓进去的,基本上就不可能活着出来!蔡襄儿,你马上就要家破人亡了,我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啪!”石珊瑚的话还没说完,蔡襄儿的手就重重地打到了她的脸上。

“绣姐儿!你疯了!”一旁的石珍珠完全没能反应过来,除了惊慌失措地拉住蔡襄儿,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蔡襄儿却是冷笑:“我没疯,疯的是她!”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蔡襄儿就盯着石珊瑚道,“刚才的话你敢不敢在长辈面前再说一次?你真以为我爹爹出了事,你们三房的人还能置身事外?你最好天天去菩萨面前跪着,求我爹爹平安无事!否则你看看还有没有高门大户敢上门来求娶你们!”

在梦里经历过一遭的蔡襄儿再明白不过了,这些后宅的娇小姐们一辈子最在意的事就是找个如意郎君,为此可以不惜大打出手、争风吃醋。

果然蔡襄儿的这一番话,就让石珊瑚和石珍珠都变了脸色。

石珊瑚尚好,与蔡襄儿同年的她也才十六岁。

可石珍珠却不一样,她如今都已经十八了!

为了给她说一个好婆家,鲁氏依然在挑肥拣瘦,还没有将她的婚事定下来。

尚有一肚子心事的蔡襄儿哪里还有功夫管她们姐妹俩,而是翻了个白眼离开了。

是夜,蔡襄儿就点了一盏油灯,在桌上铺了一张白纸,将事情一一记了下来。

最近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纷繁芜杂地揉到一起,乱得就像是一团麻。

父亲的事,她是完全插不上手,只能寄希望于镇抚司的公正严明。

石楠那边,有惊无险地进了考院参加了府试,可之前到底是谁想借机整石楠,却还不知道。

馨香阁,是自己大意了,还以为有了福馨姐和郑老伯,自己就可以当一个什么都不管的甩手掌柜。

还有答应蔡襄儿制好的香,一直也没有功夫帮她送过去。

至于门房里那个长相猥琐的管事,更是要想办法好好教训一顿,否则以后都被他这么拿捏着,很多事情都会陷入被动。

看着纸上列出的这一二三四五条,蔡襄儿就觉着有些头大,也真正的察觉到这世间没有什么容易办的事。

不过再难办的事,也只能一桩桩一件件的来,蔡襄儿就抻了个懒腰,准备唤杜鹃打水过来洗洗睡。

“她……暂时先睡了……”黑暗中,一身黑衣黑袍的杜鹃突然现身,着实将蔡襄儿给吓了一跳。

想着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悄无声息地来,蔡襄儿就将临窗的大炕收拾出来,让出了半边给他坐。

岂料杜鹃并未像往常那样坐下,反倒是站在那,上下审视着蔡襄儿。

今天的大统领……好似和以往不太一样……

蔡襄儿就在心里想着。

可到底哪不一样,她也说不太清楚。

就在她站在那骨碌碌地转动着眼珠子的时候,杜鹃却突然问:“好好的,你怎么会突然想去永盛门外的青石街买宅子?”

永盛门外的青石街?

蔡襄儿突然就想到了那日杜鹃说过的“利高者疑”。

难不成他在怀疑是自己在永盛门外放了那把火?可是那日自己一直都跟他在一起啊!他为什么会怀疑自己?

“你为什么不说话?”杜鹃一脸审视地站在那,继续问。

“我……”蔡襄儿就眨巴眨巴了眼,实在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同杜鹃说起此事。

难道自己要告诉他,因为自己做了一个梦,而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么?

“我去京兆府问过了,那边的刀笔吏说,你是由郑国公府的大小姐带过去的,而且是在他们的劝说下才买下了那条街上的宅子。”见蔡襄儿不说话,杜鹃便开口替她说,“蔡襄儿如何会想到要劝你去买那里的宅子?还是说他们郑国公府一早就得了什么消息?然后让你得了这个便宜?”

听着这话,蔡襄儿就猛的抬头。

杜鹃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怀疑郑国公府与永盛门外的那场火灾有关么?

可郑国公府与这件事完全无关,她不能让蔡襄儿替她背锅。

“不……不是的!”蔡襄儿就鼓起了勇气同杜鹃道,“去青石街买宅子是我自己的主意,蔡襄儿只是陪同我前往而已,至于为什么是青石街的宅子,是因为我钱少,只买得起那儿的宅子。”

因为说的都是实情,所以蔡襄儿的眼神特别的坚定,以至于杜鹃完全找不到她话里的破绽。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想到了要买宅子?”这一次,杜鹃说话的语气缓和了几分,有了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因为并不是好端端。”蔡襄儿就同他苦笑,“大人也瞧见了,我们四房在长兴侯府里并不受人待见,我不过是未雨绸缪,想着早些买下一个宅子,以免将来被人轰出去,无家可归。”

看着蔡襄儿突然笑得有些凄厉眼神,杜鹃莫名地想到了自己。

当年的他不也正是如此,一路摸爬滚打,不顾一切地往上爬,将自己逼迫成了人人惧怕的活阎罗。

难道她和自己竟是同类人?

杜鹃在心里猜测着,可还是冷冷地道:“可长兴侯府多少还是会要点脸吧?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授人口实的事。”

蔡襄儿却是摇头:“将来的事,谁又说得清。”

明明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没有做,可梦境中的他们却是不得善终。

“那你知不知道,你买下的那个宅子,就因为这一场大火,可能要升价百倍了。”杜鹃探究地看向了蔡襄儿。

可让他意外的是,蔡襄儿竟没有半分的惊讶,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你就一点都不吃惊?”杜鹃再次皱眉。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蔡襄儿却反问杜鹃,“自那日大火之后,我就前后思索了很多,那场火不是无缘无故烧起来的,京城的地价一日贵过一日,没理由放着永盛门外一直那样乱糟糟的,如今那块地被清理了出来,周围的地价怕也是要跟着跳三跳了。”


相对于对面热闹的禧香堂,这间铺子岂止是冷清可以形容。

昏暗的铺子里一片暮气沉沉,堆放在展架上的香品还落上了薄薄的灰尘,有的甚至已经挂上了纤细的蛛丝……

“姑娘……这铺子怎么这么让人瘆得慌?”因为好半晌都不见有人出来,杜鹃就拉住了一心想往里走的石锦绣。

石锦绣正想说“无事”,却听得里间“哐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倒在地。

石锦绣微微一愣神,随后神情大变,丝毫顾不上大家闺秀的风范,提起裙子就往后堂跑去。

她一边跑,一边在心中默念:千万不要是那件事才好!

可天不遂人愿。

她一跑进后堂,就瞧见了两只在半空晃悠的绣花鞋。

来不及多想,石锦绣就赶紧上前抱住了对方的腿,想将悬在房梁上的妇人托举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不够用。

“杜鹃!快救人啊!”见杜鹃在一旁显得很是慌张,石锦绣就提醒着她,“赶紧去找把剪子来,把悬在房梁上的白绫给绞了!”

可不待杜鹃反应过来,悬挂在房梁上的白绫却突然应声而断,悬在房梁上的妇人就这样落了下来,和石锦绣摔成了一团。

顾不得那么许多,石锦绣赶紧翻身坐起探了探那妇人的鼻息。

“还有气!”这个发现让石锦绣很是欣喜,她赶紧卖力地掐起了对方的人中和虎口。

“咳……咳咳……”一番努力之后,妇人悠悠转醒,一看到石锦绣和杜鹃就用嘶哑的声音很是懊恼地道:“你们为何要救我?我过得太难了……不如就让我这么去了吧……”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儿子?他本就没了爹爹,再没了娘,你想过他要怎么过么?”石锦绣也不与这妇人多费口舌,“你以为将他托付给叔叔婶婶就万事大吉了吗?他们说你克夫,难道不会说你儿子刑克父母么?”

石锦绣说的一字一句,就像刀一样扎进了妇人的心里。

“不……不会的……荣儿毕竟是叶家的血脉……他们不会这么无情的……”那妇人就疯狂地摇着头,并不想接受石锦绣的这一说法。

“叶大太太,你别天真了!”石锦绣却是冷笑,“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要说你与外人有染,并逼你交出这间铺子?真的是为了每个月不足百两的那点小钱吗?他们要的是你头上的这块牌匾,这块你们叶家传了近百年的牌匾!”

听着石锦绣的话,被称作叶大太太的妇人就痴痴地抬头看去。

只见一整块紫檀木制成的牌匾上雕着“馨香世家”四个苍劲有力的字,而一旁的署名竟是百年前仁宗皇帝,盖的也是仁宗皇帝的大宝。

“对面的禧香堂生意虽然做得好,可到底少了些传承,因此他们瞧中了这块牌匾。”石锦绣继续淡淡地道,“你今日真要是在这交代了,不就正如了他们的意?”

一听到这,叶大太太那原本万念俱灰的眼中突然冒出火来:“不可能!他们用下作手段逼死了我的夫君,二叔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的!”

“可别忘了,这世上财帛动人心!”石锦绣却提醒着,“毕竟这铺子在你手上,他们同样得不到什么好处。”

叶大太太就不敢置信地看向了石锦绣,好半晌才磕巴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石锦绣就笃定一笑。

因为在她的梦境中,事情就是这么发展的。

李家用不光彩的手段逼死了馨香阁的两任东家,然后将那块传承了百年的牌匾据为了己有,从此把控了京城的熏香市场,做起了独一份的生意。

只是这些,她自然不能同那叶大太太明说,只得笑道:“因为我就是来帮你的!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能让你的铺子起死回生!”

半个月就能让铺子起死回生?

说叶大太太不动心,那都是假的。

“可你……?”叶大太太就上下打量起石锦绣来。

眼前的小姑娘不过才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唇红齿白,一双乌黑的鹿眼圆溜溜的,透着机灵和自信。

“如何做得到?”不是不信她,只是连她夫君都没有做到的事,这个小姑娘又如何做得到?

石锦绣笑着点燃了一盘自制的慕年华:“自然是用这个!”

随着烟气袅袅升起,清新淡雅的香味就这样蔓延了开来,叶大太太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舒畅之感。

她只觉得这香味似曾相识,可又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正在思躇间,那香味好似变得浓郁了起来,仿佛让人忽然置身于花海,那自然的味道一点都不熏人……

叶大太太正想感叹神奇之时,就有人循着香味陆续登门。

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不但石锦绣带来的那五十包慕年华销售一空,就连馨香阁里半年来一直无人问津的香品也卖出去不少。

“你是如何做到的?”若不是亲眼所见,叶大太太还真不愿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事。

“不过是货品新而已。”石锦绣就展现出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自信,“这些年你们之所以斗不过对面的禧香堂,不过是因为你们有的香,他们都有,可他们有的香,你们却没有!”

“想要斗败对面的禧香堂,就必须不断地推陈出新。”石锦绣就很是认真地同叶大太太道,“刚才您也瞧见了,慕年华有多受大家欢迎,而像慕年华这样的香方,我还有很多!”

“如果您愿意的话,我想以这些香方入股馨香阁,然后与您五五分成。”石锦绣也不同叶大太太绕圈子,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若早在半年前有人同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叶大太太还会觉得对方是在图谋不轨,可这半年来,馨香阁早已落魄得随时可能关门歇业,对方手握这么好的香方,哪怕自行开店,也比同自己合作要划算得多。

像是看出了叶大太太的犹豫,石锦绣便指了二人头顶的那块匾额笑道:“因为我也瞧中这块牌子,不希望它落到旁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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