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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凤女吊炸天章节目录

白明微风轻尘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白明微出生将门,自己从小所受的教育便是白氏家族只流血不流泪,即使他的爹爹叔叔以及七个哥哥全都战死沙场,她也绝不能流泪,她要家肩负起祖父所留下的重任,带领大家走出一条活路。

主角:白明微风轻尘   更新:2023-08-07 20: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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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明微风轻尘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凤女吊炸天章节目录》,由网络作家“白明微风轻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明微出生将门,自己从小所受的教育便是白氏家族只流血不流泪,即使他的爹爹叔叔以及七个哥哥全都战死沙场,她也绝不能流泪,她要家肩负起祖父所留下的重任,带领大家走出一条活路。

《重生凤女吊炸天章节目录》精彩片段

白明微心念始终转动,直到成碧抱着小传义到来,才打破了她的沉思。

她取出祖父的手书,徐徐将白纸展开,手不可抑制地发抖。

半响,她听到自己发颤的声音:“边疆传来消息,阴山一战,东陵国八万将士,全歼,无一人生还。”

“我白家十一个男丁,同样没有一人能回来,也……全,没了。”

饶是最先得到消息,可当再次提起时,白明微还是心如刀绞。

而祠堂里的一干白家女眷,则是——

一瞬间,天塌了,地陷了。

“不!夫君!”

忽的一下,沈氏昏死过去。

被成碧抱着的小传义还不知道白明微口中的‘全没了’是什么意思。

他迷茫了看了看一下就变得不同的白家众女眷,再看到他母亲昏死过去,登时就嚎哭起来:

“娘,娘,你怎么了?娘?”

而似乎是受了传义的影响,在他哭出声的那一刻,祠堂里的白家女眷,瞬间跪了一地:

“不,我不相信,大姑娘你是在跟我们开玩笑的对不对?”

“我爹不可能会死,长姐你就算再得祖父宠爱,也不能说这种胡话。”

……

白明微看着这一切,心中翻江倒海,巨大的悲恸来袭,可,却还不到哭的时候。

扶住沈氏,轻轻拍着怀中嫂嫂的脸颊,她哽咽出声:“大嫂,现在还不是倒下的时候。”

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小姑子悲痛欲绝的呼喊,让沈氏徐徐睁眼。

她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恸哭出声,可那泪水,却已潸然而下,浸湿衣衫。

“明微,这不是真的,你大哥他……”沈氏捂住脸,泪水却从指缝不停地溢出来。

白明微脊背挺直,张了张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大嫂,传义在哭,你哄哄他好不好?”

沈氏跌跌撞撞走到儿子面前,刚要开口哄他,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也吐不出,她崩溃了,紧紧地抱住儿子泣不成声。

刚嫁进白府的七嫂眼噙泪花,小心翼翼地问:“大姑娘,你是说我夫君他……他回不来了?”

白明微颤/抖着唇,沉痛地闭上双眼,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吐出那一个“是”字。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

七嫂拼命摇头,力竭般后退。

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她难以置信,口中呢喃:“我才刚为他梳上妇人发髻,他怎么就没了?我才刚有的夫君,你告诉我他没了?”

才过三岁的传义见状懵懂的问:

“娘,大姑姑,七婶婶为什么哭了?她怎么了?”

“传义,你七婶婶她……”白明微正要回答,却被沈氏哭着打断:

“传义,你七叔叔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

“没了,就是你再也见不到你七叔叔了,他再也不能带你偷偷出去玩了。”

沈氏哭着抱紧传义,眼泪流了一波又一波,却可还是要继续把话说下去:

“传义,不仅是你叔叔,还是有祖父、你二祖父、三祖父、你二叔叔、三叔叔、你爹爹……”

“传义,你爹爹也没了,你再也见不到你爹爹了,你再也不能坐在你爹爹的肩膀上举高高了,你再也没有爹爹了……传义,你再也没有爹爹爹了!”

“哇……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终于,小传义终于明白‘全没了’是什么意思。

他哭着大喊:

“娘,我要爹爹,我要祖父,我要七叔叔。娘,你带我去找爹爹好不好?”

见沈氏哭着不回答,他又大哭着朝白明微喊:

“大姑姑,传义听话,不调皮,你带传义去找祖父,找七叔叔他们好不好?大姑姑,传义要爹爹,你带传义去找爹爹好不好?”

他哭声愈发响亮,众人的悲伤像是被撕破了一个口子,洪流般倾泻而出。

相府的女人们抱头痛哭,哀声不绝:

“夫君!”

“爹!”

“二哥!”

“……”


    第1章

    “报!八月十四,东陵国八万将士被困阴山,全歼!”

    元祯十年,深秋。

    相国府,书房内。

    案几上烛火闪烁,白明微看着手中沾满鲜血的十一封信,双手颤/抖。

    “报!相府嫡长子白伯远阵亡。”

    “报!相府嫡次子白仲远阵亡。”

    “报!相府幺子白季远阵亡。”

    “报!相府长孙白珺阵亡。”

    “报!相府幼孙白瑜阵亡”

    “......”

    整整十一封。

    全是白家男丁的死讯。

    有父亲的,叔父的,还有各位兄长的。

    白明微死死地攥着拳,指甲深深刺进了手掌而不自知,巨大的悲痛冲击着她,眼泪止不住簌簌而落。

    “明微,祖父教过你什么?”

    案几后,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

    “祖父......”

    白明微哽咽着,喉咙因为极度的悲痛,已沙哑无力,连完整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道枯槁消瘦的身影靠坐在太师椅上,两手无力地垂着,却还镇定地教导他的孙女。

    “我白家人铁骨铮铮,就算碎骨断头,也只流血不流泪。”

    这句话,曾是白明微克服无数困难的支柱。

    可如今,听在耳里,她只觉那样的沉重。

    所以,眼泪不但没有止住,反而越涌越凶。

    同样的,这句话,此时也无法安慰这个垂暮老人。

    “十一封啊......”

    老人起身,手无力地撑着桌面,烛光中那佝偻的身影显得是那样的无助、悲凉。

    “竟是一个都没能回来么?”

    “没了!祖父,全没了。”

    白明微痛哭出声。

    没了!

    她的父亲,三位叔叔,七个兄长。

    白家的男人,一个都没能回来。

    说出这话时,白明微已经后悔了。

    因为她感觉祖父,东陵国的脊梁,在那一瞬间又苍老了许多。

    那佝偻的背,几乎颓然地垂趴在案上。

    老人沉默了许久,许久。

    忽而,他抬眼望着白明微模糊的身影,沧桑的语气透着铿锵凌然的气势。

    他说:“生逢乱世,人不是人,命不是命,白家满门为国捐躯,虽死犹荣。明微,你的父叔兄长皆是英雄,你该自豪,不该哭。”

    这是一个诸国混战的乱世。

    也是一个命如草芥的时年。

    每天都有人死去。

    父母失去儿女,妻子失去丈夫,稚儿失去庇护。

    现在,不过是轮到了他们白家。

    老人想起。

    三十多年前他送走惠帝,惠帝握着他的手说:“惟墉,朕把东陵的交给你了。”

    十年前他又送走文帝,文帝握着他的手,把元贞帝交给他,说:“惟墉,元祯年轻,力有不及,你要助他扛起这个烂摊子。”

    三朝元老,国之股肱。

    在朝为官数十年,他兢兢业业呕心沥血,撑起这个摇摇欲坠的国家。

    他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上对得起君王下对得起百姓,更无愧于两代先帝的嘱托。

    哪怕头发白了,牙齿掉了,眼睛也快瞎了,也坚定地立于滚滚洪流中,用老迈的身躯,抗住将倾的广厦千堂。

    甚至,在敌国大军压境时,亲手把自己的儿子、孙子送上战场。

    他是东陵的脊梁!

    也是东陵的风骨!

    可到头来,回馈他的是儿孙全体战死的消息。

    “明微,你要记住,白家的儿女,哪怕断头裂骨,也绝不哭泣。”

    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白明微听着,抬手擦去那越来越多的眼泪。

    她抱着信,声音沙哑而凄凉:“祖父,孙女不哭,父叔兄长都是英雄,孙女为他们自豪。”

    “好孩子。”

    三个字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老人在桌前坐定,铺好一张白纸,几度提笔......

    因罹患雀盲症,在夜间几乎不能视物的他,凭着感觉写下一个大大的“奠“字。

    写完,他踉跄地站了起来,目光苍凉、却严肃的看向白明微:

    “明微,在祖父回来之前,能把这个家交给你吗?”


:    已协助祖父处理政务数年的白明微,知道白家现在面临的是什么。

    当今天子资质平庸,性格软懦,但偏偏刚愎自用,早已不满祖父这个辅政大臣已久。

    为堵悠悠之口,保住他为君的颜面,必要将导致几万大军全军覆没的滔天大罪栽到白家头上。

    随之,朝中那些奸佞也会落井下石,像恶狗争食,趁机从祖父这里把权柄夺走。

    白家男人们的死,于战局而言是结束,而于白家而言,仅仅只是苦难的开始。

    所以,祖父要去御前陈情,为了父叔兄弟争取该得的哀荣,也为了这活着的满门妇孺挣出一条生路。

    更为了,去向他亲自带出来的皇帝要一份公道——毕竟身负两代先帝的重托,祖父对这平庸无能的元贞帝到底还抱有一丝希望,像一直以来那样,盼望他能成为一位圣君。

    “祖父,我该怎么做?”

    白明微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烛火摇曳,映着祖父瘦削老迈的身影轻轻晃动。

    紧接着,写有“奠“字的白纸被递到白明微手中。

    再接着,老人颤巍巍地打开机关锁,取出先帝赏赐的丹书铁券,郑重地交到白明微手中。

    “明微,你是白家孙辈一代最聪明的孩子,由祖父亲自培养教导,相信你不需要祖父教你怎么做。”

    “你尽管放开手脚,做白家的掌执人,把他们当作你麾下的兵,让每一个人摆在你所想要的位置。”

    “明微,祖父把这个家正式交给你,答应祖父,尽你所能护住她们,带领她们好好在乱世活着。”

    “如若有朝一日,你已经守不住她们时,不要强求自己,只要保住传义,保住白家最年幼的孩子。”

    “明微,记住祖父教过你的,上智驭心,下智驭力,人心凝聚,则大势所向。”

    “我们白家要迈过这个坎,就需要把每一个人都凝聚在一起。”

    “祖父!”白明微跪倒在老人面前,紧紧地抓住老人的衣袂,“白家不能没有您,孙女更不能没有您。”

    她抓得那么紧,衣裳都被指尖扣破了。

    可她固执地抓着,全然不顾礼数。

    只因元贞帝的昏庸,她看得清清楚楚,祖父这一去,恐怕凶多吉少。

    她怕松开了,就再也抓不住祖父,抓不住这棵她可以依靠的大树。

    “好孩子,别哭,祖父老矣,死不足惜,此一去若不能为你父兄正名,避免他们背上害死数万将士的大罪,白家所有人将抬不起头。”

    老人双目苍凉,长叹不绝。

    他也知晓,这一去大抵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但他非去不可。

    默了半响,他再度开口。

    “明微,祖父两腿一蹬撒手人寰,谁还去管世人如何评说,可你们还年轻,在大好年华里就该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地地活着。”

    白明微觉得,她这像小孩子撒娇哭闹的行为,是对祖父的亵渎。

    白家男人没了。

    天还没有塌。

    因为白家的女人,就算没了可依靠的男人,也能抬头挺胸在乱世中顽强地活下去。

    而她,更要活得比任何人都顽强。

    因为她是东陵辅政大臣白惟墉的嫡长孙女。

    因为她的祖父,是个能以一己之力,让东陵这个积贫积弱的小国,在强敌环伺中安然度过了数十年的人物。

    因为她的父叔兄长,都是能在国家需要时弃笔从戎,远赴血雨腥风的边疆战场,为家国而战的英雄。

    东陵丞相白惟墉的骨血,绝不会是个软弱的人。

    她是忠烈之后,她该有白家的风骨。

    白明微膝行后退几步,认真地给祖父磕了三个响头。

    眼泪婆婆,神情悲恸,她却格外严肃地保证:

    “祖父放心,孙女会处理好一切等您回来。”

    “等您回来,我们一起把父叔兄长的生平轶事写满墓碑,供白家后世百代子孙敬仰。”

    “等您回来,我们一起扛着白家满门的灵位,继续抵御外敌,卫我东陵江山。”

    “等您回来,我们一起告诉传义,他长大后,也要守护这片锦绣山河,守护白家满门为之奉献牺牲的土地。”


:    梆!梆!梆!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四更的梆子声响起。

    老人再也没有开口,他该准备去上朝了。

    数十年从未缺席的朝会,今日同样不会缺席。

    因为他还要用最后一口气,保住这一家老小。

    白明微放下手中的信与丹书铁券,从屏风上取下朝服,轻轻给祖父披上。

    祖父的背,为国操劳早早佝了。

    祖父的身子,瘦骨嶙峋,已经捏不起半点肉。

    白明微不禁想,她的七哥也很瘦,当敌人的斧钺砍在身上时,七哥一定很疼。

    忽然。

    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

    味道在漆黑的夜里如此浓烈。

    祖父自有暗卫护佑,有血腥味而没有任何预警。

    只能说明,血是暗卫的。

    而他们,都死了。

    白明微将先帝御赐的丹书铁券锁回机关盒中,复又抽出墙上的剑,警惕地站在祖父身边。

    老人怒笑一声:“秦丰业那个贼子,恐怕也接到了白家男儿战死的消息,所以派人来夺丹书铁券,想断我白家唯一的生路!苍天无眼,让这等奸佞横行!“

    “明微,快......“

    “躲”字尚未吐出,一道寒芒乍现,白明微手中的剑已如游龙探出。

    她手腕急转,数个剑花瞬间挽起,等她的身影如劲风掠至窗前时,书房里已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尸体。

    她转身,反手一刺,窗棂的明纸上绽出炽艳鲜红的星星点点。

    劲风扬起墨发飞舞,漏进屋里的莹素流光照亮她无限清透的寒眸。

    黑衣人都是一流高手,从凌厉狠辣的招式可以看出。

    他们不存在轻敌,更不存在怜香惜玉。

    他们是真的不敌这个深闺女子。

    老人的震惊溢于言表:“明微,你......所以大军出征前夕,你才会坚持要随军出征么?”

    他并不知自己的孙女竟有如此高强的武艺。

    白家以诗礼传家,一众儿孙也都浸染着书卷气长大。

    他们或芝兰玉树,或温文尔雅,或谦谦君子。

    但却没有一人,堪称猛将。

    唯有白明微,她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她也因早产而体弱多病,被送去道观养于观主膝下。

    为了拥有与常人一样的强健体魄,她自小习武。

    因白家诗礼传家,她回来后深居简出,只做合格的世家千金。

    所以,大家都不清楚她的身手。

    送别父叔兄长的当晚,白明微曾主动请战,随父兄出征。

    可那时,白家的男人众口一词,认为只要他们白家的男人还有一口气,就该护住这个家的女人不沾风雨。

    他们就算流血牺牲,也不愿意让家里的女人上战场。

    这些男人中,就包括白明微的祖父。

    此时白惟墉忍不住在想,如果当初没有固执己见,应允孙女披甲远赴沙场。

    也许,还能回来几个。

    能回来几个的吧?

    “老爷,大姑娘,发生什么了?”

    当祖父的长随青柏听到动静,从隔壁厢房赶来,看到满地的尸体震惊不已。

    “传义!”

    白明微忽然意识到什么,她把祖父交给青柏,提剑匆匆赶往小侄传义的住所。

    传义是大哥的儿子,尚不足三岁。

    也是白家此时唯一的一根苗子。

    如果丹书铁券没了,白家失去的是先帝的庇佑。

    但要是传义没了,祖父一定挺不过去。

    白明微心乱如麻,像一只发狠的豹子,以最迅捷的速度狂奔,却,止步院子。

    原来,院子里站着一个人

    清辉洒下,凉凉如水。

    月光之下,那人——

    一袭白衣,不染纤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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