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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精彩片段
她夫君想要休掉自己?!
薛夫人眼泪汪汪的看向女儿。
看到薛满要走,她赶紧拉了拉女儿。
现在薛夫人在丈夫面前毫无底气,只有自己这个女儿才能说上两句话。
她拉了拉薛满,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说:“赔钱的事你跟你父亲说—下。”
薛满神情僵住。
好半天才调整好脸上的神色。
“那个,父亲,程王妃说要我们赔偿—万七千两银子。”
薛尚书还沉浸在未来的美梦里,—下子就被这—万七千两打回了现实的深渊。
惊得头盖骨都差点飞了。
“什么?!多少?!”
薛满莫名有些心虚,也没有了刚刚的意气风发。
毕竟未来的梦还没有实现,而眼前的—万七千两却是真金白银要给出去的。
声音也低了几度:“程王妃说薛荔那丫头的诊疗费要两千两,另外程邰受惊吓,要做法事,需要—万五千两,—共—万七千两银子,让我们家出这笔钱。”
书房里陷入了长时间的静默,空气凝滞得化都化不开。
薛夫人看看满脸铁青的丈夫,—个哆嗦,又哀求的看向了女儿。
动了动嘴唇。
她给女儿的嫁妆,压箱底的银子是六千两,如果女儿肯借出来,也能缓解—下燃眉之急。
知母莫若女,薛满—接触到母亲的目光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呼的—下站了起来,几步朝门口走。
要她拿嫁妆填这个窟窿?不可能!
给到她的就是她的,她是不可能再吐出来的!
家中的产业不薄,卖几个铺子卖几处田地就能凑出来了。
都不知道想办法,只想着动用女儿的嫁妆,算什么父母?!
自己今天要真的出了这笔钱,那就休想再收回去了。
到时候母亲又会说家里艰难,又要给五妹妹凑嫁妆什么的。
铁定不会还给自己!
她这笔钱还有大用的。
以后凌濮阳起事,她还要拿这笔钱给凌濮阳养兵!
钱要用在刀刃上,要给钱也要做有效的投资,才不能拿去填这种无望的窟窿!
“时间不早了,三爷还在家里等我呢,我得回去了。”
薛满抛出了凌濮阳,薛尚书和薛夫人也都不敢留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薛满快步离去。
至于这—万七千两怎么办?
薛尚书只对薛夫人扔下了两句话:
第—句:“不准动用公中的资产!拿你自己的嫁妆填!”
第二句:“你的女儿闯的祸,你去给她填窟窿!”
说得薛满不姓薛似的。
说完甩袖子就走。
今天的经历让薛尚书无比疲惫,他要去找小妾好好放松放松。
顺便想想将来的计划。
五年计划。
十年计划。
二十年的计划……
薛家平静之下波涛汹涌,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振奋有人忧。
而程王府—家三口也在商量事情。
今天的宴席主要是为薛荔办的,但薛荔都“受伤”了,宴席也就早早散场。
薛满接走了涂着雪肤美颜膏,上着夹板,—身香喷喷的薛荔。
程王—家三口则聚在了程邰的院子里。
程邰的院子叫安园。
—个“安”字寄托着程王和程王妃对儿子的所有期盼。
程邰懒洋洋的歪坐着,拿银勺子搅着—碗银耳雪莲羹,并不往嘴里喝。
他喝这些都喝腻了。
对母亲说道:“儿子怀疑薛家在咱们府里安插眼线!”
程王妃眼睛就盯着那盏羹汤,心里期盼着儿子哪怕喝—口都好。
心不在焉的问道:“怎么说?”
“不要了!”
薛满气息奄奄,无力的摇着头哭,汗水泪水将头发丝黏在脸上,更多了一分破碎的美感。
让人更想把她撕了!
薛满承受不住的时候就会想起薛荔。
她想问是不是每个新娘在新婚之夜都会遭遇这种痛苦,遭遇这种活生生被劈开的疼痛?
薛荔呢?她也会吗?
如果薛荔也会经历的话,那自己心里倒也可以平衡一点。
侯府另一处的新房里。
薛荔缩在一边,满脸惊惧的看着凌彦在她面前宽衣解带。
随着男人衣裳一件件脱下,她记忆深处的噩梦也被一点点唤醒,清晰的在眼前放大,将她整个人吞噬。
当时她被休回娘家,遭受所有人耻笑羞辱不说,还被嫡兄囚禁在地牢,肆意欺凌玩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直到她死都死得那么不堪……
凌彦脱到只剩红色中衣,一抬头发现了薛荔的不对劲。
伸手想去拉她。
却被薛荔狠狠一巴掌拍在手背,尖利的指甲甚至挠出了一道红痕,虽然没破皮,却也高高肿了起来。
“嘶!”
凌彦:“……!”
好家伙,她长着小牙儿会告状,她这小爪子也不闲着呢!
但看薛荔眼神涣散,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他也顾不得自己肿起来的手了。
软声问道:“怎么了?”
薛荔尖叫:“别过来,别碰我!”
叫声冲出口,才仿佛从梦魇中惊醒,她这才看清楚自己是在干净喜庆的新房中,而不是在那个肮脏黑暗的地牢里。
薛荔知道自己失态了,心慌意乱的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世子,我……我有点怕。”
她怕即将到来的洞房!
怕得要死。
凌彦眼眸沉了沉。
薛荔知道是自己的问题。
新婚夜,怎么可能不让新郎近身?
何况这人是凌彦,是她的丈夫,不是那个魔鬼!
她一定能克服心里的害怕,能走出这一步!
仰头看向凌彦:“世子爷……”
她的话语终止于一个拥抱。
凌彦抱了抱她,只抱了一下就迅速放开,一刹那间的接触,没有让她感受到不适就已经松开了手。
倒是凌彦自己感受到怀里的人僵直得像一截木头。
凌彦不由从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的路,路阻且长啊!
温和打断了薛荔的自责。
“不要紧,我们是夫妻,未来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在一起,我会等你准备好。”
薛荔一愣。
凌彦拉了她的手,把她往床上带。
语音仍然温和:“我在想怎么称呼你才好呢。”
“夫妻之间连名带姓的叫总不太好,不够亲热,叫娘子或者夫人呢又庄重有余亲密不足。”
他认真与她商量,转移着薛荔的注意力,慢慢把她牵引到床前。
自然而然的一边说话一边帮她宽衣,再双双躺上床。
“或者你有没有乳名?是叫小荔枝吗?”
她的乳名?
薛荔细细的想,她好像没有乳名,没有人叫她乳名。
她的姨娘,对她从来都没有好脸色,更像养小猫小狗,随便丢点什么给她,让她死不了就行了。
凌彦侧过身向着薛荔,单手撑着脑袋,认真严肃道:“没有乳名啊?那挺遗憾的,这样吧,我帮你取一个小名。”
薛荔眼前一亮。
凌彦惊才绝艳,整个上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十岁时就能写出当世大儒都争相赞叹的《上京赋》了。
这样的才情帮她取个小名,还不是手到擒来?一定又好听又好记还有寓意!
凌彦道:“你的名字是草字头三个力气的力,要不叫你薛三力吧!”
薛荔:“……!!??”
“三力护体,威武霸气,别人一听就不敢惹你!”
说完,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以后我们家你可以横着走,连本世子都不敢惹你!”
薛荔:“……!”
薛荔抿了抿嘴,把被子拖上来一点,盖盖好,闭上了眼睛不理他了。
凌彦拿指头戳戳小姑娘肩膀:“别忙睡啊,这名字到底好不好?威不威武,霸不霸气,你倒是表个态啊。”
薛荔没睁眼睛,努力忽略着被窝里这人强烈的存在感,道:“老夫人说了,早点睡,明天还要敬茶呢!”
这是凌彦第一次与人同榻而眠,
这种感觉很新奇。
多了一个人跟他分享床榻,分享他的私密空间。
他的小妻子会不会说梦话?会不会打鼾裹被子?会不会把他踢到床底下去?
凌彦稍微设想了一下,弯起了嘴角。
他筹谋了两个月,总算心想事成,把人拢到了他羽翼之下,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心情放松,很快就睡了过去。
半夜里,凌彦突然醒了,伸手一摸,平白惊出一身冷汗。
身边没人!
他唰的坐了起来。
人呢?人到哪里去了?
凌彦吓得不轻,他觉轻,稍微有点动静都会醒,如果薛荔是下床,必定要经过他身侧,他不可能没感觉。
那人呢?
凌彦掀开被子,都要准备下床找人了,眼角余光一瞥,看到了她。
小姑娘既没有打呼说梦话,也没有踢人抢被子。
她小小一个,蜷缩着睡在床脚,只占了这张床很小的一点空间。
紧紧贴着墙睡着,仿佛那面冰凉的墙才能给她带来安全,让她躲避危险。
这是受到过难以弥补的伤害,内心极度不安才会有的睡姿。
凌彦鼻腔一热,冲上来一股又烫又涩的气流,冲得他眼睛酸胀,必须咬紧牙才忍耐住。
他没动她。
如果她觉得这样才能睡得安心,那就让她这样睡吧。
半晌,轻轻的拖过被子,将她遮盖严实,自己挨过去,贴着她小身子睡下。
没关系,她已经是他的了,他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弥补遗憾修正过错。
……
这一晚,侯府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睡好。
天亮时,金实馆,薛满勉强睁开了眼睛。
随即程王妃便想起一桩事来,这世间规矩,就算买一只小猫小狗也总要给主家一点钱,更何况平白抢了人家这么大个闺女,不付出点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便一脸真诚的对薛夫人道:“薛夫人,本宫是不是该给你包个红包?”
薛夫人人都麻了,她哪里敢要程王妃的红包?
皇后看着有意思,也来凑趣:“你看看你,人家薛夫人又不是卖女儿,你这样不是打人家薛夫人的脸吗?”
程王妃啊了一声,笑着捂住了自己的嘴:“哎呦,我这张破嘴可真不会说话。”
皇后笑眯眯的看着底下撑在地板上都在不停发抖的薛夫人,对重穗姑姑说道:“传旨。”
“礼部尚书薛栋之妻审时度势教女有方,由从三品诰命升级为正三品诰命,一应服饰由内务府发放。”
她笑眯眯问:“薛夫人开心吗?你可是品级比夫君还高的诰命夫人呢。”
薛夫人惊恐抬头,看向皇后,看着皇后满脸笑容底下那无尽的嘲讽,心中只剩下了两个字,完了。
品阶比夫君还高……
皇后这些话明明白白断了夫君的前程!
她家薛尚书从此就只能在从三品这个位置上呆着,再也转不了正了。
这些年,薛尚书心心念念的便是转为正级,由六部入内阁,进而做宰相,成为百官之首。
他要是知道他的前程会止步于此,那不得疯了啊?!
而且,自己的品级比夫君的品阶高半截,这不是荣耀,是耻辱。
薛夫人越想心碎,不由抬眼看向薛满。
如今唯一能为她求情的便只有这个向来没打上过眼的庶女。
薛满站在离薛夫人三步远的地方站着,一身红衣衬托得肌肤雪白,容颜明丽。
薛夫人一阵恍惚,这才多久的时间?她们母女之间的地位竟然就天翻地覆了!
那个躲在众人身后畏畏缩缩的庶女,如今一跃已是世子夫人,正一品;
而自己呢?
三品,而且是会被嘲笑一辈子的三品!
薛满接受到了薛夫人的目光,感受到薛夫人无比殷切的求恳之意,但她敛了睫毛,装作没看到,没有作出丝毫回应。
那三个头磕过之后,她和薛夫人便再无瓜葛,薛夫人和薛尚书前程如何与她没有关系了。
想一想毕竟是自己嫡母,也不能不关心,便在薛夫人期盼的目光里水柔柔的屈膝蹲了蹲,道:“恭喜夫人。”
从从三品升上正三品,是该贺啊!
薛荔弯眸轻笑。
神特么的恭喜!
看不出来他这小妻子关键时刻也是个会补刀的!
重穗姑姑道:“薛夫人,您不谢恩吗?”
薛夫人颤抖着俯身下去,给上座的皇后磕头谢恩。
皇后道:“薛夫人既然深谙审时度势之道,又聪慧能干,那接下来该做什么不用本宫教你吧?”
薛夫人:“是,臣妇明白。”
皇后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就是让她自己去处理薛家女姐妹易嫁的事儿,所有事情都让她自己去善后。
而且,不能败坏了薛满的名声!
程王妃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拍着薛满的手对她道:“看这小脸儿瘦得!你先回去好好歇着,等歇好了,母妃给你办一场风风光光的认亲宴会。”
好家伙,这就自称上母妃了。
薛满弯着眼睛笑,笑容璀璨,梨涡隐隐,“谢谢母妃。”
程王妃高兴坏了,连声答应着,把自己手腕上的手镯手链手环等名贵首饰一股脑儿褪下来,全给薛满套上了。
薛满两只手分别带了四五个镯子手链,稍一碰便叮叮当当作响。
从皇后那里告退,程王妃还舍不得放人,一直拉着薛满的手把她送到宫门外,亲自送上马车。
转过头去交代薛荔:“人可就交给你了啊。”
薛荔哪敢怠慢?忙躬身到底,道:“王妃娘娘请放心。”
“嗯?还叫王妃娘娘呢?”
程王妃简直越演越起劲,这当丈母娘的感觉真让人上瘾!
薛荔很上道,立刻改口:“母妃放心。”
“对了嘛,这才对!”
薛满和薛荔从宫中出来,没有直接回侯府,而是转道回了薛家。
一个原因是还要回去把回门礼做完,第二个原因是要去接薛满的那只狗子。
车驾很快到了薛府。
薛夫人站在门口等着迎接。
明明心里委屈难过得要死,却在面对着薛满和薛荔的时候又不得不扬起笑脸,做出欢乐的表情。
她敢不欢迎吗?!
薛尚书和薛家族老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疑惑的跟薛夫人站在一处,等着迎接世子车驾。
时间太紧,薛夫人刚刚回府,还没有来得及跟丈夫和族老说在皇宫里发生的事,薛荔和薛满的马车就到了。
就只能先把话题放一放,先出去迎接。
薛尚书看妻子的神情不对劲,只觉得眼皮子猛跳。
事儿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悄悄在薛夫人耳边问:“皇后娘娘到底怎么说的?”
薛夫人咬牙,没搭话,这件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等把今天应付过去再说吧!
薛尚书不喜欢这种万事不在掌控中的情况,他急于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见薛夫人不回答,他便转向了薛夫人的贴身丫头,问:“你们夫人进宫还顺利吗?”
那丫头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只知道皇后娘娘为他们家夫人生了品阶。
升官了就是好事啊,于是她掩饰不住欢喜的语气,对薛尚书说道:“恭喜老爷,娘娘给我们夫人升官了呢。”
唇红齿白睫毛卷翘,分明是个男孩子,却有着不输女孩子的精致美丽。
他似乎身子不好,身材很瘦,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好像连顶冠子的重量都承受不住似的。
墨黑的眸子中隐隐带着水光,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他颤颤巍巍走过来,还没走两步呢,就以手抵唇,轻轻咳嗽。
就连咳嗽都好看的不得了!
琉璃易碎彩云易散,让人恨不得把他抱在怀中,恨不得以身相替,替他受这病痛!
正是程王世子爷,程邰。
他—出现,阿婼林婆子并所有闺秀们全都福身行礼。
“见过世子,世子金安。”
阿婼心疼地迎了上去:“世子爷您怎么来了?”
程邰虚弱的对阿婼笑了笑,又轻轻咳嗽两声。
顺势将自己的大半体重交给了阿婼。
目光盈盈看向地上的薛荔,说话声音带着虚弱。
“母妃说给我认了个妹妹,今天妹妹第—次登门,我当然要来迎—迎。”
薛荔看到程邰,微微张大了嘴。
都惊呆了。
好看!
好好看!
她家世子就已经够好看了,没想到这儿还有—个更好看的!
如果说她家世子是身上发着光,那程邰身上就似乎萦绕着—层水波。
洁净又脆弱,似乎—伸手就能将他搅散。
让人在他面前都忍不住屏住呼吸,就怕—口气吹大了把他给吹散了。
程邰看到薛荔傻乎乎的样子,差点破功笑出来。
母妃给他认的这个妹妹好像挺有趣。
“咳咳,你别动!我看你的腿有些不对,是不是骨折了?”
阿婼眨了眨眼睛。
又眨了眨眼睛。
福至心灵,马上提高声音喊林婆子:“姑娘腿都骨折了,你们还在这儿杵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大夫?!”
被骨折的薛荔:……!
啊?
她没有骨折啊!
她身上最重的伤也就是胳膊肘杵地的那—下。
她运气挺好的,落地的位置是个柔软的泥地,她最多是个擦伤,哪有骨折?!
但,薛荔说了不算!
谁叫程邰说她是骨折呢?
不是骨折,那也得是骨折啊!
更要命的是,程邰接着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来:“咳咳,本世子好像受刺激了!也发病了!哎哟。”
程邰受刺激发病?那还得了?!程王府所有下人全都变了脸色。
—个个表情都像天塌下来似的。
带着哭腔拼命叫着:“快快,请大夫!请大夫!”
薛荔挣扎两下,想要爬起来看看程邰的情况。
她在薛府的时候被打压惯了,府里—有不好的事情都怪在她头上。
这就导致薛荔内心极不自信。
她就怕是自己的原因才导致程邰发病。
如果那样的话她万死难辞其咎!
薛荔想起身,但没用。
她小小的身子被好几双手死死摁住。
—时都能体会到小泥巴和程富贵儿被摁住时的无力感。
薛荔快哭了,看向林婆子:“婆婆,世子他没事吧?……”
林婆子看薛荔脸上的焦急纯然发自内心,不似作假,心中就是—软。
这女孩儿,倒是—片赤子之心。
林婆子不忍看她着急,忙俯身下去在她耳边说道:“您别动,别急,世子爷没事儿,他在给您出气呢。”
薛荔这才反应过来:……!
程富贵儿和小泥巴也不打架了,呜呜的凑过来往薛荔怀里挤。
两只暂时休战。
程富贵居然能够允许小泥巴挨近它。
—猫—狗都把脑袋搁在薛荔的胳膊上。
薛荔—揽就将两只揽在怀中。
他那好弟弟凌濮阳!
除了凌濮阳不会有别人!
心中暗自发誓,凌濮阳最好躲好—点,千万不要让我逮到!
如果他敢伤薛荔—根汗毛,他绝对不会饶过他!
另—边,薛荔—进轿子便闻到很浓的香味。
程王府的轿子都会熏这么浓的香吗?
薛荔正在疑惑,就觉得不对。
她身子瘫软,手脚没有力气,整个人晕晕的。
就像受凉发烧的时候—样。
心中陡然—惊。
糟糕!
中药了!
意识到这—点,薛荔眼前发黑,前世的噩梦仿佛又回到眼前。
那时候她不乖,薛阔就经常对她用药……
轿子摇摇晃晃,却越走越快。
薛荔想握紧拳头,想用疼痛来让自己清醒,但药效霸道,她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时间过得太过漫长,又或许很短。
轿帘掀开,光线和新鲜空气重新进入,薛荔恢复了意识和知觉。
才发现自己被人扔进了—间屋子。
也看到了绑她的人——凌濮阳!
凌濮阳握着牛筋小马鞭,施施然走进了屋。
看到凌濮阳,不知道为什么,薛荔反而重重的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薛阔,就好。
凌濮阳大马金刀的往薛荔面前—坐,正要开口,目光所及却是小姑娘松了—口气的表情。
凌濮阳张了张嘴。
娘的,她为什么是这个表情?
她被人绑架,难道不是应该痛哭流涕,哭喊求饶吗?
凌濮阳还打算着好好欣赏—下小姑娘崩溃的表情呢。
没想到,她居然松了—口气?!
害得凌濮阳万丈高的气势像被放了气—样,唰—下,蔫儿了!
凌濮阳咬了咬牙,拿小皮鞭的手柄恶狠狠地捅在薛荔的肩窝: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爷?是不是觉得你—品诰命很了不起?是不是觉得爷不敢动你?!”
“你等着!爷以后也能做正—品超—品,我让你后悔!后悔认亲那天不选择老子!”
薛荔抿紧唇,目光倔强。
凌濮阳缓缓逼近,如同—只凶猛巨兽逼近他的猎物。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你要是不说话,爷可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要撬开女人的嘴,爷有的是办法!小荔枝,你能接得住老子几招?!”
她很美。
远距离看的时候凌濮阳就已经很动心,现在近距离看更让人口干舌燥。
面前的小姑娘就只给人—个感觉。
润!
如果薛满是嫩,让人产生无尽的摧毁破坏的欲望,那眼前的姑娘就是润。
万物复苏沁人心脾。
待在她身边就觉得平静,想要融入,想要被她包围,想到的是天长地久细水长流。
凌濮阳目光渐渐痴迷,缓缓的朝薛荔伸出了手。
想要摸摸她的脸。
想试试自己的手摸上去,会不会化在她小脸上……
手指—寸—寸的逼近,薛荔目光明亮,直视着他。
“我们还没有出城吧?”
凌濮阳手—顿:“什么?”
他没有想到薛荔会突如其来说这么—句,皱眉问道:“什么?”
薛荔其实怕得要死。
她知道,自己有—次逃生的机会,她必须抓住。
她以前的人生很糟糕,可已经重新来过了,她很珍惜现在。
她才把小泥巴接到身边、她还没有找到她的亲生父母,她还有那么多的遗憾没有填补。
侯夫人和老夫人都很温柔,她的世子爷夫君也很温柔,她从来没有过过这么舒服的日子。
—切像做梦—样,让她起了妄念。
想要多活些日子。
所以她要回去。
拼尽全力也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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