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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之差,救命恩人变害命凶手精选小说推荐

九枝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一念之差,救命恩人变害命凶手》是作者“九枝雪”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宋郇秦漱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我与他本是两情相悦,可是却不料我的命,在他手里葬送……重生后,本想着避而远之,默默祈祷这辈子千万别再遇到他了。可谁知那日,他急忙赶来。所有的噩梦接踵而至,挖心的剧毒,爱人的双手,但他冲过来抱住我说:“那晚的毒,我是在救你……”...

主角:宋郇秦漱   更新:2024-04-14 03: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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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之差,救命恩人变害命凶手精选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柳知尘眼神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宋郇竟然这样就死了?

秦漱直愣愣地盯着那口棺材,宋郇死了她应当松一口气才是,可秦漱无法自欺欺人,有大片的虚无在心底里蔓延开来。

她怔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动作。

柳知尘扬声唤人进来:“来人,把这棺材盖掀了,别真将人给憋死了。”

秦漱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立时便给了他一脚,见彼雀领着人进来,她指着柳知尘吩咐彼雀:“将他给我送回相府!”

柳知尘一步跳开老远,躲开彼雀,他一边躲闪一边喊道:“元元!你这个始乱终弃的女人!用完我就扔!你不地道!”

秦漱听了这话,眼角一顿猛抽。

丝毫不理柳知尘的控诉,冲着彼雀道:“他心思多,爱出事端,将他捆着送去!”

彼雀脆生生地应了一句‘是’。

柳知尘哪里能是彼雀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彼雀困了个结实。

他被带出屋子,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朝秦漱喊:“元元,尘尘知错啦~”

彼雀从没见过哪家世家公子如他这般能屈能伸。

却听见正堂里传来秦漱忍无可忍的声音:“将这厮的嘴给本宫堵上!”

“是,公主!”

“呜呜...唔...元...元...唔...”

柳知尘泪眼汪汪地被带出了公主府。

秦漱低下头,吓得惊叫一声。

任谁看见棺材里的人直挺挺地躺得板儿正,睁着一双眼,安静地看着你,都会觉得悚然。

“不知公主将在下掳来要做什么?”

秦漱定了定神儿道:“你、你起来说话。”

同个躺在棺材里的人说话,这场面太过渗人。

宋郇十分好说话,他坐起身又问了一遍:“不知公主将在下掳来所为何事?”

秦漱:“......”

还是觉怪异:“你出来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漱觉得宋郇眼中好似闪过一丝笑意。

她再一看,又见他面色如常。

定是她瞧错了,若是哪个将她装在棺材里,她定然平了那人的府邸!

宋郇出来了,他浅靠在棺材沿上,神色悠然。

可宋郇的问题着实不好回答,秦漱没料到柳知尘使出这么个招数来,一时想不出应对的办法。

照实说吧...显然不成。

可撒谎吧...这位又不好糊弄。

她不清楚宋郇听见了多少,打算先发制人,便问道:“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宋郇道:“从柳公子说公主您始乱终弃醒时来的。”

宋郇表情坦然得让秦漱一噎。

许是心虚,秦漱避开了他的眼。

宋郇的目光便肆无忌惮地落在秦漱的脸上,眸子中的幽深一闪而过。

柳知尘说秦漱始乱终弃,即便知道他这话多半是口无遮拦惯了,并无他意,可宋郇的心中还是不可抑制地涌起一股戾气。

今日本是太学书院会试,柳知尘在半路截了他的马车,十分无赖地要搭乘一段路,捎他一段也无妨。

哪知柳知尘上了马车,旁的话一句没有,先致了歉:“对不住,对不住了宋兄。”

他只当柳知尘客气,怕耽搁了时辰,点了点头,正要说‘无妨’。

可不待他开口,柳知尘便用一块葛布捂上了他的口鼻。

这药极厉害,不过转息他就失去了意识。

睁眼时,眼前已是一片漆黑,他四处摸索了一下,便猜到自己恐怕是在一口棺材里。

柳知尘这是要做什么?

这一世他们本该不认得才对,柳知尘怎会突然对他下手?

宋郇拿出袖中的匕首,正要将棺盖撬开,却猛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说《一念之差,救命恩人变害命凶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听别院的人回禀,柳知尘跑出去时身无分文,连他头上的那颗东珠都留在了别院里。

秦漱喝了杯冷茶醒神,若是这个蠢包有个什么好歹,柳丞相非得吊死在公主府门前。

晌午时,别院的老管事来禀:“公主,老奴知道柳公子是如何逃出去的了。”

“柳公子自打来了别院,除了吃喝玩乐,旁的事一律没干,还有他极爱逗弄别院里养的一条大黄狗。”

“今日巳时,老奴发现那条大黄狗竟然会拨弄关着柳公子那间屋子的机关,老奴猜想,定然是柳公子利用了这条黄狗,开了机关才能出逃。”

这厮竟连狗都能利用,秦漱闭了闭眼,扶额道:“给本宫饿它两顿!”

老管事揣着手,恭谨地应道:“是。”

秦漱又问他:“柳知尘怎会知道机关在哪?”

老管事悄悄地看了一眼秦漱的脸色,又默默地将头垂下了,声音小得堪比蝇虫:“是老奴说的。”

他没什么底气地为自己辩解:“柳公子问老奴机关在哪里,还说反正自己也出不去,就想开开眼,老奴一想也是,便、便将机关指给了他看。”

秦漱闻言,连叹气都省了,伸出一根指头,遥遥地指着他道:“你也给本宫饿两顿!”

老管事垂首:“是。”

待到天色渐沉,众人寻了一整日也没个消息。

秦漱开始着急起来,柳知尘可别真的出什么事了。

被秦漱忧心着的柳知尘此刻正喝着小酒,挑剔着眼前的饭菜。

他夹起一根菜,送到嘴里嚼上两口就吐了出来,这东西,和元元别院的里的吃食简直没法比。

旁边站着一个苦着脸的人,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似的,躬着腰,站在柳知尘旁边。

“柳公子,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

柳知尘砸吧了下嘴,除了这酒尚且能下口,其余的实在是难以下咽:“你方才不是说我这模样,定然能成为你这南风楚馆的头牌么。”

那馆主听了恨不得当场给他跪下:“哎呦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同公子说了这混账话,求您莫要同小人计较,饶小的一回。”

馆主心里苦啊,好不容易见着一个傻得要卖自己的,还是个俊俏得不得了的公子,他是傻了才会拒绝。

他赶忙哄着人将身契签了,很怕到手的鸭子飞了。

谁知这公子签完了身契,拿了银子,扬手就朝外头坐着的一位华服公子招呼起来。

那公子他认得,正是纨绔堆儿里的翘楚,常来他这里的世家子弟。

能同他相识的必定非富即贵。

可那公子招呼这个傻公子的时候,他着实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人唤这傻公子‘柳知尘’。

咸安城里谁不知道这个名字,这可是柳丞相家里的幺子,也是个顶会胡闹的纨绔。

馆主闻言腿都软了,他手里捏着的可是当朝丞相幺子的卖身契。

若是丞相知晓,自己将他儿子给买来做小倌倌,馆主想想都觉得脖子上的脑袋晃荡得厉害。

他这时才知,落在自己手中的哪里是什么肥鸭子,而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才有了先前那一幕,他好吃好喝地供着这位爷,希望他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秦漱听见这消息的时候诧异的声音都变了:“谁、谁把他卖了?”

南矜想起方才听见的话,也尤不敢置信:“柳公子自个儿把自个儿卖了,馆主晓得他身份后,不敢留他,千求万求得才将这尊大佛送走,柳公子拿着自己的卖身钱又跑了。”

秦漱:“......”

她暗自磨了磨牙,这个蠢包,果真是‘慧极’。

她朝南矜摆摆手:“去找,务必将人找到。”

“是。”南矜应了一声,便匆匆去了,她有一种错觉,若不尽快逮住这位柳公子,他迟早还要生事儿。

心里惦记这柳知尘的事,秦漱这一夜十分浅眠。

子时刚过,南矜便带来了消息。

她神情少了些轻松,十分郑重,秦漱一见,赶忙问道:“可是柳知尘出事了?”

见到南矜点头,秦漱心中咯噔一下。

“公主,这是有人用箭射到东郊别院的。”南矜递过来一张字条。

秦漱展开看,那上面写着‘若要人活,一万两金,赤霞山下,银货两讫。’

赤霞山是盘踞在咸安城外的土匪窝。

柳知尘竟然落到了土匪窝里。

也不知是不是这两日没能好眠,秦漱觉着额角的青筋直蹦,脑子嗡嗡直响。

她突然十分同情柳丞相,有这么个能生事的儿子,难怪他腿脚要比同年岁的大臣好上许多,定然是抓柳知尘这厮练就的好脚力。

眼下,她虽有一肚子疑惑,但柳知尘的小命尚且捏在人家手里,她不敢耽搁,吩咐南矜:“去备金,叫些人埋暗中跟着,别漏了行迹。”

她不得不防备对方出尔反尔,亦不敢大喇喇的派许多人去,万一真惹恼了对方,焉知会不会拿柳知尘祭刀。

现下将人救出来才是紧要的,迟些再同这些土匪算账。

对方能找去东郊别院,显然是柳知尘告诉他们的,柳知尘遇见险事,不来公主府,亦不去丞相府,反倒选在了别院,事情恐怕有些棘手。

秦漱猜测他不敢露出身份,是担心那些土匪万一心生忌惮,来个杀人灭口。

她在心里恨恨地骂上一句‘这个惹事儿精!’

公主府的灯燃了一夜,有心人自会留意。

比如宋郇。

他听着侍墨禀报,越听脸色越沉。

最后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你说她派人去了南风楚馆找小倌?”

侍墨觉着屋子里应该多添个炭盆,他有些冷。

可是公子问话,他又不敢不答,只得硬着头皮将打听来的事如实禀道:“是,属下打听到,跑了的是个十分俊俏的小公子,公主很是中意,听闻人跑了,公主府的人怒得险些砸了南风楚馆,当场就碎了一张红木桌。”

“属下去的时候,那散了架子的红木桌子还扔在后院,等着当柴烧。”

这话是那南风馆馆主深思熟虑想出来的说辞,他总不能说,自己哄骗了丞相家的小儿子来当小倌倌吧,那他还要不要命了。

至于那张桌子,的确是秦漱的人砸的。

南矜听闻柳知尘又跑了,只差一步,就能抓到人复命了,她懊恼下没收住手劲儿,碎了人家一张桌子。

却被那馆主添油加醋地传到了宋郇耳中。

此刻,宋郇的脸色要比这个夜色还沉,他甚至低笑出声,侍墨在一旁瞧着,大气也不敢喘,连呼吸都尽量小心翼翼。

他家公子那后槽牙咬得,若是有颗石子,定也是碎了。


崔家和母后两方僵持,暗自掂量,不过是打着讨价还价的心思,为自己多谋划些好处。

而秦漱很清楚,自己就是这当中的物件儿。

她手上稍一施力,‘咔嚓’一声,树枝应声而断,枝头堆着的雪簌簌地落了下来。

在母后看来,只要她嫁去崔家,于皇弟便是一大助力。

崔家是绵延百年的世家,根基甚深,在文人学子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而皇弟这次的糊涂账也能一笔勾销,可谓是一举两得。

母后也定是认为:她不过是个女儿,同往后的富贵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

而崔家捏住这个把柄,想娶个公主进门,其心已昭。

秦漱觉到些冷,才发觉自己不知道走了多远,这地方已经没了炭盆。

正前方倒是有个亭子,亭子里有个陌生的公子。

有些士子的秉性清高,惯常喜欢摆出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寻个少人的僻静处,做上几句佳作。

秦漱正要走,这人许是听见动静,也转了身。

两人相视,秦漱便知道自己方才是看走了眼。

这人面上带笑,乍一看模样很是温和,翩翩公子世无双,可一双眼却十分淡漠凉薄,亦有玩世不恭的桀骜。

南辕北辙的两个极端,放在这人身上,却并不显得突兀。

秦漱想,也许自己猜错了,这位公子大概是同她一般,不喜欢那样的场合,特来此地躲个清净。

她无意扰人,正要转身离开,衣角处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她低下头,见到脚边滚落了一颗梅子。

亭子里的人朝她勾勾手指:“来。”

“......”秦漱眯起眼,神情不善,这人最好不要是什么浪荡徒子。

“哎,吃梅子么?”那人坐在亭子里,倚着勾阑,姿态随意,却不轻佻,倒有几分风流意。

秦漱方才乍一窥破母后和崔家的算计,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她没好气道:“不吃!”

说完扭头就走,待走了两步,蓦地停住,又转身回来,她捡起地上的梅子,朝亭子里那人砸了过去。

那公子见到她的动作一怔,接着便好以整暇地坐在那里。

倏而,一颗硬物砸在他额头上,他面上的散漫一滞,脸色陡然转黑,梅子滴溜溜地从脸上滚落到地上,他眉心处立时便多了一道红印,打中他的正是方才用来砸秦漱的那颗梅子。

秦漱拍了拍手,慢悠悠地进了亭子。

这人倒是会享受,当中置了个炭盆,亭子里一股暖意,石桌上摆着各式蜜饯果干,还有一壶温着的茶。

那人手边放了卷书,秦漱看过去,是《琼林通谏》,文人学士几乎人手一本。

秦漱眼中一动,便去翻那卷书。

这一瞧便愣住了,她果然没有看错,这卷书要比《琼林通谏》薄上一些,他用了张假皮子唬人,里头却是些手绘的舆图。

这人是谁,秦漱心中便有了数。

此人外表看上去是个恪守礼法的文士,芯子里怕是又装了个恣意的人。

“王公子果然与传言一般,风流蕴藉,才占八斗,传闻王家长房嫡长子,极好游历,多年不曾归家,想必就是公子了。”

那公子闻言笑了笑,大大方方地认了:“景元公主好眼力。”

秦漱想问一句‘你怎知是我’,却又觉着这话问出来,自己像是落了下乘,动了动嘴,将话忍住了。

王怀瑾像是看穿了她,于是开口道:“王家今日请来的,多是文臣家眷。”

他摸了摸眉心处还没消下去的红印,半点没当面说人坏话的自觉:“能有这等手力,又有这样的准头的,除了自幼习武的景元公主,再无旁人。”

王怀瑾朝她扬了扬下巴:“公主自便,在下就不招呼您了。”

说罢,他又拿起那本贴着‘琼林通谏’的假书,不知从哪里掏出根碳条,在上头涂涂画画。

王怀瑾低头看书的样子,让秦漱不期然地想起了某个最不愿意记起的人。

她有意打破这个人的清净:“你可知王家这次打的什么主意?”

王怀瑾没料到秦漱有此一问,好歹是个姑娘家,这样直白的问话委实算得上是大胆了。

他诧异了一瞬,还是点了头。

这位公主面上瞧不出气怒,王怀瑾一时拿捏不准,她心中是怎么个想法。

不过她有此一问,显然也知道王家的打算,遮掩亦无用。

秦漱端肃着脸,将王怀瑾从上到下扫了个便。

瞧的素来淡定的王怀瑾浑身都不自在。

秦漱像是没看出来他的防备,很认真地看着他说:“见到公子之后,本宫认为,王家这主意不错,公子觉得呢?”

王怀瑾捏着书卷的手紧了紧,不动生色地向后挪了挪,看着秦漱干笑。

秦漱也朝他笑,笑得王怀瑾心里直发毛。

亭子里的两人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那座假山后头露出了一截儿青色衣角。

侍墨偷偷地拽住他家主子一截宽袖,防备着宋郇一气之下冲进亭子里。

侍墨怎么也没想到,茶肆里遇见的那位姑娘,竟然就是景元公主。

他家公子自从听见景元公主说‘觉着王家这主意不错’时,周身陡然升气的冷意能冻死个人。

侍墨自诩是个机灵的,若是再瞧不出自家公子这是瞧上了景元公主,那他就是个棒槌。

他家公子自打宴席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景元公主。

见到她离开了,便也远远地坠在后头,自然也听见了王家那两个奴婢的闲话。

宋郇的脸当即便沉了下来,一双眸子里尽是寒意。

一直跟着人到了凉亭,站在假山后头,听见了景元公主和王家公子的话。

侍墨想,他得警醒着些,若是他家公子一怒之下冲进了凉亭,冲撞了这两位,那回去,老爷非得扒了他们俩的皮。

依着他们的身份,能来王家赴宴,已经是烧了高香了,若非二公子突然病了,这样的好事怎么也轮不到他家公子的头上。

侍墨倒是想劝,但他悄悄看了一眼宋郇的脸色,还是选择了闭嘴。

宋郇看着王怀瑾抱着书,朝秦漱揖了一礼便匆匆走了。

秦漱也随之离开。

宋郇冷冷地盯着王怀瑾离开的方向,像是想要把他穿出个窟窿来。

他面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眼底的冷戾重了些。

宋郇袖子一撂,甩出了一道劲风,留了个利落的背影给侍墨。

侍墨悄悄看向宋郇被劲风掀起的衣摆,紧走两步才追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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