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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唯一宠后

慕雪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一场意外,香瑟瑟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穿越到古代,成了一个府邸中的官家小姐。她从小养在深闺,不得父母宠爱,存在感非常低、这就是香瑟瑟所求,毕竟前世太累,她不喜欢。可她没想到,因为一场姻差缘错的误会,她错过了爱她而她又爱的男人。为了争一口气,她毅然决定嫁给那个生活在阳光下,内心却无比阴暗的纳兰褚旭。她以为是爱情,实则是噩梦的开始!

主角:香瑟瑟,纳兰褚旭   更新:2022-07-15 21: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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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香瑟瑟,纳兰褚旭的女频言情小说《帝王的唯一宠后》,由网络作家“慕雪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场意外,香瑟瑟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穿越到古代,成了一个府邸中的官家小姐。她从小养在深闺,不得父母宠爱,存在感非常低、这就是香瑟瑟所求,毕竟前世太累,她不喜欢。可她没想到,因为一场姻差缘错的误会,她错过了爱她而她又爱的男人。为了争一口气,她毅然决定嫁给那个生活在阳光下,内心却无比阴暗的纳兰褚旭。她以为是爱情,实则是噩梦的开始!

《帝王的唯一宠后》精彩片段

夕阳初下,苍白的悬崖如同金砖一般闪闪发光。枯黄落叶脱枝落下,凄凉的秋风时散时聚,让它们一直翻飞于陡峭的崖壁间,崖壁偶尔掉落几颗沙尘,在幽深的峭壁底下没有丁点回应。

悬崖之上,白衣少年似乎听见黄叶盘旋在无处漂泊的凄凉和碎石坠落无声的绝望,他暗沉的眸子柒染了三分凄凉七分绝望,映着晚霞,眸子却是熠熠生辉。

他闭上双眼,迎着袭卷的干燥秋风,缓慢展开双臂,宽大的白袖像被秋风抚摸的羽翼,倒卷翻飞。

或许,再迈前一步,就可以结束一切,跟断线的风筝似的,可以无忧无虑地翱翔在这天地间,无需在乎任何人任何事,也无需任何人的关心和怜悯。

就这样,独自一人,直到,天荒地老。

“小羊!”

突然响起一声竭斯底里女声。

声音清脆,听着有心急如焚之感,但是陌生。

他只是缓缓睁开了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并没有多理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喊声。

“纳兰褚旭,你在干什么?”

他眉头轻轻皱起,因为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对,他叫纳兰褚旭。

这名字原本灌注了府中上下各人的万千宠爱,后来,成了他的抹不掉的耻辱。

他缓缓放下展开的双臂,将双手拢在身侧,偏过头去,看见一个陌生女孩。

她也身穿一袭白衣,约莫十二岁左右,虽然还稚嫩,但从那精致的五官可以预测她将来必定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此刻的她,娇妍如花的容颜上布满了让他不解的惶恐和迷惑,停在原地,迟疑不敢向前。

许久,她动了动舌,带点战战兢兢,神色紧张试探问道:“你是……纳兰褚旭……小羊?”

少年纳闷地蹙了蹙眉心,没有回应,只是迷惑打量着她。

女孩见他有点茫然和警惕,且眸子不经意流淌隐藏着的令人心疼的落寞,琢磨了会,她缓慢提起手来,两指相挫“啪嗒”敲响节奏,眸色凌厉喊道:“你,过来!”

听见这带点小霸道的呼喝声,少年好看的眉头皱得更紧,他依旧没有理会她,默默转身走去。

“喂……”女孩急切喊了声,快步追上去。

少年步步贴近悬崖,稍微一个不留神就可坠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簌簌凛风吹刮着他瘦弱的身子,翩翩白衣如泛动的波浪映着残阳余晖。

沿着山边走了许久,少年止住脚步扭头看向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女孩,淡漠的脸多了一丝疑惑,冷声问道:“你为何跟着我?”

女孩双手负后,抿唇诡秘低笑,没有回应。

“你……认识我?”少年试探问道,在他的印象里,从来没有这张面孔。

女孩再次提起手来,“啪嗒”一声敲出节奏,诡秘道:“你想知道么?过来,姐姐说给你听!”

姐姐?少年汗颜瞥向这个比自己矮了半截的小丫头,就她那稚嫩的模样,称其量就是一个蹲在门口玩泥巴的丫头片子,也敢自称姐姐?

他虽年仅十七,但已是七尺男儿,高挑的身材府中几乎无人能及,运气好一点,也该成家立室了。

他迟迟未动,她却掖着裙边伶俐跑上去,二话不说,直接抬手往他的腰腹抓去。

“喂……”少年面对她这突如其来的非礼,愕然倒退半步,岂料忘了背后就是万丈深渊,脚步踩空,心脏无力摔了下去,幸好身手敏捷,一手抓着悬崖的石壁。

女孩触电般跪到悬崖边,探眸看去,见他安然无恙,顿时抹了一把冷汗,旋即抬起青葱玉指轻抹咧起的嘴角,笑容有点诡异有点色,欢喜道:“虽然瘦了点,但还是一样的结实。”

少年懒得理会她猥琐的笑容,紧咬牙根抓着保命的岩石,拧了拧好看的眉头,挑起眼眸睨向她喝道:“让开,我上去!”

女孩没有理会他这句话,直接趴在悬崖边,双手托着嫩粉如桃的脸庞,色迷迷道:“小羊,你得多吃点,要是你的骨头总是咯到我的手,以后我就不碰你。”

“滚开!”少年听见这戏谑的话,气急败坏吆喝道。

女孩一脸嘚瑟摇头,眸子里多了几分恬惬的懒意,眯眼笑道:“别着急,死不了的,你可是我未来的夫君。小羊,你不觉得这样吊在悬崖上很酷很帅很凉快吗?”

“……”少年骤然满脸黑线,遇到疯子了。

一袭冷风吹来,沙石迷了眼,少年抓住石壁的手微动,为何要紧抓着不放?不是想要解脱吗?

他正欲松开手,忽然手背上多了一层冰凉感。

他缓缓睁开眼睛,却见是趴在悬崖上的女孩哭了,是她的泪水打落在他的手背上。

“你……”少年看着她泪水汪汪的明眸,试探问道,“你怎么呢?”

女孩微咬下唇哽咽了许久,忽然把脸伏手心上,哭喊道:“我饿了!”

“……”少年沉默,突然有种智商被辱的感觉。他别过脸去,厉目扫视,继而凌厉翻身攀住崖壁上的另一个落点,再如鸿雁般敏捷腾飞而起,一个跟头落到悬崖边上。

他冷冷拂袖,看也没看那个傻丫头,健步离去。

女孩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快步追上去,急切喊道:“小羊!小羊!你等等我!”

听见这声郁闷的称呼,少年眸色瞬间阴翳,脚下旋即掀起一层薄尘,旁边的树木剧烈摇晃,四下飞沙走砾。

他缓慢侧过头来,夕阳余晖应在他阴寒的眸子里如同舀动的鲜血,盎然欲动的杀气萦绕低沉的声线喷薄而出,冷冷道:“你觉得我像一头羊?”

岂料,此女丝毫没有怯意,反而笑得更欢,欣喜点点头道:“嗯嗯,你就是我家小羊!”

“……”少年沉默,骇人的杀气荡然无存,默默前行。

女孩伶俐追上去,绕到他跟前,展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咧嘴一笑,双手做出羊角的姿势顶在头顶上,笑道:“不是这个羊,是……”说着,她秘笑指了指天。

“阳?”少年低念了声。

女孩微笑点头。

少年正想说什么,回心一想,“阳”不“羊”的,与他何干?

不再说话,直接绕过她走去。

女孩迫切转过身来喊道:“小羊……”

“住嘴!”少年终于忍不住回过身来凌厉咆哮一声,见终于她怔住了,沉下脸来冷声警告,“不要再喊我小阳。”

岂料,这女孩突然一脸的得瑟,双手叉腰快语连珠戏谑喊道:“我就喜欢喊你小羊!小羊!小羊!小羊!小羊!”

少年气得差点没直接跳了起来,这女孩却捂着嘴巴乐呵呵笑起来,爽朗的笑声比银铃还好听。

少年无奈敛了敛怒气,看她肆无忌惮的模样,试探问道:“你……认识我?”

让他疑惑的是,这丫头片子的确喊出自己的名字来了,而他对她全无印象。

女孩小跑上前直接抱住他矫健的腰,脑袋瓜在他结实的胸膛蹭了蹭,嘴角噙上色迷迷的笑容,诡秘道:“刚才不是说了吗?你是我未来的夫君,我当然认识你。”

少年眉头紧皱,脸颊像碰到沸水的虾子瞬间红个通透,呼吸紊乱,僵着脖子流转眼眸盯着这个妞不停往自己身上揩油的咸猪手,他触电般推开这个没脸没皮的女人,撒腿逃跑。

看见他落荒而逃的模样,女孩爽朗的笑声响彻悬崖,她一边挥手一边吆喝:“你跑什么呀!本是我的男人,摸一下又何妨!小羊!小羊别跑!”

少年惊魂失色扭头看向一直追在身后,嘴里嚷嚷“小阳”的母老虎,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张狂的女人,不,是疯丫头。

忽然想起自己轻功了得,他顿时如鹰展翅,身如流星飞入林中。

“看你往哪跑!”女孩得瑟吆喝一声,学着他的模样意欲追去,岂料向上一跳,结果是“啪”的一声,如同青蛙趴在地上,吃了一脸灰,骨头咯啰痛响。

“轻功哪去呢?”她咿呀咒骂了声,抬眸忽见天色渐暗,眸底瞬间掠过一丝慎色。

她正欲爬起来,背后突然传来稳沉的声音。

“你……还好吧?”

她回头一看,是他折返回来了。

少年拂袖单膝蹲下来,握起她被沙石擦损的手,扯过自己雪白的衣袂小心翼翼给她擦了擦,轻声问道:“你为何追着我不放?”

“你是我的男人。”女孩理所当然说道。

少年闻言,只是浅浅一笑,没有说话。

女孩把手抚在他的脸上,欢喜道:“小羊,你笑起来,很好看。”

少年脸上的笑容徒然一僵,拂开她的手,脸上的笑容很快便没了痕迹,笑,他早就忘了这是什么字眼。

女孩抬头看了看天,站起来拍了拍身子,正欲说话,无意瞧见地面上的一颗绿石子。她单膝蹲下来,捡起这颗绿石子,抓过他的衣袂擦了擦这颗绿石,原是一颗猫眼石。

少年瞥了一眼被她弄脏的衣服,挑起眼眸见她看着石子的眸色复杂,试探问道:“怎么呢?”

许久,她忽地勾起一抹诡秘的笑容,轻抬捻在指尖的绿色猫眼石,浅笑道:“认清它了。”

少年恍然一愣,愣得并非她的话语,而是她此刻的神态,不染纤尘的含水明眸里涤荡着聪慧的亮光,笑容温娴恬淡带点秘色,容颜虽然稚嫩,却似乎散发着一种与她年龄不相符的独特韵味。

这下他才仔细看她,她柳眉如天边水墨,俏鼻玲珑,美润如玉的肌肤不染丁点胭脂,身上白衣胜雪,简单发髻上只别了两支珠花,这一切脱俗的打扮衬托着她此刻的神态,犹似仙子,胜似仙子。

他想,普天之下,再也没有人能与她媲美了。

“记清楚了吗?”女孩抿唇笑问。

少年呆愣点头。

岂料,她忽然把手向后,抛出了手中的猫眼石。

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石子已没了踪影。

他正想说什么,徒然一愣。

这下愣的是,这女孩突然站了起来,用她那白如玉细如葱的手指高居临下地挑起他的下巴,沈厉霸道而诡秘道:“不要刻意去找,若是你以后在遇上它,那么,就证明你是我的男人,你,必须得娶我!”

流动的时间、凝固的空气、袭卷的山风、昏黄的落日全定格在这一刻。

少年仍单膝蹲跪在地上,凝视着她傲慢却闪烁着依恋的眸子。

这个女人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他的生命地,成为他这一生难解的谜团。


夏日炎炎,树上的蝉鸣扰得人心烦,马车里的人儿虽然不停摇着手中罗扇,却依旧闷得香汗潸潸,晶莹剔透的汗珠划过脸颊,把妆容洗得狼狈。

“阿函,怎么呢?道路还没通吗?”马车里的人儿已经不耐烦了。

“回四小姐,旭王府的人还在拦着路口,百姓又堵在路边,这咱们的马车实在过不去呀!”外边负责赶马车的小厮不停抹着额上淋漓的汗珠微喘气回应。

“旭王府的人真是霸道,竟把花神庙当作他家的呢?”

“四姐姐莫恼。”这时马车里响起了另一个女声。

这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慵懒,像是刚刚睡醒又好像还在打盹,倒是有几分替明珠郡主惋惜。

“这旭王府的小郡主貌若天仙,又是我们京都的第一才女,却姻缘多舛,都定六次婚,上了三次花轿还是没嫁成,也难怪旭王府上下为之担忧。别说把花神庙给霸占了,就算把花神庙连根拔起搬回旭王府也是情有可原呵。”

手执罗扇的香凝玉瞪了一眼闭目养神的人儿,恨铁不成钢责备:“瞧瞧你什么德行,我这天没亮这么辛苦赶来,为了谁呀?你倒好,悠哉悠哉的,一点都不放心上,这是为谁求的姻缘?”

听到这温柔的责备声,尽管夏眠的荼毒再怎么厉害,香瑟瑟也不敢继续散漫,忙睁开一双水亮的明眸,端正优雅地坐着,浅笑道:“四姐姐莫生气,我这哪是不上心呢?我这不是被气着了吗?”说着,她挽起帷帘向外看去,再转过头来看着香凝玉生气的脸,微笑道,“外面水泄不通,马车实在过不去,要不,我们下马车走过去吧?否则,误了时辰就不好。”

“不可。”香凝玉连忙摇头说道,“我们是大家闺秀,不能抛头露面。快,把帷帘放下,别让人给瞧见了。”

香瑟瑟无奈在心里叹息,难不成待会要直接驾着马车进入庙里拜见花神娘娘吗?

转眸看见香凝玉香汗潸潸,香瑟瑟提起手中的帕子给她擦了擦汗,再从袖中抽出一块脸纱来披上,浅笑道:“四姐姐,我和阿洛给你买酸梅汤回来止渴消暑。”

“哎……”香凝玉忙摁住她的手,轻摇头道,“这是让阿洛去就好,你可是大家闺秀……”

“四姐姐,”香瑟瑟连忙打断她的话,不以为然浅笑道,“你为了我天没亮就起床了,现在还被堵在这里进退不得,若我不为你做点事情,心里憋得慌。别担心,我不是披着脸纱吗?没事的。”

没等她反对,香瑟瑟忙抓起丫鬟阿洛的手快步转下马车。

“哎,瑟瑟……”香凝玉急切喊了声,她蹙了蹙娥眉,轻喝道,“阿洛,好生照顾六小姐!”

“知道了!”丫鬟阿洛应了声就被拽进了人海里头。

好不容易挤过人群来到榕树下,阿洛踮起脚尖探眸看了看,再侧头看向香瑟瑟说:“小姐,卖酸梅汤的小贩就在对面,阿洛过去就行,您在这歇着。”

香瑟瑟往拥挤的人群瞅了瞅,略带担忧说道:“可是,人这么多,你一个人行吗?”

阿洛信心满满点头笑道:“放心,阿洛没问题。阿洛还看到小姐您最爱吃的白糖糕,您在这等会。”说着,她就像一只兔子钻进了人群里头。

香瑟瑟退后两步侧头看了看,榕树下早已坐满了同样等候进庙拜神的人,他们手里挽着安放祭品的篮子,嘴里不停唠叨着旭王府的不是,但是又不敢过于声张,只是小心翼翼的埋怨。

京都之内,数旭王府的名声最不好,却又是最得皇恩的,侍宠生娇是它的代名词,横行霸道是它的座右铭。这个家族繁衍的能力非常厉害,才四代人,规模却胜过普通富贵之家的十代人,每次出门都洋洋洒洒,甚是可怕。

总而言之,百姓是闻之色变,听之咬牙,想之捶胸顿足。

香瑟瑟退到围墙的屋檐下,有树荫罩落下来,正好遮住了当空的烈日,听着榕树底下碎碎不休的八卦,她忽然有了一种接地气的感觉。

她是护国公府的六千金,嫡出,排行最小。

对于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护国公府有一套吃人的封建规矩,食不言寝不语,笑莫掀唇,行莫掀裙,未出阁的女子,除了重大节日外不得出门,常日须留在闺阁中学习琴棋书画刺绣,不得与人说三道四,未经许可,不得出厅堂宴客……

她感到庆幸的是,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已经活了二十多年,所以,还不至于变成她那规行矩步得可怕的四姐姐。

当然,她对现在的生活还是挺满意的,这闺阁的生活把她的一副身子骨养得懒懒,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天睡到自然醒,兴致来了就弹一下琵琶,绣绣花,又或者看几位姐姐吟诗作对。

上一辈子活得太累了,什么都执着,以至于活活累死了,这辈子希望随性些,毕竟人的光阴有限,要及时行乐。

“公子……公子……”

墙后突然传来一个急切的喊声。

香瑟瑟也没打算偷听,毕竟这是不道德行为,但是,他们的声音的确有穿墙的威力,而且外边的太阳猛烈,她可不愿意挪动位置,走到太阳底下暴晒。

“公子,姑奶奶就要进庙了,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要是晚了,老王爷又要发威了!”

“光旭王府就人山人海了,还有其他求姻缘的百姓,不差我一个。”

听见这话,香瑟瑟禁不住在心里轻笑,这话倒是对的,这旭王府的人一出门就是浩浩荡荡的队伍,嗯,就像《红楼梦》里的贾家,不,比贾家还要厉害十倍。

“可是……公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么好的机会,您也得去求个姻缘啊。”

“呵……”随即是一个低沉冷傲的戏谑声音,“纳兰明珠是什么东西,她丢了脸,还要本少爷随她一同丢脸?如果花神娘娘有用的话,要我作甚?”

香瑟瑟听到这,不由得侧头往身后的围墙瞅了一眼,围墙上有一条大缝,但也只能看到墙后两段身影,没看到脸。

如无意外,这两人应该是旭王府的人,一个主子,一个随从。

听上去,这位少爷甚是嚣张傲慢,竟然敢直呼旭王府心肝宝贝的名字,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跟《流星花园》里的道明寺能较高低。

细细琢磨了一下他这番话,这纳兰明珠的确丢脸,三番四次嫁不出去就算了,现在还浩浩荡荡地来求花神娘娘,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姻缘多舛似的。

“唉……”香瑟瑟无奈叹息一声,忽地想到了什么事情,不由得猛然打了一个激灵,手中的帕子也不经意被揪紧。

想来自己虽然才十五,但在古人眼里早已到了出阁的年龄,今年有一人上门提亲,但是,最后还是吹了,这不,四姐姐就慌得即刻拽着自己来拜花神娘娘了。

要是跟那明珠郡主一样,三番四次都嫁不出去,日后会不会也被护国公府的人浩浩荡荡地押来祭花神。

想到这,香瑟瑟禁不住噎了一口唾沫,看四姐姐那认真严肃的模样,这绝对是有可能的,天呐,太可怕,太丢人了!

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墙后的两人已经转移了话题。

“今晚是关键,不容有失。你跟小卫去堵截三皇子,必要时可染血。”

香瑟瑟听到这话大吃一惊,这三皇子跟旭王府的名声一样臭,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怎么说他也是皇帝的儿子呀,墙后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她下意识看向榕树下的人,无意转眸看见几个人往这边走来了,她眸色微紧,瞧见地上有几颗小石子,随手捡了一颗抛到墙后。

虽然护国公府不允许闺阁跟市井一样议事,但三皇子的名声实在臭,以至于她也听了不少闲言闲语,若是墙后的人能将他解决了,这是京都所有黄花闺女的福气。

“咯啰……”石子落地,还在商量的两人马上警惕起来,先是往石子的方向瞅了一下,再下意识向围墙看去。

小厮连忙跑到围墙下透过缝隙探眸看了看,再转向自家主子谨慎说道:“公子,隔墙真的有耳,外面有很多在这等候拜花神娘娘的人。”

“嗯。”纳兰褚旭低沉了声,慢步走过去把掉在地上的石子捡起来,眸色微敛。

小厮跑回来问:“现在怎么办?计划要改变吗?”

纳兰褚旭打量着手中的石子,薄笑带荫,若有意味轻声说道:“不,若是敌人,就不会特意提醒我们隔墙有耳。”

待阿洛买了酸梅汤后,香瑟瑟与她一同回到马车上。

香凝玉喝过酸梅汤,顿时身心舒畅了不少,提起帕子拭了拭唇,转向香瑟瑟温婉道:“辛苦你了。”

“我才不辛苦了,都是阿洛功劳。”香瑟瑟浅笑回应,再执起香凝玉的手,打个预防针,讨好笑道,“四姐姐说好了,要是我双十还嫁不出去,你可不许跟旭王府的人一样,浩浩荡荡地带人替我求花神娘娘。”


香凝玉看她讨好的样子,一点也不买账,严肃道:“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就算四姐姐嫁到沧州去了,还是会回来押着你去拜花神娘娘的,也会让府中上下的人一同前往,这样才心诚。”

“……”香瑟瑟汗颜,仿佛预见了自己悲惨的未来。

见她扁着嘴巴,香凝玉执起她的手,轻拍她的手背,温婉道:“若不想将来丢脸,现在就好好努力。再过不久,就是旭王府太君的八十大寿,到时候有很多公子哥儿出席。我已经跟爹爹说了,到时候让二婶婶带着你一块出门。”

香瑟瑟笑得更苦,欲哭无泪道:“四姐姐是要我嫁到旭王府去?”

“当然不是,你要是嫁到旭王府去,我可不跟你做姐妹。”香凝玉瞪了她一眼婉声道,再用手中的帕子拂了拂她愠闷的脸,戏谑道,“旭王爷为了明珠郡主的终身大事,这次寿宴邀请了各地的名门公子到来,名为寿宴,实质相亲。所以,旭王府才急着给明珠郡主拜花神娘娘。”

香瑟瑟无奈笑道:“既然这么重要,旭王爷怎么可能让我参加他的寿宴呢?要是女婿都被挑光,他的女儿嫁给谁去?”

“所以呀,一般除了已婚的女子,闺阁家的小姐都不能参加……”香凝玉说着突然有几分为难,浅笑道,“当然,只要是明珠郡主感觉没有威胁的,都可以出席。”

“……”香瑟瑟顿时无语,这四姐姐平时字字珠玑,没想到损人还不脏字,虽然自个实在平庸,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好了,别生气了。”香凝玉忙拍了拍她的手背劝慰,“你在四姐姐心中是最美,最厉害的。这可是机会,好好把握。说不定,你一鸣惊人,皇孙公子都争着来抢。”

香瑟瑟苦笑不语,这也不怪得这四姐姐一直担心自己嫁不出去,护国公府有七个女儿,大女儿风华绝代成了贵妃,二女儿才华横溢可以跟明珠郡主一拼,三女儿长袖善舞处事圆滑,四女儿温柔娴淑早定婆家,五女儿拥有无双巧手,七女儿也是娇俏玲珑下笔成书。

唯独这六女儿,不仅样貌平平无奇,才华也是差强人意,又因是嫡出,不能委屈下嫁,所以总是找不到合适的婆家。

回到府上,香瑟瑟还没喘过气来,几位姐姐就过来给她送东西了,胭脂水粉、珠钗首饰、衣服帕子,凡是能让她焕然一新的东西都送来了,几位姐姐还争相指点她的女红、琴艺等等。

香瑟瑟笑得无奈,这群姐姐到底有多渴望把自己嫁出去呀,想起上辈子二十来岁还没被逼婚,现在竟然十六不到就面临这样的压迫。

唉,新年还远着,相亲怎么就近了。

转眼到了太君的八十岁大寿的日子,天没亮,香瑟瑟就被府里的婆子揪起来,隆重地打扮了一番,这些婆子都是府上的千金再三叮嘱过来帮忙的,所以不敢有丝毫怠慢。

香瑟瑟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幸好这些婆子没有将自己打扮成猴子,但是,看这个阵势,似乎比出嫁还要隆重。

满头的珠钗首饰,一袭雪白香罗长曳到地,翠色丝带缠绕玉臂,点缀在胸前的珍珠项链光彩夺目,整体而言,虽然饰物繁多,但也不失官家小姐高雅气质。

以她随遇而安的性子,并不挑剔,午后便随着二婶婶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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